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么？叫阿姨我就亏了。”小女孩还不乐意了，嘟着嘴反问。
“这话有点耳熟！”小七愣了一下，想想侧头看小和大人。
“你小时候说过。”小和大人不笑了，已经立在她边上了。
“哥哥你好帅，快赶上刘德华了。”小丫头的嘴真是老甜了。
“你哥比刘德华帅多了，十年后你再看，那位瘦得都没法看了。”小七不乐意了，看看小和大人，再想想刘大叔，小和大人怎么也比刘大叔来得青春年少吧！
“华仔最帅！”小姑娘尖叫起来，引来她妈了，小姑娘被妈妈带走了，眼神中还带着谴责，觉得他们这么大人了，还欺侮小孩子，真不羞，小七和小和大人很郁闷，明明是被小孩欺侮了，当然真说了，也就更丢人了。
“所以我不喜欢孩子，上辈子除了我家小帅哥，我谁也不喜欢，太讨人厌了。”小七拉着小和大人快走，愤愤地说道。
“谁是小帅哥？”小和大人侧头盯着她。
“我姐的孩子！唉！糟了，你说我姐没事读那么多书做什么？今年她该结婚，明年该生小帅哥啊！完了，我把小帅哥扇没了，我真挺喜欢我们家小帅哥的。”小七又郁闷了，她真喜欢她们家小帅哥的，虽然没事也不爱理人，虽然请她吃饭看电影还得预约，绝对不比见刘德华简单，但她还是喜欢他。
“写信让你姐在国外结就是了，明年生个半洋娃娃回来。”小和大人闲闲地左顾右盼，找的士回牛大大家。
“那不成，会气坏老爹的。”小七还分得轻轻重，马上摇头，“大人，你还有钱吗？有的话，你要不要买个房子？基本上现在在北京买房，可以转一个户口，有北京户口将来方便很多；再就是，你将来要来北京长驻的，总不能总住在牛先生家；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三年后的价钱可能是现在几倍。到了2011，就是几十倍。”
“我想买个四合院。”小和大人果然很强，差点没把小七吓个踉跄。
“那个......您看到没？北京还下几个胡同？也就故宫跟前的几处有限的了，而且我还不能保证将来不被拆了。跟您老实说，将来博雅都保不住，师傅再牛，牛不过发展商去。我回来之前正好看到新闻，博雅面临拆迁，正给那儿在当钉子户呢！”小七没好气的瞪了小和大人一眼，意思很明确，“您就不能平民一回，将就的买套期房，好好的混混日子？”
“2011？”小和大人眯了眼，2011博雅那儿就得拆，12年，如果这样，不如早做打算。
“问你呢！”小七捅了小和大人一下，这个人怎么跟他说话都跟放屁一样？永远搭不上线？
“我知道了。”小和大人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小七听到这话才放心，基本上说这话了，表明他听进去了。
也不知道小和大人和牛大大怎么说的，竟然把牛大大说动了，动员所有的关系在故宫附近的老宅子找地方搬迁起来。后来小七才知道，小和大人看了一些资料，知道靠近故宫的地方不能建五层以上的高楼，会影响故宫的美观。如果这样，为了保持与故宫的协调和统一，那周边的一些老宅子就不会拆迁。
九九年其实也是大变革的时代，谁乐意住四合院啊，除了一些老人之外，大家都还是喜欢住干净平整的单元楼。故宫附近的房子有人想卖，但也难收。因为肯搬的都是杂院，保存好的单门独户的院子人不希罕单元楼，弄得跟拆迁的一样，一家一户的跟着聊，请人搬家。
真是又费工夫又费，但小和大人还真当了回事，自己夹个小皮包，弄得跟小业务员似的，跟着一家一家地跑起来。小七很无语，这是一两个月能谈得下来的吗？她还想回广州看爹妈呢！开始后悔自己没事多什么嘴啊。
“闷了？让阿姨带你玩去。”小七在家窝着上网，正好被牛大大看见，顺嘴说道。
“唉，我连麻将都会打了，还玩什么？”小七很郁闷啊，想当年自己跟那个凶手级师傅学打麻将都没学会，结果现在好了，闷得她连这个都学会了，现在知道早社会那些姨太太们为啥热爱这个了，不学这个做什么？等男人回家！
“你怎么不跟你家大人去谈房子？”牛大大看来今天也闲了，不然这么早回家找小七逗闷子。
