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笑着说道:“若没有十一皇子的提携,也不会有我盛安的今天,十一皇子,你对盛安的栽培,盛安永生难忘。”说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十一皇子宴请的宾客中,大到总将盛安,小到粮草监管,都是他悉心安插进去的,不说这些人,就连这场冲突到战争,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如今盛安打了胜仗,皇上大喜,各路将领加官进爵,最重要的是,南宫斐然依然除掉,这下一来,八皇子党中,最有实力有兵权的南宫家已经倒了,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将领们对于十一皇子的款待和提携都是赞不绝口,一个一个的表忠心,誓死要追随拥戴他,这就是十一皇子的目的,看来这场仗,他赢得很彻底。
宾客尽散后,长孙无缺看了看喝的醉醺醺的南宫泉赫,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是看他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又决定作罢。
“无缺,无缺你总说办不成事,怎么样,这次你看到了吧,哈哈,好啊,哈哈哈。”十一皇子迈着东倒西歪的步子走到了院子里。
“只见事情,确实是漂亮,不过南宫斐然,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孙无缺也跟了出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南宫斐然?战神?哈哈,战神又怎么样,空有一身力气又怎么样,哈哈,权谋,还得靠脑子。南宫斐然,不是我的对手,八皇子,不是我的对手。”十一皇子得意极了。
长孙无缺把他扶到石凳上坐下,自己也坐定后,又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山崩啊…哈哈,山崩…”十一皇子口齿不清的说。
长孙无缺看他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又担心他已经太醉,正要扶他进去休息,十一皇子又晕晕乎乎的说:“我没醉,无缺,你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南宫斐然,我有杀手锏…”十一皇子说道:“就算他回来,也会死的很惨。”
“什么杀手锏?”长孙无缺问道。
“尉迟长熏,尉迟娉婷的弟弟,南宫斐然的副将,哈哈。”
“长熏?”长孙无缺不太明白。
“山崩?哈哈,你以为山崩总是那么巧,总是帮我砸死一个又一个的劲敌?哈哈,事在人为,事在人为…”
“可是长熏也没有回来,他也在为国殉难者的名单里。”长孙无缺说道。
“会回来的,迟早会回来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十一皇子说道:“东方灵月,哈哈…”
东方灵月?十一皇子可能真的喝太醉了,长孙无缺是知道东方灵月这个人的,她是大辽过国君最宠爱的小女儿,生的天生丽质,十足一副美人胎子,两国为交战时,那东方灵月曾来过洛阳城,与长孙无缺和十一皇子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不知道为何十一皇子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再看十一皇子时,他已经爬在桌子上睡着了,长孙无缺前去把他扶进屋放在床上后又吩咐下人一声后就离开了。
徽亲王府中,花凝眸的寝房中。
两个丫鬟被花凝眸打发去买纸钱,她想帮南宫斐然烧些纸钱,本想做个法式的,可是管家告诉她这些乡下的风俗在王府里面是不允许的,便只好作罢。而宋经云正在安慰他那个伤心欲绝的表妹。
“表哥,世子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我的命好苦啊。”花凝眸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伤心的表情任谁看了都心疼。
“表妹,别哭了,世子虽然不在了,可是表哥会对你好的。”宋经云说着轻轻地搂住了花凝眸的肩。
花凝眸似是没有感觉到,仍是一个劲的哭,全身轻微的颤抖着。
宋经云看着表妹伤心难过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与此同时,心里似乎却有另外一个声音说,只有南宫斐然死了表妹才可以和我在一起。其实一听到南宫斐然已死的消息,宋经云就有些暗自高兴,的确,他爱慕表妹已久,若不是南宫斐然,二人恐怕早就做了夫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南宫斐然已经死了,自己可以带着表妹离开。
