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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测着,这样的绝色是不是那个玩世不恭,风流的九皇子的一个男宠。因为在富人家经常有这样的男宠存在,所以,我便这般猜测了。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有了几丝怜悯。
不过,总觉得这张面容有些熟悉,很熟悉。可是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我的脑子乱成一团乱麻,所以,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他这张与世繁华的脸。这张倾城绝色的脸。
看着他怔忪了很久,他有条有序的呼吸喷在我的手心里,此时己经热得出汗。我有些尴尬地望着他,我不但扰了他洗澡的心情,因为要躲避,还暖昧地占人家便宜。
“对不起。”我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低低道。
这时,窗外的那些侍卫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最后,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有些解脱般地叹了口气。
看到他没有任何挣扎,任我捂着他的嘴,勒住他的脖颈,我有些愧疚。
“你不要出声,我就放了你好不好?”我低声道。语气软了几分。
他晶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我捕捉不定的神色,然后乖巧地点点头。
我打定主意,反正那些人估计找不到己经走了。如果放开他后他乱叫的话,我立即把他打晕。如果他不反抗的话,我可以套问一下他的主子,也就是这个屋子的九皇子住的地方在哪。
他长得这般漂亮,想必也是其中受宠的,应该知道他的主子在哪。
我缓缓地放开他,他果然乖巧地没叫。
我游到岸边,准备爬出池子,爬上去之前,似漫不经心道:“你可知九王爷住在何处?" 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他会配合地回答。
他轻道:“从这左转,不远处,便是他的寝宫。”声音轻如天边的云,有些琢磨不定的感觉。
我转过头,正准备谢谢他,没想到不知何时他己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脖颈一麻,我震惊地望着他,在昏迷之前,唯一记得的是,他早己披上的一袭妖冶的红衣,还有诡异而邪魅的笑容,魔鬼般的声音在我朦胧的意识里响起:“欢迎你,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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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女儿身
因为凤非的关系,我的身体抵抗力变强,所以本不该清醒的我早早地便醒了。
可是,当我微微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束缚着动弹不了的时候,我有些绝望。而且我浑身酸软,使不上任何的气力。我暗中运气,竟然发现自己一点内息都没有,我心中惊愕万分,奶奶的大麻花,敢情他把我的武功废了?
而且,手脚四肢仿佛都有冰凉的触感,我动了动,便发出刺耳的金属抨击声。
我愕然,终于明白此刻我的处境。
我被四条铁链锁着手脚,成一个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他把我当作什么了,囚徒,还是动物?
这个该死的家伙,等我救了忆君,定会把他抓住,让他生不如死!随即我不自觉地苦笑,
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我早该料到的,那些侍卫为何会凭空消失,没有继续搜查,不是我运气好,也不是他们没看到我进了那里。而是,他们知道,那里是禁地,是他们高贵的皇子九王爷呆的地方。所以他们宁愿放弃追逐,都没有闯入禁地。
而我这个傻瓜白痴,竟然直接掉到王爷洗澡的池子里。还威胁人家不要出声,感情人家根本不怕,更一厢情愿地以为他是个男宠!想到我当时的那丝怜悯,我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我早该料到的,进来时那个被施了刑的老者。这个院子之所以这么诡异的安静,那是因为九王爷自小不喜欢别人亲近。所以,除了一些哑奴,其他侍卫都隐藏在暗处,暗暗保护着九王爷。不能现身。
而且王爷的寝宫和他作息的地方是禁止一切人进去的,进去者杀无赦。
那些侍卫知道闯进去便是在挑战权威。便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们宁愿放弃,也不会得罪这个如恶魔一般的男子。
我想起那个男童脖颈上与那个老者出奇般相似的伤疤,然后很多事都随之慢慢清晰起来了。那个被我抓住的男童,想必也是他哑奴中的一个。是替他把降头术下在忆君身上,然后引我踏上未知路的一个棋子。
原来他早有预谋。他恐怕也深知我即使知道其中有很多疑点,依然会心甘情愿地进去。因为我要救的对象,是忆君。我的女儿。
忆君不过是个诱饵,而真正的鱼饵,便是我。
好可怕的心理洞察力,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我终于明白,他为何是大陆第二通缉犯了,原来并没有高攀他。
可是,这不正是我的目的吗?
