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号牌查询，白璐很快确认了这台车子是挂在夏雪名下的，想到他和夏宇狼狈为奸的关系，她肯定这台车子是李爽借来开的，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让白璐得意的离开了这里。
媚姐，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是倒霉到家了，才被一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臭小子狠狠折腾了一番，醒来就发现金碧辉煌被警察们占领了，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人又被带到了警局。
路上问身边的小姐们，她们也都语焉不详，如果不是脸上被打的地方肿痛不已，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媚姐吧？”一个连一级警员都不是小警察趾高气扬的站在她的面前喝问。
“是，是我！”媚姐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讨好的回道。
“跟我来。”
“警官这是要去哪儿？”媚姐跟着小警察走过长廊，走到大楼的背后，阴暗而森冷的环境，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别废话，跟紧了！”
小警官的回头的一眼，让媚姐产生了联想：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媚姐从事这个行业有十多年了，什么样警察没见过，什么样的场景没有经历过。记得曾经一次为了逃脱惩罚，她连着伺候过五个如狼似虎的警察。
但，像小警察这么生猛的还是第一次，直接在大庭广众下把她带了出来。老娘有日子没做了，不知道能不能遭的住如此年轻的小伙子折腾，不会又要陪一个屋子的人吧？媚姐顿时感到两腿发麻。
“就这里。”
“哦。”看到对面只有一个男人，媚姐心里一喜，两个，随便整吧！她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干什么！”小警察看到媚姐无耻的动作，厉声喝止。
“你们不是要？”媚姐做了一个妩媚的表情，差点让对面的两个男子恶心的吐出来。
“想什么呢！也不看看你长的那副猪样，真他妈的贱！”小警察说完朝男子摆摆手，走到一边。
“我是党公子派来的。”
阴暗中的男子轻轻一句话，将媚姐吓得浑身一哆嗦。
“党，党，公子，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金碧辉煌现在…”
“废话少说，我问你，我们要的人在哪儿？”
“她，她，我，我，”媚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她也被抓进来了？”男子问道。
“没，没有。”媚姐回道。
“那好，跟我一起去接人吧！”男子说着转身要走。
“啊，这个，有点问题。”媚姐为难的说道。
“什么问题，不会是你把人弄丢了吧？”男子语气森然。
“丢到没丢，不过的确是有点棘手。”媚姐三言两语就将李爽找她谈判的事情说清楚了。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是个废物。”男子恶狠狠骂了一句，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过了一小会，他又回转回来说道：“她的联系方式，地址给我。”
“我的手机被没收了，号码在上面，但是她一直关着机，打不通。不过，我有她的身份证，确定她是在这个地方住。”说话间，媚姐从自己肥嘟嘟的乳房处掏出娜娜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男子皱着眉头用两根指头捻着证件看了看，揣在兜里，转身就走。
“哎，哎，帮帮忙，把我先弄出去，我好帮着你们找。”媚姐追喊道。
“你？”男子鄙夷的看了媚姐一眼，“自求多福吧！找的到，算你运气好；找不到，就洗干净了，等着喂王八吧！”
如果是别人说的这话，媚姐一笑了之，但党公子的人如此说，媚姐却感到一阵阵寒意笼罩着自己。
“领导，您多会到队里？”
前一天实在是太刺激了，李爽一觉睡到了太阳高升，才被常大牙的电话吵醒。
“什么事？”还没睡醒的李爽口气十分不好。
“您忘了，今天是您给姓汪的最后的期限。”常大牙小心回道。
“哦？”李爽忙的都把这茬给忘了，“他回话了？”
“就是没有，所以我才问您该怎么处理。”常大牙说道。
“通知商户，明天早上起开始封铺，愿意配合的…算了，等我到队里再说。”李爽一翻身下了床。
“李哥，你下午有空吗？我妈三点钟的手术。”娜娜的声音里充满了期盼。
“好。”李爽满嘴的泡沫。
“哥，你多会能来场子里，我们发展的太快，钱已经跟不上了。”
李爽才将脸洗完，大峰的电话跟着进来。
“等过了今天再说！”臭小子，就会凑热闹。
第五十九章 偷鸡不成（一）
周五下午，市政府会议室。
“下面大家畅所欲言，看看我们目前的工作中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需要注意的。”
龙市长不喜欢开会，但有些会却必须开，比如周一的碰头会和周五的终结会，这是他上任时定下来的，为的是更好的和几个副手沟通。这周的事情比较多，原定一个小时的会议已经超时了，不过按照程序，最后他还是要问一下。如果大家都没有话说，今天就到此结束了。
“我来说两句吧。”刘副市长看看左右没人接茬，说道：“我听人反应说农业局可有点乱。”
刘副市长的话将大家的目光引向了谢长风，大家暗道：农业局的事你操什么心，还嫌上次的脸打的不够响嘛！
