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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然而林虹虹的手却被北郡王捉住,他眼中已然露出不耐,这个女人果真是蠢到家了,陛下面前竟然还敢如此放肆,当初他就不该留下她!
“既然这张嘴这么多余,不如就割了舌头,再将嘴缝起来!以后都别用了!”独孤澈冷冷开口,他转身,朝前走去,仿佛是随口说道,“传旨!废林氏北郡王妃之位,贬为庶人,莫氏端庄贤淑,封北郡王正妃!”
林虹虹在听到这样的独孤澈竟然下令要割她的舌头后,直接眼白一翻,昏过去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正妃之位已然被废。
而转眼就成为北郡王正妃的莫氏尚且还在发愣,似乎无法相信这突来的喜事。
林虹虹是太后赐婚于北郡王的,但太后早就被独孤澈送去了行宫静养,而林虹虹娘家早已衰落,所以如今的她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场中根本就无人敢为她求情。
最后林虹虹还是被拖了下去,百花园内,仍然还是一片沉寂。
江暖心闻到了那股龙涎香的味道,她知道独孤澈此时正站在她身后,她却并未回眸,而是冷冷盯着那跪了一地的贵女们,“你们是自己掌嘴,还是由我来打!”
方才林虹虹的下场已经让这些贵女们心胆俱裂,她们之中大部分都是大臣之女,论身份,还比不上林虹虹的北郡王妃高贵,而林虹虹就因为骂了江暖心与她的孩子,就被陛下割了舌头,废了王妃之位,那么她们这些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岂不是也难逃厄运?
这些贵女们不由在心中后悔起来,方才她们就不该听林虹虹在那边瞎说,都是这个蠢货,害死她们了!
后续(十) 壮观场面
今日独孤盈的春日宴不但邀请了全京城有身份的千金小姐和那些贵妇们,也请了王公贵族还有当朝大臣,如今跪在地上的这些贵女们之中不乏皇亲贵族们的家眷。
此刻,这些大臣们刚进园子就见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一个个跪在那里,方才已经有人将之前园子里发生的事告知于他们,众人原本以为自家的夫人女儿不会蠢到去惹江暖心,然而此时一见,众人脸上神色猛然都变了,眼中迅速掠过剧烈变幻的光芒。
可是这些人能够在新帝即位后还屹立不倒,那心智自然非那些无知妇孺所能岂及,一番察言观色,虽然他们发现陛下对江暖心并未表现得多么不同,但单单只看方才陛下处置北郡王妃的手段,就足以知晓江暖心在陛下心中有多重要!
彼时,江暖心眯眸冷冷望着眼前众女,眼神如冰雪般寒冷,眼看她的手缓缓扬起,爱女心切的荣亲王慌忙上前,陪着小心说道,“大小姐,小女愚钝,也是中了别人的奸计才会出言不逊,请大小姐看在本王的面子上,能否饶过小女这一回?”
其余大臣见状也纷纷上前求情,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江暖心身上。
独孤澈也看向江暖心,他依然不语,眼底却有精光闪过。
“嗯,荣亲王一生忠武,为我南越镇守边疆多年,劳苦功高,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江暖心眸子眯起,扬起的手却是停住,唇角边溢出一抹浅笑,看上去就像是已经被这些大臣的话劝住,只是无人发现她眯起的眼中有寒光闪烁,冰峰般冷锐逼人。
那些女子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在她们看来,江暖心只是个没名分没封号的普通女子,即使有擎北侯府做依仗,也无法掩饰她出身卑微来历不明的事实,而她们再怎么不济也是朝廷重臣的家眷,江暖心她又有什么权力惩罚她们?
尤其是对于荣亲王府的二小姐秦依依来说,她自认为身份比之江暖心高贵,可是方才她竟然被江暖心的气势吓到跪倒在地,已然令她面上难堪不已,此刻自己的父亲又如此小心翼翼去求江暖心放过她,这让本就自视甚高的她很是颜面扫地。
于是,只见秦依依垂落的长睫下眼珠子转了转,随即身姿如柳枝轻摆,袅袅娜娜,她款款起身,就像是方才她只是一时腿软摔了一跤,而并不是被吓得跪倒在地一般。
秦依依整了整衣裙后便朝着独孤澈所站的方向看去,她原本是想向独孤澈跪下行礼的,因为她认为只有当今陛下才能受她如此大礼,江暖心不过是一介庶民,她怎么可能会跪江暖心?!
