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人,都说这是因为它是地狱开在这里的窗口。所以,它是吉祥的还是险恶的,就决定于地狱是否想打开窗子。”端木阴郁的开口了,他的脸上笼罩着厚厚的阴云。
过了半晌,严冰才说到:
“我倒是觉得,什么地狱的窗口之类的说法,是有人故意散步的流言。”
“这是肯定的,但这么久了,我们也确实是没有能够发现桃花度的秘密。”端木接着说道。
40、夜宿桃花度
“当地的人,都说这是因为它是地狱开在这里的窗口。所以,它是吉祥的还是险恶的,就决定于地狱是否想打开窗子。”端木阴郁的开口了,他的脸上笼罩着厚厚的阴云。
过了半晌,严冰才说到:
“我倒是觉得,什么地狱的窗口之类的说法,是有人故意散步的流言。”
“这是肯定的,但这么久了,我们也确实是没有能够发现桃花度的秘密。”端木接着说道。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呢?是强盗还是猛兽?”
“有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有的时候,”严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了:“有狼!”
“狼?”纯儿惊呼了一声:“所以,你们看到了狼群才会那么吃惊,因为狼并不是会经常出现在这里的。”
“没错!当地人传说,草原狼有时会在这附近出现,而它们一旦出现,桃花度就是它们的宿营地。所以,他们相信,在桃花度中隐藏着一条秘密通道,只有狼才能通过,而狼来的时候,就是桃花度要吃人的时候了。”
饶是纯儿胆大,也被严冰的话搞得一阵阵汗毛直竖。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之所以这个所谓的桃花度如此的诡异,不过是因为古人对于某些自然现象无法理解,而人为加入了恐惧的元素罢了。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刻意的散布一些流言,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既然被她方子纯遇到了,当然要去好好凑凑热闹啊。
驼队向前又行进了一段路程后,就停了下来。
“桃花度到了!”严冰表情严肃的对纯儿说道。
“这就是桃花度?”纯儿大感意外。在她的想象中,桃花度应该是一条狭长的山谷,可是眼前既没有山,更没有峡谷,仍旧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戈壁。
“这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不同啊?”纯儿困惑的问道。
“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这里的确和别处没有不同,但是,如果在不正常的情况下,这里,就是地狱。”严冰沉声说道,说着话他用手向前一指:“看到那堆石头了吗?那就是桃花度的分界线,越过了那堆石头,我们就进入了桃花度的范围。”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驼队中的人们已经忙碌了起来。只见他们来来往往的穿梭着,不断的把各种东西搬到那堆石头上陈列好。纯儿凑近一看,原来他们摆放的是各种祭品。看来,这堆石头,就是过往的客商堆砌起来的一个简易的祭台。
等祭品香烛都陈列好了之后,严冰和端木率众跪倒在祭台前。他们各自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祈祷这一次不要遇上桃花度的灾难,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度过。
这一次,纯儿也跪在了严冰的身后,心中虔诚的默念着:
‘天上的神仙,地上的土地,这是我第一次走商路,我真心真意的求你们了,让我遇上一回那些所谓的魔鬼吧,我真的很好奇啊。’
不知道如果让严冰和端木听到她在这么祈祷,会不会直接疯掉。
商队又上路了,这一次,好像连骆驼的精神都显得紧张。纯儿则被严冰紧紧的关在了车里。
“不管发什么事都不许出来!”严冰用最严厉的声音要求纯儿。
纯儿的眼睛紧紧的贴在车窗上,用心观察着四外的情形,手中牢牢的扣着长鞭。可是,已经走了一大段路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正午的时候,严冰丢给了她一包干粮:
“我们必须用最短的时间走出桃花度,所以就不停下来吃午饭了。”
纯儿向外一望,果然,每个人都是在一边走一边吃干粮。纯儿心中感叹:
‘多年的商路跋涉,已经把这些商队训练的可以媲美正规军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商队准备宿营了,一整天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四哥,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有危险了。”纯儿有些失望的问道。
严冰听了纯儿的话,苦笑了一下:
“没有危险?怎么会呢?我们现在是在桃花度的腹地,如果会发生危险的话,就在今夜!”
