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不会还想着火药的事吧?你以为哄好了她,她会乖乖交出来?呵呵”太后阴沉的笑了,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他,满是嘲讽。
“野种就是野种,养不熟的,你啊就死了那条心吧!”
皇帝的脸色被她说的极其难看!但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理会他母后。
“常喜。”
“奴才在。”常喜连忙低眉顺眼的跪在了皇帝面前,太后哼了一声,脸色阴沉难看,皇帝叹了口气,但是他的旨意不容更改,太后也不行!
“去——宣宫以沫入宫觐见!”
“宣宫以沫入宫觐见————”
拖得长长的宣唱声传过一层层宫门,在天空中回响!
在宣旨太监还没到宫门时,宫以沫就听到了那道声音。
所以她停下和身边老百姓的交流,闭上嘴,看着那紧闭的宫门露出一丝笑来。
三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当宫门大开时,就好像有什么在宫以沫面前徐徐展开,她以前不明白,但是现在,却明白了。
那是道路,属于她自己,与众不同的道路。
老百姓们担忧她也只能止步于此,宫抉想与她一同进宫,但是宫以沫却按住了他。
“你先安排部下将老百姓送回,我在宫内等你。”
宫抉一愣,便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如果太后也在里面,那么她先看到宫以沫,便会将一腔怨恨全部都倾泻在她身上,而如果他跟她一起进去,太后便会将他一起恨上!
原本擅自调遣军队就是大罪,太后盛怒之下,若是一口咬定他的罪责,就算死罪可免,只怕活罪难逃,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宫抉拉住了她的衣袖。
“白生。”
“王爷!”
“送老百姓回家。”
白生看了宫以沫一眼,笑着点头。
“一定完成使命!”
宫抉这才对宫以沫微微弯了唇角。
“皇姐,我们一起进去。”
言下之意,我们一起面对。
宫以沫心里一暖,突然很想摸一摸他的头。
“好——我们走!”
于是宫以沫和宫抉坐上了一顶轿子,朝皇宫走去。
在轿子里,宫以沫没有一丝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宫抉见宫以沫拿出一个又一个盒子,并没有说话。
他心里很清楚,皇姐想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很难,但是不管她要做什么,能不能成功,这一次她回来了,他就没想过再放她离开。
宫以沫没有注意到宫抉看她眼神的变化,翻了好久,才翻到了她要送给宫抉的东西!
“你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那么久没见,宫以沫肯定不会忘了他的礼物啊!
宫抉下意识的看去,那是一把非常漂亮的窄剑,虽然不曾开锋,但是那从头到脚倾泻下来的流光,以及通身烙上去的青铜隐纹,锋芒内敛,是真正的纯钢青铜宝剑!
宫抉的双眼亮了亮,十分喜欢!
剑很轻,但是却很有韧性!每一处都锻造得堪称完美!他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剑身,发出嗡嗡的声音!
都说百炼成钢,这一把剑没有个几年根本练不出来,而且有价无市,皇姐她一直都在记挂着他啊!
宫抉现在还在用的剑,是当初在冷宫时,宫以沫随便在兵器库里偷来的一把,他用了很多年,而现在这一把新的利剑,却让他心思一动。
这是不是预兆着他和皇姐之间,也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轿子里,光线有点暗,他们俩并排坐着,宫以沫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抱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
“喜欢吗?喜欢,就给它取个名字吧!”这可是她花了不少功夫寻来的好东西啊!
宫抉深深的看着她,眨了眨眼,浅浅一笑,“就叫以沫吧。”
宫以沫脸一红,随即瞪着他,想说你这样取名也太随便了!
谁知宫抉直接丢掉了剑,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直接含住了她的嘴唇!
她又被亲了!
鼻尖传来淡淡的男子气息,让宫以沫如梦初醒!
她本想直接推开他的,但是却感觉到宫抉一直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含住她的嘴唇轻轻的噬咬,心跳的极快!
她没来由就笑了!
三年了!他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却忽略了,她的手心其实满是濡湿的汗,自欺欺人的转移视线。
见她笑,宫抉又喜又气,身子前倾,一下将她按在了车壁上,紧紧抱住了她!
