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只要有人知晓太子在府中。怕是会轮番前来劫人。即使府邸再固若金汤,也保不准会有疏漏之处,到时…
沉玉抿了抿粉唇,垂下了眼帘:“这件事,我自有主意。若是有人发难,不是还有皇上这个靠山在,谁能得逞?”
江怀闲好笑地摇摇头:“如果对方打着保住先帝子孙的旗号,即使是我又如何能堵住悠悠众口?”
她一时语塞。喃喃道:“反正我让他们戴上面具,十五岁之前不准取下来…应该不会有人看出来…”
沉玉不自在地低头抿了口茶,这才几天,面前这男人不就把小太子给揪出来了?
“总之,我要留下他。”放下瓷杯,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行,”江怀闲说什么也不愿让沉玉置身于危险之中,“留着他。始终是个隐患。”
“你已经坐上金銮殿那个位置了,小太子对你毫无威胁而言,何妨饶了他一命?”她费心思从街上带回十多个乞儿,就是为了掩饰小太子的身份。可不能让这人一句话就毁了。
“这事小玉儿不要插手,要不然立刻随我回宫?”江怀闲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根本不容拒绝。
沉玉气极。这男人真是不识好人心。转过身背对着他,她不情不愿地解释道:“小太子藏匿在此处,世人只道他不知所踪;如果那些有心人想要借机起事,小太子是最好的幌子,必然想法设法地把他带回去。那时候,你不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又或是有人用假太子摆出所谓忠臣的嘴脸,小太子还活着就是反驳他们最好地理由!”
说完,也不理会身后地江怀闲。她急急推开门就要跑出书房。
谁知下一刻。一只手迅速阖上房门,人已贴向沉玉的背脊。温热的气息犹在耳侧。
头顶上一阵低笑响起,两人紧紧相贴,江怀闲胸膛地震动传了过来,她缩了缩脖子,就是不回头。一手搂着沉玉纤瘦的细腰,掌心覆上她的脸颊,他指尖不经意地滑过粉唇:“小玉儿如此为我着想,不生气了?”
提起此事,沉玉撇开脸,嘟嚷道:“当然生气,萧大哥为了尽快结束这场闹剧,这才违背了医德对赵怀津下毒,不然也不会那么快…”
说到最后,她心底满是苦涩,不由顿住了话语,缓缓阖上眼。r />
“放心,我命人送他们出了汴梁,一路畅通无阻。”江怀闲叹息一声,薄唇擦过她的鬓角,蜻蜓点水般略略停在光洁的额头上,转而贴上了被贝齿咬得发白的唇瓣。
沉玉一时不备,被吻得头晕目眩,往后倒在他地怀里,轻轻喘息,低喃道:“我早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心狠手辣,物尽其用,如今又如何来责难于你…只是,萧大哥因为我被卷入其中,他的死我一下子无法释然。小太子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就这样放过他,好么?”
听了这话,回应她的又是一记深吻。沉玉被用力锁在他的臂弯中,几乎透不过气来,只余断断续续地浅声呻吟。江怀闲原本想要一吻便放开她,谁知耳边充斥着沉玉诱人地声音,更是舍不得放手。
突然“砰”的一下,房门被人从外撞开。江怀闲抱着面红耳赤的沉玉飞掠开去,才躲过了被大门撞上。
“凌王,不准伤了小玉子!”稚嫩地声音噙着难以抑制的怒气,小小的身板站得笔直,圆眼狠狠地瞪着江怀闲。
沉玉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小太子。抬头见着身旁这人眯起眼,满脸不悦,就知不好,手忙脚乱地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却被揽了个结实。无奈之余,她只能朝小太子苦笑道:“小恩误会了,他没伤我…”
上下打量着沉玉,表面看来身上确实没有伤痕,但面色酡红,粉唇水润艳丽,在赵祈恩眼中,比较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之后地颓态。恼怒地喝道:“刚才明明听见小玉子痛苦呻吟。你别怕,有事本太子给你做主!”
