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的血肉里，沐婉兮喝了她的茶却没有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沐婉兮根本没有喝她给的茶，或者说，事后将茶给吐了出来，可若不是知道有问题，怎么会不喝茶呢，沐婉兮以前可没有少在她的未央宫吃东西，为何就独独防备那一次呢？
“本宫听说瑞王妃怀孕了，甚是高兴，前来探望，瑞王妃不会觉得本宫烦吧？”皇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精致的妆容看不出丝毫悲伤，哪怕她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多谢皇后娘娘挂怀。”
皇后的心在滴血，她的儿子绝了生育，她的女儿死于非命，可沐婉兮呢，沐婉兮享受着瑞王无上的**爱，如今还怀上了孩子，想到这里，皇后的心都在滴血，她算计了那么多，结果便宜了瑞王！
“一直听说瑞王妃会医术，不知道瑞王妃的医术精湛到什么程度？”皇后幽幽的问道，若是沐婉兮当时就尝出了茶有问题，还喝了下去，那么太子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可能是沐婉兮的报复。
“皇后娘娘说笑了，妾身的医术根本就说不上精湛，只是会看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罢了，更何况医者不自医，王爷专门给妾身配了个大夫。”沐婉兮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得体的回答道。
皇后啐了毒一样的眼神落在沐婉兮的小腹上，恨不得将沐婉兮的肚子剖开，看看她究竟怀的是个什么东西，喝了绝子药都能怀上：“这孩子几个月了啊？”
“马上就四个月了。”沐婉兮笑容不变。
四个月，岂不是在喝绝子药之前就有了，难怪能有孩子，竟然算计出错，绝子药能绝了沐婉兮的子嗣，却没有打胎药的作用，但是却对母体伤害很大，那段时间，沐婉兮一直卧病在**，难道就是因为怀孕喝了绝子药的缘故吗？那也就是说，沐婉兮早就知道她给她下药的事情！
想到这里，皇后将所有的事情串联了一遍，太子的大儿子是从沐婉兮卧**开始就生病，然后很快就没了，而太子的二儿子跟小儿子则是在沐婉兮静养出来的第一日死于非命！
“瑞王妃听说太子的事情了吗？”
“听说了。”沐婉兮很是淡然的开口，“皇后娘娘请节哀。”
“太子还没有死，节什么哀！”皇后语气很不好的说道，看沐婉兮的目光也如同看敌人，沐婉兮这个孩子，她害死绝对不会让她生下来的，就算是她没有了仰仗，想要弄掉沐婉兮的孩子也是很容易的！
“妾身说的是芷蕊公主，也不知道凶手是谁，竟然刺杀芷蕊公主，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定要抓住凶手，将凶手千刀万剐。”沐婉兮的声音很温柔，可是说出的话一点都不温柔，反而带着一点森冷的寒意。
皇后面色不虞，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瑞王现在在朝堂上很活泼，齐王也回来了，东寻的规矩是，封王的王爷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除非没有其他的继承人。”沐婉兮接过皇后的话，“大皇子畏罪自杀，大皇子府又失火，无一幸免，太子殿下又遭逢巨变，没有子嗣，四皇子早就没了，如今就只剩下王爷跟齐王了。”
皇后手心微微用力，沐婉兮在跟她示威！
“是啊，谁想得到被封王的王爷还会有资格去竞争那个位置，瑞王妃可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肚子，如今你这孩子可成了孙子辈的第一人了。”皇后面不改色的说到，第一人也要看你能不能生下来，若是一个不小心，一尸两命的话，那么就可惜了。
沐婉兮浅浅一笑：“瞧皇后娘娘说的，什么第一人啊，他前面的兄弟姐妹还是很多的，只是…唉，命运弄人啊。”
“是啊，命运弄人啊。”皇后的目光落在沐婉兮的肚子上，还有六个月，六个月的时间，想要弄掉这个孩子，容易得很！
“瑞王妃前段时间卧病在**，难道是因为怀这个孩子太辛苦的缘故吗？”皇后看着沐婉兮，不放过她脸上任何可疑的表情。
“是啊，大夫说我的身子太差，吃了凉性的东西，导致这个孩子很虚弱，需要卧**静养，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没事了。”沐婉兮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多少的改变，只是在说到吃了凉性的东西时，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皇后微微一愣，沐婉兮这是在告诉她，她给她下药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你是报复吗？”皇后沉默了良久，问出一句话。
