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那么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得回去了,回春堂没有我会忙死的。”南宫辅仪故作轻松的告别。
南宫辅仪心中是很想去看看尉迟娉婷的,可是他又觉得也许现在这个时候,他去不合适,于是便作罢。只留下南宫斐然一个人还在那里思量着什么。
是夜,格外的安静,月亮似乎有些昏暗,被乌云遮住了光亮,整个黑夜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尉迟娉婷心事重重的哄着墨墨睡觉。
“娘,那个丑八怪要生小孩了,爹爹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喜欢我了呢?”墨墨依偎在尉迟娉婷怀中说道。
尉迟娉婷爱昵的抚摸着墨墨的头,嘴上说着不会的,心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说,她只是想,也许该尽早些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冰火翡翠玉蟾蜍后便离开这里,不对,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需要什么,也许现在就应该离开了吧,尉迟娉婷想着。
南宫斐然陪花凝眸用过晚饭后便离开了,一个人在书房里静坐想事情,可是尉迟娉婷的影子却不断的钻到脑海中,他似乎还能闻得见她身上浴后的馨香,他想,花凝眸怀孕的事情尉迟娉婷一定也已经得知了吧,不知道她心中会有什么想法,她会为自己吃醋么?南宫斐然淡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朝着尉迟娉婷的庭院走去。
走到庭院门口,南宫斐然习惯的伸手推了推院门,竟然纹丝不动,这个女人,真是可恶,竟然把院门锁了起来!!!
南宫斐然不觉心中恼怒,也懒得再去敲门,只是轻轻一跃,已经翻过不高的院墙,然后拍了拍身上,这才款款朝屋中走去。
尉迟娉婷早已让丫头们下去休息,墨墨也已经熟睡,便把墨墨放好在床上后,帮他掖好被子,自己却毫无睡意,便起身朝外屋走来,才打开门,却迎面撞在一个宽厚的肩膀上。
要不是尉迟娉婷定力好,早就惊声尖叫出来。
等看清是南宫斐然,尉迟娉婷没好气的说:“世子这么晚了不去休息,却跑来这里装鬼吓人,实在是不知道世子竟然有这种嗜好…”尉迟娉婷心想明明吩咐了小桃锁了院门,没想到南宫斐然还是厚着脸皮进来了,看来明日连这屋门也得锁起来了。
呃…装鬼吓人?南宫斐然有些郁闷,是你自己猛地打开门撞在我身上,把我也吓了一跳好不好…
但是南宫斐然没有这么说,只是轻轻地咧嘴笑笑,俊俏的脸庞更加添上了一道邪魅。
但见南宫斐然微微张口,说道:“没有夫人暖床,我怎么睡得踏实呢?”
“这么说世子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都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尉迟娉婷白了他一眼,鄙夷的说。
“嗯,是啊,昨夜伴着夫人的体香才让我真真的感受到了和佳人同床共枕的魔魇,真是太美妙了…”南宫斐然毫不介意的笑着说,明亮的眸子里透出让人捉摸不定的神采。
尉迟娉婷顿时无言,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脸皮啊,但是尉迟娉婷想也没想就说到:“世子昨夜睡得那么熟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么?”
“哦,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你倒是跟我解释一下我是为何会睡那么熟的。”南宫斐然的脸上一副戏谑的表情。
呃,遭了,一时嘴急,尉迟娉婷眼珠提溜转了一下,笑着说道:“世子真是健忘,你昨夜不是喝多了嘛,所以睡得沉。”说着移开了眼光,走到桌前去给南宫斐然倒茶。
南宫斐然却径直走到花厅坐在太师椅上,霸道的说:“那你快去铺床,我今夜要看看是否还能睡那么沉。”
尉迟娉婷一惊,这个男人不会是今夜又来祸害自己吧,她真恨不得在茶水中加入迷药。
尉迟娉婷把茶盏端到南宫斐然面前,柔声说道:“世子请用茶。”
南宫斐然懒洋洋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子上。
尉迟娉婷则客气的继续说:“世子,今夜你该去陪着花姨娘才对,她现在格外需要人照顾。”
“咦?我听你的语气似乎有些酸意哎…”南宫斐然脸上挂着一丝坏笑看着尉迟娉婷:“你是吃醋了么?”