“这件事，我已经处理过了，是关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谢副市长无奈的将话题接了过去，简单将发生在农业局里的事情从客观的角度叙述了一遍，尽量的不参杂个人意见。
龙市长听完不置一词，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刘副市长，谢长风知道再让刘副市长说话王沛的局长位置就很难保住了，他只能暗叹一声。他是希望王沛在局长位置上再呆一段时间，借此让他能比较好的了解下面，或者说是让下面好好了解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吸引下面人投靠。
但，刘副市长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他能帮王沛的也就这么多了，关键还是王沛自己做事情的水平太低了，低的已经无法让他站出来辩解。
退一步来说，如果只有一个刘副市长，他还会再想点办法，可惜后面还站着一个市委秘书长虎视眈眈。
双方合力，大势已去！
谢副市长唯一可惜的就是薛清的资历太浅了，如果再深一点点，就算是这次上不了局长的位置，也可以给他们添点堵，让龙市长和其他市长对她有个印象，为以后出现的机会做铺垫。
“我提这个的意思并不是要为难谢副市长，而是对王沛这个人有点担心，毕竟谢副市长才刚刚接手，并不了解。”刘副市长一副为人分忧的嘴脸，但话里的意思却含枪夹棒，暗指谢长风上任到现在连属下的基本情况都没有摸清。
看着谢长风沉默不语，刘副市长微微一笑，将王沛此人在任这几年出的大事件一一罗列，远的不说，近期最令龙市长恼火的就是假种子事件。由于齐副市长的突然离开，再加上近期的事情太多，对于如何处理王沛就被搁置了，不过事情再多也有秘书提醒，龙市长是选择性的遗忘。主要目的是让谢副市长多点时间对农业方面熟悉，然后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是主管领导。
最后局长位置不管花落谁家，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谢副市长对下面的熟悉和控制都多了几分，不至于被牵着鼻子走。
但，王沛也太能折腾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再让他在局长的位置待下去，可能谢副市长还没完全摸透，王沛就将祸引到他的身上了。
可惜王沛没有办法知道到龙市长心里的想法，要不他会第一个跳出来大喊冤枉，不是他能惹事，实在是他的下属的下属，那个李爽太能惹事了，他是替人背了黑锅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连下属都控制不住的人，根本就不再适合这个领导职位了。
基于以上的考虑，龙市长才对刘副市长提出的问题没有回避，顺便算是给谢长风来点考验，看他是不是适合分管这块，如果连这点风雨都经历不住，那就原来干什么接着回去干什么好了。
斗争上来的领导没有一个是傻蛋，对哪些事情发展到哪一步，哪些职位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心里都清楚的很，或许由于所处位置不同眼界有所狭隘，但因势就势的能力一点不差。
刘副局长就是看到王沛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必下的人，他只是随手推了一把，让他提前点空出位置而已。
谢副市长在这个方面要稍逊一筹，不过有些人的性格天生就适合当官，虽然看不了那么透彻，但他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既然无法控制局面，干脆我就放手不理，任由你们去折腾。
他这么一来，反而让人琢磨不透了，大概所谓的“不动如山”就是如此吧！
李爽开着车赶到单位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是周六，不过，执法二队的周六和局里的正好相反。二队的管辖群体都是各大农贸市场以及那些小商小贩，他们在周末的时候最忙，所以二队的公休是周一周二。
“商户们反应如何？”李爽虽然没有通知过租住他们二队产业的商户，但保不准姓汪的会私下里煽动。
“基本上都知道了我们要收回姓汪的合同，也都来问过我了，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就一直没有回答他们。”
“嗯，”李爽沉吟了一会问道：“通过你的接触，你觉得他们反弹的可能性大吗？”
“这就看您怎么做了，毕竟从道理上讲，我们只需要面对姓汪的，但实际上如果他真的不理不睬我们，还真有点麻烦。”
常大牙应该是得了商家的好处，虽然他已经尽量显示出一幅不偏不倚的态度，但李爽还是闻到里面的味道。
“说说有什么麻烦？”
“局里收姓汪的租金是一年一年的收，而他收商家的最长收了三年，最短的也有一年。这些商家都是小本经营，本来赚的就是辛苦钱，如果我们现在把铺子封掉，那他们最少的也亏半年的房租进去，我们就怕他们想不开找队里的麻烦。”
“嗯，是个问题，还有呢？”李爽不动声色。
“还有就是，您说过，我们改建后，下面还是有两层商铺，这些商家想问问能不能优先承租？”
常大牙说道这儿的时候，李爽眼睛突然一瞪，大牙吓得连忙解释道：“领导，我真不是有意透露的，只是喝酒喝多了，嘴没把住，我也是为了队里好，如果他们想优先承租的话，那就要配合我们搬迁不是！”
第五十九章 偷鸡不成（二）
“你能这样想的确是进步了不少，但…”李爽说道“但”字后，就住口不言，甚至看都不看常大牙，自顾自的在忙他的事情。
大牙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到一分钟，他的汗就下来了，“领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贪那么点小便宜。”
李爽没理他。
