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真的吗?”众人一阵咋舌。
“当然了!对了阿雎,你也该丰丰。否则就要变太平公主了!”苏清婉嘿嘿笑两声,指着阿雎平板板的胸部。
“咳…”阿雎尴尬的一声咳嗽,转移话题道,“是不是该请小世子起床了?”
“啊,那臭小子还没起么!樱桃,去喊!”苏清婉立即扭头命令道。虽然那臭小子更喜欢荔枝,但是她就是不让荔枝去,否则那小子又要磨蹭半天!跟荔枝各种谈条件,各种狡猾,搞得她这个做娘亲的都很是无奈。
“苏姑娘,小世子他…”樱桃皱眉苦脸。喊那个小家伙起床,可不是个好差事,辛苦的很,搞不好还要被当成马骑,总之那小祖宗不折腾够了她们,是绝对不肯起来的,简直就是个混世小魔王。
“恩?”苏清婉头也不抬,只是淡淡挑眉,“你很喜欢茅厕吗?不如你去把阿红换回来?阿红会感激你的。”
“啊,对了,如果你不喜欢茅厕,马房似乎还缺个人。”苏清婉笑眯眯的,很“和善”的模样。
“遵命!樱桃立即去!”樱桃火烧屁股似乎的窜进里屋去了。
苏清婉得意的微笑,小样,还治不了你们这班皮痒的。
“啊!”
里屋传来樱桃高分贝的尖叫声!
手一顿,苏清婉听的头皮一炸,出什么事儿了?本能的,她预感到出事了!
苏清婉带人冲到里屋的时候,才发现被窝空空如也,天天竟然失踪了!这几天,苏清婉都被云流墨那个可恶的家伙,逼迫和他住在一个屋子里,美其名曰培养感情,而小家伙就交给了荔枝和樱桃等人陪伴照顾,但是苏清婉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她的儿子竟然会失踪了!
犹如晴天一个霹雳,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即赶来的云流墨,紧紧抱住几乎虚软的苏清婉,眼神也危险了起来,谁敢掠走他云流墨的儿子,真是活腻歪了!
安慰了苏清婉一番,出乎他意料的,在最初的震惊后,苏清婉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静的分析起,谁是绑走她儿子的凶手!
“在想什么?”云流墨怜爱的将苏清婉往怀里拉了拉,沉声道,“我已经命令所有人手去找,不要担心,天天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漫无目得的找,是没有用的。”苏清婉站起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子里所有的丫鬟,尤其是照顾天天的那几个,她钉子般的目光,在荔枝和樱桃的脸上逡巡来去,死死盯住。
荔枝的眼神一闪,心虚的低下头去,却发现,苏清婉的脚尖,已经在她面前站定,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荔枝,你还年轻,不管是为了什么,不该做这样的蠢事!你该知道,你这样做,是在葬送你自己的性命。”苏清婉的声音很冰冷的,冰冷的仿佛能冻伤人,那语气中满满的杀气,不言而喻!那身上散发的可怕气势,让荔枝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噗通…”
荔枝跪下去,全身颤抖,含泪哭起来,“主子饶命,苏姑娘饶命…都是王小姐的主意!她说,她说她只是要破坏您和主子的亲事,不会伤害小少爷的!我,我如果不听从她的,她就会要我的命!呜呜呜…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心思急转,苏清婉眼眸微眯道,“王小姐初来乍到,怎么会知道利用天天对你的信任?说,还有什么人参与其中?”苏清婉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阴谋,是王若凌做的,她一点都不意外,但是她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一定还有更熟悉情况的人参与其中,若是不揪出来,后患无穷。
荔枝眼睛一亮,顿时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昨天,奴婢在河岸边洗衣服,看到…”
从荔枝的嘴里,云流墨等人得知,天天被王若凌等人藏在了县城的雁云阁,雁云阁正是王若凌在西梁县城的据点,守卫严密。
云流墨带着云骑军包围了雁云阁,并且顺利找到了天天。
“爹爹!”天天喜悦的一声叫,冲到了云流墨的怀里。
云流墨一手环住天天,一边冷冷的望着在地上挣扎的女人,眼里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你到底是找来了,我早该想到的…我绑不住你的儿子,也绑不住你。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啊,爱一个人,有什么错?”王若凌凄恻的笑,“我从八岁就爱上了你,爱了你整整十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可以给你生一个儿子,我也可以…”
“闭嘴。你让本王恶心。”云流墨冷漠的表情,“你根本没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
“你杀了我吧!”王若凌疯狂的笑,发髻撒乱中,状若疯癫。
云流墨微微摇头,带着儿子绝尘而去。
最终,在云流墨的命令下,他的人只是废了王若凌的武功,并且一把火,将整个雁云阁烧的干干净净,而荔枝,也静悄悄的消失了。
“阿墨,你把荔枝怎么样了?”苏清婉忍不住追问。
“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云流墨淡淡一声,摸着苏清婉的乌发,将一大一小搂在怀中,“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即便陪上我的性命。”
“阿墨…”苏清婉静静闭眼,有一种淡淡的情绪在心中流转。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很满足。
在苏清婉的角度,却没有发现,云流墨那张精致而高贵的脸上,流出一丝冷酷的表情,这件事,并没有完…他没有忘记,这件事的另一个始作俑者,伤害她们母子的人,必须用鲜血偿还。
隔日,是艳阳晴天,终于迎来了大婚之日。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整个苏溪村热闹非凡。
在苏清婉家的小院子里,摆满了宴席,里里外外,足足几十桌。
同时,离苏家不远处的牧家,也在办喜事,照样是锣鼓喧天,两家齐齐办喜事,自然是无比热闹,成了村里人议论不绝的佳话,两家人附近的巷子里,都围满了吃酒席和看热闹的人群。
迎亲队伍是去章氏家里,将苏清婉迎来的,坐在轿子里的她,也算体验了一把古代做新娘的瘾头。
轿子一会就到了,两侧跟着的浓妆艳抹的喜娘和丫鬟,将她扶了下来,便开始了拜天地。
头上盖着红盖头,苏清婉也看不到面前的人,只由着她们扶着,进行仪式,最终夫妻交拜之后,便送入洞房了。
苏清婉坐在床边,一把掀起了红盖头,这半天打扮下来,都饿得她饥肠辘辘了!
