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冲破了久违的冰封,什么如血液一般的涌入她的身体内,又是什么让她的心情坠入了一个再也看不到光明的角落,一并带走的,还有她心底的阳光与温柔。
那头,夏桀敏锐的感觉到安语婧的情绪,特别是当她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的心一阵剧痛,还来不及有所行动时。
“啊!”冷不防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划破整个宫殿,太过绝望的气氛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婧儿!”夏桀大惊失色,大步流星的冲过去,刚走几步,却硬生生的顿住,再也无法靠前一步!
她的眼睛内,慢慢的,慢慢的涌出太多太多的恨意,那恨意恨不得将他生生凌迟,惊的他震愕当场,俊美的容颜一片灰白。
她、她终于想起来了吗…什么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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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儿!”夏桀大惊失色,大步流星的冲过去,刚走几步,却硬生生的顿住,再也无法靠前一步!
她的眼睛内,慢慢的,慢慢的涌出太多太多的恨意,那恨意恨不得将他生生凌迟,惊的他震愕当场,俊美的容颜一片灰白。
她、她终于想起来了吗…什么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纵然安语婧的脸颊此刻满是泪水,也隐藏不了她强大的恨意,眸光冰冷,无情的冷笑,“滚!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嗓子因为刚才的嘶吼声,隐隐的变得干涩而沙哑。
夏桀心中剧痛,双手紧紧攥紧成拳头,眼底有着浓浓的悔恨,还有隐忍。
后面的林柔柔走上前,心中不甘,说,“安语婧,你不要不识好歹,王爷他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随口问一句!”
“昔日的情分?”安语婧擦干眼泪,坚定的站起来,神情高傲而不屑,“我安语婧与高贵的桀王,从来就没有什么往日的情分!”
夏桀身体一僵,林柔柔同样错愕,却很快的回神,眼底掠过类似于欢喜的情绪,却被安语婧清晰的看在眼底。
“柔王妃若是担心,不妨把王爷看紧了,以免寝食难安!”
类似于嘲讽的话语,令林柔柔不禁变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模样异常的滑稽。
戏台上的人,不知道何时退了去,偌大的宫殿内,唯有一群嫔妃更像是看好戏的面对着眼前的三个人。
这一点,夏桀明白,安语婧更是清楚!但是,她的戏码早已经看够了,她的人生不需要再为自己添上另外一笔!
安语婧迈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与夏桀擦肩而过,神情冷漠的好比从未认识他一样的疏离。
“太后娘娘。”安语婧顿住脚步,刚哭过的眼睛依旧红肿,却看不到半点的畏惧,“臣妾觉得身子不舒服,恳请太后娘娘恩准臣妾先行离开!”末了,低下头,行了礼,无声的请求。
西流太后凤眸微眯,视线来回的扫向殿前的三人,问,“安妃没有什么要说的?”
安语婧冷笑一声,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要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不堪吗?依旧不肯放过自己吗?
安语婧不是傻子,这一场戏码明显的就是为自己设定的,为了不让她嫁入皇宫,太后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也不知道皇帝那里又是个什么情况。
刚想着要怎么开口的那会…殿内意外听到一声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一身明黄的夏尧大步走进来,目光环视着众人,最后定格在安语婧的身上,随后看着自己的母后,故作轻松的,“给母后请安!”
“免了!”西流太后懒散的倚靠在凤座上,夏尧注意到夏桀等人的脸色,周边的气氛,心中已有了打算,“今儿个是怎么了?大家都在,甚是难得!”
