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夏桀听完他的解释说明以后,眼眸闪烁了一下,神情不明,随即道,“嗯,退下吧。”。
不做任何的表态,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属下告退。”
“等等”半响,夏桀意外出声,对着门外已经迈开几步的孤影,强势的命令道,“等会你便将这个消息告诉安王妃,然后再将死因宣布下去,稳住府上的人的心情。最后去安排几个人找块地,将人厚葬了。”
孤影似乎并不意外,沉声道,“属下遵命!”
“去吧”
孤影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夏桀抬眸,看向那遥远的天空,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冷厉。
******
稍晚时分,揽月苑。
“王妃,属下孤影求见。”房门外,孤影的声音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冷漠。
床榻上的安语婧眼眸颤动一下,沙哑的道,“何事?”
“禀王妃,王爷命属下来汇报有关于云竹的死因。”孤影卑恭的站在门口,话音刚落下时,就听到房间内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时。
那原本紧闭的大门,倏然从内打开了,只见一脸焦急的安语婧出现在那里,衣裳不整,发丝凌乱,一双白皙的双脚,急的鞋子都来不及穿,踩在冰冷的地上。
这一幕,看的沉稳的孤影也是难得错愕,随即意识到失礼,急忙的垂下眸子,不敢多看安语婧半眼。
安语婧不明他心思,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说的话,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语气中带有一丝急切,道“说,快告诉我。”
“回王妃,经查实,云竹是失足落水致死,身上也没有半点中毒痕迹,并排除了他人所杀的可能。”
“怎么可能?”
安语婧连连后退几步,身子无力的倚靠在门板上,争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孤影,随即激动的否认道,“不,绝对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这个答案。绝不!”
“王妃,这是事实,属下不该有半点隐藏。并且,这个结果,已经得到了证实。”
证实?
安语婧抬眸,目光一瞬不瞬,神情冷漠,“什么意思?得到了谁的证实?王爷他是怎么说的?”
孤影丝毫不受影响,只道,“回王妃,王爷命属下先来告知王妃,随即命属下厚葬云竹。”
“什么?”砰的一声,安语婧显然难以承受这个结果,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瞪大了双眼,“所以,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死因吗?”
说这话的时候,小纯然从后面睡眼松散的出现,表情迷茫的看着备受打击的安语婧,不禁急忙走过去,喊道,“姐姐,你还好吧。”
安语婧看了她一眼,苦笑一下,“没事。”
站直了身体,安语婧冷静了下来,目光犀利无比,对着孤影道,“你说,这就是事实,你们凭什么断定这就是事实?”
不是她不相信他的判断力,但是事关云竹的死因,她身为云竹的亲人,有这个权利和这个义务将事实真相找回来,这样子的话,云竹就算是离开了她,也可以安息了。
“是真的。”远处,传来一声坚定的声音。
安语婧抬头,意外的看到一身白衣的公孙若兰出现在眼前。转眼,来到了跟前。
公孙若兰看着悲愤又不解的安语婧,无声叹息“我可以证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安语婧吐出一个字,再也挤不出半个字了。
将她的疑虑纳入眼底,公孙若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因为是我替云竹作的尸检,所以我很清楚。”
安语婧瞪大了双眼,对于这个答案,很是意外。
公孙若兰平静的道,“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忤作,但是我是个大夫。他们会的,我也会。”
“婧儿,难道你不相信我吗?难道你以为,我会骗你不成?”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无法接受。”
“我知道,也明白。”
“不,你怎么会明白?”安语婧摇头否定,脚步有些浮夸,悲哀的想着。
从她来到这里以来,云竹就一直呆在她的身边,悉心的照顾着,呵护着。
就连当年,她初嫁入王府,因为误会,因为不受宠,被无情的发配到了清冷的紫云苑,云竹也一直不离不弃,云竹跟她吃了不少的苦头。难能可贵的是,那丫头也未从有过半点怨言,对自己以及对自己钟爱的纯然那都是尽心尽力。
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是是非非,若不是有云竹在身侧鼓励和支持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下去。说到底,她在没有爱上阿桀时,云竹就是她唯一在乎的人,对于她来说,存在的意义是那么的不同,也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比拟的。