喜娘忙惊叫于理不合,苏清婉才不理会她们,只将她们打发出去,大喇喇的坐在桌子边,抓了果盘子里的苹果,翘着二郎腿,啃了起来。边吃边想,这自打来到古代,虽然儿子都有了,成亲却是头一遭,还真是…新奇呢。为了缓解紧张,还是填填肚子好了。
于是她又抓起一只大黄梨,塞进嘴里。
另一边,牧家。
新娘子坐在床榻上,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没有人看到,喜帕下,那两行隐隐淌下的血泪。她疯狂的呐喊,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痛苦的整张甜美的小脸都扭曲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孙玉珍绝望的,无声的哭泣着。
甚至,害怕那个朝思暮想的他,掀起她的红盖头!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成亲的日子,幻想过嫁给她的绍闲哥哥,如今果然如愿,但是一切,却已经不一样了。想起她被劫走的瞬间,发生的那可怕一幕,她不可抑制的狂抖起来,若不是她被点了穴道,她可能会痛哭流涕。
“这新娘子是怎么了?”她听到喜娘的声音。
“莫不是有什么病吧?看起来像是羊角风?”
“哎呦呦…这牧小子咋这么倒霉,娶个这样的!”
喜娘们小声嘀咕着,原先还顾忌着,见孙玉珍毫无反应,只是发抖,胆子便也大了起来,竟不顾孙玉珍的感受,当面口气不善的议论,气的孙玉珍差点背过气去!
滚!你们给我去死!
她在心里疯狂的尖叫,怒骂,最终,那眼角的血泪流的更欢畅了。
喜娘们终于退出去,房间里安静下来,孙玉珍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的心,猛然又吊了起来!不对,还不止她的绍闲哥哥一个人,不要,不要!孙玉珍在心里痛苦的哀嚎着,只恨不得有根地缝让她钻进去,永世不要出来。
牧绍闲被根苗富贵等人,拥着来到了打扮一新的房中,众人起哄着闹洞房,他却是面无表情,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若不是因为苏清婉让他心如死心,他又如何会答应娘亲,娶这个孙玉珍!其实,当时他答应,也是负气,想要气一气苏清婉,谁知那丫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到头来,骑虎难下的却是他自己,如今他后悔了,却已经晚了。
他早该知道,对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就这样吧…他无数次在心里说服自己,从此麻木的生活。
贴着大红喜色的宽敞房间里,红烛高燃,十分喜庆,一眼就看到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端坐在床上,犹如泥雕木塑。
“哈哈,你小子好福气呀!”根苗笑道。
“是啊是啊,快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富贵也跟着闹腾起来。
其他几个小子也都开始起哄,要看看美丽的新娘子。
牧绍闲木木的拿过挑竿,挑开了孙玉珍垂着红穗子的红盖头--
“啊!”
“啊啊啊!”
几个小子发出惊骇而扭曲的尖叫,瞬间后退,牧绍闲一惊吓,麻木的神经立即也清晰了起来!
在那张红盖头下,没有他预想之中娇媚的容颜,那张甜美的小脸,此刻居然鲜血斑斑,皮肉翻卷,左右脸颊,额头和下巴,分别被划上了深深的“叉”,那伤口深可见骨,细看还撒上了白色晶亮的粉末,是盐!
孙玉珍那张美丽的小脸,因为疼痛而变形,双眼早已浸满泪水,但是泪水一滴下,滑到伤口,立即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的疼痛,疼的她似乎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但是她却一声不吭,不是她不想叫,而是嘴里被塞了破布,甚至上半身都被点了穴道。
此刻的她,容颜恐怖,犹如恶鬼!
“怎,怎么会这样!”牧绍闲眼眸越来越大,惊得声音都在发颤!
他一把拔掉孙玉珍嘴里的布头,孙玉珍泪如雨下,血水和雨水混合着流进嘴里,又咸又苦,哭哭啼啼道,“绍闲哥哥,我完了…真的完了!”