“我怕人打，跟大人的巧舌如簧比，我就是天上的笨鸟，还是老实躲着，不给大人添乱了。”小七很有自知之明。
“嗯，这倒是，听说他一个人比那一群人都能说，脑子也好。你猜他怎么干的？”牛大大似乎特想跟小七说说小和大人，主要是显摆。
“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其实您去查查，那儿有没有产权属于国家或者企业的院子，直接问国家或者企业买下，剩下的事交给人家内部处理就完了，我们又不着急，都不知道他急什么？”小七愤愤的说着，平常她真不这样，都说了还有12年呢，这位着什么急啊。不知道她急着回家看爹妈啊？
第一〇一章 大师
小和大人忙，于是都是她陪着牛大大去拍画，今年受周边的形式影响，拍卖没什么亮点，不过有几幅画都不错，小和大人看好了几幅，让小七陪着牛大大拍回来。
在他看来，这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拍卖老爷子熟，画小七熟。也就因为这样，小七反而被行家们认熟了，太不符合小七低调的性子了。有几个镜头都上了电视，小七现在只希望别被自己爹妈看到了。
“你以为只要是四合院就成？要边上有停车场，能对正街，正在跟几个旅游线路上，我们买来不是住，而是办博物馆的”老爷子白了她一眼。
“也对，我脑子好，大人就让我陪了。”小七也不怄气，真的跟小和大人那样，也就不是自己了。
“这丫头不错，这才是脑子好，都会不用脑子了。”牛太太正好出来找小七，听到这话笑了。
“唉，看您说的，真不知道是夸我还是骂我您说，我这从小立志要胸无大志的主，竟然还被逼得文武双全了，是不是杯具？”小七摇头晃脑的跟牛太太贫起来。
牛大大和牛太太一齐笑倒了，现在有小七在家，牛大大回家吃饭的日子更多了。可去可不去的，他现都不去，家里有孩子了，外头有什么好玩的。
门铃响了，小七也不用人叫，直接放下本本，去开门去，谁让家里她最小，白吃白喝的，总得有点贡献不是。
门口一矮胖老头，看上去七八十岁了，后头还跟了一位类似秘书的人，小七觉得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请问您找谁？”小七特客气的问了一声，能带着秘书满街跑的，能是一般人？
“多多吧，我找你师傅。”那老头自来熟，小七很想说那不是她师傅，可是不敢。想着能知道自己名字，也该不是外人了，但还是回头看看，牛大大已经从书房出来了。
“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刚沏了好茶。”牛大大还特客气。
小七赶忙侧身让老爷子进来，并且老实的去厨房端茶盘，看来牛大大是真在等人，厨房台上就放着广式的茶具，小盖碗里已经泡上了上好的铁观音，兰花香味扑鼻而来。
牛大大和那位进了书房，正在长条桌前看画，这还是他们准备书画馆后，牛大大特意找人用榆木做的，看着特古朴，就是不值钱。跟小和大人的消费观完全不能比。
小七敲敲门，把茶放在茶几上，准备退出。她在家里习惯了，老爹在书房跟人说话，她从来不听，送完茶赶紧走。
“多多，你等等，陪陪老爷子看画，我也不懂这个。”牛大大叫住了小七。
小七狐疑的看了牛大大一眼，但还是笑了笑，过去戴上手套，递给了那老爷子一个二十五倍的放大镜后，才瞟了一眼桌上的画。
这是才拍回来的张大千立轴，算是解放前老先生的精品山水之一了，这次拍的很便宜，两万多一平尺，这是后来想都不敢想的价钱。
“这个其实不如我们这回拍回来的白石老人的画作，大千先生还是旧时士大夫的习性，画中充满了才情与雅趣，却少了些许情趣。我倒喜欢白石老人那种大张大合、大巧不工的趣味与灵动。”多多跟老爷子介绍了半天张大千之后，以为老爷子是来买画的，想想自己才拍回来就转手？难不成现在博雅经济困难至此了？看了牛大大一眼，改吹捧白石老人的画作了，最好一次都卖了。
“还没人敢说张大千没情趣呢，人家的画笔都是特制的，羡煞旁人了。”那老头笑着摇头。
