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着他:“我更想。”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由浅至深。
可安软在他怀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下午没事吗?”
“有会。”
“那还不走?”
“不想走。”他的唇角摩挲着可安的唇角。
她怀孕之后,他越来越喜欢吻她。可能,是因为也就这件事他还能肆无忌惮地来,其他事,他都得收敛。
“奶粉钱不用赚了?”
他的目光下移:“喝母乳更健康。”
可安掐了他一把,他“哎哟”一声,将她抱得更紧。
?
言泽舟走了之后,可安也睡不着了,她下楼,崔来全去菜场买菜了,言伊桥坐在客厅里打毛衣。
“妈。”可安叫了一声。
虽然还没有办婚礼,但可安和言泽舟已经领证了。
领证那天,她就改口叫了言伊桥妈。
听到声响,言伊桥回了回头。
“是不是被泽舟吵醒了?”她摘了眼镜,放下手里的毛线,朝可安走过来,“这小子,我让他轻点轻点的。早知道就不让他上去了。”
可安笑起来,她挽住了言伊桥的胳膊:“你怎么又在打毛衣了,多累啊。”
“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干。”言伊桥让可安坐进沙发里,又把针和毛线拾起来,“等明年这个时候啊,宝宝就可以穿奶奶做的新衣服咯。”
可安看着言伊桥手里那团粉红色的毛线。
“妈,你做的是女孩儿的衣服吗?”
言伊桥点点头。
“是女孩的。”
“你怎么知道宝宝是女孩儿?”可安顿了一下,又问:“还是你和爸比较喜欢女孩儿?”
“我和你爸啊,男孩女孩都喜欢。”言伊桥笑着推了推眼镜:“不过,泽舟说,你肚子里是女儿,让我准备小女孩的衣服呢。”
可安撇撇嘴:“他才不知道呢,净胡说。”
“是啊,他是胡说。不过,他胡说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
“嗯,他说你喜欢女儿,所以第一个一定是女儿。”
可安心头一暖。
“他还说,生个女儿要是能像你,那简直就完美了。我说这小子,还挺贪心的。这辈子能遇上这么好的老婆就足够幸运了,还想要一个这么好的小情人。”
可安笑起来。
门口传来声响,是崔来全回来了。
崔来全手里提了很多袋子,好像将半个菜场都搬回来了。
“爸,你怎么又买这么多?”可安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都是你爱吃的。”崔来全换好鞋,又把袋子接回来:“你现在,要好好补一补。”
“你和妈回来之后,我已经胖很多了。你看看我,现在肚子还没大起来呢,衣服都快穿不下了。”
“哪里胖了?我看就很瘦。”
“爸!”
“泽舟也说瘦,你妈也说瘦,就你一个人说胖。当然是多数人占理。”
可安哭笑不得。
崔来全提着袋子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洗洗切切的声音。
“妈,你和爸回来了之后,我觉得这个家更像一个家了。”可安挨到言伊桥的身边,轻声地说。
“你能这样想啊,那真是太好了。”言伊桥拍了拍可安的手:“你爸啊,起初可是说什么都不愿意住到你们这里来。他就是怕我们两个老的打扰你们的生活。”
“怎么会呢,你们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泽舟也是这么说的,可你爸仍然有顾忌,后来啊,泽舟想到说要他帮忙照顾你的三餐饮食,他才答应搬过来。”
可安点点头。
崔来全是个实在人,如果不找点事情给他做,他反而不好受。
能遇到这样的家人,是她的幸福。
“好了,我进去帮你爸,你打电话问问泽舟,今晚回不回来吃饭。”言伊桥拍了拍可安的肩膀,站起来。
可安应了声,忽然又叫一句:“妈。”
“诶。怎么了?”
“谢谢你和爸,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照顾着。”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暖,一想到余生都会有这样的温暖相伴,她心中充满了感恩。
“傻孩子,是我们谢谢你,把我们两个老的当成亲生父母一样对待。”
?
言泽舟现在基本不会出去应酬,也不出远差。
他每天忙完就会准点下班,今天也不例外。
崔来全做了一桌好吃的,等言泽舟一回家,他就揭锅开饭。
一家人围在桌边,其乐融融地吃饭聊天。
“爸,妈。”言泽舟忽而叫了一声。
“怎么了?”