“什么人做的?!”牧绍闲惊骇道。
“我不知道…”孙玉珍凄惶的摇头,此时穴道渐渐松开,一把抓住牧绍闲的胳膊,哀哀道,“绍闲哥哥,你不会嫌弃玉珍的吧,呜呜…我不能没有你!”
“我…”牧绍闲眼神变的复杂起来,眼眸中瞬间黯淡。望着眼前这张无比丑陋的脸,他顿时觉得脖颈上像吊了个千斤顶,重的抬不起头来,他将来可是要做人上人的,可是却又这样一位容貌丑陋无比的夫人,看了就要作呕,这如何上得了台面?不止是他,连带着他们牧氏一族,都会被人耻笑!
心中忽然变得无比失望。望着孙玉珍那张血肉模糊的丑脸,他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忽然浮现出苏清婉那张清丽绝尘的小脸来,心中更是一阵酸楚。今日那丫头也是新娘,她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可新郎却不是他!他真嫉妒那个男人,凭什么横空出现,抢了他的丫头,而他,却非得对着这样一个他根本就不喜欢的丑鬼!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无比的怨愤起来,硬生生拂开孙玉珍的手,别开脸,生硬的口气道,“我去找郎中来。”
“不!绍闲哥,玉珍只要你在身边!你别离开我!”敏感的察觉到牧绍闲的冷淡态度,孙玉珍害怕起来,死死抓住牧绍闲。
然而她的举动,越发的令牧绍闲厌恶起来,狠狠挣脱开来,扭身就走。
原本准备闹洞房的一群人,早被这场面惊呆住,吓得屁滚尿流的滚出了洞房,此刻洞房的门大开着,牧绍闲大步走了出去,好无生气的模样,仿佛一个死人。
深秋初冬的冷光灌进来,冰冷而刺骨,孙玉珍呆征半响,忽然手捂住脸,将脸埋在腿间,失声痛哭起来!她悔,她恨,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与她陷害苏清婉有关,报复,这是报复!自打她得到王若凌被废武功,雁云阁被大火烧净,而荔枝消失的消息,她就知道,她们的阴谋败露了,她一直战战兢兢,躲在家里不出来,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在出嫁的这天,还是难逃厄运!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她恨,恨自己,更恨苏清婉,如果不是她知道,她的绍闲哥哥,心里始终最爱的是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毁了自己的一生!
这一夜,两个人背对背,无论孙玉珍怎么软语哀求,牧绍闲始终只留给她一个决绝而冰冷的背影。
她发现,在发现她毁容之后,他甚至连一句话,也懒得跟她说了。
唯有在他进入梦乡之后,她听到黑夜之中,他的呓语清晰的传来,叫的却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清婉,清婉…丫头…”
红烛燃烧了一夜,她的泪也淌了一夜。濡湿枕巾!
但是此刻的她并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冷漠,因此此时的她,或许还抱有一点侥幸的心里,应该是直到次日凌晨,她去给胡氏敬茶开始,她才恍悟,她的苦难,不过刚刚开始!
苏清婉大喇喇的坐在桌边,翘着两郎腿,桌上的果盘已经被扫荡个干净。
云流墨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新娘子的模样,堪称调皮而滑稽。
此刻,云流墨一袭红袍加身,头戴金边玉冠,玉钗端端正正的将一头乌发束在里面,白如薄宣的肌肤,让他有一种天生的高贵,一双冷酷而颠倒众生的狭长黑眸,俯瞰众生,叫人不敢直视。
嘴角抖了抖,云流墨忍不住揪住苏清婉的后衣襟,将她提了起来,重重摔到床榻上,低沉的声音怒道,“你狠饿么?”
“现在饱了…额!”苏清婉擦擦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在软绵的大红色喜被子上,调整了一个舒服而*的姿势,微眯,惬意的仿佛要睡着了。
云流墨的俊脸绷的更黑。
“你竟然不乖乖在床上等你的相公,该罚。”故意阴沉了脸,云流墨抓过苏清婉,横在腿上,重重的打了几下臀部。
苏清婉哀嚎几声,跳了起来,面红耳赤的揉着丰满的臀部!那俏脸上的一抹红晕,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动人心魄。
云流墨看的口干舌燥,揉着瘪瘪的肚子,哼哼唧唧的闷声道,“你倒是吃饱了,为夫还饿着呢?”
“啊,是吗!郎君啊,你是不是饿的慌?”苏清婉嘻嘻一笑,打着哈哈就往床下爬,“这个简单,我去厨房给你下碗我最拿手的鸡汤面哦!”
“往哪里跑!”云流墨一把将她拖回来,又是几个巴掌,重重拍在她臀部,这个地方的手感真好,丰厚润泽,他斜眼看她,板了脸哼哼道,“别想借任何机会逃跑!别忘了,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应酬了那么多宾客,你不累哦!”苏清婉甩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见跑不脱,干脆揪扯掉喜服的龙凤外卦,和身而卧。
“难道你不知道你相公多么勇猛吗?”云流墨附身过去,低低的阴笑。
“不要脸,无耻。”苏清婉一掌打开那张碍事的俊脸,一靠上枕头就呼。
“你敢装睡?”云流墨不甘心的捏住苏清婉的小鼻子,恶质的笑。
“啊,可恶!”苏清婉气呼呼的打开他的魔爪,搂了被子,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我真的累了,今天就放过我吧。”
“哼,那可不成!”云流墨大手抚摸这苏清婉软软的青丝,凑在她耳边,邪恶的低笑,“我等这个机会,等了许久了。若是娘子不从,是逼为夫来硬的么?”