沐婉兮这是端过一旁的茶杯：“皇后娘娘，尝尝这碧烟翠，也是少有的好茶，王爷替妾身找来的，我那丫头泡茶手艺虽然比不上宫中的女官，但是也不差。”
皇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这个场景，仿佛以前发生过一般，那时候，她想着让沐婉兮喝下绝子药，没有想到，今日沐婉兮请她喝茶，也是不怀好意！
“娘娘！”环儿见皇后要喝茶，担心的叫出声，若是瑞王妃在茶中下了东西，皇后娘娘岂不是危险了。
“环儿姑娘，本王妃是爱茶之人，不会学那等不入流的人的手法，在茶水中下毒什么的，还是说，环儿姑娘经常在茶水中下毒？”沐婉兮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是听得环儿一惊，当即就跪下了。
“奴婢不敢，王妃娘娘说笑了。”环儿低着头，她基本上一惊确认了，沐婉兮确实知道皇后给她下毒的事情了。
皇后面不改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如今她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沐婉兮害得她如此处境，她只要不死，就不会放过沐婉兮！
沐婉兮看着皇后一副喝毒药的大义凛然的模样，忍不住的好笑，如今的皇后一无所有，她又怎么会堵死她呢，这样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她会选择慢慢的折磨皇后，将她的希望一点一点的击碎，然后让她掉入绝望的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环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你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是有品级的，怎么能随便下跪呢。”沐婉兮的语态依然温柔，可是皇后跟环儿都有些坐不住了，皇后之所以来瑞王府，就是想着沐婉兮应该比较好拿捏，可是等她真正见了沐婉兮之后，她才明白，沐婉兮不是好拿捏，而是一直在利用她！
低眉顺眼，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言听计从是为了让她给瑞王凌熠辰时间准备，而处处为她谋划，不过是为了让她跟大皇子一派斗个你死我活罢了，她简直是太愚蠢了！
皇后重重的放下茶杯，起身：“瑞王妃，你如今也快要做母亲了，不知道瑞王妃睡得可好？”
“自然是睡得好的，瑞王府只有妾身一人，妾身不必想着争**，也不用担心别人的女人生下孩子夺了妾身的**爱，自己又不用做那等狠辣之人，毒害王爷的子嗣，自然是睡得极好的。”沐婉兮嘲讽的开口，“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段时间睡得可好？”
“本宫当然睡得很好！”皇后呀要切齿的说道，“宫中还有事，本宫就不久待了，告辞。”
“恭送皇后娘娘。”沐婉兮起身，微微屈膝行礼，目送皇后离去，害死了自己的女儿，竟然还睡得着吗？
“王妃，为何要惹恼皇后呢？”冬儿不解的问道，“这个时候不是少一个敌人更好吗？”
“笨蛋，皇后一直都是敌人，不会因为你低眉顺眼就不对付你。”沐婉兮笑着点了点冬儿的额头，“青竹已经成家了，你跟秋儿可有意中人？”
“王妃！”冬儿有些急了，“我们不嫁，就留在王妃的身边。”
“傻丫头，就算嫁人了，也可以留在我身边啊，你是姐姐，应当为秋儿多多考虑一些，那丫头粗神经，我还真是不放心，你作为姐姐，可得替她把好关。”
“是，不过我还是不嫁。”冬儿固执的开口，能找到沐婉兮这样和善的主子，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换个人，就未必了，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夫君，在她看来，世间男儿，有几个能如同瑞王待自家王妃这般？
“你现在不嫁也可以，等到你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告诉我。”沐婉兮伸手握住冬儿的手，“青竹有的，你们都有，我不会厚此薄彼，你且放心。”
“王妃，奴婢不敢奢求太多，只求在王妃的身边伺候就好，只要王妃不敢奴婢走就好。”