尉迟娉婷听到这句话,差点说出“你这个脑残,你是吃屎了么,我怎么可能吃醋!”但还是忍住了,心中怒骂着这个无聊的男人,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怎么会呢,世子多心了。”哼,承认吃醋就是承认在乎你了,我才不承认呢,尉迟娉婷心里赌气的想。
“那就好。”南宫斐然像是松了一口气地说:“本来还想着要是你吃醋了该好好哄你一番,嘻嘻,看来现在不用费脑子了,我呀,最头痛哄女人了。”南宫斐然笑嘻嘻的说。
尉迟娉婷看着南宫斐然的表情,突然有一种把他生吞活剥的感觉。
“其实呢,本世子今天来是向你表白的。”南宫斐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上战场作战时本世子的强项,想女人表白本世子却没有经验,所以今天到你这来练练手。”说着又冲尉迟娉婷笑了笑,邪魅的笑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一样妖媚。
尉迟娉婷再一次的被这个让人无法捉摸的男人给雷到了,只是黑这个脸没有说话,我竟然是你用来练习的!
“那个…我有必要说一下,我和花凝眸呢,是因为她救过我,本世子欠她一条命,所以娶了她做我的姨娘…”南宫斐然缓慢地说。
“哦,可是我记得婚前我和世子说起的时候您说的很清楚,如果不是皇上赐婚的原因,她本是正室的。”尉迟娉婷毫不留情的戳穿。
“呃…那时候不是因为没有你在身边,没有体会过真正爱的感觉嘛…”南宫斐然有些为难的说。
尉迟娉婷听清了他说的话,然后惊讶的抬头,分明看到南宫斐然眼中闪烁的炽热,似乎还有一些小小的紧张。他的意思是,现在有了我,所以有了爱的感觉?
尉迟娉婷不动声色地说:“世子表白的水平果然不是一般的烂,的确得多多练习了…”
“尉迟娉婷,你别太过分!”南宫斐然有些小小的恼怒,让他说出这些话来本来就有些难为情了,可是她居然取笑自己。
“哦,世子还是跟我说说花姨娘是如何救你一命的吧。”尉迟娉婷急忙说道,她只是急于岔开话题,并不想和南宫斐然就向自己表白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因为,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为他的坦诚动心。
“大概半年前,我随父亲出征,大军取得胜利凯旋之时,遇到伏兵,我便带人去剿灭那些伏兵。”南宫斐然打开了记忆,想起了那次与父亲同上战场的事情,忍不住有些心酸。
“后来我们中了圈套,我在亲兵的护卫之下冲杀出了包围圈,总算是逃了回来,但却在龙首山时再也支撑不下去倒了下去,醒来后便是花凝眸救了我,所以我一直感恩于她。”南宫斐然说着。
“哦,世子总是大难不死,看来是有天神庇护啊。”尉迟娉婷随口说着。
“呵呵,也许吧,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在龙首山腰昏倒的,但是后来花凝眸告诉我她是在龙首山下的官道上发现的我,这么说来,也许真的是有神人庇护吧,要是在龙首山上,恐怕早被豺狼野兽填了肚子吧。”南宫斐然淡笑着。
尉迟娉婷却隐约记起了什么,然后试探地问道:“世子到达龙首山那日,可是八月初九?”八月初九正是她母亲的祭日,她记得那天他们去龙首山给母亲祭祀之时的确是救过一个人,看他无大碍后把他带下了龙首山放在了附近的官道上。现在想想,那个人似乎和南宫斐然确有几分相似,之时当时那人脸上满是泥浆鲜血,她也记不清了。
南宫斐然听到尉迟娉婷这么问,心中推算一下,肯定的说道:“不错,正是八月初九。”但转而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我就是世子口中的神人便有些高兴,世子,你看在我是你的天神的份上,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说着配合的伸了个懒腰。
南宫斐然看着尉迟娉婷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她似乎很可爱,因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做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恐怕就算在将来,也是唯一一个。
但是南宫斐然现在可没有心思打趣,而是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知道?”
尉迟娉婷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南宫斐然使劲的回忆,似乎记起了点什么,他似乎记得隐约中有个人为他运功疗伤,但是又不太肯定,后来看到花凝眸,只当是她精心呵护下自己才得以痊愈。这时他才又想起,他痊愈后自花凝眸家中回到王府时,南宫辅仪曾替他检查过伤口,南宫辅仪也说是有高人运真气替他疗伤的,他只当是自己幸运大难不死,却未曾多想。
当下惊呼道:“难道那日在龙首山运真气为我疗伤的便是你?”
