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辆破马车是玄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没想到,当马车缓缓行驶的时候,门帘一掀,玄柯也坐了进来,显然是来监视他们的。
两人坐,还很宽敞,三人的话,就有些拥挤了,为了宝宝的安全,云晓月是让他坐的里边,自然,玄柯就坐在了她的身边,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传入鼻端,云晓月皱皱眉,朝里边靠了靠,没有搭理他。
“月儿,坐马车比较慢,大约三个时辰左右才能到太子府,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们,你们慢慢玩吧!”温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深深地看着云晓月的背影,玄柯无奈地笑笑,放松身体,靠在了车门上。
马蹄儿滴滴答答,自始至终,云晓月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是专心地陪着宝宝下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她这样冷漠的对待,玄柯的心里,还是感觉幸福愉悦,仿佛只要她呆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心就是安定的!
多久了,没有这样幸福的感觉?是从小吧,从自己懂事开始,就没有感觉过幸福的滋味,记忆中,永远是母亲暗暗垂泪的脸,就算母亲贵为皇后又知何?就算自已是玄武国的皇长子又如何?那个男人,一年之中,来看望他们母子俩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十二个时辰,他拼命地学习,拼命地习武,妄图用最忧秀的自已让他高兴,让他多来看看母亲,可是结果呢?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他最宠爱的爱妃,那个狐狸精般的女人,玄夜的娘亲,尤其是玄夜出生后,他更是乐疯了,完全将他们遗忘,就算是母亲在病重弥留之际,他也未曾来见上最后一面,只是赐了个封号,就将他仅存的一点儿温暖也扔进了冰冷的皇陵,在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要做最强的人,亲手夺取他的江山,将他牢牢踩在脚底下,让他后悔自己的作为,让他跪在娘亲的墓前忏悔,所以他主动要求离开皇宫,踏进了江湖,他必须变强!
后来,他真得变强了,玄夜也长大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要将这么优秀的他废了,改立那个整日里只知道欺男霸女,游手好闲,烧杀抢虐无所不作的玄夜,为什么?他愤怒了,于是,他派人给那个男人下毒,他要毒死他,然后名正言顺地得到自己应该拥有的一切!
本来,这一切进行得天衣无缝,可是为什么会让他遇到她?遇到眼前这个让他爱到骨髓里的女子?真得是很爱很爱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她从那个想要夺取武林盟主之位的卑鄙小人手中救下他的时候吧,他永远记得,那个时候男装的他,他的傲,他的冷,他的聪慧和善良,犹如一道严冬的暖阳,让他感觉温暖。
第二章 天下篇 第096章 深夜拒爱
一路上,马车行得极快,在玄柯严密的监视下,云晓月没有任何机会掀开车帘看看外边的状况,只能凭耳朵听见人声渐渐鼎沸,想必是快要接近皇城了。
果然,一个时辰左右,听见了热情的叫卖身此起彼伏,皇城到了。
马车又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耳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吱呀”声,驾车的马夫放缓了车速,慢慢朝前行驶,过了一会儿,车停了下来,玄柯率先跳了下去,掀开车帘,微笑着说:“月儿,到了,下来吧!”
伸手拉起宝宝,弯腰走出了车门,里面的车厢上镶嵌着夜明珠,所以不觉得,原来,天早就黑了,皎洁的月光倾斜下来,照在四周密密的树林上,云晓月发现车的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站在车上极目望去,透过高大的枝桠,隐约看见有飞檐凌空的华美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想必这儿就是太子府。
云晓月搂着宝宝的腰,避过玄柯伸出的手,轻轻一跃,跳下了马车,淡然地看着他:“宝宝和我都饿了,饭菜备好了吗?”
玄柯眼神一黯,收回自己的手,紧紧握着藏进衣袖里,扫了一旁站着的两名中年男子一眼,其中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急忙弯腰一礼,恭敬地说:“回禀姑娘,饭菜皆已备下,请主子和姑娘到‘思月楼’用膳。”
思月楼?云晓月微微一怔,淡漠地说:“带路!”
“是!”
