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眼前的墨色,鼻尖闻着令人作恶的气息,忍住心里那强烈的恶心感,任由一切自然化。
没了西流景的结伴同行,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环境,自然是平添了几分诡异…可是,想到他那样的对待,以及离开前他对自己的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一路的风雨,自然是不在话下,其中之艰辛,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可是,安语婧硬是咬牙忍住,任由着寒风无情的吹起…熬了这么久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绝对不会…
她曾经对自己说过,只要她能够活过来,她一定会付出所有,好好的补偿所有…
如果,真的是兵书惹的祸的话,那么,这一次,不管他面临的是什么,她都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她也一定要跟他一起去面对。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一条路,到底有多远…安语婧的方向,正不正确…她只是顺着本能,想要与他靠近些,再靠近些…
仰起头,凝视着外面的一切风风雨雨,安语婧目光异常的坚定,无声的说,“阿桀,请你一定要加油…一定要等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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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夏兵暂时的驻扎地。
包房内,原本正在听取下边将领汇报情况的夏桀,倏然心有灵犀的感觉到什么,冷不丁的,惊愕而急切的环视着面前的一切,引起对面的一干人等的回眸,关切的问,“将军,怎么了吗?”
清冷的声音,及时的拉回了夏桀的思绪,冰蓝色的眸子看向一群人的目光,随即冷冷的说,“没事,继续吧。”
众人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随即又恢复以往,认真而严肃的汇报当前的情况。
桌上的蜡烛,一点再点,慢慢燃烧,生命即将完结时,一群人的会议终于是到了尽头。
正事处理完了,别的事情自然是接着来了。
“将军,眼下已入冬季,军中将士的衣裳却还是来时的秋衣,夜晚休息,也是冷的不足以入眠。您看,是不是向朝廷汇报一下情况,让他们运送一些冬袄过来。”
眼下,虽然还不至于是深冬,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场战役会打到什么时候。
为了不让手下的将士们因为这外在的环境而变得不像是勇士,这些事情,还是可以提前去争取的。
夏桀听后,沉默一下,拿过一遍的毛笔,在折子上潇洒的写着几行字,随即递给一遍的士兵,道,“连夜让人送回京城。”
“是,将军!”士兵接过后,便急匆匆的离开。
“那末将便先行告辞了,将军早些休息。”语毕,一群将士便依次的退出房间。
满室的安静,竟是如此的令人觉得沉闷…
夏桀当下起身,掀开布帘,朝着门口的士兵点点头,随即独自一个人在附近,漫无目的的走着。
驻扎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座高高的山峰,风雨不倒,好比一个人的精神…
半高的草地,随风而逝,没有一点的自主选择余地…
一身墨色的夏桀,安静的伫立在草的另一边,放远视线,冰蓝色的眸子内掠过一丝淡淡的情绪,虽不深,但却是真实的存在着。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夏桀身子微微一侧,那人迎面而来,依旧是记忆中的那么温和,“怎么这个时候还一个人在这里吹夜风?”
“你自己不还是一样?”淡淡的一句话回击过去,来人只是温和的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同样地看向那遥远的地方,那个熟悉的方向。
回想起,夏桀之前的异常,了然一笑。
“这一场战,比想象中的要长啊!”顾瑾风轻轻吐了一句,看着遥远的墨色,晚风将他的话语吹得老远老远…
旁侧的夏桀,眸光深深,虽没有说什么,但是有人就是知道,他也是如此的想象的。
顾瑾风淡淡的笑了,说了一句,“王爷,那边是京城的方向,莫不是在想念某些人?又或是某个人?”
夏桀的身子一僵,没有否认,只是斜看了顾瑾风一眼,安静的出奇。
他的话是对的。
没人知道,就在不久的刚才,他似乎还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可是,抬头时,却没有那个女人的半点影子…
那一种希望,又深深失望的复杂心情,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体会…
顾瑾风心知答案,不禁宽慰道,“希望这一场战争,早日结束。那样的话,该团圆的,还是会团圆的。”
夏桀闻言,目光深深,该团圆的还是会团圆的?末了,吐出一句,“你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奇怪的话,却换的顾瑾风哑然一笑,点头承认,“是,是不一样了。”
心里的情感依旧存在,却已不再如以往的那般令人隐隐作痛…
也许是因为想开了;也许是因为明白了,总有人的感情更加的炽热…
短暂的沉默以后,夏桀看了顾瑾风一眼,“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走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晚上早点休息,才会有体力和精力,不是吗?
