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紧拥住安若,哭的梨花带雨的秋繁,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才好。他明明是个男子,却怎会生的比女人还要精致柔弱?
按理说玄熙已经够美了,凌峥原先骨子里也极其妖娆了,可任何人都没有从他俩身上感觉到女气。玄熙的美除了相貌上的无人能及,在气质上他是拥有着男人的轩昂与潇洒的。而凌峥虽然身在风尘之中时,一直施展着他魅惑人的妖娆本事,可是在他一颦一笑间,还是拥有男人的骨气和刚强的。
可是,见到秋繁之后,若不是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看见他平坦的胸部和脖间突起的喉结,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女人。
秋繁显然是极其美丽的,完美的瓜子脸,发际在额头的正中居然还生着美人尖,柳叶眉下秋水一般的眼眸此刻正盈满了水意,轻轻一眨便如勾人般让望向他的人失了魂魄,再加上那小巧挺直的鼻子和樱桃般的小嘴,嘴角两边轻轻一笑时居然还有两个梨涡,这简直就是纯女人的长相啊。他的美丽太过柔弱,就像娇弱的女子,在他的一哭一笑间,居然看不出任何一点符合男人该有的气质和动作。
看着安若像个‘知心大姐’似的和秋繁手拉着手,还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柔声哄劝着他,这让他们不禁猜测着,安若究竟是把他当成了夫君,还是‘姐妹’?
而一旁的容宁则更让他们六人‘大跌眼镜’。他安静的坐在安若和秋繁的身旁,脸上始终保持着温暖的笑意,看到安若和秋繁落泪的时候,他会关切的递上手绢,温柔的替他们俩擦拭。
这一切看上去都应该是美好和温馨的,可是看在百里云他们几人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怪异和矛盾。并不是他们几人为了安若才对容宁生出敌意,看不得他体贴关心安若,而是容宁的形象太不适合做这样温柔的举动了。
与秋繁相比,容宁太男人了。他的身材与潇宇一般高,皮肤是黝黑的小麦色,长着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浓粗的眉毛斜飞入鬓,虎目炯炯有神,再加上高鼻阔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豪迈粗犷。可是自从进家门他的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抬手为安若和秋繁拭泪时,动作轻柔的如同在细心的擦拭着一件价值倾城的宝贝。这就好比我们看到电视里在演着张飞翘起兰花指绣花…
这,这让百里云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这样两位大相径庭的人物,安若怎么会同时爱上?他轻抬手肘顶了顶身旁的桑梓,不禁问道:“他俩一路上都是这样么?你怎么受的了?”
桑梓摇头说道:“一路上我都在照料重病的悠儿,与他俩是分了两辆马车同行的。除了秋繁时常过来询问悠儿的情况,一路上我与他俩说话的机会并不多。秋繁这一路倒是没哭过,不过容宁却始终是这样面带笑意。起初我也不习惯的,只是看着看着也就觉得没那么违和了。”
好不容易秋繁被安若劝得不再流泪了,这时有一个小侍来禀道:“小姐,各位姑爷,老爷和夫人说小小姐吵着要陪悠儿少爷,让小的来告诉你们一声晚饭他们就留在繁宁居陪悠儿少爷一起吃,让小姐和各位姑爷不必担心。”
安若高兴的点了点头,对秋繁说道:“看来爹娘和皎月都很喜欢悠儿。秋繁,容宁,一会吃完了饭,我再带你们去‘繁宁居’,这是我特意为你们俩准备的院子,希望你们会喜欢。”
秋繁羞涩的看了安若一眼,道了谢,又偏头对容宁一笑,而容宁则是始终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
安若开心极了,左手牵起秋繁右手拉着容宁就往饭厅而去,倒是把百里云他们七人忘了个干净。
他们七人不禁苦笑,安若这算是彻底的喜新厌旧了么?