“啊?!”饶是纯儿一直都惟恐天下不乱,这一次也不禁大吃一惊:在桃花度的腹地宿营?这也太刺激了吧?深入敌后不算,还得在那儿睡一觉。行,四哥够胆量。
严冰看透了纯儿的心思,无奈的说道:
“没办法,桃花度太大了,我们除非插上翅膀,否则,怎么着也得用两天的时间才能走出去。”
夜色四合,从纯儿他们上路后,基本都是晴天,偏偏今天一直就阴沉沉的,快到黄昏的时候,天上更是乌云滚动,隐隐的还有雷声,就是不见下雨。现在,天空中不见星月,天地间唯有一片黑暗,似乎在预示着这是一个不祥的夜晚。
今夜,严冰没有让纯儿睡在帐篷里,而是坚持让她睡在了车中,他,端木,还有商队中的青壮男子,都各持兵器警戒,一堆堆篝火燃起,把骆驼和货物围在了中间。
看到这种情景,纯儿忽然心头一热,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上一世,和战友们一起去执行任务的情景。
“四哥,你们今夜不轮值吗?”纯儿问。
严冰一直就坐在车旁:
“不!今夜风向不对,天色也不对,很像人们传说的桃花度发怒,地狱之窗打开时的情形,所以我们要特别小心。纯儿,你不用怕,我一直都会守在车旁,你放心睡吧。”
纯儿当然不用严冰的保护,而且真要到了关键时刻,她保护好自己和严冰都绰绰有余,但是严冰的关怀还是让她倍感温暖。纯儿在上一世是独生女,可能这次穿越最大的收获,就是拥有了一个好哥哥吧。
夜愈深了,纯儿在车厢中无法入眠。透过车窗她能看见外面的篝火还在燃烧。天地已经溶在一起,成了黑色的一团,只有这几堆熊熊篝火发出的亮光,映衬的戈壁更加荒凉。严冰和端木都守在车边,不时的低声交谈几句。
纯儿仰躺在车上,回忆这一天来的情景,她实在看不出,桃花度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可是,她也确信,严冰和端木都是有思想的人,他们是不会被空穴来风的谣言吓住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桃花度中兴风作浪呢?
忽然,端木低喝了一声:
“来了!”
41、地狱打开了大门
看到端木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严冰也紧张了起来。
“是什么?”严冰沉声问道。
“是狼!”
“肯定吗?”
“没错,是狼群!正在向我们靠拢。”
“戒备,狼群!”严冰高喝了一声。
“不用慌张,我们已经在附近都洒下了驱狼的药物,它们靠近不了我们。”黑暗中,端木的声音让人感受到了镇定的力量。
但是,唯有端木和严冰心中清楚,那些驱狼的药物,恐怕抵御不了桃花渡中的狼!因为这些狼不是普通的狼,而是被圣域专门训练出来的狼。
一盏盏绿色的小灯在黑暗中闪动,那是狼的眼睛。天太黑了,根本看不见狼的身影,只能看见一只只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混乱的移动。
纯儿透过车窗看着这些狼眼,心中若有所思:
“从它们移动的方位上来看,这些狼好像非常的狂躁,显然,它们是在想办法突破那些由驱狼药组成的防线,而它们的眼神又有些迷离呆滞,一点儿也不像那天攻击端木的时候那么清醒明这,这说明了什么呢?”
狼的低嚎声已经传来了。
“狼群已经突破了第一道防线!点火!”端木沉声命令。
一声令下,就见旷野中,突然就多了一道圆形的火墙,把商队围在了中央。看来,端木他们在驻扎的时候,就已经用易燃物围起了一道墙,就等着发生危险的时候点燃。
烈火乍然燃起,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旷野,在火光的照耀下,隐藏在黑暗中的群狼都纷纷现出了身形,纯儿一眼就看见,在狼群中有一张丑陋到了极致的脸——被端木砍伤的那个狼王!果然,就是这群狼!
