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极大,是因为这个空间几乎囊括一切。
但感觉到极小,是因为无论你到什么地方,时间已经不存在了,一瞬即是永恒,所以到任何地方,是丝毫不费时间的。在这个空间里,一步之遥与千里之隔,几乎是一样的概念。原来这就是虚无,没有大小,高低,没有长短,时间空间其实都已经不存在了。
银光人形物的“无”此时也就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了。
一时沉浸在道生虚无的感觉当中,片刻之后,戴添一才将神识回到界中界的第八十一重,在那里,有界中界主人的骸骨和他仿照其夫人形像创造的偶人。在界中界主人的信中,曾告诉他怎么通过那个偶人,来寻找到他夫人天魂、地魂和人魂。
戴添一现在就要帮助他的夫人,在虚无之界中找到散失的魂魄。
第二十八章 拨开虚无见天日
戴添一将原来放在界中界八十一重的那个偶人用神念移入第一百重虚无之境当中。在这里咫尺即天涯,天涯即咫尺,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但当这个偶人移入时,戴添一立刻感觉到虚无之中,有十个地方微微地波动起来。
戴添一神识动处,立刻要将那十处波动的地方挪运到自己身边。但他神识一动,那股能量却立刻化为虚无,一切皆无,无色无相,不生不灭。在这里,不惟身体不在,连念头都不能生出。戴添一心头狂惊,难道自己意识虽在,却已经身死道消,也将魂魄投入这虚无之境,不再入轮回之道。
此时的感觉,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幻体境中,魂魄初离体时的感觉。那时虽然有念,但失去身体支撑,魂魄之念头却不能役物。此时正是那种感觉,只不过,那时可以生念,此时连念头都无法生出。不过,他也感觉到,界中界似乎仍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并没有脱离同自己的认主关系。因为,如果自己真的身死道消,那么界中界也就成了无主之物,自己的念头自然不能与之沟通。
他自己一时也不能理解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当中,但他此时也知道自己虽然不能说生,但也不能说死!但这种不生不死,又无力所向的状态,让他也感觉到生不如死。但在这个虚无空间中,那十处地方的波动,他却是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的。
于是戴添一就像当初魂魄出体练习役物一样,像当初自己小道初成,练习凝符成文的时候一样,虽然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神念有什么作用,但还是一遍又一遍地想将那十处波动中,感觉上波动能量最大的一处,搬挪到自己身边来。
从小跟老太爷、爷爷和父亲练习戴家拳时,做得不顺利的动作,只要你反复炼,总能慢慢地由涩生顺,由顺生熟,由熟生巧。老太爷常说一句话:拳本无法,练即为师!他此时虽然集道藏之大成,但心悟不得,只能靠体悟。相信,自己虽然不知道虚无之境是什么,但一遍一遍的感知之下,总有一日,能感觉到这虚无之境的奥妙。
在戴添一无可奈何地一遍一遍,企盼着“熟能生巧”的时候,那个银光人形物的心中却是更惊。他感到自己的“无”已经完全将戴添一的三十三天神纹包裹浸入,但那三十三天神纹虽然已经衰弱到极点,但却顽强地挺立其中,不曾消换。而且,他也感觉到了在那神纹的极深处,有十个点的能量波动。
银光人形物的身体悬空在空间之门前,慢慢地团成一团,形成一个光茧。光茧一成,立刻有一股浑圆无间的气息从光茧上散发出来,与此同时,一股清虚之气从茧体发出,虽然缓慢,但却带着一股混沌初生的力量,慢慢地向戴添一的三十三天神纹渗入进去。这股力量不强,但却有一股摧毁一切的气息。
这便是生化之气。
