“当然。”晏大夫看了小和大人一眼,笑着点点头。现在不能告诉小七,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能给她更多的心理压力了。小和大人明白晏大夫那一眼的意思,让他提醒小七爹他们在小七全面恢复之前别露出马脚。有了小七的全面的配合,晏大夫终于能正式的进行治疗了,小七本人有强烈的意愿,而之前晏大夫也收集到了足够的资料,所以进展是一日千里,但他们还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病因。晏大夫不能对小七做催眠,小七也不同意这么做,这是小七唯一不肯配合的,晏大夫找不出病因,她就没法做到根治。
“你让我劝多多接受催眠治疗?”小和大人当然知道小七的原因,因为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是带着重生的记忆的。
“她的病因在心理最深处,一个她都不知道的地方,我用专业的手段让她正视。”
“如果她知道问题,所以才不肯让人知道呢?”
“她知道为什么不肯面对?”
“她面对了,只是不想让人知道。”小和大人揉揉自己的眼睛,这些天他陪着小七看着心都疼了。他之前以为这只是小事,但经历了一次之后,他才知道心理的病也许比身体的病更困难。病人所受的痛楚是肉体的百倍。
“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多多有,我也有,您也有。这个秘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我只能告诉您她最深的恐惧就是失去家庭,失去父亲。可现在她没有这种恐惧了,她又有了另一种恐惧,因为她恐惧的是失去也许不是最可怕的,她没失去时另一种人生也许更恐怖。”
“你想说什么?”
“多多最早的恐惧症是选择恐惧症,两个以上的答案给,她时她就会恐惧,因为选A那么她就觉得也许B才是对的,可是选了B她又觉得也许A才是对的。当曾经她选了A,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可以同时选时她又发现其实B也不是错的,因为选A时面对的困难比选B更麻烦,您明白了吗?”
“不明白”,晏大夫当然知道什么是选择恐惧症,但这和小七的症状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打游戏里面会有很多选择,在选择之前可以存盘,当A选择之后可以重头再打B选择。但人生选了A就不可能再选B。小七的问题是AB她都选了,A让她恐惧可是B却让她无措。”
“所以这个秘密你是知道的。”
“对,我和她共有的秘密,我和她不同的是,她面对的是两个人生的快择,而我没有。”小和大人点头。
“现在她还在选择?”
“没有,如果她还能选就不会痛苦了。她的问题是现在没得选了,她惶恐自己当初的选择的正确性。”
“你怎么做的?”
“我什么也没做,因为我不觉得这个选择是错的,当然这个选择是我做的,所以有时多多痛苦时会说我做错了,我就认错,但现在看来我当时应该告诉她这个抉择没有错的。”
“你早知道A于是你替她选了B。她当时也觉得B是对的,但后来发现B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好了。于是她惶恐不安,开始时怨做出选择的你,后来不怨了,因为她知道她其实也是想选B的。当面对困境时,她就一直觉得自己错了,于是病也就越来越严重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小和大人点点头。
“这个选择不能让我知道,所以我也不能碰。”晏大夫摊摊手,她没有办法对一个秘密来进行治疗的。
“能不能绕开?”
“你说呢?”
“不管呢?”小和大人头大了。
“你说呢?”晏大夫真是很头疼了,不去管这个,那么就还是治标不治本了。有一天当小七再遇到问题时,她会再次倒下。
“我会跟多多谈谈,但是这个秘密我也不支持让第三人知道。”小和大人摇头。
“那么你来治,你知道问题所在那么你来,你来告诉她,人生的选择就是这样,都一样面对困境,所以怎么选都是错的。”
“错的?”,小和大人愣了一下,他以为晏大夫会说这是对的?
“是啊,如果你说的A是错B也不对,那就告诉她都是错的,只看大错小错,两害相较取其轻。”,晏大夫瞪了他一眼。小和大人明白了,由晏大夫教了他一些攻防的作法,并且给了他几本书让他先有点意识。
“你真的是好大夫。”小和大人轻叹了一声。
“你们却不是好的病人。”晏大夫没好气到说道。其实晏大夫多少猜到了一点,但不敢再猜了,甚至也没有想再探查下去的勇气,所以她选了一个并不安全,但却可靠的办法。小和大人是小七信任的人,也是唯一知道那个秘密的人。他是唯一能掌握打开小七心门的人。
“真的不能让晏姐再问下去了?”小和大人在被训练几天后,在于小七一块散步时轻声问道。
“告诉她我是重生的,告诉她还有个平行的空间,还有一个我一个她,我可不想让人跟我一样痛苦了。”
“我其实有时理解不了你,如果每个重生的都像你这样,这个世界上得多多少病人?”