“我不是小吗？他老人家不乐意了，难不成飞过来咬我？”小七做了一个鬼脸笑道，“我们馆里还有几幅大千先生的简笔自画像，非常好，都是抗战时期，大千先生流落到武汉的。”
“那个我看过了，真是好。那笔法真是了不起。”那老爷子感叹起来，“这丫头真不错，看来学得不错。”
“鬼丫头倒是挺聪明的。”牛大大笑了。
“倒是听着学过几天画？”那胖老爷子边看画，边状似无意的说道。
“嗯，跟着我家大人学过几天，不过没学出来，我们大人画得好，字也写得好。”小七也不讳言，忙开始吹捧自己家的大人来，能多让小和大人多认识一个行家，是一个行家不是。
现在她也看出来了，这位只怕是行家了，人家拿放大镜看的点都是细微之处，这不是古玩商的看点，而是行家的看点。
“我不信，敢说张大千没情趣的丫头说自己不会画，画几笔我瞧瞧。”老人可不放过她，卷起张大千的画，小心的系好，让小七画给他看。
牛大大和牛太太则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小七郁闷了，这是什么事啊。好在也对书房熟，拿了纸笔，垫上吸墨的报纸，拿笔不知道画什么，看着老爷子。
“画什么？”一脸呆样。
“你喜欢画什么画什么，画你熟的。难不成我点什么，你就能画什么？”老爷子白了她一眼，她想想也是这话，自己那两把刷子，跟老爷子抖这机灵也不可能。
“那画《达摩坐禅图》吧，大人说我画那个不错，而且我也喜欢画那个。”小七想想说道。
当初学画画时，最早是工笔，后来花鸟、人物、山水什么的，小七都跟着学过，可是都画得差点意思。而且小七不太喜欢山水，主要是嫌烦，工笔的仕女图也是这样，后来有一天小七陪小和大人看了一幅写意的达摩坐禅图后，就很喜欢，觉得自己适合这种画风，多么简单明快，适合懒人她啊。到是以后专心的画起达摩来了。
小和大人想想也就算了，说只要有一幅能拿得出手就成，小七听着甚悦，这理论跟后世学钢琴一样，会弹一首，出门唬唬人就成，至于其它的，那就算了。于是小七着意学起写意来了，倒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了。
“画吧”老爷子跟老师一样，自己坐下喝茶了。
现在小七觉得这人比小和大人还恐怖了，怎么都这么都好为人师呢？郁闷归郁闷了，算了，当敬老了，于是老实的画起来。
本来她就极爱画这个，构图什么都是现成的，这些年闭眼也画得熟了，倒也不难了。
画完了，还挺得意，还在上面提上一首禅诗，她也是人来疯的性子，平时也少有人知道她会画画，自然也不会准备印章 什么的，当然她也没想过送给那老头，画完了，写上字，自己看了半天，“看来还是画在白纸上好看，之前都没看出有这种感觉。”
“你之前都在哪画？”老头站起来，在边上看了起来。
“在报纸上练习，大人说我这水平别糟蹋宣纸了。当然也是，我就会这一手，再让我画别的，真不成。”小七老实交待。
“你字也是跟你家大人学的？”牛大大眯眼看着上面的提诗。
“嗯，先学颜体，小学毕业之后看没什么发展机会，大人就放牛吃草了。”小七有点脸红，自己从没参加过比赛，小学时老师觉得她的字得奖的机会不大，但是还是肯定她的字是写得不错。小和大人上初中之后就收了她的字帖，让她自己想写什么写什么，但每天必须一百个，少一个都不成。
“难怪刚刚说自己被逼成了文武双全，看来还真没吹牛。”牛太太笑着过说道，她也是跟着牛大大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唉，我七岁就被逼着一天一百个大字，残害祖国的幼苗。上了大学以为逃了，结果有天他老人家想起来了，非让我把之前的补起来，不然就不给零花钱了，现在甭管多累，一百个大字不能少。”小七马上控诉。
“那会我也七岁。”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大人，您今天回来得早？”小七吓得窜到了牛太太的身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笑道。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吧？”小和大人白了她一眼，向那老爷子深鞠一躬，“启功先生”
