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如他,红着脸,语气坚定道“打不了人帮你挡刀也成。”
心头一紧,傻男人就是说他吧。
“有没有受伤?”清霖赶到我身边,焦急问。
回给他一个没事的眼神。冲着那飞刀飞来的方向喊道“既然来了,还怕出来?”
嗖嗖几声,从两个不同方向的屋顶树杈上飞下两拨人。一拨红衣铁面,一拨一如传统的紧身黑衣蒙面。
戳戳在在身边的清霖调侃“看来你管理的国家治安不怎么样嘛,你看祈愿节都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行刺。说,你是强抢了民女还是草菅了人命?若都不是怎么有那么多人想取你性命?”眼见敌众我寡,眼前形势不对,扯开嗓子大叫“护驾护驾,有人行刺皇上~~”
得意洋洋地看着那两拨人,一副“让你们拽,等下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们”的表情,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一个御林军或者暗卫出现。
“你的人呢?”睨着清霖问。
“今天出来特别下令让他们别跟来。”清霖苦笑不已,第一次出来什么人都没带,却遇到了刺客,是不是自己运势太好了点?
“靠,也不早说,花家男人们,我们撤,反正没我们啥事,伤了自己就不好了。清霖啊,不是我狠心抛弃朋友啊,你看敌众我寡,就算把我家男人和我全搭上了也拼不过他们啊,还不如让我们留着命以后为你指证凶手。”
没义气地要跑,那拨红衣人出声了,“休想走,那边的朋友,你们要杀皇帝我们不会和你们抢,我们奉命来抓这个女人的。”
“那不好意思了,我们的目标也是这个女人。”
还没跨出几步的我立马呆住,全是冲我来的?
“看来你人缘很差,都想要你命呢,不过你放心,朕不会像你这般没义气先跑。”清霖好笑地看着脸比便便还臭的我,将那些话悉数奉还。
“嘿嘿,你真讲义气。”赞赏地拍拍清霖的肩。
看了眼那些刺客,知道他们都是做好准备来得死士,我们这里毫无防备不说,能力还参差不齐。对比了双方的战斗力,知道现在硬拼没有胜算,即便能逃出去,也会留下几个人的性命在这,无论是死谁我都不舍。为今之计只能拖。
“天灵灵,地灵灵,唐僧哥哥,你快上身吧,借给我你让牛虱自杀,让徒弟抓狂的本事,帮我拖上一会,最好还能直接烦死他们这群混蛋。我保证天天给你烧香。”我双手相合,小声嘀咕着。
“你们主子是男人还是女人?”
见我这般询问,那两拨人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问,但觉得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一起开口道“女的。”
“女的?哦,那你们觉得我美吗?”搔首弄姿地将满头银发撩到胸口,问。
“美。”那群刺客都犯了疑,眼前这个银发紫眸的绝美女人怕是失常了吧,我们来抓她,她不躲不闪还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既然你们都夸我了,我也不好意思让你们太为难,来抓我吧。”双手一摊,大方的将自己站出花家男人的保护圈,泰然自若地等他们来抓,让他们惊讶到底。
“不可以。”身后几人疾步上前,阻止看似头脑发热的我。
“别那么小气嘛。既然人家来了,总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吧。他们的主人会罚他们的,这样不好。”
“让她去吧,她有办法。”一直闷声不响的路人甲捧着他的宝贝酒壶,仰头灌下几口酒,眼里闪烁的是洞悉一切的精光。
将信将疑的众人在离我十米处保持着警戒。十米的距离,至关重要的距离,远了,救援不到,近了怕坏了我的计划。
两拨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也没弄懂我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抓人行刺不是第一回了,哪个不是拼死反抗的,这么大方站出来送上门的倒是第一回见。
人便是这样,越是容易得到就越是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我若是反抗了,他们必然一起联手屠了我们几个,最后才商量该如何瓜分战利品,我这般做法却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既然要抓我怎么不动手?你们不动手怎么抓我啊,既然要抓我就一定要动手,不动我不可能自己抓住自己对不对?你们动手了才有可能抓住我,不动手是铁定抓不住我了。想抓我就快点动手啊......”