透过火光,纯儿看的清清楚楚,这些狼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火堆,完全不像上一次那么有组织有头脑。
“放箭。”严冰命令道。
人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得到命令,立刻就开始搭弓射箭。可是箭一射出,人们就发出了一片惊恐的喊叫!——射出去的箭竟然纷纷偏离了方向,而且所有的箭都朝着一个方向飞去然后附坠落!
这一下商队大乱,一些年长的人已经纷纷跪倒,开始痛哭着祈祷起来。因为这样的情景,和传说中魔鬼出现的时候一模一样。
趁着这A乱的时候,有几只狼已经不顾烈火,径直钻过了火焰扑了过来。火苗已经把它们的皮毛引燃了,烧焦了,可是它们一点儿都不在乎,就只管扑上来朝着人和骆驼撕咬。
青壮年们想挥刀和狠搏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刀竟然突然之间就变得沉如万斤,他们根本就挥不动这些刀!
地狱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人们都脸色灰暗的等待着末日的到来!
人们的心已经都乱了,而一直坐在车中观察着这一切的纯儿,却越来越思路清晰:
‘阴天,雷声,星月暗淡,丧失理智的狼群,纷纷坠落的箭羽,沉的挥不动的刀…’
纯儿忽然大喝了一声,径直跃出了车外。严冰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是被吓翔涂了,厉声喝道:
“纯儿,快回去!没到最后关头呢,咱们还有希望。”说着话,严冰就一把拉住了纯儿。
“咱们的确是有希望。”纯儿一闪身,轻灵的挣脱了严冰的钳制,飞身上马。同时口中喝道:“这些狼已经发了疯,这里不能用铁器,用硫磺火石炸死它们。”
话音落处,纯儿已经身先士卒,朝着最近的儿头狼冲去,同时,她一扬手,就抛出了两颗装满硫磺的铅九,铅九落到了狼的身上,狼被炸的血肉横飞。
看见了纯儿的举动,严冰和端木也明白了过来,硫磺火药本来就是中原的产物,严冰当然随身携带。一时间,旷野中爆炸声裹挟着声声狼嚎,此起彼伏…
等到了东方发白的时候,旷野上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有篝火的灰烬还在冒着缕缕青烟,而空气中则弥漫着浓浓的燃烧皮肉的焦糊味,令人作呕。
商队中的人们都瘫坐在地上,满面鸟黑,衣冠不整。离他们不远处,就是堆积如山的狼的残骸,可是,谁都没有心思去收拾一下。这一夜已经把所有人的精力和体力都耗空了。他们,恐怕是第一批从桃花渡的魔鬼口中夺回了性命的人。
人们都已经很累了,可是当天色大亮以后,他们不用严冰催促,就纷纷起来收拾行装,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连纯儿都不敢再盼着出现什么新鲜事了。她很清楚,昨晚已经把自己暗藏的火器,和商队所储备的火器都用光了,如果,再出来一群被地磁影响了脑神经而发疯的豺狼虎豹什么的,他们就只有乖乖的躺下受死了。
还好,还好,接下来的一天总算是平安无事,快到黄昏的时候,严冰隔着车厢喊道:
“纯儿,我们现在就要走出桃花度了。”
纯儿精种一振,探出头来:
“真的?”
“没错,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出了桃花渡就有一个客找,已经在这里经管了很多年了,我们今晚就住到他那里。他那里酒很好,菜也不错,能洗热水澡,我们今晚,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休了。”
严冰的最后一句话,在商队中引起了一片欢腾,的确,他们已经在外面宿营了很多天了。
严冰说的没错,再拄前走不多远,就看到了一个极小的镇子,而这个小小的镇子中,还真有一个规模不算太小的客找。
说它规模不小只是相时而言的,客找中本来一个客人都没有,但是商队一住下,立刻就把客找装了个满满当当。
客找的老板和严冰是老熟人了,大老远的就迎了出来:
“日头没有下山的时候,我就听人说有一对商队正朝着这边走来了,真没想到,竟然是四公子的商队。要知道是四公子来了,我说什么都要再多准备些菜肴了。”老板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严冰迎进了店堂,店堂中已经摆起了好几桌丰盛的席面。
严冰也笑容可掬:
“已经够不错的了,要不是你的店开在这里,这荒山僻攘的我们到哪里去吃这么多好东西。”
端木也笑道:
“是啊,我们只有每经过这里一次,才能吃到一回你的手艺。不出来的时候,还真是想的慌,你千脆把这间店搬到京城去好了。那样我们吃着也方便。”
老板也笑了:
“这就是端木公子外行了,你别看我在这里的生意红红火火,做出的饭菜,公子吃一回,能想一年,但如果我真搬到一京域去,恐怕三大就得关张大吉了。”
“哦?为什么?”
