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井没好气地把糯米抓下来:“笨死!你不应该跟他去比帅!”
“我本体就是帅绝人寰么。”糯米不依不饶。
“打住!”红井随意一抛,糯米便被她丢了出去,糯米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而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红井,马车准备好了,你收拾完了我们就走吧。”相独夏收住了笑容,目光环顾四周,见红井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便开口提议。
“马车?”红井挑着眉,原来他进屋来是要告诉她这个的,“你准备了马车?”
“秋迟国距离豫灵镇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在这中间再没有其他城镇了,我们坐马车,免得你太劳累。”
糯米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还担心你太劳累,酸死了简直酸死了!
糯米又一次学起纳兰辛的调子:“相公子,你真关心我。”
红井听到它这句话,差点没一口吐出来。**
相独夏偏头看着糯米:“哦?要不要我更关心你一下?”
“还别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比你当初偷偷摸摸出现在同和客栈那时候的,顺眼多了。”糯米啰啰嗦嗦地下着定论。
“什么!他当初还出现在过同和客栈!”红井猛地反应过来,同和客栈不就是她在云隐镇落脚的地方么?
“厄…”
“为什么我都不…”红井质问的声音倏然被一阵叩门声给打断。
“阿井,你收拾好了么?”门外之人,是纳兰辛。
红井应声而出。
而关于相独夏曾偷偷摸摸进过同和客栈一事,因为纳兰辛突然出现的关系,红井只得暂且作罢。
***
豫灵镇街市上,一驾马车沿街而去。
一名剑眉朗目的黑衣青年正驾着马车,他身边懒洋洋地趴着一只火红色的狸猫,狸猫间或同他对话交谈上几句,这个黑衣人正是人形化后的年兽邪止。
在红井所有的七个式神中,邪止是最为稳重可靠的,当然对比的参照人选就是青空和糯米了,并且只有邪止是赤息大陆上的妖兽,这里的地形相对来说,他比较熟悉些,因此红井将他召唤出来,临时的冒充起了车夫。
糯米似乎对纳兰辛有些过敏,它不愿意待在马车里,亦就跑出来找邪止闲扯,红井不去管它,一切由它去。
红井执意坐在纳兰辛身边,相独夏无奈,只得一个人坐到了她们的对面。
红井贪着新鲜,要知道身为一个现代人,这可是她头一次坐马车,那股子新奇劲头自不必说。
一路上她掀开竹帘子,目不转睛地贪看着街市的热闹,豫灵镇的规模远比云隐镇大了很多,三天来她也确实同纳兰辛逛了不少地方,只是想着这一离开,估计回来的机会就很渺茫了,红井心里隐约有丝失落。
纳兰辛说,出了豫灵镇,在进入到秋迟国之前皆不会再有村镇了,而要顺利到达秋迟国,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临近魔斗大会的时刻。
南疆秋迟国由人族建立,是这赤息大陆上唯一的一个人类政权,亦是人类集聚地,统治秋迟国的并不是王权,而是巫族政权。
秋迟国的政权实际落入在祭祀院的三名祭司手上,三个人呈现三足鼎立的平衡状态,三人同治。
纳兰辛告诉红井,秋迟国内的人类大多具有灵力,各人资质不同,其灵力强弱亦不同,但总体分为三个系别,即水系,火系,以及幻系,也就是人类唯独可以控制的水火两种元素,以及幻术。
秋迟国人从出生开始,便会受到重点的培养,其中的灵力较强者,自幼便会被选入到祭祀院,根据其灵力所属的系别而进行专门的训练,出众的人便会留在祭祀院中。
每一系的术士里皆要推荐出一名最为出色的,这就是祭司,三个系别同推举出三名祭司来,这三名祭司共同统治维持着整个国土政权的稳定。
秋迟国没有君主皇室,更没有世袭制度,那里真正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谁的能力强大,谁就是祭司,谁就掌握着政权,同时受众敬仰。
“那这个祭司老了怎么办?”红井听得好奇,忍不住就询问道,“或者他还未老去,却已经有比他更出色的术士出现了,又要如何选择呢?”
