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上官钰沉默了一瞬,紧了紧我腰问的手,呼出口气, “你说的对,父皇一定不会忘了那些流血流汗牺牲的兄弟们,大楚一定会好好安排那些死去的士兵的家属。”
我嗯了一声,回身抱住他。人死不能复生,多想也无用,只能好好善待那些士兵的家属们了,也算给他们一个安慰吧。
静默了片刻,他拍了拍我, “不要想了,马上就要回朝了,要高高兴兴的回去,要让父皇看到我们的胜利。”
“嗯。”我紧紧抱了抱他,擦了把脸上的泪,对,不管怎样,我们已经赢得了这场胜利,把邪茨逼回了他们的土地,这样惨重的伤亡,他绝不敢再轻举妄动三日一晃而过,大军班师回朝,堰城的官员带领百姓在城门口欢送,上官钰、陈将军等人骑着高头大马向大家挥手致意,百姓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这次的大捷让上官钰深得民心,让他的太子之位坐的更加扎实。
我一路上都是骑着马走在上官钰旁边,车副将和张副将至今都不知道我是女的,对我如儿子般对待,惹得上官钰每次都是想看不敢笑,一脸憋得痛苦的表情。我好几次跟他讲要不要告诉两位副将实情,他都说不要,我真怕到时两位副将知道我是女子的那一刻,甚至是太子妃的那一刻,会不会惊得晕过去。
因为回去时没有来时的紧张,大军用了十二天时间到达京城,我在快八京城的时候下了马,重新走在士兵的队伍中。马上皇上就要来迎接了,朝中所有的官员都以为我在玉采山疗养,要是看到我出现在大楚班师回朝的队伍中,非得炸开了锅,从此水无宁日,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在还未进城门之前就下了马,回到队伍里。为此两位副将还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好好的骑马怎么又去走路了。
八了城门没多久,远远的就看见皇上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站在那里。全体士兵都漱动起来,上官钰不由得加快了马速,几乎驾马小跑着向皇上跑去。
“父皇。”
“钰儿。”马儿跑到跟前,两月未见的皇上紧跨一步,与飞身下马的上官钰紧紧拥抱在一起。胜利的喜悦与长久的分别让他们格外亲近,抱了须兜才赦开。
皇上走到躬身行礼的陈将军、车副将、张副将旁边,拍着他们的肩点头道: “好样的,都是大楚的好将军!”
“为大楚效劳,是末将的荣幸。”三人齐声回答。
“好好好!”皇上异常开心,战胜了邪茨,还有一批那么忠心耿耿的手下,的确值得庆幸。
我站在士兵队伍中,偶尔抬头看一眼皇上,不敢直直的盯着他,生怕皇上一个眼神扫过来看到我。皇上又与陈将军他们说了几句话,我原本以为他要回御辈出发了,抬起头准备走路,没想到皇上一个回头转过来,与我的目光不偏不倚的撞在一起,我脸色一僵,转而露出一个笑容。皇上看到我讨好的露出的笑容,不易察觉的瞪了我一眼,我扁了扁嘴,他无奈的微摇了下头,转过眼去。
呼呼,还好,过了一关。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提心吊胆跟皇上碰面的事情,虽然他帮我安排好了宫里的一切,但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出宫还是违反了宫里的制度,而且我去的还不是别的地方,是战场,那个刹那问就可以夺去生命的地方简单的接见仪式后,大军开拔,返回皇宫。上官钰朝我看了一眼,露出一个你应该庆幸的表情,我朝他调皮的一笑,换来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大军开拔。”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大军缓缓向前移动。上官钰上马走到了皇上的御辇旁,不时的跟皇上说上两句,表情轻松。
进八皇宫,我不能一身士兵服的进去,好在皇上已经安排了身边的陈公公带我走小路绕进庆承宫。我飞快的在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梳洗打扮一番后一身宫装的出去迎接远征回来的上官钰。
上官钰对我如此之快的换衣速度表示惊讶,愣愣的看了我足足有五秒钟才确定真的是我,于是假装激动的与“久别重逢”的我拥抱。宫里的T头太监纷纷跪下,恭喜上官钰大胜邪茨,班师回朝。
“好了,我们进去吧。”我轻声对他说,他朝我点点头,牵起我的手,一同往宫里走去。
