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对。他的确是心甘情愿的。可是,让他心甘情愿的对象却不是我,而是另外的一个女人。”这样可笑的事实,让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颜面何从?又情何以堪?
“可是,你当初为什么要私自做了决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当个傻子一样的骗弄。”
事情真相被揭穿以后,公孙若兰整个人的精神都崩溃了的感觉,满脑子都是想要发泄,不停地发泄,不停地释放…她若是不发作,她真的觉得自己会被毁掉…
“若兰,你冷静一点…”顾瑾风抓住她的手,解释道,“那个时候,宫中选秀女,难道你想要入宫吗?王爷他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呵呵…”公孙若兰直接甩开他的手,一脸冰霜的对着冷然不语的夏桀发飙,开口大喊,“你以为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又凭什么以为我好,还是说,你不过是为了自己!因为不想要他继续对安语婧心存幻想,所以你才会那么做?甚至是不惜将我的幸福拖下水。”
伤心不已的公孙若兰,已经失去了理智,语气变得开始尖锐,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
夏桀面色一沉,不再解释,“所以,如今,你知道他当初娶你的真相以后,就会离顾瑾风而去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帮你…”
只是,他们心里都明白,公孙若兰的答案和选择。不会…她不会…即使从此,她依旧不会离开顾瑾风的身边。
这个答案,从一开始就明白,是没有半点悬念的事情。
“帮我?我不需要!你不是我的谁,你无权过问我的生活!”
“你是钧儿的未婚妻,自然也是我的亲人,我当然会替你张罗这一切。”若是钧儿还在的话…
钧儿?夏桀的亲生弟弟,还有她以前指腹为婚,却在年少时黯然离世的人。
公孙若兰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眼底的痛苦,却是更加的浓郁,发生哈哈的笑声。
原来是这样。呵呵,又是一个因为别人才疼惜她的人。
“只可惜,他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没错,他不会再回来了…
“夏钧,你的弟弟,他早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话落,半点不意外的看到夏桀那一闪而过的痛苦,公孙若兰只觉得非常的痛快,心里却是苦涩难言。
“所以,王爷,我请你,求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
说完,不管夏桀的表情是怎样的,她提起裙摆,从顾瑾风的身边,哭着离开了。
原地,夏桀和顾瑾风两个人,彼此站在原地,谁也没有说话…极快的,夏桀意识到什么,面色一变,极速跑离了房间。
与此同时,顾瑾风也明白过来,毅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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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苑
清幽的房间内,飘洒着淡淡的药香味,弥散在屋子内的每一个角落。
小纯然坐在床榻上,脚边趴着两只可爱的小小白,表情萌动极了,寒月则是笔直的站在内室,面色没有半点表情。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时,砰的一声巨响,寒月的眸光一闪,也惊动了床榻边的小纯然,以及小小白们。
公孙若兰一脸的愤怒,张口就不停地嚷嚷道,“安语婧,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寒月用身体将人挡住,语气冷漠,“公孙小姐,我家王妃身子不舒服,还请你不要如此嚷嚷。”
“不舒服?”公孙若兰不信,不屑的说,“想必是心虚了吧。”
“这位姐姐,请你说话小声一点,不要打扰了姐姐休息。”说话的人,是一脸冷漠的小纯然,俏皮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
可是,她毫不畏惧的看着正对着自己看的女人,不满的想着,姐姐好不容易才休息,她绝对不能够让人惊扰了人。
“你…”公孙若兰刚要说话,寒月就说了,“公孙小姐,请你出去,不然别怪属下对你不客气。”
“寒月!”公孙若兰惊呼一声,心中不无委屈,说,“怎么连你也这样?”
寒月不懂,一时愣住,公孙若兰抓住机会,从她身边闪过,正要走到床榻边,又被小纯然给挡住了,“这位姐姐,你想要干什么?”
“我要找安语婧那个女人。”公孙若兰气的牙痒痒,冲着床榻上没有半点反应的安语婧,“安语婧,你给我醒醒,你给我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亏我还把你当朋友,可是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逐渐尖锐的声音,差点就要写掀开房屋的顶了。
公孙若兰使用蛮力推开挡在身边的小纯然,直接冲到床榻上,揪住安语婧的身子,不停地摇晃,“安语婧,你给我起来,咱们把话说清楚了。”
小纯然被她这么一推,连连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看到她这样的疯狂,顿时变了脸色,急的要哭了,“你快点放开姐姐,不要…”
“公孙小姐,得罪了!”寒月的声音飘过,转眼,无情的将人给抓开,小纯然心急如焚的跑到床榻边,却看到安语婧苍白的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蠕动着,无意识的喊着“疼…好疼…妈妈…”
“姐姐…姐姐…”听到她喊疼,小纯然吓的都哭了,特别是当她看到被褥下,那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迹时,更是慌得六神无主。
“血,流血了,又流血了…寒月姐姐,姐姐又流血了…快…快找大夫…”
话落时,屋内又多出两道敏捷的身影,夏桀根本就顾不上一边完全傻掉的公孙若兰,面色焦急的赶到床榻边,看到憔悴的不像人影的安语婧,以及那满目的红色,心里遽然一疼,沉声道,“寒月,还不快去请大夫…”
“不必,我就是大夫,我可以救她…”同样的,顾瑾风也站在那里。
“你!”夏桀面色阴沉的看着忧心忡忡的顾瑾风,想也不想,直接了断的拒绝,“不必了!”