“云流墨!你想死!”苏清婉砰的一脚,就毫不客气的将云流墨踹下了床。
然后眯眼一笑,安心的搂住被子就睡,将自己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
正在苏清婉迷糊的时候,似乎听到某无赖爬床的动静,她直接无视之。
但是,很快那只魔爪,又不依不饶的伸了过来,揽住了她的小蛮腰,冷魅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吹拂,低醇的问道,“娘子,听说你最近在吃木瓜?”
“嗯嗯…啊?”苏清婉迷糊的应了两声,瞬间又惊醒了一下!这家伙什么意思?木瓜?
“该是为夫检验下效果的时候了。”云流墨邪恶一笑,将大手伸进了被子里,不断探索。
“啊,不要!”
苏清婉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帷幕缓缓放下,一室甜蜜旖旎春色。
次日,苏清婉望着满地扔的喜服,满红而赤,扶着欲断的腰肢,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家伙,体力简直好的不像人啊!
云流墨笑容满面的走进来,慵懒的倚靠在床柱上,展现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邪魅笑容,“娘子,让为夫服侍你起床如何?”
“滚蛋。”苏清婉慌慌张张的开始穿衣服。为了不让色狼占便宜,她的速度得快!这都日上三竿了,再不出去,就要让人笑话死了。
“娘子,你的衣服扣错了?”云流墨好笑的提醒道。
“混蛋!为什么不早说!”苏清婉又开始慌慌张张的解扣子。
“娘子,你真是太笨了。为夫帮你便是。”云流墨立即伸出魔爪,“刺啦”一声,毫不犹豫的一用力,将那薄薄的衣料扯开,露出嫩滑如锦缎的肌肤!
“混蛋!这样让我怎么穿,你是故意的吧,滚蛋!”苏清婉忍不住咆哮起来。
“娘子,你的脾气可不大好,为夫身为你的夫君,该好好教导你一番才是。”云流墨顿时化身为狼,毫不客气的将身酸体软的苏清婉,再次推倒!
云流墨,你这个王八蛋,你大爷的…
一个时辰后,苏清婉哼哼唧唧,哭哭唧唧的穿衣服,手抖的衣裳都穿不好了。
云流墨一脸心疼道,“为夫让人进来帮你。”
“你敢?!”苏清婉瞪眼。她才不要别人看到她这幅糗样,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的好。
“那为夫亲自帮你。”云流墨眯眼迷魅的笑,修长如玉的手指伸过来,灵巧的穿衣扣纽。
“不要!”嘴上虽然逞强,但是身体却没有一点力气,最后力气都仿佛已经被彻底榨干!这个变态的,强悍的家伙,却是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还精力无比充沛,看的苏清婉直想咬他两口泄愤。
三下五除二,帮苏清婉穿好衣服,当然这迷昧的接触,云流墨少不得占些便宜,这样的举动,没少让苏清婉面红耳赤,云流墨笑的越发开怀,望着苏清婉的眼神深邃而柔情,仿佛得到了天下至宝。
一把抱起苏清婉,不顾苏清婉的尖叫反对,云流墨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他就是想要向天下都宣告,她苏清婉,已经是他云流墨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已预定。
第105章 番外(长大要嫁给他!)
阳光下,小院子里一片祥和,所有的人都是一派喜庆之色,都用羡慕和祝福的眼神,看着这对共结连理的新人,苏清婉华美的红袍上那珍珠和那半透明的红宝石,熠熠生辉,散发出幸福的光色。
虽然他们已经纠葛了很久,但是真正情深意长的好日子,却才刚刚开始…
“讨厌,放我下来!”苏清婉小声嘀咕,紧紧搂住云流墨的脖颈,面浮桃花。
“恩?娘子,放你下来,你能走么?若是摔了,为夫岂不心疼?”云流墨宠溺的低笑,薄锐的嘴角发出无穷的魅力。这一刻,什么江山,什么野山,什么天下,都不如他怀中的这个女人,来的真实。
兜兜转转,他终于发现,原来他要的如此简单,只是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点点滴滴。
“混蛋,我不会饶了你的。”苏清婉气红了小腮,却在周边人的目光中,娇羞的往云流墨的怀里躲了躲。
“恩,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不饶了本王。”云流墨笑的愈发迷昧了。
“爹爹!娘亲!”天天欢快的跑过来,冲到苏清婉和云流墨身边。
望着越来越酷似自己的儿子,云流墨的眼角有柔情,又有一种父亲的成熟,棱角分明的五官也柔和了几分,低头,樱色的薄锐唇角忽然笑开,别有深意的道,“儿子,想不想要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啊,想!娘亲娘亲,天天真的可以有一个小弟弟,小妹妹吗?”天天顿时双眼铮亮的转向了苏清婉。
“…”苏清婉头疼,望天!云流墨,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娘子你听到没?为了不让咱们的儿子失望,还是再接再厉吧!”说罢,云流墨低下头去,柔情的俯身印上一吻。
不要!天,我要穿越回去!
