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喝醉了浅麦色的皮肤又呈现一层淡淡的粉色,灼热的身体即使仅仅是贴着,就让人脸红心跳。
祝一米不是卫道士,也不是修女,她有着普通女人的**,正常的审美观和观感。
着迷的感受着身上的身体的力量,祝一米逐渐沉沦在着熟悉又陌生的情潮中。即使是上辈子,祝一米和严永健也一直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因为心中的惶恐不安也因为那点女性的矜持,所以就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严永健后来和白言菲到一起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拒绝他的缘故。
可是现在她却在心底里期望郁青流能进行下一步,希望自己和郁青流真正的结合。
祝一米神思不署,郁青流的动作却越来越向下,在祝一米放弃最后的抵抗之后,她最后一件衣服也终于离体而去。
强忍着心中强烈的羞涩,祝一米伸手环上了郁青流的脖子,郁青流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流连,早已放开了对她腿脚的限制,祝一米被他摸的忍不住从喉咙里逸出一丝呻吟。
就在祝一米为自己发出那样的让人羞耻的声音震惊的时候,郁青流突然抬头对着她嘿嘿嘿嘿傻笑,然后…
然后尼玛这家伙居然一头趴在祝一米身上睡着了…
留下被挑|逗的浑身燥热的祝一米一个人吹冷风,错了,身上还压着一个郁青流。
祝一米悲愤了!祝一米生气了!祝一米窃喜了!
总而言之,祝一米狠狠的踹了郁青流两脚,连条薄被也没给他盖,穿上自己衣服拎起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包包,把卢杰召唤过来,不告而别了。
她才不是害羞觉得第二天无法面对呢!她才不是逃避不想面对自己居然发春的现状呢!绝对不是!
她只是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嗯,就这样!
恼羞成怒的祝一米登上飞机的时候还气鼓鼓的!
她登上飞机的时候,郁青流刚捂着宿醉的脑袋醒过来,头痛欲裂,卢杰这家伙死哪儿去了?不对,卢杰不在,这两天一米在这里呢,一米呢?
顾不得头疼,郁青流刚刚回炉的理智让他立刻开始满屋的寻找最在乎的人,没有!不对,这是他的房间,那一米去哪里了?
郁青流想下床去找祝一米,谁知下床的时候腿一软,整个人险些栽倒在地上,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而且身上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思考那些:“一米,一米你在干什么?”
“一…卧槽~”郁青流铁青着脸右手伸到屁股下面一摸,没摸到**,却摸到什么东西塞在身体里,抽出来一看,脸色顿时黑了居然是根胡萝卜,还特意削成了钉子形状,难怪他没感觉到多不舒服,只觉得有点别扭。
“祝一米!!”郁青流咬牙切齿,恨的牙痒痒,更糟糕的是,有什么液体从后面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一摸一手浊白。
郁青流差点气的厥过去。
里外都找不到祝一米才不得不进洗手间洗澡,然后脸色更精彩了。
只见镜子里,他胸前用记号笔写着‘**'两个字,背上写着‘流氓’,脑门上还画着一只小乌龟,两条大腿上一左一右两个飞天魔女双手高举,正好捧着中间的小郁青流。
郁青流哭笑不得。
这么一闹他也记起了自己昨晚上都做了什么,虽然他是过分了点,好吧,**撕光看光摸光什么的是很过分,但祝一米这样报复他也太过分了吧?
而且这丫头什么时候的胆子这么大了?他很清楚的记得昨天那种魂飞天外的爆炸一般的快|感,还特意给弄到他身体里,这小丫头是跟谁学的?
想到祝一米在自己不注意到的时候成长了这么多郁青流就一阵暴躁的想杀人!还有,就算想炫画技也不用在他身上练吧?
死丫头,这一笔一笔的,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要讨回来!
忙乱的高三生活
祝一米做贼心虚,回到家里心肝都还在怦怦乱跳,想到郁青流醒来发现自己的凄惨样就想狂笑,想到自己居然被挑逗的欲|火焚身就脸红如烧,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哭丧着脸。
祝庭瑜看的好笑,心里的烦乱也少了些。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有乖巧的女儿,可爱的儿子,有疼她宠她的父亲兄长,还有爱她信任她的爱人,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坎儿迈不过去的?
