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表妹已经想好对策了呢。”宋经云不慌不忙的坐下,喝了杯酒后看着花凝眸。
花凝眸只是会心一笑,并不答话。
“姨娘有何要求但请吩咐,只要能要了尉迟娉婷那个贱人的命,为我表妹报仇,柳辜言都在所不辞。”柳辜言说道,语气中却满是愤怒之意。看来虽然时隔一年,他对尉迟娉婷的恨,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不错,倘若不是尉迟娉婷,他的表妹尉迟素雪也许会如愿与长孙无缺成亲,虽然不会和他在一起,但是他起码还能追随她,还能看到她。而现在这样阴阳两隔,他无尽的思念却无处诉说,他撑着这一口气,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报仇。
“要杀她?谈何容易?”花凝眸不屑的看了柳辜言一眼:“但是她自己,你们是她的对手么?何况她身边还有两个高手护着她,而现如今,就连世子也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花凝眸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姨娘的意思是?”柳辜言自是清楚花凝眸不为非虚,想杀尉迟娉婷,似乎并非易事。
“我的意思是,柳公子你先好好休息,我自有重用你的地方。”花凝眸说着向宋经云示意先带柳辜言下去。她是有个计划,可是还需要再好好的计划一番。
“柳公子,我先带你离开,尉迟娉婷身边的人都认识你,你还是不要轻易暴露了身份的好。”宋经云说着带着柳辜言走了出去。
“女儿,你真的有把握扳倒那个贱女人?”花母见宋经云带着柳辜言下去了,便问道。她曾一直挑唆着花凝眸向世子吹耳边风,休了尉迟娉婷,可是那时候它以为世子是深爱着花凝眸的,所以她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可是现如今,花凝眸显然已经失宠了,而她只贪图还能生活在王府里享受荣华富贵,一旦花凝眸的计划失败了,别说荣华富贵,恐怕就连小命都没有了。
花凝眸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突然变的很深邃,但是却透出无限恨意。
尉迟娉婷,我花凝眸不能得到世子的爱,你也休想!
尉迟娉婷的房中,墨墨爬在小白的身上,听风轻语给他讲着故事。易逍遥坐在一边,时而擦擦墨墨头上的汗。
秀秀和小桃两个侍女都被尉迟娉婷放假去过节了。
尉迟娉婷看着墨墨苍白的脸色中偶尔露出一个笑容,心如刀割…
突然,墨墨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握着尉迟娉婷的手也在不断的用力。
尉迟娉婷知道,儿子正在忍受着一阵剧痛。
“娘,我要爹爹,我想要爹爹…”墨墨断断续续的说。
“好,墨墨是最坚强的小男子汉了,娘这就去找爹爹,墨墨乖。”尉迟娉婷含泪在儿子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快不朝外走去。
她原本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南宫斐然的,她不想让他担心,但是看到墨墨这样难受和那小心翼翼的请求,她不得不去找南宫斐然。
晚宴以后,南宫斐然就说应该让她和易逍遥风轻语多聊聊天,然后自己就匆忙离开了。现在想想,似乎有点奇怪。
尉迟娉婷赶到南宫斐然你的西楼的时,庭院里却只有南宫斐卿一个人在对月独酌,而南宫斐然的房门,则关的紧紧的。
看到尉迟娉婷有些惊讶的神色,南宫斐卿解释道:“斐然有些不舒服,我本来想找他喝酒的,可是现在只能自己喝了。”
南宫斐卿一看就是不怎么说谎的主,这个解释也太牵强了吧。自己的弟弟不舒服,这个当哥哥的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尉迟娉婷心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今天这兄弟两似乎都有心事。
尉迟娉婷只是笑笑,然后慢慢的走到房门口,趁南宫斐卿不注意,一下子闯入。
南宫斐卿并没有加以阻拦。南宫斐然不让南宫斐卿告诉尉迟娉婷,怕她担心,可是,他们是要在一起生活的,她迟早会知道的,不是么。南宫斐卿这么想。
尉迟娉婷快步走上阁楼,只见南宫斐然正端坐在榻上打坐。
看见尉迟娉婷来了,南宫斐然睁开眼睛,笑着说:“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就想念夫君了?”
