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屠害我的族人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么?”乌石那哲思走到东方城健身边,狠狠的说。
南宫斐然也轻易的就挣断了绑住手脚的绳索,这还是尉迟娉婷亲自打的结呢。
南宫斐然款款走出来,看着东方城健和南宫泉赫说道:“你们二位是打算自我了断呢,还是要我们帮忙?”气定神闲的样子神气十足。
东方城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变,一时急火攻心,感觉胸口一阵闷疼,似乎有一口气上不来,忙用右手按住胸口:“你们…你们…”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以及其他人没有想到东方城健居然这么经受不起打击,但是南宫泉赫却很清楚东方城健是怎么回事。忙装模作样的上前扶住东方城健,惊呼道:“殿下,你怎么了,快,传御医。南宫斐然,你要是害死了大辽的继承人,两国之间就会有绵绵不断的战火。”
南宫斐然冷冷的看着南宫泉赫说道:“我看你自己就有办法救他吧。”东方城健一口吐出的血是黑红的,那显然是中毒的迹象,而辽军帐营中,会想到给东方城健下毒的人,恐怕除了南宫泉赫没有别人。
南宫泉赫听到南宫斐然识破了自己的奸计,忙转笑到:“南宫将军,如你所见,我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忍辱负重在辽营中,就是为了今天啊。”
东方城健听到南宫泉赫的话,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艰难的举起后手指着南宫泉赫的鼻子,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将军,我亲手捉拿了辽军主帅,这样的将功赎罪,足能换来自由吧。”南宫泉赫谄笑道。
“哼,能不能活着那时由皇上定夺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捉拿你而已。”南宫斐然正色道:“来人,给我绑了。”
上前两个侍卫将南宫泉赫紧紧绑了起来。
“呸。”乌石那哲思朝着南宫泉赫啐了一口,鄙视的说:“真是卑鄙无耻到极致了。”
战争很快结束了,东方城健和南宫泉赫都被生擒,辽军一下子军心涣散,节节败退,南宫斐然乘胜追击,令辽军彻底吃了个打败仗。
至于阿纳家族,二殿下脱别塔哈和三殿下亚库泽勒也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斗争后,在李将军的帮助下,一举捉拿了三殿下一党的叛徒。
而南宫斐然他们也参加了脱别塔哈的加冠仪式。
东方城健没有死,但是却因为中毒而十分虚弱,他和南宫泉赫被分开关押,被牢牢看守着,根本没有一点能逃跑的希望。
南宫斐然把处理后续事情的任务交给了李将军和张副将他们,自己则和尉迟娉婷漫步草原。
夕阳西下,草原被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外衣,显得格外神秘而娇媚。
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牵着马,悠悠的走在这一片广袤无垠的天际中。
“如果没有杀戮,这里好美。”尉迟娉婷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悠悠的说道。
“如果没有杀戮,哪里都美。”南宫斐然说道。这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渴望着杀戮,制造着杀戮,为了权利和欲望,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
“现在的草原终于平静了。”尉迟娉婷说道,这份宁静来之不易,所以倍觉珍贵。但是她隐隐觉得,草原上的平静不会持续很长时间。部落太多,无法统一,没有一定的规章制度,他们就会不断的为各自的利益厮杀。
“等这次回京复命之后,我就向皇上告假,我陪你去好好玩一番。”南宫斐然说道。他年少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可是他觉得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都是在父亲的命令下去游历的,因为徽亲王总是说男儿应该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心中总是怀着报国的一腔热血,也没有佳人相伴,所以才会觉得无趣,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想做的,就是守着尉迟娉婷和墨墨,过平静安稳的日子。
他从来没有想到终有一天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大抵是人天性如此吧,只是从前他只是没有发现一个值得他终身相伴的女子而已。
而如今,他和尉迟娉婷一再一起经历生死,这些硝烟中的生死更显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弥足珍贵。所以,他不想再拖,就是这一次,回京复命后他就要告假带尉迟娉婷和墨墨去四方游历。
172、男人的友谊
尉迟娉婷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心中十分踏实。
这一年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风语山庄到洛阳,从沙漠山庄到茫茫草原,和南宫斐然在一起的这些经历,让她终于不再逃避感情。
这个用命去爱的男人,也值得她舍命相救。
有时候,想到他就是墨墨的亲生父亲,觉得这世上的事情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的,可是既然是早就注定的,为什么要让他们受这么多苦呢?