尉迟娉婷微微颔首,心里却又想起了那日夺命金银双钩对自己说的,一切皆是注定。也许真的是这样吧,倘若那天他没有救下南宫斐然,那么便不会有所谓的圣旨赐婚了吧,如果没有圣旨赐婚,那么她大概不会卷入这么多的事情中,也许,真的是一切早已注定,注定她会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吧。
南宫斐然心中很不是个滋味,想起起初他对待尉迟娉婷的态度,心中着实懊悔,尤其是现在已经要了花凝眸的身子,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况且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看来自己是不得不永远的对她负责了。
“哎…事情总是这样捉弄人…”南宫斐然忍不住轻声说道。
“世子这种强调,可不像叱咤战场的战神哦。”尉迟娉婷说到,心中却发出和南宫斐然同样的感慨。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好事多磨吧。”南宫斐然说着看向尉迟娉婷,眼神中透出一种深沉的爱恋。没想到,自己深深感激的人,应该是尉迟娉婷才对,这个女人,救过自己多少次了?可是为什么她口中却一点都不愿意承认对自己的感情,却三番四次的风不顾身的帮自己脱困?南宫斐然突然再次觉得眼前的尉迟娉婷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这种熟悉,不同于他和尉迟娉婷在一起的任何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很遥远,但又似乎很真实,南宫斐然有些恍惚…
“世子,夜深了,你还是请便吧,我真的要休息了…”尉迟娉婷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嗯,对,我们是该休息了。”南宫斐然对尉迟娉婷话中的意思置若罔闻,然后站起身来大踏步朝里屋走去。
尉迟娉婷真是彻底的无言了,心中却开始思量今晚该怎么提防这个男人。
“夫人,你傻啦,干嘛傻站在那呀,快来帮本世子更衣。”南宫斐然奸笑着说。
尉迟娉婷心中咒骂这却还是无奈的走了过来,看着这个男人霸道的把自己当佣人使唤,一边心里又对古代的女子叫苦不迭。
尉迟娉婷一双纤纤玉手缓缓触碰到南宫斐然胸口,小心的帮他脱下外衣,南宫斐然却趁势把尉迟娉婷搂在怀中,紧紧抱住不放开。
尉迟娉婷没想到南宫斐然会突然偷袭,一边怒视着南宫斐然一边小声的说:“你快别闹了,墨墨还在睡觉呢。”她怕惊醒墨墨看到自己这样窘迫的样子。
南宫斐然把头凑过来,闻着尉迟娉婷身上的味道,沁人心脾,令人很是舒服,然后在尉迟娉婷耳边轻轻的吹着气,厮磨着说:“亲爱的夫人,你不要乱闹哦,否则我可保不准会不会吵醒墨墨小宝贝。”说着竟把嘴唇贴上了尉迟娉婷的脸庞,轻柔的吻在脸庞游走。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要挟我,尉迟娉婷怒视着南宫斐然却又没办法,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总不能一掌拍飞他吧,尽管她已经这么想了很多次了,而且她是真的不想发出一点声音来吵醒墨墨…可恶,他的吻让自己全身都感觉酥酥麻麻的,尉迟娉婷只是手中用力拼命的想推开南宫斐然。
南宫斐然怎么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双铁臂像是钳子般牢牢箍住尉迟娉婷,任怀中的可人儿挣扎,吻却没有停止,经过额头,脸庞,耳朵,脖颈,最后停留在半裸的肩头上。看着尉迟娉婷惊慌的眼神和绯红的脸庞,南宫斐然觉得自己已经深深的迷上了尉迟娉婷的味道。
尉迟娉婷被南宫斐然轻柔的吻弄得手忙脚乱,甚至有些觉得身子发软,半瘫在南宫斐然的怀中。
可是,尉迟娉婷明显的感觉到,南宫斐然的一双大手开始不老实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光是这深情的吻就让她有些慌乱了,现在又加上一双熟稔的大手,尉迟娉婷觉得自己要沦陷在南宫斐然的温柔中了。