在她的眼底,云竹早已经是自己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可是,那样亲昵,那样依赖的一个人,那样善良美丽的女孩子,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晴天霹雳,莫过于此。
如今,却又来告诉她,是失足落下了水中,溺死而亡,这个答案让她如何接受的了呢。
安语婧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心里的疼痛,渐渐扩散,延至神经细胞,吞噬着她所有的感知,麻痹自处的难受。
“婧儿,事实虽然残酷,但是,也无可奈何。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还是劝你,节哀顺便!”公孙若兰轻抚她的双肩,如此安慰道。
半响,安语婧倏然抬起头,激动的道,“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还有,最后看到云竹的人是谁?我要见她,现在,立刻。”
无论如何,她不能够让云竹白白死去,至少她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孤影随即明白过来,回道,“属下就这将人带过来。”
公孙若兰无声的叹息,小纯然握住安语婧冰冷的手,想要给她温暖,给她鼓励,默默的站在一边,安静的等待着。
很快的,很快的,孤影就带着一个穿着碧绿色衣裳的丫鬟出现在安语婧等人的面前。
那丫鬟中规中矩的跪在安语婧的跟前,“奴婢梅菊,见过安王妃。”
安语婧苍白着脸,冷眼看着她,“抬起头来回话。”
梅菊抬起头,露出一张娟秀小巧的脸蛋,隐隐看着有些熟悉,安语婧没管这么多,疲惫的问,“你说,云竹出事之前,你最后一次遇到云竹是什么时候?”
“启禀王妃,在未时,奴婢还在王府的院子里跟云竹姐姐聊天,一直聊到快到申时,云竹姐姐笑着说,要去厨房替王妃准备一些爱吃的糕点之类的,还说等王爷王妃醒过来以后,一定会用的上的。”
未时。她最后一次见到云竹的时候,是在午时。
安语婧看着梅菊,茫然的想着,难道云竹一开始有回来过,只是也知道阿桀在房间内,也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所以又离开了吗?
为了证实这个可能,安语婧随即又召见了厨房的人,得到证实,又在那天在揽月苑值班的人的口中得到确认,云竹在午时以前就有来过揽月苑一回,之后又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会在那里出事,是因为那里是通往揽月苑的另一条路线而已。
一切都吻合,并没有什么疑点。
所以,云竹是真的死在了来这边的路上?所以,不是谁害了她,而真的是她失足落下水中,因为没有人抢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安语婧明白以后,一想到她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最爱的云竹,一时间心如刀绞,眼睛却是愈加的开始模糊起来。
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精神崩溃,趴在桌子上,放肆大声的痛苦起来,想要将所有的痛苦,悲伤,难过,心痛,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花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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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列表 137
活在这个云波涌动的世界,有好的评论,自然也会有坏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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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竹风光大葬,王爷命所有下人都为之戴孝。
那一天,所有的下人,都亲眼目睹,他们的女主人安王妃,在鄢小姐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送别她的丫鬟,却也因为悲伤过度,一次又一次的昏厥过去。
最终,被他们的主子,一脸铁青又愤怒的横抱着昏厥的身子,匆匆然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帘当中。
那天夜里,安语婧再次病了,病的一塌糊涂,脸冒冷汗,浑身滚烫不止,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夏桀气的摆着一张阴暗的俊脸,一句话都不曾说话,可怜了府邸的那些人,被那一种强大又压抑的诡异气氛,绷紧了神经,甚至是大气都不敢出,就连说话的语气,那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上官玥被请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时,心里无声的叹息。
