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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怀送抱?”一声似笑非笑,类似嘲讽的笑声从头顶冒出来,紧跟着是双手被牢牢的握住,安语婧本能的抬起头看去,眼底一片惊艳之色。
好美的人啊,这世上竟会有这么美的人!安语婧不免看的痴了,男子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嘴角的弧度上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笑非笑,“你这表情取悦了本公子,极好!”
安语婧秀眉蹙紧,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直接甩开他的手,“好个登徒子!”
西流景一听,“女人,几年不见,你依旧是老样子,说话依旧这么难听!”可是,偏偏该死的发现,甚是怀念!难不成,他有自虐的倾向?
这头,安语婧完全不知道他所想,心里疑惑,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跟自己算是认识?可是,记忆中她完全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毕竟,这个美的像朵花的男子,只要看上一眼,就很难再忘记。
安语婧狐疑而防备,吞吞口水,她决定探探口风再说,“你认识我?”
突然蹦出一句这样的话,西流景脸上的笑容一僵,目光渐渐变得深邃,颇为咬牙切齿,“安语婧,你开什么鬼玩笑?”
天杀的女人,他真的想要好好的将人教训一顿。
咦,还真的认识她,竟然会知道她叫什么?那么…她要不要在他口中套出点什么来呢?
脑子转个不停的当口,西流景终于发现她的不同,她的容颜没有变,但是她的表情,动作,还有神情都相当的陌生,完全像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人。
西流景再也笑不出来了,双手攥紧了她,施加了力道,语气中不安而迫切的问,“安语婧,我是谁,你真的都不知道吗?”
“痛!痛啊,放手啊!”安语婧痛的难受,险些尖叫,用尽力道挣扎出来,语气不无抱怨,“我管你是谁?我不要认识你!”这么野蛮的男子,不认识也罢!当即,狠狠瞪了石化的某人一眼,快速奔跑,消失在尽头。
原地,西流景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双手攥紧,太多的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王府,兰亭苑。
静谧的房间内,沉默流转,书桌前,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持一枝墨笔,在雪白的宣纸上一笔一划细细勾勒,朦胧的轮廓渐渐呈现,想来已经有些时候。终于,随着最后一笔结束,作品便已经完成。
尚未干去的笔墨间,流转的是一位女子清淡的容颜,那般熟悉,又是那般的陌生…眉心处的愁,揪住谁的心思!
夏桀定定的凝视着画中的女子,眼底掠过太多的情绪,终于,如同死水微澜后,归于无波的平静。
叩叩叩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夏桀面无表情的问,“谁?”
“王爷,是我!”林柔柔的声音,夏桀将画卷隐藏在看不到的地方,不动神色,“进来吧!”
门开时,一身昂贵狐裘雪袄的林柔柔,迈步走过来,后面跟着她的贴身丫鬟,手中还提着用竹子编制而成的篮子。
“王爷,妾身没有打扰到您吧!”走进了,林柔柔温柔的笑着询问。
“无妨!柔儿有何事情?”夏桀淡淡的问,林柔柔抿嘴一笑,“王爷,眼下天寒地冻,妾身刻意熬了些补身子的汤,您尝尝看,怎样?”
夏桀随意的瞥了一眼,冷峻的容颜上,渐渐暖化,“你有心了,端过来吧!”
林柔柔用眼色示意,丫鬟不敢怠慢,端正的放下,白雾在周边缭绕,夏桀看着看着,一抹伤痛在眼底极快的掠过…
“柔儿,天冷,早些回去休息!”末了,碗见了底,夏桀关心的说一句,林柔柔开心的点头。
离开前,林柔柔小心翼翼的问,“王爷,妾身让人准备了您最爱吃的菜,晚膳…”她没有说完,意思却已经很明确。
夏桀嗯上一声,菲薄的嘴唇,缓缓拉开,“本王知道了,本王会尽早过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林柔柔也不再多缠,心满意足的离开。
冬日的夜晚,总是比平日来的更快,更急…
夜色降临时,伟岸的身影便如约而至,遥望着那一桌子精致的菜色,夏桀与林柔柔在和谐中度过了晚膳。
过后,林柔柔提议对弈一盘,夏桀没有拒绝,你追我赶的对弈,少了几分无趣,多了几分心思。
烛台上的蜡烛,一滴滴的化成水滴,牢牢的黏在桌上。
林柔柔不免有了疲惫,打了个哈欠,夏桀瞧见,持黑子落下,棋盘便已见分晓。
“妾身输了!”扫向面前的棋盘,林柔柔浅浅的笑了。
“输赢不过是一时,关键还在乎自身!柔儿的棋盘已大有进步,可喜可贺!”夏桀平静的说了一句,林柔柔顿时欢喜,口中又道,“说到底,还是王爷您的功劳,若不是您,妾身的棋艺哪会有今日。”
夏桀抬眸,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她惠质兰心,温柔体贴,应该是所有男人都希望拥有的那一种。
“这终究还是靠你自己的发挥。”
林柔柔点点头,轻声道,“王爷,时候不早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夏桀听后,面不更色,“恩,你早些休息!”说完,起身,打算离去。
林柔柔大惊,忙问道,“王爷,您…您不留下来吗?”她不相信他不懂她的意思,可是,为何他依旧要离开?
