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话,多好呀!她实现不了的事情,就让她的女儿来替她完成,多好呀!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有着淡淡满足感的微笑,冬阳照在她的脸上,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无声无息的,身后忽然传来轩辕祈的声音,"你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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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露出一个有着淡淡满足感的微笑,冬阳照在她的脸上,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无声无息的,身后忽然传来轩辕祈的声音,"你在想些什么?"
暖暖的气息的暧昧地喷在她的颈际,热热的,痒痒的,柳韵凝不由得微微偏开脸,回道:"臣妾只是在想陛下什么时候会来。"
"哦?"轩辕祈忽的邪气一笑,轻轻拥住她的腰际,邪笑道:"莫非只是一日不见,爱妃就想朕想得紧了?"
轩辕祈忽然改变的态度让柳韵凝有些疑惑,她看着轩辕祈,想着他为何突然就变了态度。
以往他总是用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她的,可为何一回到宫里他就突然变了一个态度?
就好像——
她皱眉想了想。
就好像,他很宠爱她般。
——为何呢?
不过不管轩辕祈是因为何原因而改变对她的态度,她都已经没有兴趣去探究了,更不想去深究了。
"陛下说笑了。"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她微微一笑,旋转回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亲昵,笑睨着他,道:"臣妾只是希望跟陛下讨要一样东西而已。"
"讨一样东西?"他感兴趣地挑了挑眉,问道:"爱妃可是从未开口向朕讨要过东西呢!不知——"他一伸手,再次将她拉至自己的怀中,拥紧了,"——爱妃是想要跟朕讨要什么东西呢?"
"陛下见笑了,臣妾只想跟陛下讨要一个字而已!"
"一个字?"
"是的,一个字!"
"为何?"
"陛下可是不想给?"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爱妃要来作甚?"
""她但笑不语,再次挣脱开他的怀抱,捧起方才摘下的花儿,"若是陛下不愿给,那"她又微微一笑,"请恕臣妾有事,先行告辞了。"
——孩子,娘亲给过你爹机会的,可惜他并不愿意替你起名字a!也许,注定是我们两人相依为命的了!
这样想着,她的唇角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在这一刻,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从未有过的满足,心情是控制不住地飞跃着,仿佛是漂浮在空中的云彩般,轻快无比。
在这一刻,她很快乐、很快乐!
凝视着她轻快离去的倩影,轩辕祈挑了挑眉。
——究竟哪里不一样了?为何在这几天她似乎变了一个人般?以往她虽笑着,可是他却可以一眼望穿她是在演戏,可是如今,他却丝毫看不出她是在演戏,就好像她是真的那么开心一样。
黑眸眯了眯,静待一会儿之后,他款步跟了上去,很快的,柳韵凝的身影在前方出现,她正捧着一大捧的紫色花朵,慢慢地走着,拐过了一道走廊,侧身对着他,从他的角度里,可以看见她的唇角正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很浅很淡,可是,那却是一种,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般的满足的微笑。
他竟然一时看得失了神。只因他,从未看过她这样的笑容。
他看过的,一直一直都是温柔的、清浅的,却是看不出她内心想法的面具般的笑容。
心中忽然就有些微微的失落。
——她那样的笑容,竟不是对着他才出现的。
那么,此刻她在想的是谁?是那个在客栈里出现的男子?还是那次送她回‘楚云轩’的男子?
这样的想法,忽然让他的心中妒忌得发狂,他要紧握住手,才可以阻止自己一拳打到旁边的梁柱上面。妒忌之后,便是惊人的愤怒——
他轩辕祈的女人,怎么可以在心中想着别人!
即使她只是一个赝品,即使她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是,既然做了他轩辕祈的女人,又怎可朝三暮四地想着别人?
怎可!