“公子你看,”老板用手一指餐桌:“其实我这里供应的,都是最简单的家常便饭,。味也不一定好,做的也挺粗糙,不过就沾光在这方圆几百里,只有我一家客找。等客人们走到我这里的时候,嘴里已经淡出了鸟来,只要能吃到热饭热菜就觉得是山珍海味了,可是,如果把我这个客找搬到京域去,恐怕连贩夫走卒都不屑一吃我的饭菜呢。”
一句话又引来了一场哄堂大笑,不过笑过之后,人们都不得不承认,老板说的非常有道理。
严冰把纯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今晚你一定要多吃一点儿,这么奔波,我真怕把你弄病了。”严冰关切的审视若纯儿的脸色。
纯儿也确实是有些疲倦了,看了看泉上的菜肴,基本都是大盆的烤肉、烧肉什么的,觉得没什么胃口。看着纯儿没精打采的样子,严冰有些担心:
“怎么了纯儿,是不是不舒服了?”
这时老板也走了过来:
“哟,这位小姑娘是.…?”
“哦,她是我妹子,我看她脸色不好,怕她是受了风寒。”
“受了风寒好办,”老板脸上洋溢起了温暖的笑容,“我这就让厨房去给小姑娘煮一大碗拉面,然后趁热用辣椒爆炒一下,再来一大碗热腾腾的牛肉汤,小姑娘把它吃下去,保证饭到病除。”
拉面?!纯儿大吃了一惊:‘那会儿就有拉面了?!’不过想一想可不是吗?拉面本来就是甘宁地方的传统食物,而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甘肃地界了。一想到拉面,纯儿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大口口水,真是太久没吃到过了。
不大工夫,老板就亲自捧出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海碗,一个碗里是一碗热腾腾的拉面,老板一边给纯儿上饭一边不住口的介绍:
“小姑娘,你从来没吃过我们这里的爆炒拉面吧。我们的拉面是用高汤把面条煮到七成熟,然后把青椒,红椒,葱头,切成大块,放到锅中和面条一起爆炒,快出锅的时候,再加上预先炒熟的牛肉片,不住手的翻妙,直到牛肉片上的油都浸到了面条中,才能出锅,你尝尝。”
纯儿一看,果然,碗中的面条呈金黄色,各种配料更是姹紫嫣红,配在一起格外好看,吃一口,又香又辣,一口面条吃下去,身上立刻就出了一层汗。口味极重的辛香刺激起了纯儿的食欲,纯儿不禁连吃了几口。
42、终于遇到了智慧型强盗
看到纯儿这么爱吃自己的拉面,老板不禁眉开眼笑:
“来,再尝尝我的牛肉汤,这是用真正的老汤吊的味儿,把这碗汤喝下去,保证你身上的寒气,就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纯儿一边吃,老板还在一边不停的絮叨着:
“对,吃饭就应该这个样子,你身体太单薄了,你得好好吃饭,长得像我家的丫头那样壮壮实实的,才敢在这戈壁滩上行走。要是像你这么瘦瘦弱弱的,是过不了戈壁滩上的冬天的。这不,我丫头出来了。你瞧。”
纯儿一抬头,果然看见从后面走出了一个姑娘,只见她身材高挑健硕,脸色红润,相比之下,这个女孩子比纯儿整整大了一号。看上去,她也就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缎子棉袍,领口和袖口上还镶着皮子,漆黑的头发,梳成了一条粗粗的大辫子,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眼神凌厉逼人。
只见她大大方方的走到了严冰的面前,大声的打着招呼:
“四哥,你来了。”说着话,就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到了严冰的身边。
“是啊,我一来找不见你,就问你爹,红漠呢?老板说,红漠听说端木公子来了,在后面换衣裳呢。”严冰含笑调侃。
红漠笑了一下:
“四哥就会拿我开玩笑,我知道我爹不会这么说的。”
“哦?为什么?”