听罢,沉玉脸上又红又白,不知如何解释。看着小太子义愤填膺的神色,生怕他一个不留神还真扑上来咬江怀闲一口,急忙摆手:“小恩,不是让你别自称为太子的…没事,刚才我们闹着玩而已。”
赵祈恩想到方才那呻吟断断续续地。分明是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如何会是闹着玩。越想越是觉得这样,他扁了扁嘴,这就冲了过来。
沉玉正要伸手拦着住他,谁知被江怀闲拎着衣领丢到了一面的床榻上。好在身下都是柔软的被褥,没有伤着哪里。可看见小太子不要命地抱着江怀闲地手臂,张嘴就要咬下,吓得她够呛。
江怀闲如何会让他如意。两指一动,提着他地后领举在半空。小太子短短的手脚扑腾着,就是够着着这人,小小的脸蛋又羞又怒。霎时红透了。
看着这两人可爱的互动,沉玉偷偷抿唇笑开了:“小恩真是误会了…这个时辰是武艺课,你地马步扎得够时辰了?”
“还没…”小嘴嘟了起来。赵祈恩看出两人实力地差别,也就怒目而视,倒是停止了挣扎。
江怀闲非常配合地放下了他,小太子恼怒地踢了他的腿一脚,这才溜出了书房。对于他来说,俺小孩地力度没有多少,压根就是不痛不痒,反而是小太子地脚趾疼得要命。还不敢声张。跑出去脱了鞋袜皱着脸吹了又吹,暗暗发誓要学好武艺。以后把凌王打得落花流水。
“小玉儿打算教他们那些三脚猫功夫?”江怀闲走向她,饶有兴致地问起。
沉玉皱起眉,“那是我师傅的秘笈,怎么会是三角猫功夫?假以时日,他们一定能成为有名的江湖大侠。”
说罢,又支支吾吾地垂下头。“当然了,任何功夫学之前都要打好基础,现在当然看不出什么来。”
江怀闲单手松开她胡乱用发带绑好的乌发,指尖在披散的发丝中穿梭,自是不会在此刻泼她冷水坏了兴致:“曹将军文武双全,他所学的武艺当然不差。不过让小太子学会了,小玉儿就不怕他反过来对付我?”
瞥了他一眼,沉玉不说话了。虽然不愿承认,可当年的师傅对上江怀闲,最多也就只能打个平手。就算小太子学得再厉害,恐怕都无法打赢他。
眼珠子一转,她摸摸嘴唇,不太高明地转开了话题:“怎么觉得总被你占便宜了?”
勾起他的下巴,沉玉笑眯眯地说了一句:“美人,来亲一
江怀闲讨厌旁人谈论他地相貌,因为那些贪婪与赤裸的欲念令人厌恶。但沉玉装作色迷迷的模样,嘴边噙着贼兮兮的笑意凑过来地时候,他只觉好笑,乖乖地任由她送上红唇。
某人太配合,反而让沉玉没了成就感。于是,恶从胆边生,一口咬上那张薄唇,直到破了皮,她这才满意地笑了。
舔了舔唇上的铁锈味,江怀闲美眸渐转幽深,正想要把这顽皮的小猴子欺负回来。猛地双眼一眯,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床榻上,满目不可置信:“…你居然又下药?”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沉玉摸摸下巴,得意地笑了,这次还不把便宜都占回来?
“小美人,乖乖别动,让大爷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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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修成正果
江怀闲的脸色铁青,没想到沉玉居然趁他不备,在唇上抹了药。难怪要咬得破皮,根本就是要让药粉能够迅速渗入。瞪了一眼过去,看着她的小手在他的脸颊上摸摸,又捏捏他的耳垂,玩得不亦乐呼,心下反而好笑起来。
挑挑眉,他无奈道:“小玉儿,这药得持续多久?”
“一个时辰,”沉玉乖乖地回答了,小手又在江怀闲的颈侧揩油。当然了,如果某人要教训她,肯定要趁他没还手之力,再撒一把药下去。
偷偷笑着,她学着刚才江怀闲的样子,伸手就把他的长发解了,一头乌发散落在床榻上,衬着如玉的脸庞,沉玉看得目不转睛。
某人得意地笑了,犹若初开的雪莲,清冷却带着一分魅惑。
沉玉暗骂着妖精,趴在江怀闲的上方,低下头去。四片唇刚刚相贴,他正要夺回主权深入腹地,沉玉却机警地抬起头,唇边噙着一抹狡黠。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贼响,让他那么快就尝到甜头,自己不是亏大了?
