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晋南风于他,是属下,却更似大哥!
何况方才与君天行缠斗的时候,他又自君天行手下拼死救了自己,最后还是在千机山庄中的重重迷阵的掩护下他们才得以逃出的。
可是尉迟娉婷也是他有生之年最爱的女人,他在天山时就已经对他一见倾心,算起来,他要比南宫斐然更早认识她,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弄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顾不上去想怎么才能挽回尉迟娉婷的心了,只是暗暗祈求南宫斐然一定要尽全力救活尉迟娉婷,虽然他知道这个希望不大。
君天行回到沙漠山庄的时候,尉迟娉婷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了,脸上了多了几丝血色。
“世子,你现在还是去休息吧,我和逍遥会照顾老大的。”风轻语看着这个脸色憔悴的男人,也有些不忍。
“不行,我要亲自看着她醒来,亲自看着她在我面前活蹦乱跳我才能安心去休息。”南宫斐然不顾众人劝阻,毅然坐在床头不肯离去。
风轻语正要再劝,被君天行拦住了:“不仅他想看到她睁开眼睛,我想,尉迟郡主她定然也想在睁开眼时看到他在身边的。”
风轻语拗不过南宫斐然,只好让易逍遥去陪墨墨,自己则又去给南宫斐然配药,她很是惊奇,本来在她的预料中,度气之后,南宫斐然会深陷昏迷,中毒不醒的恶,谁知他除了身体很虚之外,竟没有其他的反应。
第二天早晨,当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里的时候,风轻语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昨夜一直守在尉迟娉婷身边,晚上实在是太困了,没想到竟然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揉了揉被枕的发麻的胳膊,盖在背上的披风却轻轻滑落。
风轻语弯腰捡起了披风,想来是南宫斐然在她熟睡后帮她盖上的吧。
风轻语转身看去,南宫斐然倚靠在床头,已经闭上了眼睛,头微微的歪了过去,伴随着轻微的鼾声,看来已经睡着了。
尉迟娉婷还没有醒。
风轻语想,如果南宫斐然不是在家里还有一房妾室的话,那么他这番作为,一定能打动老大吧。风轻语想着走到南宫斐然身边,捉起他的手腕,替他把脉。
她昨晚就觉得惊奇,但是南宫斐然一直不让她把脉,而是让她三番五次的给尉迟娉婷把脉,喂她吃汤药。
南宫斐然的脉象有些奇怪,似乎,他体内中的不仅仅是这两种毒,好像还有第三种毒,但是具体是什么毒她又拿不准,对,这脉象,和墨墨的很像。
尉迟娉婷正疑惑之间,手却被毫不客气的抽了回去。
抬眼,南宫斐然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不让我给你把脉,是怕我发现你体内早就中了剧毒?”风轻语试探的问道。
“没什么,死不了人的,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南宫斐然淡淡的说,似乎根本不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当回事。
“她为什么还不醒?”接着又急切的问风轻语。
“老大现在的脉象很平稳,你看,她的脸色已经逐渐红润,你昨晚已经清干净了她体内的剧毒,你真的不必再担心了,去休息吧,这样你的身体受不了的。”风轻语好言相劝。这个男人昨晚把自己的内力尽数度给尉迟娉婷,但就此一项,他的身体就吃不消,何况还因此引毒上身。
“我真的没关系,我一定要看醒来才能安心。”南宫斐然有些吃力的说。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十分的困乏,他知道他已经替尉迟娉婷受了这剧毒,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他不敢去睡,怕自己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所以他要撑着这一口气看这尉迟娉婷醒过来,亲口对他说没事了他才能安心。
风轻语摇了摇了头,这个男人的固执和倔强她已经领教过了,知道再怎么劝说都没用,于是也不在劝说,只说了句:“我去给你熬药。”说完便先出去了。
南宫斐然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连动一动都觉得困难,他伸过手,把尉迟娉婷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中,很好,她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了,昨夜烧的厉害,害他担心的要死。
南宫斐然看着尉迟娉婷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双颊上已经红扑扑的恢复了血色,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南宫斐然伸出左手拨开了尉迟娉婷脸上的发丝,手指缓缓的从从额头抚摸的脸颊,再到嘴唇,南宫斐然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孩子般淘气的弯下了腰把自己的双唇贴上了尉迟娉婷紧闭的双唇。