顺藤摸瓜,只有一步一步地走进陷阱,一步一步地深入其中,成为局中人,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才能峰回路转,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要的是救忆君。这是我的目的,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想罢,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静而诡异的房间里,一直只有风唰唰地穿梭游荡声。隐约中,我敏感地觉察到身边有人,越来越靠近我的轻微脚步声。我调整呼吸,索性装睡。
一个轻笑在我耳边响起。
“醒了么?”他清泉般的声音动听悦耳,让人听上去如沐春风。可是,为什么,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听得出他的语气是肯定,并没有在询问。想必他早己知道我醒了,如果我再装下去,也只有自欺欺人的份了。
我索性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便看到他一身妖冶异常的红衣,越发衬得他的皮肤白皙,纤尘不染,如果忽略他妖诡的瞳色,嘴角如曼陀罗般的血色笑容的话,他美得近乎不真实。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囚禁的我,然后走过来,华丽无双的双眸此时尽是猎人看到猎物时兴奋的光泽。
他抚摸上我的脸,我不屑地把脸别开,看到我的厌恶,他不怒反笑,低头嘴靠近我的耳边,然后轻声道:“天下都说锦少是世间少有的绝世少年,今日看来果然不错。不知,天下鼎鼎有名的锦少躺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我一惊,脸有些扭曲的抽搐,有些失措道:“你这个变态,我是男子!”奶奶的,我今日穿的是男装,也易容为平日里锦少的男子样貌。敢情遇到个同性恋,来个现场耽美镜头?老娘我性向可是正常的!
他不理我的挣扎,起身跪坐到我的身上,认真地捧着我的脸看,看得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我透过他晶莹透亮的双眸,可以看到我的样子。里面的我,有些惊慌。
顿时,我冷静下来。
来的时候,对要发生的一切,我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吗?此时又在害怕退缩什么。
想罢我静静地望着他。眸中一片清明,如一潭幽深无底的清湖。
他望着我,喃喃道:“我早就说过,总有一天,我要抓到你,让你做我一辈子的奴隶。”
看着他此时布满一层淡淡氤氲的面容,我敛目,低沉道:“为什么?为何这般恨我?我与你并不相识。”
他突然笑了,嫣然一笑,笑靥如花,姿容更胜女子。
“在锦少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第一天,我们便相识了,我们共同存在于这世间,在世人面前。不是吗,大陆上第一通缉犯,也是最为神秘的少年?”他鄙夷一笑。
我低眉,睫毛扑闪成风,“久违了,大陆第二通缉犯。”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的目光嗜血而邪佞,“身为第一通缉犯,江湖上传言最为厉害如神子一般光照大地的人,我很好奇,所以我要一步步拨开他的所有神秘,看看到底传言到底是几分真几分假。”
我笑了,笑得更加邪魅:“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满足你,可是,你为何要伤害一个孩子,如果你伤害的是我,我不会怨恨,可是,你伤害的是我,安锦的孩子。那么,你罪无可恕。你BbS.jOOyOO.nEt最好把我一辈子囚禁着,或者把我玩死,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痛苦一生。我让你活着,好好地活着,可是却活得比任何人都痛苦万分。”
“你一一”他突然掐住我的喉咙,愤怒道:“你己经是我的阶下囚,竟敢这般和本王说话。”
我被掐得几乎当场断气,可是还是含着诡异的笑意望着他。没有求饶,没有叫喊。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仿佛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的情景,有个人,愤怒地掐着我的喉咙,眼中含血,几乎快要把我杀死。
我闭上眼,努力得在这窒息感中回忆,去想,去看那个常常出现在梦中男子的样子。可是,依然看不清,看不清。
他到底是谁?那个纠缠了我整整几年日日夜夜的男子到底是谁?
我的心在濒死的感觉中呐喊着。
突然,脖颈上的压迫感消失了,一得到自由,我便大声咳嗽起来。
我睁着朦胧的双眼,看到他目光复杂地望着我,沉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突然暧昧地一笑,吹气如兰,风情万种道:“锦少,我会给你世间最美丽动人,也是最不堪的羞辱。”
突然,他眼中一凛,一阵拉扯,我身上的衣服便被撕破了一半。
我惊呼:“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他眉目一眯,狐狸般的眼睛上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
他不顾我的挣扎,自顾自地撕扯我的衣服,很快,他眉头一皱,望着我身上穿着的一件黄绿的恺甲惊诧问道:“这是什么?”
我有些慌了:“放开我。”
“金丝缕锦软猬甲。”他眼中带寒:“没想到这上古流传下来的东西也被你找到了。”他轻笑,可是笑得有些冷意。
“让我看看,这下面,隐藏的是什么。”
“不要一一”我在脑中大喊,到最后,我有些无望地只能闭上双眼。
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自顾自地脱下我的软猬甲。
一声抽气声,他惊愕万分,身形几乎跌落到后,复杂而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你,你竟然是女子一一”
里面隐藏的,不是什么关于锦国的大秘密,而是,一件同其他女儿家一样红色的刺上了一种奇怪的花的图腾的肚兜,微露的酥胸,饱满而丰盈,还有白皙的皮肤上有一个诡异的刺青,红色飞扬的凤蝶。
那是我在失忆醒来之后,看到我的锁骨上有一个红色的丑陋伤疤,便自己刺上了一个飞舞展翅的凤蝶。
这具凹凸有致的身体,原来被隐藏在软猬甲之下。他,不,是她穿着这件软猬甲,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性别。
天下人都被她骗了。那个风云天下的少年,竟然是个女子!