江怀闲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似乎如今在榻上任人鱼肉的不是他,而是沉玉一样。她郁闷地咬咬牙,原本犹豫的手一下子把他腰上的衣带扯了下来。
霎时外袍和亵衣松松散散开来,露出精壮的胸膛。沉玉用手指戳了两戳,够结实,不愧是学武之人。而后小手得寸进尺地探入衣衫里,没有章法地到处乱摸。掌下触感光滑又富有弹性,她嘟起嘴,这人从军多年怎么比自己还细皮嫩肉?
忽然指腹碰着一处,粗糙又凹凸不平。沉玉好奇地拉开上衣,入目地便是胸口的一道伤疤。显然事隔多年。伤痕只剩下浅浅地印子。但是不难看出。这伤口极大,当初怕是甚为凶险。
联想起江怀闲提到的来自兄弟的冷剑,她皱起眉,指尖在伤疤上细细摩挲。自己一个小小的伤口都疼得要命,他的得要承受多大的痛楚?
有些心疼,有些懊恼,沉玉俯下身,粉唇便吻了上去。
惊异于她地举动。江怀闲身子一颤,微眯着眼注视着沉玉地一举一动。似是膜拜,又仿佛是想要抹去这伤痕,他侧过头,终是忍无可忍地伸手揽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榻上。
沉玉大惊失色地瞪大眼,愣住了:“你怎么动了,药不可能那么快失效的…”
某人笑着。懒得动手解开,索性两指震断了她的衣带,手臂一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小玉儿似乎忘记了。我喝过你的血,百毒不侵,更何况是这小小的迷药?”
她咬着唇。这人分明一开始就没有中毒,根本就是耍着自己玩的:“你,你…可恶!”
见着江怀闲逐渐逼近,沉玉向来伶俐的小嘴结巴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可恶”来。
他愉悦一笑,盯着一张一合地唇瓣,低头便印了上去,继续了刚才早就想要做的事。扑面而来的气息。霸道地攫取。沉玉不甘心地扑腾着双手,就是不肯乖乖就范。
在她眼中。面前这人就是眼冒绿光的大灰狼,自己则是可怜的小羊羔。依照江怀闲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怕此次她不会好过了…
好不容易终于被放开了的沉玉,她喘着气,脸颊早就红得滴血。某人舔舔唇瓣,不无可惜地道:“原来小玉儿那么急,我还想大婚过后再洞房。既然小玉儿如此热情,现在提前也未曾不可。”
沉玉拼命摇头,江怀闲慢条斯理地掀开她的薄衫,淡笑道:“小玉儿也觉得事不宜迟,那我们…”
不要啊…
她欲哭无泪,这人把自己地哑穴点了,让人怎么回答,压根就是霸王硬上弓,以大欺小,那个恃强凌弱…
看出身下这个小女人又走神了,不知肚子里在腹诽什么。江怀闲非常有耐性地等着她回神,顺手把沉玉的亵衣扔在床下。
等沉玉惊醒过来,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肚兜了。自己几乎被脱光,旁边这人除了衣带不在,外袍还穿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把江怀闲剥干净。
可脱裤子地时候,她面红耳赤的,居然不小心把裤带给打了死结,愣是解不开。沉玉眨巴着眼,尴尬地笑道:“看来今天不宜洞房,我们还是改天、改天…”
他眼也不眨地把裤带弄断,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小玉儿还想逃?”
沉玉见某人笑得阴险,缓缓倾身逼近,只觉小心肝扑通乱跳。确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再扭扭捏捏还不是要给他笑话?
思及此,她下巴一抬,张开手臂低喝道:“那就…放马过来吧。”
听了这话,江怀闲真是哭笑不得。又不是单打独斗,比武切磋的…不过看在沉玉紧闭地双眼,略微颤抖的身子,他长臂一伸,把人搂在怀里,大掌在她裸露的背上轻抚安慰。
枕在他的肩膀上,紧贴的胸口也能感觉到江怀闲轻快地鼓动。沉玉笑了,原来他跟自己一样,也是会紧张的。后背轻柔地抚慰让人很安心,她的双臂自然而然地圈住江怀闲的脖子,两人之间地距离更近了。
沉玉突然涨红着脸,呵斥道:“你、你地手放哪里了…”
原本在背上游移的某只狼爪慢慢伸进了亵裤里面,另外一只更是窜到了她地胸前,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她一把拍开江怀闲停在胸前的手,探出头四处张望,而后蹑手蹑脚地检查着门窗是否关严了----毕竟家里有六个小孩,这儿童不宜的东东给他们见到了,她以后在家里哪里还有威严在?