虚无当中,一之所生,就是这股气息作用的结果。
随着这股气息的渗入,淡淡的银光就在戴添一的三十三天神纹当中生化而出。这是对方从虚无之境中所生化出的自己所持有的力量规则,他要以自己的规则来摧毁戴添一的神纹。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戴添一的神纹明明已经极其衰弱,但他的力量规则要取而代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每一步进展都如石磨铁杵,缓慢到了极点。
不过,银光人形物并不气馁,对于修为到了他这层修为的人物,不知生命已经延续了多少个万年,只有日有寸进,最不怕的就是慢。何况戴添一身上具有我们这个宇宙一个太阳系的道藏,而且是一个已经掌握了宇宙本源力量的真人之身,对于银光人形物来说,能吞噬了他的一切,那怕浪费个千八百年,都是极划算的事情。
戴添一自然不知道他的打算,他此时也根本顾不上对方的侵蚀式攻击。
终于,他不断的尝试有了结果,在他不断的尝下,他的意识竟然可以在虚无空间中传递,先是对那处波动感觉越来越清晰,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神识似乎能触到那处波动,然后在无数次尝试后,终于可以拖挪那处波动。
戴添一一心一意地拖挪那处波动,他并不知道自己所获得的这个结果对于自己的意义。
他的神识终于和这虚无空间有了融合,这也就意味着,他在这虚空中,拥有了由无生有,混沌初生的力量,也就是他终于在重返虚远之后,获得了道生一的力量。
随着他一次又一次,不知进行了多少次拖挪的重复,那处波动离他越来越近。而此时,一股微弱的清虚之力,也从内往外,扩展进入他的三十三天神纹当中。本来已经极其衰弱的三十三天神纹,立刻有了一股萌牙初生的生化之动。
此时,俩人的清虚之气都顺着戴添一的三十三天神纹扩展。
当那股波动终于被戴添一挪到身边时,戴添一立刻意识到,这是三魂之一的人魂。
此时,虽然能感觉到能量波动,但这一缕人魂却仍处于无的状态,戴添一根本无法探知,这个人魂中都有什么样的神识。不过,戴添一并没有深究,他知道拖挪能加强自己同这虚空之境的沟通和融合,他再次将神识探向另一处能量波动明显的地方。
这次比上次快了许多,在完成之时,他三十三天中那股混沌初生之力显然强了许多。
这处波动的能量,以戴添一的见识判断,应该是一缕天魂。
等戴添一将十处波动能量都拖到身前时,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与虚无之境融合更紧密,那股混沌初生的力量也强了许多,他的神识再次在虚空之境中运转起来,也就是他随时可以让这虚无之境重新运转起来,无中生有。
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三十三天神纹最后一重,已经完全化入虚无。三十三天神纹由无生有,一**进入第二重。他原本掌握着太阳系的空间规则,此时,这些规则已经随着他无中生有的混沌力量,渐渐地涌入他的神纹当中,随着规则的渗入,三十三天神纹一重重就活了起来,往外扩展。终于同银光人形物的清虚之力在第十三重完全相遇。
两股力量撞在一起时,银光人形物明显一震,他明显地感觉到,戴添一这股力量虽然没有他的力量强大,但却带着清新的新生之力,虽然弱小,却不乏坚韧之意。而此时的戴添一立刻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扑天盖地般的力量,直压下来。一种令他极不舒服的东西,正一步步将他的力量压缩,深入他的三十三天神纹当中。
他此时已经明白,这就是对方的空间规则之力量。
如果他不能阻止这股力量,任这股力量完全占据自己的三十三天神纹,那么自己的神识将无处可逃,最终自己会被对方完全吞噬,从而消失在存在当中。但相较于对方吞噬过三个宇宙的空间力量,自己的空间力量,弱小得可怜。
怎么办?
戴添一问自己,他终于将眼光定向了界中界!