“到了这样时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现在身子经不起任何的等待…”为什么他就是不懂?
“够了!”
“桀哥哥,你不能这么自私…”终于,小纯然开口说话了,夏桀诧异的看向她,小纯然却不再看他,反倒是拉住顾瑾风的手,道,“大夫哥哥,求你帮帮姐姐吧…她刚刚一直在喊疼…”
这个哥哥,是个好人,对姐姐很好,她感觉的到的,她也相信,他会帮她的。
顾瑾风点点头,“我会的。”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掀开安语婧身上的被子,看清那厚厚的布纱上的鲜血,剧痛猛然来袭,双手则是紧紧的攥紧了棉被。
不,不行,这是关键时候,他都停留一秒钟,她就多受一分罪。
顾瑾风深深呼吸,目光专注,“我需要剪刀和纱布,还有药膏。”
“好好好,我知道在哪,我这就去拿…”小纯然动作飞快的弹起来,小小的身子刷的一下就不见影子了。
寒月松开公孙若兰的衣袖,转眼也跟着离开,不见了人影。
此时,房间内,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两男一女,外加一个受重伤的安语婧…
公孙若兰再迟钝,也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小纯然就抱着需要的东西,出现在房间内,寒月在后面跟上。”给,全部在这里了…”一股脑子的将东西摊开,顾瑾风看着一边的寒月,“寒月,过来帮忙。”
寒月明白,站在一边,帮忙打下手,小纯然则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们忙碌着。
公孙若兰呆呆的看着顾瑾风忙碌的背影,眼底的光芒渐渐黯然下去。
呵呵,他总是如此,一点也没有变…只要是有安语婧的地方,他的眼底永远都知道那个女人的影子,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以前是不明白,现在是太明白了…
可是,即使如此,即使痛苦的再也承受不住,她依旧不甘心…
迈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旁边移动,想要去那个有他的地方…
夏桀注意到她的动作,倏然抓住她的右手,力道粗鲁而没有半点的怜惜,眸光眯起,语气森冷,“这下子,你满意了吗?”
“不…”公孙若兰慢慢的,慢慢的抬眸,对上夏桀那嗜血的眼神,身子瞬间一僵,无意识的摇头,脑子一片空白,“不是的…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
对,她开始并不知道会是这样子,她以为安语婧不过是心虚了而已,不过是故意的而已…当时,她又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安语婧的不对劲,所以才会一时激动地去要摇晃她的身体,也绝对没有想到会拉动了安语婧本身的伤口的。
“痛…好痛…妈妈…我想痛…好痛…”
安语婧小声的低喃,传入夏桀的耳畔内,他再也管不住别人,放开公孙若兰的手,大步走到床榻边,冰蓝色的眸子急切的扫向那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妈妈,我好想回家,我不要…不要留在这里…”
夏桀颀长的身体倏然一僵,心,在一点一滴的冷却,全身的血色逐渐开始凝结成冰,扩散在四肢百骸。
同样的,失去了任何的力气…
不再留恋,一步一步的走离了她的世界,正如同两个人一开始的命运一样…
小纯然反过头,凝视着那一道熟悉的落寞的,无不透露着悲哀的背影,咬咬牙齿,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床榻上的安语婧,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在喊疼…听得周边的人一阵心酸。
公孙若兰来到床榻边,这才仔细的看清楚,安语婧身上的伤口,被那不堪入目的血腥给惊的半点都说不出话来了。
睁着痛苦又复杂的眼眸,无声的问,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是如此的狼狈,如此的悲剧?可是,你知道吗?你的存在,却也同样的造就了我的悲剧。
安语婧,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经过细心的整理以后,安语婧的伤口总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
顾瑾风出了一身的汗水,起身以后,用衣袖拭去了面上的汗珠,余光注意到一边的公孙若兰,同样的,公孙若兰也看着顾瑾风,明明近在眼前,却感觉是天涯海角般的距离。
这一切,真的不知道是孽缘而是什么?