尉迟娉婷没有说话,四下打量一下,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就是有一种很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南宫斐卿来找他喝酒,而他却没有什么事似的在这里打坐。卡是尉迟娉婷隐约看见,他面带笑容的脸孔,两道横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似是在忍受着什么。
“墨墨想你去陪他。快走。”尉迟娉婷顾不上多想,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儿子的身上。
南宫斐然强忍着体内一阵阵的剧痛,迅速的下床,随便拿了件披风便随着尉迟娉婷出去。他很难受,可是他真的很想在这种时候能在尉迟娉婷的怀中度过。
南宫斐卿看着二人匆匆从房里出来,刚要说什么,却被南宫斐然示意没有说。
尉迟娉婷抓起南宫斐然的手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可当她发现南宫斐然的手竟然冰凉的像是冰块一样时不禁大吃一惊,怎么和墨墨一模一样。
瞬间,南宫斐然觉得体内一股强烈的疼痛袭来。似乎是把五脏六腑搅在一起,撕心裂肺的痛。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同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南宫斐卿忙上前扶住已经站不稳的南宫斐然,对尉迟娉婷说到:“他现在恐怕无法出去,快扶他上去。”
尉迟娉婷心中顿时浮上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尉迟娉婷坐在南宫斐然的床头,紧紧的抓着南宫斐然你的手,一边小心的替他擦干头上的汗,一边叹息。
“大概从五年前开始,他就这样了。”南宫斐卿说道。
“知道什么原因么?”尉迟娉婷心头一震。
南宫斐卿无奈的摇了摇了头,无奈的说道:“辅仪看过多次,说是一种毒药变性所致,所以没有解药,给他试过多种办法了,也迟迟没有效果。”
“他,到底是为什么中毒?”尉迟娉婷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眼下她最关心的问题。
南宫斐卿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难题啊,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中毒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南宫斐卿说着。
五年前的一天,父亲从校场回到王府中的时候,发现南宫斐然居然还没有回来,而他说南宫斐然应该在三天前就回来了。
南宫斐卿这才派人四处寻找,最终在川河下游找到了南宫斐然,他似乎喝的酩酊大醉,南宫斐卿带回他后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所幸的那一次他也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只以为是他醉酒所致。
也就是那一次之后的八月十五,是他第一次开始犯病,自此以后,每年的八月十五,他都会犯病,发作之时,疼痛难忍。
听完南宫斐卿的回忆,尉迟娉婷心中犹如平静的海面起了千层浪一样,五年前,同样的症状,不会这么巧吧。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尉迟素雪吞金而亡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我不会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过,你们到还真是有缘…”
尉迟娉婷曾想过她这句话多遍,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看来,她早就知道墨墨的父亲就是南宫斐然!
可是,所有的事情,真的太巧了吧…
尉迟娉婷想起在沙漠山庄的时候,皇甫清远曾告诉她,说他就是墨墨的亲生父亲,那时候,她几乎就相信了,现在看来,皇甫清远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得到她,不惜把墨墨说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尉迟娉婷苦笑,一年了,如果不是他们父子都会在今日毒发,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南宫斐然就是墨墨的亲生父亲。
这个事情,她想不需要再做什么确认,从相貌上来说,他们父子就长得很像,加上这个怪病,如果不是一脉相传,怎么可能这么惊人的相似。
看到尉迟娉婷的表情有些激动,南宫斐卿问道:“莫非你知道什么?”
尉迟娉婷还未开口,就见一个人影匆匆跑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后也突然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么来了?”尉迟娉婷问道,来者正是易逍遥。
易逍遥疑惑的看着床上的南宫斐然,说道:“我看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去,怕出什么事,便过来看看。”
“逍遥,你过来看看,我想我找到我一直再找的答案了…”尉迟娉婷看着南宫斐然的眼神很是复杂。
易逍遥走到床边,看着南宫斐然的样子,整个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墨墨。
易逍遥突然惊呼道:“难道?他真的是墨墨的父亲?”