一手创立君锦山庄,然后创造了整个大陆奇迹,建立了一个新的奇怪的遍布整个大陆的国家锦国的少主竟然是个女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对手,是个女子!
“不可置信,是吗?”我淡漠道,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笑容,看不出我的神色:“你还要继续下去吗?如果要,那就快点,结束了你把我女儿的降头解了,你我两不相欠。” 我语气冷漠森然。
他重新覆上我的身体,目光有千万种说不出的复杂神色,他突然抚摸上我的脸,仿佛自问道:“锦少,你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也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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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琉璃乱(上)
“咝…”我躲闪不及,脸颊上尖锐的一阵疼痛,我一直的伪装被他撕了下来。我痛得沉默说不出话。奇怪的是,他也一直都没有说话。我以为他这样做是想羞辱我的,我以为他该狠狠地嘲笑我的。
可是,都没有。
“是你一一”他惊愕万分地失声道,身形踉跄几乎跌落到我身上。他的身体不住地往后退仿佛看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仿佛看到了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他有些狼狈地掉下石床去了。
他的神情有些失魂落魄。似乎难以想象,似乎以为身在梦中。
我看着惊恐万分的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可是想到我的脸会让冷漠无情的他出现这样滑稽可笑的神情,我心中有一丝爽意。
我冷冷地望着他,眸中波光流转但是却没有尽头:“看够了没有?”
“是你…真的是你…”宇文若见惊慌失措道。
是的,那股熟悉的野扶桑花的味道又开始飘逸出来。是她,是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最为耀眼最为缥缈最为清冷的女子,如同一幅画而时时出现在他的梦中的女子。那让他一辈子悸动的女子。
华美如同杜若之花, 光芒四射如同至于云端,灵巫蜿转如同九天之神,美丽如同幻境,一身淡淡白衣浅浅如同月华。
鼻间全是浓郁清幽的野扶桑花香味,萦绕了整个房间。他无处可逃,他没有后路。他的心在不停地跳动,是为了她,而整个神经都在雀跃,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欣喜。
这个人,是她。
但是,同样,也是他。
宇文若见一瞬间懵了。他迷茫了,他失措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奇怪的看着神情古怪的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动了动身体,依然无力,便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把我的武功都废了吗?”
他敛眉,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然后低低笑道:“只是给你服用了大量的软筋散,药性过后便会恢复了。你的武功,即使没下药也不及我,我何必废你。我知道我废了你的武功,你定会怨恨的。”
我面无表情道:“怕我怨恨?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是担心我怨恨他所以不废我武功。他那般恨我,怎么可能怕。
果然,他抬起头来,狐狸般的双眼此时盛满笑意:“你果然同我想的一般聪颖。我只想狠狠地羞辱你,我要让你知道,即使你有武功,我依然可以囚住你一辈子,依然可以让你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在我面前,你会变成不堪一击,你会丧失被我囚禁后唯一的骄傲和自尊。”明明他说的轻松而带笑,可是,我却听得心惊。
他真的像个恶魔,连折磨人的方式都是最冷血残酷的。他明明知道我是多么骄傲的人,而他要摘下我的骄傲,让我丧失我一生中最为珍贵的,让我崩溃,让我发疯。让我生不如死。
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人,这个没有感情的恶魔。
“可是,”他突然笑了笑:“我现在改变主意…”
他静静地望着我,像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一样平静的语气道:“那幅画,我本来是想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的,可是,我最终没有拿,你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我迷茫地望着他。
画?
我开始在脑子里翻转我所有的记忆库,开始回忆关于画,关于这个人的所有讯息。
宇文若见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漫不经心:“他让我看了那幅画,他说我是这世间除了他自己唯一看到过那幅画的人。你想知道,画里有什么吗?
我没有焦点的双眸终于开始清晰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一开始对他有些眼熟。
是他。
在顾大哥那里遇到的那个求画的人。
我那时没有认真看过他,一时没有印象。直到现在他提及,我才想起,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我的表情淡淡,喃喃自语道:“没想到顾大哥连我都没有看过那幅画,竟然给你看了。不知道那幅曼陀罗,画得美不美,和我所说的像不像?”
“哈哈一一”他突然狂笑几声,直到笑得停下来,他才缓缓道:“第五幅之所以和其他四幅不同,之所以他不愿向天下公开,那是因为,画上不是花,而是,人。”说到这,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人?”我低喃,抬头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好是曼陀罗花吗?那么,会是谁?