纳兰辛温和地笑了笑:“我听说,祭司是十年一次更换的,每十年一次只选择其中的能力最强者,可以连任,并且关于连续接任,是没有任何限制的。”
“强者为尊啊。”红井想了想,“但是这样的话,魔斗大会的魁首怎么可能被君家或者佟家接连夺去呢?秋迟国中那些被选入祭祀院里的人,随便哪一个都是灵力高强的吧?”
“祭祀院众人不得参与魔斗大会。”
“不让参加?”
“听说是为了防止泄露秋迟国祭祀院的战斗实力。”
赤息大陆上毕竟妖鬼横行,千百年来,在打秋迟国主意的各族势力定不会少,一个国家的强大关键在于其军事能力的强弱,而作为统治阶层的祭祀院,必然也就是这个国家的防御力量。
保守其防御力量的真正实力,红井想,这一点她能理解。
难怪沐暗尘也说,秋迟国远在南疆,国土辽阔,但是鲜少有人能进入到秋迟国内。

我怎么发现其实也没什么人爱看了,越写越没意思了吧。
我是真的不想写了,一点也不想写了。
反正没人看,写毛写啊。

第一百一三话 断崖


相独夏倏然插了一句:“纳兰姑娘知道的很多。”
一旁的纳兰辛不好意思地垂了眸:“相公子夸我了,不过是纳兰想着这届的魔斗大会,才刻意去了解一些罢了。”
眼见着闹市将近,马车即将出了镇子,红井才郁闷地落下了竹帘来,一想到随后的几天里,他们又要在山林中度过,红井实在高兴不起来。
“没关系的,过了分水岭,也就距离秋迟国很近了,到了秋迟国,随便阿井怎么玩。”纳兰辛安慰红井。
“豫灵镇和秋迟国都是人类聚居之地,为何这两个地方相距千里,在它们之间反倒没有城镇了呢?”红井想,这简直说不通。
并且她还记得豫灵镇是秋迟国的外郡,那么这之间也就不存在敌对关系,再说秋迟国完全没道理将自己的附属郡镇弄的离其这般遥远,若说分水岭是天险的话,过了分水岭为何也没有城镇呢?
这实在不合常理。
“或许常有术士在这一片互相截杀,所以没有村镇吧。”明显纳兰辛也不明真相,她摇了摇头,随口说了个猜测来。
此刻他们尚在豫灵镇的范围内,一旦过了分水岭,才算完全出了镇子,分水岭顾名思义,正是一道形成于高山峭壁上的天险,从红井等人现在所在地算起,大约还有半天的路程。
马车渐渐上了山路,而天色亦渐渐昏暗下来。.
坐的时间久了,人难免就犯迷糊,红井支着头不禁打起瞌睡来,饶是邪止驾车稳妥,但山路却也极不好走,车轮压过细小的碎石,颠簸而行,红井的头来回随着晃来晃去。
相独夏实在看不过,最为难得的是这丫头还能保持睡眠状态不醒,相独夏越看越担心她会摔倒,望着纳兰辛,他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又指了下纳兰辛,示意让她与他位置对调。
纳兰辛颔首,让出身子,坐到红井的对面去。
相独夏坐的贴近红井,便将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膝上,让她靠着自己休息,大掌护在她的头上,防止马车突然的颠簸会害的她撞到头。
“相公子对红井姑娘真好。”对面的纳兰辛轻轻开口。
“她是在下的妻子。”
“是么?”纳兰辛目光逼视在相独夏脸上,“但是我看的出来,公子并非人类。”
人类,怎么可能御使木元素和风元素。
“我为了寻找一个人,独自努力,也许我去参加这次魔斗大会也是为了能找到些线索。”纳兰辛并不等相独夏回话,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但是我才发现,这个人已经将我忘记了。”
“纳兰姑娘的意思,在下不懂。”
“公子曾经忘记过一个人么?”