况且,如果能得了陛下护佑,任她江暖心再如何嚣张也绝对不敢当着陛下的面打人的!
秦依依无比优雅地抬眸,如两把小扇子似的长睫毛忽闪忽闪了几下,漂亮的眼睛便朝着独孤澈所站的方向看去,原本她已经想好了说辞,就说江暖心是听错了,当时离得那么远,江暖心不可能会听见她们在说什么,所以江暖心只是因为嫉妒她们的高贵身份,才会这般落她们的颜面!
然而秦依依刚抬眸看到独孤澈的面容时,眼神便猛地一怔,她竟然咚咚后退了几步,拼命抓紧了一旁侍女的手,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眼中所见,天哪!那,那是怎样一张容颜!
只见剑眉入鬓,眉浓如墨,眼睛微微斜挑,冷锐森寒,鼻峰高挺,唇线完美,还有那刚毅的脸型轮廓,无不构成放眼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张如斯俊美的脸来!
尤其是他还着一身尊贵的墨色绣金龙的天子袍,发束九龙金冠,愈发显得那一身气质不凡,仿佛九天神祗降世。
当年独孤澈名动京城时,秦依依才十岁,还与父亲住在封地,所以她今日可谓是第一次看到独孤澈,也并不知道独孤澈冷漠不近人情的性子,此时只是一眼,秦依依已然芳心大动。
秦依依痴痴凝望着独孤澈,一张美丽的小脸已被红霞染透,她竟是呆呆站在那里,双眼发亮,却是完全忘记自己要说的话了。
独孤澈淡淡扫了秦依依一眼,眸中冰寒,不见情绪波动,然而这一眼对秦依依来说,却让她心跳加速,差点要欢喜得晕过去。陛下,果然和传言里一样,绝世俊美呢!
江暖心自然将秦依依的变化看在眼底,她也看出秦依依已然春心萌动,呵!这就看上独孤澈了?!
她心里一阵厌烦,素手攥紧,她随即看着粉面含羞的秦依依,笑出了一脸温柔,“看来,秦二小姐是想做个表率咯?本来啊,辱我儿者,应与林虹虹一般割舌缝口,掌嘴五十,不过,今天看在荣亲王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饶你一次。”
说到这里,江暖心故意停顿了一下,她见秦依依松了一口气,明澈双眸中忽有暗芒一闪,她浅笑盈盈,继续说道,“你自掌嘴二十,我便不再计较你今日不敬之罪!”
闻言,不但秦依依大惊失色,就连荣亲王也沉了脸,浓眉皱紧,他冷冷看着江暖心,眼神里已经含了警告,那意思分明是别给脸不要脸!
江暖心扫了一眼荣亲王,面上神情波澜不惊,似乎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她见秦依依半晌不动,黛眉一挑,忽而沉了嗓音,“怎么,还要我动手?”
说罢,忽然猛地扬手就是一巴掌朝秦依依甩了过去,“那好,这一巴掌就教你,莫要在人身后嚼舌根!这一巴掌再教你,下次再让我听见什么,可就不是掌嘴那么简单了!”
说话间,江暖心已然啪啪啪连着几耳光打了下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江暖心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一时都呆住了。
“啊!”秦依依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即尖叫一声,柔弱的身躯被江暖心这几巴掌扇倒在地,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慌了怕了,还是故意的,她竟然恰好倒向了独孤澈所站的方向。
可是独孤澈反应何其敏捷,不待秦依依近身,他已经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这一下秦依依反应不及,其实她原本就是故意摔跤想跌倒在独孤澈怀中,此时却是自作自受,只见她立即狠狠摔倒在地,还正好是四肢着地,趴在了独孤澈与江暖心脚下,看起来好不狼狈。
秦依依摔得懵了,好半晌都不能动弹,彼时,满园寂静。
荣亲王似乎也没料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眼皮狠狠跳了起来,他赶紧呵斥呆呆站在一旁的侍女,“蠢货,还不去将小姐扶起来!”