这一下宫以沫真的慌了,他开始呼吸,那急促的呼吸打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发麻,大脑一阵晕眩!就好像被感染了一样,她的呼吸也被打乱了,心跳也被打乱了,他身上灼热的体温让她整个人紧绷起来!
不,她连忙去推宫抉。
她的反抗,却换来宫抉越发的痴缠!他紧托着她的后脑勺,深深拥吻!
太久了,他渴望她的味道太久了!
宫以沫浑身都烧起来了却尤不自知,她双眼睁得大大的,好似缺氧一般,心跳得越来越快!
他身上为什么会那么烫!她用手去推他却险些被他的体温烫到!
而推拒的手根本不能撼动他半分,软绵绵的,昏沉沉的,似乎整个人都被他的热情融化了一般。
她不能这样啊!
正文 第236章 选择
不不行!
宫以沫一狠心闭上眼,死命的推开了他!
见宫抉虽然在喘息着,可双眼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唇,她就觉得面红耳赤,特别想从这个狭小的轿子里跑掉!
被推开,宫抉并没有多少失落,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了宫以沫的松动,这是比任何事都好的消息!让他有种信心倍增的感觉!
他的眼神越来越火热,让整个轿子的空气都要烧起来了一般!
不行了,她待不下去了!她要走!
结果宫以沫刚刚起身,就被宫抉拉住了手,用力一拽,直接将她整个人环抱到了腿上!
动静太大,让轿子再一次晃动,宫抉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威胁道。
“你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么?”
宫以沫被他这撩人的气息吹麻了半边身子!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外面的人诡异的眼神,所以原本挣扎的她动都不敢动了,乖乖的横坐在了他的腿上!
怎么办她怎么这么怂,她,她是他皇姐啊!
宫以沫咬牙用手指戳了他的胸口一下!
“你想干嘛!”她说的凶狠,可是偏偏因为压低了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就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连爪子都还没有长出来呢!
宫抉感觉这样看着她,抱着她,心都快被萌化了!那冷清的眉眼不再冷清,而是如妖孽一般,含着一丝丝撩人的情意,如织网一般将宫以沫缓缓缠绕,直到彼此再也不能分离。
见宫抉就这么看着她,宫以沫目光闪躲,第一次不敢正视人的眼睛,所以她干脆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自以为凶狠道。
“不许再看了!”
然后她又动了动被抱得死紧的身子,咬牙道,“放我下去!!”
宫抉一只手牢牢的抱紧了她,一只手将她捂住他眼睛的手抓住,然后不由分说的放在唇边,用舌尖,舔了她掌心一下!
宫以沫好似触电一般飞快的收回手,并且将手死死的背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你你”你属猫的啊!你干嘛舔我?!!
她这话没好意思说出来,生怕火上浇油!该死的,这条路有那么长么?怎么还不到啊!
宫抉却眯着眼轻轻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这个动作在他做来当真是勾魂摄魄之极!让宫以沫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甜的。”
嗯?宫以沫一脑袋问好的看着他。
“你的手”他另一只手也开始环抱住她,将两人的距离不由分说的无限拉近!
“你的手,上面有蜜渍山楂的味道我很喜欢。”
他的靠近让宫以沫感觉要炸毛了一般!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说话就说话你”凑那么近做什么!
果然,宫抉再一次轻轻含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里,这样的霸道和缠绵,让宫以沫无计可施。
既然喜欢,那肯定要多尝尝了!
这条路——绝对是宫以沫走过的最长的一条路!
她反抗,却被宫抉厚颜无耻的镇压!她顾忌着外面有人,不敢多有动作,他就肆无忌惮的抱着她任意索取,还不许她反抗!
她生气,他就装委屈,她拉下脸,他就要弄得她面红心跳!
最后宫以沫麻木了。
爱咋咋地吧,反正又不是没亲过,只是她以后再也不跟宫抉坐一顶轿子了!绝不!
“公主,殿下,到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天籁啊!