回过头,望见某人手臂支着脸,懒洋洋地半躺在榻上。丝毫不介意自己赤裸着上身,亵裤因为这姿势往下滑落了几分。沉玉捂着鼻子,感叹着她的功力不够深厚,一瞬间就给迷了眼,无知无觉地靠了过去,被江怀闲又拽到了怀里。
他正要再接再厉,臂弯里的人又跳了起来,嘀咕着“房顶”,似乎想要出去院外赶人---自然,她是不放心小太子如果还在院中,给听了去…
江怀闲忍无可忍,一手把沉玉推倒在床上,冷声道:“再磨蹭,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阴森的语气吓得她一抖,乖巧地呈“大”字型仰躺在榻上。
这下,他终于满意地笑了,两手不停,薄唇更是在沉玉白皙的颈上啃咬舔舐。
半晌,又听见她蚊子般的声音飘来,委屈地道:“那个,能不能放下榻前的纱帐,免得被你的手下看了去…”
“他们若是看了,这眼珠子就要留不得。”江怀闲瞥见沉玉时不时飘向床前的目光,终于怒了。大掌一挥,原先固定纱帐的钩子应声断开,层层轻纱落了下来,掩住了一床春色。
榻上两条交缠的身影若隐若现,似是痛苦又欢愉的低吟断断续续地传来,辗转婉娥,在屋顶守着的小元苦着脸。这声线引人遐想,连他都禁不住动心了,难怪主子飞蛾扑火的,选来挑去,最后还是要了这只不过平常之姿的沉姑娘。
可他也料不到,沉玉竟然深谙床第之术。光听这声音,就让人酥软到骨头去了。默念着清心经,这可是小元无意从一位高僧那里学来的,现在居然用在这样的地方…
瞟了眼四周面色窘然的手下,他暗暗叹气。离开是失职,但是又不能堵上耳朵。尤其不给偷看,真是少了许多乐趣。
想起方才那两人的对话,小元不由抖了抖。
谁看了就得挖掉眼珠子,主子真够狠的…
耳朵微动,听起来下面的动静怕是不会那么快结束。他摸着下巴,挥手让众人退到百丈之外,看守院落的四方。而小元自己,当其然地去厨房命人烧水准备着。说他是暗卫之首,倒像是贴身奴仆,随传随到,还得打理各种杂事。
很快交待好,又让厨子动手烹调温和补身的羹汤。小元这才刚掠至树上,便看到院子的角落,有一个幼小的孩童满头是汗,仍是坚持着在烈日下扎马步。
看他满脸红晕,唇瓣却有些发白,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仔细一看,居然是他们的小太子,小元不得不佩服。照方才的情形推算,他少说也站了将近一个时辰。虽是比不上他当年厉害,可对于一个从未在深宫锦衣玉食,又不曾练武的幼童来说,毅力确实值得赞赏。
只是,越是这样的人,成人后越有可能成为主子的劲敌。
小元不明白沉玉为何要插手小太子的事,更不理解主子居然会放任她这般任性妄为。
耸耸肩,主子的想法不是他这个暗卫能左右的。小元冷冷一笑,反正小太子若要对主子不利,他第一个不会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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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宽衣解带
“嗯…啊…哦…唔…”柔媚的呻吟声,听得屋顶上的小元浑身一抖,面上忍不住通红起来。
房间内,江怀闲盯着身下的人,嘴角一抽:“小玉儿,我还没碰你,叫什么?”