夜,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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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安语婧一路摇摇晃晃的走路,眼前的一切,看的不是那么清晰,那般的模糊着…
身子一阵畏寒,脚步渐渐沉重,她甚至是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了…
安语婧虚弱的摇摇头,用手摸了摸额头,却触的一片湿润,看去不禁笑了下,竟是汗水,看来是感冒了…
难怪,嗓子会那么的难受,干涩的令人非常不舒服…
仰起头,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色,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脚步越来越沉重,如灌铅似的,安语婧无意识的走着,却不料,脚步一个踩空,身体失去平衡,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如激流般,狼狈的掉下湿润的地面,直接滚下来去。
就在安语婧以为自己会折磨死的时候,身子停了下来,浑身的刺痛感,瞬间钻入她的每一寸皮肤内…没有半点的力气…
虚弱的身子,再也扛不住,晕厥过去!
醒过来时,是在一户农家的房间内。
安语婧挣扎着起来,却是浑身无力,最后无奈的躺下,猜想着,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谁救了她吗?
刚这么想着,那一扇紧闭的木门,便开了!
门口自然是出现了人,看清那个人之后,安语婧的眼眸中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垂下眸子,一味的沉默着,那人自然也没有开口。
半响,那人终于是有了动静,安语婧眼睛一颤抖,却听到关门的声音,再次看过去,哪里还有什么人啊。
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安语婧原以为是那人,结果走进来一位约莫是二十三四出头的女子,又见她盘起头发,想着,该是嫁了的少妇。
“你终于醒了!”女子来到床榻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安语婧,“来,喝点药吧!”
“谢谢!”刚开口,错愕不已,她的声音,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别慌,你之前一直发烧,这是正常的,等过上时日,便会恢复正常了!”边说着,边喂安语婧喝药,安语婧张口吞下苦的难受的中药,皱眉的紧,却还是一口气的喝完了所有的中药。
“好了,好好躺会,明日就会好了。”
安语婧深深的看着这位女子,又说了一句,“谢谢你了!”
“不客气!”
那人要走,安语婧及时叫住人,犹豫地问,“请问,这是哪里?”离她想要去的地方,又还有多远?
女子说了个地方,安语婧甚是茫然的紧,女子笑笑说,“不知道不要紧,只要知道离你们的目的地不远了就可以了。”
听到女子的话,安语婧相当的迷惘,难不成,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知道安语婧的想法,女子抿嘴一笑,回答说,“在你醒过来之前,门外的那位美的不像话的公子就已经打探过了。所以,你不要怀疑!”
安语婧啊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眼下,你最重要就是将身体养好,不然,对不起外面那位公子了?”
“你不知道,他背你来到我们家的时候,衣服鞋子都湿了,脚上更是磨破了皮,出了血…”
“跟我们说的第一句就是,让我们救你,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在你发烧的这两天,那位公子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你的身边…细心的照顾着你…看的就是感动…”
“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可要好好珍惜啊…”说完,便悄悄离开,留下一脸错愕又复杂的安语婧,万般纠结的咬住嘴唇,无声的…
西流景,你说,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章节列表 206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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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安语婧躺在床上,愣愣的凝视住屋外,听到开门声,侧目看去,不意外的是熟悉的人。
这一次,又是无声的,搁下药碗以后便要离开。
安语婧即使喊住,“等等!”
那人站定以后,却没有回头。如此的不像他的风格。
安语婧心里想着,挣扎着下床,那头有人的动作更快,语气不禁恼怒的说“你干什么?病还没有好!”
安语婧动作一停,抬眸看向脸色不佳的西流景,“你不把药端过来,我怎么喝药?自然是要自己动手,不是吗?”
西流景明白她的意思,脸色变了变,最终只是后退几步,将药碗端过来。
“谢谢!”接过碗,余光注意到他满是伤口的双手,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你的手…”
三个字说着,西流景便收回去了,安语婧心思沉淀着,喝完药以后,人悄然离去。
门紧闭的那会,安语婧叹息一声,真的是一个倔强而别扭的人。
而西流景出了安语婧的房间以后,将碗丢在桌上,丹凤眼掠过一丝情绪,急速走出简朴的屋子,一群子鸡鸭急匆匆的跑,溅起一层又一层的灰尘,混合着难闻的气味一起。
“公子。”倏然,身侧传来冰冷的声音。
西流景目光一横,触及到某个角落的黑影,妖魅的容颜上一片寒霜,语气冷的没有半点温度,“跟我来!”
末了,看了眼四周,便拂袖离去。
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西流景冷然转身,不悦的盯着不速之客,“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跟着我吗?”
语气下的那一丝警告,异常的明显。
“回公子,丞相来信,让您马上回京。”
“我爹?”西流景侧目,“他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在干什么?”
“是你!是你将本公子的行踪,泄漏给了我爹?