于是宋经云小心翼翼的说:“表妹,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世子已经不在了,你再伤心难过也没有用,你应该为未来考虑考虑才对。”
“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花凝眸问道,同时侧身一甩,把宋经云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了下去。
“表妹,你看。”宋经云说着从怀里大把大把的掏出银票摆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花凝眸疑惑的说道,同时仔细的一张一张的拿起看了看,花凝眸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钱,顿时一下子惊讶的张大了嘴。
“表哥,这些钱是哪里来的?”花凝眸问道。
“表妹,你就别管了,我只要你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现在,既然世子已经不在了,而我又有这么多钱,那么我们走吧,我们私奔吧,表妹,让我带你走,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表妹我们私奔吧。”宋经云激动地说道。
花凝眸一下子楞在了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南宫斐然之前,她确实是和宋经云青梅竹马,可是南宫斐然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爱的感觉,现在宋经云突然这么说,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私奔?她从来没有想过。
“表妹,你就答应我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离开洛阳城这个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然后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宋经云激动地手舞足蹈,恨不得现在马上拉着花凝眸离开这里。
“表哥,你别这样,世子尸骨未寒,我、我不能跟你走。”花凝眸果断的说。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宁愿守着一个死人也不愿意和自己走?他今天一得知南宫斐然已死这个消息后就产生了带花凝眸私奔的念头,甚至去至尊赌坊以分成老板的身份拿了大笔银票,就是想马上带着花凝眸离开。他冒着生命危险拿出来的钱在花凝眸的眼中竟似一文不值,她竟然不愿意跟他走。
宋经云开始愤怒,他所有为花凝眸做出的努力似乎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个女人的承认,看着花凝眸看他鄙视的眼神,宋经云在也受不了,大叫一声后就一把把花凝眸拽入怀中,他已经决定了。事已至此,也许会被十一皇子杀死,也许做了这件事情花凝眸会心软跟他走,无论如何,他都要做一次,让生米煮成熟饭,让花凝眸再也没法拒绝他!
“表哥,你干什么啊。”花凝眸感觉到了宋经云强烈而火热的气息,一下子明白了他想做什么,惊恐地喊道:“表哥,你住手啊,你在不停下来,我就要喊人了。”
宋经云一把扯开了花凝眸身上纤弱的裙子,听到她要喊人,倒是让他的手松了一下。
花凝眸趁机抽出了身子想逃,表哥虽然对她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她心底和身体爱的都只有南宫斐然。她不是一个坏女人,所以绝对不会做背叛自己相公的事情。
刚跑到门口,宋经云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她,面目狰狞的说道:“喊人?你喊啊,你喊人进来看看我们在做什么,世子出征,姨娘按耐不住寂寞勾引表哥,是不是很合你的心意呢?”
看着花凝眸谦和有度,玲珑有致的身子,宋经云的胸口又是一阵激荡。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一直心仪花凝眸,只是有碍于花母的阻挠,他才没有得到她。如今鱼死网破,自己的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夺走,这个时候如果不能让自己如愿以偿,他岂不是白活了。如此想着,宋经云费了力气,说着又把花凝眸拉到了床边。
花凝眸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反抗的了,只能苦苦挣扎并哀求:“表哥,你放了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宋经云现在yu火攻心,尤其是看到花凝眸现在身上的衣服大半已经被他扯下,白皙粉嫩的皮肤就在他的面前,他觉得体内自腹部涌上一股热意和冲动让自己再也停不下来,心想,今天就算是死也值了!