“真的只是小便宜，就是吃饭不给钱，其他真没什么了。”大牙急的脸红脖子粗的。
李爽停下手中的事，静静看着大牙，还是没有说话。
“还有，还有就是偶尔拿点他们店里的小东西，钱我可是绝对没有碰。领导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找商家对质，如果我大牙拿了他们一分钱，就让我全家不得好死！”大牙被李爽的沉默给彻底弄崩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也说过商家都是小本经营，是辛苦钱，你这样子跟拿别人的钱，有什么区别！”李爽沉声问道。
“领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开始也不是这样，都是他们一步一步引诱我的。开始欠一两顿饭钱，给的时候，他们就说算了，最后我再去吃的时候，干脆连钱都不要，一来二去的我就习以为常了。我这就去把钱全部给他们结清，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领导您就饶我一回吧！”常大牙知道自己除了嘴皮子利索点，其他没有一样能行，一旦李队不要自己了，他都不知道离开二队后该怎么生存。
“把该给的钱给了，这次就算了。”李爽等到大牙说的已经不知道再怎么说的时候，才缓缓回道。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下次，不，没有下次了。”大牙感激的嘴唇都哆嗦了。
“不是我这个做领导的苛刻，能挣的钱，该挣的钱，我会想着法带你们去挣，但不该拿的钱，不该挣的钱，只要你还在我李爽手下一天，你就趁早给我绝了这个念头！”
“是，我清楚，我清楚。”常大牙头如捣蒜。
“下去写个检查深刻点，在全体会议上读读，让大家都清楚二队的规矩是什么！”
“是，是。”常大牙心里不敢有一丝的不满，他唯一觉得难办的就是如何退钱，吃了那么多顿谁记得，也只能是往足了退了，要不哪个孙子不满意在李队面前歪一两句嘴，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哎，这哪儿是蚀把米，简直是蚀大发了。
“你刚才说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来着？”李爽见收拾大牙收拾的差不多了，将话题又转到了正轨上。
“优，优先承租。”大牙偷眼看着领导小心翼翼的回道。
“好，既然他们想要，我们就可以给。不过，怎么给，却还是要有个说法。”
“领导的意思是…”大牙有点心领神会。
“你先说说看。”揣摩自己的心思，这小子在二队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是一副小人嘴脸看着不爽，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时刻提醒自己要防备他。如果换成国兴那种模样，李爽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对愿意配合我们的商户，我们可以给予一些优惠，对那些刺头，我觉得应该杀一儆百。”大牙恶狠狠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这么个意思，但太糙了。应该是对愿意牺牲一部分经济利益，并看好我们后期的商户，给予最优惠的条件，想要得就必须有舍。对于那些只看中眼前，或者是听从姓汪的挑唆的，坚决不能手软。但怎么杀，却很考技巧。有一点我要强调，不能付诸武力。”李爽限定了框架。
大牙的脑筋快速的转动了起来，这是领导在考验他，能不能通过可关系到他以后在领导心目中的位置，甚至他都感觉到只要让领导满意，自己前面做的那些，领导都可以一笑了之。
“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借助兄弟单位的力量，比如卖轴承的我们可以找质量监督局，卖药品的我们可以找药监局，卖…不管他们有没有问题，只要站在我们对立面的，他就是有问题！”
常大牙说的，正是李爽心里想的，但这些话也只能由大牙来想来说。当领导心里不管多么的龌蹉，最起码表面上要做到正义无私，更深层次就是让大家从心底里感觉你是正义无私的。至此李爽才真正了解到了小爷爷说的这番话里面蕴含的深刻意味。
想到这里李爽笑了，诱使大牙如此想如此说，还是着相了，他顶多算是及格！不过，能交出这样的答卷，李爽已经非常的满足了，要搁以前，别说想不出来，就算是想出来也会跳起自己去做。
他蓦然觉得自己成熟了，城府了，眼界广了，，战斗力也提升了，一种类似脱胎换骨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
大道万千，殊途同归。
成魔入圣，道法归一。
他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隐”是“隐于朝”了，人天天在琢磨与被琢磨中，思想无时无刻不在淬炼与被淬炼中，得到升华。
常大牙说完期盼的看着领导，希望得到夸奖，却不想看到李爽微微摇摇头，“没有问题的绝对不能栽赃，这是底限。”说完负手而去。
留下大牙一个人呆呆看着李爽的背影，眼眶中隐隐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情绪。可能有两种，一种是觉得领导太过迂腐了，另一种是被他公正的人格魅力所感染。具体是哪一种，或者两种都不是，我们无从知晓。
二队在李爽大刀阔斧的改革下焕发出别样的激情，几个新组长能力还都有欠缺，但他们拼命工作学习彼此赶超的的态度，却感染了周围的人，在他们的带领下二队从上到下掀起了一股比业绩比技能的良好风气，至此二队进入了良性循环。