脸色阴沉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用力到青筋暴起了。可是半响之后,却是缓缓地放松了,眼里渐渐浮现的,是一抹说不出滋味的复杂神色。
刚刚,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的,竟是那天晚上,她那充满了悲伤的幽眸,还有,她那句充满了悲伤的话语:"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是你,永远也无法给予的"
心底忽然一颤,他冷漠的厉眸出现了裂痕。
——为何一想起她说过的这句充满了悲伤的话语,他的心里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为何一想起她那个充满了悲伤的眼神,他的心里会有隐隐的刺痛?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厉眸微微眯起,有一丝丝的迷惘流转于中,他默默地注视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最终拐了一个弯,消失了。
他的心底,忽然就出现一丝丝惊慌,就好像,她从今往后,都将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
他惊了一下,不自禁地跨前一步,一阵冰凉的寒风吹过,他猛然回神,惊觉自己方才的想法是何等的好笑。
——柳韵凝是将永远被禁锢在他身边的,谁也别想夺走!
可是此刻他却感到迷惘了。
——他已经找到了柳芸甯的下落了,可为何他还是不愿放开柳韵凝?更甚至于一听到她想要离开的话,就愤怒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垂首望着自己用力紧握成拳的手,他生平第一次,感到迷惑。
第一百章
垂首望着自己用力紧握成拳的手,他生平第一次,感到迷惑。
平静的空气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波动,轩辕祈神情一敛,收起了俊逸的脸上外露的情绪。
"主子!"
无声无息的,空气中传来虚无的声音,可是轩辕祈的四周却不见有人出现。
"探子回报,粦国的二皇子已经到达我国境内,若是不出意外,两个多月之后就可到达帝京!"
"可是粦国的二皇子?"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粦国的八公主,用意在于两国联姻!"
"联姻?"
"是的!粦国似乎连嫁妆都已经准备妥当,就只等陛下颔首应允了。"
"哼!计划倒是挺不错的!"轩辕祈冷哼,转过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黑衣人,"柳丞相近日有何动静?"
"除了上朝之外,柳丞相一直未曾踏出丞相府一步,也并没有其他不寻常的举动。"
"盯紧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回禀!"
"是的,主子!"
"还有,蔺王下江南赈灾的事情如何了?"
"蔺王已于上个月到达灾区,明察暗访之后将一干****官员一网打尽,灾情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此刻应该正在回程途中。"
闻言,轩辕祈的眸底才略略浮现出一丝丝的满意,但很快,眼神一敛,他面沉如水,道:"从江南到帝京快马只需半月不到,飞鸽传书给他,叫他半月之内抵达帝京!"
"是的,主子!"
"下去吧!"
空气中又一阵轻微的浮动,无声无息的,轩辕祈身后的黑衣人又不见踪影了,就跟他凭空出现般,再次凭空消失了。
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变幻莫测的眼神牢牢地盯着柳韵凝离开的那个方向,良久良久,轩辕祈转身离开——
柳韵凝捧着一大捧的花儿,走进柳菀里的那间小小的药房。
把手中的花儿放下,柳韵凝拿过旁边的瓷瓶,摇了摇,倒在娇艳的花儿上,很快的,原本紫色的花儿慢慢地枯萎了,连颜色也渐渐地变成漆黑的颜色,看上去,好不诡异。
可是柳韵凝却满意地笑了笑,将已经变样了的花儿放到一个装药的平底盆,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子,柔和的冬阳瞬间照耀了昏暗的小房子。
刚想把平底盆放到窗外的空地上晒,忽然一张脏兮兮的、放大的脸伸到了她的眼前,她骇了一大跳,忍不住地惊呼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平底盆也掉到了地上,变样了的花儿撒了一地。
那张脏兮兮的脸上写满了困惑,研究似的望着柳韵凝的反应,却不发一语。
柳韵凝这才看清,那只是一张小孩子的脸,看样子大概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全身却脏兮兮的,蹲在柳韵凝平时用来晒药的那个跟窗沿平高的空地,困惑地望着她。
——哪儿来的小孩?
柳韵凝疑惑。
"你是哪个宫的小孩?"在皇宫里除了皇帝孩子之外是不会有其他小孩的,想必这个小孩是宫里那个妃子的孩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她这里来吧!
可是为什么这个小孩看上去会脏兮兮的?若是皇子的话怎么说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呀!
"为什么你要把那么漂亮的花儿弄成这个样子?"听到问话的内容大概谁都会以为那个小孩子是在质问柳韵凝,可是只有看着小孩表情的柳韵凝才知道,小孩只是感到疑惑而已,他只是微微皱着眉,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
"为了调制药。"温和地笑了笑,柳韵凝蹲xiashen去收拾地上的狼籍,小孩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要调制药?你是娘娘,娘娘不应该什么都不用干的么?"