“......”两拨人一起打了个冷颤,不可思议地看着念顺口溜似的我。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的我站起来。你们这样杀能杀到几时?还不如放下手中的刀一心向佛。杀了那么多人你们没感觉半夜有无数的冤魂在你们枕边绕着索命?有没有半夜吓得不敢睡觉?你杀了他们,他们的孩子以后杀你,你的孩子以后再杀他们的孩子,他们孩子的孩子再杀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再杀他们孩子的孩子.......”一连串的孩子绕口令将众人绕的云里雾里,那两拨人中定力稍差的已经面如死灰,想要找根上吊绳了结了自己,省的再受这催人入狂的魔音影响。
身后的几个男人瞪大了眼,一个个张大了嘴,一点美男该有的形象都没有。刚还泰山崩于顶而不动的路人甲手中的酒壶都掉到了地上,他视为性命的美酒洒了一地都不知。那两只小狼崽就更夸张了,一起躲在墙角缩成团,瑟瑟发抖。
趁他们发愣,我朝清霖使了个眼神:你丫的,快放暗号叫人啊,不然我要撑不下去了。
得到领导指示的清霖回过神,不着痕迹的放出了暗号。
知道很快就有救兵,我送了口气,继续唐僧附体,念叨着要人命的紧箍咒。
“既然你们都知道杀人是不好的,那就快点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人吧,我要好好地开化开化他们。虽然我美貌如花,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但我是决计不会屈服在她们的淫威之下的。我有夫君有爱人,我性向很正常,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抛下我家男人爱上女人的。让她们死了这条心吧。其实女人爱女人,男人爱男人是一种有害的行为。要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爱女人了,男人都喜欢男人了,那谁来生孩子?农民没孩子,他们老了以后谁来种地?将士没了孩子,他们战死后谁来保家杀敌?商人没了孩子,他们西归后谁来卖东西给你们?你们没了孩子,你们挂了以后你们仇人的孩子找谁报仇?所以说,个别的同性之爱是提倡的,但是,不能助长了这个风气,作为向来以人类的生存为己任的我更不可能给人做了不好的表率......”
看着自己带来的人,晕倒的晕倒,吐血的吐血,已然没了战斗力,带着深深的恐惧看了眼给他们造成不可磨灭印象的我,下令道“撤。”
看着飞身而去的刺客,身后的男人都对我报以十二万分的敬意。
“小小,太厉害了。”宇泽蹦过来搂着我的纤腰夸奖到。
危机已经解除,强撑一口气的我,脸上血色褪尽,颤颤巍巍,无力地朝他们笑道“快点走,等他们发现不对就完了。”
发觉了我的异样,蜂拥而来,看着毫无血色的娇颜,焚心般的急切煎熬着他们的心。
“呵呵,受伤了。快撑不住了,他们再不走就破功了。”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无力的摊开藏在袖中紧握的右手。沾满黑血的丝巾飘然落地,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怎么会这样?”
“飞刀又两把,躲开了一把,还有一把插这了。”带着笑,左手无力地拨开故意被我甩到胸前覆盖那刀柄的银发,那尽露在外的飞刀柄让几人的眼变成猩红色,拳紧紧地捏着,掐出了血也不觉痛。
“快......回去......”用尽全身力气的我吐出最后几个字,眼前一黑,陷入昏迷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六十五章 危机重重]
“都给我滚,滚!”皇宫里传来那暴怒声,最近几日整个皇宫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医院。为了那个中毒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子,皇帝从旭阳变成火山。
端跪在皇上脚下的太医吓得瑟瑟发抖,抹了把汗躬身退出,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只是说那女子的毒不易治,不像昨天那个沈老头一样说她死定了,惹得龙颜大怒,现在还被关在天牢。
“皇上,你别难为这些太医,就当为影儿积福吧。”憔悴的逸尘不忍无辜的人这样送了性命。
“我......知道了,我来看看她。”
围在床前的四人让开了道,这几日他们亲眼看着这个坐拥龙轩大陆最富有国家的天子如何承受与他们一样的煎熬与痛楚,即便不愿承认,可还是明白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恐怕也一样地爱惨了。
指尖抚上那平日神采飞扬,而今却像个睡娃娃的容颜,惨白的笑脸,苍白的唇。想透过那指尖告诉她自己浓浓的忧伤与爱怜,可是她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静静地躺着。不会和他斗嘴,不会冷冷拒他于千里之外,也更不会忤逆他的意思,可他的心就像被掏空一样,空荡荡地疼。
“你这个淘气鬼,怎么还不醒?知道我们等的有多痛苦吗?快点醒来,再不醒我要生气了,让人关了你的夜总会,把你的钱全充公,让你这个贪财鬼变成穷光蛋......”