尉迟娉婷不懂,觉得大概是因为只有尝到了苦头,才能真正的明白得到的艰辛与不易吧,就像佛家所说的,如果没有遗憾,给你再多的快乐,又怎么能体会。
“你在想什么?”南宫斐然摇了摇尉迟娉婷的肩膀,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呃,他正在跟她说话,可是她竟然走神了。南宫斐然有些不悦的撅了撅嘴。
尉迟娉婷看着南宫斐然孩子气的表情,微笑着说:“我在想,我们是该带墨墨去游历一番了。”然后顿了顿,欲言又止,她本来想说,她不想再洛阳生活了,她不喜欢那种喧嚣的尘世。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因为南宫斐然的家人都还在洛阳,他可以告假一时,却不会永远不上战场。
南宫斐然把尉迟娉婷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淡了很多的幽幽兰香,心中不觉顿觉愧疚,要知道,随他在草原上的这两三日,她都没有机会沐浴,就像是个男人一样和他的军队生活在一起,这样的女人,愿意和他在一起出生入死,他真是很感谢上天。
南宫斐然的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他将尉迟娉婷的脸捧在手上,认真的说道:“亲爱的夫人,等边关一切稳妥之后,我就向朝廷告假,彻底的请辞,从此以后,再也不涉足。”南宫斐然说的很认真,很坚定,他知道尉迟娉婷想说而又没有说的是什么。然后说道:“到时候,你和宝贝儿子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南宫斐然想起了父亲徽亲王,一生兢兢业业献身于朝廷,可还是因为一点小失误就轻易的被皇上冷淡,何况那一次的失误还是别人计划好了的。他终于想明白了,伴君如伴虎,他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国家,献给了朝廷,现在,他是时候该把自己的精力分配给他爱的人了,是该为自己饿而活一次了。
尉迟娉婷把头埋进南宫斐然的胸膛,没有说话,她知道南宫斐然说的这些,做起来都不会容易,但是她能感受到南宫斐然的真心,只要二人一心,再难,他们也会努力去试。长久以来毫无意义的生活,尉迟娉婷突然之间觉得多了几丝明亮。
不错,自从穿越一来,她的生活目的无非就是养墨墨,给墨墨治病,可是现在,她的人生似乎已经不是以墨墨一个人为中心了,这个男人,好像唤起了她沉睡多年的一颗充满爱恋的心。她不再觉得人生毫无意义,因为和南宫斐然在一起的日子,让她格外安心,就连那日重伤后也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
二人四目相对,神情的注视,忘了是谁先主动欠了欠身,柔软的嘴唇相接,刹那间,就像时间停止在了那一瞬间,二人就像是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甚至连一匹马向他们奔来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
“咳咳…”乌石那寒冰看着他们,不好意思的干咳一下。
尉迟娉婷连忙推开了南宫斐然。脸上飞上了一片红霞。
“呃,南宫将军,尉迟姐姐,篝火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哥哥让我来找你们。”乌石那寒冰笑嘻嘻的说。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回去。”南宫斐然说。
“我们和你一起回去。”尉迟娉婷说着就飞身上马。没有看南宫斐然。脸上却依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南宫斐然淡笑着摇了摇头,也飞身上马。朝他们的帐篷飞奔而去。
远处,似乎有两个人在打斗,一边还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加油呐喊。
“爹爹,娘亲!”小孩看到尉迟娉婷和南宫斐然的身影后,兴奋的叫了起来。
尉迟娉婷和南宫斐然靠近些才看到,果然是墨墨,而在一边打斗的,却正是风轻语和乌石那哲思。
风轻语一条软鞭灵活的舞动,而乌石那哲思则凭借着优秀的马术轻松的躲开风轻语的每一招。
尉迟娉婷正要上前阻拦,却被南宫斐然拦住。
“怎么?”尉迟娉婷疑惑的看着南宫斐然。
南宫斐然笑了笑说道:“你没有发现乌石那哲思每一招都手下留情么?在马上,轻语拿他没辙的。而我看乌石那哲思,似乎对轻语有意思。”
尉迟娉婷翻身下马。把墨墨抱在怀中,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印了无数个深吻,只是分开了几天,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几年没有见儿子了一样。