两月未见,庆承宫一如我们离开时的一样,所有家具千尘不染,地面干净整洁,室内天竺葵的香味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我和上官钰心情愉悦的在大厅坐下,长久以来简单的住房条件让我们第一斑感觉到了舒适环境带来的舒畅。红儿和翠儿好久没见到我了,她们是宫里唯一两个知道我跟着上官钰出征的人,这回看到我平安回来,眼眶蓦地红了,几乎是扑到我的怀里泣不成声。我像哄孩子一样哄她们,直到一道圣旨传来,才停止了她们的哭泣。
刚刚与我见过面陈公公拿着圣旨缓缓从门口走进来,众人纷纷跪下,他起卷而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今太子上官钰出征邪茨,以短短的两月之期横扫祸患我大楚已九的蛮夷,用兵如神,杀敌无数,安定堰城百姓,立下汗马功劳,特赐黄金万两,珍宝古玩百件 ”
陈公公长篇大论的读着,我听的很累,圣旨上无非除了袁扬的话就是皇上赏赐给我们的珍宝古玩,十几分钟跪下来,我深切的感觉到要拿这些东西还真不是好掌的。
好不容易等到陈公公读完圣旨,上官钰请他坐下来喝杯茶,我们从他口中得知,皇上对这次出征的将领们都给予了犀赏,陈将军被封为一等忠勇大将军,并将自己与皇后的嫡女,也就是上官钰的妹妹,今年已经十七,但皇上一直舍不得她嫁,挑来挑去,一直想帮她挑到一个最满意的女婿的宝贝女儿嫁给了陈清豪,可见陈清豪这次是得极了皇上的完。他在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得到如此高的殊荣,还娶到了所有官宦子弟挤破脑袋都想娶到的嫡公主,着实让所有人又嫉妒又羡幕。而一起跟去的车副将和张副将也分别各升二级,食二品俸禄,赏白银万两,活着的士兵们得白银百两,牺牲的士兵由家人代领。
这次大捷,皇上大赏了所有出征的将领士兵,还于三日后开了庆功宴,困扰大楚几年之九的隐患终于消除,皇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朝堂之上,一片欢腾。
这次大捷,皇上给出征的将领每人放了五天的假,两个多月的奋力拼搏终于换来五天的悠闲假期,上官钰好好的在家里享受了一番做富贵闲人的悠闲。等他五天之后回到朝堂上,又一个惊喜飞来。
邪茨送来了降书可还没等我高兴完,另一个消息却夸我趺入谷底。
皇上接见了邪茨的使者,他将大楚夸赞了一番后说他们的王愿意与大楚永世成为友好之邦。皇上自然大喜过望,据我们探子回报,自从那次战役后,昭亚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张副将那一记刺在要害部位,看似就那么一个伤口,却比人家伤在腿上手上要厉害许多,傲气的邪茨这次肯乖乖投降,与昭亚的伤不无关系。
不过光是嘴上说说要水世结成友好之邦自然没人相信,皇上正准备看邪茨的表现邪茨的使者便丢出一个重磅炸弹,他说他们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愿意将自己最宝贝的妹妹馨雅公主嫁给大楚的太子,他领略过了大楚太子的谋略以及心智,相信妹妹嫁给这么个人是他们邪茨的荣幸。
皇上当场就愣住了,因为上官钰已经娶妻,若是接受邪茨的和亲,以他们公主的身份不可能屈居作小,而太子妃的位置我又已经占了。
皇上一时没有说话,使者好像早对这个问题有准备,他说他们的王知道太子已经娶妻,他们既然愿意与大楚结成秦晋之好,自然不会为难皇帝,他们的公主愿意做妃,不要那个位置。
第六十章 抉择
对于邪茨的“宽宏大量”,皇上倒是真感动了,这样一来,既一劳水选的解决了位置之争,邪茨又水远归顺大楚,这样好的事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了。
皇上当即准备接受邪茨的降书,谁知上官钰突然出列,阻止皇上同意和亲一事,全朝哗然,顿时议论纷纷。皇上没想到上官钰会突然反对这件事,脸色一变,呵斥他退下。上官钰倔强的不肯退,把皇上惹怒,后来还是我爹强把他拉下了下朝后,上官钰被皇上叫到了书房,整整谈了一个多时辰,回来时面无表情,直到看见我脸上才有了些反应,目光不敢与我对视。
我刚刚听到邪茨要把公主嫁来时,气的把房里花瓶都摔了,大骂上官钰要是敢娶邪茨公主,我就离婚。红儿第一次被我如此之大的脾气吓得变了脸色,哆哆嗦嗦的躲在一边不敢劝我。我恨的牙痒痒,好你个上官钰,我让你炫,教了你制敌的办法炫给邪茨王看了,还炫回个邪茨公主来,她要是敢进家门,我就把她打出去!我气呼呼的瞪着地面,恨不得把它瞪出个窟窿。
“小姐,你别气了,殿下不是那种人,要不奴婢再去打听一下?”红儿壮着胆子跟我说话,见我不理她,又继续说:“殿下那么喜欢小姐,他不会对不起小姐的,小姐你要相信他,千万别错怪了殿下啊。”
我正在气头上,听红儿每句话都帮着上官钰,气更不打一处来,有些口不择言的朝她吼道:“上官钰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口口声声这样帮他?!”