似乎,总是有些什么变了,变得那么悄无声息,又是不可改变的…
顾瑾风侧目,交代了寒月一些要注意的事项,随即独自一人,与公孙若兰擦肩而过的离开。
见状,小纯然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寒月冷漠的走到一脸受伤的公孙若兰的身边,“公孙小姐,请吧。”
公孙若兰回神,最后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安语婧,犹豫的跟了上去。
寒月自然是送人出门,小纯然则是坐在床榻边,沉默无语的握住安语婧的手,默默的陪同着。
睡的迷迷糊糊的安语婧,像是感觉到她的温度,眉心松了松,手无意识的握了握,喃喃自语的吐出两个字,“阿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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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前方困难重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发生,也许这就是最大的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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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顾瑾风离开王府以后,公孙若兰追了上去,看到那一抹熟悉又急促的背影她莫名的觉得心酸,也感觉深沉的痛苦。
咬唇,放手追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仰起头,不禁苦涩的问,“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话?”
顾瑾风停留在原地,看到公孙若兰眼眶中的泪水,眸光闪烁一下,“对不起。”
公孙若兰手一顿,喊道,“我要听的,不是你这句话。”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她此时此刻的感觉,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顾瑾风无力的揉了揉眉心,神情无奈极了,公孙若兰苦涩在心里,不禁又开始发脾气了,冷笑道,“怎样?你现在是连跟我解释都不愿意了吗?”
“若兰,我…”顾瑾风歉意的看着她,“对不起,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无话可说…这四个字,如同一个魔咒,不停回响在她的耳边。
她可是他的妻子啊,再亲密不过的人啊。可是,他却对她说,他已经无话可以对她说了吗?是这个意思吗?
公孙若兰的手微微颤抖,一脸的倍受打击,眼角含着晶莹的泪花,哽咽的说,“你对我无话可说?那么你跟谁有话可说?安语婧吗?”
仰起头,美丽的脸上带着一抹倔强,生冷的说,“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对她而言,不过是个普通人。顾瑾风,我才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你给我清醒一点!”
“我知道,无须你如此提醒。”顾瑾风双手握紧,神情中带有痛苦,低吼道。
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一开始就明白,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残酷的事实。可是,那又如何,他爱她,是他自己的事情,没有妨碍到谁?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不可以吗?
公孙若兰心痛极了,却依旧执着的想要让他清醒,“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了解王爷的脾气,他是宁愿安语婧被折磨死,也绝没有可能将人丢弃的。”
“够了!”顾瑾风突然暴戾的打断她的话,目光阴霾至极,“我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你以为你斗的过王爷吗?简直就是妄想。”
“是不是妄想,要试了才知道。”
“你!顾瑾风,你是个大混蛋…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随便你怎么说,我的事情无需你来管…”
“你不让我管,是想要让谁管?”被嫉妒充斥了心灵的公孙若兰,讥笑的说,“安语婧吗?可是,她才不会管你的事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顾瑾风身子一僵,目光如刀刃,望了一脸愤怒的公孙若兰好久,情绪渐渐平静,“若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公孙若兰脸色一变,苦涩的说,“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啊。”
两个人都沉默了,谁也不再说一个字,因为多说已经没有用了。
“回去吧…”终于,好久之后,顾瑾风开口说,公孙若兰看了他一眼,跟在他的身后,沉默无言的离开。
安语婧的伤口,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还要复杂…身上的伤口久久不愈,又引起以往的旧伤,一路下来是高烧不断,呓语不断。
顾瑾风熟悉安语婧的病情,所以,一直在王府里面停留,不顾夏桀那怒火的模样。公孙若兰自从那一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小纯然一直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安语婧的身边,俏皮的脸蛋上,逐渐消瘦的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了。
皇宫中,太后一直没有说话,倒是当今的皇帝派人御医过来,又送上昂贵又少见的膏药,免不了的要寒暄一下,以表关怀之意。
哪里有事情,哪里就有八卦。
除了猜测安语婧能够渡过这一次的难关以外,大家更多好奇的是,安语婧为何会受伤,又是被谁给弄伤,这一件事情上。
只是,事情却是很意外的被人给关死了一样,除了几个当事人以外,谁也不知道…
不过,不管之前隐藏的再好,终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包不住火的纸…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事情,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巷子里面,正在以瘟疫般的速度流传着安语婧不堪折磨,打算与夏桀合离的消息。
一时间,如同平地里响起了炸弹,掀起一阵极大的风波,众人纷纷猜测,议论不断…
而作为此事当事人之一的夏桀,自然也是众人所关注的一个对象了。
大部分的人,都在背后等待着看好戏,嘲讽道,一向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也因为这样,夏桀的颜面,算是彻底的丢失了。甚至是有人开始默默的同情着…
夜晚时分,王府。
夏桀双手环后,身子笔直的站在那里,孤影神出鬼入的出现在那里,“属下见过王爷。”
夏桀转过头,一张精致绝伦的俊脸上,挂着散不去的疲惫,“事情查清楚了吗?”