那侍女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过去,然而秦依依一站起来,荣亲王却是倒吸一口凉气,浓眉狠狠皱了起来。
园子里其余的人也在看到满面尘土,毫无平素美丽形象可言的秦依依后,露出怜悯神情,这秦依依今日几乎就是在全凤京城的王公贵族面前出丑,她这京城三美的名声从今天起可就废掉了!
秦依依抚着跌痛的胸口,心中恨极,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只是她也知晓这里不是发脾气的地方,而且方才出了那么大的丑,她也没脸再待下去。
“陛下…臣女,告退!”于是在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之后,秦依依立刻眼含珠泪看向独孤澈,满面委屈之色地望了眼冷着脸的江暖心,如果说她平日里做出这样的动作自然是美丽动人,可能是个男子都要被勾去了魂魄,可是如今她钗鬟散乱,一脸的尘土,双颊还肿得老高,看上去跟个灰扑扑的灰老鼠一般,此时再做这般做作表情,着实让人恶心。
“这就要走了?”见秦依依要走,一直未曾出声的独孤澈却在此时冷声开口,他居高临下望着秦依依,忽而挑高了剑眉。
秦依依闻言心中一喜,她刚迈出的脚步立即收回,转首看向眼前绝世俊美的男子,眼中露出希冀,“陛下!”难道陛下是被她的美貌惊艳了?要知道自从娉婷郡主被赶出凤京城之后,这几年来,她可是和左相之女柴静儿以及李御史之女李采薇并称京城三美,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要进宫当娘娘的!
“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事?”独孤澈淡声道。
秦依依凝眉。
独孤澈见秦依依面露不解,于是他很“好心”地提醒道,“掌嘴二十,刚刚暖暖只打了你三下,算起来,还欠十七个巴掌!”
独孤澈话音一落,不但秦依依傻了,就连荣亲王以及满园的客人们都愣在了当场,荣亲王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似是想要向独孤澈求情,如果今日秦依依真的在这种场合下被掌嘴,那么对她以后的婚事肯定大有影响。
然而荣亲王刚刚踏出了半步,他的胳膊就被一只柔软的素手轻轻挽住,阻住了他的步伐,荣亲王回首刚想叱责,便见一张如花美丽的容颜在眼底绽放。
“雪儿?”那挽住他的人竟是他的大女儿,秦雪儿,荣亲王真正的掌上明珠。
“父王,不可!”秦雪儿摇摇头,以口型示意荣亲王。
荣亲王也在她冰雪般的眸光中冷静下来,他细细一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今日秦依依得罪的是江暖心,此时又是陛下亲自下令要掌她的嘴,如若他此时出去求情,就算陛下给了他面子,但江暖心却绝对不会饶了秦依依,万一因此造成陛下和江暖心之间产生嫌隙,陛下定然是要怪罪他荣亲王府的!到时候倒霉的可就不仅仅是秦依依一个人,而会是他整个王府!
这么一想,荣亲王也只好咬牙收回了脚步,目光转开,不再去看秦依依,说起来,也是秦依依太过自大愚蠢,平白无事和林虹虹掺和在一处编排江暖心和她孩子们的不是,那江暖心是她能惹得起的吗?
“父王…”秦依依见自己的大姐竟然阻止父王来救她,顿时恨得眼底通红,秦雪儿你这个丑女,你给我记好了,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找你报的!
“怎么还不打?”独孤澈闲闲抱着胳膊站在江暖心身边,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他竟直接指了独孤盈身旁的嬷嬷,“你去!”
这下子秦依依终于害怕了,这位张嬷嬷曾经是皇宫里的女官,最是擅长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宫女,被她掌嘴,她还不如自己打啊!
可是金口一开,哪还轮到秦依依来讨价还价,那张嬷嬷领命而出,从腰间取出一块竹板,命人压着秦依依就开始掌嘴,“啪啪啪”不一会,十七个板子就打完了,秦依依一声未吭已经痛得快要昏倒,她面部肿的几乎眼睛都看不见了,荣亲王这才命人将她带了下去。
此时,那些嚼舌根的女人们已经吓得伏倒在地瑟瑟发抖,也没人再敢为她们求情,还不等江暖心眸光落在她们身上,这些人中已经有人“噼里啪啦”得自己抽起了耳光。
一时之间,满园子里只听见那此起彼伏的掌嘴声,而且还是一众高门贵女,豪门贵妇自己打自己,这场面还真是蔚为壮观。
那些今日抱着来给自家儿子相看名门闺秀的贵妇人们看着这一幕,不由一个个都直摇头,心中已经暗暗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想着这些人得罪的可是皇帝以及未来的皇后,她们千万不能将这样的女子娶回家来!