花凝眸看到宋经云没有一丝想放过她的意思,而且手下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当身上感觉到一阵阵凉意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宋经云把大部分的衣服都扯下了。
“表哥,我求你了,不要这样…”花凝眸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眸子里充满了恐惧。
越是看到缓凝眸这样,宋经云越是觉得生气,和我在一起就令你这么痛苦么?宋经云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用一只手把花凝眸的双手紧紧按在床上,像个钳子一样,花凝眸怎么也使不出力气。然后宋经云用另一只手开始在花凝眸的身上游走。
表妹的身体,我今天终于要得到了,
宋经云露出猥琐的笑容,看着身下的人因为痛苦而哭泣的脸庞已经快要变形,越是觉得兴奋和激动,谄笑着解开自己的衣衫,不管花凝眸的苦苦哀求,纵身挺入,那极致柔软紧致瞬间包裹住自己,让他顿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宋经云的所有理智都一丝不剩被这种美妙的感觉所取代,心下再也顾不得许多,开始恣意驰骋…
逐渐的,身下女人痛苦的哀号渐渐被诱人的呻吟声所取代。南宫斐然离开差不多有一个月了,独守空阁的女人也很渴望。心底虽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但身体却不受意志力的控制,居然柔软顺从的从反抗到欲拒还迎,最后迎合起来。那激烈的撞击让花凝眸神智也开始涣散,眼前的男人模糊不清,花凝眸浑浑噩噩只觉得身上的男人犹如南宫斐然一般的勇猛。
一双玉腿情不自禁的攀上男人精壮有力的腰,跟随着身体的欲望,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云雨几回,此刻,花凝眸正舒服的枕在宋经云的臂弯。
“表妹,跟我走吧,我们去天涯海角,永不分离。”宋经云搂着花凝眸精致的身子,闻着女人身上的芳香,久久不能回味,仿佛置身的梦境中一般。
“表哥,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你让我再想想…”花凝眸嗲声嗲气的说。
“好,好,你考虑,只是你要快一点。”宋经云实在是担心,他知道十一皇子什么时候会查账,若是查到他拿走了一大笔前,定不会轻饶他。可是转念又想,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想着不安分的手又滑上了花凝眸胸前傲人的双峰。
“哎呀,表哥,你坏死了…”花凝眸受不了宋经云的挑逗,娇嗔道。
“表妹,你也很喜欢表哥这样吧,来让表哥亲一个。”说着把嘴凑到了花凝眸面前。
宋经云觉得体内的那团火又开始烧了起来,猛地翻身压上花凝眸,二人再度共赴巫山。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
激情中的二人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被这一声吓的顿时软在了那里。
回头一看,竟是徽亲王南宫雄黑着脸站在门口,眼中写满了愤怒与惊愕。
宋经云连忙起身穿上了裤子,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花凝眸早已羞得用被子蒙住了头,心想这下完蛋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真是、成何体统。”徽亲王顿时被气的觉得有点头晕,连忙扶住了门框,一手按着胸口。
原来,徽亲王听到儿子已经殉国的消息后伤心欲绝,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他只是替儿子遗憾,作为一名武将,要死也应该死在沙场上,而不应该是别的事情,可是现在人都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时何等的悲哀。
所以徽亲王不要人陪,独自在王府中漫步,就在经过花凝眸别院的时候他看到雪獒跑进了院子里,还以为墨墨也在,想到墨墨可爱的样子,顿时心情似乎好了些,于是前来找墨墨,可是进了院子发现没有下人在,也没有墨墨,甚至连雪獒小白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徽亲王叹息一声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到房中的声音,心下生疑,便走到门口直接的推开了门,却看到宋经云和花凝眸正在床上翻云覆雨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愤怒之下才大喝一声。