言伊桥和崔来全同时抬起头来看着他。
可安也扫了他一眼。
言泽舟的表情有些严肃。
“傅老,他要回国了。”
言伊桥一怔。
傅殷生病的事情,她前几天已经听说了。
“治愈了吗?”崔来全问。
“治愈了。”
“那就好啊。”崔来全松了一口气,抬手按了按言伊桥的手背:“这下,你也可以放心了。”
言伊桥点点头,倒也不掩饰什么。
想必,也不需要掩饰什么。
这么多年来,崔来全已经足够懂她,懂她的情绪,懂她的一切。
“他回来之后,我想把婚礼提前。”言泽舟说着,看了可安一眼。
可安会意。
昨晚,她就随口对言泽舟提了一嘴,说怕越往后面,自己的肚子越大,穿婚纱就不好看了。言泽舟当时正在看邮件,头也没抬就安慰她说她怎么样都好看,她还以为他是敷衍她。
没想到,他其实把她的每一句话都记到了心里。
“提前也好。”言伊桥点点头:“越往后可安越累,现在刚刚好。”
言泽舟“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问:“爸,妈,婚礼的时候他来,你们会不会觉得…”
“别胡思乱想了。”崔来全打断了言泽舟的话:“你妈不是小气的人,我也不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还能不
参加啊。”
“你爸说得对。”言伊桥叹了口气:“如今你们这帮孩子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我们这老一辈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放下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只要你觉得开心,什么都好。”
言泽舟的眼眶有些红,但是他掩饰的很好。
“谢谢爸,谢谢妈。”
“好了,吃饭吃饭。”崔来全笑着,夹了一块肉放进言泽舟碗里:“婚礼提前的话可有你忙的,多吃点才有力气。”
言泽舟听话地咬了一大口。
大家都笑了。
饭后,可安和言泽舟揽下了洗碗的活,崔来全和言伊桥出门去散步。
洗完了碗,他们从厨房出来。言泽舟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拉着可安过去看新闻。
沙发上,言伊桥织了一半的小衣服正放着,言泽舟拿起来看了一眼,顿时爱不释手。
“你和妈说是女儿?”可安问。
言泽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半件粉色的小衣服上,舍不得挪眼。
真的是又迷你又可爱。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我当然知道。”他意味深长地道。
可安啧啧嘴,问他:“那你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可安身边,揽住了她的腰,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地吹气:“我的种子,我不知道谁知道。”
可安面红耳赤去推他,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我想生个和你一样的女儿,我会永远守护你们。”
“那生个儿子呢?”
“生个儿子就让我们爷俩守护你。”他顿了一下,又补一句:“然后我们再生个女儿。”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番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5

?
婚礼办在海城酒店。
仪式举行之前,可安在酒店化妆。最后的头饰,化妆师说按照风俗,要由新娘的母亲亲手戴上去。
可安愣了一下,刚想解释说母亲已经不在了,化妆间的门忽而被推开了。
她还未抬头,就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逼。
门口站着的,是沈洁莹。
沈洁莹身着一身火红的旗袍,身段妖娆,喜气洋洋绂。
“我来吧。”沈洁莹说着,走到了可安的身边。
“小婶!”可安站起来,眼眶有些热。
沈洁莹和宁子季早已签订了离婚协议,她搬出宁家之后,回娘家住了没几天就去了国外。这段时间里,可安一直试图联系上沈洁莹,但结果都徒劳无功,没想到,言泽舟竟然给她安排了这样一个惊喜。
沈洁莹笑着。她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笑容依旧灿烂,生活给她的伤痕,好像早已被时光的洪流冲走。
“坐下吧。”沈洁莹压着可安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按回椅子上。
可安看着镜面里的沈洁莹,沈洁莹也在看着她。
“可安,以前的我贪玩任性,在宁家的时候也没有给过你太多的温暖和关爱,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没有做母亲的命,可是,我是从心底里喜欢你,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的。今天,就让我来亲手送你出嫁吧。”
“谢谢小婶。”可安抽了一张纸巾,止住了眼角快要溢出的眼泪。
“好了,这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啊。”沈洁莹捏着可安的肩膀,“等下新郎官进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高兴。”
“高兴就笑啊。”沈洁莹摸着可安的长发,似感慨似安慰:“生活有太多需要流眼泪的地方,如果高兴还哭,眼泪会不会太忙?”
可安被逗得破涕为笑。
沈洁莹点点头:“这就对了。”
化妆师把头饰递过来。
沈洁莹接到手里,掂了掂:“好重。戴着会不会累?”
“不会。”可安回答得斩钉截铁。
沈洁莹笑了,满目赞色。
“可安,婚姻比爱情重很多,你和泽舟都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好好经营,愿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我明白了小婶。”
沈洁莹郑重地将那朵头饰戴上了可安的发髻。
头饰上晶莹的水钻,在灯光下发光,那光芒,好像可以照亮未来。
?