“其实这样算是双重人格,两个都是我,是我与我之间的斗争。”小七轻叹了一声,她从上辈子都在跟自我斗争着。心理学的专著不是一两本了,她本身虽然没有执照,但也算是半个专家了。但她忘记了医者不自医这句话了,理论她都知道,但是她是没法用这个来为自己解脱的。
“你想回到上辈吗?虽然一事无成可心里是平静的。”小和大人想想说道。
“不,这里有你和爸妈姐姐,我喜欢你们都在。”小七坚定的摇头,但很快说道,“有时却不禁想,如果我按上辈子的轨迹走只保证爸爸不离开,其实未尝不是幸福,小官就小官,日子过得很惬意,没有这么步步惊心,不用怕他一步错而搭上性命,与其病死也好过这样,弄到后来也许被别人当成牺牲品来得好。”小七爹已经被任命为总参的新副总长了,报上报出了他的履历,海外媒体也做了多方的报道,被称为这是中国军方的一次新变革的序幕。小七爹进入了军方核心,也代表着他走进了政治旋窝的最中心。
“你为什么不问问钱叔呢?”
“什么?”
“问问钱叔是想要平淡无奇的生活,还是一展心中的抱负?”
“男人当然梦想成功了。”小七摇头看着小和大人,“你呢,成功过你重来了却仍旧回到平庸你认为哪个是对的?”
“都是错的。”小和大人摇头直接说道。
“什么?”小七一怔,她一直跟人说人生就是选择题,怎么选都是对的,就算如何面对。这是她安慰自己的话,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用鼓励别人。现在小和大人却告诉她都是错的,那还选什么?等死就是。
“对,都是错的。上辈子的我太渴望成功,于是不择手段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然后物极必反,明明知道是错的,却也无力回天,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因为我一旦回头,死得更快。太上皇不要一个先想自己生死的人做棋子。到了这辈子一样。我走向平凡一点的道路,但道路并不平坦,你看到了,我们这些年遇到的事哪一件不是步步惊心?如果我们不是老爹的孩子,我们也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所以不是你选择了人生,而是人生选择了你。”小七想想,从对罐开始还有和坤的笔记,还有自己遇到的事,总说若不是老爹自己根本遇不上这些事,自己会平平顺顺的过。可扪心自问上辈子自己何尝有一天的轻松?无论做什么都同样付出十倍的努力,却也挡不住人心。所以正如小和大人说的,无论哪个选择其实都是错的,只是看看哪个更错罢了。
“你又打击我了。”小七笑着长叹了一声。
“两害相较取其轻吧?至少现在钱叔一尝所愿,得到了他想要的成功。你要相信,以钱叔的本事,还有我在边怎么说也不会让他重蹈我的覆辙的。”小和大人自信的说道。小七笑了,是啊,还有小和大人这官耗子在,怎么着也不会让老爹子走错一步的。
“我是不是太悲观了?”