苏清婉仰天哀嚎!细碎的阳光落尽她眼底,化成细细的幸福。
金色的阳光下,她们是苏溪村,最幸福的一家子。
入冬之后,苏靖山的皮毛生意都异常红火起来了。
今年冬日怪冷的,初入冬便下了场雪,苏清婉便裹着大袄子,和云流墨在院子里边煮酒,边赏雪景。
他们的儿子天天,则在一边玩着大水缸里的浮冰,拿一根棍子,使劲儿将那浮冰捣碎,发出一声声脆响,樱色的唇角绽出愉悦的笑容来,小屁股撅的高高的。
樱桃在一边急道,“世子别玩这个了!一会子弄湿了衣裳,怪寒的!”
“不要,就玩这个!”小家伙不理会樱桃,自顾自玩的不亦乐乎。
“娘娘让樱桃教您识字呢?”樱桃抓了本书,捻住天天的衣领子道。
“不要!”小家伙抓起一块冰,就把那书本打湿了。
“哎呀!”樱桃气的嘟嘴,很无奈的将目光投向了一边悠闲的苏清婉。
苏清婉侧头,望着儿子热的通红,小手背摸着汗,小脸上满是童稚的纯真,笑。虽然她那个婆婆,想让她儿子尽早读书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于她来说,还是更希望儿子有个快乐的童年。
至于读书,过两年儿子自然会去念私塾的,水到渠成的事,她不急。
“儿子你也不管管?”云流墨斜眼睨她。
“儿子你没份呀?”苏清婉毫不客气的瞪回去。
“都给你宠坏了!”云流墨捏住苏清婉的小鼻子,顺便将一杯温热的酒送到她唇边,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温暖,“瞧你冻的,鼻子都冰了,喝点酒暖暖。”
樱桃在一边无声的跺脚,叹气,心道,这王妃是给王爷宠坏了差不多,瞧王爷,整个一贤夫的样子了,不过…还真是让人嫉妒的啊。
苏清婉顺着云流墨的臂弯,浅浅的抿了几口,**辣的酒下去,果然暖呼呼的,从小腹处一直蔓延到全身,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之色,称着满院子银白的雪白,动人的叫云流墨转不开眼去。
云流墨怜爱的捏捏苏清婉酡红的小脸,转头命人去拿披风。
“不要了!再裹就成粽子了,怎么活动啊?”苏清婉哀嚎抗议。
可惜,抗议无效。
在云流墨坚持下,一件暖呼呼的狐狸毛皮草小披肩,披到了苏清婉瘦削的肩头。
“都说不要了,穿成这样热死了,跟个球似得。”苏清婉不耐烦的扒拉起来。
“不许动,就这样,我喜欢你穿着。”云流墨按住她的手,眼眸深了深,瞥眼她微隆的小腹,道,“难道你想冻着咱们儿子?”
“去!你就知道是儿子?”苏清婉白了他一眼,到底不反抗了,懒洋洋的躺在云流墨的怀里。
“是女儿更好,像你。”云流墨低笑一声,揽着女人的胳膊更紧。
手摸着那软绵绵的皮草披肩,苏清婉眯眼高兴道,“真是暖和的皮毛,有了它一个冬天都不怕了。最近啊,哥哥和蕙云忙的不得了,赚了不少银子,日子可是越过越好了!”
她絮絮叨叨,东家长西家短,他揽着她,听的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嫌那些事儿琐碎,不时的伸出大掌抚摸她的发。家里过不多久,就要再添一个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他竟然在心底小小的期盼起来了。
天天的成长他已经错过,这个孩子,他要看到一点点长大。
“不好了!”丫丫气喘吁吁地的跑过来,小脸蛋红扑扑的。
“咋了?”苏清婉赶忙站起身。
“我娘回来了!正和蕙云姐姐打架哩!姑姑你,你快去看看!”丫丫急的声调里带了哭腔。
苏清婉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了!前几日她去找哥哥,得知哥哥打算来年开春迎娶李蕙云,因此让人带话给隔壁村的凌彩虹,下了最后通牒,逼着她和离,没想到这凌彩虹果然不是好对付的,这就找上门来了!
苏清婉起身就要过去。
云流墨不让,皱眉紧张的盯着她的肚子:“你哥家的事,你参合什么!给本王老实待着。”
“我哥家的事,我不管谁管?”苏清婉拼命挣扎,生气的捶他,“再说这才几个月啊,能有什么关系!老娘没这么娇气。”
云流墨怕挣扎中伤到孩子,手一松,手中的女人就像条滑溜的泥鳅似得,跑了。
云流墨黑着脸追上去。
隔壁苏靖山家,正在上演两个女人大战的戏码。
夹在当中的苏靖山,也被误伤,打得鼻青脸肿的,一个是前妻,一个是心上人,还真是帮哪边都不好啊!