牙齿轻咬着她柔软的唇瓣,忍不住伸出舌头送进她口中,熟稔的挑开她的贝齿,柔软滑腻的舌头在她口中轻柔的搅拌着,尽情的品尝着她的滋味。
突然,舌头被尖利的牙齿咬住,稍微用力,顿时,口中充满了一股腥味。
南宫斐然连忙抬起头来,正对上尉迟娉婷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神。
“娉婷,你醒了!”语气中满是惊喜。说着便去抱她。
“走开,色狼!”尉迟娉婷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南宫斐然。
本以为他会轻松的闪开,谁料他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禁不住自己的一推,这一推之下,竟然就应声倒地了。
“老大不要啊!”风轻语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却正好看到尉迟娉婷那一推。
“喂,你别装死啊。”尉迟娉婷也有些意外,连忙坐了起来,对躺在地上的人喊道。
风轻语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手中过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扶起地上的南宫斐然,一边向尉迟娉婷解释了昨夜的事情。
把南宫斐然抬上床后,尉迟娉婷忙问道:“你的意思是,现在相当于他替我受了剧毒的折磨?”尉迟娉婷不可置信的看着风轻语。
“不错,不仅如此,他还不得不把一身内力尽数度给你,现在虚弱的很,所以啊,老大,你刚才那轻轻一推,对于他确实要命的。”
尉迟娉婷翻了翻眼睛,心里道,谁让他心怀不轨来着。但是看到躺在窗上的南宫斐然的痛苦之色,尉迟娉婷又问道:“他不会死吧。”
“老大。你躺在这里的时候,他可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而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他哎。”风轻语说道。
“咦?你不是一向讨厌他的么?什么时候开始替他说话了?”尉迟娉婷像看到了稀有动物一样盯着风轻语。
“从昨天看到他为你奋不顾身开始的。”风轻语说着便开始替南宫斐然把脉。
尉迟娉婷不再说话,她知道,作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来说,一身好功夫意味着什么,可是现在南宫斐然竟然为了她而不惜失去自己的一身内力,她自己现在的确感觉精力充沛,内力丰盈,似乎身体没什么不舒服了,可是看到躺在床上的南宫斐然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心中还是被撼动的。
何况轻语说的很明白,她的毒是解了,可是实质上是南宫斐然替她受了这毒,根本上来说,这毒还没有彻底的解除。她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
“情况怎么样?”看到风轻语抽回手后,尉迟娉婷问道。
“真的是很奇怪…”风轻语慢慢的踱步到桌前,坐下后说道:“他体内似乎不止一种毒,在昨夜替你度气之前,他应该就已经中毒了,而且他中这毒,已经很久了,起码在三年以上。”
风轻语顿了顿又说:“但是真正奇怪的地方是,他体内这毒似乎很奇怪,很强大,所以使得他昨夜新中这两种毒反而发挥不了作用,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
“那既然他中毒了也无所谓,为什么被我轻轻一推,就跌倒不省人事了呀。”
“老大!”风轻语没好气的说:“一般的人度气以后是很难再活下去的,他内力尽失,身体虚弱的夸张,就是撑着这口气等着看你醒来啊。”
尉迟娉婷听了风轻语的话,得知了南宫斐然的真是状况,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中却是极为震撼,她知道,在这个社会中,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只是生育和玩乐的工具而已,而作为官宦家的女子,命运则多是作为男人们争夺权力的工具而已,所谓的真爱,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她不知道南宫斐然对她是不是真爱,但是他肯为她去死,这一点,就让尉迟娉婷不会在怀疑他和她在一起的目的。可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像她承诺过什么,但是却一再用行动向她证明他对她的真心。
“他,到底要不要紧?”尉迟娉婷有些担心的问风轻语。
“如你所愿,死不了的,不过嘛…”风轻语故弄玄虚。
“不过什么?”尉迟娉婷紧张的问。
风轻语眼中闪烁着坏笑,说道:“老大,你不是不关心他的嘛,那么紧张干吗。嘿嘿。”然后看到尉迟娉婷有些窘迫,这才缓缓说道:“生命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他得喝下这碗药啊,老大,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尉迟娉婷看了看桌上的汤药,又看了看床上昏迷中的人:“这要怎么喂嘛!”