第二二六章 痊愈
“也不是,你爱他们,你怕因为你的选择而害了他们,其实你想想,如果不是当初的选择,现在我们会是什么样?乐乐还要苦苦的挣扎着。现在她是皇帝女儿不愁嫁,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生活钱景成绩很好,她会到北京来读大学,她会是第二个乐乐,还有你不喜欢的钱丰,在部队这两年总算也没跟你二叔那样鼠目寸光。保送他读个军校,将来虽然成就也许差点,但至少不会是个傻子,只会拖累别人。对了,还有西西,他在武汉很好,在行内也算小有名气,他跟我打电话说想辞职了。我还在跟师傅说要不要在武汉设立分馆,交给他来负责。每个人的命运其实都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小七笑了,是啊,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自己担心的确有点多余了。
“谢谢你大人。”
“又谢我?其实我该谢你。如果我没遇到你,也许早就被爸妈送到精神病医院了。这些年你让我恣意的活着,做我自己,让我知道其实这样的生活最适合我。有时想想,我会问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你的自己是什么?不让你做喜欢的事,让你按我所希望的步骤走是不是对的。你根本不喜欢画画写字,你喜欢喜欢写作,可是却从来不被我支持,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啊,你让我失去成为作家的机会。”小七大笑起来。
“现在也来得及,只要你真的想做,我会支持你。”小和大人轻轻的握紧了小七的手,现在他也想明白了,只要小七高兴至于成不成功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家里也不等着她卖画吃饭。
“放弃是因为师傅说得对,我的精力有限,我只适合专注的做一件事,分散了也就一事无成了。其实现在我喜欢画画了,觉得很有成就感。想想上辈子我喜欢写作其实也是这样,除了自己人,工作我唯一做得好的就是写作,所以我从不放弃,也许从来就没有大红大紫,但我很认真的在做。就像现在我其实也不在意成不成功,无所谓,我画我喜欢的,卖不卖得了钱那是你的事,反正你总不会把我饿死对不对。”
“哪有那么容易被饿死,你有工资的。”
“我都不知道我每月工资有多少钱,你知道吗?”小七想想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和大人,她在提醒小和大人自己连工资卡也上交了,可怜见的。
“不会比我给你的零花多。”小和大人回复了,酷哥样白了她一眼,懒得再说什么了。小七大笑起来了,小七终于痊愈了,但她还是直待在特大队里。一是为了巩固治疗成果,让她不至于反复,二是丁大队总觉得不带她出去执行一次任务他就亏了,于是赖皮了。
其实晏大夫是不想让小七去执行任务的,毕竟才治好她的恐惧症,直接让她再受生命的挑战,这本身就太冒险了。原来是想用生命的挑战来打破小七的壁垒的,现在小七不需要了,当然不用再让她受刺激了。但是再想想就算小七现在痊愈了,但是她其实是比一般人脆弱的,她还是悲观主义者,她觉得自己看到的都是最丑恶的一面,所以她没法坚强。
真的经历一次真的人之大恶,感受到生命的美丽后,小七以后再受刺激的可能性就很小了,能直面生命时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虽然冒险,但是咬咬牙还是投了赞成票。小七爹知道小七好了,但也同意丁大队的想法,让小七出去面对死亡。
小七爹当年也是真的上过战场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人是有底限的,小七的手上沾上鲜血之后再有什么也打击不到她了,她自我的保护机制也就会做得更完整。那时小七就不会再是家里的受保护动物了,她可以站出来保护家人,保护自己了。广州的大班长最终只能对小七爹说了三个字“你够狠”,他也是当父亲的,他可以对子女要求严格,可像小七爹这样把孩子逼进死角的却不多。父亲的爱,除了给他们保护之外,更重要到是要让她们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自保。
因为小七爹的这份心,大班长让丁大队把小七的档案里小七参与的记录消去。因为现在小七参与行动其实是不合规矩的,再说了像小七这样受过训练的女兵是国家稀缺的,能参加这种行动的人一般都会被选走。永远不会有特大队之外的人知道,小七曾经参与过行动,她还是优秀的军旅书画家。
