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好的将军,往往能够让事情的发展事半功倍。
“眼下,朝廷哪里有你说的这样的人?”这才是他最头疼的事情。若是有,他又何须如此…
西流月停住动作,凝视着疑惑中的夏尧,坚定的说,“不,皇上,你忘了吗?眼下朝廷就有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有吗?夏尧蹙眉,倏然间恍然大悟,目光沉沉,道,“你指的是…”
“没错!”西流月点点头,清脆的说,“正是皇上的弟弟,桀王夏桀,他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放眼整个朝野,除了夏桀会有这个能力以外,任何人都无法办到。
“说得对!”夏尧喃喃说了一句,是他忘了,还有这么一号关键人物。不过…
“话虽然如此,但是,他会肯吗?”毕竟是生死大战,没有几个人会愿意去送死的吧。
“皇上,桀王不也是皇家子弟吗?如今,国难当头,想必他是愿意的?纵然不愿意,那也得愿意,不是吗?”
“皇上,您不是最了解他的性子吗?他是怎样的人,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再说了,她觉得夏桀一定会同意的,因为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当然,这话只能够在心里说一说。
此时,窗外,秋风徐徐,树梢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花香,整个御书房安静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西流月便听到夏尧直接下令,道,“小福子,去丞相府一趟,令西流丞相速速入宫。”
“奴才遵命!”小福子领命离去,夏尧则是瞄了身边的西流月一眼,语气温柔不少,“看来,爱妃真是朕的好帮手啊。”
若不是她及时提醒,他估计这会还在暗暗头疼呢。
“回皇上,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理应及时替皇上排忧艰难。”
“爱妃真是贴心。”
“只要皇上心里明白,臣妾对您的一片真心,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明白,再明白不过…”夏尧倏然站起身,将人温柔的拥入怀里,深情无比的说,“朕会记得的。”
依偎在夏尧怀中的西流月,美眸流转,笑意盈盈,道,“嗯。”
却不知,他人虽然说得情深,眼底的冷漠,却与眼下的动作,形容鲜明的对比。不知道,若是西流月亲眼看到,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想必是,五味杂陈,各有各的味吧。
一刻钟以后,西流丞相匆匆赶到御书房。
夏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断的将开始和西流月说得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末了,故问,“丞相觉得如何?”
“皇上所言甚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桀王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虽然太不想要承认了,但是,这终究是事实。
“既然如此,明日早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心里都明白就对了。
当然,一直能够稳居丞相位置而不倒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角色,城府之深,必定是可怕之极。
西流丞相抬眸,扫了一眼夏尧,犹豫片刻,又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想说。”
“说来听听!
“虽然说,桀王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但是皇上,这件事情有利也有弊,还请三思而行。”
“此话何解?”
“这一场战争,赢了自然是好事,但是,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众人皆知,桀王年少时,便跟随先皇征战沙场,经验十足。再加上手中又握有自己的兵权。若是这一次能够取胜,战事结束,外患虽解决完毕,但是内忧也会接踵而至!”
“丞相的意思是,担心夏桀会谋反不成?”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令西流丞相浑身紧绷了一下,沉声道,”微臣不敢妄想断言,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免将来后悔!”
末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发现陷入了沉思当中的夏尧,不禁松了一口气。
没有动怒就好,不然,谁的日子也不好过!再说了,他就不相信,皇上的心里会一点疙瘩都没有,真的如此的放心。
“那依丞相之意,此人不用,弃之?”
“微臣以为,大可不必如此!”西流丞相在心里早已经左右思量,眼下对答如流,“桀王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那丞相的意思是?”
被点名的丞相,抬起头,目光深沉无比,阴厉的道,“皇上,是人总会有弱点,只要手中握住他的弱点,也就不用担心他会有异样之心。”
“弱点。”夏尧眼眸子闪烁了一下,“他的弱点,是他唯一的儿子,安世子。”
“皇上,臣以为,桀王真正的弱点,是已经被他休掉的安王妃,安侍郎之女,安语婧。”
“只要派人将她擒住,那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不行!”倏然间,一声严肃的不得了的声音,打断了西流丞相的自以为是,却也令他错愕,不禁看向一脸急色的夏尧,目光中带有很多的疑惑和狐疑。
夏尧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情绪太过于露骨,急忙缓和神情,“你以为,他会为了一个休掉的女人,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
“皇上,臣以为越是在乎的,他就越会…”
“够了!”夏尧冷冷的打断西流丞相的话,“朕要的不是猜测,要的是肯定,万分的肯定!”
“丞相,朕问你,你自己觉得,是儿子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臣…”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一问,西流丞相尴尬了一声,随即回答说,“当然是儿子重要!”