穿过这片浓密的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幢被树林层层掩映在中间的景致的三层小楼,上书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思月楼”,楼前是一大片荷塘,时值初夏,满塘青翠的荷叶,层层叠叠,粉色的荷花随风摇曳,沁出淡淡清香,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般静谧可爱,塘上横跨着一座汉白玉石桥,一条白玉小路笔直通向楼内,两旁是两个小花园,各色鲜花怒放着,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当然,要是没有那么多隐藏在阴暗角落的人监视的话,这儿的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这儿是我特地派人建造的,喜不喜欢?”看见云晓月停下了脚步欣赏着,玄柯温和地说。
“一个囚笼而已,何必在意喜不喜欢?”讥讽地瞥了他一眼,云晓月拉着宝宝,径自朝小楼而去。
“见过殿下,见过姑娘!”刚跨进门,整齐的声音响起,抬眸一看,只见装饰华美的正厅中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放置了许多精美的菜肴,两旁站着大约二十个秀丽的侍女,正跪在地上恭敬地娇喊。
“姐姐,宝宝很饿!”拉拉云晓月的手,宝宝小声说道。
“用膳吧!”玄柯皱皱眉,不悦地瞪了一眼宝宝,高声吩咐,云晓月拉着宝宝坐在了自己身边,看着侍女拿着银针一一试好,才动手帮宝宝布菜。
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闷,自始自终,云晓月未曾看过那个坐在上首的玄柯一眼,只是忙着填宝宝的肚子,还有自己的,终于,吃完了,放下碗筷,云晓月宠溺地帮宝宝擦干净手合脸,一抬眼,居然看见玄柯桌前的碗筷丝毫未动,端坐在椅子上,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那双像水晶一样澄澈的黑眸溢满绵绵的深情,薄薄的唇微微上扬,温柔地笑着,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凭心而论,褪去所有的杀气和狠厉的他,是纯净而美丽的,只可惜,他的心是黑暗的,和他的外貌,一点也不搭呀。
看见云晓月审视的目光,玄柯脸一红,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拿起桌上的银筷,吩咐道:“送两位上楼休息。”
“是!”
二楼有两间厢房,一间叫“藏月阁”,一间叫“伴月居”,看着这两个名字,云晓月就感觉浑身不爽:这家伙摆明早就想着算计她,所以连小楼都一早建好了,真是郁闷,还伴月、藏月呢?过不了多久,我就让你惧月,哼!
“姑娘请!”侍女推开“藏月阁”的门,恭敬地说。
牵着宝宝,云晓月踏了进去,里面的布置让她有一瞬间的怔愣,布置得极为舒适,尤其是卧室里,宽大的床栏上没有雕着俗气的龙凤什么的圣物,而是雕得圆月,星空和荷花,很别致,就连纱幔也是乳白色的精锻,上面绣着秀雅的荷,床上的锦被也是别致的月儿图案,喝水的茶杯上,桌布上,梳妆台上,就连首饰盒里,都有圆月的印记,一旁的屏风是,画着一只猛虎,半趴在地上,静静地凝视着空中那明月,其意,不言而喻!
“姑娘,这儿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殿下挑选的,那一个个月亮,是殿下亲手刻上去的,那个屏风,是殿下画的,就连外面荷塘里的荷花,也是殿下亲自下水种的。”看见云晓月眼神盯着一个个月儿,一个高挑的丫鬟开口道,标致的鹅蛋脸上,有着刻意压抑的嫉妒。
“哦?”眉梢一挑,云晓月讥讽的看着她:“你是他派来的说客吗?送热水进来,太子要沐浴。”
“是!”眼里飞速划过愤恨的表情,女子退了出去。
“姐姐,我们和刚刚那个坏人住在一起,不是很危险吗,我们想办法逃走,到朱雀国,到了那儿,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好不好?”宝宝跳过去关上门,拉着云晓月的手,担忧地问。
“小傻瓜,我们暂时走不掉的,这儿很危险,你不能和姐姐分开,知道吗?”宠溺地拍拍他的手,云晓月微笑着吩咐。
“宝宝知道姐姐的本领很大,宝宝会乖乖听话。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时候到了自然就能走了,洗完澡早些睡吧!”淡淡一笑,她自然不会讲自己的安排告诉朱麟,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再说,隔墙有很多耳呢,如何能说?