“行了!”待到那些人纷纷抽了自己不下二十个耳光,江暖心这才冷声开口。
“暖暖,解气了?”独孤澈在江暖心耳畔轻声道,江暖心不动声色地颦了眉心,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对独孤盈说道,“公主,我有点不舒服,先告退了!”说罢,她谁也不看,也不待独孤盈挽留,裙摆一旋,那一袭绿竹般清雅的身影转瞬走远。
独孤澈见状,冰眸不由缓缓眯紧,这丫头,一直都随他叫独孤盈皇姐,方才她竟然改口称公主,而且今日她明显心情不好,平日里的她绝对不会如此咄咄逼人,这是不是代表…她在生他的气了?
话说江暖心从公主府出来后,也没上马车,而是沿着街道一路往前走去,这些天来她心情郁结,今日本想是来散散心,却不曾料到竟然到了这里也不安生,那些不长眼的女人还编排到她的孩子们身上,这也是令她如此暴怒的原因。
所以说,果然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她今天也算是彻底与那些女人以及她们背后的势力交恶,独孤澈虽然一直站在她身后,可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呵,她是对这一份感情感到无能为力了,似乎就是从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后,她的心便开始陷入焦虑之中了。
有时候并不是你洁身自好,不去招惹别人就行的,男人太成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自己倒贴上来,尤其独孤澈如今还是皇帝,有多少女子等着爬上他的龙床呢!今天那个秦依依显然便是其中之一,江暖心都可以料到今后她的工作简直就是挥舞着一把大扫帚去拼命驱赶那些层出不穷的女人们了!
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悬壶济世,与所爱之人仗剑天涯,然后牵着彼此的手慢慢老去。
然而如今这个念想早已成为了奢侈,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了。
正胡乱思索着,江暖心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争吵声,她抬眸去看,便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叉着腰,站在凤京城有名的回春堂外,与几个大夫模样的人脸红脖子粗的掐架。
“小姐,是段公子!”一直跟在江暖心身后的白芷说道,“好像是回春堂开错了药,医死了人却不承认!那家人要去公堂告回春堂!”
“过去看看!”江暖心凝了凝眉心,她记得这回春堂似乎是段宴光开的,这家伙虽然医术没有她厉害,但也不弱,尤其是善于制药,说他开错了药医死人,她不信!
“父老乡亲们啊,你们快来看看,这回春堂的大夫杀人了啊,我爹他活生生的进去,只是喝了他们一副药,就七孔流血而死,爹啊,你死的好惨啊…”
江暖心刚一走近,便听到一声声呼天抢地的哀嚎,就在回春堂门前,正摆放着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老人,只见他七窍流血,双目紧闭,看样子是死透了。
而那个正着嚎哭着的人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只见他头大肚肥,三角眼,一边哭还一边用那对三角眼到处梭巡。
周围已经围满了人,那些百姓们一听说回春堂医死了人,顿时都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个眼中都露出了怀疑之色。
江暖心双目一直凝在那男子身上,此时,她眯起的眼角忽然掠过了一抹沉思。
“喂,你这汉子好不讲理,你爹他病入膏肓,在我回春堂门前徘徊几日,我好心给他诊治,还不收诊金和药钱,你怎能如此倒打一耙将他的死赖到我回春堂头上?!”说话的是段宴光,他指着那男子,手指都气得哆嗦起来。
后续 011 出手相救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大夫啊,明明就是你开错了药医死了我爹,我可怜的爹啊!”那三角眼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趴在那老汉的尸身上就开始痛哭。
周围的百姓们一看那老汉的惨状,不由个个都对那汉子心生同情,纷纷指责起段宴光来。
段宴光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叉着腰在那原地转圈,“真是岂有此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江暖心却在此时分开人群走了过去,“那你待要如何才能了了此事?”她倏尔开口问道。
“自然是千两黄——你们这回春堂医死了人,必须关门!”那汉子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他转眼看着江暖心,即使江暖心已经蒙了面纱,但那通身的高贵气息还是让这汉子看得一呆,他眸光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在瞬间改了口。
“江——”段宴光看到江暖心,双眼霎时一亮,又在听见那汉子说要他回春堂关门之时,猛地变了脸色,“你这汉子是想讹诈!”