“没什么事,只是宫中有了新剧,哀家便让人一同来听罢了。”
“是这样啊,倒是好事!”说着,看着从进来以后便没有看过他一眼的安语婧,微微的蹙眉。
“皇上,你来得正好,安语婧刚好有事情要跟你说!”恰时,太后再次开口,及时打断了夏尧开口的机会。
被突然间点名的安语婧,眸光内掠过一丝极冷的嘲讽,不动声色的抬眸,看着走过来的夏尧,神情倔强而冷漠,宛如一个陌生人。
夏尧看清安语婧的表情,心里一惊,她…怎么会…
“安氏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语婧弯腰,行礼道,没有看得清她此刻的表情,她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道如同芒刺的目光凌厉的扫过来。
夏尧面色灰白,双手攥紧,勉强一笑,“婧儿,你已经是安妃,应该要在自称‘臣妾’才是。”
“禀告皇上,安氏何德何能,不敢高攀,还请皇上收回旨意!”
“婧儿…”
“太后,安氏乏了,恳请太后允许先行离开!”她不想多做挣扎,至少现在这一秒,她不想!
“罢了,哀家累了,你们跪安吧!”看到了想要的结果,太后不再多留,大手一挥,众人各自散了去。
出了福寿殿,安语婧健步如飞的穿梭在院子里,砰的一声巨响,推开西凤殿的大门,碧绿惊吓,忙迎上来,“主子,您…”
说到这,再也无法说下去。
因为那不是她认识的主子,她的眼神太冰冷,脸色太无情,好像所有的人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无用之人。
安语婧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打开柜子,整理自己带来的衣物,碧绿回神惊慌道,主子,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不是你的主子!”安语婧说完一句话,将行李一背就要离开,意外的碰上来的夏尧。
夏尧看清她手中的包袱,俊脸微变,“婧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出宫!”安语婧的语气不带半点情绪,夏尧不顾天子身份抓住她的双手,不无痛苦的说,难道这里没有你留恋的人或事吗?
“没有!”简单的不能够再简单的事情。
“难道,你一恢复了记忆就要离开我,回到他的身边去?”
“皇上多虑了,宫中不是我要呆的地方,再呆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再活下来。”
“婧儿,朕知道你对母后有怨气,但是朕保证以后不会再…”
“皇上,我记得这一句话你不知说过一次!”安语婧看着希冀中的夏尧,目光甚是嘲讽,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婧儿,请你再相信朕一回…”
“皇上,世上那么多的女子,你何必对我如此?”安语婧目光变得忧郁,态度依旧决然,“过去的事情全部都忘了吧。”
“婧儿,你别走!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究竟要怎样,你才会留下来。”
安语婧的脚步一顿,柔散的发丝,遮住她眸光中的情绪,许久她转过身,平静的问,“你说什么都可以答应?”
“对,只要你留下来,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好。”安语婧笑了,眼底一片寒光一字一句的说,“我要做皇后,我要拥有无上的权利!”
最后,安语婧终究是留了下来,依旧住在西凤殿,依旧足不出户,但是那里却成了皇宫中的禁地,没有皇帝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可以入内,更别提将人带走。就连当今的太后也在禁止的名单内。
“皇帝,你真的想清楚了?”福寿殿,太后坐在软榻上,眸光炯炯有神,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如今,她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留在身边只会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母后”夏尧打断她的话,说,“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皇上…西流太后非常惊讶,他的态度何时变得如此。于是,她将这一切全部在安语婧的头上,恨不得将人直接给灭了。”母后,如果你真的爱孩儿的话,就不要再插手朕的任何私事,更不要再去想办法对付婧儿。”
“哀家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么…世间优秀的女子那么多,为何你偏偏就看上她了?”
夏尧淡淡的笑了,俊朗的容颜带有不加掩饰的温柔,“母后,您明知道,不是吗?”
西流太后怒火中烧,斥责道,“早知道她会成为祸害,哀家当年就不该放过她,现在也不会被她迷得这般神志不清!”