“为什么?”
“因为…”女人没了,可以再有,儿子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微臣知错!”
“行了!朕累了,你先退下吧!”夏尧手一挥,冷冷的说,“明日就看你的了。”
“微臣遵命!”语毕,便告退离开。
夏尧满意的点头,多日不从露出笑容的脸上,终于是看到了一点点的变化。或许,是看到了很多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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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专属于西流月的华丽宫殿。
听到下人来报,丞相大人来了,西流月急忙迎了上去,西流丞相刚要行礼,立马就被扶了起来,“爹,到了女儿这边,别这么多的规矩了。”
“礼不可废,也不能够让别的娘娘有说你闲话的机会。”毕竟这宫廷中的人,都是不可相信的人。
说话间,西流丞相父女两人坐了下来,宫女动作麻利的沏好茶,便全部退了去。
见没有外人在,西流月这才看向自己的父亲,问,“爹,皇上怎么说?”
“还不就是为了战争的事情。”西流丞相喝了一口茶,放下瓷杯,继续说,“皇上明日让爹在早朝时候,提议桀王去前线打战。”
说着,叹了一口气,说,“这一次,皇上怕是没有可用的人了,所以才会想起要用这样一号人物了。”
“爹,是女儿向皇上提的夏桀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西流丞相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顺了顺自己的胡须,“我还以为…”随即,又摇了摇头,见到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神情万分的复杂。
西流月一向是心思缜密,眼看看到她爹这样的神情,不禁问,“爹,事情不都解决了,怎么您看上去还忧心不已?”
“月儿,很多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毕竟,这后宫是不能够干扰政事的,这一点,聪明如你,你自然是懂的。”
这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了?到时候,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该如此帮忙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啊,西流月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她爹如此的费神呢?
当下,莞尔一笑,说,“爹,女儿知道,只是看皇上一直忧心于国事,女儿看得心疼,所以才会提了一下。爹,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傻丫头,你是爹爹最骄傲的女儿,爹怎么会怪你呢?”就算是贵为丞相,在自己女儿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希望自己女儿过得好的普通父亲。
西流月听后,呵呵一笑,那美丽的笑容,比桃花还灿烂,比烟花还是耀眼,最自然也是最真实的样子。
“爹,您真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西流丞相难得的笑了,西流月更是开心,现在的感觉让她回到了她还是闺女的时候的情景,如今想起来倒是更加的令人怀念。
“你这孩子,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性子也很强,爹倒是很放心。”似乎想到什么,西流丞相感叹道,“只是,那么多人当中,你偏偏就爱上那样一个男人。”
“爹,表哥他怎么了吗?”听到心上人,西流月就变得特别的紧张。
西流丞相叹息,还是说,“不是爹想要说,他身为帝皇,做不到狠心,也容不下别人,这样的帝王,又能够坐多久?”
比起夏桀来说,夏尧真的是差的远了。若不是他是她的亲外甥,又是他女儿的认定的心上人,他又怎么会去扶持这样一个人呢?
哎…终究还是命运的捉弄…
“爹,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西流丞相看了她一眼,将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末了,无意识的加了一句,“爹以为,安语婧的作用大的多了,偏偏皇上又不这么认为。”
喃喃自语的说完以后,许久不见答应,疑惑转头,意外的看到女儿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禁问,“月儿,想什么呢?”
西流月回神,笑了下,道,“没,只是在想该用什么办法。”
“这件事情,等下爹会去跟太后说,相信太后自会有方法,爹不想看到你管那么多,毕竟,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管的事情。”
“爹,女儿可不觉得,自己有比男子差的地方。”
“当然,我的女儿,自然是不输给男人,甚至比男人更加的出色。”
“可是,你越这样,爹就越觉得遗憾。月儿,你若是男儿身,该有多好?”末了,又叹息一句。
“爹,女儿虽然不是男儿身,但是你还有景弟啊。”
听到自己的儿子,西流丞相完全是两种态度,一直摇头,无奈的说,“算了吧,他若是有你一半的聪明,爹也就不用如此操心了。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早出晚归,现在肯定又是在哪个女人的怀里?”
“哼,贱妾生的,就是不一样?中看不中用!”说道气着的地方,西流丞相更是难以控制情绪。
“爹,您快被这么说了!”西流月满是不赞同,说道,“这话若是被景弟听到了,该有多难过啊。”
“迟了!我已经听到了!”冷不防的,一道异常冷漠的声音插了过来。
西流丞相和西流月循声望去,意外的看到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的西流景,妖魅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慵懒,甚是孤傲无比,讥笑道,“只可惜,你对你口中的那个贱妾,一直恋恋不忘,真够讽刺!”