任由他们如何威胁也好,利诱也罢,床上熟睡的人就是一动也不愿意动。
“影儿醒了我们会通知你的。”
“好,我已经派人去绯月宫请她的爹爹来了,一切会好的,她不会有事的。她这个大祸害一定会长命百岁。”像是安慰逸尘他们也像安慰自己。
~~~~~
“小菊,你说娘娘我美吗?”景晨宫里,晨妃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问道。
“美,娘娘您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被点到名的小菊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那我和那个贱人比起来呢?”柳眉一挑,很是享受小菊的奉承。
“当然是娘娘你美多了。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江湖野丫头,怎么能和娘娘您比?”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小菊的脸上,霎时那有些微圆的脸肿的比馒头还高。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菊惊慌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夸了娘娘还要受罚,但即便再借几个胆子给她,她也决计不敢向这个喜怒无常的娘娘要个原因。
“既然我比她好看,为什么皇上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为什么只关心着那个不知名的野女人?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为什么.....为什么!”发狂似地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落,嘶吼出她的不甘,美艳的脸上满是狰狞。
“你说为什么,说啊,说啊。”连掐带打折磨着小菊,就像她折磨的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女人一般,让她舒畅地笑出了声。
“呵呵,焰国的晨妃就只会折磨下人?”
“谁?”清醒过来的晨妃惊恐地四下搜寻。
“往哪看?在这呢。”随着话音落下,晨妃便看到她的贵妃椅上悠闲地坐着个女人,艳绝的脸上满是调侃之意,最令人不解的是,那女人身边竟然散发着与皇帝一样的傲视天下的王者之气。
“你是谁?”晨妃警惕道,能无声无息潜入皇宫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这个艳若桃李的女人究竟是谁?
晨妃受惊吓的样子让那个女人觉得好笑不已,“呵呵,别那么怕我嘛,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有,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我只是来帮你的,帮你除掉你的眼中钉。”
“眼中钉?”
“你不是很恨那个占去皇帝全部视线的女人吗?我帮你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如何?”那女人笑的灿烂,放佛她说的不是人命,而是一只蚂蚁一般。
“为什么要帮我?想借刀杀人?你以为本娘娘就那么笨可以让你这样利用?”晨妃对那女人的提议很不屑,她晨妃虽不是绝顶聪慧之人,但从小见惯了勾心斗角,会连这点小戏码都看不破?
“借刀杀人?你会很乐意成为那把刀的。”说罢从衣襟内拿出一个翠绿的小瓶,“那女人现在身上中的毒叫‘绝情花’,单是那毒,等她爹毒医圣手来了马上能解开,可是如果加上这东西,就算神仙下凡她也必死无疑。”艳丽的容颜上满是残忍与狰狞。
“这是什么?”
“虫子,蛊虫,一种专门喜欢吃绝情花的蛊虫,那女人中了毒,全身的血肉都是这蛊虫的食物。只要你把这个瓶子放在那女人住的院子里,这蛊虫就自然会爬到她身上,钻进她的血肉里,每天啃食她的身体,让她痛不欲生,要不了几天,她就会只剩下一具枯骨。”
晨妃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从未想到世上有如此歹毒的杀人方法,可想到能让那个女人从这个世界消失,她的心又会期待不已。
斜睨着前动摇不已晨妃,那女人冷笑连连,也不在多说,将那瓶子放在桌几上,飞身离开了晨妃的寝宫。
晨妃挣扎地看着那个潘多拉魔盒般的瓷瓶,迟疑了许久,终于将手伸了过去......