“傻丫头。”沐婉兮摇摇头，冬儿跟秋儿的年龄都不小了，虽然两人跟她的时间不长，可是她也知道，这两人是真心的对她好，早就接受了两人，待到东寻安定后，就给两人相看合适的对象吧，她沐婉兮的侍女，不愁嫁！
第276章 试探
齐王回京，老皇帝力挺齐王，将朝中不少事情交给齐王去做，甚至将象征着储君地位的羽林卫兵符交给了齐王。
齐王在老皇帝的帮助下，很快就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老皇帝死忠一派的人，有不少人被老皇帝授意支持齐王，一时间齐王在朝中的支持声也高涨起来。
在老皇帝拼命扶持齐王的时候，凌熠辰只是冷眼旁观，对于老皇帝的举动，丝毫不觉得生气或者难过，平静得连老皇帝都觉得不可思议。
“皇上，宇儿他不是瑞王的对手！”淑妃难过的说道，“瑞王不会手下留情的，一旦他出手，宇儿就危险了。”
老皇帝掐住淑妃的下巴：“朕想将皇位传给宇儿，怎么，爱妃你不高兴？”
淑妃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老皇帝，老皇帝想做什么，她很清楚，根本不是他所说的将皇位传给宇儿，而是让宇儿用生命去拖住瑞王罢了。
“皇上，就不能放过宇儿吗？”淑妃固执的开口，“宇儿这么多年，不参与朝政，在朝中没有根基，又被封为齐王，前往封地半年，就算现在有皇上的帮助，宇儿也不会是瑞王的对手，皇上又何必如此呢？”
“只要朕愿意将皇位给他，那么皇位就是他的，爱妃，朕是真的想将皇位传给宇儿，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朕呢？”老皇帝冷冷的说道，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皇位他是绝对不会给凌熠辰的！
淑妃咬牙不语，如果连性命都没有了，那么皇位又有什么用，她自己的儿子，她很清楚是怎样的一个人，难堪大任！
“臣妾可以见一见宇儿吗？”淑妃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老皇帝不会让齐王中途退出，这个时候，若是没有一个人来拖住瑞王前进的脚步，皇上就彻底的输了，而那个拖住瑞王脚步的人选，非她的儿子莫属！
“你会见到他的，不过不是现在。”老皇帝起身，诡异的说道，“你放心，皇位一定会是宇儿的，朕发誓，宇儿只要坚持下来就好，朕不会让他孤军奋战的！朕相信，爱妃你跟朕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臣妾自然是希望宇儿好，多谢皇上。”淑妃轻柔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老皇帝也听不出她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
老皇帝离开后，直接去了御书房，他知道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也该为以后打算了，就算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也要将老五推上皇位，老四想要皇位，下辈子吧！
“胡唯庸，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老皇帝冷冷的问道。
“皇后娘娘去了一趟瑞王府，回来之后，又将自己关在了寝宫之中，想必在瑞王府吃了亏吧。”胡唯庸千年不变的笑弥勒脸上，依然堆着和善的笑容。
老皇帝想了想：“瑞王妃怀孕的事情，看来是真的了，没有想到，皇后也是如此的没用，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耐不何…”
说道这里，老皇帝突然站起来，沐婉兮嫁给凌熠辰，会不会是凌熠辰早就算计好的，自从沐婉兮嫁给凌熠辰之后，身份地位就开始水涨船高，很多大臣都开始支持凌熠辰，这其中莫不是沐婉兮的缘故。
“胡唯庸，传秦国公入宫。”
“是。”
老皇帝面色铁青，若是一切都是算计好的，那么秦国公府是否已经倒向了瑞王？而沐婉兮跟凌熠辰是否一早就勾结在了一块？
老皇帝将沐婉兮跟瑞王之间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瑞王在没有娶沐婉兮之前，冷酷残忍，可是唯独对沐婉兮多了一分纵容，对秦国公府虽然不如其他几个儿子那般上心，可也不曾得罪，甚至秦国公府有什么大事情，凌熠辰都会亲自前往，想来想去，除了凌熠辰因为秦国公府忍让沐婉兮一些之外，他竟然想不到任何有疑问的地方。
“来人。”
“属下在。”