尉迟娉婷虽然处处强势,可是对于这种事情,自己真的是没有经验,虽然自己有了墨墨,但那也是在昏迷中被人强暴的,说起来,她从来没有真正体验过这种感觉。
南宫斐然也早就发现了尉迟娉婷的生涩,禁不住想到,莫非这个女人只是被人强暴有了墨墨而并没有一点经验?因为她实在是一点都不懂的迎合自己,可是南宫斐然看得出,她的生涩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当下有些兴奋,一双湿热的薄唇贴上了尉迟娉婷的朱唇。
柔软的唇瓣,让他有些神魂颠倒。
又是这霸道的强吻,让她很是不知所措,尤其一双大手不断试图侵犯自己胸前的柔软,尉迟娉婷觉得自己一双手根本应付不过来南宫斐然,但是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却如此刺激…
南宫斐然灵巧的解开了尉迟娉婷的长裙衣带,听着怀中人儿的喘息逐渐慌乱,扔不慌不忙的爱抚着尉迟娉婷。
尉迟娉婷觉得自己万全被这雄性的气息包围,而自己也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爹爹,娘亲,你们在干吗…”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尉迟娉婷和南宫斐然突然像是触电一样分开。
尉迟娉婷慌忙地说:“没什么…”
“乖儿子。”南宫斐然说着走过来抱起墨墨说道:“爹娘当然是准备睡觉呀,娘正在宽衣而已,马上就来哄墨墨睡觉。”南宫斐然说着拍了拍墨墨的屁股。
尉迟娉婷瞪了南宫斐然一眼,看到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和自己这手足无措的惊慌,有些埋怨自己。
“真的么?爹爹和娘亲今天一起陪墨墨么?”墨墨兴奋的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嗯,当然了,爹爹以后每天都来陪墨墨好么?”南宫斐然笑着说道,眼光却透出一丝狡黠看着尉迟娉婷。
“太好啦,太好了!”墨墨高兴的拍着手,万全不顾某人黑着脸在一边一头黑线…
104、着手调查
“太好啦,太好了!”墨墨高兴的拍着手,完全不顾某人黑着脸在一边一头黑线…
南宫斐然乐呵呵的看着尉迟娉婷,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完全不在意尉迟娉婷那快要喷火的眼神。自顾自宽衣解带搂着墨墨自行上了床躺下。
碍于有墨墨在,尉迟娉婷不好说什么,而且墨墨还在一个劲的催着尉迟娉婷,显然在墨墨幼小的心理,和爹娘同睡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尉迟娉婷看着南宫斐然似笑非笑的脸,无可奈何的也自脱去外裙躺在墨墨另一边,看着墨墨粉嫩的脸上透露出无比的兴奋,扑闪这大眼睛,心中便又不再那么怨南宫斐然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他总是能让墨墨喜出望外。
尉迟娉婷躺在墨墨身边,一手轻拍着墨墨的胸口,很快,耳边就想起了墨墨轻微的鼾声。蓦地,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玉手,尉迟娉婷本能的一缩,却没有抽出来。
黑暗中,她和南宫斐然中间隔着墨墨,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透过厚重的手掌,她能感受到手心的温热,她想,他一定是在微笑着吧,对啊,他没有烦恼的事情,而且又刚刚得知了自己要做父亲的喜讯,心情定然是格外的好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莫名的有点怅惘!
这怅惘,来的诡异,就像夜里忽起的薄雾,轻轻袅袅就缠上心头,怎么拨也拨不散。
她不该情绪低落的。
他有子嗣,很正常,关她什么事来了?