界中界是自己的法定,但说老实话,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法宝到底有什么力量。说是这个法宝力量大吧,他毕竟只是一位修士炼就的法宝。但说是其力量小吧,这个法宝却在最后一重,产生了虚无的空间。要知道,虚无广大无边,是强过任何一个宇宙“有”的力量。戴添一此时已经没有别的法子,无可奈何之下,他就开始将自己的三十三天神纹同界中界相融合。三十三天最内一重,此时有了混沌初生的力量,自然就无法同界中界第一百重虚无之境相融合,竟然重新从虚无之境中生化出来。然后其他的神纹,一步步由内往外融合,随着他的一步步融合,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就化入他的神识,让他的神识强大起来。
界中界每一重里都有虚天殿,而每一重里的虚天殿,都代表着每一重的规则力量。
戴添一做为界中界的主人,这每一重中的规则力量,自然就服从于他的调动,自然也就成为他的助力。他将九十九重界中界融入自己的三十三天神纹当中,每一重神纹中,都有三重界中界的能量做支撑,一时间戴添一的清虚之力就强大起来,竟然开始对银光人形物反扑过去。虽然力量弱小,但却对银光人形物的混沌之力,形成了消耗。
这是银光人形物最不愿意的事情!因为修为到这一步,任何一点修为的提高,已经得之不易了。让戴添一消耗他的修为,做为他一个站在上位的高修,自然不愿意。这就像一个拥有亿万家产的人,不愿意同一个穷人拼命一样。戴添一做为反抗者,自然无法计较这种损耗对自已的影响,但银光人形物,却肯定会计较。虽然不知道,已经处于劣势的戴添一怎么会扳回来,但在他的感觉中,他自然成千上万种法子将戴添一吞噬掉,而不必损耗自己珍贵的混沌之力。
戴添一只感觉轰地一声响,包裹和渗透自己的那股力量一下子完全消失,全身一下子轻松起来,他的眼前又出现了空间之门前的情景。
银光人形物悬空而立,一股令人颤栗的力量笼罩在他身上。
不过,戴添一却已经充满了信心!刚才银光人形物都不能杀死自己,现在自己融合界中界,力量大增,难道他就能杀死自己?不过,他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在他的身体中,打神鞭形成的十三个须弥小洞天此时也清晰地显现出来。
第二十九章 捧乘托碟占先机
十三个须弥小洞天,此时已经完全不同。原来的十三个须弥洞天,分别是一元复始阵、两仪刀剑阵、三才翻天镇、四象陷仙阵、五行诛仙阵、六阳弑仙阵、七煞灭仙阵、八卦剑阵、九宫剑阵、二十八宿剑阵、三十六天罡化雷阵、七十二地煞风刃阵和大衍灭神剑阵。这十三个法阵,都有阵图催发,互不统属,各有各的威力。
但此刻,戴添一领悟了道生虚无,生出混沌初生之力,这十三个洞天却一下子变得不同了。首先是本来空空如也的一元复始阵,出现了一个五色光团,这个光团又是由无数个五色光团组成,好像全息图的样子。伴随着这些光团生发,戴添一就感觉这个一元复始的小洞天,沟通到了无穷远处。源源不断的空间之力、本源之力、天地元气都被沟通,似乎是无穷无尽。他也许不能一下子调用这些能量,但这些能量,无疑就是他的后盾。这就好比一个人虽然自己不能一下子调用全世界的财富,但全世界的财富却都可以供他调用的感觉一样。
而一元复始阵有了这股混沌之力,通过这种力量,竟然一下子将十三个小洞天都联结了起来,能感觉到由一元复始,化出了两仪之相。而两仪阴阳,又分别都沟通了三才,生出阴三才和阳三才;三才中又分别化出四像;四像又与五行相交叉,这样从一元复始开始,到这里生化出一百二十种元力;然后,这一百二十种元力,又复合为六阳七煞之气。六阳七煞之气动神机,就催化出八卦、九宫、二十八宿星象阵、三十六天罡化雷阵、七十二地煞风刃阵,最后剑气化芒,生化出大衍灭神剑阵。
此刻,十三个须弥小洞天中,氤气袅袅,幻化出种种法宝虚影。
除一元复始阵中是一个光球外,两仪剑阵出现了一龙一凤,缠绕盘旋;三才阵中,一鉴一印一幡,盘旋其间;四像阵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影像幢幢,每一个影像却都是五色之体,应对五行;弑仙阵中,六六三十六个金刚圈影,盘旋其中;灭仙阵中,则幻化出七七四十九枚三尖叉的影子。再往下,八卦、九宫都是生化出一把把的宝剑,元气流莹。然后是二十八宿星象阵中,是一个虚拟的立体星象图,三十六天罡化雷法阵中,则是三十六化雷池法阵,七十二地风刃阵中,则是一道道穿梭纵横的风刃,似乎要破壁而出。
最后的一个洞天,就好像是这十二个洞天汇总一样,放大反包,将十二个洞天包裹其中。而在这个洞天中,三十六万团金精之气,化而为剑,吞吐欲出之势,磅礴逼人。令戴添一禁不住生出一股豪气来。
给这股磅礴剑气一逼,银光人形物禁不住发出啾地一声鸣音,一道臂影从银光中伸出,嗖地伸向远方,直伸向一个星球。接着,那手臂就拉了回来,随着手臂拉回,那个星球就轰隆一声,化做一个捶样,向戴添一砸了下来。