小七就这样被投进了特勤队,第一次,她离战场很远,作为狙击手她静静的等待着命令。命令到来时她手还是抖了,边上的同伴直接开枪把人命中,小七从描准镜里看到鲜血从犯人的眉心喷流而出,就算她没开枪但她还是吐了。
回来晏大夫什么也没说,只说如果那人不死,死的就是小七身边的那些可爱的一线战士,再往远了说,让他跑了,死的就是不是一两个人,也许是成千上万的人受害。一个对几个怎么做?小七明白,道理就像是《士兵突击》里的那位八一锄头第一次执行任务后吐完了,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我是不是救了很多人。这就是一种自我的心理干预,他最快时间内找到了平衡,也许并没有完全消除影响,但绝不会真的变成许三多那样把自己封闭。
小七好歹也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再一次参与时,她开枪了,一枪毙命完美无缺,回来又吐了两天。再出去,她虽然脸色苍白的回来的,但没再吐了。晏大夫什么也没说了,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十月的研究生考试小七很顺利,文化考试小七再蠢,两一百分也是闭着眼都能过的。小七这些年死记硬背的东西还是都在的,外语更不用说了,人家数学考几分的都能上,更何况小七好歹也是军需管理出身,考及格还是没问题的,所以算是艺术类少有的高分生了。等考完了就等第二年二月的专业考试,一般这些是面试,本来军艺听说小七要考人家恨不得直接就发录取通知书了,但过场还得走,专业对小七来说也就更加没有难度了。所以很快小七档案调入军艺,自己本人也就直接到了北京跟父母团聚。
小七妈看到小七就抱着她痛哭流泣,之前不敢哭怕影响小七的治疗,现在谁也拦不住了。
“好了,以后不用再担心了,神经现在比我强的没有几个了。”小七真的不同了,从去年六月到她离开广州她除了考试离开过几天之外,她其实一直有在特大队里呆着,特别是这几个月里几乎每一次的任务都有她,她除了做狙击手之外也参与前线的救援,现在的她就算在尸体边上也能吃得下睡得着,每次回到驻地她都会由衷的微笑,活着真好。
是啊活着真好,真的在死亡线上挣扎过之后,她就觉得什么选择都是无病呻吟,人的悲观乐观其实都是没事的人自己闲出来的,去问问天天忙贼死的人知道什么是悲观还是乐观,人家啧你口涎,懒得理你。人生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选择的,有选择时其实就是幸福的,死亡了就什么也不用选了。
“看来还是应该吃点苦,看这精神妈该高兴,现在没几个人正面能对她讨得上好了。”,乐乐是知道小七这大半年在做什么了,现在的小七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都是兵味了,这是用鲜血锤炼出来的。
“三五个人偷袭我若是输了,丁大队就说会剐了我。”小七得意的动动拳头。
“正好,以后我去宴会就带你了,多值啊,怎么着都不怕被绑了。”乐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乐乐真的是高兴的,之前老爹开家庭会议把她从香港召回,加上小和大人关上门看晏大夫传回的病历资料。乐乐那时真的不敢相信,一直觉得没心没肺的傻妹妹竟然什么事都压在心里,都把自己逼成心理病了,自己竟然还一无所知,一时间痛苦自责像山一样快把她压倒了。
而老爹对她和小七妈再一强调的就是,小七就是他们保护太好,所以这段时间不许乐乐去看小七,让她和小七妈连电话都要少打,说话要注意,别帮小七拿主意,会影响治疗的效果的,所以小七治疗的这大半年其实全家人都病了,他们无处可说,只能默默的承受。
乐乐那次回到香港也是第一时间找心理医生咨询,结论竟然都是一样的,小七就是被他们管得太死了,她恐惧外面的世界,因为心思重,于是生生的得了病。人家还挺有兴趣,很乐意接收小七这样的病人。乐乐则问他们会怎么治,结果还是一周一次的心理咨询,什么催眠治疗,还有的说这是漫长的过程,过犹不及气得乐乐差点把人打出去。现在小七终于好了,乐乐都想哭了,可是她不能。
第二二七章 新问题老问题
“好了又哭又笑的像什么样子?”,钱老爹过来了,虽然知道小七已经好了,可是还是觉得让她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她生病的事为好。
“爸”,小七立正给老爹敬礼。
“不错,看来这样的集训应该常让你去,果然不同了。”,钱老爹当然知道她这半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但还是故意说道。
“爸”,小七的脸马上椅了下来。
“还训什么,赶紧结婚。”,小七妈觉得自己再也受不起惊吓了,也怕王家万一知道小七生过心理病而反悔,于是马上吼道。