红儿被我一骂,吓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敢再说话。我心知自己口气也有些重了,红儿是我从自己家里带来的,自然是帮我的。她的话听着虽然帮着上官钰,但若是我和上官钰不好,她也不可能让我相信上官钰。只是我知道对方要来这么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让我害怕,让我失去理智,我只有尽快找一个发泄口发泄,不然我怕我会疯掉。
上官钰沉默的站在那里,我则沉默的坐着,房里的气氨压抑到无法再压抑。
许久之后,他才艰难的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不会娶邪茨的公主的这句话无疑天籁,给我将死的心灌入一丝生气,但是光是他说有什么用,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皇上身上。我不语的看着他,上官钰在我这样的眼神中避无可避,猛地上前抓住我的手,紧张的看着我问: “你不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看了他一眼,慢慢掰开他的手,淡淡的说: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是太子,责任太多了,刚才父皇找你去书房干什么了?肯定是在说服你吧?他一定跟你说了娶了邪茨的公主会得到多少利益,而光光守着我什么都得不到!”
“月儿。”上官钰眼中闪过一抹心痛,一把将我拉入怀里,“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什么事都看的这么透,你这样叫我怎么办?”
我被他抱着,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我也想看不透啊,可是这么清楚的事怎么让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晚,上官钰一直抱着我,根本不台得松手,我躺在他的怀里,几乎睁了一夜的眼睛,脑中不停的想着,拼死拼活打下了邪茨,我却给自己打来了一个最大的麻烦。我这到底是苯还是蠢皇上虽然收了邪茨的降书,但挽留了邪茨的使者在大楚玩几天,因为关于和亲的事,皇上虽然一心促成,但上官钰抵制情绪浓,皇上正在努力说服,把邪茨使者留下来也是只怕万一实在无法说服也好有个转圜的余地,否则使者回去一说大楚愿意接受和亲,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上官钰再不愿,就有可能发生冲突,也许又会有一场战争发生。虽然我们打的过邪茨,但要牺牲这么多人换取一个皇子皇妃任性造成的结果,皇上是说什么也不会肯的。
大概皇上知道要打破上官钰的倔强必须先从我下手,若是我妥协了,他可能最后也不坚特了,所以皇上在劝说了上官钰几天无果之后,突然把我的娘亲叫进了宫里,跟她在书房谈了一个多时辰,娘出来后就直奔我这里。
我看到娘自然高兴,但想到她的来意,高兴的心情冷却了一半,特别是她说还要在我这里住几天,我更是大先所望。娘并不是纯粹来看我,她是要来打持久战了。
娘由府里的丫头扶着走进我宫里,屈膝正要行礼,被我一把拉住,“娘,都是自己人,不要行这些虚礼了。”
她笑了笑,像从前在府里一样,拉住我的手,眼舍热泪,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好好好,乖女儿,娘好久没看到你了,”
看到娘看到我都哭了,我的鼻子也不禁一酸,强忍住泪水紧紧抓住她的手,与她一同走进房里。红儿体贴的培娘递上手娟,关上房门让我们母女谈心。
娘关心的问了我去玉采山疗养的事情,我因为没有去,只好说玉采山风光秀丽,空气清新,在那里过的很舒服,病情B经好了。娘左右看了看我,发现我面色红润,皮肤光洁,的确已没有病态,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喝了口茶,抬起头默默的看着我,我被她看的颇不自在,笑了笑问:“看什么呢,娘。”她回过神来,放下杯子,似笑又似叹息的说: “娘在看我的月儿嫁了个好夫婿。”
“娘一”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心里想到上官钰,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可是一想到邪茨公主的事,笑意又暗淡了下去。娘仔细的看着我的变化,淡声道: “有这么个好的夫婿,还要有一个好妻子一起帮衬啊。”