他回来一会了，不过小七正专心画画，他也就没说话，静静的在边上看，虽然小七几斤几两，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但是他看到边上的启功大师后，马上禁声，希望小七别受干扰的把自己开场秀表演好。
“别，真是青年才俊，你师傅没少夸你。没想到，你教出来的多多也这般了得。好好好”老头还拿着画，很是赞叹了一番。
“她就是懒得很，画上天分受限，这已经是极致了，不过字倒已经自成一体，很有些看头，能得到您的指点，是她的造化。”小和大人显得非常谦卑。
“您是启功大师？”小七很激动，完全没意识到刚刚小和大人正在夸自己，她现在看到这位头上冒得全是金光啊。金子般的金光闪闪。某画师曾笑言他养活着好几千人。如果近他那么说的，这位就能养活好几万人，相当于大型国企啊人还不收工资，简直就是活雷锋当然是被迫的。
第一〇二章 人型复印机
“你要不要拜我为师？”启老一脸笑意，侧头看着小七说道。
室内骤然安静下来，启老的亲传弟子最年轻的都过了半百，他可不轻易收徒的。大家看着小七，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结果小七猛地摇头，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特别是小和大人，此时他看小七的眼神是恨不得吃了她。
但看启老脸都抽抽了，估计是难得他开口，结果还被人拒绝了，木有面子。
“多多在武汉上学，他们学校封闭式管理，一般时候根本出不来，怕耽误您的功夫，也怕将来丢您的脸。”小和大人暂时放过了小七，柔声对老人解释道，倒不是为了小七解围，而且是怕老爷子没面子。
听了小和大人的解释，老爷子总算好一点了。人不是专业的，也不是北京的，想拜师也得有地理条件不是。
“大师，收他！你学您的字以假乱真，不对，他是那种看一眼就能把人家模仿得神形兼备的主，简直就是台人型复印机。”小七把小和大人推了出来。
“哈哈，看来真是古玩行的。”老爷子还真不知道是夸小和大人还是夸骂他了。让牛大大和小和大人的脸都不禁抽了抽。不过以老爷子的江湖地位，牛大大和小和大人还真不敢说啥，于是只能抽抽。
启老是谁，收不了小七，随便就能让人换个人收？那启老也太不值钱了。不过大家经过小七拒绝启老这事也看出他傻了，谁也都没往这上头想，都很淡定了。
“大人，快写几个字给大师看看。”小七可不懂这些，急着推着小和大人。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得到老爷子的指点，只要老爷子承认小和大人，那么小和大人将来在书画界可就是根正苗红，出身显贵了。
小和大人现在真的想掐死小七算了，但当着外人的面，他忍了。想想对启老笑了笑，“小时候收过您一幅字，学着写过，不过也不知道记得对不对，您费神指点一下！”
随手就在报纸上把那幅字写了出来，就是按着当初的布局，可以说分毫不差。启功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显然觉得小和大人拿自己的字写在报纸上很不尊重，小七赶忙澄清。
“大师，我们大人很有人品的，他模仿人家的字和书画，要不就写在报纸上，就算画在宣纸上了也会烧了，坚决不会让人钻空子的。”
“还会写别人的吗？”启老看向了小和大人，启老不能不说内心是有些惊讶的，要知道坊间仿他字画的极多，一些老朋友们常说他们背后养活着好几千人。
所以听多多说小和大人仿他的字几可乱真时，他是不高兴的。但真的拿到手上，老爷子不淡定了，如果真的写在宣纸之上，盖上自己的印，照原样装裱了，他都不能肯定这是不是真的。看来小丫头真说着了，他真的能仿得神形兼备。