“那个不是应该姐姐先结吗?”,小七现在倒不反对结婚了,回北京老爹有房子,她当然得住老爹家,被小和大人拉去四合院转转倒是真的很挺合心意的,可不敢跟老爹说要不我跟大人住,父母能马上拍死她。现在老妈主动提了她也不反对,但想想自己二十四了乐乐都二十六了,要结也该她先结不是。算起来她跟袁少好了一年相处了一年,倒也差不多了。
“钱多多”,乐乐尖叫的追打起小七来了,想想看这是什么人啊,刚刚还感动自己的妹妹失而复得,现在得了,马上就先把自己推出来。
“我说真的我想结的,离开学还早,我还能去渡蜜月,不过姐妹总要讲顺序的,你又不是没男友。”,小七振振有辞。
“嗯你们拿个章程出来,办了乐乐的再办多多的。”,小止爹一锋定音,和袁家早就商量好了,只看什么时间举行婚礼就是了。
“我和袁凯再商量一下。”,乐乐脸色有点难看,但并不敢真的反驳父亲。
“嗯小光在北京集训,有空的话叫他来家里吃饭。”,小七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叫住了乐乐吩咐道。
“老钱。”,小七妈脸色一变。
“你让人多做点好吃的。”,小七爹又盯着小七妈,小七妈只能点头。小七已经不是之前的傻小七了,她突然明白了刚刚乐乐那个难看的表情,还有小七爹突然要请小光来吃饭的原因,难不成小光又缠上姐姐了。
钱老爹分了一座四合院就是总参大院里,不过这四合院是后造的,没有小和大人买的那所院子有种韵味,当然了也可能是原先的四合院就没有韵味,生生的被小和大人做出了韵味。小七的房间在内院的西厢,乐乐在东厢,北屋当然就是父母的书房和卧室,外院就是客厅餐厅还有客房什么的。
“这儿还是小明帮着布置的,没你们那儿好,不过也能将就。”,小七妈对小和大人倒是一百二十万分的满意了。袁少也好,不过袁少心没小和大人细,哪儿缺个花瓶哪个该放个花架子。虽然没弄得跟他那儿一样一色的古色古香,但是也充分满足了小七爹爱附庸风雅的恶习。
他只摆假古玩的习惯也在京里成了段子。话说有人看到小七爹客厅的花架上摆着古董花瓶,小七爹忙得意的跟人说这是二十块在广州买的,人家问是康熙的还是乾隆的,小七爹瞪了他一眼,是我的。不过有这可爱的也有那可恶的,看到小七爹喜欢,于是还真有人送,也不说是啥,放在蛊子里说小礼物。小七爹也没在意,等客人走了,小七妈打开看了赶忙叫来小七爹。小七爹皱眉打电话叫来小和大人,小和大人看了看,好东西,正经的汉代青铜小鼎,其实也就是香炉做得非常精美,虽然目前价值不好只值二一十万,不过送给钱老爹就奈人寻味了。
想想小和大人把鼎拿走,请牛大大开了鉴定证书,连着鼎一送给人送回去了。说对方委托他们鉴定的玩艺有了结果请查收。还让人写了收,回头把收条交给了小七爹这事才结了。这更加奠定了小和大人在小七爹妈心目中的好女婿形像。多会办事啊,不伤人面子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自己可才上任,真的弄出点啥事来还真不值。
“您跟他那**的人怎么比,窗户糊上这软烟罗还真是漂亮。”,小七注意到家里也取了玻璃,四边玻璃糊上了细纱。不过中间的大块玻璃还是留下了,在玻璃的印射之下倒真的分外夺目。
“可贵了,若不是小明说那厂有他的分子,说什么我也不肯让他拿这个糊窗子的。”,小七妈心都疼了,其实这个给你和乐乐做衣棠挺好的,偏小明说这个只能做帐子和糊窗子,气死我了。”
“妈,小光和姐怎么啦?”,小七看乐乐回自己房间了,她才轻轻的问着老妈。
“能怎么着,小光在北京集训,小明得去看去送吃的不是。就说到我们也搬来了,小光就请假出来看看。也真是好孩子,问我有什么活他来干。也不巧乐乐那天突然来北京有事,袁凯陪她办完事就直接送她过来了,被小光看见了。乐乐能说什么,介绍他们认识,小光也没说什么。你爸留他们吃了饭让袁凯送小光回去。其实本就是小光一厢情愿的事,现在大家都定下来了,我们看着小光又不落忍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小七妈絮絮叨叨的说着,其实有用的真的没有,她只说了发生的事件,但纠结处在哪她根本就没弄清。袁少是什么态度,乐乐是不是动摇了,而小光小光是争取了,可是他却只在乐乐的面前争取了,他在父母面前却没帮乐乐说说一句话,甚至于没跟父母说自己喜欢的人是乐乐,除了乐乐他谁也不要。因为小和大人跟他说不要说,没意义,会影响俩家的感情,于是他谁也没说,他以为这是俩个人的事,只要乐乐答应了就成功了。但问题是他们从来就不是单一的个体,所以乐乐原本被感动了,却也退却。小七轻抚了母亲一下,“没事,我去跟姐谈谈,问问她怎么想的,小光也是我们的亲人,看到他难过我们也不好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