我抬起头,心里暗忖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她在责怪我不够大度“娘。”我下意识的脱口,她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急。我沉默下来,看着桌上的茶壶继续听她说: “殿下平定了邪茨,消除了大楚这几年来最大的困扰,这样的功劳是无法掩盖,也不必掩盖的。身为太子,他往往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他出征邪茨,可以说是他的职责,他大胜邪茨,是他的荣耀。如今邪茨愿意求和献上公主,皇上可以以最小的损失得到最大的利益,对大楚来说绝对是件好事。说简单点,殿下接受这个和亲,仍然是他的职责。皇上给了他人人羡幕的太子之位,他也应该为皇上,为这个国家尽自己应尽的义务。”
“可是娘一’我越听越觉得娘每一句话都在说服我,忍不住开口想说点什么。她阻止住我的话,叹了口气,“娘知道你的委屈,但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哪个人不受点委屈呢?殿下和你鹣鲽情深,是好事,但是娶邪茨公主又是无奈,你就想开点,权当殿下多娶一个人而B,只要殿下完着你,她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一样的娘。”我摇头, “我嫁给上官钰之前就想过他今生只能有我,若是娶别人,我宁愿结束这段婚姻,我不要三个人的婚姻,这只会痛苦,不会幸福“月儿,你胡说什么!”娘听到我说若是不幸福就结束这段婚姻,我话音还未落,她就猛地呵斥我,口气之严厉,吓了我一跳。我怔怔的看了她有几秒钟,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我担心的要应验了吗?若是关系到国家利益,爹和娘愿意抛弃我的幸福向皇上示忠,我最终还是只是他们手中向皇上保证忠心的棋子我低下头,决定不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是退让了一步,口气平静的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女儿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我的口气听着让人感觉饱含无奈与退让,娘失声叫了我一声。两人被此沉静了会,她像是在跟我道歉似的叹息道:“娘不是要吼你,只是那种话你不能乱说,娘听见就算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娶邪茨公主的事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体谅你的心情,副时你再怎么难过,人家就跟看好戏似的。”
我沉默不语,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娘来的目的就是来说服我,若是我一再抵抗,结果只是不停的听她劝说。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若是他们一再逼我,我是决不会退让的。
娘见我脸色不霁,怕我再谈论这个话题更不开心,于是转换话题,聿起她从进门就带在身上的盒子,打开来凄到我面前,笑着道: “你尝尝,这是家里的厨师最新研制出的抹茶酪糕,我和你爹吃了一块,觉得你肯定会喜欢,所以你爹今天一定要我带进来给你尝尝,你快吃一块吧。”说着她亲自给我拿出一块递到手里,清香的抹茶香味直扑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又连酸了。爹和娘到底是怎样个矛盾的心态啊,他们是真的想宝贝我,但是身为臣子又不得不对皇帝尽忠。主子和孩子之间,的确是个艰难的选择。
第六十一章 坚持
想到这里,我刚才对他们的失望重新收了回来,我不该责怪爹娘是不是在权衡利弊的时候选择了皇帝而抛弃了我。我不是告诉过自己凡事都只能靠自己,不能依靠别人,爹娘固然是自己最亲的人,但自己是唯一一个不舍为了任何事情而抛异自己的人。
娘准备在我的宫里住上三天,上官钰日来后看到娘在,一时喜忧参半。他也知道娘来此的用意,只是装傻,没把事情放在桌自上提。晚上当我和他回房的时候,他问我娘说了什么。我脱了外衣看了他一眼,“还怎么说,当然和皇上跟你说的差不多了。”他脸色一僵,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勉强笑了笑,爬上床盖上被子。他也跟着上了床,我往里挪了挪,给他空个地万,谁知他挤过来想要抱我。我心里有疙瘩,厌烦他的触碰,不由得推了推他,“干什么,也不嫌热。”
对于我的厌恶,他没有生气,反而继续牛皮糖似的粘上来,两只手接在我腰问.让我使不出力。