很快,热水送了进来,朱麟自己脱了衣服下去泡澡,云晓月进去帮他洗好了发擦了半干,然后让他自己将里衣套好,才进去将他打理整齐,送上了床。
朱麟除了他的贴身小侍大宝和二宝,只允许云晓月碰触他,所以她才进去帮他洗澡,她是没有一丝邪念的,因为他已经二十七了,心理年龄二十七,但是在外边这一群侍女的眼里,她一个即将成为他们主子妃子的女人,居然和一个赤裸男子共处一处,实在是有碍风化,水性杨花,浴室,当云晓月牵着朱麟走出来的时候,那个侍女又啰嗦上了:“姑娘,您是我们主子最喜欢的女人,请您自重。”
“啪…”疾步上前,云晓月毫不客气地甩了她一巴掌,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玄柯还没敢管我,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滚出去!”
“你…”鹅蛋脸捂住脸,瞪大眼睛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哭着冲了出去。
“她是谁?”撇撇嘴,云晓月开口问道。
“回禀姑娘,圆儿姐姐早就是主子的人了,主子本想让她做侧妃,圆儿姐姐不愿意,只想做主子的贴身丫鬟,所以主子很宠她,将府里所有的姬妾都让她管着”,一个小丫头怯怯地回答。
“他的太子妃呢?”云晓月有些诧异:这个玄柯也不小了。怎么可能没有正妃呢?
“回禀姑娘,珍妃娘娘体弱多病,自从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从不管事,三个月前突然旧疾复发,过世了!”
“哦,那么,你们太子的妃子很多吗?”云晓月皱皱眉,追问。
“主子只有一位正妃娘娘和四位侧妃娘娘,其他被宠幸过还没封号的小主八位,包括圆儿姐姐在内,如今珍妃娘娘和玉妃娘娘过世了,除了圆儿姐姐以外,剩下的几天前全让主子关进了后院的厢房了”,小姑娘一口气说完了,宝宝也睡好了。
“从今天开始,就你来服侍我吧,去准备热水。”了然一笑,云晓月吩咐。
“是,红儿遵命!”
将自己打理干净,天已近很晚了,从昨晚开始就没有睡好的云晓月疲倦极了,挥退了所有人,躺在已近睡着的宝宝外边,静静地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一双眼静静地凝视着自己,云晓月心中一惊,蓦然苏醒,赫然看见床头居然坐着玄柯,靠在床栏上,就这么看着她,即使她张开了眼睛,也没有动一下。
“玄柯,你想干嘛?”微微一愣,云晓月淡淡地问。
“月儿,我要是想干嘛,早就干了,你累坏了吧,一点儿警觉性也没有,我可是在这儿坐了很久了!你放心,我玄柯从来不强迫女人,更何况是你,你现在已近在我的身边了,我更加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吐血离去之后,我就发过誓,只要你愿意待在我身边,我绝对不会对你用强,你睡吧,我只想陪着你就好,嗯?”月光的清辉洒落在他的身上,似水的柔光在黑眸中荡漾,这样的玄柯,让云晓月觉得陌生,很不习惯!
“玄柯,我不知道你想要耍什么诡计,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宝宝一根头发,我绝对不放过你!”眨眨眼,云晓月冷冷地警告。
“你…唉…”玄柯浑身一僵,眸中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深深地看着云晓月,叹息道:“月儿,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不堪么?”