“因为我爹整天都在跟我说,人家端木公子是贵公子,看不上我这种野丫头,让我早点儿忘了他,好好嫁人。”说着话,红漠还狠狠的剜了端木一眼。
端木却似浑然未觉,仍旧低头饮酒。
他那无所谓的态度再一次激怒了红漠,红漠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又看向了纯儿:
“四哥,她是谁,是你的心上人吗?”
“不是,她是我的妹妹。”
“既然她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一定就是端木公子的心上人了?”
说完话,红漠就充满仇恨和挑衅的望着纯儿,纯儿对她的敌意感到莫明其妙:
“我为什么非得是谁的心上人不可呢?”
“你们汉人的女子,不是只能跟着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出门吗?现在,他们既然肯带你走商路,那一定就说明你是他们的心上人。”
说完话,红漠又狠狠的加了一句:
“真不知道你凭什么迷住了端木公子,看你这么瘦,简直就像草原狼一样丑!”
本来纯儿虽然外表才十几岁,可心智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了,是不会跟这么个小丫头计较的。但是红漠的这个比喻太不恰当了,一提到草原狼,纯儿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那张狰狞的狼脸,这张狼脸还毫无预警的这安在了自己的头上。纯儿一阵作呕,跑到了外面,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哎呀,你这个丫头,小姑娘瘦不瘦碍你什么事了,你真是的。”老板出言责怪红漠。
但是红漠根本就没有听她爹说话,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端木,她清楚的看见,在纯儿向外跑的时候,端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关切的目光。
红漠的心被仇恨装满了,她恶狠狠的盯着纯儿,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她现在就已经把纯儿千刀万剐了!
天黑透了,纯儿早早的就回到了自己房间,想好好洗一个热水澡。当地人都是一种巨大的木桶沐浴,纯儿坐在木桶里,整个身体都浸泡在热水中。热水缓解了她连日来的疲劳,一阵酸软遍及全身,她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半睡半醒。可是她的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桃花渡的事情。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整个桃花渡的地下,一定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磁场。每当自然环境契合的时候,比方说阴雨天,磁场的作用就会凸现出来,而磁场干扰了野兽的大脑,使它们丧失了理智,变得疯狂,再到了某一特定的时间段,这种干扰达到了顶峰,就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但是,这群狼究竟是怎么来的呢?这是整件事中唯一的疑点了。”
“小姐,我再帮你加点热水?”玉环轻唤道,她刚刚洗完衣服回来。
“不用了,就洗到这里吧。”说实话是没洗够,但是纯儿不忍心让玉环再继续工作了:“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咱们早点休息吧。”
“对了,小姐,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端木公子正在咱们的门口徘徊,还问我小姐现在在做什么呢。”
“哦,我知道了。”纯儿早就想到了,自己随机应变打败了狼群这件事,严冰和端木肯定还会要她一个解释的,反正也躲不过去,就干脆接招吧:
“你出去看看,如果他还在,就问问他有什么事情?”
玉环端水出去,刚一出门,迎头就看见端木臻华:
“端木公子,你是找我们小姐吗?”
端木站在月色下,看见玉环端着洗澡水,他不禁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
“嗯,我想找纯儿说点儿事情,她睡了吗?”
“还没呢。小姐,端木公子找你。”玉环扬声喊道。
纯儿随即应道:
“端木大哥请进来吧。”
端木走进房间,昏暗的灯光下,纯儿衣衫单薄,正在擦拭着头发上的水迹,浑然去雕饰,整个人看上去温婉、自然,在灯光的映衬下,清新的宛如春天黎明的第一缕晨风,让人抨然心动。端木不禁有些痴了。
“端木大哥,你找我什么事?”虽然认定了端木是为了桃花渡中的事来的,但纯儿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
“哦,是这样。今天红漠胡闹了一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