“朱显中，近日你配合皇后的行动，适时给皇后帮助，若是皇后要让你帮忙做什么事，尽管帮她去做，做了之后，让人知道是皇后做的就行了。”老皇帝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以皇后的性格，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她要是不跟沐婉兮拼命，她就不是张芸芸了。
不得不说，老皇帝太了解皇后的心思了，很快就找上了朱显中，也难怪朱显中能给老皇帝戴绿帽子，老皇帝一直派朱显中给皇后帮助，哪里会知道朱显中帮助，到了**上！
秦国公接到传召，让他入宫时，他就明白了，老皇帝开始怀疑秦国公府了，这可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不少，这位多疑的帝王，想必被瑞王的凌厉攻势给逼得走投无路了吧。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老皇帝头也不抬的说道，继续看着自己面前的棋盘，“秦朗啊，朕好久没有跟你一起下过棋了，不若一起下一盘吧。”
“微臣遵命。”
秦国公在老皇帝的对面坐下：“陛下请先行。”
老皇帝也不推迟，执黑先行，虽然他的棋艺不算差，可是跟秦国公却是差不多的，若是遇上老谋深算的老国公，那就不是对手了。
“老国公近来身体可好，能吃饭否？”
“一餐三大碗。”秦国公恭敬的回答，“身体尚可。”
老皇帝点点头：“瑞王妃近来可曾回府？”
秦国公手不停顿，落下一子：“不曾，前段时间，听说她病了，内子曾去瑞王府看过，说是确实病了，这两日听闻那孩子怀孕了，内子还很高兴，正打算去看看。”
老皇帝抬起头，看着秦国公，如今的形势如何了，他不相信秦国公不知道，但是他还是如此坦然的跟他说秦国公府对沐婉兮的态度，就让他有些诧异了。
“瑞王跟齐王，你如何看？”老皇帝直白的问道。
秦国公很是轻松的再次落子：“瑞王手握兵权，擅于隐忍跟谋算，不可小觑，再加上他的战略才能，连家父都赞不绝口，瑞王又战功显赫，有功于社稷，在百姓之中，威望颇高，几位皇子中，当属瑞王最得人心吧。”
老皇帝看着秦国公平静的面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片刻之后，再次问道：“齐王呢？”
“齐王身为皇子的时候，乃是帝都一霸，不少帝都百姓都认识五皇子凌浩宇，****，时常有他的身影，安于享乐，封为齐王之后，前往封地，不曾有半点功绩，再加上没有兵权，哪怕皇上现在给他兵权，只怕他短时间内也无法收拢！”秦国公实事求是的说道，兮儿说得对，当老皇帝怀疑的时候，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只需要将自己的想法，实事求是的说给老皇帝听就行了。
“那，爱卿若是再两位皇子中，挑选一人支持，爱卿会选择谁？”老皇帝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皇上，秦国公府只会守护东寻！”秦国公很是坦然的开口，“这是秦国公府的家训，两位王爷如何竞争，那是两位王爷的事情，若是皇上非要秦国公府选择支持一个的话，想必，秦国公府会选择支持瑞王吧。”
“你到是很老实！”老皇帝嗔怒的开口，“你就不怕你说支持老三，别人说你是一位瑞王妃的缘故吗？”
“微臣惶恐，并非是微臣的侄女缘故，而是微臣觉得，瑞王比齐王更适合罢了，但是纵然瑞王再适合，他没有成为皇上选择的继承人，秦国公府也不会因为兮儿的缘故，偏帮于瑞王。”秦国公面不改色的开口，“当然，若是皇上属意的是齐王，只是希望，以后能饶了我那侄女跟她的孩子。”
“秦朗啊，秦朗，你这番话，换个人说，朕一定杀了他！”
“请皇上恕罪。”秦国公当即跪下。
“起来吧，秦朗，若是朕要你们扶持齐王，你当如何？”
“回皇上，请恕臣做不到。”秦国公弯腰抱拳，“秦国公府的家训，扶持帝王，保家卫国，齐王只要一日不是帝王，秦国公府就一日不会为齐王帮助，换了瑞王亦是如此。”
老皇帝很是认真的看着秦国公，他以为秦国公府早已经成为了瑞王一党，没有想到，竟然是他想多了，秦国公府依然是那个只支持帝王的秦国公府，也就是说，齐王跟瑞王之间的争斗，秦国公府不会参与，也不会出手帮助任何一方。
“只要你这保皇党不动，朕就放心了。”老皇帝指了指座位，“坐着，把这盘棋下完吧。”
“是。”秦国公坐下，继续下棋。
秦国公下棋如他的为人一般，不像自己的父亲，那般杀伐果断，也不如自己的儿子那般八面玲珑，秦国公是一个中庸的人，一直坚持的走自己的路，缓慢而坚定，自成一格。
而他跟帝王下棋，都会给自己留后路，不能输太多，也不能赢太多，最后的结果，通常都是以和棋收场。