墨墨不满的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口水,向南宫斐然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南宫斐然笑了笑,把墨墨接了过来。不知在墨墨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引得墨墨哈哈大笑。
“南宫斐然,你跟我儿子说了我的什么坏话,老实招来。”尉迟娉婷愠而不怒的说道。
“嘻嘻,爹爹说,娘总是把口水弄的到处都是,他的肩膀上,我的脸上,嘿嘿。”墨墨笑着说。
尉迟娉婷瞪了南宫斐然一眼,没有理他。
而风轻语似乎也发现了她根本伤不到乌石那哲思半分,索性使劲拍了一掌马背,然后朝乌石那哲思飞去。
风轻语一脚踢在乌石那哲思的马头上,黑马惊怒,开始狂跳,乌石那哲思暗叫一声不好,眼看风轻语就要被马踩到,他连忙松开抓着马鞍的手。朝风轻语扑去,把风轻语一把扑到在地,两个人滚出几步远,才幸免被马踩中。
乌石那寒冰急忙上前拉住还在发狂的马,而风轻语意识到乌石那哲思还趴在自己身上时,毫不犹豫的甩出一个巴掌,响亮的打在乌石那哲思的脸上。然后趁着乌石那哲思愕然之际狠狠推开了他顺手拔出了乌石那哲思腰间的马刀指着他。
尉迟娉婷见状,忙上前一步说道:“轻语,住手。都是自己人。”
风轻语听到尉迟娉婷的话后有些诧异,然后轻嗤一声,看着乌石那哲思说道:“哼,谁和这种人是自己人。”说着就要挥剑去刺。
尉迟娉婷正要解释,却见乌石那哲思已经趁风轻语分心之际一骨碌滚开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看着风轻语说道:“我听说你们中原的女子都是温柔善良的,可是怎么我见到的个个如此凶悍。”说着不满的摇了摇头。
的确,中原女子他见过的不多,但曾经见的那些也是偶尔跑去城中交易时见到的,感觉那些女子比起他们草原的女子要温婉的多,可是这一次,不论是尉迟娉婷,还是风轻语,都让他大吃一惊,因为这两个女人都曾让他在比试中占不到一丝便宜。
但是凶悍之中似乎又带着些与众不同的感觉,乌石那哲思想着又像风轻语投去目光,上下打量,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偏偏又似冬季里的寒霜,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似是不容易让人接近。
“哼,对你这种人,我还没有真正的凶悍呢。”风轻语说着挥着马刀又朝乌石那哲思劈去。
乌石那哲思没有躲闪,只是轻轻移动身影,然后看准了风轻语的每一招每一式,在趁风轻语变换招式的一个空隙,快速的出手,从风轻语手中夺过了刀,然后一步跳开后笑盈盈的说道:“这刀可是我的,多谢姑娘物归原主。”
“好了!”尉迟娉婷喝到,然后跳入二人中间,看看二人,说道:“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再这么不客气了。”
“哥,还有篝火晚会呢。我们快回去吧。”乌石那寒冰说着也蹭到乌石那哲思身边,生怕二人再打起来。
乌石那哲思只是笑笑,然后和弟弟翻身上马,朝他们驻扎的营地奔去,还不时回头看看风轻语,那笑意盈盈的表情,却充满了神秘莫测。
“老大,他是什么人啊?”风轻语问尉迟娉婷,似乎十分厌恶乌石那哲思的样子。
“他是乌石部的头人。”尉迟娉婷解释道:“一边问道,我还要问你呢,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又怎么会和乌石那哲思纠缠在一起。”
“边走边说吧。”南宫斐然说着牵过了马,说道:“他们还在等我们呢。”说着把墨墨抱在了自己的马上。
原来,打了胜仗的消息被李将军第一时刻派人传到了虎口关,风轻语早就想来找尉迟娉婷和易逍遥了,可是又不放心离开墨墨,所以听到打了胜仗的消息后便兴冲冲的带着墨墨来找他们。
谁知半路上遇到了乌石那哲思,乌石那哲思没有见过他们,便问他们是哪个部队的,可是二人几句不和便出手,打了约有半个时辰,直到尉迟娉婷和南宫斐然前来。
篝火晚会在阿纳家族的大帐外举行,南宫斐然的大部队就驻扎在不远的地方。
尉迟娉婷看着在欢唱跳舞的人们,不禁感慨道。如果没有战争,恐怕他么每天都会这么快乐吧,可是这些人中,有的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有的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这些人,恐怕再也没有办法快乐起来了吧。
尉迟娉婷看到南宫斐然正和现在的阿纳家族的大汗脱别塔哈在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样子。