祝一米回来推说郁青流那边忙她不好添乱就回来了,然后一头栽进了复习中,连郁青流的电话都不敢接,每次不是装人不在就是把电池抠掉。
祝家最近人烟稀少的很,大舅祝庭钧工作调动了,但是还没有回京城,不过好歹现在也是一省大员,只要不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不要站错队基本上往中央升一下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二舅祝庭钺工作也有调动,到西南某个军区任师长去了,二舅妈因为不放心二舅烟酒熏陶过的身体也跟着随军去了,反正她是医生,到哪里都少不了医生这个职业的。
至于阿依莲,在经过一年的考察期之后,终于和祝朝阳双双进了实验室,夫妻两个齐心协力为国做贡献。当然,阿依莲几乎成了机构里唯一的外国人,很让人好奇。
再有就是祝朝戈,刚进公安厅没多久,就因为看不惯里面一个人太谄媚,其实谄媚还不算什么,关键这厮想求祝庭钧帮个忙,居然出手就是一个三室两厅的公寓,里面还附带一个白嫩小妞当保姆。祝朝戈大怒,别说他不缺钱,就是缺钱也不用这种脏钱,把人直接揍进了医院。
虽然后来知道那家伙也是帮熟人的忙,但是祸已经闯下,还不小,关键是这人还是个墙头草,很多人正愁抓不到祝家把柄呢,所以祝朝戈这刚到手的公安厅的工作没多久就丢了,他老子发狠自己调任直接把他也给拎过去了。
反正祝朝戈还不算大,就不信到了部队里还这么二五八万的,不整出个人样来他是别想出来了。
当然也是后来祝一米才知道,祝朝戈这厮当时是被甩了,他看上的一个清纯的妞攀上了一个更高的枝儿,把他甩了。
失恋没啥,但是祝朝戈不能容忍的是这女人真以为自己算个人物居然把他当踏脚石。他当初是真的喜欢那妞看着他时满满的崇拜,虽然后来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与其说恨那个妞,不如说恨自己没眼光,恨自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居然随便就敢投入自己的感情。
祝一米对此只能对自家表哥耸耸肩。
说起来乖乖女还真是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和爱心啊,白言菲是这样,祝朝戈的那个小女友也是这样。
就是不知道原本挺讨厌白言菲的祝朝戈是怎么喜欢上跟她一个类型的女孩的,嗯,很奇怪,难道是物极必反?
虽然好奇,但祝一米对戳人家短没什么兴趣。
高三虽然才刚开始,但一开始就给人一种来势汹汹的感觉,紧张,刺激,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按理来说华海高中的学生不是**至少也是富二代什么的,除了个别特招生,应该不会在乎成绩什么的。
但事实恰好相反。
正因为身份的不同,所以他们承担的责任也不同,所以也更注重这种脸面上的事。
对学生来说,成绩就是他们的脸面,也是他们面对父母亲友的时候能够炫耀的资本。
这些孩子虽然享受着普通孩子无法接触的物质享受,但相应的也更明白要付出的代价。
所以看似多才多艺看似哗众取宠的才艺,不定是背后付出多少时间和心血好不容易才磨练来的,为的就是人前那几分钟的骄傲。
从他们开始补习开始,他们就接触了无止境的各种类型的试卷,平均每周两套试卷,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暂时还是分科的,也就是每周上课一套,下课一套,上课那套是自习课小测验,老师会集中时间讲解难点,但课余那套时间就全看自己了。
做也可以不做也行,反正会发答案,不会了自己讨论,实在不行了再找老师。
这种一波接一波的没完没了的考试,在持续了半学期后,很多学生就有点崩溃了。
而且还有月考,每月月底都会考试一次,也就是平均下来一个月光试卷他们就要做至少九套。
所以说华海的高升学率不单单是因为他们软件硬件设施都不错,更重要的是把学生从题海中磨练出来了。
祝一米也是苦逼高三中的一员。
虽然仗着记忆力好复习起来比别的学生轻松多了,但那么多试卷光手写也是很要命的。
因为课余试卷不检查,很多学生后来就渐渐的不做了,没办法,除了试卷他们还有各种题海啊题库啊练习册啊还有理解高考题目啊什么的,还有模拟卷啊,各种,反正题目是永远做不完的。
祝一米现在也没了时间去照看自己的生意,全权托付给了老妈,一头扎进了题海中,连逗小家伙的时间都没有了。
没经历过高考是不知道高三有多苦逼的。
祝一米原本以为自己自学的已经不错了,毕竟大学怎么说也上过一次,所以大一的课程等于温习,但真正上了高三才知道,没经历过高三那种兵荒马乱的复习的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题目多的看到都抓狂,别说赚钱了,谈恋爱都没时间,跟郁青流的那点小过节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所以当过了中秋节,再过了国庆节,再过了重阳节,再过了元旦,好吧,节日什么的,跟高三生没有关系,当终于开始期末考试的时候,祝一米才豁然惊醒,原来已经快过年了。
而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主动和郁青流联系过了。
记得接到郁青流最近一通电话还是十天前,连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种状况让她有点惶恐。
她不知道郁青流在忙什么,她只知道04年的时候**应该就过去了,各种管制也没那么严格了,公共场合的人也该多了,然而,郁青流跟她的联系也少了。
****快要完结了,习惯性的卡结尾了。默,以后进度估计会加快,我是说时间推进,当然,肯定是大圆满结局绝逼的。这段时间对不起大家了,给大家鞠躬。
如梦似幻
随着两人联系的次数减少,随着时间的拉长,祝一米原本笃定的感情也犹疑了起来。
没有人比祝一米更不相信远距离的爱情,也没有人比她更对爱情充满了不安全感。
时间和空间是爱情的两大杀器,更不要说他们的爱情根本不成熟也不够稳定。
期末考试前一天夜里,祝一米犹豫了几次都没有拿起电话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祝一米很害怕,万一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会怎样。
她一定会崩溃的!