“都给我住手!”苏靖山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怒吼。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继续打!那架势,已经犹如打红了眼的公鸡,虽然李蕙云天生神力,那凌彩虹被逼急气狠了,那撒泼阴毒的招数,也是绵绵不绝!两个女人,你掐我,我揍你,打得院子里雪花四溅。
“你敢拽我头发?!要不是看你是丫丫娘份儿上,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不要脸的贱货敢抢我男人?我打死你!”
凌彩虹扯着李蕙云的头发,按到在雪地里打,李蕙云一掌拍过去,翻身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的打,“啪啪”有声。
“哥哥,还不快拉架啊!”苏清婉瞪一眼苏靖山,自己率先冲过去。
苏靖山也冲过去,大手拖着她的胳膊,拉住凌彩虹往回拽,皱眉道,“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闹闹闹!这个家早就被你闹散了,你又回来作甚?”
就在凌彩虹被拉住的当口,李蕙云吐一口血沫,趁机又踹了她几脚。
“哇,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我才走了几天,你就和这个贱女人勾搭上了,如今有钱了,连我这个糟糠之妻也不要了!呜呜,我和她拼了!”凌彩虹发狂般的甩开苏靖山,又冲上去和李蕙云厮打。
“好了好了!”苏清婉皱眉,将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拉开,左右一瞅,两人都挂了彩。
两人哪里正打的热闹,哪里拉的开,又冲去过厮打,挡在中间的苏清婉被凌彩虹狠狠一搡,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苏清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然而,下一刻,没有想象中的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而是倒入了一个温暖强大的怀抱中。
苏清婉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看到那双熟悉盛怒的黑眸,扯扯嘴皮,嘴里哈出一团白气来,“啊,吓死我了!多亏你来了。”
“你在逞强,我可饶不了你。”云流墨牢牢抓着她的肩膀,眉头紧锁,眼神望向始作俑者的凌彩虹,锋利的眸子更是冰封一般。
“嘿嘿,我没事了!”看到他那个表情,苏清婉就知道是云流墨发怒的前兆,赶忙打着哈哈道。
云流墨轻轻松松的一样手,就提起凌彩虹,重重掼到了雪地上!墨色的眉头微扬,傲慢的声音里满是杀气,死死盯着凌彩虹道,“若是她们母子有个闪失,我要你拿命来还。”
凌彩虹吓得噤若寒假,身子一抖一抖的。
紧接着,凌彩虹在雪地里无赖的打了个滚,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嚎啕起来,“你们都来欺负我呜呜…苏靖山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还联合了外人来对付我,你要是这么对我,我也没有什么活头了,我抱着丫丫跳河去!”
苏靖山黑着脸,勾着头吼道,“你敢!”
苏清婉皱眉,这个凌彩虹果真是个无赖啊,当初她丢下相公和亲生女儿,何曾顾念过一点亲情?如今见哥哥日子过好了,倒是来寻死觅活的了。
“大嫂,你和大哥之间缘分已尽,又何苦来唱这一出?”苏清婉冷声道,“村里人都知道你这副德行,你以为还有人会帮你吗?不信你就闹,看看别人怎么说你。”
“苏清婉你滚开,这是我们的家事,何时轮到你这个娘们来参合?若不是你,我当初怎么会回娘家?我…”凌彩虹控诉,话说了一半,就被云流墨那阴暗至极的目光吓得闭嘴,硬生生将后半句憋回去。
那张尖酸的脸,就好像便秘一样难看。
眼珠子一转,凌彩虹一骨碌从雪地里爬起来,拍拍手掌上的雪,走到苏靖山,拉了他的胳膊,软了口气道,“靖山,老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往常是我不好,是我凌彩虹有眼无珠,你别休了我!往后我啥都听你的,伺候你和女儿还不成吗?只要你让这个女人滚,我凌彩虹就既往不咎,咱们还是一家人!”
苏靖山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瞄一眼一边的李蕙云,动作虽然慢却十分坚定,把凌彩虹的手用力掰开,毅然道,“彩虹,就像妹妹说的,你我夫妻缘分已尽,勉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如今我已经决定和蕙云在一起,不管旁人说什么,这是我的决定!我希望你能明白,至于丫丫,你永远都是孩子她娘,欢迎你随时来看闺女。”
“好你个苏靖山,你个王八蛋!”凌彩虹忽然冲过去,一把拖住吓呆的丫丫,就往外走,嘴里怨毒道,“哼苏靖山你别后悔!我这就带着你女儿一起死!”
小丫头挣扎着,小脚乱蹬,在雪地里留下两行印子,凄厉道,“爹,姑姑…救我!娘我不想死啊!”
苏靖山瞬间青了脸,几步冲过去,将女儿夺了回来,眼神冷下来,恨声斥道,“要死你去,女儿是无辜的!”