众人来到餐桌旁,安若高兴的牵着秋繁坐在一起,而百里云他们念着他俩今日才跟安若重聚,便客气的让容宁坐到安若的另一边。
谁知安若却说道:“让容宁坐在秋繁身旁吧,他知道秋繁喜欢吃什么菜。容宁,你手长,呆会儿可要为秋繁多挟些他喜欢吃的菜哦。”
容宁很自然的在秋繁身旁坐下,对安若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可是这却让桌旁的其他七人非常的不明白了,为什么安若要让容宁照顾秋繁呢?只是他们也都没多想,便都各自坐下。
待酒菜摆齐之后,他们七人一同拿起酒杯,百里云对秋繁说道:“当年多亏了秋繁兄弟在云江之上救起了若儿,这杯酒虽然轻,却代表了我们心中无限的感激,谢谢你!”其他六人都说了感谢的话,便一同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秋繁很是局促,赶忙拿起酒杯颇为正式的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的说道:“云世子和各位公子不必谢我,其实这两年来多亏有了小菲,若不是她一直帮着我照顾悠儿,一直给我勇气和力量,我都不知该如何活下去…”说着说着,秋繁又抹起了泪,安若赶忙扶秋繁坐了下来,容宁也一脸忧心的拿出手绢替他擦泪。
他们七人没想到秋繁说着说着又哭上了,都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还是昭钰开口劝道:“秋繁兄弟无需拘谨,你和容宁与我们一样是安若的夫君,我们以后便也算是兄弟了,是一家人。”
桑梓也说道:“悠儿的病我已诊断出病因了,只需让他每日按时按量的服下我开的药,不出一个月他就能恢复健康的。”
百里云也说:“今后大家都是自家人了,秋繁、容宁,你们以后直接称呼我们的名字就行,不必加上世子公子这些个虚名。”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宽慰的话,希望能让秋繁止住哭泣。听了他们的话秋繁倒是真的止住了哭,却非常疑惑的问向安若:“小菲,莫不是你还没把我们的关系告诉诸位公子?”
安若看了看身旁的众人,才对秋繁点了点头,只说道:“这件事关系到你和容宁的名誉,我不敢轻易提起。”
秋繁听后站了起来,很认真的对着他们七人说道:“各位,虽然我和容宁一年前同时嫁给了小菲,但是与她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啊。其实,其实我真正爱着的人…”秋繁转头看了看容宁,得到他鼓励的微笑,才又转回头看着众人说道:“我真正爱着的人,其实是容宁。”
凤无双正喝着杯里的酒,听完之后一口喷了出来。他以为只有像他这样在倌场呆过的男人才会经历这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欢|爱,秋繁和容宁的关系着实让他意外。而另外六人自不用说,同样满脸都是惊诧和意外的表情。
秋繁看到众人这种表情虽然有些尴尬,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低垂下头默默坐回到椅子上。容宁握住了秋繁的手,和煦的笑意更显温柔,他并未理会旁人的神情,眼中只有对秋繁的关心。他此刻的眼神是炙热和温暖的,仿佛一束和煦的阳光照进了秋繁的心间,让秋繁不由微微一笑。
安若看着他们俩人沉溺在彼此的温情中深情的对视着,像是忘记了身旁还有别人。她又转过头看着一脸诧异和尴尬的百里云他们,轻轻开口说道:“我知道他们俩的事不是常人能接受的了的,所以才没与你们说。一年前我之所以会同时娶了他们俩,只是为了能给他们一个继续相爱的机会,阻挡世人的闲言碎语。我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所以我并不强求你们一定要认同他们的爱,只是请你们不要对他们俩有偏见。他们今后就带着悠儿住在府里最偏僻的繁宁居,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
听了安若的话,凤无双沉声说道:“安若,你难道不记得在皇宫我们重聚的时候我与你说过,我以前是畅春阁的头牌男倌么?我应该跟你讲过,我以前是怎样被百里珣包*,又是怎样害得你差点受他侮辱的。你从未因为我不堪的过往而嫌弃我,我又怎会接受不了秋繁与容宁之间的感情?在倌场那样风花雪月的地方男人喜欢男人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可又有几份感情是真情实意的?我不会鄙视秋繁与容宁的爱,更加明白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便是最为纯粹的感情了。”
潇宇也点头说道:“我们一直把秋繁和容宁当作你的夫君,真是没想到他们俩是相爱的关系,所以才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并不是嫌弃和瞧不起他们。”
莫彻辰笑着说道:“其实听到秋繁说爱着的人是容宁,真是让我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我心眼小,听到他们与你只是名誉上的夫妻,对我来说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玄熙轻轻一笑,说道:“其实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百里云也笑了起来:“没错,辰可是说出了我们心里的话。秋繁、容宁,你们可得一辈子都相亲相爱,若是哪一天你们突然说其实爱着的是若儿,我们可是不依的!”