“董其昌的我也喜欢。”小和大人顺手又写了一张，启老拿在手里，抖了半天，这位不但是书画家，本人其实还是一位收藏家，对名家名画，他可是如数家珍的。现在他相信了，这位就是台人型复印机。
“大人写你自己的体。大师，我们大人八岁时就被封小小书法家的天才，十八岁就是我们广东省最年轻的书法家协会成员呢。”小七推着小和大人，学别人的总也不会有出头之日，刚让他仿写，就是让老爷子加深印象，现在就是正经的显摆时候了，“大师，我们大人从小也是习二王的，他的字非常有特点的。”
开玩笑，小和大人从七岁就练字，练了十多年了，只是改得不像自己而罢了，虽然那个也很难，好吧，那个比重头开始还难，还不如重新习个字体，但小和大人这么多年愣是练出来了，可见他的毅力了。
小和大人又白了她一下，拿张宣纸过来，想想写了一首乾隆的御制诗，小工从小看惯的，原版和大人的字原本是以清雅见长，字中颇有乾隆所好的柔媚、圆融之意。
小和大人还是这体，但笔意之中多了刚劲，同样的字，此时写出来透出了森森的寒意。就与原本的神韵完全不同了，可是也正是这样，就与原先的字体完全有了不同的感觉。
“真好！”牛大大轻叹了一声，他总说自己不在行，不在行，其实哪有不在行的道理，只是他精力有限罢了，但欣赏眼光在那摆着呢。
“真好！这功夫只怕一些人出娘胎就练也得五六十年呢！”启老也叹服。没法不服，他自己也习着两王呢，他太解这个字体呢，写成这样，真让自己收徒，他还真不好意思。
现在他相信小七是这位年青人教出来的了。
小七汗了，五六十年，可不就是小和大人写字的年数，所以他不肯换字体，因为之前习了四十多年呢，功底在里头。
“见笑。”小和大人看了一下，觉得不很满意，轻轻的揉了。大家看这一动作也知道，这人不是什么东西都肯拿出来显白的。
“你收了个好徒弟啊！”启功看向了牛大大。
“哪的话儿，这都是人爹妈教得好，我也撞大运了.”牛大大这话说得多好，一点也不敢居功。
现在小七知道为什么没人接自己那话了，开玩笑，小和大人已经拜了牛大大为师，甭管是不是真的能学到东西，他可是磕了头，正经拜了师的，现在当着牛大大的面，改投别人门下，往好了说是吃里趴外，往狠了说就是欺师灭祖了。
送走了启功，小七赶忙跟牛大大夫妇道歉，自己真不懂规矩。
牛大大笑着摆手，“你为什么不拜师，启功先生不轻易收徒，你拜在他门下，不管学不学得成，将来书画界都得给你几分面子。”
“我又不书画界、古玩界混饭吃！”小七拍着脑袋，继续道歉，“牛大大，真对不起，我只是想我们大人在书画界好混点，真没往其它的上想。”
“你这孩子真是墨迹，说几次了，不烦啦？多大点事，现在当是旧社会？一徒不能拜俩师？又没卖身契！”牛太太烦了，打了小七一下。她是真喜欢小七，知道她一心为小和大人，真是没想那么多的，所以她真没生小七的气，况且小和大人根本没理小七的那碴，人家心里有数，还有什么可气的。
旧社会说是收徒弟其实就跟买个下人一样，那个有卖身契的，师傅打死徒弟都是不犯法的，徒弟在师傅家吃喝，帮着做事，这些都是义务。等出师了，能赚钱了，多少年内，还是要供奉师傅的，年节礼还不算。所以那是门禁森严，徒弟也是资源。
解放了这么些年，这些规矩也没这样了。不过小和大人是乾隆年直接出来的，到现在，在长辈面前，人家不叫，他都是不坐的，规矩极严，连带着小七都跟着受罪，不过习惯了也就好了。
所以此时牛大大坐着，小和大人和小七老实的站着。
“这么大了，也该知道点事，再不能这么糊涂，别人不会说你没规矩，只会说师傅没教好。”小和大人瞪了小七一眼，中规中矩的说道。
“行了，本来就跨着界呢，让你拜师也是真为你好，习的本来就是两王的字，由他指点一下，带你出去见见人，你在京里也就算一号了，将来开个书画展，也算是立下足来。小七也是真为你打算！”牛大大看小和大人都这么说了，笑了笑，用手按按，示意小和大人可以坐了。小七看看牛大大，牛大大笑了笑，也对小七做了个手势。
“多多才说自己明明胸无大志，都被生生逼成了文武全才，文我们见识了，武是什么？你不是会武术吧！”老爷子似乎是想搞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