“不要抗拒我好不好,”他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他太过凑近的亲近让我不舒服。
“月儿,”见我没反应,他又低声试探着叫了我一声。我拿掉他的手,转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朝呢。”
他的手顿了顿,终于颓然的放下。夜幕笼罩,没有月亮的夜晚显得特别黑暗,但我的感觉还是非常曼敏。我听到睡在我身后的他迟缓的呼吸声,一声一声,仿佛敲击着我的心房,自他无奈又复杂的目光牢牢的钉在我的背上,让我虽然背对着他,却比直视还要难受。我只有安抚自己赶-快入睡,忽略他的目光。脑中混混沌沌的这么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才沉沉的睡着了。
翌日,前面下朝后,皇上把我找到了书房。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与皇上自对自的碰面。他的书房一如所有的帝王的书房一样,干净整洁。他坐在书桌前,正在批阅奏折,光线照在他的头发上,几缕银丝清晰可见。我缓步走过去,福身行礼,“臣媳给父皇请安。”
皇上听到声音,慢慢抬起头来,笑了笑,“月儿来了啊。”
我颔了颔首,应了声是。他放下笔,朝我招招手,“走近点。”
我顺从的走近两步,他看了看我,没有直奔话题,而是同我聊了起来,“月儿,你还真是胆大,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跟着上官钰去了战场,朕收到钰儿的信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皇上的话似半真半韫的责怪,我想到自从我日来后他还真没有跟我提起过我擅自出宫的事,忙跪下了,“请父皇责罚,月儿不该如此任性,擅自作王出宫。
“你啊,还真的是任性!”皇上一语抓住我的词,口气突然严厉的了起来。
我一颤,知道他要说到正事上了,不由得把头低的很低,不敢接话,只感觉皇上的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我身上,让我无所遁形。
他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走下来一边说:“出征,那是多么大的事,幸亏你这次没出什么事,不然让朕怎么跟你爹娘交代,”我仍不接话,立刻躬了躬身,意思是说是,他顿了顿,好像看了我一眼,将话题转回正题上继续说:“自从几年前新邪茨王接位后,不再安分于自己土地蠢蠢欲动开始,邪茨就成了大楚的一块心病,如今老天有眼,钰儿首次出征就打败了邪茨,还让那个心高气做的邪茨王愿意献上他们的公王求和,这是个千载难连的机会,可是却因为钰儿的不愿意接受,将事情搁了下来,让朕难办!”
皇上最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听到我耳朵里却是己隐含着责怪我的意思居多。毕竟上官钰再怎么不愿意,我这个做妻子的若是“贤良大度”就该劝说他,让他无论无何为国家着想,把公王娶日来,而我却没有。
我沉默的跪在地上,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皇上看我无所表示,熬不住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讲,“月儿,你是朕从小看着长大的,朕知道你从小就聪明伶俐,足智多谋,怎么这次反而傻了呢,钰儿是个死心眼,说过会对你好就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不再另娶,可是你聪明啊,不过是劝他多娶个人而已,对你们夫妻恩爱根本没有影响,你为什么也这么倔呢,”
我面无表情的听完皇上的话,深深的朝他磕了个头,无比认真的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臣媳承认父皇说的都在理,可是媳妇就是没有办法与其他人分享一个丈夫,要我劝殿下把邪茨公王娶日来,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可能。”
“月儿!”皇上大怒,“你这是在诅咒上官家么,一定要你死了,上官钰才可以娶别人,你不要太任性了!”
面对皇上的发怒,我并不害怕,虽然仍然恭恭敬敬的跪着,但是目光坚定的与他对视,并不避让。片刻后,倒是皇上率先败下阵来,他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月儿,你知道这次的和亲对大楚来说是个彻底收服邪茨的好机会?”
“臣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