所以她宁愿逃避!
没有人能经得起金钱和女色的考验!
哪怕是一时能受得住,但时间长了总会无法坚持下去的,老话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了,郁青流那么年轻,又能坚持多久?
说白了,与其说祝一米不相信郁青流,不如说她不相信自己。
她不信她有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魅力,不相信人与人之间光靠感情就能维持住一辈子,所以郁青流现在不联系她,她也就鸵鸟的不去联系郁青流。
至少这样不用面对那个臆想中会出现的最坏的情况。
还好祝一米有一个特点,一旦专注于一件事,其他事情就会暂时忘掉。
期中考试两天,语数外,文科综合,毕竟不是正式高考,四门课一天也就考完了。
出了考场祝一米绕了绕脖子,目光有点涣散。
这样的日子还要再过半年,就算再过半年,到了大学也不能真的就放松下来,即便她已经上过了一次大学。
没有死过一次的人永远不知道时间的珍惜和宝贵,不过考试完了,一大重担暂时可以放下,祝一米也有心思思考感情的事了。
从本质上来说祝一米是个好强的人,否则上辈子就不会争强好胜的去考什么大学,一个无父无母无钱无势的女孩子又要生活又要上学,难度可想而知。
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堕落了,可是祝一米没有,就是因为心里存了那口不肯认输的气。
有些事情,可以逃避一时,却不能逃避一世。
之前是重压之下的彷徨,让祝一米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自持,甚至想到了要不干脆放弃这段感情算了,起码一个人一辈子也挺好的。
可是现在考试过去,父母双全兄弟健康事业学业两不误,比之从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要是这样还轻易放弃已经抓到手里的东西,那她这辈子可真是白活了。
所以祝一米重整旗鼓,打算要不就直接奔南方去找郁青流了。
祝一米正思忖着到时候要怎么说怎么说男女感情之事也不能只靠一方主动啊,总的有个表示嘛肩膀就被拍了下,祝一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王希,你皮痒了是吧?”
王希耸耸肩:“哪有!我还怕你家那口子找我算账呢!”
同一个圈子里,基本没什么秘密,祝一米刚和郁青流走到一起便让华海的学生很是议论了一阵子,各种羡慕嫉妒恨不必言表。
就是王希也羡慕的不得了,当然,他一方面开心自己崇拜的人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另一方面纠结这位大嫂居然是他订好的目标,话说心上人变嫂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更让人郁闷的是,这个人你还无法反抗。
啊啊啊,这种感觉,太微妙太扭曲太让人纠结崩溃了。
王希自觉自己的脑子没有那么好,纠结了一段时间也就放下了,反正当初也是觉得祝一米颜色好才这么想的。
刘益辉挑了下眉:“三天假,你要去潮市么?”
大哥,你可以不要那么戳心窝子的。
祝一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的名字叫刘益辉是人类,不是蛔虫,谢谢!”
刘益辉笑眯眯的一摆手:“阿姨让我看着你,爸爸也把你托付给我了,双亲令下,不敢不从啊!”
祝一米哼哼道:“你可以阳奉阴违的。”
“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刘益辉装作大惊失色深受打击的样,还摸了摸自己胸口表示承受不起。
王希哈哈大笑:“你这么正直的人,不是一向做这种事情的么?”