言泽舟在外面招呼宾客。
大厅里很多客人都是他费了心思请来的,比如,郑叔一家。
他记得,去汝古的时候,可安对郑婶说过,若是日后结婚,媒人的大红包归她,而且要接郑叔郑婶来城里吃酒的。
她说过的那些与婚礼有关的话,他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得,也要每一字每一句都替她实现。
酒店门口有辆黑色的轿车停下来了,门童迎上去开门,他看到了从驾驶座上下来的傅博。
“哥!”傅博也看到言泽舟了,他人还没进屋,就先挥起手来。
言泽舟没动,只是静静地盯着傅博车子的后车厢。
后车厢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先钻出车子的是傅博的母亲乔素玲。
乔素玲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手臂上那条大红的披肩将她整个人都点亮了。她下车之后,绕到了车厢的另一边,将傅殷扶了出来。
傅殷一身正装,看起来精神不错。
“怎么站着不动?”母亲言伊桥不知何时站到了言泽舟的边上。
言伊桥今天的装扮,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典雅、舒服,让人挪不开眼。
“没事。”言泽舟说。
“走吧。我和你爸陪你去迎客。”
言泽舟回了回头,这才看到,崔来全正站在他的另一边。
他们,好像在一起给他力量一样。
傅殷他们一家已经往大厅里来了。
言伊桥和崔来全带着言泽舟也上前了两步。
两家人站着,彼此打量,意味深长。
“哥!你今天真是好帅啊!”傅博忽然抬手,直接朝言泽舟胸口落了一拳。
言泽舟稳稳地站着,勾唇回了一句:“哥哪天不帅。”
气氛忽然就轻快了起来。
四位家长都笑了。
“今天尤其帅,特别帅!”傅博继续夸奖。
“你也不赖。”言泽舟说。
傅博下巴一扬:“那可不,都说我长得有点像你呢,你帅成这样,做弟弟的怎么能拖后腿是不是?”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两都帅成不成?”乔素玲站出来圆场,她笑得很温和,看向言伊桥的目光也很温和。
言伊桥笑着朝乔素玲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把目光落向傅殷:“听泽舟说你病了?”
傅殷也看着言伊桥:“动过手术,已经没事了,谢谢。”
“这段时间,傅太太一定很担心吧。”言伊桥的眼波在傅殷和乔素玲间流转。
“是啊,不过好在,虚惊一场。”乔素玲答着,语气自然地如同正和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闲聊。
“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比健康平安更重要的。尤其,到了我们这把年纪。所以,我先生总是提醒我要控制饮食,注重锻炼。”言伊桥看向崔来全,伸手挽住了崔来全的胳膊,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先生。”
傅殷上前了一步,朝崔来全伸出手:“你好。”
“你好。”崔来全握了一下傅殷的手。
崔来全今天也穿上了正装。他打扮起来,气场倒也不比傅殷弱。
“一直想来拜访你,只是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所以耽搁了。”傅殷抿唇片刻,接着说:“这么多年,感谢你把泽舟,教育的这样好这样完美。”
崔来全眨眨眼,笑得憨实。
“泽舟本来就懂事。”
“不,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父亲的引导作用非常重要。作为父亲,你是成功的,我是失败的。”
“爸!”傅博高声打断,略带撒娇道:“别以为你拐弯抹角我就听不出来你在批评我。”
在场几个人都笑了,傅殷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你还知道你自己不乖啊!”乔素玲捏了一下傅博的脸,“你爸生病这段时间,要不是你哥看着你,我都不知道你会闯什么祸呢。”
“我闯什么祸了闯什么祸了?”傅博不满意。
“是没闯祸,那也是你哥教得好。”乔素玲看向言伊桥和崔来全:“泽舟这孩子,你们两位教得实在太好。他不仅自己一身的正能量,还能将这身正能量传递到别人的身上,要不是有他,傅博这孩子,都不知道又会走上什么歪路。”
“妈!今天是哥大婚的日子,怎么开起我的批斗大会来了?”
“还不让我们说了是不是?”乔素玲瞪了傅博一眼。
傅博避开他母亲的目光,看向言泽舟:“哥,他们这么夸你,我都听得一身鸡皮,你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这么久?不觉得慎得慌吗?”
言泽舟耸耸肩:“都是实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像镀了一层光。虽然说着自夸的话,但也说出了几分正气。
傅博仰头叹了一口气,眼见自己一个都劝服不了,他干脆上前几步,一左一右圈住言伊桥和崔来全的肩膀:“叔叔阿姨,我们先进去吧。他们这些人太浮夸了,没劲。不如我们去看看新娘子吧…”
言伊桥和崔来全被傅博逗得大笑,顺着他的意和他一起朝化妆间走去。
大厅的光将他们三个人揽在一起的画面勾勒得温暖无比。
“恭喜啦泽舟。”乔素玲收回视线,对言泽舟说。
“谢谢阿姨。进去坐吧。”言泽舟侧身,让了一步。
傅殷在原地迈开了步子,言泽舟和乔素玲同时伸手扶住了他,这种默契,像是来自骨子里。
是的,就是来自骨子里的。
他们都放心不下傅殷。
傅殷拍了拍言泽舟和乔素玲的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俩了。”
乔素玲别开了头,藏住了发红的眼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好像终于等来了柳暗花明的一天。
那么,多辛苦,都值得。
言泽舟摇摇头。
“不辛苦,我们只要您健康。”

第一百七十章 番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6

可安坐在沙发里,她的手藏在一片白纱下面,悄悄握成了拳。
沈洁莹看出她的紧张,不停地陪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化妆间门口有一阵谈笑声传过来,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是龚姐和徐宫尧
“新娘子。”龚姐叫了一声,闪到可安的跟前佐。
可安抬眸,叫了一声:“龚姐。”
“刚才进来的时候还在和徐宫尧猜穿上婚纱的你得有多美。”龚姐打量了可安一眼,“看看你,美得我都词穷了。渤”
可安笑。
龚姐转头:“徐宫尧,你说是不是?”