行礼,诊脉,开药,煎药,以及服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夏桀的监视下完成的。
圆桌上的蜡烛越来越短,烛泪越来越多,漆黑的星光夜空渐渐退去,天边的那一轮鱼肚皮引入眼帘,接踵而至的是金灿灿的阳光。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安语婧的高烧已经退了,人却没有不曾醒过来。
一夜未睡的夏桀,俊脸上看不出半点的疲惫,摄入心魄的眸子凝视着床榻上一脸灰白,看不出半点血色的安语婧,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忍不住心里的渴望,碰触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时,方才放心下来。
“她何时能够醒过来?”夏桀目光凛冽,问向一边的上官玥。
“回王爷,王妃的烧已经退了,并无大碍。”上官玥见夏桀的神情一缓,又继续补充道,“只不过,王妃心中悲伤堆积,憋闷压抑,这对于王妃来说,怕是生病的主因。”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病有心生,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就算是医术再好的人也无能为力。
她的病因,主要是因为悲伤过度,才会导致这一场发烧。若是不放开的话,难以痊愈。
此时,风很大,院子内的树叶,被吹得沙沙沙作响,落叶飘在半空,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幽幽的落下地面,化作尘土。
夏桀听着,摆着一张面无表情,堪比阎王的俊脸,没有搭理上官玥的话,只是用凌厉的目光盯着床榻上的安语婧,心里的闷气,无法发泄。
那个丫头,对于你而言,如此的重要。
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你会陪我一辈子,不离不弃。
那时的誓言,难道都是假的吗?
还是说,我在你的眼底,终究是没有她在你心中那么重要?所以,你才会为了救她,不惜与我对抗,甚至是不惜背叛我。如今,她人已经去了,你却依旧为了她,公然的对我发怒。
婧儿,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你终究是将我置于何种位置?
精致的五官上,涌出一股藏不住的心伤,夏桀眷恋的看着她,得不到答应。
一边的上官玥,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夏桀的表情和动作,被他敏锐的发现,这个尊贵的男子眼底的那一抹不存在的痛楚,惊讶的同时,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安语婧,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他自己想的那样的吗?
就在这时,揽月苑外面,忽然间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一道人影急匆匆的冲了过来。
“王爷,文大人来了,说有急事求见。”孤影神出鬼没的出现。
夏桀蹙眉,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随即冷瞥了正要跟上来的孤影一眼,“你留在这里。”
孤影脚步及时刹住,不敢怠慢,“是,属下遵命。”
夏桀最后朝房间内看了一眼,随即匆匆离去。
兰亭苑处,文章来来回回的在那里行走,身边跟着很久不见的林佑庭,不似之前的嬉笑,面色凝重的有些深沉。
两人听到脚步声时,齐刷刷的循声看去,急忙忙的迎上上去。
“王爷,大事不好了。”文章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夏桀脚步未停,跨过门槛,冷漠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云国的使者,昨夜被人暗杀在驿官,没了声息。”文章看着夏桀的背影,沉重的说。
“什么!”夏桀倏然转身,眼眸遽然一缩,当场就变了脸色,甚是难看的紧,目光寒气逼人,阴寒的盯着文章,沉声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该死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特别是在两国关系,如此敏感的特殊时期。
“暂时不清楚,今早被人发现,眼下这消息怕是传入皇宫。王爷,赶紧想想对策才是上上之策。”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房间内,自个站了位置。
夏桀转过身,扫了两个人一眼,冰冷一笑,“想什么对策?人在我朝出了事,纵然有万般可能,依旧脱不了半点关系。”
文章和林佑庭两个人一听,彼此看了一眼,心知他说的是对的。
夏桀眉头拧紧,头疼不已,目光灼灼,问,“可知,昨夜是谁的人负责把守?”
“回王爷,是…是安侍郎。”
此话一出,夏桀揉额头的手一顿,倏然抬眸,目光阴鸷,半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额头上溢出骇人的青筋,浑身充满了强大的戾气。
该死的,怎么事情接二连三的就来了?