“嗯。”尉迟娉婷轻声说道。
听到他们这一问一答,南宫斐卿也觉得十分奇怪。
在听完易逍遥的大概解释后,南宫斐卿也大呼不可思议。是啊,一男一女在并非自己自愿的情况下有了一个孩子,而多年后,这一年一女又真心相爱而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大呢?着实令人不得不称奇。
可是尉迟娉婷现在确实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她心中很乱,很矛盾,很复杂。
就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失去了贞洁,所以才有了后续受的那些苦…
可是,多半他也不是自愿的,自己当初会横遭此祸,是因为尉迟素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南宫斐然大抵只是尉迟素雪当时的一枚棋子吧。
也许,也多亏了他,才有了今日的自己。如果那日尉迟娉婷没有遭此劫,按部就班的嫁给了长孙无缺,也许现在也是长孙无缺众多妾室之中的一个吧。
可是…
虽然有很多可是,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摆在面前,尉迟娉婷一心想要找的墨墨的亲生父亲,就是她已经打算敞开心扉接受的南宫斐然,她爱他,墨墨也很爱他,这不是很好么?
只是,原本以为找到了墨墨的生父,能从他身上找到有关毒药的蛛丝马迹,继而配制出解药,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一点发展,南宫斐然自己也得每年一次的忍受这巨大的痛苦而无计可施。
那么,所有的希望,便又回到了最初,冰火翡翠玉蟾蜍。
第二天,南宫斐然从南宫斐卿口中得知昨夜的事情以后,兴奋的像个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
墨墨居然就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他一直从心底对待墨墨像亲生儿子一样,可是当得知墨墨确实和自己有血缘的儿子时,心中高兴的感觉竟无法言喻。
风轻语给南宫斐然把完脉后对尉迟娉婷说:“和墨墨的情况一模一样,上次在沙漠山庄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因为上次他已经中毒,所以我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这父子两所中的毒是一样的。”
尉迟娉婷本来有些欣慰的表情又变的阴郁了,风轻语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先前只是担心墨墨一个人,而现在又多了一个担心的人,恰巧这两个人,又都是她真正心爱的。
真是好事多磨,风轻语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146、遭遇埋伏
“爹爹我要去打猎,你答应我今天带我去打猎的。爹爹快起床。”
南宫斐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太阳才刚刚升起,墨墨使劲摇着他的胳膊。
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一袭劲装的站在床头撅着小嘴不满的看着他。
“宝贝,起床了,小宝贝都已经急了呢。”南宫斐然推了推身边的尉迟娉婷,看她睡得那么香,他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尉迟娉婷转了个身,慵懒地说:“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约定,不要来烦我。”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南宫斐然笑了笑,满脸迷恋的看了看尉迟娉婷,然后替她盖好被子,开始起床更衣。他知道,这个小女人最喜欢睡懒觉,而这几天,他总喜欢在早晨腻着她,逗弄她。
这些天,她已经完全放心的把墨墨交给南宫斐然了。
山间的风很是凉爽,南宫斐然给墨墨挑了一匹容易驯服的小黑马,在西山树林里教墨墨骑马射猎。
看着墨墨稚嫩的笑容和兴奋的笑脸,他突然觉得人世中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
“爹爹,你看,小鹿。”墨墨兴奋的喊道。
南宫斐然拿起弓箭,拉弓,放箭,顿时,野鹿应声倒地。
“爹爹好厉害!”墨墨激动的手舞足蹈。
南宫斐然跳下马前去看自己的猎物,刚刚走到野鹿旁边,突然一支冷箭射来。
南宫斐然侧身一手抓住冷箭,同时就地一滚,滚到了一尺开外,然后把手中的箭向着那个射来冷箭的方向掷去。却见一个黑影一下子闪开了。然后向南宫斐然甩出一枚暗器后便朝西南方向窜去。
南宫斐然就地一滚,急忙追了过去。
可是前面那个黑衣人却且走且停,南宫斐然意识到不好,是调虎离山之计,忙转身朝原地奔去。
南宫斐然远远就听见了墨墨的叫喊声,似乎是在和人争斗。可是当他到达他们先前停留的地方,只有他们的一黑一白两匹马,而没有了墨墨的踪迹。
南宫斐然心急如焚,跨上了他的追风,朝着墨墨的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他想,追风会带他找到墨墨。
徽亲王府,尉迟娉婷正在庭院里看书,突然右眼跳不停,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哼,下次要再让我看见她,我一定把她的嘴撕破。”秀秀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和小桃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了啊?谁把你气成这样了?”尉迟娉婷看着秀秀一脸怒气的样子,笑着问道。这个孩子是个急性子,口快心直,心里总是藏不住什么事情。
“哼,东院的海棠居然说世子带着小公子出去是为了置小公子于死地,哼,气死我了,我和她大吵一番呢。”
尉迟娉婷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沉着脸问道:“东院那边的人怎么会传出这种话?”