宫以沫泪流满面,再不到她嘴巴都要肿了!
谁知她一起身,又被宫抉拉了回去!
“你干嘛!”宫以沫瞪圆了眼睛,“已经到了!你别乱来啊!”
宫抉笑了,乱来?他倒是想,可是这一条路也太短了些,让他只能忍着。
“想要下去,可以。”
他看着宫以沫一笑,活生生的妖孽在世!
“只要你也亲我一下,我就让你下去。”
宫以沫看着他已经死心了,这么无耻的弟弟是谁家的?反正绝对不会是她家的,快拖走!
见她迟迟不动,宫抉一直含笑的眼睛,突然有些戚哀。
“不愿意么?”
他声音突然低落下来,淡淡苦笑。
他等了她那么久,无怨无悔
可是他也渴望了她那么久,渴望到想将她整个人融入骨血,生死纠缠,再也不分开,可是她竟然还是连一个吻,都吝啬给他么?
他看得出宫以沫的挣扎,可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逼她一步一步打破自己的防线,逼她正视他的感情,逼着她接受!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等得心都痛了!
他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所以,她必须给他一点点回应,让他能够克制自己,让他能够靠着这一丝甜蜜的回应,继续忍下去。
直到她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多美好的词啊,他做梦都想要。
所以他的眼神再一次热切,痴缠着看着她
亲不亲呢?
宫以沫微微咬着下唇,总觉得自己好似被逼上了悬崖,却有人告诉她,要下去很容易啊,跳下去就好了
呸呸呸!她再打什么奇怪的比喻?
不就是亲一下么?小时候见他精致漂亮,也没少亲啊,又又不少块肉
但是为什么,她偏偏觉得不安呢?好似这一次亲下去了,就有什么发生了改变一样,正是这种奇怪的第六感,让她迟疑,久久不曾言语。
可宫抉的手抓得那么紧,时时刻刻都在逼着她快点决定。
决定什么呢?
“公主?殿下?”
轿子前的太监有些奇怪,为什么两位殿下还不下来?
他的声音让宫以沫如梦初醒!
亲就亲吧!反正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她还有事没做呢!
所以——
亲吧!
宫以沫深吸一口气,刚想抬头吻下去,却被宫抉先一步托住满头青丝,更是先一步深深拥吻下去!
他太开心了!那喜悦铺天盖地!几乎要淹没了他!
只要皇姐有一点点主动就够了,剩下的他来做,全部都交给他!
宫以沫的手下意识的抵在他胸前,那一下一下沉着的心跳撞击得她的手心发麻,让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正文 第237章 觐见
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同,之前宫抉的热情好似要将她融化,而现在,他好像要把自己吞吃入腹!
她也真是倒霉,明明比他厉害,却因为环境被他压制得反抗不得!想到此,她有些愤愤的咬了他一口,那弹弹软软的触感,吓了她一跳,也让几乎疯狂的宫抉突然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她!
他眼中含着氤氲水光,亮晶晶的,让宫以沫的心猛地一跳!
“你咬我?”
说不出什么感觉,他这句话让她背脊发麻。
“怎么?不行啊!咬的就是你!”宫以沫顾左右而言他,“我嘴巴都被你亲肿了!”
可是她这句话却让宫抉的双眼骤然火热,看得她心惊肉跳!
正好这时候太监又催了一声,宫以沫连忙推开他跑了出去!
新鲜空气猛地涌入肺部,宫以沫觉得自己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而宫人们有些奇怪的看着宫以沫,两人这是吵架了么?为什么公主脸都气红了,而且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宫抉…却还坐在轿子里,不曾现身。
宫以沫有些急了,不知道宫抉又有什么想法,站在轿子门口,一动不动。
半响,帘子再一次被掀开了,他徐徐走了出来。
不同宫以沫急匆匆的样子,宫抉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两样,依旧是衣冠楚楚,冷清从容的模样,只是在看到宫以沫的时候,那双眼睛突然笑了。
“皇姐,你东西没拿。”
宫抉手里的盒子,正是宫以沫之前找礼物的时候拿出来的,非常重要!