其中成欣泽的变化最大，他从刚进二队沉默寡言、小心戒备，变得愿意跟人交流，脸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多。他还是除李爽外二队又一名大学生出身的，加上他原来从事的职业，让他具备很好的文案功底，对二队制度的规范与建设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李爽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第五十九章 偷鸡不成（三）
李爽起的本就晚，处理完二队的事务赶到医院的时候，娜娜的母亲正在进行术前准备。
“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没事，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看到李爽，娜娜脸红的像涂了颜料。再次见面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感得难堪，甚至有些荒诞。
李爽也觉得两人之间的确是有些尴尬，所幸他的脸皮比较厚比较黑，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小李，谢谢你。”女儿复杂的表情被母亲理解成羞涩，她的眼里满是欣慰。她抓住女儿的手，硬塞在李爽的手里感慨的说道：“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娜娜。她虽然有点娇生惯养，脾气大了点，但心地善良，非常孝顺，就像这次…”
“妈，你说什么呢！”娜娜打断了母亲的话。
“好了好了，都让开，病人准备进手术了！”
母亲还想再交代了点什么，可惜没有了机会，只能用眼神向女儿、李爽努力在传达着她的意思。
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自己的手却还被他拉着，娜娜轻轻挣脱下却发现他攥的很紧，“松手。”
李爽不但没松，另一只手也覆盖了上去，轻轻摩挲着说道：“好像是有人要我好好照顾她的。”
虽然有了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但他的抚摸还是让娜娜感到难言的心悸。
“放心吧，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从大手上传来坚定而温暖的力量，抚慰着娜娜惶恐的心，她将头轻轻抵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低声抽泣。
白璐看到眼前的一幕，犹如看三流港台剧一般泛着恶心，她从李爽起床后，就一直跟踪他，是想知道他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者是背后隐藏着什么人，而不是来看他泡妞的。
还好这个令白璐不适的镜头并没有持续多久，李爽接了到一个电话，和女孩说了点什么，就离开了。白璐记下女孩的相貌，跟着追了出去。
李爽的车子没开多远，就停了下来，他怎么跑到市局的门口了？白璐感到有些疑惑，接着她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女人从里面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
“媚姐，出来了！”
“你，你是那天晚上的臭小子！”媚姐猛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浑身一哆嗦，转头一看怒从心头起。
“呵呵，是我啊，怎么样里面呆着舒服吗？”
“小子你什么意思？”媚姐听到他话里有话。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前面的茶楼里聊。”
媚姐看看位置，那里紧邻着公安局，不怕他对自己不利，咬牙道：“好。”
天亮后，外面的警察明显少了很多，一晚上没有怎么休息好的石勇，等老头从家里出去后，从床下钻了出来，将随身的小包打开，翻出一张新的电话卡，插到手机上。
“喂是潘三吗？”
“您是？”
“怎么两天没见，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赵大炮，年前我们…”赵大炮是石勇另一个身份，很少有人知道。
“哦，赵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弟耳背，耳背了。”
“跟你打听点事。”
“没问题，只要我知道的，您随便问。”潘三话里透着热情，年前他在赵大炮身上赚过一笔钱，感觉此人出手阔绰，为人又仗义，这时再次联系上，心里多少有点惊喜。
李爽带着媚姐坐到靠墙的位置，看着她颓废的模样笑道：“昨天晚上的经历还刺激吧？”
“废话少说，你小子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要不然…”
“涉黄卖淫，窝藏重案犯，你当你们还能像以前一样风光？乖乖把娜娜的身份证给我，要不，哈哈”李爽大笑道：“现在轮我说‘要不然’几个字了，要不然你在西华一天就别想安稳一天。”
“你，昨天晚上是你找警察来的？”媚姐眼睛瞪的溜圆。
“我可没说，你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李爽森森看着媚姐的眼睛道：“金碧辉煌这么大的场子说倒就倒了，你以为你能比它还厉害！”
“倒？”媚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李爽，“小子你以为能叫几个警察就可以翻天！咯咯，太幼稚了吧！我跟你打个赌，最多一个月，金碧辉煌就能重新开张。”
“呵呵，我看媚姐还是没有搞清楚，金碧辉煌是开是关，我没兴趣，但媚姐你如果这么不识趣，我只要告诉警察你清楚石勇的下落，你想想会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