百里云的话把秋繁和容宁逗笑了,之前一直沉默着的容宁开口说道:“多谢你们的体谅和包容,繁因为我受到了太多的压力,吃过太多的苦,今后我只会疼惜他爱护他。况且我们还有悠儿,他弥补了我和繁之间不能养育后代的缺憾,我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太幸福和美好了。”他偏头对着安若说道:“小菲,这所有的幸福都是因为你才让我和繁拥有的,我们俩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听了容宁说的话,秋繁又落泪扑进了安若的怀中哭了起来,口中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安若动容,眼中也泛出泪光,却看向了坐在桌旁的七位男子,在心中发誓道:“得夫如此,妇复何求!一定要恢复记忆!要清楚明白的感受与他们之间的爱情!”
正文 第272章 捉‘奸’在床
第272章 捉‘奸’在床
自中秋之后的第二天,安若就为恢复记忆开始了漫长而艰巨的治疗过程。
说是漫长其实到现在也只是进行了十来天,只是这十来天对于安若和他们七人来说,是颇为辛苦且备受煎熬的。
自然,辛苦的是桑梓,备受煎熬的是安若和百里云六人。只不过安若是身体上的煎熬,而百里云他们却是心理上的煎熬。
其实自安若回到家中,桑梓就为她诊断过,确定她的确是因为在云江之中受到船舶撞击,导致头部受创,因而影响到她的记忆。
桑梓在去应州接秋繁他们之前,已经列出了各种能使她恢复记忆的办法,什么药物治疗,什么饮食治疗,什么针灸治疗,甚至包括在现代才有的‘心理治疗’。
只是那时因着桑梓去了应州,他们只能按照他开的方子坚持让安若服药,在饮食上也每日都精心准备着能帮助安若恢复记忆的营养食品,比如核桃、牛乳、大豆、瘦肉、鱼…总之,只要是桑梓提到过的食物,家中所有人都变着花样的做给安若吃。
如今安若体重胖了四五斤,可记忆却仍是毫无头绪,药物治疗和饮食治疗宣告失败。
为了能尽快恢复记忆,安若决定‘闭关’。她只让桑梓每天陪着她呆在小院里,用各种方式为她治疗,并且对外宣称在恢复记忆之前绝不出小院一步,也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到她小院里打扰她闭关疗伤。
百里云他们看着安若小院外墙上贴着醒目的闭关‘告示’无奈的摇起了头,却也只能配合着安若的决心,不敢走进小院一步,却每天都时不时的转悠到小院门前,伸头向内张望着。
一开始他们还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安若早日闭关结束恢复记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越来越不安了起来。
这些天来小院一直是寂静的,安若和桑梓也从未出过屋门,只让侍从们每日准时准点的把饭菜送到门口,这不禁让他们几人遐想着安若和桑梓这几天究竟躲在屋里做着什么?
这天百里云、凤无双和莫彻辰又来到了小院门前,今日玄熙和昭钰一早就上朝去了,而潇宇因为一直住在他自己的将军府,只有每日散值后才会跟玄熙昭钰一同回来见见安若,因此现在只有百里云他们三人在家。
看着一如既往安静的小院和那扇紧闭的房门,凤无双蹙眉问道:“你们说安若和桑梓究竟在屋里做什么呢?无论安若的记忆有没有恢复,他俩也应该让送饭的侍从每天都告诉我们一声啊。”
百里云轻哼一声,“早知道我也该从小学医了,这回倒是便宜了桑梓日日夜夜都名正言顺的陪着安若。”
莫彻辰颇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桑梓定是日日竭尽所能的用自己的医术帮助安若恢复记忆,你们怎么能如此小心眼呢?”
百里云不服气的瞥了莫彻辰一眼,刚想辩驳几句,却又听他接着说道:“而我们同为安若的夫君,自是应该去慰问他一番,帮着他分担照顾安若的责任,也好让他有机会休息休息,你们说是么?”
凤无双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个理由太正当了,我们是该去慰问桑梓一番,顺便看看安若记忆恢复的如何了。”
百里云勾起嘴角邪肆一笑,“辰的提议好极了,本世子也赞同!”