“王爷,您,您别气坏了身子…”宋经云看见徽亲王手掌按上了胸口,忙这么说道:“世子已经过世了,求王爷把表妹许配与我。”宋经云说着眼光瞄向院子里,很好,院子里没有人,王爷身边没有随从,十一皇子上次交代的事情就没有办好在,自己正不知道跟皇子解释呢,看来那笔钱暂时不用急着还给十一皇子了。宋经云嘴上漫无目的的乱说着,只为岔开徽亲王的注意力,自己则跪在地上慢慢向徽亲王靠拢。
“你们做下这等不知羞耻之事,还想让我原谅你们?还想让我成全你们?”徽亲王气急攻心,顿时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快,还夹杂着大声的咳嗽,便忙用手拍着胸脯。
宋经云想,事已至此,如果徽亲王不同意他们两个,那么他和花凝眸就是死路一条,老家伙,是你逼我的,是你自己找死。想着突然起身抱起身边的一个花盆用力朝徽亲王头上用力砸去。
只听得“嘭”一声脆响,花盆的碎片洒了一地,徽亲王也重重的倒了下来,脑袋上还有鲜血不断涌出。
宋经云心惊肉跳之下先跑去门外看了看,并没有正好经过的人,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没有人看到,宋经云想着关上门从里面插好,然后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徽亲王。
花凝眸用被子蒙着头缩在墙角,突然听见这声巨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小心的探出脑袋来,却发现徽亲王已经倒在了血泊里,连忙惊得叫出声来,可是看见宋经云的表情又连忙用手捂住了嘴。这可怎么得了。王爷死了,还死在自己的房中,恐怕自己也会跟着受牵连吧。想到这里,花凝眸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徽亲王虽然倒在地上,但是还并没有死,瞪着眼睛看着宋经云,虽然手不出一句话来,但是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杀死人。
宋经云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然后心惊胆战的说:“王爷,对比起了,你不死我们就得死,你已经这么老了,一辈子也够了,而我们还不想死啊。”说着蹲了下来,两手用力的掐上了徽亲王的脖子。
“王爷,你别怪我,我是迫不得已的…”宋经云颤抖着声音说着,手下还在不断地用力,却不知王爷早就断气了。
“表哥,现在怎么办?我不想死啊。”花凝眸带着哭腔。
“没事的,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的。”宋经云看着地上的死人,让惊恐慌乱的自己渐渐地平静下来,然后说道:“你赶快把这里打扫一下,我想办法处理这个死人。还有,你晚上不是要去给世子烧纸么?别忘了,多烧一点…”宋经云说完就出去找布袋子,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灭尸的计划。
“失火啦,失火啦…”
尉迟娉婷正在房中发呆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喊道失火,忙走出来察看,尽是王爷的别院失火,此时火焰已经将整个庭院吞噬,火势十分严重。
待到大火扑灭之时,王爷的庭院已经是一片废墟,整个徽亲王府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南宫斐卿正瘫坐在地上,手里抱着已经烧焦的王爷的尸体痛哭。的确,一天之内听闻两个亲人丧生的消息,恐怕铮铮男儿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吧。
“娘,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墨墨也红着眼睛晃了晃尉迟娉婷的手。
“怎么了,墨墨?”尉迟娉婷把儿子抱到了一边问道。尉迟娉婷已经是心乱如麻,任他平日怎样的无情冷酷,也受不了这种打击,更可况看到儿子伤心欲绝的难过,是啊,徽亲王和南宫斐然都对墨墨很好,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承受打击呢。
“娘,我知道是谁害死了爷爷。”墨墨坚定的说。
“什么?害死?”尉迟娉婷心下大惊。
“就是那个宋管家,那个丑八怪的表哥。”墨墨在尉迟娉婷耳边小声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尉迟娉婷虽然知道儿子从不向她说谎,但是还是想探个究竟。
“小白看见的,小白告诉我的。”墨墨说道。
尉迟娉婷皱了皱眉头,她是相信自己的儿子的,可是她能告诉别人么?告诉别人是一只雪獒看见的,然后雪獒告诉他们的?何况尉迟娉婷已经知道给王爷粥中下药的人就是宋经云,所以现在更加疑惑这个宋经云为什么非要害死王爷呢?