“景弟!”
西流丞相和西流月同时喊了一声,丞相满是皱纹的脸,抽动的厉害,大声叱喝道,“逆子!你这语气是在跟谁说话?我说你不中用,还真说对了。”
西流月又喊道,“爹,你就少说一句吧。”
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弟弟,触及到他眼底的寒冰时,心里早已经是乱成一团。
“姐,你别阻止他,我倒是想要听听,他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景弟!”他们就不能够少说一句吗?
眼看着西流丞相气得不行,目光一直怒视着同样倔强无比的西流景,西流月不禁焦急的拍打着他的身体,道,“爹,您别气,景弟他还小,您不要再责备他了?”
“哼,他还小?全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堂堂的丞相公子整日留恋青楼,这样的人还小,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那倒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末了,西流景更加不怕气死人,补充一句,“还有,在我看来,那些女人可过的真实过了,不像某些人,每天只知道算计别人,阿谀奉承。”
“你!你个不孝的逆子!你说谁呢!”
“我谁也没有说,当然若是有人想要对号入座,那就不是我的问题。”
“景弟!”西流月严肃的喊了一声,西流景嘴巴动了动,侧头不理人。
偏偏,管的了小的,却管不动大的,西流丞相气的脱口而出,“像你这种每日只会花天酒地的废物,丢尽了老夫的颜面不说,还死性不改,拿你有何用?等下我就去恳请太后,让她赐门婚事给你!等战事结束以后,就把事情给办了!”
西流景怒极反笑,凤眸却赤红了眼眸,无情的拒绝,“我不需要!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逆子!你不是喜欢女人吗?如今答应你,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我就是个废物,不堪一击的废物!所以,你大可不必管我!”说完,嘲讽一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西流月急忙喊,“景弟,你要去哪里?”
“青楼,去我该去的地方!”
原地,西流丞相气的差点说不上话来,西流月忙着安抚,西流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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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夜晚,异常的耀眼,是风雨来袭前的最后一丝光芒。
繁华热闹的市集上,依旧灯火通明,从路的这一头,可以清楚的看到路的那一头。
如今已经是京都最大的,也是最受欢迎的青楼——凤鸣阁
精致的镂空花雕大门口,四位年轻公子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更像是官家子弟。
“今天本公子…可真开心…明日,再继续一起喝…”其中,一位男子醉醺醺的说,随即挥挥手,脚步踉踉跄跄的离开。
男子身子摇摇晃晃,独自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那颀长的背影,在这样空灵的夜晚上,看上去异常的萧条和颓废。
倏然,男子急忙忙的跑到某个角落,单手撑起墙面,痛苦不堪的恶吐不止,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声,空气中则弥散着一股浓浓的,足以令人反胃的恶臭。
也不知道这样恶吐了多久,男子终于是停止了,身子却是无力的滑落,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一道光线扫下来,刚才看清他的容颜,只道是一贯桀骜不羁绊的西流景,妖魅无比的容颜上,除了酒醉的绯红以后,剩下的是浓浓的冰冷,冷的令人无法呼吸…
酒醉的西流景,甚是清醒,清醒的令他倏然间哈哈大笑不止,四周都是他的笑容,笑容中的悲伤,却是无法掩饰。
“这么晚了,就算你自己不休息,也别打扰了他人的美梦!”冷冷的,一道声音乍然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西流景神情一愣,随即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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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的住东西,却保不住东西的主人,究竟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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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就算你自己不休息,也别打扰了他人的美梦!”冷冷的,一道声音乍然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西流景神情一愣,随即看过去.不意外的看到来人,恢复了以往的懒散不定,“怎样?这个你也要管?你是否管的太多了一点?安王妃,不对,现在应该是女人才对!”
安语婧倒是不怒,只是深深的看了有些陌生的西流景一眼,随后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拿去擦擦吧,免得脏了。”
“脏?”
“你莫不是怕本公子脏了地?只可惜,已经脏了!你想要拿本公子怎样?”
“你!”安语婧有些郁闷,随即又说,“算了…懒得跟你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
“家人!”西流景嘲讽的笑了,“我没有家人…”
怎么会?安语婧有些错愕,但是,面对这样陌生的西流景,安语婧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手帕放在他冰冷的手中,“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指望谁来在乎…”
说完这一句以后,也不管嘴角僵住了笑容的西流景,淡然离去!
原地,西流景抬眸,看向她消失的背景,再看看手中的手帕,美丽的凤眸内,掠过很多复杂的情绪。
安语婧,为什么你总是出现的那么及时?及时的,本公子突然间想要做点什么?