祝一米书包甩到背后,快步往校门口冲去懒得理他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亲,你就别装了。”
祝一米因为一系列事情,在华海也算的上是风云人物了,况且她交好的几个男女朋友也都很厉害,这样打闹倒也没人侧目,实际上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校门口停了很多车,各种品牌各种颜色各种型号,五花八门,要是有汽车爱好者在这里都能找到自己所爱,什么别克宝马奥迪,什么莲花凯迪拉克,什么宾利保时捷兰博基尼,什么路虎奔驰玛莎拉蒂,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
当然,这些名车颜色一般都是低调的黑色或者蓝色,如果偶尔边上能看到骚包的红色黄色,别疑问,那车的车主绝对是学生。
祝一米其实蛮喜欢QQ的车型的,但就她现在的身份来说,开QQ人家还以为她看不起身边的人呢,所以平时还是喜欢骑车或者坐公交,她独立惯了,一想到自己一个学生上个学还让人专门接送就浑身骨头疼。
也幸好祝家虽然家教严格,但日常生活却还是随便孩子们自己,要是像有些家庭,容不得有反对的声音,祝一米早就搬出宅子自己住了。
祝一米现在可不是上辈子那个身无分文的贫家女,网站已经开始盈利,蛋糕店奶茶店已经走上正规,只要定期查账基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坐等收钱就是了。
于是趁着手头有钱,还趁着现在房价还没起来,祝一米几乎把自己手里所有的资金都拿去买了房产。
现在房产业还很混乱,房价也低,况且四环上暂时还没开始拆迁,正是入手的好时机。祝一米凭着记忆中京城建设的大致范围,很是买了一批老房子,当然市中心好的新房也有,反正至少未来十来年,什么都没有房子升值快,而且保值。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祝一米出了校门就要往公交站台那儿走,至于刘益辉和王希这俩家伙,她没时间理会。
结果走了不到十米远,就听到一个熟悉的不可能出现的声音在叫她:
“一米,一米,这里!”
现实版抢钱民女
祝一米猛然回头。
后半下午的阳光还有些刺眼,那人正好逆光站着,有那么一瞬间,祝一米什么都看不清楚,等适应过来,就看到那个熟悉的人正笑的一脸灿烂,怀里还抱着一束百合花。
鼻子一酸,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祝一米没管那么多,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只剩下了那个人郁青流!
她一直以为郁青流是生气了不理她了,或者终于发现她不适合他打算放弃了,就在她想最后努力一把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突然出现了。
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有一瞬间,祝一米脑海里一片空白,紧跟着不能自己的飞奔了过去。
郁青流笑的开怀,见她跑过来张开双臂迎接,虽然没有像电影里一样夸张的转几个圈,却结结实实的把人抱在了怀里。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郁青流真的很想就这么亲下去,不过也没办法,他基本是刚下飞机就打车过来了,连个自己的车都没有,没看旁边人的眼光吗?
那就是看坏小子坏姑娘的眼神!
不学好早恋什么的帽子肯定已经扣到他们头上了!
激动够了俩人才分开,郁青流把百合塞到祝一米怀里:“别激动了,赶紧走吧。我还有帐没跟你算呢。哼哼。”
‘哼哼’两个字简直是咬着牙龇出来的,阴森森,恶狠狠,还有种不明意味的不怀好意。
祝一米抱着花打了个冷战,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糟糕,她怎么光激动了忘了她当初是为什么不敢主动联系他的?
祝一米讨好的傻笑:“亲爱的,往事如烟飞,未来更美好,我们要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哈。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画画什么的,我会告诉你当初不过是因为你小子太挫了我**在迁怒吗?
郁青流牢牢扣住祝一米的手腕,把她往前拖,至于刘益辉和王希他们,在看到郁青流的时候就从另一头走了。
打扰人家小两口团聚会遭雷劈的,他们是那么没眼色的人吗?
招来出租车,郁青流硬是压制着祝一米的反抗把她塞到了后面,然后自己也上去:“华宇新苑。”
“好的!”出租车司机偷偷瞄了好几眼,被郁青流瞪了之后才专心开车。
这两个看情况那女孩子不乐意的很,不会碰到什么恶少强抢美少女之类的了吧?这男的看着斯文帅气,没想到衣冠禽兽啊,那小女孩还穿着校服呢,一看就是学生,不行,他可是良好市民,绝对不能助纣为虐。
郁青流冷面直视前方,一语不吭,祝一米更不知道说什么好,郁青流这态度摆明就是秋后算账来的,不知道现在要求分手来不来得及?
祝一米烦恼的很,不时的偷看郁青流一眼,被他眼尾扫到立刻往小里瑟缩了一下,再加上现在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有郁青流凶神恶煞的表情,更是证实了司机师傅脑补的强抢民女什么的。
虽然现在治安不太好,但还是很和平的,这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郁青流跟祝一米冷战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师傅,这是哪儿?华宇新苑不是走这边的吧?”
一场乌龙
师傅出了一头冷汗,赔笑道:“咱这是抄近路,这边不堵车呢。”嘴里这么说手下方向盘急打。
郁青流这边的房子还是南去前买的,一百八十平四房两厅两卫,自己也就过户那天来看了看,剩下的都是郁妈妈一手操持的,对具体有多少小路到华宇新苑还真不了解。
可是再不了解,这东西方总能分的出来,怎么说他也是在京城出生长大的,左看右看都是不对。
“师傅,你走错方向了吧?华宇新苑不在这里吧?”