宫以沫对自己丢三落四的毛病已经无语了,但是盒子在宫抉手里,她就好像脚下长了钉子一样,怎么都不肯上前一步拿走。
而宫抉将她的心思摸得很透,根本不需要她为难就上前,将盒子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心。
他的手顺势拖着宫以沫的手背,盒子压在手心的一瞬间,宫以沫心里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只是皇帝还在等着她,她没时间深想。
“走吧。”
他低声道,怕她尴尬,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宫人在前头带路,气势恢宏的昭阳殿,一点,一点的完整展现。
宫以沫的心一下冷静了下来,带着一丝坚定。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要赢得漂亮!
皇帝在听到宫以沫到了的时候,神情一肃,不再理会太后的哭闹,从书房,去了正殿,此时,正殿还有不少大臣正等着他,或者说,在等着宫以沫。
他的母后,越老越糊涂了,或许也是这些年顺风顺水久了,才越发有恃无恐。
可是她也不想想,宫以沫…是她能搓圆捏扁的人么?
那个孩子,十岁你就敢在他面前杀人,更何况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郡主了!亏他母后还有脸哭,技不如人,招惹就是找死!
到了大殿后,太后跟着来了皇帝也没心思在意了…
此时他正襟危坐,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个孩子,她长成了什么样了?
“宣——宫以沫觐见!”
“齐王求见——”
两道完全不同的通报声响起,让很多人都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不仅有皇帝,太后,还有十多位大臣,他们都是一早过来汇报宫以沫情况的,结果就被留在了宫中,此时,皆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口!
她——来了。
两个同样耀眼的人一步步走进,一男一女,明明彼此之间隔了一步的距离,却偏偏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近了…
宫晟眯着眼看去,因为是逆光,他看宫以沫时,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觉得她整个人好似在发光一般,直到近了,他才渐渐看清她的相貌。
像…真是太像了!
宫晟看到她,就好似看到了当年的雪妃!只是雪莲眼中不会有她这般冷静从容,一个柔弱似水,一个灵动如风,她,真的是雪莲的女儿?
“民女,儿臣,拜见陛下!”
见两人相拜,宫晟才回过神来,他刚想说话,坐在一边的太后便猛得一拍桌子!
“来人!还不将这个贱人拿下!”
“朕看谁敢!”宫晟几乎是下意识的吼出了这句话,太后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宫以沫谋杀皇亲,她处置这个贱种有什么不对?!孝顺了她那么多年的儿子,竟然因为这事跟她唱反调?
皇帝发怒自然无人敢动,他头疼的看了太后一眼,沉声道,“大殿之上,女子不得干政!”
太后冷笑,“现在是在讨论政事么?”
宫晟直接道,“是!”
他看着宫以沫,此时她行礼之后便直直站在那,含笑看着他,没有丝毫惧意。
“宫以沫的事,是政事!”
他这么说太后也不好说什么了,现在不比之前在书房,还有那么多大臣在,她必须要给皇帝一些面子。
宫以沫却说话了,她恭敬的行了一礼,面向太后。
“在讨论正事之前,我倒是想问问太后娘娘…”她看着太后那气的憋屈的脸,笑着,眨了眨眼,“您刚刚说我是贱人?可我虽然不是公主之身,到底还是陛下的孩子,您…是在辱骂陛下?”
太后本就又气又伤心,被宫以沫这样一说,差一点又要暴起!
只是她到底要顾及在场那么多人,她难道敢将当年的事说出来?看着皇帝那骤然阴沉下来的脸,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牙切齿道。
“你听错了!没这回事!”
说话,便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她就不信了,任宫以沫舌灿莲花又如何?她杀死郡主就是死罪,宫抉擅自调兵也是死罪,她就不信,皇帝再偏心,还能颠倒是非不成!
于是,在她的示意之下,立马有人跳了出来,大声道!
“陛下!臣有奏!”
宫晟看了宫以沫一眼,“说!”
那人是刑部之人,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宫以沫的眼神十分冷。
“臣有三告!”