“对,是人。一个一身白衣清冷立于一片红色几乎滴血的曼陀罗花丛中的女子。
我迷茫地望着他。
他深深地望着我,眼波深邃得几乎要将我融化:“那个人,便是你。天下最为绝世的你,安锦。
那幅画里不是别人,是你,那个女人是你。他告诉我,那只是他为自己的感情而做的画,并没有什么神秘,他只想有生之年可以看着那幅画,在死之前把画送给你。他不给你看,不让你知道,是不想让你内疚,让你有负担。那是他的感情,是他的画,根本没有人有资格,有能力夺走,所以,我放弃了。我没有抢来那幅画。”他顿了顿,接着道:“也可以说,我是为了你放弃的,那幅画里的人是你,所以,我也自私地不想让天下的人知道你的美好,不想让所有人眼里看到你…”
我愕然。此时我的样子一定与他看到我的真容时一般可笑滑稽。可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
心里有千万个疑问。想开口问,可是,却心里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垂下眼睑,顾大哥,…唉…
我何德何能,我情何以堪…顾大哥…
而他,宇文若见,他说那些又是为了什么?他不是最恨我的吗?他不是想让我生不如死的吗?
为何一一会说那些?
我不解地望着他。他也疯了吗?连自己说的话都分不清真假了吗?
“你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般,虽然虚幻,可是依然是最美的梦,依然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追逐…就像追逐日月一般…安锦,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他看着我,眼中全是痛苦和疑惑。
我目光空洞地望着天顶半晌儿,终于叹道:“是我对不起他。顾大哥…”我轻声呼喊。
我身处地狱里,却自私地把他们都拉下了地狱…
安锦,你到底做了什么啊…?让那么多人被你自私地拉下你的世界里,而你,却无法回应什么。
你根本就不能,爱上任何人。
突然,他怪异地笑了声,声音温柔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却慢慢地一刀一刀地凌迟着人的心,道:“我本来决定一辈子折磨你。可是,安锦,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他目光邪肆嗜血地宣布道:“一辈子把你囚在我身边,安锦,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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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琉璃乱(下)
我勾起一丝冷笑,鄙夷道:“你在做白日梦吗?王爷,请你看清楚了,现在己经是夜晚了。”
“你一一”他有微微薄怒,但是很快便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妩媚生风。
随即,他敛了笑,冰冷道:“别忘了,你的孩子。安锦,你斗不过我。”
我浅浅笑起来,声音娇媚而诱惑:“九王爷,你太小看我,也太小看了锦国。我在此起誓,我有生之年,如果谁敢伤害忆君,伤害我女儿,我定让他不得好死,让整个大陆血流成河,成为人间炼狱,让所有人为我女儿陪葬。宇文若见,你知道的,我向来说到做到,所以,如呆你不打算杀死我,便不要威胁我。”
看着他越来越深下去的眸色,我面不改色,冷冷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就行了。要如何,你才能救我女儿。你害她,为的不就是我的承诺吗?现在何必遮遮掩掩!”
他目光闪烁,静静道:“我只要你。”
我微微惊愕,但依然波澜不惊道:“是要我的身,我的脸,我的容颜,还是什么?如果是这些,我可以给你,也希望你得到后遵守你的诺言。”我是个现代人,对身体有开放的想法,只是身体罢了,又不是会少了什么。
如果他要的只是这些,那么,为了忆君,我不会退缩。如果,是其他,或者更过分的念头我会让他明白我是个多么认真的人。我的话是多么认真地说的。
“我要你的心。安锦,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我要的,是你的心。”
他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低头看看已经半裸的身体,还有凌乱的衣衫,苦笑一声。笑声在这空旷的地方不停地从四周出现回声,有些刺耳。
安锦,那么多人想要你,那么你呢,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夜幕皎洁。此时我才发现,我被囚的地方有多么特别。
鱼鳞盖屋,龙骨筑堂。紫贝饰阙,珍珠布宫。
我仿佛处于一个异世界中,全新的面容。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囚住我的这唯一的一张床。
一张大我的身体五倍还多的石床。我被四条铁链锁在这个地下宫中。
我看着房顶,仿佛是一个湖,幽蓝的湖水隔着一层像玻璃一般的琉璃石与我相望。
时而有小鱼儿在里面游荡。
幽幽微叹,不愿再想。
闭上眼,一夜无眠。
因为看不到天空,看不到日落日出,只能靠湖的光度大慨判断时日。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被囚了多少天。
我整个人昏昏沉沉,在我被囚的日子里,只有一个哑奴来替我送饭,然后照顾我,我被拴在石床上,连上厕所都成了大问题。
被一个男人伺候着真的很不习喷。我常常尴尬得面红耳赤,倒是他永远都是淡淡的表情,脸上从来都没有过表情。看着他有些丑陋的容颜,想着也不会有什么悦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