“主子。东院那边也是听说的,据说好像是花姨娘那边的冬梅姐姐传出来的。说世子不喜欢小公子,因为…因为…”小桃不说了。
“因为墨墨不是世子的血脉?”尉迟娉婷不屑的说。
墨墨是南宫斐然的亲生儿子,在徽亲王府中,这件事情只有南宫斐然和南宫斐卿兄弟两知道,南宫斐然之所以没有说,是他打算下次祭祖的时候正式的认回墨墨,并封他为小世子。
小桃小心的点了点头。
“主子,我就气不过他们,成天一个劲的就知道惹是非,哼,游骑将军那么疼爱小公子,府里谁看不出来。”秀秀不满的说道。
“呵呵,好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愿意怎么说句怎么说吧,你莫要生气。”尉迟娉婷说到。这些事,她并不放在心上,但是花凝眸到底是想干什么呢?传出这样的是非有什么意思呢?她还没想白。
而与此同时,花凝眸手心里也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那个柳辜言能不能成功,既然尉迟娉婷不好对付,而她又无法挽回南宫斐然的心,那么她得不到南宫斐然,也不会让尉迟娉婷得到。
“你觉得这么做有用么?”宋经云在花凝眸身边问道:“孩子嘛,只要他们感情深,迟早可以再要一个。”宋经云知道花凝眸不爱听这话,但是还是说了,因为他觉得,按照花凝眸的设想,除掉尉迟墨,让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反目成仇,是最好的办法。
出乎意料的,花凝眸没有责怪宋经云,而是缓缓的说道:“表哥啊,看来你还是不懂女人。”
“什么意思?”
“尉迟娉婷那个贱人为了他的宝贝儿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谁都看得出她有多疼爱她的那个小杂种,就连世子,为了讨好她都是从这个小鬼身上下手的。”花凝眸顿了顿接着说:“现在世子独自带着那个小杂种出去,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么?”
“就算不是世子所为,尉迟娉婷也会因此而恨上南宫斐然,再和她有孩子?根本不可能了。而我已经让人传了出去,世子讨厌这个小杂种,表哥,你要知道,人言可畏啊,尉迟娉婷迟早会受到这些话的影响,最终还是会恨到南宫斐然的身上!”花凝眸说着眼中闪出狠毒的光芒。
宋经云没有说话,他心里另有算盘,十一皇子失踪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他宋经云了,原本十一皇子把他杀了徽亲王这件事作为把柄捏在手里总是威胁他做各种事情,但是现在,十一皇子失踪了,而至尊赌坊已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他现在的计划,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实际带花凝眸私奔。
“表哥,如果那个柳辜言失手了。他会不会供出我们?”花凝眸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那个柳辜言老家还有亲戚,他那些亲戚的性命全握在他的手中,只要他敢供出我们,我敢保证,让他们柳家绝后。”宋经云狠狠的说。跟着十一皇子不少日子,他从十一皇子身上学到了不少手段,而威胁,便是其中一个。
南宫斐然在林中心急如焚的追了很久,断断续续的能看见些许血迹,但是却一直没有看见墨墨。
终于在追风的带领下,在一棵古树旁,南宫斐然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墨墨,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树下,而他的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看样子已经无法动弹了,正被一头野猪啃着双腿,那个人正发出凄厉的叫声。
听到南宫斐然的声音,野猪抬起头,尖尖的獠牙对着南宫斐然,似乎随时都准备要冲过来。
南宫斐然慢慢的拔出了腰中的宝剑,一步步朝墨墨靠近。
银光一闪,手起剑落。
“爹爹不要。”墨墨突然喊道。
南宫斐然的宝剑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然后打到了别处。
“爹爹,不要伤害他,他是我的朋友,是他救了我。”墨墨说着一边摸着野猪的脑袋。