“回王爷,对方比想象中的还要谨慎,一路的骗了好几个圈圈,暂时还需要一点时间。”
夏桀蹙眉,看样子是相当的不满了。
许久,他才说,“尽最早的速度查清楚,本王倒要看看,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是,属下遵命。”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退下吧。”夏桀重新看向窗外,摆明的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孤影犹豫了一会,才说,“王爷,柔王妃带着世子求见,不知道…”
夏桀愣了下,随即淡漠的拒绝,“让她们都回去吧,本王暂时不想任何人打扰。”言外之意,那就是谁都不想见,包括他的亲生孩子在内。
孤影退出房间,不忘带上房门。
转身走上几步,林柔柔一手抱着世子,站在不怎么显眼的地方。
看到孤影出现,林柔柔抬起头,目光中带有几分急切“怎么样?王爷怎么说?”
“回柔妃,王爷说他想要一个人呆一会,不想见任何人。”
林柔柔睁大了眼睛,又匆匆补上,“你跟王爷说了世子在这里吗?”
孤影冷冰冰的回“回柔妃,王爷知道,让您带着世子回去好好休息。”
话落,林柔柔可真的是失望到了极点。半饷,她抬眸,勉强一笑,“有劳了。”
“柔妃客气。”孤影一贯的冷漠。
林柔柔抱着怀里的世子,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夏桀的房间,示意素儿,随即转身离开。
原地,孤影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去。
话说,没有见到夏桀的林柔柔,心情甚是不悦,万般的惆怅。
在院子里面随意的溜达,走到半路,与迎面而来的柳宸面对面。“哎哟喂,这不是柔王妃吗?这可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瞧瞧你这面色不太好。要不,说来听听,如何?”
柳宸一贯的嘴刁,又非常的看不惯表里不一的女人,在她柳宸的眼底,林柔柔就是这么一号人物。所以,打从心里,她就非常的不喜欢林柔柔。
特别是在敌人生了孩子,成了王妃以后,更加的不对盘。
林柔柔自然是听的出来柳宸语气中的幸灾乐祸,不禁正色,淡淡的说“这天气燥热的令人难受,世子年幼,身子尊贵,受不的热,不然很会折腾人?
“你没有孩子,所以你不懂养孩子是件多么耐心的事情,不但要细心,更是要贴心。做人娘亲,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柳宸冷哼一声,她这是在暗讽自己没有生孩子吗?岂有此理!她以为这样就能够打击她吗?她柳宸可没有想象中那般脆弱。
柳宸倏然妩媚一笑,林柔柔有些意外她没有动怒,疑惑间就听到柳宸说,“那倒也是。只是嘛,我倒是有个疑问了。”
“我这不得王爷的宠,我认了。只是,身为王妃的你,又是世子的亲娘的你,为何也会不得王爷的宠?”
林柔柔目光乍冷,神色甚是难堪,柳宸不躲不闪,对上那怨恨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刺眼的笑容,语气嘲讽的说“败给了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安语婧,我真的不知道是该替你难过还是为你感到悲哀了。”
“本王妃无须让你来悲哀。”林柔柔很干脆的打断了她的话,胸口起伏的厉害。
柳宸耸耸肩膀,不痛不痒,“你无须拿身份来压我,我柳宸可不是沉默的安语婧,也不是你那个傻到愚蠢的表妹李果儿。这一套,放在我面前,没有半点效果。你还是省省吧,免得将自己弄的太难堪了。”
“你!”林柔柔面色青白相换,一双漂亮的眼睛喷出强大的火花,语气带有警告,“再如何,我好歹还是名正言顺的王妃,可你别说是不受宠,就算是受宠,那也不过是个妾。又有什么资格来笑话我…”
“呵呵…”闻言,柳宸不怒反笑,“这古人不常说,妻不如妾吗?所以,在男人的心里,你这个妻子,未必就能够赢得过我这个妾室。”
说着说着,不意外的看到林柔柔嘴角僵住的表情。柳宸在心里冷哼一声,想要跟我斗,还差远了呢。“春儿,咱们去赏花去。
柳宸等人离开以后,林柔柔瞬间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等着,我总会对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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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月亮隐藏在层层的乌云后面,整个京城黑的看不到半点的光线,夏风轻呼呼的吹,带动着院子里面的树叶,发生沙沙沙的声音。
王府的屋檐上,一道鬼魅似的影子动作敏捷,极快的飞过,习惯了夜的生活,纵然没有灯光,依旧如同白日一般,很快的,人悄无声息的降落在某一处院子。
揭开屋顶上的瓦片,一丝淡淡的烛光瞬间袭来,清晰的看到蒙面的男人,露出如鹰般锐利的眼神,透过小孔看着里面的一切。
静谧的屋子内,安语婧病怏怏的倒趴在床榻上,睡的很沉很沉,寒月则是站在床榻边,阖上眼眸,处于假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