“嘿嘿猫老大,你那么聪明的人不会想不到办法吧,你昏迷的时候,人家也是不顾一切的当着我的面用嘴巴给你喂药哦。”风轻语说着冲尉迟娉婷眨了眨眼睛。
“什么!”尉迟娉婷忍不住叫了出来,虽然被他亲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是打着喂药的幌子,可是当着轻语的面,那也太糗了吧。
风轻语只是一个劲的笑,她才不会告诉她昨晚给尉迟娉婷喂药时是她和南宫斐然合力而为,稍微用些手段是可以不用嘴对嘴的。
“你干嘛笑的那么诡异?”尉迟娉婷没好气的说,她以为是风轻语在笑南宫斐然用嘴给她喂药之事,尉迟娉婷之所以对风轻语说的深信不疑,是因为她清楚,这种事情,南宫斐然绝对可以做得出来。
“嘿嘿,那我不在你面前笑了。我出去了,老大你自己看着办吧,哈哈,对了,那药得趁热啊。”风轻语说完就溜之大吉了,当然,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
尉迟娉婷有些茫然失措了,要她主动去吻一个男人,她还这是做不来,尽管这个男人已经吻过她很多次了。
可是人家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何况,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糟糕,自己也不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等等,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感情了,我尉迟娉婷根本不会对他产生感情。
可是,现在不是感情的问题,这个药…
尉迟娉婷脑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算了,豁出去了,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唧唧歪歪拿不定主意了,不就是用嘴给他喂药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让轻语保守秘密,以后不要让他知道就行。
尉迟娉婷已经不再犹豫,端着药走过来坐到床边,看着男人惨白的脸色,不禁有些心疼。
这个男人,圣旨赐婚才和他成亲的,可是,他在暗中帮助自己的生意,不是一次两次,他对墨墨,也犹如亲生儿子般,他有时候会说些很没头没脑的话,也有的时候很粘人,很腹黑,很讨人厌,可是,自己对他似乎并不反感,尤其是一起经历了永安关外的大战后,某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已经在暗中生根发芽…
尉迟娉婷端起碗喝了一口药,苦,很苦,她不爱吃药,就是因为讨厌这难闻的味道,但是现在,顾不上那许多了。
含着一口汤药,把脸凑到南宫斐然脸上,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清幽淡淡的薄荷味,略有停顿后,嘴唇渐渐贴上了南宫斐然有些冰凉的嘴唇。
可是突然一紧张,忍不住竟把口中的汤药吐了出来,洒了南宫斐然一身。
尉迟娉婷有些急躁,这么一件看似很简单的小事却让她心惊胆跳,像是在偷偷摸摸的做贼一样。有些赌气,可是看到南宫斐然那好看的脸庞此时透出的病怏怏的样子时,又心软了。
捏着鼻子,忍着让人恶心作呕的气味,再次喝了一口汤药,朝南宫斐然的嘴唇边送去。
四唇相接,有股奇异的感觉,不同于往日里南宫斐然强吻她的那样,主动去吻的感觉,似乎很不一样。
等等,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只是喂药而已。
尉迟娉婷用嘴唇撬开南宫斐然的嘴唇,然后把口中的汤药缓缓送了进去。
很好,虽然还是有些汤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但是已经不错了,尉迟娉婷心想着同时又喝了一口。
忘了已经喂了他多少汤药了,只是原先砰砰跳不停的心现在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但是脸还在发烫,好在快完了。
尉迟娉婷一边安慰着自己,然后又喝下了一口。
这个重复了多次的动作已经有些熟练了,撬开他的嘴巴,然后把汤药灌入他的口中。
等等,怎么感觉身下的人在回应她的吻,一条不老实的舌头已经熟稔的钻进她口中,开始挑逗她的香舌。
尉迟娉婷朝上看去,却见南宫斐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起身要逃,柔嫩的腰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然后其中的一只手迅速的游走到脑后,把她的脑袋重重的按下,嘴巴,又贴在在了他的唇上。
尉迟娉婷像个矜持的女孩一样羞红了脸,但是在南宫斐然舌头的挑逗下,全身不禁犹如一道电流通过一样,这,竟然是一种舒服的感觉…