夜,依旧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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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金銮殿
如同昨天约定好的那样,皇帝夏尧顺便问了一下情况,西流丞相便开始大胆进言,提议桀王夏桀出兵前往边境迎战。
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纷纷窃窃私语,唯有当事人夏桀一脸平静而淡定的表情,那模样令人感觉到,他早已知晓一样。
“皇弟,丞相的提议,你有何看法?不妨说出来,一起讨论。”夏尧装模做样,故意如此一问。
点名的夏桀迈大步,站在殿中央,双手抱拳,沉声道,“国家危难,臣弟身为皇门子弟,理当责无旁贷。”
夏尧一听,和西流丞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又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答应了?”
“回皇上,臣弟愿意出征,讨伐敌军。”夏桀眸子微微垂下,冷冷的说。
“极好!”夏尧双手一拍,俊美的容颜上挂着轻松的笑容,“不愧是我皇家子弟,说一不二!朕就先代黎明百姓先谢过你了!”
“臣弟不敢!”
对于夏桀的态度,夏尧相当的满意,也许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胜利吧。
“夏桀上前听封!”
“臣在!”
“朕特封你为青平大元帅,命你即日起带着伍万精兵,前往夏朝边境对战抗敌,再赐你尚方宝剑一把,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夏尧朗朗的声音,响彻在身处的整个宫殿内,就像是一张密密的网,将所有人都编织在里面。
夏桀眸光一凛,当即半跪下,从夏尧的手中亲手接过宝剑,声音严肃而浓重,“臣弟遵命!”
命运,在这一刻开始,悄然改变…
夏朝史书记载,锦帝七年农历九月初五,锦帝亲封桀王夏桀为青平大元帅,另赐尚方宝剑一把,命其出征边境,迎战杀敌!
消息几乎是瞬间传疯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围成一团,议论纷纷…
京城的另一座别院内,则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震动,府上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被这个消息给震的一愣一愣的,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桀王府
偌大的王府大厅内,几乎是聚集了院子里面所有的女主子,林柔柔,林淑瑶,还有柳宸,以及唯一的世子。
若是换做以往,三个女人同时出现,必定会争斗个不休,可是眼下却安静的极度过分,整个大厅弥散着一股空荡的沉静。
四周八方,同样站定着府邸的丫头下人们,个个是安静极了。
相对于出听到夏桀即将出征的那种强大的震撼以及晕眩感,眼下,所有的人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作为王府内如今唯一的一位正妻,林柔柔自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就开始变得六神无主,心口愣是跳的异常的厉害,双手更是因为那害怕,紧张而颤抖不已。
可是,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她却不得不强装镇定,努力的维持淡定,因为她知道,若是她一慌,整个府邸的人都会陷入无边的恐慌当中。
而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也不是她身为王妃想要看到的情况,更不是夏桀想要看到的情景。
就在林柔柔抬眸,环视厅内的众人,刚要开口时,倏然就听到有人大声喊道,“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众人急忙看去,果真是夏桀出现在大门口,背后跟着形影不离的文章,孤影,以及许久不见的林佑庭。
林柔柔等人看到,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座位上弹起来,一同急忙忙的迎上去,“王爷,您回来了。”
夏桀走在通道上,感觉到来自四周关注的目光,听不出情绪的说了一句,“今日你们似乎很闲!”
简单的一句话,吓得众人立刻消失在眼前,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这时,迈过门槛,听到她们请安道,“见过王爷。”
“起来吧。”夏桀站定,锐利的扫了她们一眼,冰蓝色的眸子掠过一丝了然,“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三个女人一听,齐齐变脸色,看来,事情都真的了。
半响,林柔柔镇定自若,微笑的朝着脸色很平静的夏桀,说,“王爷,日子定下来了吗?”
夏桀嗯了一声,“三日后出发!”
“这么快!”林淑瑶想也不想的说了一句,引起夏桀的冷眼,身子抖索一下,当下堵住嘴唇,不再说话。
“日子虽然有点赶,但是好在还来得及收拾,妾身这就去给王爷准备衣物,这马上就要过冬了,怕是用得上。”林柔柔淡淡的说,随即便离开了。
原地,柳宸跟林淑瑶站在那里,各自看了一眼,随即离开。
夏桀侧头,对着身边的几个人,说,“去书房谈吧。”
接下来的时间,夏桀一直在书房内同文章、林佑庭商量要事,直到夜色渐渐暗淡下来,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天色完全暗淡下来,天边的月亮一路移动,皎洁的月光扫在地上,如同寒冷的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