~~~~
柳暮山庄
柳絮儿冷冷地看着第一杀手楼传来的消息,胸中怒火开始燃烧。这次家里付出那么多的代价都没能把那女人的命留下,还让她搭上了皇家的大船,以后想杀她就更难了。
“絮儿,现在该怎么办?”柳坚火烧眉毛般在屋里踱步“那女人心狠手辣,要是让她知道是我们柳暮山庄派人杀得她,那我们该怎么办。絮儿,要不我们逃吧。”
“逃?逃哪去?”柳絮儿不屑地看着没了主张的草包爹,“现在皇帝对她着迷着,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说能逃去哪?”
“那怎么办,杀不得,逃不得,絮儿,你是把家族害死了。”柳坚怒视着一脸平静的女儿,若非为她的争风吃醋,自己家族怎么会落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既然动手了,就再也下不了这船了。我们和她之间永远只能活一个。等等通知杀手楼,悬赏全天下杀手,取她性命者送上柳暮山庄一半家产。”
“什么?一半?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一半的家产是多少?是家族多少年积累下来的,现在你要拿一半家产去悬赏一个女人的性命?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柳坚咆哮道,作为一家之长,他绝不允许破坏家族利益的事发生。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江湖上有名的血修罗。人死了钱财能带走?现在要做的不是心疼那些钱,而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那女人死吧。”
柳坚愣了愣,心知女儿讲的都是事实,若那女人不死,等待柳暮山庄只有无尽的报复与打击,可双手奉上一半的家产,心还是刀割似地痛。一时之间,柳坚颓然老了几岁,满面沧桑颓然地将那命令传下去。
“花亦影,我们之间的恩怨才刚刚开始清算,你等着吧。”柳絮儿嘴角噙着冷笑,这场只能有一个人活的比赛,用命为赌注的比赛,她才会是最终的那个赢家。
若我得知我的性命值一半柳暮山庄的家产的话,兴许会开心地大呼自己身价高,只可惜我不知道。我还在那皇宫中当自己的睡美人,安心等待将我吻醒的王子。全然不知我的小命已经被这么多人盯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六十六章 失之痛]
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此次失败了,想要翻身恐怕比登天还难。自己的理想,家族的期望不可以落空。握在小瓷瓶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眼露凶光“是你自己找的,谁让你挡在我的路上,为了我的幸福你必须死。”
坚定了铲除异己的决心,一直徘徊在我养伤所居的忆情阁外的晨妃迈着莲步向阁内走去。还未进院守在门口的侍卫就将她拦了下来。
“你们这些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拦本娘娘的道,给我让开,本娘娘要去看看花姑娘。”骄横的晨妃杏目圆瞪,竖着柳眉怒斥道。
“皇上下令,任何闲杂人等不得擅入忆情阁,擅闯者,斩!”丝毫不给面子,那侍卫铁着脸道。
“我是闲杂人等,我是皇上亲封的晨妃,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说我是闲杂人等。”怒极,晨妃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朝那侍卫砸去。
不躲不闪,任由那花花绿绿的菜肴汤羹砸了一身,“现在晨妃娘娘可以回去了吗?”