他们三人以这‘光明正大’的理由坦然走进了安若的小院,只是刚一进入院中他们便非常有默契的同时蹑手蹑脚的朝安若住的房间悄悄靠近。
到了安若房间紧闭的窗边,他们先附耳听了听房里的动静,而后同时用食指在窗户纸上捅出小洞,三人站成一排眯着眼睛就向房内看去。
安若坐在正对窗子的床边,头发披散了下来,而上身只着一件肚兜,粉红色的,还绣着喇叭花儿…他们三人吞了吞口水,才将视线转移到安若的脸上。
安若此刻的神情好像透着一丝紧张和不安,正看着立于她身旁的桑梓,犹豫的问道:“真的只能这样了么?我有些害怕。”
桑梓抬手将安若一束长发轻拢至安若裸露在外的肩头之后,温柔的哄劝道:“莫怕,我们以前其实是尝试过的,只是你现在不记得了而已。呆会儿我一定会尽快结束,绝不会让你有一丝痛苦,反而会非常舒服的。”
安若仍是不安的说道:“可你那根也太粗了,我哪能承受的住?”
窗外的三人听了这话浑身都热了起来,不是因为话里的‘内涵’,而是安若用来形容桑梓的那三个字让他们都不服气的暗暗跟桑梓较起了劲,心里都想着,一定得看看桑梓那根倒底有多粗!
只见桑梓笑了起来,对安若说道:“粗才有用啊,你若心里害怕就闭起眼睛把一切都交给我。”
安若深深的吸了口气,才鼓气勇气般的闭上了双眼,可眼睫仍是不停的轻颤着,置于身侧的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似是十分紧张。
他们三人在窗外看的激愤,桑梓果真在利用行医的噱头,诱骗安若与他…
他们正想着,就见桑梓踱步到安若的正前方与安若面对面站立在床前,却是背对着他们将安若挡了个严实。
只见他的手在胸前动了动,却又对安若说道:“你将头尽量低些,这样高度才合适。”
安若似乎照做了,桑梓的双手便移至腰间又动作了几下,就传来了安若闷闷的一声轻哼,似是痛苦又似是畅快。
他们三人再也忍受不了了,飞速蹿至门前将房门一脚踹开,齐声大喝道:“桑梓你太卑鄙了!怎能利用安若失忆骗她为你…”
听到安若被吓的大叫一声跌倒在床上,他们三人赶忙收了声飞奔至她身旁,却看到安若身上扎满了细小的银针,此刻她受到惊吓侧倒在床上,左半边身子上的针都深深的扎进了肉里泛出了血珠。
桑梓迅速扶起安若,急速将她身子上的银针全都拨出。百里云三人这才知道是误会他们了,看着安若被针扎的疼的脸色发白,半边身体的皮肤上红肿一片,他们都想上前帮着桑梓为她拔针。
桑梓却怒喝一声:“你们站一边儿去!”他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严峻,生生让他们三人吓了一跳,却都自知理亏不敢再说一句,乖乖退到了墙角边。
桑梓将安若身上的银针全都拔出,又将内力凝于右手之上,贴在安若的胸口片刻之后突然猛的用力一按,就见一枚筷子般粗细的银针从安若头顶的百会穴射出,钉在了床头方向的墙壁上。
他们三人这才知道,原来安若口中的‘太粗了’,是指这根银针,又都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体无完肤,脸上都是担心和自责的神色。看到安若始终闭着眼睛没吭一声,他们急的额头都流下汗来。刚才从窗户上的小洞眯着眼睛偷看,居然没看清安若身上扎着的那些细小的针。此刻安若身上只怕扎了好几十个针眼,这该多疼啊!