祝一米现在自身难保呢,恨不得能飞天遁地,去哪里她才不管,反正不要去郁青流熟悉的地方就是了,说话什么的更不会了,努力减少存在感才是第一要务。
出租车师傅冷汗直流,速度立刻飙上了一百码,心里阿弥陀佛直念叨,还好地方已经快到了。
郁青流都傻眼了,怎么都没想到不过一年没回京城而已,回来了还被人坑了,难道现在的出租车司机都这么厉害吗?
“喂,你这是去哪里?你到底想干什么?说话!!!”
等司机一踩刹车停下来的时候,郁青流终于火冒三丈的有机会算账了,结果他车门刚打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下车,那司机师傅已经撕心裂肺的叫喊了起来:
“救命啊,警察同志救命啊,有杀人魔啊,他大白天的就强抢民女还想杀人灭口啊,救命啊救命啊…”
司机师傅的嚷嚷实在凄惨,很快一大群大警帽就围了上来,有几个枪还上了膛直接就指着车里:
“出来,把手背到脑后。快点!”
郁青流暴躁的想杀人。
他这才发现,尼玛个屁的近路,尼玛个屁的贪便宜,人家是把他当凶手给送到派出所啦。
祝一米也被这突变给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顿时捶着座位狂笑了起来,笑的肚子抽痛眼泪狂飞。
郁青流差点气死,什么风度,什么气质,什么修养,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冷眼一瞅,指着他的那几个家伙有个认识,还是一起长大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
“李新,皮痒了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你就不舒坦了不是?给我滚!”
李新吓了一跳,这个声音好熟悉,可是那个祸害不是去南方混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搞什么杀人魔?
不过毕竟是自小一处长大的,他和郁青流的关系虽然没有郁青流和祝朝戈那么铁,但也是从小被揍到他,有些东西已经被刻到了骨子里,一听声音就胆寒。
哆嗦着收枪开门,卧槽,车里不是那位爷是哪个?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小心肝又是一紧,谄媚的打开车门讨好的笑道:“哟,您今儿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玩了?赶紧下来下来,兄弟给您接风洗尘。收了收了,赶紧都收了,误会,都是误会,这可是郁部长的公子,赶紧都,都给老子收了,不长眼的家伙,快点。”
郁青流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不紧不慢的下车,下了车没好气的对着祝一米就吼:“笑够了吧?笑够了就赶紧下来,还让我请你啊。”
祝一米哪里敢让这位爷请?抱着花赶紧爬了下来,先是讨好的冲郁青流笑笑,才对着李新道:“你好!”
与你并肩
出租车司机脑子再不好也看出来这是一场误会了,估计就是小情侣闹别扭,结果被他给脑部的不着边际,还把人给送到了这里,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钱也不要了就想走。
郁青流哪里肯?虽然是一场乌龙,到底这司机一片好心,现在这社会,碰到糟心事儿能主动站出来的不多了,好语安慰了几句,到底给了两百块钱,多余的算是压惊费,至少人家是一片好心,虽然好心办了坏事儿。
一场虚惊,让所有人都冒了冷汗,尤其是这些警察们。
还真以为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胆大包天真的抢钱民女呢,白激动了一场的大家顿时作鸟兽散,几个跟李新混的不错的还开玩笑问什么时候请客。
李新也是个混不吝的,爱玩爱闹,当下就笑骂了几句。
郁青流以前与人打交道不算多,而且他身份摆在那里,很多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现在混官场才知道原来没那么简单。
在潮市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有背景有靠山,是空降来的,可毕竟不知道靠山是谁。这靠山也有大小之分,明面上不好得罪,暗地里下绊子那是常有的事。
郁青流这次掐着点回来,一方面是想祝一米想的不行,第二是过年了也要全家团聚一下就连他那不着调的姐姐都要回来,第三却是来京城拉赞助的。
南方因为**引起的恐慌刚刚过去,必须有个什么来转移大众的视线,潮市地理位置特殊,潮市弯更是优秀的海港,而且因为境内河流众多,土地肥沃,种植业也相当发达,历来就是“稻得再熟,蚕也五收”的福地。
现在大家热衷于水果种植,而且多是橄榄、杨桃、香蕉、菠萝等,大面积种植的后果就是价格降低,大批水果都烂在了果农手里。
郁青流这次背上就是想联系宇阳集团,宇阳集团下有个子公司专门生产各类果汁果干,看能不能拉他们过去投资的。
他有目的的回来,自然不介意多几条人脉。
况且,李新这个人还不错,虽然有点小聪明,也有点任性,但很有自知之明,也算是比较有原则,否则当初俩人也不会交好。
因此一听李新推介就笑道:“刚才虚惊一场,给大家压压惊,我请客。李新,你们什么时候下班?”