“你说呢?”撇撇嘴,云晓月淡漠地说:“你的命,是我救的,但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利用司徒远想逼我就范,害我亲手伤了我最爱的人,然后布置了这么多的阴谋,处处陷害我和我的爱人,试问,你让我怎么想你?玄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一个小人,不折不扣的小人,所以我绝对不会爱你,你不用再我的身上浪费心机了,我有我的坚持,我有我自己想走的路,我云晓月的未来,只有我自己能掌控,你管好你自己吧,我要睡了,请你出去!”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小人?”良久,玄柯悲伤地喟叹:“月儿,我是小人,你说的没有错,但是谁愿意天生要做小人的?要不是玄邪逼我,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么?他逼死了我的娘亲,又想逼死我,把皇位传给玄夜那个废物,我有什么错?从小到大,他没有抱过我,一次都没有,他的眼里,只看得见那个废物,我认了,但是他却要杀我,我是他亲生的儿子,他怎么能这样做?月儿,我没有错,我只是拿回我该有的,我何错之有?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爱上了你,所以我一再改变我的计划,月儿,你扪心自问,除了第一次我不知道你是女的,利用了司徒远,让你吐血受伤,后来呢?哪一次我的计划被你扰乱后,我不是选择了忍让?月儿,我是真的爱你。所以对你在乎的人,我始终下不了狠手,所以我想要给你最好的一切,最崇高的地位,想要让这片大陆的所有人都跪倒在你的面前膜拜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就连玄夜,你都能原谅,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我?月儿,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比任何人少,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好好了解我,你会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月儿…
玄柯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每一个字,都传经了云晓月的耳里,但是,却走不进她的心里。
良久,云晓月突然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玄柯,淡漠地笑了:“玄柯,站在你的角度,你没有错,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但是我本来就没有想要和你作对的意思,是你一再招惹我,伤害我的爱人,我岂能容忍?我云晓月没有远大的理想,只愿和自己相爱的人游历江湖,相伴到老,至于你说的那什么尊贵的身份,我不稀罕,你我是属于不同种类的人,注定不会又交集,要是你现在放我和宝宝走,或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终身,你信吗?“
“信!”玄柯突然笑了:“月儿,你的手段,我见识过,我信,可是你在我的手里不是吗?我想,司徒远他们一定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玄武国两员大将因为找你都不在皇城,没了他们,秦傲攻打起来是不是更加方便?月儿,我玄柯一定能成为大陆第一人,你呢,可愿意陪在我身边?”
“不愿意,我不会爱你,永远不会,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云晓月说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呵呵…”低低的笑声响起,那么悲苍而绝望,“月儿,你可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温暖,我怎么舍得放手,怎么舍得啊…”声音越来越轻,直至完全消失,玄柯直起身,没有说话,就这么走了出去,脚步微微踉跄,却再也没有回头!
第二章 天下篇 第097章 受制于人
果真,从那晚以后,玄柯真的没有再出现自己的眼前,也没有在小楼里夜宿,至于那个圆儿,也没有再出现,云晓月什么都不问,只是带着宝宝,在小楼里玩玩,有时候跑到外边的荷塘边喂喂鱼,日子过得很悠闲。
当然,这是在那一大堆暗哨明哨的眼里,她是悠闲自得的,只有云晓月心里清楚,心里她很是着急。
不知道现在外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已经在这儿住了五天了,他们见到玄夜了吗,勾魂和烨回到白虎国了吗,还有司徒远的解药,应该早就做好了吧,可是我这儿防守这么严密,该怎么送进来呢?还有我已经离开那儿的消息远知不知道?没有解药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小楼,如何助他们一臂之力?真是急死人了!
“姐姐,宝宝好无聊哦,这儿闷死了,一点儿好玩的东西都没有,要是咱们能飞出去多好啊,好想去集市上看看哦!”腻在一脸深思的云晓月的怀里,宝宝掰着手指头,很没劲地嘟囔。
“飞出去?”云晓月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子搂住宝宝,高兴地赏了他一个大大的吻:“宝贝真是聪明,走,姐姐陪你玩纸鸢!”
没错,她在宝宝的启发下想到了,用纸鸢来传递情报,她敢肯定,就算司徒远他们还没有得到她已经进了皇子府的消息,她这个q版月亮纸鸢一上天,只要让监视在皇子府外面的探子看见,他们立刻就会明白,而且能判断出她所处的大致位置,那么,离她解放的日子就不远啦!
说做就做,云晓月叫来丫环,要了一些原材料,拉着一脸兴奋地宝宝,动手做了起来。
先在极薄的绢丝上画了一只和上次她刻在悬崖上的那只q版月亮一样的月儿,削竹丝,将细线编粗,忙得不亦乐乎,一个时辰之后,纸鸢做好啦!
“宝宝,姐姐带你去玩,走!”拉着宝宝,云晓月笑嘻嘻地奔下了楼,来到小楼前的小桥上。
“云姑娘,您这是…”守在门口的侍女们诧异不已,先前她指定的丫环红儿正好看见,疑惑地问道。
“你们主子只说让我们不要走出这个院子,有没有说不让我们玩?”
“呃,没有!”