听出太后语气中的杀机,夏尧同样冷下脸来,“若是让朕再发现您对她有丝毫的不轨,朕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母后不要怪朕不顾母子之情。”
“皇上,这就是你跟哀家应该说话的态度?”这明显的威胁,让太后气的要眼前一片发黑,胸口发闷,沉重的踹不过气来。
“好啊,如今你是皇帝,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怜哀家孤身一人,说话竟没有半点用”
夏尧的脸上有些不忍,双手攥紧,沉声道,“母后,这些年朕非常的感激您,但是这并不代表朕什么都要听您的!朕有想要珍惜的人,想要与她一起的心情,从未变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是以后!”
一番感人肺腑之言的话语,令太后的脸色缓和不少,语气也柔和下来,“皇上,你也知道她已经不是干净的身子,你还想要让她入宫,拥立这样的女人做皇后,岂不是成为朝中大臣的笑话!这件事情,哀家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母后,当年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婧儿早已经成为朕的皇后,更加不会嫁给夏桀。如今,你再反过来追究有何意义?无论如何,婧儿一定会成为皇后!朕唯一的皇后!”
他答应过婧儿,所有的问题他都会一次性的解决干净!
“放肆!”眼看,软的不行,安语婧砰的一声巨响,太后再次被激怒,弹跳起来,喝道,“皇帝,哀家还没有死!等哀家去见了先皇,你再来一意孤行!”
说完,愤然拂袖,殿内的气氛冰降至零度以下.
“母后,这件事情,朕心中有数!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夏尧的态度非常非常的坚决,“选后当日,朕会带婧儿一同来接您!”
“不必,哀家不会参加!”
夏尧看着自己的母后,忽视心底的痛,瞥了一旁的人,“小福子,好生伺候太后,朕还有事先走一步。”
“恭送皇上!”小福子还没有从刚才那种紧张而恐惧的气氛中回神,回话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微微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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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的这一条路,纵然是孤身一人,纵然会粉身碎骨,不达目的,她绝对不会回头,决不!
***
另一边,薰妃宫殿,完全没有丝毫嚣张的气氛,殿前清香缭绕,清幽静谧,非常的和谐。
精致的圆桌前,一双美丽的人儿面对面的坐着,相对无言。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良久,其中的一位女子,也就是安语婧,抬眸好奇的问。
安语薰淡淡瞄了安语婧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没有,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并无!”安语婧摇头,的确是没有什么要说的。
安语薰端过茶杯,各自倒了一杯热茶,想要褪去冬日的寒气,“天冷,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你不生气?”她以为听到的会是愤怒的声音,却不想…完全的意料之外!
“看来,你很失望!”淡淡的嘲讽,拉回安语婧的思绪,“也许,我真的应该好好的将人骂一顿才是!”
安语婧沉默,安语薰瞄了她一眼,喝上一口茶,谁也不再开口。
不久,安语婧起身告辞,离开前,安语薰朝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既然决定入宫,那就好好过吧!安氏一族的荣辱就在你我之间!”
安语婧回过头,对上她清亮的眼眸,说,“我自有打算!”
待人离开后,安语薰垂下眼眸,平静的水面看到自己的倒影,那里面有太多的情绪闪过,最终归于平静。
***
册封的日子一天天靠近,安语婧却没有半点做新娘子的喜悦之情…宫殿迎来了太多不请自来的访客.
“主子,外面来了很多的嫔妃,说是要来给您行礼,您看是否…”这时,碧绿走进来,小心的问。
安语婧眼睛都没有转动一下,清清冷冷的拒绝,“告诉她们,我正在休息,不便会客!”
“是。”,安语婧看向某个地方,眼底掠过极寒的冷意。
碧绿依照命令打发了众人,回殿后,看到安语婧站在窗户外,她的视线跳过近处,看向那不知名的远方。
那一刻,碧绿发现她纤细的背影竟是那么孤寂而悲伤!
接下来的几日,总是有不少的人前来,却都被挡在门外,安语婧则是一直处于一种避而不见的态度,没有邀请,更没有拒绝,以至于来回了好几趟,连安语婧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直到第七天,宫殿前再一次传来低低的对话声。
碧绿蹙眉,说,“奴婢这便是打发她们离开!”说着,正要去,却被正在铜镜前化妆的安语婧淡淡阻止,“不,请她们都进来吧!”