李新一听高兴坏了,能好好宰郁青流一顿他是绝对不介意的:“已经下班了。小子们,快点,今天吃大户,放开吃不客气啊。”
那几个警察都欢呼了起来,赶紧跑回屋去换衣服,都是年轻人,有免费一起吃喝的机会肯定不会放弃。
郁青流笑着捶了他一拳,李新冲他龇牙。
祝一米抿着嘴看着郁青流长袖善舞直笑。
她见多了郁青流的各种面目,尤其是跟祝朝戈一起的时候,郁青流真是各种无赖,也见过他在亲人面前懒骨头的样子,更见过他面对看不顺眼的人的时候的冷厉,但是现在这种温和有礼的样子,如果不是深切了解这个人,还以为是哪个学校出来的老师呢。
就算当初当老师这家伙也是痞痞的样子,现在温和而疏离,偏偏让人又察觉不出来,这个男人,如果说以前还有电任性的,现在已经完全成熟了。
他不会在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外面,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祝一米微笑着想,感情的维系不能只靠一个人,完美的家庭和爱情需要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不管怎样,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
幸福的家庭,只有两个人能并肩的人才能做到。
她不是真正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她没有无理取闹的资格,所以,我会努力跟你并肩站在一起,到时候,我们一起承担风雨和欢笑。
谁的福气
去吃饭也不用打出租了,八|九个个人直接开了两辆警车就去了,李新的同事还有两个警花,长相虽然不如祝一米这样出众,却也是中上之姿,祝一米暗自钦佩。
都说霸王花霸王花,这两位还真是霸王花了。
李新、郁青流、祝一米,还有一个叫王瑞的娃娃脸一辆车,剩下四个一辆车。
李新跟郁青流也好久不见了,路上聊过才知道祝一米就是郁青流女朋友,他倒是听说过郁青流找了个超级漂亮的女朋友,可惜俩人生活圈子实在不在一个层面上,电话联系倒还经常,后来连面都不怎么能见得着了,除非特意邀约。
再说不仅郁青流要忙他的事,就是李新为了自己的工作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他家条件虽然没有祝郁两家位高权重,到底也是有点势力,自然不想儿子去当唠什子警察,想着让他政坛上博个前程呢。
偏偏李新这小子就是喜欢警察这个职业,最痴迷的就是推理破案,为了这个都跟家里闹翻了,现在还不能回家,除了老妈有时候偷偷给点钱见一见儿子,他老爹是见一次打一次见一次骂一次,恨不能把这个糟心儿子重新塞回他妈肚子里。
李新比郁青流年长两岁,却以小弟自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是真心佩服郁青流,一把罩说的就是他,学什么什么会,关键是还洁身自好,在他们这种家庭里,十五六岁开荤的不在少数,可是李新敢打赌,郁青流绝对还是童子鸡。
一路上就听李新叽叽喳喳,王瑞倒是乖乖的听着,不过一看一贯横行霸道的李新都灰溜溜的,就知道这位不是来头大就是本事大,反正是大,也乐意能攀上这个关系。
王瑞是子承父业刚进的所里,在队里年龄最小才十八岁,又没了父亲(王父因公殉职),人也乖巧,虽然说人笨了点吧这个主要是指学不进去,否则也不至于十八就正式工作所以平时大家伙儿都挺宠他,有什么轻松的也喜欢带上他,李新也一样,平时吃的喝的玩的,总记得招呼他一起。
李新光明正大看祝一米,硬是没从她脸上看出一颗痘痘来,郁闷的不行,他女朋友也交了几个了,就是皮肤最好的脑门啊头发边啊也总会有颗豆豆什么的,可这祝一米就是没有:
“我说郁少,你也太有福气了吧?嫂子这么漂亮,还这么小,你怎么下的去手啊你?”