柳韵凝闻言一笑,"这只是个人爱好,你是哪个宫里的?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不要回去!"小孩小小声但是很认真地说,"回去他们又要欺负我了!"
"欺负你?"
"嗯!"小孩慎重地点了点头,"只有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我,我才不会被他们欺负!"说着小孩忽然脸色一变,防备地盯着她,"你是不是也要去告状?"
柳韵凝眉头一皱,"欺负你的人是谁?"为什么年纪小小防备心就这么重?
小孩只是防备地盯着她,没有说话,半响,忽然调转过身,不等柳韵凝反应过来,跳下平台,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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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柳韵凝眉头一皱,"欺负你的人是谁?"为什么年纪小小防备心就这么重?
小孩只是防备地盯着她,没有说话,半响,忽然调转过身,不等柳韵凝反应过来,跳下平台,一溜烟跑了。
小孩跑得很快,眨眼间柳韵凝就不见了他的踪影了。
——大概是某个不受宠的妃子的孩子吧!
她这样想着,忍不住伸手抚向自己的肚子。
——如果她的孩儿也在这座皇宫里出生,也许,命运也会这样吧?
"娘娘、娘娘——"里尔的声音由远及近,明明第一声娘娘的时候感觉还在很远的地方,可到了第二声娘娘的时候,她人已经一脚跨进门内了,"娘娘,芸妃来了!"
"芸妃?"
——她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啊,为何突然之间芸妃会来找她?
放下手中收拾到一半的狼籍,柳韵凝到一旁的水盆洗了洗手,"里尔,你帮我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看看!"
"嗯!"毕竟是跟这在柳韵凝身边挺久一段时间的,哪种药放在哪边她还是比较清楚的。
听到里尔的应声,柳韵凝这才放心离开。
"芸妃的人真好呀!"望着柳韵凝的背影,里尔喃喃自语道:"别人都没来看过娘娘,就只有她比较有心!宫里的人都是一些坏人,就只会仗势欺人,特别是那个什么桃妃,仗着陛下宠爱她,老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哼!等娘娘得宠之后,迟早也要她们好看!"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愤愤不平了,视线一移,忽然看见地上看起来很怪异的枯花,里尔惊讶地蹲xiashen去,"这花怎么变成这样了?"
娘娘真是的,老是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柳韵凝到了厅中的时候,芸妃正坐着喝茶,旁边站着她的贴身侍女彩儿,毓琉正在侍候着,看见柳韵凝来了,彩儿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柳妃娘娘。"
"不必多礼!"柳韵凝道。
"多日不见,妹妹过得可好?"芸妃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笑道。
"姐姐有心了,妹妹一切都好!"柳韵凝同样回以微笑。"不知姐姐到柳菀来是有何要事?"
"呵呵!"芸妃掩嘴轻轻笑了笑,"也无甚要紧事,只是妹妹刚回来,路途遥远,不知妹妹的身子是否受得住,姐姐来探望一下罢了,哪会有什么要紧事呢!"
"谢姐姐关心,妹妹并无大碍!"柳韵凝微屈了屈膝盖,行礼谢道。
芸妃看着柳韵凝,欲言又止,"妹妹,有一事姐姐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韵凝心下了然,知道今日芸妃来此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便道:"姐姐有事便讲,妹妹听着就是了。"
"唉,其实也不知是谁散播谣言的"芸妃的神色看起来似乎很难启口,"宫里现在到处都在传言,妹妹跟太医院里的冷太医关系不寻常当然,姐姐这么说并不是说相信宫里的那些无聊传言,只是来给妹妹提个醒,要注意一下言行举止,不要让宫里的有些有心人士抓住什么不好的言点,在这宫里并不比宫外,凡是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从刚开始听到传言这两个字的时候,柳韵凝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了,可是她没想到竟然会把他师兄都拖下水去,柳菀里除了毓琉跟里尔之外便没有其他人知道她跟她师兄的关系的,到底是谁说出去的?