“那就好,现在太子觉得无聊,我们玩纸鸢,不行吗?”板着脸,云晓月喝问。
“没有,奴婢不敢,姑娘您请”,红儿吓得俏脸苍白,急忙缩到了后面。
得意地笑笑,云晓月举起纸鸢,和宝宝一起,迎着风小跑起来,“哈哈…好玩,太好玩了!”宝宝高兴地又笑又跳,可爱的摸样,让一旁的侍女们忍俊不禁,掩嘴乐了起来。非&凡#手@打
地方不够大,所以折腾了很久,终于,纸鸢在大家的期盼下,颤颤巍巍地升上了天,起先还是不太稳定,当超过那些高大的树林之后,风一下子大了起来,圆月纸鸢上了天啦!
“姐姐好棒,真好玩!”宝宝“咯咯”直笑,小心地拉着手里坚韧的丝线,云晓月从后面环抱着他的身子,握着他的手,慢慢地放着线,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小楼前荡漾着愉悦的笑声。
眼看着纸鸢越升越高,云晓月心里那个高兴啊:玄柯呀玄柯,你以为这样我就没辙了吗?我堂堂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会输给你不成?看看,我的消息,一样放出去了,哈哈…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蕴含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云晓月一抬头,看见玄柯疾奔而来,伸手欲抢他俩手中的纸鸢,云晓月作势去挡,暗地里轻轻一捏宝宝的手,宝宝手一酸,线从他的手中脱落,纸鸢一下子急速朝上升去。
“喂,你干什么,干嘛抢小孩子的玩具?”云晓月大怒,冲上前揪住玄柯的衣领喝问,其实是要钳制住他,好让纸鸢在空中逗留的时间长些。
“小孩子的玩具?”玄柯眼神阴冷,紧紧地盯着云晓月喷火的美眸,眼角瞄见纸鸢已然升至半空,拿不到了,心头火气,握住云晓月的肩膀,气急败坏地大吼:“你这个女人,不要当我不知道,你说,给谁报信?”
“你有病啊,我能给谁报信?”眨眨眼,云晓月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你不是说我来得很隐秘,无人知晓么,我无聊,和宝宝玩玩也不行么?你真当我是你的囚奴啊,嗯?”恨恨地瞪着他,云晓月可是理直气壮地很呢!
“哇…”一旁的宝宝呆呆地看着天上的纸鸢,大声哭了起来:“姐姐,宝宝的纸鸢没有了,不见了,呜呜…”
“放开我,哼!”火大地推开他的手,云晓月转身搂住宝宝,柔声安慰道:“没事儿,姐姐一会儿再帮你做一个,好不好?这次我们做大蝴蝶,不哭了,走吧!”
“嗯,好!”宝宝点点头,破涕为笑,跟着云晓月朝小楼里走去。
“云晓月,你给我站住!”玄柯看看天上飘荡着的一个很奇怪的月亮形状的纸鸢,黑眸仿佛要喷火一般,他才不信这个狡猾的小女人,只是陪朱麟玩玩那么简单,她是故意做成月亮的摸样,准是要通风报信,玄武国目前唯一知道她的就是那个没死成的玄夜,想想她居然给玄夜报信,他的心,快要被醋意浸透了,顾不上多想,运气轻功飞跃而至,一把将云晓月搂在怀里,点住她的穴道,朝楼上卧室而去,顺便吩咐下面的侍女,好好看着被他点住哑穴的朱麟。
“云晓月,是你逼我的!”一把将她扔进大床上,玄柯眼里满是怒火和醋意,翻身覆了上去。
穴道被制的云晓月气得美眸直冒火,心里呕得要死:该死的玄柯,杀千刀的玄柯,你要是敢强暴我,我一定阉了你,啊…气死了!!!
“云晓月,为什么要通知玄夜,啊?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好,既然你讨厌我,我也不必要怜惜你,从今天开始,我要把你绑在床上天天伺候我,让你永远下不了床!”说完,大掌一挥,扯开了她的外衣,露出了淡黄色的抹胸,还有大片雪白的肌肤。
“月儿,你好美,我爱你…”低低地叹息着,玄柯痴迷地轻抚上那迷人馨香的肌肤,感受着掌下滑腻的触感,火焰,滕然而起。非%凡¥手#打
该死的!感觉到玄柯的某些部位开始有了变化,渐渐坚硬起来,云晓月咬紧嘴唇,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马上就将他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