136、情与爱
脑中有些空白,也有些混乱,感觉要沦陷在南宫斐然高超的吻技之下…
南宫斐然的双手并没有停止动作,一只手已经如一条灵活的蛇一样麻利的滑进了尉迟娉婷的上衣,并且已经触到了她胸前的双峰…
尉迟娉婷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挣脱了南宫斐然,站起身来慌乱的整理衣服。
“夫人…还要…”南宫斐然却像个孩子般以双手为枕,连带笑容的说道。
“要什么要…”尉迟娉婷没好气的喝道…
“咦,夫人,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药啊,要还没有喝完呢,嘻嘻…”南宫斐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然后看了看床头的药碗。
尉迟娉婷囧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现在不是醒了么。有手有脚的,自己吃药。”
“可是夫人喂的比较好吃哎…”南宫斐然说着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尉迟娉婷的吻。
“既然醒了就别装尸体了,自己吃药。”说完转身要走。
南宫斐然看尉迟娉婷要走,忙伸手拉住了尉迟娉婷的手。
尉迟娉婷用力一甩,便甩开了,然后大步朝门口走去。
“啊…夫人…我真的…很不舒服…”断断续续的呻吟。
尉迟娉婷本不想理睬的,可还是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要是被我知道你在这装病卖弄可怜,下次你就是病死我也不管你!”尉迟娉婷说着又回到床边。
“我哪有力气装啊…”南宫斐然苦笑了一下,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南宫斐然依旧脸色苍白,不像是在装的样子,尉迟娉婷又重新做到了床边,端起药碗,舀起一勺汤药朝南宫斐然嘴边喂去。
南宫斐然本来想说让她继续用嘴喂,但是想了想如果他真那么说恐怕她就真的甩袖离开了,现在能这么体贴的喂他吃药,也不错。想着笑了笑。
最后一勺,南宫斐然刚刚要咽下的时候却开始剧烈的咳嗽,汤药顺着嘴角全部流了出来。尉迟娉婷忙拿了手绢来替他擦拭。
谁料南宫斐然却越咳越是厉害,然后突然一把抓过尉迟娉婷的手绢捂在了嘴上。
再次拿下时,淡黄的手绢婚丧已经多了一片血迹。
尉迟娉婷心中大惊,连忙去叫风轻语。
待风轻语把脉之后,尉迟娉婷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所幸不是毒的问题,只是世子昨夜为你度气之时毫无保留,身体元气损伤太大,加上昨夜又没有好好休息,身体受不了才这样的,没什么大碍,好好调理几日就会好些,但是要想彻底的好头,这恐怕得修养个一年半载…”
尉迟娉婷听完后,不禁开始担忧。
“我想,大辽不日就会向梁国开战的…”君天行沉默多时后说道:“大梁像南宫将军这么优秀的将领恐怕再也挑不出来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苦于无计可施。
良久,“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君天行开口说道。
“你有办法?”尉迟娉婷惊讶的看着君天行。
按照风轻语的说法,南宫斐然现在只有等死的命了,可是君天行说他有办法,他会有什么办法?尉迟娉婷有些怀疑,但是言语中的急切令自己都有些惊讶。
君天行看着尉迟娉婷等人不可置信的眼光,只是笑笑,然后说道:“南宫将军是大梁不可多得的将才,若没有他,大梁的子民定会饱受辽军铁骑践踏。”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我自有办法,相信南宫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君天行眼中闪烁出不可置疑的自信。
风轻语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君先生有什么办法?”她自知如南宫斐然这种情况是没有活路的,但是看到君天行自信且神秘的眼神,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你们只要相信我君某人就好,至于其他的,现在暂时保密。”君天行说着笑了笑,如孩子般的笑容。
尉迟娉婷早就听说这个君天行向来行事不合常规,性格乖张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现在看来传言非虚。