“我讹诈?”那汉子三角眼一瞪,眼中凶光毕现,接着声泪俱下哭诉道,“各位父老乡亲评评理,他回春堂医死了人,我让他们关门,我这是为了乡亲们着想啊,是不想看到再有人受害,这算什么讹诈?这分明就是为民除害!”
“就是就是!”有百姓附和。
“如果要讹诈,也是讹诈黄金白银!医死人了就该关门!”已经有人激动地要去掀回春堂的牌匾了。
“不行!回春堂不能关门!”段宴光一听着急了,他急忙伸手护住身后,不让那些人近身。
江暖心凝眸望着这一幕,冷锐眼神倏地掠过藏在人群里的几人,她随即眯了眯眼睛,忽然出声道,“不关门,那就见官!”
“不行!”
“不能见官!”
段宴光闻言脸都白了,他愤愤看向江暖心,似乎是在指责她乱出馊主意。
江暖心自然明白段宴光肯定不想见官,身为医者,最怕的便是医死人,这汉子显然是个不讲理的,一旦见官,这事只会越闹越大,这对于刚刚在凤京城有了点声望的回春堂来说,只会有害无利。
只是江暖心会如此建议,自是因为她看出这三角眼汉子行迹可疑,不过是用这个法子诈了诈,看来,她果真是猜对了!
此时,江暖心便朝段宴光使了个眼色,而段宴光自然也听见了就在他说不行之时,同时也有另一道声音响起,却是那个三角眼汉子与他一样反对去见官。
这么一来,段宴光心中自然起疑,她眯眼看向那汉子,眼珠子一转,突然道,“这位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在下行医济世,向来问心无愧,在下是万万不信在下开的药油问题的,见官就见官,我们就去京兆府找府尹大人来辨一辨是非公道!走!这就走!”
说着,段宴光就卷了衣袖冲下台阶就要去抓那三角眼的汉子。
江暖心双目始终凝在那汉子身上,方才她提及要去见官之时,那汉子明显神色慌张,待到听到段宴光反对,他的眼神里又露出喜色,此刻见段宴光突然改口,他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摆着手拒绝,“我不去见官,段大夫,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可是段宴光一见这汉子这神情,哪还有不明白的,他今日是真遇到讹诈的了,于是更加气愤不已,一把拉住那汉子率先就往京兆府的方向走。
那汉子连忙蹲在地上,死活也不愿走,“段大夫,我也不要你关门,你你看医死了我爹,我们商量商量,你给我些银子,让我回家葬了我爹就行!”
“赔你银子?在下不赔!”段宴光气怒道。
“你们看啦,我都做出这样让步了,这回春堂的大夫竟然如此心狠,爹啊,我可怜的爹啊,可怜你死了还要被人如此羞辱啊!”那汉子见围观的百姓都起疑了,连忙再次大声嚎哭起来。
“是啊是啊,好歹医死了人,竟然连银子都不给,这回春堂的大夫都是庸医啊!”
眼看围观人群开始义愤填膺,竟有人开始朝段宴光扔鞋子,江暖心这才沉声开口,“谁说那老汉死了?”
江暖心本就气质出众,虽然蒙着面,但露在外的一双明眸顾盼生姿,周围早就有许多人盯着她看得都移不开眼了,此时听她发话,立即便有人问道,“这位姑娘此话何意?”
白芷在一旁大声道,“我们家小姐的意思是,这位老汉并没死!”
围观人群中顿时有人嗤笑起来,“这位姑娘是当我们这么多人傻吗,谁都能看得出这老汉是被这回春堂医死了!你就是想替回春堂这帮庸医说话,也得想个好点的理由!”
“哦?是么?”江暖心转眸看向那人,赫然便是先前她在人群中见到的那几名神色鬼祟之人中的一人,她淡淡挑眉,“如果我能让这老者死而复生呢?”
“哼!如果你能让那那老儿死而复生,我就叫你一声娘!”那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