“娘,你告诉大家,让他们惩罚坏人。”墨墨义正言辞的说。
“乖儿子,现在还不能说,现在还是不是时候。”尉迟娉婷摸了摸墨墨的脑袋,然后跟他解释:“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单凭小白看到是不够的,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墨墨,这件事情你不可以再告诉别人,千万不能乱说。”尉迟娉婷不死和一个做事莽撞的人,她没有把握的事情从来不做,做,就一定要成功,所以她决定再让宋经云苟且偷生一阵子。
081、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洛阳城边关城墙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沧桑凄凉,城墙上的满目疮痍让人不忍注视,经历了风吹日晒的历史似乎只有这饱经风霜的城墙才能明白。城墙上的一个人,在萧瑟的秋风中静默,歪歪斜斜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洛阳城关的守关将领今日得到手下来报,说是有个女人要出关,原本太阳落山以后关门是不再打开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女人?守将当然没有答应,这种事情本来就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人谁都不能行方便,所以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不答应那个女人出关,那个女人竟似幽灵一般自己飞过了雄关,然后坐在远处的老城墙上像是在守候着什么,就在那里静坐着,一动也不动,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像极了一尊雕像。
不多时,又一个青衣影子艰难的爬上城墙的走到了先前那个女人的身边。
女人柔媚,男子俊朗,在这苍茫荒芜大地之间还能有如此动人的画面,任是谁都会为这幅夕阳下的美画卷神往,守关将领只当是一对闹了情绪的情侣,便不再紧紧盯着。
“姐姐,你在这里坐了很久吧。”南宫辅仪开轻轻口,他白皙的脸庞上飞上一层红霞,不知道是被夕阳镀上的红妆,还是因为心跳加快而脸红。
“辅仪,你怎么来了?”尉迟娉婷有些诧异,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我去过王府,你不在,墨墨说你往这边来了,我就想到了。”南宫辅仪没敢告诉她他已经在一边等了多时,偷偷地看着她好久,只是看尉迟娉婷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她那样子样子,虽然静美,但实在是让人心疼,这才怎不住走过来。
“夕阳无限好…”尉迟娉婷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姐姐,太阳落山了,城关风沙大,太阳落山后就凉了。我们回去吧。”南宫辅仪说道。
“辅仪,你说人为什么会如此奇怪,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在一起时毫无察觉,等到天各一方时才后知后觉…”尉迟娉婷没有一丝起身的意思。
“爱一个人的感觉?”南宫辅仪看尉迟娉婷并没有回去的意思,于是也淡然的坐到了尉迟娉婷身旁,看着远处的大漠,心想尉迟娉婷一定是很想再也无法回来的南宫斐然,没想到,他们看似不合,竟有如此轻易,当下有些失落而静静地说:“看到她时就会心跳不止,有所期待,又有所紧张。望着她笑,自己也高兴,看见她伤心,自己也心碎,在一起时,每时每秒都觉得过的飞快,不相见时,心中又满满的全是她…”南宫辅仪转头看了一眼尉迟娉婷,氤氲的晚风中她的发丝随风飞扬,柔美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内心,但是注视着远方的双眼中,却写满哀伤,南宫辅仪苦笑一下,心想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坚强的她就连内心柔弱时都此如此迷人,可是这般迷人,却不属于自己,但是也许大抵是因为不属于自己,所以才显得更加珍贵,更加圣洁吧。接着说:“真的希望可以替她承担下所有的苦楚,只愿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
尉迟娉婷以为南宫辅仪说的是柳若眉,却不知南宫辅仪的心中却在不断期盼尉迟娉婷可以像往日一样不再忧伤。
南宫辅仪第一次和尉迟娉婷坐的这么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南宫辅仪不禁有些黯然伤神,正鼓足了勇气准备要向尉迟娉婷说出自己的心声,尉迟娉婷却先开口了:“我们回去吧。”说着便站起了身。
可是看了一眼南宫辅仪,又奇怪的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哦,没什么,风大,迷了眼睛。”南宫辅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如此失落的感觉,心在瞬间疼痛,不是因为自己没能表白出来,而是尉迟娉婷根本不懂他的心,也是,尉迟娉婷心中最爱的,是斐然,是那个对待自己如亲生兄弟一般的南宫斐然,他在临行之前,还托付南宫辅仪照看她们母子,自己又岂能对兄长的爱人有不轨的想法,可是南宫辅仪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所以每日被这种矛盾的想法折磨。刚才和尉迟娉婷并肩坐着的时候,他多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尉迟娉婷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不是现在才有,而是一听到南宫斐然的消息时就产生了,只是现在才刚刚做好决定而已。
王府中到处挂着孝,前几日还是张灯结彩的迎接二世子回来,没想到今日便是如此凄凉,王府内瞬间死了两个主人,坚强的徽亲王府现在就想一尊摇摇欲坠的高楼,只要轻轻一推,就会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