沉玉翻身坐起,看着一臂之外的手,尴尬地咳嗽一声:“书上教的,说是有助于房中情趣。”
“什么书?何人所著?”江怀闲如玉的脸上笑意盈盈,语气却颇为咬牙切齿道。
某人一无所知,叹着惋惜道:“我也忘记是谁写的,如果当年师傅不是一把火全烧了,兴许还能再仔细研究一番。”
闻言,江怀闲暗暗对曹大将军的壮举竖起了拇指。
翌日,他在早朝下旨,地毯式地焚烧掉所有这一类的书籍,一本不留。一时间,芮国扫黄运动如火如荼。
官员赞同、反对者皆有之,只是罪魁祸首在后宫继续逍遥度日,丝毫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言让大批收藏者顿失无数珍贵的春宫图孤本…
以上为小剧场,正文如下
一夜温存,江怀闲掐着时间,匆匆自暗道回宫准备早朝。
走前不忍吵醒榻上酣睡的沉玉,只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独自梳洗穿戴,没有命人进来伺候。
帝王的体贴府中的管家与下人看在眼里,深知沉玉这一晚起便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伺候得更为周到。
沉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又懒洋洋地躺了半个时辰,这才起身用了饭,去书房看六人的功课做得如何。
不是没有想过请西席,只是这府邸不同平常。若是来了外人。难免会发现些端倪。到时给江怀闲惹了麻烦反而不好,她便索性亲自教导。
幸好他们也是年幼,等于是一张白纸。除了小太子还认得些字,其余目不识丁,沉玉一人足以应付。她检查了六人写得大字,还是小太子写得最为端正,甚至在字形间能看出些风骨来。
不愧是赵怀津的亲子,确实不同凡响。
沉玉曾想过若果小太子能平庸一生。也并非坏事。可惜龙生龙,纵使在污泥中,这颗明珠依旧明亮如初…
赵祈恩见她拿着他的字帖,久久沉默着,不免疑惑:“小玉子,我写得不好吗?”
虽说想要纠正过这称呼,可让小太子叫自己一声“姑姑”未免乱了辈分----谁敢做太子的长辈?于是,沉玉也就随他意了。
听罢。她微微笑开了:“小恩觉得这字如何?”
小太子歪着头想了好一会,脆生生地答道:“又大又黑。”
沉玉一怔,这评价真是,若被人听见了。定然会说她误人子弟了:“小恩地字写得最漂亮,大家要向他学习,知道了么?”
其余五人点点头。乖巧地应下了。
折腾了一宿,她全身有些疲软,让他们继续练字,便回房在软榻上又歇下了。虽然倦地紧,却没了睡意。
小太子是沉玉心里的结,留下五人陪着赵祈恩,实际上也是她的私心。都说在什么地方养什么人,若是还留在深宫之中。权力与欲望的大染缸里。不出几年,他又成了活脱脱的赵怀津再版。
如今养在这平常的府中。有着那些百姓出身的小儿相伴,虽不至于完全改变小太子的秉性,却能滤掉他地霸气和争强好胜之心。只怕,到最后小太子晓得了真相,会不会对江怀闲挥刀相向…
揉着略微刺痛的额角,沉玉翻了个身,依旧苦苦思索。如果按照现在的教导,小太子定然难以成器。可看着这优秀的人儿就这样被糟蹋,她爱才之心也未免有些动摇。
思前想后,她拿捏不住主意,闭上眼终是困倦地睡了过去。
待江怀闲入夜时前来,看见的便是蜷缩在软榻上的沉玉,秀眉紧皱,粉唇抿成一线,似是睡得极为不安稳。这会已是初秋,从窗口透着凉风,眼见着她冷得几乎缩成一团。他心下叹气,伸手抱起她便往床榻走去。
“…来了?”沉玉警醒地睁开眼,见是他,又重新阖上,声线因为刚睡醒,带着一丝沙哑与慵懒。
“怎地睡在榻上,还不盖被子,屋外的人都怎么侍候的?”握着她冰凉地小手,江怀闲的声音有些冷。
“无妨,我让他们别进来打扰的。”沉玉笑了笑,安抚地拍着他的手背。“我饿了,用膳么?”
看着天色不早了,江怀闲微微颔首,吩咐外间地管家把晚膳摆在了房内。沉玉简单地漱了口,披上外袍在桌前落座,笑道:“真香,这会才发现我饥肠辘辘的。”
美眸瞥了她一眼,他浅笑道:“昨夜…可是累着你了?”
沉玉面色大窘,偷偷扫了四周一眼,伺候的婢女和小厮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脚尖集体失聪,她地脸颊霎时飘起了几片红晕:“午时起来去书房看了看,而后在软榻一趟,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示意下人把乌鸡汤端到她跟前,江怀闲瞅见沉玉通红的脸:“小玉儿不必拘束,以后便会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