凌彩虹伸出利爪,就抓向苏靖山的脸,“花擦”一声,苏靖山英气的脸上留下五道血痕。
“苏大哥!”李蕙云心疼的叫喊起来,冲过来挡在苏靖山的面前。
“凌彩虹,原本我还念着你是丫丫的娘,想跟你和离,全了你的面子,如今看来,却是我太过软弱了。”苏靖山当着凌彩虹的面,一把握住李蕙云的手,坚定的道,“我苏靖山的媳妇,今生今世都只有李蕙云一个,你死心吧!”
说罢,苏靖山从怀里掏出备好的一纸休书,重重甩在了凌彩虹的脸上。
凌彩虹颤抖着手看完,“啊”一声尖叫,便晕厥过去…
苏清婉摇摇头,叹息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看凌彩虹几分可怜,苏清婉便蹲下身去,掐她的人中。
对苏靖山的选择,李蕙云很感动,抬头望着满头又开始飘的雪花,柔声道,“苏大哥,选择我,你会后悔吗?”
“不,永远都不会。”苏靖山再次抓住李蕙云的手,紧紧的。他已经欠了这个好女人太多,如今,他将用下半辈子来偿还。
“苏大哥,我有一个消息告诉你。”李蕙云抿抿嘴儿,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娇羞,凑到苏靖山耳边,小声的说了什么。
“啊!真的么!我要做爹了?哈哈,真好了!”苏靖山高兴的一把抱起了李蕙云,在雪地里飞快的旋转起来,洒下一串串幸福的笑声。
刚刚醒来的凌彩虹,听到这几句,气的狠狠一抖,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五年后。
又是一个冬天,寒风凌冽。
大家围坐在苏清婉家的院子里吃火锅。
有苏清婉一家人,还有苏靖山一家人,以及徐月荷一家人。
一群孩子在旁边热烈的玩着,小丫头云雪花趴在云流墨的身上,“咯咯”笑着,拿小手去摸那青青的胡茬子。小小福见了,立即也黏上了他爹,坐在他爹腿上,指着腊香肠说要吃。
苏清婉和徐月荷开始上菜,李蕙云帮忙煮。
“瞧我家这丫头,就喜欢黏着他爹!都说丫头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我咋觉得和我一点都不亲?!”苏清婉端上洗好的菜,斜一眼和谐的父女两,黑着脸道。
“哼,你家是个丫头还正常,我这个小子竟然也和我不亲,天天跟他爹屁股后头转,你说恼不恼人?”徐月荷气呼呼的一叉腰道。
“你还说,你丫就是个懒鬼,孩子你又不带,打小都是他爹伺候着,自然跟他爹亲了。”苏清婉哈哈一笑。
“这倒是。”徐月荷吐吐舌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又带了点甜蜜的骄傲意味道,“不过孩子他爹是满能干的,里里外外都不需要我操心。我爹娘啊,是越看他越顺眼,老骂我懒!还说打着灯笼才找到他,哼,我才不稀罕呢。”
“我记得当初你还说小福子是娘炮呢?”苏清婉捂嘴笑。
“嘘--别让孩子他爹听到。”月荷贼兮兮的回头。
“哈哈当初没选择卫三,不后悔么?”苏清婉低低的伏在徐月荷耳边,嚼舌根子的笑道。
“哎,没有缘分的事情也强求不得,再说了,起初我虽然不乐意,但是日子是要过出来看的,是苦是甜,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了。”徐月荷眉眼弯弯,十足的幸福小女人模样。
“是啊,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苏清婉别有深意的笑。
“哎呀,你们两个尽顾着聊天,快帮忙!这些都能吃了呢!”李蕙云赶忙盛了一碗,试了试烫不烫,这才笑眯眯的端给身边的苏靖山和儿女,“靖山,你尝尝味道咋样?你吃你的,孩子们我来照顾就成。”
“啧啧,这才是模范好媳妇啊!还是我哥有福气!”苏清婉哈哈笑起来。
香气飘散开去,弥漫了整个苏溪村,苏清婉觉得,她终于拥有了幸福而热闹的人生。
就在这个时候--
“咦,吃火锅怎么不叫我?”小鱼子笑眯眯的出现,身后还有他的师父云鹤子。
这两人在苏清婉家的后面搭建了房子后,便住了下来,算是扎根苏溪村了。
“小鱼子叔叔!”小雪花双眸一亮,立即从云流墨的腿上滑下来,张开双臂,屁颠颠的扑向了子非鱼。
“抱抱!”小雪花娇滴滴的喊,大眼睛妩媚的一转。
“噗…”
苏清婉一口菜差点喷出来。
这么小都会抛媚眼了么?长大还得了?而且,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是怎么回事!顿时感觉身边一阵强大的杀气涌动,苏清婉扭头一看,果不其然,云流墨一头黑线的,死死的盯着子非鱼若无其事的抱起来他们的女娃儿。
偏偏那个家伙还不知死活啊!
捏着小雪花的脸蛋,笑眯眯的亲了亲,逗她道,“啊,小雪花又重了一点呢!叔叔都快抱不动了!”