他那几眼就看的郁青流不爽的很了,听了他的话更是没好气:“先下手为强你懂不懂?本少这叫抢占先机。”
祝一米本来还大大方方的任由欣赏看他们逗乐子呢,一听郁青流这样顿时有点羞恼,她和郁青流都坐在后面,李新开车,王瑞在副驾驶上,瞅着人不注意狠狠的掐了郁青流一把:
“他运气好,我运气也不错啊,至少你长得可没我家青流好。”
李新有点痞,祝一米也就不再摆什么大家闺秀的架子了,见朋友也是要因人而异的,李新跟郁青流的关系虽然不如跟她表哥亲近,但显然很不错,否则郁青流不会这么主动请吃饭,更不会说话这么和气。
认识也有两三年了,她可从没见郁青流对不在乎的人和气过,所以判断郁青流与人的亲疏,只要看他跟人交谈的时候是有礼还是随意还是亲切还是冷漠就行了,很好判断。
李新偷瞄了一眼后视镜,看来这俩人是郎情妾意的很,幸好幸好,否则他都要怀疑郁家是不是就要绝后了。
不过想到郁青流这种看到女人就头疼的人居然也会爱上女人,更重要的是居然有人敢接手,李新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几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直接进了小肥羊吃涮锅。
非有意偷听
到了小肥羊涮锅城,要了一个大的鸳鸯锅,剩下的菜让大家自己点。祝一米丝毫不客气,各类丸子虾饺什么的,点了很多,剩下的菜都交给李新和他同事了。
其实郁青流原本是想着去个不说高档,但起码有点品味的地方的,可惜李新这人颇有点鸟性。
在所了的人,一半左右多多少少家里都有点门路,剩下的可都是平民百姓,贫富之间差距还是有的。
李新平时很注意同事之间的关系,否则也不可能当警察才两年多就混上副队的职位,警察升迁正常来说比公务员升迁还难的多。
另一个考虑就是郁青流毕竟跟这些同事不熟,也不是有求于人,当作朋友之前吃顿饭就好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他之前承诺了请大家大冬天里吃火锅却拖了快一个月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正好碰上的事儿他是不会说的。
点了菜开始聊天,这个时候李新才给大家做了介绍,顺便把祝一米也给介绍了出去。
到底都是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过三十三岁,有的是共同话题,郁青流气度斐然,祝一米落落大方,这样一对年轻情侣很快就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等菜上来吃饭的时候气氛已经很活络了。
再说大冬天的吃火锅,本来吃的就是个气氛。
不过火锅也有一个不好,那就是很容易涨肚,要想吃好就得慢慢吃,祝一米跟大家不很熟悉,又极喜欢吃辣,所以就一个劲儿吃喝,说话大部分也就是跟那辆多霸王花说些时尚话题。
等吃喝了一会儿之后肚子就开始涨了,忍了一会儿忍不住,只好起床上厕所。
小肥羊涮锅城环境装修很显富贵,洗手间也是全贴的纯黑色墙砖地砖,祝一米解完手洗了手准备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在打电话。
是个男人,声音还很熟悉,曾经她听了好几年,最后被这个男人背叛,甚至送了命。虽然现在声音比较年轻,可是她依然能听出来,是严永健。
其实对严永健祝一米还真没多少仇啊恨的,毕竟本来爱的就不深,只是不能接受被背叛而已。
而且现在生活顺遂,祝一米早就放弃了刚重生的时候那种幼稚的想法。
报复什么的,有什么意思?就算把那些渣滓从**上进行毁灭,可脏了的不还是自己的手?还有白言菲的捧杀什么的,如果不是后来没法停下来,祝一米早就离的远远的了,饶是如此后来也慢慢的疏离了,却是比曾经计划的提早了至少三年。
现在想来,什么捧杀,不过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和钱财,倒是让白言菲好好享受了一段。
她要是有现在的觉悟,什么都不用做,光白家母女自己折腾,就能把所有人折腾的人仰马翻,甚至下场会更加凄惨。自己所做的一切,简直是多此一举。
她不想偷听,又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更主要的是,来洗手间这地方打电话,一般就图的一个安静和**能说重要的事不过这样的话不是进洗手间更安全吗?
孽缘未尽
严永健显然有点焦躁,却还是很耐得下性子的,毕竟隔了一道门,严永健也不是正在门后,听的就不时很清楚,隐隐约约只听到到几句话。
什么“快了快了”,什么“时机不对”之类的,然后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什么,严永健声音猛的拔高了一截,祝一米听的清清楚楚,只听他说道:
“你不是说恨他早就想离开了?怎么现在又拖拖拉拉的?”
“那是,我可没人家的钱财没人家的权势,我当然比不上人家。”
然后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严永健声音就软和了下去:
“我就是太生气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
“好好,我记得呢,你什么事我没放在心上?礼物早就准备好了,嗯嗯,就这样,你看电视吧。好的,嗯,知道了,放心好了。”
然后电话挂断,严永健却也并没有立刻就走,反而是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祝一米等人离开后才推门出来。
她认得严永健,严永健却不认得他。既然这辈子不会有什么交集,她也不想给人落下一个偷听的印象。
不过想是这么想,世事发展却未必都能由得自己。
祝一米想回自己包房,不料转角处与一个送菜的服务员相撞,满满的一托盘蔬菜兜头就扣了下来,还有几个蘸酱碟子,祝一米连闪避都来不及就被泼了一身。
服务员大惊失色,顾不得捡地上的盘子掏出口袋里的小毛巾就给她擦。
弄得祝一米满脸尴尬浑身不自在,幸好这服务员是女孩子,否则她便宜还不给占光了?