“王爷,宫中派人过来通传,让王爷和两位大人速速入宫。”总管跑了进来,恭敬的叙述道。
房间内,夏桀站起身,目光扫了两个人一眼,冷漠的开口,道“等会见机行事。”
“明白。”
于是,一行人匆匆入了皇宫,迎接那未知名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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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宏伟大气,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夏尧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高高的坐在龙椅上,俊朗的脸上有着骇人的戾气。
以夏桀为首的一群官员站在大殿的右侧,左侧则是以西流宰相为主的官员。几十号身穿正统官府的官员,各自分从两派,工整有秩序的站在左右两边。
眼下,整个大殿安静的鸦雀无声,空气中的气氛,却足以令所有的人不寒而栗。
一位穿着藏青色的官服男子,跪在大殿的中央,身子微微颤抖着。
倏然,堂上的夏尧从宝座上站起来,面色铁青,朝着众人大声斥道,“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皆一愣,齐刷刷的下跪,喊道,“皇上息怒,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然,凡事都要例外,夏桀就一身笔直的站在那里,神情不定。
“息怒?如今这云国的使者在我朝丢了性命,你们让朕如何息怒?”夏尧凤眸微眯,言语中威风凛凛,盛怒不已。
末了,伸出手,指着所有的人,斥道,“还有啊,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又是谁干的,你们都不知道。你们让朕如何向云国的皇帝交代。”
“先前是云国的太子,现在又是云国使者,你们倒是说说看,你们是想要怎样?莫不成是想要看到两国宣战不成?”
一时间,整个朝堂,都是当今天子,夏尧怒不可奈的怒吼声,吓得所有的人都绷紧了神经,个个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就怕殃及了自己。
夏尧气的整个人都处于暴怒当中,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一群没了注意的官员,更是火冒三丈,怒责道,“平日没事的时候,你们个个都积极的像赶集,眼下,出了事情,你们反倒是没了生气。”
“怎么?是平日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让你们的脑子也生锈了是不是?如果你们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朕养着你们这一群人有何用处?不如集体废除,另外再增选优秀官员。”
此话一出,无疑是掀起千层浪花,众人无不自保,大声道,“臣等恕罪,皇上息怒。”
“够了!”夏尧重新坐在龙椅上,冷静下来,一双凌厉的眼眸,扫了众人一眼,神色阴霾无比。
西流宰相抓住机会,站出来,道,“皇上息怒。依臣之见,眼下当务之急,一方面是封锁被杀的消息,暂时被让云国的人知道;一方面尽快的找出杀人凶手,问清原因,再将人交给云国处理,才是良策。”
“宰相所言极是。”右相一派,纷纷附和。
夏尧听闻,并未表态,随即对夏桀道,“皇弟,你的看法呢?”
被点名的夏桀,态度不慌不忙,对上夏尧的眼眸,沉声道,“宰相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封锁消息,怕是很难。俗话说的好,这纸包不住火。眼下先不论有多少人知情此事,而是这云国使者出使在外,必定会每日通消息,如今人已死,消息断了。云国自然会派人来探视,到时候被发现,他们必然会认定,我朝故意隐瞒实情,意图逃避责任,到时候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楚。”
“所以,王爷您的意思是,直接跟云国的皇帝说,他们派来的使者在我国被人暗杀了?”西流宰相不依为然的问,“然后让他们对我朝进行一系列的抨击吗?”
“皇上,臣觉得放出消息是万万不可。请皇上三思。”
“难道,丞相的意思是意思是采用瞒了?敢问丞相,若是云国的国主得知,我朝刻意隐瞒事实,瞬间被激怒,会是怎么样的后果?若是云国国主一怒之下,派兵攻打我朝,你认为这后果你能够承担的起吗?”