“不了!本王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柔儿睡吧!改日再过来看你!”林柔柔一听,大失所望,却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夏桀一步步的离开,最后吞噬在墨色中。
良久,旁边的丫鬟,语气有些颤抖,“王妃,让奴婢伺候您就寝吧!”
谁知,刚才还一脸笑意的林柔柔,瞬间变了脸色,狰狞的可怕,饱含无比的愤怒与失望,“王爷都不留下来,本妃一个人睡有何意义?”
那丫鬟顿时打了个寒颤,“王妃息怒,王爷有要事处理,改日必定会再过来看主子的!”
“有事处理?”林柔柔喃喃自语,突然间自嘲一笑,眼底一片疯狂,目光阴鸷无比,“你以为王爷真的是有事要忙吗?他不过是随口寻了个借口,他不过是不想留在这里过夜而已!”
这种借口,也许一开始她会相信,但是,如今过了好几年了,让她怎么相信?
她倒是情愿他是真的那么忙,忙的不想休息,可是,他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么忙,他只是为了不留下来,随口找的借口罢了。
当她真的认清这一点的时候,她的心太疼,太疼了…可是,她却依旧陪他一起演下去!
那丫鬟听闻,吓得跪下来,浑身颤抖,“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错了?”林柔柔喃喃自语,道“没错,是错了!都错了!”她们都错了!
夏桀出了院子,独自一人穿梭在冰冷的寒夜中,一轮残月高高悬挂,皎洁的月光扫向整个地面,将他的背影拉的老长老长…
直到,熟悉的院落出现,夏桀终于停下来,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景物依旧,物是人非…这里,再也没有那抹令他神牵梦萦的身影了…
时光总是在不停的重复,不断地重复…他的心却是一日比一日的空洞…原来,没有了那个人的存在,这座府邸,竟是如此的冰冷…
与此同时,安府内的安语婧,披着一件厚厚的外套,独自站在长廊处,仰望天际的那抹月亮,孤独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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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丞相府。
静谧的房间内,一道身影狼狈的被打倒在地,面前的男子目光寒冰的盯着他,屋里的温度一降再降,毫无半点暖意!
“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刻意吩咐过你,让你时刻关注她的情况,她一有什么情况就立刻告诉本公子!”西流景目光寒冰的盯住跟前的男子,冷笑道,“可是,你都告诉些什么?你不是说,她过得很好?她和夏桀的感情很好?这就是你口中的好?”
要不是他今天意外的在宫中遇见她,他还不会知道,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要有多大的痛苦,多深的绝望,还会忘了所有的过去?
原来,她不是开玩笑的,她是真的遗忘了他,连同所有的一切…想到这里,西流景再也想象不下去了,眼睛莫名的辛酸,双手攥紧,骨碌作响,一脸的骇人!
倏地,伸出脚,又狠狠的踹了那人一眼,愤怒的斥责道,“都是你这个狗奴才,你为何要隐瞒这一切?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那人被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狼狈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语气依旧冰冷,“公子,暗夜知罪!”
“知罪?一句知罪就够了!妄想!今日本公子就要了你的狗命!”西流景目光阴霾,妖冶的容颜上浮现出一股浓浓的杀气,菲薄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直接下了命令,“来人啊,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活活打死!”这一次,谁也不能够阻止他想要干的事情!
“谁敢!”冷不防地,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夹杂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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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罪?一句知罪就够了!妄想!今日本公子就要了你的狗命!”西流景目光阴霾,妖冶的容颜上浮现出一股浓浓的杀气,菲薄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直接下了命令,“来人啊,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活活打死!”这一次,谁也不能够阻止他想要干的事情!
暗夜也是一条汉子,也不开口求饶.
“谁敢!”冷不防地,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夹杂进来!
“老爷!”众人一齐唤道,西流景抬眸,他的父亲走了过来,眼神看了暗夜一眼,便对西流景要求道,“景儿,将他放了!”
“不行!”西流景想也不想的开口拒绝,阴森道,“像这种自以为是的奴才,留着何用?杀无赦!”