纳兰辛抬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白色的衣袖掠过脸颊,带起些许不可触摸的哀伤,展不开的清秀眉目,此时在渐渐昏暗的黄昏夕阳下,显得苍白,好像有化不开的妩媚。
相独夏唇角上勾,似有似无地笑意一闪而过,他垂眸看着怀中睡得美梦正好的红井:“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谁。”
可是却被另外的人忘记。
说话之间,马车倏然颠了一下,突乎其来的颠簸导致车身剧烈一晃,上下颠动,相独夏拧了眉头,将红井的身体按紧自己胸前,护着红井以免她撞到头,与此同时对面竹塌上坐着的纳兰辛却大叫一声,身体随之跌坐下来。
纳兰辛跌到地上,随即抬手捂上胸口。
这一变动,同时亦将红井惊醒了。
“出什么事了?邪止?”相独夏的手始终揽在红井的腰间,生怕有什么变动。
但是红井睁开眼后,最先注意到的是地上坐着的纳兰辛:“纳兰!”
刚才马车突然一晃,颠动剧烈,她是因为有相独夏护着所以没摔到,但是独自坐在对面的纳兰辛被这一颠,跌了下来,她胸口上正是那日同君九溯在街市上械斗而留下的伤口。
胸口处尖锐的疼痛传来,纳兰辛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许多,红井挣脱开相独夏的手,上前去扶她。
马车停了下来。
纳兰辛手捂胸口,对着红井费力地摇了摇头:“伤口好像裂开了。”
红井心中大骇,连忙搀扶着她起来,回到竹塌上去。
相独夏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女子,一言未发,他伸手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四周山石土地,荒草丛生,马车在荒凉的山地上略显孤弱,仿佛不远的天际是一张大口,随时都可能将他们吞噬。
这还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地方。
了无生气,却似埋伏了千军万马,令人不安。
邪止见相独夏出来了,赶忙几步凑到他身边:“前面突然出现了断崖,天色昏暗,我只道是寻常的山坡,凑近了才看清楚。”
糯米同时将话接上:“刚才好险,我们差点就摔下去了!亏得邪止反应够快,驾车的技术也是超一流。”
邪止被它这么一说,反倒脸红不好意思起来。
相独夏走上前去,果见丛生的荒草之后是一道山崖,相独夏手指一弹,指尖倏然出现一团火光升起,竟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火球,他将这火球弹到山崖下面,火光不灭,反而越燃越亮,整个山崖峭壁的风貌因着这团火光被照亮,崖壁的情况尽收眼底。
糯米“蹭”的跳到相独夏肩上,探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往下看去:“这山崖好深,摔下去我们就死定了。”
一旁的邪止不屑一笑:“小花猫,是你死定了。”说着他做出一个“飞翔”的姿势来。
糯米不服气地直哼哼:“会飞了不起啊!你还不是冒牌的麒麟,牛什么牛。”

后面就是个小**了。

话说看过的诸位,你们给我留个言说一句“加油”鼓励的话,会累死么??会么会么??这样自言自语的,让我想日更一万字都没心情。

第一百一四话 心思错落


糯米不服气地直哼哼:“会飞了不起啊!你还不是冒牌的麒麟,牛什么牛。.
“相公子,你说是不是?”糯米又刻意学起了纳兰辛的调子。
邪止呲了呲牙,糯米回他一记白眼。
相独夏扫了眼周围,这里虽然荒凉,杂草遍布,但总体来说地势还算平整,面前的断崖深不见底,但好在山崖的宽度并不大,应该还是有办法可以过去的。
相独夏一把将糯米从肩膀上抓了下来:“回到马车里面去,红井在里面。”
让红井单独同那个阴阳怪气的纳兰辛在一起,他实在不放心。
糯米听他这么一说,才不再胡闹了,胖乎乎的猫身子一扭,红光一闪就着马车的方向而去,擦肩而过邪止的时候,也向他笑了笑,要知道,它方才的话可是一点恶意也没有。
谁让他先说自己是花猫的。
“邪止,这里距离分水岭还有多远?”