三人正懊悔着,就见桑梓一脸怒气的向他们走来。
百里云讨好般的朝桑梓笑了笑,“桑梓,刚才是我们不对,以后再也不会这般莽撞了。你千万别生气啊!若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桑梓脸上的怒气并未消退,只是站在他们三人面前冷酷的看着他们,未答百里云的话。
凤无双赶忙说道:“真的是因为刚才安若和你说的那些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我们才,才…”在桑梓如寒刀般的目光下,凤无双越说越小声。
莫彻辰赶忙帮腔解释道:“其实主最要的原因是我们三个太挂念安若了,而且也挂念着你这些天全力以赴的为安若治病,我们怕你累,所以才想着来瞧瞧有没有我们能帮忙的事,也是为了能让安若早些恢复记忆啊。”
桑梓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谢谢你们的‘帮忙’,如今安若是不可能再恢复记忆了。”
他们听后大惊失色,急忙追问着为什么。桑梓抬手止住他们的话,神色忧伤的说道:“刚才我正在用非常危险的针灸方法为安若治疗,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你们阻断。你们也看见了,那么粗长的一根银针是直接从安若的百会穴刺进她脑中的,只要稍有差池就会有性命之忧。现在被你们这么一闹,安若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就更别谈恢复记忆了。我现在只求安若能平安醒来就好,其它的根本不敢去想。”
听了这话,他们三人心都凉了半截,纷纷跑到床边,焦急的呼唤安若醒来。可是躺在床上的安若睡的安详,就像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呼唤。
百里云哭的一脸的眼泪鼻涕,转身问桑梓:“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莫彻辰也流着泪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快些醒来?”
桑梓闭起双眼,痛苦绝望的摇头说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凤无双大吼一声:“不!安若,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马上醒来!我再也无法忍受又一次失去你了,我会死的,安若快醒来啊!”他趴倒在安若的胸口上大声嚎哭着。
房内响起了响亮的耳光声,凤无双只觉左脸颊火辣辣的疼,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听见安若用着慵懒又火大的声音咒骂着:“睡个觉都不能安生,你们要哭就回自己院子里哭去!”
房里顿时再没了声响,四个男人都惊愕的定在了那儿,安若抬手扒开凤无双压在她胸口的脑袋坐了起来,对着四个满脸呆滞的男人问道:“刚才你们是不是说了只要我醒过来,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他们四人此刻心中只剩惊喜,哪里还敢再说别的,急忙点了头。
安若娇声一笑,说道:“那以后你们绝不能再提三匹、四匹、五匹…多少匹都不准再提!”
四人顺从的点着头,只要安若平安无事他们真的什么都愿意答应…猛然间他们都回过了神,这些几匹的私密事情自安若失忆后可是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啊,莫非…
他们齐齐看向安若,只见她莞尔一笑,说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正文 第273章 无声的誓言
第273章 无声的誓言
十月初十,云京城内万人空巷,所有的老百姓都聚集到了一处街道之上。这条长长的街道两侧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街边的酒楼茶肆则更是人满为患。
街道两旁所有的酒楼茶肆内,临近街边的座位全都爆满。有些位置好的酒楼,二层或三层的座位几天前就被人早早预定了。而绝大多数云京百姓都围拢到了街道的两边,人人都巴不得自己的脚能再长长些或是脖子能再伸长一些,不停的踮脚伸头朝前看,却都十分有默契的并不相互推摗,而且在街道正中留下了一道能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的间隙。
一位刚到云京的外地人跟着众人来凑热闹,可他伸长了脖子却什么都看不到,不禁问向他身旁的一人,“这位兄弟,大家都聚在这儿看什么呢?莫非今日皇上出巡?”
这位被问的路人甲颇为自得的说道:“皇上出巡算什么,今日可是程郎中娶夫的大日子。”
那外地人不解的问道:“程郎中是什么人物?他娶夫为何惊动了全云京城的百姓都上这儿围观?莫不是她娶的是皇上吧?”
围观的另一路人乙听见他们的对话,笑着说道:“你说对了一半,程郎中这次娶夫的确是让全云京城的百姓都来围观了,不过她娶的不是皇上,而是当朝镇国大将军穆潇宇。这条路便是从程府到将军府的必经之路。”
那外地人追问着:“为何程郎中娶夫全城的人都来围观呢?”
之前那答话的路人甲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云祥第一美男,礼部尚书玄熙?有没有听说过广济堂的神医桑梓?有没有听说过永郡王世子百里云?有没有听说过曾是畅春阁头牌名倌的凤无双?有没有听说过为了抗击墨国入侵雁城,独自一人单挑墨军十六员大将的程昭钰参将?他们全都是程郎中的夫君,而且不分夫侍,全都是程郎中的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