“属下不敢!”西流景冷冷说,那人解释道,“公子,丞相耳目众多,不管是谁,丞相心中自是明白。
西流景冷哼一声,虽然不想要承认,但是心里也清楚他说的终究是事实来着。“这件事情本公子知道了。你快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敢问公子,何时回京?
“这件事以后再讨论!”如今,让他半路回去,他怎么离开?屋里头那个倔强的女人,不过是短暂的分开,却是弄的一身的伤?他永远都忘不了,亲眼目睹浑身发热,一身湿润的安语婧,惨白着没有血色的脸昏厥的样子。
那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会害怕,害怕她永远醒不过来,也害怕他会失去…永远…
那一瞬间,他才惊然发现,他对安语婧的感情,比想象中的深的深…
没有人可以让他失去理智,也不会有人像安语婧那样,时刻牵动着他的内心,他的情感…以及他的情绪…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矣…“可是,丞相的命令无人能够违抗!”
西流景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迎面而来的风,吹动着他脸颊边的发丝,绝色的容颜,也沾上了被情所困的愁与思…
“公子,原来你在这里?”背后,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西流景转头看去,正是目前寄居在她们家的女主人,娟秀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说“房间的姑娘找你。”
一听安语婧找人,西流景无法冷静下来,心里又焦急她怎样,不禁迫不及待的往回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西流景却是止步不前,顺顺呼吸,沉淀心情,方才推门而入,语气镇定自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抬眸间,意外安语婧端坐在桌前,朝他说,“进来坐。”
西流景狐疑的紧,可是,靠近她,是他这一辈子无法拒绝的事情,也就在她的对面坐下。
感觉到对面的动静,安语婧淡淡一笑,递上一杯热茶“来,暖暖身子吧。”
天气越来越冷,冷的让人发颤…这些东西,如今来说,可是很好的东西。
“虽不及你以往喝的,但是味道还不错。”末了,自己喝上一口,淡淡的茶香,弥散在口中,暖化单薄的身子。
西流景深深的盯住安语婧,难道,她口中所谓的有事,就是喊他来喝茶的?
纵然心里疑惑,但是他却没有开口问,因为彼此之间很难得的又如此的…平静,不想被什么破坏了。
短暂的沉默以后…安语婧沉思着,应该是差不多了。
“把你的手给我。”淡淡的吐出一句,西流景的动作一僵,“把手给你?”
难道,她是打算废了他的手?
“对,伸出来!”安语婧不解释,一把拉住他的右手,仔细的打量一番,随后变戏法那样拿出不知名的药膏,纱布,以及消毒的工具,看的一边的西流景难得的傻眼。
安语婧哪里管的了他的心思,当下给他手中的伤口一一消毒,又涂上药膏,口中念道,“这样一双好看的手,若是弄上一点疤痕,岂不是人神共愤?”
别说这手了,光他那一张足以祸国殃民的容颜便已经够了。
安语婧的心思大部分都摆在脸上,所以,很容易猜想来着。可是,对面的西流景的眼底,却只看的到她的认真,她的美丽,以及她的温柔。
也许她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她却是那个最能够走入他心里的那一位,也是唯一一位。
“好了,处理好了,这两天不要沾水就行了。”
“你会医术?”按她刚才的麻利动作来看,她应该是会,但是好像是不是,矛盾的存在。
“不会,不会医术!”安语婧摇摇头,像是想到什么,免不了的苦涩。
让她怎么说的出口,那不过是久病成医的一种惯性吗?不!她不能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她应该要遗忘掉才对。
“接下来,你是个什么打算?”为了那敏感的话题,安语婧不禁转移话题,打起了马虎眼。
“打算?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打算回去吗?”
“安语婧,说清楚一点!”刚才的那一点点喜悦,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
西流景眸子一颤,眼底甚是冰寒,“有人找过你?”
该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一点都不清楚?
倏然间,电光火时间,西流景有了答案,肯定是他离开的那会…安语婧不承认,也不否认,“出来这么久了,你应该回去了!”
西流景倏然一笑,反问一句,“那你也一起回去?”
怎么可能?这是安语婧的第一反应。
“不,我不会回去!”经历了那么多,眼看着他就在前方,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如果就这么放弃,她当初所吃过的苦,又有何意义?
安语婧敛下心思,抬眸看他,“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女人,你都不回去,哪里还可以让本公子听你的?”
安语婧沉默片刻“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不用说了,本公子还没有玩够,不想回去!”挥挥手,相当的不以为然。
“西流景,你应该明白,你我不一样!”有些话,虽然不想说的太清楚,但是到了非说的时候,她还是会选择说出来的。
西流景眯起眼眸,云淡风轻,双手却是无意识的攥紧,“哪里不一样?”