西流丞相挑眉,挥挥手,所有人全部退下,西流景桀骜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大人,嘲讽的说,“怎么?我要杀他,爹心疼,舍不得!”也对,他差一点忘了,暗夜可是爹的得力助手!
西流丞相也不动怒,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多年不见,青涩褪去,更加成熟与硬朗的儿子,叹了一口气,“爹知道你在为了什么而动怒!无非是为了安语婧那个女人!”
话落,西流景眸子眯起,眼底极度深邃,这件事情除了他以外,就知道…突然间,恍然大悟。
“没错!是我吩咐暗夜,让他不要讲安语婧的真实情况告诉你的!”
“为什么?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西流景双手攥紧,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戾气!
"因为我要绝了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因为我不想再看着我的儿子继续沉沦在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当中!”
“就因为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
西流景完全不敢相信,踉跄的后退几步,以往妖媚的容颜上,浮现出浓浓的悲哀,认真的说,“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告诉我实情!”而不是如今这般的痛苦,这般的煎熬!
他以为她在京城过得很好很好,与夏桀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还有他从未见过的干儿子一起?可是,结果呢?结果是她不仅失去了孩子,而且被无情的赶出了王府。甚至还被活生生的逼疯了!
他根本就不敢想,那段岁月,她究竟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面临着什么?
西流丞相双手靠背,仰起头,看向天边,“告诉你实情,你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回来!你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做一番事业,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你!”
“呵呵…”西流景自嘲的笑了,痛心的说,“爹,你为何在做决定之前,不替我想一想!为什么不想,我知道以后该有多后悔!”
是啊,他后悔,他真的后悔!他不该选择在那个时候离开京城,不该逃避的离开。他就应该呆在京城的,就应该守在她的身边,纵然那种心痛生生的凌迟着自己的心,也好过此刻的追悔莫及!
看清西流景眼底那不加掩饰的痛苦,西流丞相心惊的同时,却也是万般的庆幸!
“景儿,听爹一句劝,安语婧已经不再是你能够碰的女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能不能碰,是我说了算的事情!”西流景极度自傲,不将父亲的忠告放在心里,愤然离去!
既然他们对他的选择多加干涉,那么这一次,他将只为自己,真正的去争取一次…任凭谁都无法挡下!
安语婧,你忘了我,没有关系,本公子有的是耐心…我们将重新开始…
***
次日
天刚亮那会,安语婧便醒了过来,之后便再也没有睡意。明明那么晚才睡,咋就睡不饱呢?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料到,她一打开房门,昨天那个在宫中意外遇到的美男子硬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安语婧眨眨眼睛,有些不相信,再三求证后,方才惊慌道,“你个登徒子,你、你怎么会来?”
话落,视线四处张望,心里不安想,若是这登徒子要对自己干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
西流景看出她眼底的惊慌,心里刺痛一下,脸上却挂着懒散的笑容,“女人,收起你那一副害怕的表情,本公子还不至于对你动粗!”
“可是你昨天明明就有!”安语婧小声嘀咕一句,西流景听到后,眼神一黯,“那个是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安语婧想知道,但是却没有问,目光敏锐的触及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了些心软!”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呢?”这一大早就冒出这么个人物,心脏真的有些撑不住!
避开他的人,安语婧自顾自的在长廊上,扭了扭腰,西流景见她这姿势怪异,也没有说什么,“我昨夜里就过来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什么!”扭腰的动作一顿,安语婧错愕的回眸,“昨晚上就过来了?拜托,你有必要这样吗?就算我说了你一句登徒子也不至于这样子吧!”
西流景的额头冒出三根黑线,这个女人的想法,未免太古怪了吧。
突然间,他表情一凛,正色道,“女人,这不该是你应该有的态度吧。你似乎对我出现在你面前,并不意外!”说完,目不转睛的打量她的表情,妄图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安语婧听后,直翻白眼,“我的确很惊讶啊!”
“那你为何对我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知道这是你家,一点也不惊讶!”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不是认识我吗?所以,你知道我住在哪里,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惊讶的,“大惊小怪”
西流景:…
清晨的空气,非常的新鲜,加上安语婧刻意的运动,没多久,面上就一片绯红,身子暖暖的,非常舒服。
深深吸上一口气,回眸,意外的对上那异常专注的目光,面上不禁有些尴尬,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运动运动,有益于身体健康!”
依旧没有声音。
安语婧随意的坐在长廊上,西流景蹙眉,不免的抱怨,“你个女人,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这么冷的天出来运动也就算了,竟然坐在外面吹冷风,也不怕得了风寒!”
安语婧顿时无语,肩上却突然间一沉,不禁看去,多了一件貂裘,本能的看着西流景,细细打量,半响才说上一句,“谢谢!”
西流景眼底掠过一丝亮光,温柔的笑着,“何时,你这女人也懂得要谢谢我了!”