“不要,就要叔叔抱!”小雪花撒娇的搂着子非鱼的脖子,像只小章鱼似得紧紧趴住。
“哈哈,婉婉,看来小雪花很喜欢我呢。”子非鱼得瑟的跟苏清婉显摆,完全无视了云流墨那张阴沉的脸。
小雪花长得白白胖胖,可爱的不得了,村里人爱称“小白妞,”谁看了都想抱她一下,可是小雪花可是非常挑剔的,只喜欢长得好看的叔叔和哥哥抱,对于女人一律拒绝,这让村里的大婶大嫂大姑娘们都很郁闷,即便是作为亲娘的苏清婉,小雪花还不乐意她抱呢,为此,小雪花没少挨苏清婉大屁股,只是每次小雪花一挨打,就会哭天抹泪的喊爹爹。
然后,无比心疼女儿的云流墨,就会赶来救驾了。
除了爹爹之外,要问小雪花最爱的是谁,那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小鱼叔叔了,甚至对于小鱼叔叔的欢迎程度,还超过了云流墨这个亲爹,这一度让云流墨觉得气闷,郁结,不能接受。
“我长大了要嫁给小鱼叔叔!”小雪花笑嘻嘻的吐着舌头,语出惊人。
“放开我女儿。”云流墨终于忍不住起身咆哮,一把将奶白色的小家伙,从子非鱼的怀里扯过来。打自己的女人主意,他还没跟着小子算账,这么快就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女儿了?休想!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这个什么混蛋师弟,一个也别想得到。
“呜呜呜呜…”小雪花哭哭啼啼的挣扎,闹着要子非鱼抱,漂亮的大眼睛都哭肿了。
“不过是小孩子的话,你那么认真干什么!你看你看,又把女儿招哭了吧!”苏清婉没好气的白了云流墨一眼,伸手就把小家伙接了过来,哄了半天,小家伙就是哄不好,她气呼呼的干脆把她子非鱼怀里一塞,“小鱼子,帮我带一会,这臭屁的小家伙,也只有你能制服的了。”
“咯咯”一到子非鱼怀抱里,小家伙闻到那熟悉的薄荷清冷的气息,立即就破涕为笑,抓着子非鱼的衣襟扣子不撒手。
“真拿你没办法。”子非鱼哈哈一笑,斜一眼锅底脸的云流墨耿,揶揄道,“我倒是不介意等你长大,不过你爹好像不太乐意呀哈哈哈。”
“小鱼叔叔,这辈子我嫁定你了!”小雪花满足的倚在子非鱼的怀抱中,一脸认真的发下了宏愿。
虽然小雪花的声音奶声奶气,软软儒儒的,但是小表情却是十分严肃,逗得四周的人皆是忍俊不禁,边吃边笑,笑的眼泪鼻涕泡都出来了。
“混蛋!那是我女儿!”云流墨闷闷的一声,就要上前去抢。
“你已经霸占了我,干嘛,还想霸占女儿呀?”苏清婉按住云流墨,白了他一眼,“女儿长大,终究是要嫁人的,何况我觉得小鱼子蛮好的!男人年纪大些,还比较会疼人呢,我家女儿就是有眼光啊,不像我,哼哼…”
“你这个女人,什么意思!”云流墨一把将苏清婉搂到怀中,信誓旦旦的道,“你已经成了我的娘子,后悔也没有用了!”
看着男人那一脸紧张的模样,苏清婉偷偷的笑了,表情愉悦的就像是一只偷了鱼的猫儿。
她倒是想把女儿早点嫁出去,省得云流墨一天到晚的把她当宝贝似得,这样下去,早晚要溺爱坏了的,以后哪家男儿还敢要啊?她家小雪花,可是打小就说一不二,被宠的骄纵的不行,连她这个当娘的话都听不进去,也就只有小鱼子的话肯听,这既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正好呢,这个烫手的山芋有小鱼子接着,她巴不得呢。
她可是很开明的家长,只要相爱,年龄不是差距,岁月不是问题。当然,那也得女儿长大之后,还这么想嫁给他!
如今嘛,她和云流墨,还要替不知哪个倒霉鬼,把这个大小姐脾气的媳妇养大呢。
“娘子,不许你提他。”云流墨霸道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有点吃味的感觉。
“切你神经病,娃都跟你生了两个了!难不成还怕我跑了不成?”苏清婉嘴嘟的老高,夹了一筷子金针菇,粗暴的扔进云流墨的碗里,命令道,“吃掉,堵住你得嘴才好。”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云流墨夹了一筷子菜,吹了吹,温柔的送到她唇边,众目睽睽之下,苏清婉俏脸红了红,只得乖乖的一张嘴,吃掉。天知道她如果不吃,这男人又要搞出什么乌龙来!
不过,她的确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也…不想下来。
半天没听到小女儿的哇哇唧唧的聒噪声,苏清婉觉得奇怪,一转身,却见那奶萝莉,乖巧的偎依在子非鱼的怀里,睡着了。
那小肚子一起一伏,发出均匀而甜美的鼾声,两只粉嫩的小手,蜷缩成小拳头,紧紧揪扯着子非鱼那如墨般丝滑的青丝,那么满足的,睡着了。
小鱼子抱着她,僵坐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小美人儿。
小雪花甜美的吐了个泡泡,笑了--
她做了个美梦,梦中,她成为了小鱼叔叔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