“出发的目的和态度,都不一样。”
她之所以会去那里,是因为她有心爱的人在那里,可是,他之所以去那里,也许只是因为希望摆脱了束缚罢了!
西流景沉默,安语婧认真的说,“总之,你跟他们回去吧。”
回去也好,前面毕竟太危险了。谁不知道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
那个人说的对,他是西流宰相唯一的儿子,若是有个别的什么意外,免不了的生问题。
不过,这一回的出走,宰相那边没有点什么想法,倒真的是奇怪了。
哎!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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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西流月的寝宫
“什么!景弟去了边境?爹,您有没有弄错?”殿内,西流月的声音惊讶不已,美丽的脸上也是错愕不已。
边境这会,两国正在开战,他跑去那里,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西流丞相点头,脸上阴沉,语气不善道,“的确如此!”
“爹,您怎么不阻止景弟?”景弟任性就算了,可是,她爹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啊。
“你以为爹不想吗?若不是那个逆子一向消失惯了,爹也不至于到了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提起西流景这个毛病,宰相就一并的头疼,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这倒也是!”景弟平日里消失个三五日不回来,那是相当正常的事情。偏偏他自由惯了,也不喜有人在身边…以至于…
触及着她爹那极度不佳的脸色,心里清楚是气的不轻,于是,语气缓和,道,“爹,您别着急。女儿这就派人去将人给带回来!”
说到底,也是最近因为安语婧的缘故,导致了两姐弟之间有了不小的隔阂,没有以往的走得近。
她也是以为,他这些日子没有看道人,是还在因为安语婧的事情埋怨着,才会…
等等!安语婧…
西流月倏然回神,试探一问,“爹,安语婧是不是也去了?”一定是这样,不然景弟怎么会突然间去了边境?
章节列表 207
一个人的情感,是这个世界上最负累,最无奈的东西…如果无意,那就尽量的去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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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月倏然回神,试探一问,“爹,安语婧是不是也去了?”一定是这样,不然景弟怎么会突然间去了边境?
“据下面的人说,是有个女人一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
“肯定是她,不会有错!”西流月相当的肯定,心思一点就明了。
边境有夏桀,她会去,也不足为奇!再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除了安语婧那个女人以外,谁还能够轻易的牵动着景弟的情绪。
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却不想会如此的严重。如今倒是更好了,直接将人给带到边境去了。
安语婧啊安语婧,你自己要送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上他的弟弟。
“那个女人,我迟早定要她死无葬生之地!”说道安语婧,丞相那是气的咬牙切齿,目光中那浓浓的杀气,令四周的空气一降再降。
“爹。”虽然说这是自己的宫殿,但是,隔墙有耳也还是有的。
西流丞相冷哼一声,随即蹙眉问,“听说,皇上最近一直都留在如妃的寝宫,这事情是否是真的?”
想来也气,如妃她爹那个匹夫,这两天在自己的面前可是神气了,看的他恨不得将人给直接捏碎。
西流月没有料到丞相会倏然有此一问,神色一愣,精致的容颜上掠过一丝落寞,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闻言,西流丞相当下就不悦了,语重心长的说,“月儿,爹知道你性子好强,但是没有男人会喜欢比自己还要聪明的女子的。男子都喜欢温柔的,体贴的,你自己要适当的调整,知道吗?”
“爹,女儿自问,什么都做过了?可是,表哥他一直对我就是那样…有需要的时候就对我百般好,没有需要的时候就将我丢弃在一边。”说到这里,一向在外人面前那般坚强的西流月,头一次露出一丝不得丈夫心的凄凉,“有时候,我常常会想,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哪一番?”
若是不爱,那该有多好?”那样就不会失望,也不会难过,更不会觉得心痛了…
丞相虽然阴冷,但是年轻时,自然是有过那所谓的情与爱的…但是,随着那人的离世,以及对于权力的欲、望,早已经将那一些抛居脑后。
如今,看的自己的宝贝闺女,一副被情所困,却挣扎不出来的模样,心痛之余,却又狠心的说,“月儿,这不像是你,也不该是你说的话?你应该清楚的明白,你在这宫中,不是为了你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为了我们整个西流家族!朝野有多少人想要想要取代爹的位置,想要看着我们西流家族垮台。可是,爹不会给他们那个机会…”
“你弟弟他整日只知道在外面风流,爹根本就指望不上。若是连月儿你都这样,那么爹还有何指望?那我们西流家族又有何指望?”
这一番话,虽然说得太过于现实,但是,对于这后宫的女人,这就是现实…
后宫的女子,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而活,更是为了自己背后的那一个家族而努力,而争斗着…人人都想要成为人上人,不甘落后于人,所以,会一直一直的争斗,永无休止的争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