“各位只需要在耐心的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保证交给你们一个完好无损的南宫斐然。”说着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起身朝南宫斐然的房中走去。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住说道:“我没与让你们进来之前,你们不要擅自闯入!”留下这不容置疑的话后便飞快的走开了。
“他到底能有什么办法呢?”风轻语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南宫斐然起死回生。
“娘…”奶里奶气的声音自尉迟娉婷身后响起。
尉迟娉婷把儿子一把紧紧的抱入怀中。自她中毒被南宫斐然救回来后,还没来得及看看儿子。
“娘,蓝凝儿姐姐说爹爹生病了,很严重是么?”墨墨嘟着嘴问道。
尉迟娉婷只是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嘴上说着“爹爹没事”,但是心里却没有底。她突然有些后悔,这个做任何事情从来都不后悔的女人此时突然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
她后悔因为她的草率,才害得南宫斐然现在半死不活,她想,南宫斐然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会很伤心,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自从有了墨墨之后,她便锁起了自己的心房,不许任何男子走入她的世界,甚至走入她的心,因为在她看来,男子都是虚荣的负心汉,什么真爱,什么天长地久,都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谎言而已。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和南宫斐然相处这快一年中,有些感情已经暗暗生根发芽,就算你不承认,它还是在那里,就算你欺骗自己,可是真正到了生离死别之际,你才能发现这种无形的东西已经深入心底。
墨墨伸出小手环住尉迟娉婷的脖子,怏怏不乐的说:“娘,我想要爹爹,不想让爹爹生病嘛,爹爹还要陪我玩呢…”
尉迟娉婷在儿子粉嫩的小脸上轻啄一下,然后轻轻拍着墨墨的背,说道:“爹爹不会有事的,他很快就好了,会陪墨墨玩…”尉迟娉婷这么说着,心里却在祈祷着希望君天行是真的有办法能让南宫斐然好过来,否则,她一定会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自责…
阵阵凉风吹来吹得尉迟娉婷有些心烦意乱。
“等等,我知道君庄主想干什么了!”风轻语突然惊讶的喊了出来。
“喂,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吓人好么…”易逍遥没好气的说道:“亏你还好意思自称神医,君先生都进去半个多时辰了,你才想到有办法啊…”
风轻语没有像往日一样听到这样的话后和易逍遥拌嘴,只是怔怔的看着尉迟娉婷,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尉迟娉婷看到风轻语凝重的表情,连忙问道:“轻语,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君先生,他、他是打算将自己的一身内力尽数传给世子用来给他续命啊…”风轻语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什么?”尉迟娉婷闻言忙朝南宫斐然的房间跑去。
房门紧闭,怎么也推不开。
尉迟娉婷正要破门而入,却被风轻语拦了下来:“老大,不可,君先生现在一定已经开始行动了,若是我们现在闯进去打扰了他们,两个人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闻言,尉迟娉婷举起的手又重重的放了下来。
“可是,君先生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易逍遥双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的问道。
“他定是怕我们会阻拦他吧…”风轻语揣测道。
是啊,君天行与他们非亲非故,要是他说明用意,他们一定会烂他的,可是拦住了他,谁来救南宫斐然呢,尉迟娉婷一定也不会让易逍遥和风轻语以身犯险,也许她会为了不欠南宫斐然的恩情把他的一身内力再还给他吧。
尉迟娉婷心情沉重极了,因为自己,已经连累了不少人了,南宫斐然,君天行,这些人都是关心她的人,就连易逍遥和风轻语,也差点因为自己在千机山庄中遇险。
风轻语似乎看出了尉迟娉婷的想法,走过来,把尉迟娉婷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老大,你不要自责,这些事情不怪你的,你也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