碧绿一惊,但是很快的去开门,紧跟着四五个妙龄女子争先恐后入了殿堂,那模样更像是迫不及待。
“给安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众人异口同声的道,安语婧手一挥,道,“各位姐姐请坐!碧绿,奉茶!”
一声姐姐,听在众人耳中,那是极为的受用来着,心里各自乐来了花儿。毕竟,眼前的女子可是如今最受宠的人。
关于这一点,安语婧自然明白,道,“这几日,妹妹身子不争气,这不今儿个终于好些了才勉强下的地,若有怠慢之处还要请各位姐姐多多担待了!”
此话一落,众人这才发现,安语婧的脸色很是苍白,眉目间的倦意更是清晰可见,一看就知道是病怏怏的模样。
“眼下正值冬季,妹妹可要注意着自个的身子,免得皇上担忧!”突然间,人群中一位着青紫色宫装的女子满怀关切之意,随后又补充一句,“刚好,前几日姐姐娘家送了一只千年白参入宫,妹妹若是不嫌弃,姐姐这就令人取过来,补补身子。”
安语婧一听,说,“这白参弥足珍贵,妹妹怎可以夺人所爱?”
“俗话说,药材药材,理应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才体现出它的价值!留在姐姐那里,也只是放在盒子里,还不如转送给妹妹,调养身子更为恰当!还请妹妹不要客气才对!”
一番话说得是合情合理,听不出半点的破绽,安语婧听完后,眼底掠过一丝赏识,满意极了。“既然如此,那么妹妹便是谢过了!”
“妹妹客气!”那人淡淡的笑,笑的非常好看。
同坐的另外三位女子,见到这一幕,心里又是懊恼又是欢喜,懊恼的是被她人抢了先机,欢喜的是知道安语婧的喜好,自然是好对付些。
接下来,几个女人各自又说了一些,安语婧不过是打了一个哈欠,之前的紫色宫装女子瞧见,说,“说了这么久,妹妹身子怕是乏了,我等还是改日再来打扰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纷纷补上,安语婧也不挽留,命碧绿送她们离开。
“碧绿,她是哪个院子的?”听到脚步声,安语婧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突然间问了一句。
“回主子,那位是含春苑的柳菀嫔,父亲是五品知县,入宫已有三年,平日并不受宠!”碧绿倒背如流的说出了她的一串信息,得到安语婧满意的一笑,喃喃自语,“菀嫔吗?以她的聪慧,到时可惜了!想必,西贵妃得宠时,没少受压迫。”
“何止是她,宫中大部分的妃子都如此!”碧绿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声。
安语婧垂下眼眸,手指夹触碰着冰冷的茶杯,眼底有着闪闪发亮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往后让她多来殿前走动走动…”
“主子,您的意思是…”话没有说完,碧绿算是明白了,听命离开。
等所有人离开以后,安语婧站起身,看着蔚蓝的天空,看着如此安静的后宫,往后这里的平静,将不复存在。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安语婧没有多余的个人时间,绝大部分时间她都游走在后宫的各个院子内,当然,她去的最多的便是柳嫔的院子。
不,如今应该说是柳妃,前几日,皇上已经册封她为妃子,这也就意味着后宫宛如成了安语婧为主导中心力量的后宫,所有人见了她都是万般巴结,万分讨好。
所以,当西流玥一个月的禁足令解除后,后宫已经全部变天,她曾经的辉煌,早已不复存在!
这便是无情而残酷的后宫之争,你受宠时,众人讨好,降罪时,被众人抛弃…后宫之争,从来都只要结果!只有输赢!