秦国公离开后，老皇帝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幽幽的叹息一声：“胡唯庸，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胡唯庸抬起头，第一次脸上没有挂着笑容，而是几位慎重的表情：“皇上，非要如此吗？要知道，这可是引狼入室，若是对方…”
“朕知道。”老皇帝无奈的开口，“这江山不能交到老三的手中，一旦交到老三的手中，他会毁了凌家的江山，他对朕的恨，太深了。”
胡唯庸低下头，选择了沉默，其实并不是瑞王对皇上的偏见太深，可是皇上对瑞王的偏见太深，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瑞王会成为东寻的主宰这个事实，做什么都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第277章 以牙还牙
瑞王府遭了刺客，瑞王妃受了刺激，动了胎气，瑞王大怒，全城搜索刺客，闹得满城风雨。
众人听闻瑞王妃出了事，首先想到的就是瑞王妃肚子中的孩子，瑞王妃既然出事了，那么孩子呢，孩子可还好？
支持瑞王的大臣家眷，纷纷上门慰问，只不过最后连瑞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赶走了，瑞王更是因为瑞王妃遇刺的事情，连日不上朝。
老皇帝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满意，瑞王不上朝，他就可以扶持齐王快速的在朝中站稳脚跟，瑞王若是因为沐婉兮出事了，而退出朝堂，他会更高兴！
恰在此时，远在西北的尉迟凌枫归来了，老皇帝顿时看到了希望，若是有尉迟凌枫的帮助，那么齐王就有胜过瑞王的把握了，尉迟凌枫领兵打仗的能力不比瑞王差，在民间的声望也不低，若是尉迟凌枫支持齐王，那么朝中的不少大臣都会选择瑞王支持的，更何况，瑞王很快就要离开帝都了。
皇后对于朱显中做的事情很满意，居然能进入守卫森严的瑞王府，刺杀沐婉兮，而沐婉兮如今才四个月，一旦受了刺激，腹中的孩子可能就没了，或许，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
想到这里，皇后就高兴得不行，当即让人准备了吃食，打算晚上趁机好好的犒劳一下朱显中，毕竟老皇帝不来她的宫中，已经好似不争的事实了，而备受打击的她，需要一个人好好的安慰。
朱显中这次死里逃生，也是惊险无比，见皇后娘娘给他传信，要犒劳它，微微蹙眉，因为芷蕊公主的死，他现在几乎都不敢去皇后的宫中了，这次之所以敢去，那是因为皇上吩咐的，让他协助皇后，弄掉瑞王妃腹中的孩子。
朱显中不想去，可是如今的皇后就是个疯子，若是他不去，难免皇后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置他于死地。
迟疑良久，朱显中还是选择了去了，到时候被人看见了，就说是皇上命他过去的，更何况皇上本来就说了，让他好生的协助皇后办事，他这也不算撒谎。
如此想了，朱显中愉快的朝着皇后的寝宫去了，因为芷蕊公主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女人了，这后宫中的女人，小宫女虽然多，可是小宫女哪里有皇后的风情与熟练，朱显中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挺喜欢皇后在**上的功夫的。
朱显中一到凤栖宫，就只看到皇后一个人，不由得有些疑惑：“娘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
“死鬼，这不是因为你要来，我把人都叫出去了嘛。”皇后甩了甩手帕，风情万种的说道，“你这死鬼，我不找你，你也不来看我。”
“我这不是因为芷蕊公主的事情，怕你…”朱显中为难的开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芷蕊公主的性子如此之烈，发现真相后，竟然选择了自杀。
皇后听到朱显中提到芷蕊公主，就想到因为芷蕊公主自杀，太子受不了刺激出家的事情，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又堆上了笑容。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如今，我的仇人是瑞王妃沐婉兮，本宫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纵然如此，本宫也不能放过沐婉兮！”
朱显中见皇后没有在意芷蕊公主自杀的事情，顿时松了一口气，在桌子边坐下，抓着皇后的手，不停的摸着：“你放心，瑞王妃肚子里的那块肉，这次肯定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