柳韵凝的视线投向一旁的毓琉,毓琉也正巧望着她,两人视线碰上,毓琉平静地对上她的眼神,神色中并没有一丝丝的不自在。
收回视线,柳韵凝已经排除掉了是毓琉说出去的可能性了,毕竟毓琉心思慎密,并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那么,也许便是里尔。
里尔天性单纯,也许是在不经意间就被她说出去了也不一定,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被一些有心之士听去了之后,便以讹传讹了。
有些无奈。
也许毓琉说得对,里尔太单纯了,这复杂的皇宫并不适合她的,可是,她私心里还是很希望里尔可以陪伴在她身边的。
"多谢姐姐的忠告,妹妹知道了,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妹妹但求问心无愧即可。"
"嗯,妹妹还真是阔达,听妹妹这么说,姐姐就放心了。"芸妃很恬淡地笑了笑,抓起柳韵凝的手拍了拍,"难怪可以吸引住陛下的心神,也不枉陛下如此宠爱妹妹了。"
"姐姐过奖了,帝王的宠爱谁又可以独占永远?再怎么被宠爱,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柳韵凝淡淡地道,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
听到她的话,芸妃怔了怔,"妹妹的想法,真是特别。"面上的笑容却是渐渐地淡了,"但是,妹妹说得很正确哪!"声音缓缓地低了下去,似乎想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姐姐?"
"呃?"芸妃回神,看见柳韵凝正专注地望着她,收敛起眸底的微微神伤,轻轻一笑,"妹妹,时候也不早了,姐姐就先告辞了!"
"妹妹送您!"
"不用了,你还是快去准备准备吧,也许今晚陛下要来这儿呢!"柳韵凝知道芸妃为什么会这么说,从江南回来的那一日开始,轩辕祈就夜夜都宿在柳菀里,除了御书房跟柳菀,轩辕祈再没踏入其他妃嫔的宫殿里。
这种恩宠,真的是恩宠?
柳韵凝笑笑,"那妹妹就不送姐姐了,改日有空了妹妹再登门造访!"
"姐姐欢迎着呢!"
语毕,领着彩儿,步伐优雅地缓缓离去。
第一百零二章
柳韵凝笑笑,"那妹妹就不送姐姐了,改日有空了妹妹再登门造访!"
"姐姐欢迎着呢!"
语毕,领着彩儿,步伐优雅地缓缓离去。
等到芸妃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毓琉上前一步,道:"娘娘,您打算如何做?任谣言继续下去么?"
"毓琉—"柳韵凝回过身来,"方才我不说了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别人要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娘娘教训得是!"毓琉低下头,低声道。
柳韵凝又沉默了下去,微微眯起的幽眸带着几缕的深思,面容沉静而淡漠。
毓琉静静地看她,西斜的落阳是昏黄的颜色,照在她的侧脸上,仿佛隔了云雾的远山,看不真切。
忽然地,毓琉轻轻地叹了一声,走过去握紧她的手,"娘娘,别想太多了,陛下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
"我没有想这个。"摇了摇头,柳韵凝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安静而服帖地任毓琉握着,"我只是在想,芸妃此次前来,真的只是如此简单么?"
毓琉道:"宫里之事总是复杂的,进宫第一天,奴婢就跟娘娘说过的,在宫里,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相信,你曾经问过是否奴婢也是不可信的,那次奴婢回答了,可是今日,奴婢还要再回答一次,奴婢的命是娘娘的,奴婢的一生都是娘娘的,可是,娘娘还是不可以对奴婢完全的信任,因为不知道哪一天,也许会有人握住了奴婢的软肋,威胁奴婢,若别人存心要奴婢出卖娘娘,总有千种万种的法子。"
"是这样么?"她一笑,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也会选择相信你的,即使你真的出卖我!"