祝一米连道不用不用,小姑娘为了弥补过失就是不肯撒手,俩人正拉扯不清,严永健却从旁边的包厢出来了。
她们的动静实在太大,严永健作为东道主不得不出来看看到底怎么了,免得影响客户心情。
谁知出事的居然是念念不忘的祝一米。
严永健自视甚高,他出身良好学习用功,自己能力也不错,年纪轻轻已经做到了业务经理的位置,因为业务做的好,年薪没有一百万但三四十万也是有的,再加上各种报销和灰色收入,年收入一百万都打不住。
他视白言菲为心目中的女神,却万万没想过女神的青睐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他们的相遇还很浪漫,白言菲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街上淋雨,严永健好心把她送回家,自此俩人就扯上了关系,直到现在美人在怀还不踏实。
白言菲实在漂亮,对男人本来就有一套,在加上娱乐圈几年沉浮历练,手段更上一层楼,很快便把个职场精英挑逗的魂不守舍恨不能同生共死。
严永健不是不知道白言菲其实也有些缺点,要说他之前也是情场老手,偏偏对上白言菲却跟失了魂一样,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
所以白言菲让他有机会**祝一米的时候,虽然有点生气,却还是答应了,等知道祝一米的真实身份,又见过本人之后,不由自主的便起了爱慕之心,或者说追权逐势之心,只不过本人尚未明确意识到罢了。
可惜祝一米平时都由朋友相伴,要不就有家人接送,而且她本人持身甚正,严永健竟是从未有过一次亲近的机会。
此时天降良机,顿时觉得前途一片明亮。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过去问道:
“这位小姐怎么了?啊,我叫严永健,现在这样,你这里有朋友吗?我帮你叫叫他们?”
知不知
祝一米虽然没想着把这人给碎尸万段分身碎骨什么的,可是看到这张讨厌的脸还是有挠上一爪子的冲动,尤其是刚听到这家伙还和某个可能的女人有什么坏水儿,真的好想挠上一爪子!!!
祝一米强忍着手痒的冲动避开严永健伸过来的手,努力微笑道:“不用了,我朋友就在前面,谢谢。”
服务员早就快要泪奔了,边收拾东西边忙不迭的道歉。
很快便又吸引了别人过来,一个是领班,还有一个就是郁青流。
郁青流对祝一米知之甚深,见她一直不回来怀疑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李新挤眉弄眼跟边上的几个人说了句话,顿时爆发一阵哄笑,大家就起哄让他去找嫂子什么的,这种时候郁青流也不会故意推让,毕竟他是真的担心祝一米。
郁青流一看到围了一群人就不自觉的挑眉,他都不知道该说祝一米是运气好呢还是衰,怎么总碰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
“一米,怎么这么不小心?”半是责怪半是心疼,说着把自己外套披在了祝一米身上,至于旁的人,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祝一米原本还有些冲动的情绪顿时平静了下来,粉红色的毛衣上一团脏污,还好已经擦了差不多了,她自然的倚到郁青流怀里微笑道: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跟人家撞了,这位先生是好心帮忙。”
郁青流这才正眼看了严永健一眼,跟祝一米如出一辙的礼貌疏离的微笑:“多谢这位先生了。”
严永健慌忙挥了挥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郁青流不认识他,不代表他没见过郁青流。
当初郁青流在郁妈妈公司也实习过,有次严永健去郁妈妈公司谈生意就碰到过,当然他是没资格接触郁妈妈这样的大人物的,不过郁家母子正好一起出去。
郁青流跟人打听了才知道,那位一点看不出来年纪的气质高雅的女士就是大老板,他以为是小秘的帅哥助理其实是大老板的儿子,标准的富二代太子爷。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时间也过去了三四年,但是印象实在深刻,让人无法忘记,尤其是自己于对方天堑般的差距,不仅是相貌家事上的,还有气度气质等等各方面。
现在的郁青流比起那时候成熟了很多,可是印象太深刻,严永健一眼就认出来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时觉得自己跟白言菲打的那些小算盘蠢透了。
他不清楚祝一米是什么人,用白言菲说法,就是个离了婚的巴上个大老板的二婚女人带的一个拖油瓶,但是他知道郁青流是什么人。
俩人这么亲密,肯定关系匪浅,他要是做了什么,不说祝一米那个后爹会不会为拖油瓶女儿出气,郁青流肯定就不会放过他。
要是魏女士也就是郁青流的妈妈在公开场合说上一句什么话,他严永健在京城是不用混了。
严永健想的这些看似多,但也就是电光火石,一瞬间的事儿,他是个聪明人,从来都是利益为上,就算真的爱白言菲,一旦这个女人妨碍到了自己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从来不知道包养白言菲的刘天其实是个比郁青流危险十倍百倍的家伙,白言菲只说她的包养人有怪癖可没说她的包养人是谁,否则严永健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刘天看中的女人下手,刘天的跋扈绝情六亲不认在整个京城都很有名,严永健当然也听说过。
眼看郁青流祝一米就要离开了,严永健慌忙追了上去,手里还有一张名片,印花的,在现在来说算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