“应该只有两三个时辰路程了。”邪止想了想,几步走到相独夏身边,也垂眸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断崖,“四百年前我到过一次南疆,不记得在分水岭附近还有一道断崖。”
相独夏颔首:“赤息的地形,我不太熟悉。”
“妖王大人自然不知,那时候妖王大人离世,赤息大陆才分化出来物质世界,尤其南疆由人族建立,更是蔽塞,这里我也没进来过几次。//”邪止说着抬手摸了摸后脑,“主要是人族对年兽实在不够友好。”
相独夏无语,他这样一只大块头的妖兽,破坏力又如此强,人类可能对他友好才怪,也就只有红井那家伙才会想出御使他的主意。
“即如此,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原地休息吧,天色已晚,我们现在冒然过崖也不安全。”
邪止自然明白相独夏考虑到的是红井的安危,抬眸望了眼天色,弦月如钩,邪止猛地恢复了其本体年兽的形态:“我去前面打探下路,先去摸清楚分水岭那边的情况。”
“多加小心。”相独夏颔首,默许了邪止的提议。
红井搀扶着纳兰辛出了马车,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让她坐了下来,便又忙着回到马车里去拿她的包袱,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离开豫灵镇之前,准备的草药足够多,这一会总也派上了用场。
纳兰辛的手指死死地扣在胸前,自她的手缝中已有血液渗出,她的目光循着红井的身影,偶然余光瞟到相独夏正看着自己,纳兰辛有些慌张,捂在旧伤口处的手想要放下来,却只是动了动,犹豫了一下,便又放在原位。
此时红井已经过来了。
她似乎注意到些什么,颦眉看了眼相独夏,红井晃了晃提在手里的草药包:“小瞳,你转过去,我先给纳兰姑娘涂药。”
“我去那边捡些木柴生火。”相独夏找了个理由离开。
相独夏的步子才刚迈出,糯米就跟了上来:“我也去。”
相独夏拒绝:“你留下。”
红井望着相独夏的背影渐渐远去,清瘦颀长的身体被淡淡的月光晕染,蓝色的衣摆微微浮起又落下,忽然有丝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上心头,很想喊住他,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身后的女子,白衣不染。
红井给纳兰辛处理好了伤口,想着刚才相独夏落在纳兰辛身上的眼神,心烦意乱。
纳兰辛倏然开口:“阿井你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么?”
“什么?”红井的思维被女子的话拉了回来,“前世今生…”
这个不仅是相信的问题,身为除灵师,之前这种事情,她甚至都还遇见到过。
纳兰辛说着站了起来,崖顶上的风很硬,吹着她的白色衣裙,红井默默地看着她,不知不觉间,那白色仿佛正在扩大,蔓延得铺天盖地,遮的她满眼满心皆是,红井不想再去看纳兰辛。
“这个也许我相信吧。”红井随口找了个理由。
糯米就在此刻悄无声息地靠近,慢慢靠在红井身旁。
“我也就是随口问问,看来今晚我们走不了了。”纳兰辛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断崖,“明早天亮些,我们在寻办法从这里过去吧。”
红井仅是应了一声。
好在相独夏并未走远,不出多久他就回来了。
三个人在断崖边生起了火。
夜色渐渐浓重起来,糯米懒洋洋地守在火堆边打起了瞌睡,纳兰辛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红井也就不说话。
头一次心里就跟堵着千斤重的巨石般压抑难受,红井心绪不宁,心中七上八下的,自从纳兰辛的出现,她便总有这样的感觉,她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她爱穿的白颜色衣裙太过刺眼,又或者是因为她那副熟悉的眉眼令人不安。
她的存在,甚至让红井有种感觉,相独夏的心思也在发生着变化。
而且就在刚才四下无人的时候,她居然还问自己相不相信前世今生这种事情。
她要表达什么?
红井皱着眉头,她说的话为何这样奇怪,脑中再度浮显出那尊水沉木的雕像,红井手捏着裙角,反反复复地想踏月说的那个预言,会不会是白龙回来了?
死去的白龙,转生的白龙,真的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
纳兰辛和他们明明只是偶遇不是么?
红井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何苦执意要去南疆秋迟国凑魔斗大会的热闹,如果当时在凄凉谷分别,她不执意往西南方向走,会不会就碰不上纳兰辛了?