"娘娘!"毓琉皱眉,不赞同地望着她。
"天晚了,该上灯了!"她笑道,轻轻抽出自己的手。
——毓琉,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跟里尔对于我而言,是怎么样的存在,在这个世上,你们是我唯一剩下的最后的所有了,若真的有一天,连你们也抛弃了我,那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那样,我情愿选择糊涂一辈子。
啊!不对,也许她还有的,她还有的。
轻轻地抚了抚腹部,柳韵凝又笑了。
这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昏暗的宫殿慢慢地亮了起来了,毓琉轻轻一吹,熄灭了手中点灯的火引。
"娘娘,你要先沐浴更衣么?"这几日陛下都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到的,毓琉看了看天色,觉得也差不多了。
柳韵凝点点头,进去了。
毓琉便着手准备起热水了。
夕阳慢慢地下沉了,等到差不多与地平线先持平的时候,天色也差不多全暗下来了。
毓琉的想法是对的。
当太阳的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在地面上的时候,轩辕祈便带着一行人到了。
当尖锐的喊驾声传来的时候,柳韵凝刚沐浴完,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一头湿湿的青丝,听到宫人在喊‘圣驾到’的时候,手中梳着发丝的动作并没有停顿,又仔仔细细地梳了几下,才放下梳子,披散着一头墨般的黑发,前往接驾。
轩辕祈高深莫测的眼神停留在她沐浴过后散发着慵懒气息的身上,眸底一沉,瞳仁的颜色变深了,"爱妃,你可是在youhuo朕?"
他问,却没等柳韵凝回答,自顾自地坐到摆好了一桌佳肴的桌子旁,"用膳吧!"
柳韵凝依言坐到了他的对面,轩辕祈挥挥手,寝殿中便只剩下柳韵凝跟他两人了。
轩辕祈用膳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柳韵凝也不喜欢,一时之间,整个空旷的寝殿中只剩下静谧,偶尔几声杯勺轻轻碰撞的声响。
用膳之后,柳韵凝差人进来收拾好桌子,摆上了棋盘,两人便开始静静地对战起来。
这是轩辕祈偶然一次知道她会下棋之后才开始,之后他们便经常的对弈,胜率并不会相差太大,即使输也是不会输得太悬殊的。
这让轩辕祈感到挺惊奇的。如果抛弃掉所以的偏见,他不得不承认,柳韵凝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
越是相处,便越是让人想要了解,想要了解她究竟还有什么是外人不得而知的。
后宫妃嫔也许认为柳菀这里是夜夜笙歌了,她柳韵凝更是夜夜受尽恩宠,自从她陪轩辕祈下江南回来之后,轩辕祈一次也没有踏入后宫之中的其他任何一个妃嫔的寝宫之中。
她也许,已经成了后宫之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头号公敌了吧。
而实际上,用膳,对弈,然后就是睡觉。
这,便是这几日来她跟轩辕祈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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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今日,已经下完了第三盘棋了,轩辕祈明显地有些走神,三局中连输了两局,最后轩辕祈一推棋盘,"收了吧!"
柳韵凝收回正要放下白子的手,抬首望了望他,无言地收拾起残局。
弯月如钩,天上零星散落,清淡的月光披泻下来,洒在华丽精美的宫殿里,有一种孤单jimo的味道,在缓慢地蔓延。
轩辕祈起身,慢慢地踱步到了窗边,挺得直直的背影看上去竟有丝丝的寂寥与孤寂。
柳韵凝收回视线,继续收拾残局。
——大概是她看错了吧?
"今日,是朕母后的忌日。"淡淡的,他忽然道。
柳韵凝一怔,手中棋盒一时没拿紧,白字黑字交错,撒了一地。与青色的石砖相互交印成趣,颜色对比鲜明。
棋子落地发出的声响清脆悦耳,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柳韵凝有些失笑。
——她今日似乎总是把东西弄到地上去呢!先是药材,现在又是棋子,真是——
她无奈地笑笑,蹲xiashen去收拾。
轩辕祈略略回转过身,注视着侧面对着他的柳韵凝,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的是深邃难懂的眼神。
寝宫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棋子与棋盒相互撞击的清脆声响,侧面对着轩辕祈的柳韵凝很难不去注意到轩辕祈注视着她的专注眼神,慢慢地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似乎有些热热的,烫烫的,心跳有些加快。
匆匆收拾好地上的狼籍,柳韵凝将两个棋盒放到茶几上,背对着轩辕祈,心跳还有些不平稳,踌躇着有些不敢转身。
——今晚的轩辕祈,让她感觉陌生。
不再以那种嘲弄的、轻蔑的眼神望着她的轩辕祈竟是让她如此的心慌,她感到慌乱,很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