“南宫将军,能结识你这样的名将,实在是我的荣幸。”脱别塔哈对南宫斐然说。
南宫斐然淡淡的笑了笑,缓缓的说道:“希望我们这份友谊可以维持,就像两国的和平可以维持一样,但愿我们永远不要在战场上以敌对双方相见。”南宫斐然说道。
173、
“只要我和我的子民们的生活不受威胁,我便永远不会侵犯梁国。”脱别塔哈信誓旦旦的举起了手中的大碗,他们不习惯用小小的酒杯喝酒。
南宫给然见状释怀的笑了笑,端起了面前的大碗,和脱别塔哈对饮。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尉迟娉婷知道,南宫斐然一定是和脱别塔哈达成了某种协议。看来。草原和虎口关内外的百姓,可以平静一段日子了,尉迟娉婷想着。
乌石那哲思在族人们的怂恿下正不好意思的朝尉迟娉婷和风轻语走来,笑意盈盈的走到风轻语面前后停住。
“轻语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说着端起手中的酒碗说道:“在下给你赔不是了。”说完便仰头把碗中酒一饮而尽。
“还有,那把马刀不适合女子用,我这里有一把贴身护体匕首,大小正好适合你用。”乌石那哲思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递到风轻语面前,然后说道:“就当我给你赔不是,送给姑娘你了。”
风轻语不为所动,只是看了看乌石那哲思,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然后转过了头,不屑的说道:“手下败将,谁要你来献殷勤。”
乌石那哲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听到风轻语这么说,也有些不悦:“手下败将,不如我们再斗个三百回合,看看谁是谁的手下败将。”
“好啊,怕你不成!”风轻语说着站起身来摆好了架势。
尉迟娉婷见状忙上前劝住:“轻语,既然乌石首领已经向你赔不是了,也澄清了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你就大人大量收下他的礼物如何?”尉迟娉婷已经隐约看出了乌石那哲思对风轻语的意思,便好言相劝。
“就是就是,哥,你也别这么激动嘛。”乌石那寒冰也拉住了他的哥哥,以防二人真的再斗起来。
“哼,看在你真心诚意的道歉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不与你一般见识。”风轻语说着从乌石那哲思面前走过。
“喂,那这个?”乌石那哲思冲风轻语的背影挥了挥手中的匕首。
风轻语头都没回的说道:“那个你留着慢慢玩吧,我可没兴趣。”说着领着墨墨朝热闹的地方走去。
尉迟娉婷看到乌石那哲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知道他的自尊定是受到了伤害。遂上前安慰道:“乌石首领,轻语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往心里去。”
乌石那哲思摆了摆手说道:“不会,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目光一直随着风轻语的背影,心中却在暗暗称奇,这个女子,似乎很特别。
风轻语带着墨墨和草原人在一起说笑,墨墨在几个草原孩子的带领下跟着他们恣意的跳舞,红扑扑的小脸蛋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出神。
“你知不知道在草原上,一个男人向女人送出他最珍贵的贴身武器意味着什么么?”耳边突然响起易逍遥的声音。
“喂,神出鬼没的,你想吓死人啊。”风轻语没好气的说:“意味着什么?我可没兴趣知道。”
易逍遥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在草原上,如果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便把自己贴身的武器送给她,当做是定情信物。”
“哦?你想说什么?”风轻语仍然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读懂的情愫,稍纵即逝。
易逍遥看着风轻语说道:“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显然那个乌石首领是在向你表真心喽。”说着戏谑的笑了两声。
风轻语看了看易逍遥,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然后说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么能不能拜托你去跟那个什么乌石首领说一声,不要无聊了可好?”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就是和她打了一架而已,便献上了定情信物?男人都是这样的么?风轻语鄙夷的冷哼一声,说一见倾心么?她可不信这个。