***
这日,安语婧从别的院子回来后,便躺在软榻上,安静的休息着。
不久,殿内传来微微的脚步声,她眼睛未睁开,语气带着淡淡的倦意,“碧绿,我谁也不见…”以为是碧绿,只是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答应的声音,这才生疑,睁开眼睛一看,惊讶的从软榻上弹起来,失声道,“你怎么来了?”
“何必这么惊讶?”邪魅的声音依旧,只是语气中的自嘲令安语婧微微蹙眉,这才发现,多日不见,他竟然瘦了很多,面色更是憔悴,苍白的很不正常。
“西流景,你…”没有等她把话说完,西流景突然问了一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安语婧一呆,愣愣的看着他,他又重复一遍,“他们说你恢复记忆了,他们说你要嫁给皇帝,是真的吗?”
“你都知道了。”短暂的沉默后,安语婧叹息的说。
西流景听到她的答案,脸色微变,脚步踉跄后退几步,“原来是真的,是真的!”
从入宫的路上,他一直都不相信父亲跟他说的一切,他那么急切的想要见到她,想要向她求得真相。如今,亲口听到她的话,他倒是希望自己从来都不曾听到过,那样的话,至少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不用去面对心口那深的不可褪去的疼痛。
安语婧看到他那晃神的模样,心里不忍,但是却忽视掉了,有些伤口长痛不如短痛。
“怎么?你也是在奚落我的?心里也是认为我不自量力吗?”突然间,安语婧沉声冷道,西流景的身子一僵,以往妖媚的容颜上带有深深的诧异,以及不敢相信的置信,“安语婧,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安语婧回避他那么痛苦的目光,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紧,“这里不可以久待,你还是离开吧,以免别人发现了!”
“安语婧,你真的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女人吗?”谁知,西流景轻飘飘的吐出一句,安语婧身子一僵,转过头,面对着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西流景,直勾勾的看向她,随即自嘲的笑了,语气甚是冷冰,“以前的安语婧,已经彻底的死了!”
没错,之前的那个安语婧,已经彻底的死了!在她失去爱情,在她失去孩子,在她失去自我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的死去!
沉默…非常的沉默…
“你就真的那么爱他吗?”许久,背后传来这样一句话,却令安语婧身子不自然的一僵。
虽然都没有说明,那个他是谁,但是心里都清楚,那个他就是夏桀。
“不,你错了!”安语婧坚定的否认,说,“我不爱他!”永远都不会!
“不爱他,又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恨!安语婧,你怎么能够如此的自欺欺人呢?”
“我没有!”安语婧的声音微微尖锐起来,西流景仿佛看透了她的内心,“那么你告诉我,你真的要嫁给皇帝,成为夏朝国的皇后吗?”
他不相信,这样一个女人,会真的在意这样的事情。
“怎么?我不可以吗?”安语婧低低的笑了,四目对视,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威胁到你姐姐的地位?”
“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女人!”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我姐姐,是我姐姐太傻,所有的心思,一心一意为她,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你倒是看得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安语婧,我知道夏桀给了你很大的伤害,但是你也不能够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情。”
“我了解皇帝,他不会是一个很好的良人!你不要嫁给他!”
“如果你真的想要嫁人,只要你愿意嫁,我随时都可以娶你!我会对你很好,只要你给我机会!”
安语婧深深的看着他,看清他眼底的真诚,也看到她的冷漠,刚刚有些了松动,余光意外瞥到某处,态度又极为的强硬起来,一字一句的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对你没有感情,我是不会让自己嫁给一个没有感觉的人的。”
西流景胸口遽然一堵,面色甚是苍白,却是倔强的说,“难道你对皇上就有感情?你明明爱的就是夏桀啊。”
“你错了!”安语婧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我爱的是皇上!”
“安语婧,你是疯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谎话来骗人!”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从一开始我爱的就是皇上,只是后来我失去了记忆,才会以为自己爱上了夏桀。”
“失去了记忆?”西流景眸光一眯起,思量着这话里面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