宫晟示意他但说无妨。
“一,臣要状告罪民宫以沫,擅用火器,扰乱京城秩序!”
这是指上午那件万民空巷的事了。
“二,告宫以沫杀死皇亲昭庆郡主!”
“三!告齐王滥用职权,擅调禁军!”
他清楚的说完之后朝皇帝一拜,“请陛下严惩!”
正文 第238章 三告又三告
皇帝听了他的三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那人不甘心道,“陛下,此三条都是死罪!望陛下明察!”
宫晟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宫以沫。
“你有何话说?”
宫以沫淡淡一笑,“自然有话说。”
她瞟了那人一眼,带着淡淡嘲讽。
“城外动用火器,是因为那里有一块作为假山的巨石将塌,为了怕砸到行人,我先将其炸毁罢了。老百姓因为感谢我,又好奇火器,拥护我也不奇怪,我并没有造成任何伤亡,而且也是百姓自发拥护,自然不存在扰乱秩序。”
“信口雌黄!”那老臣冷哼,不屑一顾。
“至于杀了郡主昭庆。”
太后闻言面露悲戚,随即满脸愤恨!
宫以沫笑。
“至于杀了昭庆郡主,我并不承认,昭庆郡主何其尊贵?又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了她?”
“一派胡言!”太后忍不住了,双眼阴沉的怒视着她,“你敢说你没杀人?你敢说燕儿不是死在你手里?”
宫以沫看着她一挑眉,突然一拍脑袋,作恍然大悟状!
“太后娘娘,您说的不会是那帮刺客之首吧?”
她露出最无邪、最意外的表情来,看着皇帝说道,“说到这个,陛下,城里的治安您可得多管管了!方才我这一路进宫,遇到了几批刺客!差一点就死了!”
宫以沫看了宫抉一眼,淡淡一笑,“幸好遇到了齐王,他正在城内操练禁军,救了我,否则,我肯定死在了路上!”
“胡说八道!那是燕儿!你亲手杀了她!你敢不承认么?”
宫以沫的视线突然冷冷的落在她身上,微微勾了勾唇。
“哦…你说那个被我杀死的人啊!”
太后怒极冷笑,“想起来了?”
宫以沫点点头,“想起来了。”她歪头耸了耸肩,“这可真是一场误会啊!我怎么知道来杀我的刺客,会是昭庆郡主,我得罪她了么?”
太后一拍扶手,愤恨道,“狡辩!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她就是燕儿!你还抢走了她的尸身,你快给哀家交出来!”
这才是她最痛苦的,宫人只带来了龙涵燕的死讯,却不曾带回她的尸首,那么,肯定是落到了宫以沫手里了!
“燕儿?”宫以沫挑了挑眉,看了宫抉一眼,而宫抉点了点头,让她不由笑了。
“那人行刺我时可没说她是昭庆郡主,若是说了,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杀害皇亲啊!”
宫抉闻言,双眼含笑,请常喜公公上前请命,给皇帝传了一句话。
宫以沫见此也翘了翘嘴角,“再说…连齐王都没认出昭庆公主来,我就更冤枉了!”
宫抉适时道,“父皇,刺客尸体在此,可要一见?”
宫晟看了太后一眼,她一下忘了反驳还是答应,就看到外面有人抬着架子进来,而上面却是一个陌生人,让太后都迟疑了,还以为宫抉找错了人!
宫以沫适时说道,“这人还有同伙呢!要不是她的同伙不顾她生死放箭伤人,又自行逃走,我也不会杀她泄愤,太后…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
太后闻言一愣,她一收到龙涵燕惨死的消息就来找皇帝了,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宫适他怎么敢?还是说地上这人,不是燕儿?
太后不由细细去看,可是在看到那女子的右手时,她再也忍不住,呜呼一声悲鸣,痛哭起来!
是燕儿啊!真的是燕儿!
她不仅被宫以沫砍了手指,更是被宫以沫要了性命啊!她怎么敢?!
但是皇帝却没认出来,宫抉冷笑道。
“父皇,此人易容行刺,就算真的是昭庆郡主,宫以沫…不知者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