“对了。”易逍遥提醒道:“老大前日受伤了,她只是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一会儿你去看看,那日伤的不轻。”易逍遥向风轻语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风轻语责备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没用,这么多人却不能照顾好老大,我刚才就看出来了她似乎是有伤,可是她说没什么。”风轻语说着有些自责:“我得去提醒她身上有伤可不能喝酒。”说着朝尉迟娉婷走去。
帐篷内,风轻语替尉迟娉婷检查伤势。
“轻语,你觉得那个乌石首领怎么样?”尉迟娉婷问道。
风轻语说道:“老大,你不会是他请来当说客的吧。”语气有些不悦。
尉迟娉婷笑笑,说道:“怎么会,我可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只是,我觉得那个乌石首领似乎人还不错,这些天和他打交道,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那又怎样。”风轻语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然后顿了顿说道:“有担当的男子多了去了,不见得各个能对感情负责。”
尉迟娉婷摇了摇头,知道风轻语还是不愿意谈及感情的事情。
原来,在多年以前,风轻语只是个十七岁的不谙世事的少女时,曾对一个江湖侠客一见倾心,也曾为其疯狂过,可是自从后来发现感情被骗以后,便再也不提及感情的事情,同时恨透了天下负心薄幸的男子。
从那以后,风轻语下定可决心这一生一世便只是追随着尉迟娉婷,再未想过自己的终身事。
“墨墨的病情怎么样了?”尉迟娉婷知道风轻语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转移话题。
墨墨这些日子一直在服风轻语调配的解药,风轻语悉心照料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效果很好,体内的中毒迹象已经逐渐减轻,效果很明显,我想再过两三天,墨墨就会完全康复了。”说起这个风轻语还是感到很欣慰的,虽然为了治疗墨墨的病她投入了几乎全部的精力,也费心研制了上千种药方,可是效果全无,这一次找到了一个好的方法,只要能根治墨墨的病,她之前投入的的那些精力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尉迟娉婷听到自己的儿子已无大碍也很是高兴。不管这一次回来洛阳是对是错,会经历怎样的磨难,只要能治好墨墨,那么她就会在所不惜。
“大军明日便启程回虎口关,世子也必须开始服药了。”风轻语说道。
尉迟娉婷点点头,她知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即将痊愈,她顿时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轻松,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把背了许久的压力突然拿开,是一种曼妙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轻飘飘的。
帐篷外,依然是一片欢歌笑语。
不过,脱别塔哈似乎却心事重重。他不忍心杀他的三弟,但是又不能放虎归山,难道就这么囚禁他一辈子么?他不知道,但是让他烦心的不止这一件事情,今晚,本该是阿纳家族欢庆的时刻,可是他的大哥,扎西龙不,却没有出现,他的部下也几乎都没有来,这让脱别塔哈很没面子,他不知道他的这个一向老实的大哥想玩什么把戏。只是隐隐间,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原来,位居次位,便是这种感觉…
第二日,梁军启程,回到虎口关,大捷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虎口关内外,一路上百姓欢呼雀跃,纷纷赞颂着南宫斐然的所向无敌。
虎口关上,守将早已经打开了城门迎接凯旋的将士。
休整一日,风轻语替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重新清理了伤口,她的灵丹妙药的确很有用,而南宫斐然也在尉迟娉婷的说服下服了风轻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