银光人形物竟然在瞬间,将一个星球化做武器,攻击戴添一。
戴添一本能地心神一动,龙盘凤鸣、鉴印幡腾,四像尽露狰狞之像,五行之气暴涨,金钢圈铮铮而鸣,三尖叉铛铛有声,一股迷蒙之气,从戴添一身上腾然而起,**十七把巨剑穿越迷蒙,腾空而起,斩向空中砸落的巨棰。
与此同时,星象图中,丝丝星辰元气凝如雪霜,尽入化雷法阵洞天。倾刻间,化雷法阵中雷声隆隆,一道道正气雷罡,就送入大衍灭神剑阵。一时间,精金之气奔腾,将正气雷罡一吸而尽。接着,七十二地煞风刃阵中,那些纵横的刃气也在一瞬间进入剑阵中,化入正发出霹雳声响的精金之气中,一时间,雷声隆隆,金刃纵横,喷薄而出。
这一切说来慢,其实快如闪电。
瞬时之间,空中砸落的巨棰就被十七道剑气切割分解,然后又被无数饱含着雷罡的精金刃气包裹,一时间,在雷声如炮,金气纵横中,银光人形物手中的星棰连带着他一条胳膊,化为齑粉。
一声又惊又怒的叫声中,银光人形物腾空而起。他虽含怒一击,却未尽全力。而戴添一却是全力以赴,一时间,竟然是弱者占先,强者吃亏。而且,戴添一一击之下,将对方一条胳膊化为齑粉,立刻感觉到扑天的元气散逸在空中,本能地就开放了自己的黑洞之体,将这此元气吸收。银光人形物也感受到自己的元气的逸失,也立刻抢夺吞噬那些元气。但他的吞噬能力,显然比不过戴添一黑洞之体,一条胳膊的元气,竟然被戴添一吸收了三分之二。
戴添一一着占了先手,立刻乘势而进,又一次动心动神,竟然比上一次还全力以赴,调动了全部能调动的力量,一时间,迷蒙之气中,巨剑再次斩出,无数雷罡金精风刃,再次如飞蝗过天,向银光人形物压过去。
空中的银光人形物发出更加愤怒的一声咴叫,这次他不再借助外物,身上立刻迷漫出一片濛濛灰光,灰光中,数十道五彩毫光如虹架天,向他击来。
一时间空中五音俱响,霹雳嗡声一片。
戴添一的巨剑金气雷罡风刃,在对方的灰光外纷纷消失,竟然没能破对方的防卫。
而对方的五彩毫光,却突破了他身外的迷蒙之气,击在他的身上。
戴添一立刻运用神识,在身上幻化出雷神甲的防护法阵,一时间身上也是爆声一片,他的整个身被击得倒飞而出,如弹丸般地,被撞入旁边的一个巨大的死星当中。那颗死星一下子爆裂成无数碎片,散入空中。
戴添一被五彩毫光击中身体,身上幻化出的雷神甲法阵,也被毫光击溃。虽然心神剧震,但却没有受什么伤害。也就是对方的术法攻击,并不能对他的身体造成破坏。
银光人形物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再次发出一声尖厉的咴叫,闪身而进,向戴添一冲过去。戴添一也是一声大吼,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术法毕竟是修真者身体能量往外扩展的衍生物,虽然能借助一定的术法、法宝或法阵,放大攻击,但修为到了戴添一和银光人形物的地位,所用的术法、法宝或法阵,自然都是最顶级的法阵,单就功能效果而论,相差极为有限。
虽然两人的境界有差异,但俩人所用的术法,借助的法宝、法阵,所消耗的力量,肯定无法超过一个宇宙的能量。也就是两人都能满足术法、法宝或法阵所需要的最大能量,这样术法、法宝和法阵的攻击,就没有多大的差别。
俩人刚才都发出自己最强的术法攻击,却都没有伤到对方。
当然,从刚才的攻击来看,戴添一还是比对方差一些,但也就是他破不了对方的防,而对方破了他的防,却伤不了他的身。这样如果一直用术法攻击下去,除非戴添一先耗尽能量,否则银光人形物要伤到戴添一,也不容易。而且,戴添一刚才是硬憾,如果接下来他不与对方硬碰硬,那银光人形物要耗尽他的能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显然两人都意识到,自己的术法,并不能对对方造成伤害,最终要伤到对方,还得靠自己的最终力量,也就是自身的力量。因为只有身体的相互接触,才能完全发出自己本来的能量。于是,就有了俩人第一次的身体碰撞。
银光人形物呼啸着,一条右臂直插戴添一的脸。
虽然两人都已经是真人之体,神识同胞,能量为体。但既然化做人形,身体上的神识能量分工不同,自然也就因分工不同,有了部位之分。两人手臂上的能量,主要是凝力化形,以紧凑、坚韧、抗击为主。而头颅上的能量神识,则是以反应、判断、指挥为主。身体躯干,则是传递神意,凝聚能量的作用。
这就好比两军对阵,虽然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脑子,但却不能各自为战,而要形成团体,互相对抗一样。这样一来,不同的能量团之间的冲击,自然就有了高下之分。
银光人形物以自己的手臂插戴添一的脸,也就是以前锋,破对方帅营的意思只要将戴添一的用来指挥反应的神识能量团击溃,就可以趁机扩大战果,攻击其他部位。这样,即使等戴添一再次凝聚成头,力量肯定要弱上一分。
但这只能说是他打得好算盘!