“什么话,难道我以前就没有谢过你吗?”安语婧本能的说上一句,最后便开始死寂般的沉默。
西流景自发的与她坐在一排,美眸打量着院子里面的一切,心里感慨,一个人不管忘了所有,终究喜好还是一样的。
那满院子的梅花,开的茂盛,开的妖媚,美的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喂,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良久,身边的人,低低的吐出一句。
拉回视线,侧目看去,她的眼底有着不安与彷徨,那么的小心翼翼,不想被人发现,可是,这样的她,却时时刻刻扯动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根弦。
“你以前是个既倔强又压抑的女人!”回想着以前,西流景的眼底多少有了些怀旧,“脾气很坏,心胸很小,动不动就不搭理人了!”
安语婧垮下脸来,一脸郁闷,她以前是这样的吗?好像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特别是对我,你是半点好脸色都没有!”
“为什么?”安语婧好奇的问,紧跟着补上一句,“难道,是因为嫉妒你的美貌,所以看不顺眼?”
话落,西流景顿时有一种想要将她活活掐晕的冲动,但是,对上她那明亮的眼眸时,他却发现自己完全舍不得。电光火石间,他突然坏笑道,“因为你喜欢本公子,可是有着自己的矜持,所以故意伪装成一副讨厌我的样子,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安语婧听的瞠目结舌,西流景相当满意,暗自得意那会,她却突然蹦出一句,“真是自恋的家伙!”
“你虽然说是美的惊天动地,但是,绝对不会是我欢喜的类型啦!”
“为什么?”西流景的好心情被她这一句话打的七零八落的,目光深邃无比,安语婧朝他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感觉吧!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你有着莫名的亲切感,那种亲切感更像是很好的朋友的那一种,却不会是相爱的恋人该有的感觉!”
爱情,应该比这种感觉还要更深刻一点吧,安语婧不禁在心里如此的想着。
只是很好的朋友,却不会是相爱的恋人…这一句话,该是多么的令人心痛而绝望!西流景自嘲的笑着…眼底有着她看不到的苦涩…
“喂!”一声叫唤,将西流景拉回了现实,他看着眼前的安语婧,温柔的说了一句,“西流景!”
安语婧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他的名字,“你好,西流景!”
“你好!女人!”西流景开心的笑了,笑容足以令一切变得黯然失色,还不忘叮嘱道,“这一次,可不要再把我给忘了!不然,我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安语婧随口答应,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缓缓的吐出一句,“西流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以前嫁的那个人,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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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安语婧随口答应,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缓缓的吐出一句,“西流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以前嫁的那个人,他是谁啊?”
身边的人神情一僵,安语婧侧目,轻笑的看着他,故作轻松的笑,“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西流景认真的看着她,安语婧风轻云淡,“不必这么惊讶,我爹娘什么都告诉我了…他们说我之前嫁了人!”
西流景沉默,有时候刻意的隐瞒,只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也许,适当的说出一些事实,反而令一切自然些。
他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字一句的问,“这个很重要吗?”
“其实,也不重要啦!”安语婧回答说。
不重要吗?若是真的不重要,那么你为何又要问呢?西流景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你这个女人就算是忘了所有,这爱逞强的性子却依旧没有改变一点,看的他真是心痛又可气!
短暂的沉默在彼此之间流转,安语婧无意识的把玩着脸颊的发丝,笑着笑着,便说,“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了!”
“你知道!”西流景好难不惊讶!
安语婧点点头,说,“他已经死了,对不对!”
死了?西流景微微蹙眉,这些是她家里人告诉她的吗?不过,比起那样惨痛的过去,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看你的表情,八/九不离十!”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知道的话,为何不去问你的家人?”
“其实,我已经问过了!”
“那…”
“他们说,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无法靠近…”安语婧说完这一句,又自顾自的笑了,笑得多少有些落寞,莫名的刺痛了西流景的眼眸,终究点头承认,“他们说的是对的,那个男人的确死了!”
“是吗?”安语婧喃喃自语一声,看不出什么多大的表情,“那他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我想也是!”不然,怎么会几年都没有出现过呢?
“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不要再想了!”西流景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安语婧笑颜如花,“我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人还是要往前面看,生活才会过得有意思,不是吗?
“安语婧,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安语婧侧过头,对上他异常认真的眼神,浅浅点头,嗯了一声。
***
皇宫
“爹,您说什么!”某个宫殿中,一身华丽宫服的西流玥,猛然弹起来,神情不敢置信,“您说,皇上要纳的女人是安语婧!”
西流丞相叹气,“十有八/九是这样!那日景儿在皇宫中偶然遇到她,回来便闹了好一会。之前还没有考虑这么多,如今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