章节列表 138
这人啊,千万不能够出乱子,不然,你的敌人就要咬死了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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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丞相的意思是采用瞒了?敢问丞相,若是云国的国主得知,我朝刻意隐瞒事实,瞬间被激怒,会是怎么样的后果?若是云国国主一怒之下,派兵攻打我朝,你认为这后果你能够承担的起吗?”
夏桀冰冷的笑了,看着对面的西流丞相,无情的说出心底最担忧的事情。
“你…”西流丞相脸上挂不住,恼火的看着夏桀。
不过,很快的又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进言道,“禀皇上,臣并无此意。”
夏尧双手放在龙椅的把手上,语气缓和下来,“朕明白丞相担忧的事情。”
“这样吧,这件事情先封锁下来,能够瞒多久就是多久?另外,即刻派人查清暗杀的原因,争取早日破案,将这件事情的损失降到最低,又不影响两国的关系。”
夏桀蹙眉,刚要再开口时,夏尧手一挥,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顿时无语了,脸色只是阴晴不定极了。
“至于查凶手一事,就交给刑部去办理。”
“回皇上,臣以为,这件事情交有桀王爷处理更为恰当。”
夏桀眸光微微扬起,狭长的眸子掠过一丝冰寒,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戾气。
夏尧瞥了默不作声的夏桀一眼,好奇的问,“噢,为何?”
“回皇上,这事情的发生,追根究底,还是桀王爷的一手引起。若不是他间接害死了云国的太子,云国也不会派使者过来,使者不来,也不会被人暗杀了,更不会闹出有这么多的事情。所以,臣以为,追查真凶一事,交由桀王爷来处理最为恰当,也算是将功补过。”
丞相徐徐道来,眼底掠过一丝阴暗的光芒,稍纵即逝。
“宰相英明。”他的门生,附和声震得老高。
夏尧沉思了一会,故意一问,“皇弟,你觉得呢?你可愿意接受这次的任务?”
夏桀在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道,“云国太子一事,云国国君未加判断,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本王的身上,如今又出了使者一案。本王身为夏朝之子民,又身为王爷,于情于理,都需查明真相。”
这话说得好,言外之意,不是认为自己有错,也不是说将功补过。而是身为夏朝的子民,王爷,有这个责任,有这个义务,来查明一切真相。
“很好。”夏尧眸光一闪,直接下了金口,“那追查云国使者被杀一事,朕就交给你了。”
夏桀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夏尧锐利的目光,扫向一直跪在朝堂上的人,冷漠的道,“至于安侍郎,保护不利,有负皇恩,先行收押,择日再审。”
“皇上,臣有话要说”话落,西流丞相不乐意了,站出来提议道。
“说。”
“禀皇上,因为安侍郎这次保护不利,致使使者被杀,直接影响了两国关系的紧绷。所以,臣建议革去安侍郎的职务,连同府邸上的所有的人一同关押收监,择日论罪。”
原本一直很安静的安侍郎,听到西流丞相的话,倏然抬起头,焦灼的看向当今天子,一脸的惶恐,哀求道,“皇上,罪臣自知有负圣恩,不敢求情。但是,罪臣的家人都是无辜的,请皇上能够看到罪臣这些年一直对我朝忠心耿耿的份上,格外开恩啊。”
末了,不停的磕头,整个殿堂都是他那沉闷的声音。
夏桀蹙眉,走了出来,开口道,“皇上,这次的事情,安侍郎虽然失职,但是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若就这样冒冒然的定罪,恐怕会伤了民心。所以,恳求皇上三思。”
“王爷自然会这么说,谁不知道王爷一贯恩宠安王妃,这安侍郎又是安王妃的亲生父亲,王爷这般维护,恐为公私不分之嫌疑。”
“本王不过是就事论事,丞相又何必想的过于复杂。”夏桀狭长的眸子微微扬起,一脸冰霜的开口。
“就事论事?说的倒是好听,心里是怎么想的,王爷怕是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