凄凉谷中,先是她为了不死在陌凋零手上而决定去找妖王四魂,然后竟在陆离阁中误打误撞地找回了木魂,导致相独夏得以依靠两魂凝聚出实体,那之后她想,自己既然是预言中选中的人,就应该按照踏月的话去做。
她应该去帮助相独夏找到散落在赤息大陆上的其他四魂。
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白龙的问题,或者只不过是她不敢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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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五话 色授魂与


明明相独夏对自己很好不是么?他还说自己是他的妻子。^//^
他不是说,他等她很久了,可是踏月却说“妖王离世,龙王转生”,可是纳兰辛却说“你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么”,相信么?相独夏真正该等了很久的那个人,是白龙啊。
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纳兰辛身上,她眉角一舒,浅笑盈盈。
红井但觉胸口压抑,猛地就站了起来。
“阿井?”
“没什么,刚才在马车上我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你们先休息吧,我去那边走走。”
糯米三两步蹦过来:“阿井,我跟你去。”
谁知红井话都未回,直接一挥手,糯米正要抗议,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红井给收回进契约卷轴里去了。
“阿井!”糯米在卷轴里忿然,“你过分了啊!”
真是的!不让它跟就直说,它不跟就是了,做什么把它给收回去。
“是不是红井姑娘哪里不舒服?”纳兰辛关切的声音响起在身后。
红井摇了摇头:“我就是随便走走。”
红井大步而过,身后的火苗微微弱了下去,倒映不出纳兰辛苍白的脸色,随即“噼啪”的声音传来,红井看着自己的影子,再度被火光映照的修长,她想,大概是相独夏添了柴火吧。
红井走了几步,绕过马车,在距离不远的一棵桐树的树干上靠了下来,她和纳兰辛他们之间正好隔了那驾马车,互相看不到。**
红井抬眸望着悬挂于夜幕中的半弯月,忽然有种想法,一千年以前的夜色下,白龙再做着什么?
真是狗血的剧情对不对?每个人的身后都有另一个人。
那时候在凄凉谷,沐暗尘也这样站在自己的身后吧。
可是老天,这不公平对不对?因为注定了,她必须站在相独夏的身后,只为了另外一个转生的女人。
本来想要清净一下的,这会子越想越乱了。
红井眯着眼,让风轻轻拍在自己的脸上,借由此或许可以让自己清醒些,倏然什么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手心中温暖的感觉通过碰触传入到心中,红井却想也没想,脱口说了句:“糯米,别闹。”
“糯米的爪子是这般五指分开的么?”身边的人好气又好笑。
只是这个声音,那么熟悉动听,好像滴在石柱上的水滴,穿透千年。
红井睁开眼,不可置信地回眸看去。
却见男人拧着眉,目光如水,正望着她。
红井想起什么似的,错着身子就往马车后面看去,火光还在,她想纳兰辛应该也在,可是他却到了她身边来。
“我在,看月亮。”红井尴尬地别过脸,不去看面前的男人,“荒郊野岭的看月亮,其实很有意境的。”
“荒郊野岭?”相独夏黑线,怎么话从这丫头嘴里一说出来,就变了样子呢。
“相独夏,如果有一天白龙回来了,你要怎么办?”最终还是不甘心地问了出来,红井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没有重量。
“她已经回来了。”相独夏的声音同样很轻,却似有千斤重一般狠狠地打在红井心上。
忍不住偏头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它的后面坐着的白衣女人,那一双相似的眉眼,那一张酷似白龙的面容。
难怪打从第一眼见到纳兰辛,她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是因为她的脸和那尊水沉木雕像上的脸,相似了七八分。
“恩。”红井不知道再说什么,就只好“恩”了一声。
落在肩膀上的手猛地加大了力度,捏的红井有些疼,红井下意思地又要往后躲,相独夏不给她机会,另一只手勾住她纤细的腰,就往自己怀中一带,同时强制地抬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红井脑子一懵,那句“小瞳”尚未喊出来,就被男人以-吻-封缄,狠狠地堵了回去。
她拿手去推他,却被他制住双手,抵在桐树干上,后背贴着树干,退无可退。夜风中,相独夏的手臂冷硬如铁,紧紧禁锢住她的所有行动,甚至所有的意图。
他似乎一定要证明些什么,吻的如此凶狠,连呼吸的机会都不愿意赐予。
然后,她听到他依稀含糊的声音自唇间绽开:“她不是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