“你....你.....”气的结舌的晨妃直跺脚,“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让陛下砍了你这狗奴才的脑袋。”重重地拂袖而去,留下一脸鄙夷的侍卫。
转身回景晨宫,刚还满脸怒容的晨妃立马换上了副颜面,笑的极尽灿烂。不让我进就以为可以保住那女人了吗?那蛊虫我早放在食盒里一起扔了出去,你们等着吧,看那个被你们当成宝一样护着的女人死的如何凄惨。
~~~~~~~~~
“小小,你怎么还不起来?真的想要我们担心死吗?起来看看的你宇泽宝贝好不好?”站在床头,捏着那有一丝温热的小手。已经躺在那七日了,七个日日夜夜,七个难熬的夜,七个将人折磨疯的日子。
四个人分成两班不分日夜地守在我床前,就怕我醒了他们不知道。清霖也是天天来报到,就连那酒鬼都得到了通融,会带着两只狼崽子来看我。
静静地注视着就似睡着般的人儿,将那份特有的美画脑海里,刻入心里,烙入骨髓。若是她失言离开,即便追下那奈何桥也要随着她一同去。没了她,生活该多无趣,活的该多痛苦。
平静睡了七日的人儿突然猛烈抽搐起来,像是受到极大痛苦似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死咬着苍白的唇,多日未张的嘴呕出几口黑血,脸上满是痛苦之意。
“小小(影)”轮班的宇泽和然惊呼着将我抱起。一直浅睡在坐榻上的逸尘和寒听到那声惊呼急急起来,顾不上披上外套,径直冲到床前。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突然就抽搐了起来。快去叫太医,快去。”然咆哮道,
“小小......小小.....小小......啊——”宇泽看着怀里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我野兽般嘶吼着,痛叫着。其他三人也清泪划面,浓浓的伤,刺骨的痛让他们差点忘了该怎样呼吸。
闻声赶来的清霖看到奄奄一息的人儿,心痛地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这一刻他真的慌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侵袭着他的心与理智,冲着太医吼道“给朕治好她,给朕治好她,要是她有什么事,我要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皇上,请让微臣们为花姑娘诊治。”
把着我的脉搏,太医各个面露难色,不住摇头,商量片刻后齐刷刷地跪在清霖面前“皇上,微臣们学艺不精,花姑娘中的毒微臣实在不会解,昨日还只有一种毒,虽然不会解但微臣们还能暂时将其压制住,可今天不知为什么感觉花姑娘体内多了另一种剧毒,并且两种不同的毒在她体内抗衡着。”
“告诉朕这样抗衡会有什么结果?”
“若是一直这般僵持不下,花姑娘可能会爆体而亡,若是一毒获胜,她也会毒发身亡。”
“你们胡说,她亦影不会死的,不会的,不会的。”跌坐在地上的寒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痴痴地念叨着。
“微臣无能,请皇上赐罪。”众太医磕头请罪。
“赐罪,你们的确有罪,连朕心爱的女人都治不好,来人,把他们全打入天牢。”已然失去理智的清霖下令道。
紧握拳,然抿唇看着那不停咳血抽搐的人,男儿泪不住滑下,沾湿了衣襟,痛了心。
“影儿,若是要走一定要带着我。你曾说过我生你生,我死你死,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也一样,你生,我生,你死,我也会陪你一起去。”柔弱的逸尘笑的凄婉。
沉浸在无限黑暗中的我无法得知我的男人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随我而去。
在黑色的世界里沉沉浮浮,像是包裹在母亲温热的羊水里,睡地那般沉静与安稳。恍惚间,好似听到一声声急切的呼唤,恼人的叫声,那般凄惨,扰了我的好梦。
抱怨不迭,还未等我发脾气,无尽的痛楚就潮水般袭来。
身体像是被生生撕成了两半,一半是冰,冷地我不住地直颤,一半是火,灼着我的心。
神志开始恍惚,朦胧间好似看到小超在向我招手,娇笑着向我抱怨“宅宅,走了那么久该回来了。我好像你,你说陪我逛商场的,怎么可以就那么突然走了。我们还没有一起去泡温泉,一起变老,一起给我们的孩子定娃娃亲,快点回来吧。”
不知不觉地将手伸向小超,还未触碰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纷纷出现在眼前,一幕幕过去划过心头。
五岁的我在黑暗阴冷的牢房里,对着那个有双桃花眼的小泥孩念念叨叨,我说我要娶他。从天而降的火红男人,媚如桃妖的默,温泉边柔情似水的默,悬崖前浴血苦战的默,化作红色蝴蝶飘落崖底的默。我不顾一切地伸手想要拉住他,他却笑着说着“对不起”。
心撕裂般的痛,痛到无法呼吸,我想哭想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默消散在眼前。
“我是凌仙,我很脏,我不配爱......”还未等我伤口痊愈,那株幽兰静静地站在月下,解开衣衫,痛地朝我袒露他的不堪过去。我疯了似地向逸尘跑去,我要告诉他我不在乎,我只要他,可脚却生了根一般动也不能动。痛看那株幽兰落泪,带着满身的伤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