南宫斐然惊奇,他这个儿子也太古怪了些,怎么他的朋友都是一些危险的动物呢。
野猪似乎听得懂墨墨的话,用头在墨墨的身上蹭了蹭,但是看着南宫斐然的眼睛还是充满警戒的。
“不许咬他,这是我的爹爹。”墨墨嘟着嘴对野猪说道,然后轻轻的在野猪头上拍了拍,南宫斐然只听见野猪哼唧哼唧了几声后,墨墨和他说再见。
“他说要回家了呢。”墨墨对南宫斐然说道。
南宫斐然已经见怪不怪了,墨墨经常和小白说笑打闹在一起,对于他的这个超能力,他还是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墨墨,你有没有受伤?”南宫斐然紧张的把墨墨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发现只有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汨汨往外流。南宫斐然心疼极了,随手撕下衣服的衣角,先简单的帮墨墨包扎了一下。
“痛不痛?”南宫斐然一边替墨墨包扎,一边在他的额头吻了几下。
“痛,可是我不害怕,爹爹,我是男子汉。”墨墨挺着胸膛说。
“嗯,墨墨是爹爹的小男子汉,墨墨最勇敢了。”南宫斐然真心的替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这个孩子,好好栽培,一定会比他更出色。
南宫斐然走到那个呻吟着的黑衣人身边,用剑挑开他脸上的黑布,一张陌生的脸庞。
“咦,怎么是你?”墨墨惊奇的喊道。
“你认识这个人?”南宫斐然问道。
“嗯。”墨墨答道。
眼开太阳都已经快落山了,可是南宫斐然和墨墨还没有回来,尉迟娉婷有些担心了。
“主子,回来了,世子和小公子都回来了,只是…”小桃欲言又止。
“怎么了?”尉迟娉婷紧张的问,她的眼皮跳了一天了,虽然她不太迷信这些,可是心中还是很担心。
“小公子好像受伤了,不过没有大碍…”小桃话还没说完,尉迟娉婷以你个冲了出去。
中堂院子里,尉迟娉婷看到墨墨的胳膊已经被包扎了起来,顿时心疼极了,埋怨的看了南宫斐然一眼,就知道没带过孩子的男人肯定没法好好的保护墨墨的。
南宫斐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虽然不怪他,可是他依然很自责,墨墨也是他的儿子啊,第一次作为一个父亲带着儿子打猎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都觉得他愧对父亲两个字。
“娘,我没事了,爹爹已经带我去神医哥哥家了,神医哥哥说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墨墨说着挥了挥胳膊,但是马上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哎呀,别乱动,受伤了都这么皮。”尉迟娉婷说到,然后看到了被南宫斐然摔倒地上的柳辜言,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柳辜言一路上尾随南宫斐然到了西山树林,南宫斐然第一次带着墨墨出去,现如今知道墨墨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路上都一直在讲好笑的故事逗墨墨,竟然并未觉察到尾随着他的柳辜言。
柳辜言设计引开了南宫斐然,然后折回来想杀了墨墨。
墨墨自小跟着尉迟娉婷和易逍遥,自是会几招的,加上上次在千机山庄吃了皇甫清远的九转回魂丹,也算是小有成就,但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赤手空拳又怎能是柳辜言的对手。
很快便被柳辜言砍伤了胳膊,也就是这个时候,墨墨大声求救,一只野猪突然从丛林中奔了出来,柳辜言毫无防备,就被野猪狠狠的顶飞。
再后来,南宫斐然便找到了墨墨,带着他让南宫辅仪给治伤,押着柳辜言回来了。
尉迟娉婷看着柳辜言,冷冷的说:“古话还真是说的不错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正说着,花凝眸和花母也来到了中堂,宋经云跟在身后。
“姐姐,听说,墨墨受伤了,没什么大碍吧。”花凝眸紧张的问道。
尉迟娉婷观察了花凝眸,见她只穿着素衣就急急跑来了,想必是听到这个消息就匆匆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