戴添一在修真之前,做为最擅长贴身争斗的戴氏心意拳的传人,从不畏惧近战。此时见银光人形物身体扑前,身体往上一迎,一抬腿,小鬼穿靴就踏在银光人形物的一条膝盖上。银光人形物心神一动,戴添一的腿就从他腿中踏了进去,而他的腿上能量一分一合,竟然将戴添一的腿上能量紧紧裹住,锁住戴添一,不让他逃。
这一连串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但饶是如此,他的进攻速度也顿了一顿,他的手臂也就稍慢了半拍到戴添一脸上。
此时戴添一右手肘一回心窝,左手就合了右肘,右手掌缘就切在他的手腕处,顺势间就拧身翻掌递肘,掌缘一扫银光人形物的面目,左手掌从右掌手腕处穿出,直穿对方的咽喉,而此时右肘也已经顶入对方心窝。
正是戴家心意劈拳的捧乘托碟之势。
第三十章 金汁人形光溜溜
一时间,银光人形物的脸、咽、心窝处雷音滚滚,却是戴添一早将雷罡注于手肘。
雷罡不同于一般的攻击,是无视法防的攻击。如果戴添一当做术法,远程击出,肯定会被对方的护体灰气消融掉,但戴添一此时在贴身近战中施出,而且不顾雷罡伤已,自然一击而中。就听银光人形物一声嘶鸣,翻身欲退。
戴添一却在一击之后,早已进身,翻掌为拳,从对方头顶劈下。
劈劲如斧,滚滚雷音中,直将银光人形物的头颅劈开。银光人形物本能之下,化体为团,想要脱出战圈。此时,戴添一却已经在近距离处,发出了十三个须弥小洞天的联合攻击。银光在巨剑的切割中,被分为数十块,又在漫天的雷罡金气风刃中,大量地化为元气,只有一小团最核心处的金光,化为一道闪电逸出。
戴添一此时根本顾不上追赶对方,他立刻化出黑洞之体,尽量地吸收这些元气。
一时间,滚滚元气尽入戴添一身体当中,戴添一感觉自己的能力迅速膨胀。要知道,据银光人形物说,他曾经吞噬过三个宇宙,那怕是吹牛,但其能量之强,可见一斑。吸收了逸散在空中的大量元气,戴添一只感觉神清气爽,不由地看向空中那团金光。
戴添一心里不由地一颤,这团金光竟然是一张金灿灿的大饼脸。此刻,这张大饼脸正重新幻化出人形,一股恐怖的气息就散发出来。戴添一打破对方的,只不过是外围的能量圈,这才是对方的核心能量。
“蝼蚁一般的存在,竟然敢汲取我吞噬的力量,我要你连皮带骨地吐出来!”随着金色人形的化出,对方的神识信息就传入戴添一的脑中。
戴添一此时却没有理他,他只是将自己刚才汲取的能量,送入自己的身体当中。
现在他的身体的三十三天神纹,已经同界中界相融合,随着这股庞大的能量团的进入,这种融合更加紧密,一个虚天大殿,竟然在他头颅中间幻化出来,九重虚天殿的九元大阵,此刻正盘旋在他的头顶上。
此刻,界中界才完全脱离他的法宝的身份,完全融入他的身体中,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而界中界第一重中的那些人物,包括亲人,都被戴添一送入神秀和雁魄所在的灵戒的那个空间中。也就在界中界完全融合的时间,一声令人心神颤抖的吟啸突然从虚空中传来,接着,一个巨大的龙形虚影在他身后形成,渐渐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