徐宫尧点点头。
他的目光从进门开始,就一直落在可安的身上。
可安坐在沙发里,婚纱拢在她的腿上,像是一片洁白的云。她的发髻挽得复古又精致,发饰简单但有着点睛的效果。婚纱是立领设计,那簇柔软的蕾丝将可安的脖子比衬得纤长又白皙…她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新娘。
“徐宫尧,你不来坐吗?”可安扯了扯自己的婚纱,在沙发上又腾出一个位置来。
徐宫尧走过来,却没有坐下。
“紧张吗?”他问。
“紧张。”可安抿了一下红唇:“紧张得宝宝都快生出来了。”
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泽舟也紧张。”徐宫尧指了指门外,“刚才我见他逮着酒店的工作人员猛灌了两杯酒。”
“做卧底都能坦然自若,做新郎倒是紧张起来了。”龚姐在一旁笑着:“也不怕喝醉了等下连我愿意都说不清楚。”
可安笑而不语。
因为仪式开始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她今天并未见过言泽舟,但是,她的手机里躺着很多言泽舟给她发的短信。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都给她报告了一遍。谁来了,谁还没有到,几乎事无巨细。
可安问他:“你是不是紧张?”
言泽舟回过来:“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平时可没有那么多话。”
他发来一串笑脸,过会儿又补一句:“这么了解我,果然没选错老婆。”
“…”
仪式快要开始了,化妆师又过来给可安补妆。
徐宫尧抬手看了看表。
“正阳怎么还没来?”
“他今天要开庭。不过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可安话音刚落,化妆间的门就被撞开了。
宁正阳急匆匆地从走廊里跑进来,他一边跑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换了一件正装。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化妆师,你赶紧给我化个妆!”
“你化什么妆?”徐宫尧扫了他一眼。
正阳把脸转过来,指了指唇角,他的唇角有块淤青,虽然不明显,但是也有碍观瞻。
“脸怎么了?”
“别提了。”正阳甩甩头,往化妆台前一坐:“今天开庭,对方当事人是个恶霸,一言不合就动手。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想欺负我的当事人,我的当事人是个拾荒老爷爷身体本就不好,哪里经得起他这一拳,我就挡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打脸!靠,打什么也不能打脸是不是?”
“你还手没?”
“我是律师,怎么能打人呢?”
“难怪媒体都说你是海城第一好律师。”小婶沈洁莹拍了拍正阳的肩膀:“你是宁家的太阳,宁家的骄傲。”
可安也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前段时间,宁稼孟的案子轰动了整个海城。正阳一度无法正常生活和工作,几乎所有人都因为他是宁稼孟的儿子而对他指指点点。宁正瑜被判连带责任入狱之后,他彻底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上。
可安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好在有言泽舟。
那几日,言泽舟几乎天天都去正阳那里,他陪他通宵喝酒聊天,他开导他鼓励他,也帮他找到了全新的人生方向。
后来正阳总说,要不是有言泽舟,他根本无法走出那一段黑暗的时光,是言泽舟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但言泽舟却不以为然,他说正阳本就是个善良正义的孩子,他能走出来,是因为他心里的光在引导他。
正阳复出工作之后,几乎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他的案子上。流言蜚语渐渐淡去,他也因为经常为一些弱者发声而得到了社会媒体的一众好评。
大家都说,宁正阳不仅是宁家的太阳,也是海城的太阳。
可安一直都为这两个男人骄傲,一直都。
正阳挠了挠后脑勺,转头看向化妆师:“快,趁着仪式开始之前,给我上个妆啊,我可不希望等下我嘴角的淤青抢了新郎新娘的风头。”
“美得你。”
“本来啊,我进门大家都在看我,难道是因为我今天特别帅吗?”
化妆师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往正阳的唇边抹粉,碰一下,他叫一声,碰一下,他叫一声,化妆间里瞬间就热闹起来了。
“正阳身上有魔力。”徐宫尧轻轻地说。
可安笑着说是啊。
忽然,她手里的手机震了震。
是言泽舟的短信。
他问:“屋里杀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