他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人女人,给他生数不尽的孩子,也不关她的事,只要他不怕弹尽人亡,他爱什么去风流,全是他自个儿的家务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有一个墨墨宝贝就够了。
她只要安安稳稳的在王府中生活,尽快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冰火翡翠玉蟾蜍就好!之后便回风语山庄,和他再没有一点关系。
千万不可以有依恋感!依恋?难道自己已经对这个男人有了依恋的感觉么?开玩笑,怎么会,我尉迟娉婷是何等坚强自立之人,几时会去依恋别人,可是,为什么,心头会这般难受…
尉迟娉婷还是忍不住提醒自己,并且很努力的甩开来自心头上的失落,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过是契约夫妻而已,自己屡次救他是因为他对墨墨好,而且他也曾暗中帮过自己的生意,她只是不想欠他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吧,不要再对这个男人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尉迟娉婷猜的不错,黑暗中的南宫斐然的确是面带微笑的,他也觉得奇怪,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总是觉得心情很舒畅,看着她不愿意与自己同床却碍于墨墨的哀求不得不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表情时,他觉得她是那么的可爱,的确,女人特有的一些小脾气,他向来没有领教过,和他接触过的女人都是尽心尽力的取悦他,唯恐他有一丝不满,从来不敢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流露出本性,但是尉迟娉婷总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逗弄她,欲罢不能。
闻着阵阵馨香,南宫斐然不禁又把手握的更紧了,两只手放在墨墨的身上,她不敢太用力的挣扎,只是偶尔抽动一下,但南宫斐然偏偏不放手,像一只钳子一样把尉迟娉婷的玉手紧紧握在手中,只是他渐渐感觉到尉迟娉婷的手有些冰凉,而且似乎在轻微的颤抖。
南宫斐然心头不禁一怔,莫非自己弄疼她了,于是忙松开了手,那凝脂般的纤纤玉手便很快的抽了回去,南宫斐然不知道,并不是他真的弄疼了她。尉迟娉婷只是心头怅惘,因为一些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
窗外的月光不甚明显,但是透过薄薄的窗纸,还是悠悠的洒在屋里,给一切事物蒙上一层淡淡的白色,朦胧而妖娆。不知几时起了风,大风吹过树梢而沙沙作响,这沙沙的声音像是恼人的声音让人好生烦闷。
尉迟娉婷静静地看着黝黑的屋顶发呆,毫无睡意,耳畔的男人厚重的鼾声牵扯着她的思绪不断的飘远,飘远…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同在徽亲王府中的花凝眸也迟迟不能入睡。
今天的事情来的太快,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花凝眸靠在床栏上发着呆,看着母亲还在忙里忙外的准备着什么,说是要开很多单子让下人去买,大概是补药一类的吧。
花母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着,她的声音在花凝眸听来已经越来越渺远。
她的确是一直很想给南宫斐然生个孩子,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南宫斐然的,其实在她心里,她还是隐隐觉得孩子大概是宋经云的吧,如果这种事情让南宫斐然知道了,那么势必会牵扯出徽亲王的死因,南宫斐然一旦知道了…
花凝眸不敢往下想,心下骇的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
花母看见女儿反常的举动,也不禁迷惑起来,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不是一直盼着想给世子生个孩子嘛,可是今天一得知自己怀孕的这个消息后,便有些闷闷不乐,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花母忙放下手中的动作,走到花凝眸的身边,疑惑地问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可不敢乱生气,肚子里有咱们的未来呢,有了他,你的地位才能巩固。”花母越说越得意:“我就不信世子有了亲身骨肉还会去亲近那个小杂种,哼,女儿啊,你一旦把孩子生下来,你就成了这王府中的女主人了。”
花凝眸没有说话,她不能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
花母却没完没了:“大世子和二世子迟早会分家的,等二世子有了自己的府,那个女人虽然是皇上赐婚的又怎么样,世子还是会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他的亲身骨肉身上的。到时候,世子休了她就是迟早的事情…”
“娘,你别说了…”花凝眸有些心烦,她现在根本无暇顾忌能不能成为正妃,她知道,不管是和宋经云的奸情还是关于徽亲王的死,任何一件,都足以让南宫斐然要了她的命,她已经不敢再奢求太多,只要这些事情能顺利的隐瞒,不被南宫斐然发现,她愿意且甘心只做个姨娘,对于她这样平凡出身的女子,已经足够,可是现在这两件事情整日萦绕在心头,让她日夜担忧,生怕哪天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南宫斐然怒气冲冲的脸。
花母不知花凝眸烦忧为何事,只道是因为今夜世子又没有来,于是宽慰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世子一个人,可是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世子怕是不忍这个时候与你同房,所以才去了那个贱人的寝房。”花母顿了顿接着说道:“男人啊,都是这样,怎么可能一心一意只对一个人呢,自然是雨露均沾,但是你放心,只要你的孩子一出世,你在王府中的地位便不可撼动,这样的地位是长久的,而靠年轻美貌取得的欢欣只是一时的,所以说,女儿啊,你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