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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太皇太后愠怒。心里的火就更大了,自己当初怎么就猪油糊了心,瞎眼选了这个侄女做儿子的填房,白长了一个漂亮的脸蛋,硬是就拢不住、自己那爱美色的儿子的心。
“姑姑,您别气,别气。”太后也委屈的慌。从进宫就没入得了大行皇帝的眼,眼睁睁地看着大行皇帝夜夜宿在贵妃那里。幸好贵妃命衰,跟着她那短命的儿子去了。可皇帝也跟着走了。然后就是二十多年的守寡日子。
“唉。”太皇太后叹气,“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办?郑家以后可怎么办?”
“姑姑不是打算接我大哥的女儿进宫吗?现在正好皇后倒出来位置了,圣人又不像大行皇帝,被那么个狐狸精把着的。”
“你呀,没事儿就多动动脑子吧。皇后在,接你大哥的女儿进来没什么。皇后走了,不知道多少人家盯着后位呢。怎么会让后位一直在我们郑家?真那个样,怕是我走了的那天,郑家连一个骨头渣子,都余不下来了。”
“那郑家,以后可怎么办?”
“怎么办,等贤儿长大了,圣人要记得郑家,他会给贤儿纳郑家的女孩子进宫。不记得就不记得了。还要靠女人,生生世世做承恩公吗?”
太后卡巴下眼睛,呶呶嘴,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要是天气好,圣人每天早朝后,都会抱着儿子,去太皇太后哪里请安。有时候也会把儿子留下,陪陪皇祖母,给老人家解解闷。太皇太后多少次,想让太后抱抱重孙子,开始是太后不肯,后来就是重孙子不肯了。
唉,太皇太后这个愁。
等皇后去了快一年了,太皇太后提起给圣人再立皇后的事情。
“皇祖母,孙儿不想再立后了。”
“圣人,这样可不行的。就是穷人家,死了媳妇也要再娶的啊。圣人不再娶,贤儿不是没有人照料了吗?”孙子这么好,怎么能做光棍呢?!
咳,咳,宫里的那些妃嫔,不是女人吗?怎么能算光棍呢。
那些是妾不是妻。
没妻子的男人就是鳏夫。
“皇祖母,再立后,有了嫡子,贤儿哪里还能好日子。”
“要不,你扶正一个,挑没生养的?”
“妾就是妾,怎么能以妾做妻。”圣人摇头不允,律法以妾做妻,要杖二十,徙三百里的,还得再贬回为妾。朝廷的御史,正揪着那些违法的勋贵,对着刑律,一条条使劲呢。
“可怜我的好孙子。居然没媳妇啊。” 太皇太后哭了一会儿,被牙牙学语的重孙子,拿帕子给自己搽眼泪的稚嫩动作哄笑了。
她抱着重孙子亲了几口,“贤儿啊,你长大了,可要好好孝敬你父皇啊。”
林夕能翻到的太子的最早记忆,就是这些个。
学神就是学神啊,那么小的事儿,还能留有印象在脑细胞。
可这些个有什么用?林夕怨念,你父皇对你再好,最后也免不了圈禁了你。你也免不了地不甘心,走上了绝路。
他正漫无头绪、漫无边际,搜索着前身的记忆,屏风外传来低低的禀报声。
“太子爷,内务府派来了针线局的人,请太子爷试大婚的礼服。”
给太子爷按揉肩膀的俩内侍,悄悄地停了手,退回到书橱前当背景。
“大婚?这大婚是哪一年?好!卖糕的。太子爷大婚,距离被废,有五年的时间。五年啊!”
“叫她们去侧厅等着,孤即过去。”
这是太子爷今晨起床后的第一句话,仍然是温和的、清朗的、充满活力和阳光的声音。
整个东宫,随着太子的这一句话,恢复了活气。所有的的人,仿佛从僵硬的、没有表情的木偶状态,变成鲜活了。就连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也在春末的温暖阳光下,开始摇曳了。
第298章 废太子2
东宫不大, 是一个长方形的院落, 前后共五进。从空中看, 在占地广阔的紫禁城里, 在那些黄色琉璃瓦覆盖的宫殿中,也是白青石底座,木结构的宫殿。除了显得新一点, 有点狭长外, 与其它宫殿不同的, 就是太子书房窗户,镶嵌了玻璃,再无其它特色了。
这个五进的院子, 沿同紫禁城的各宫殿的布局,仍是前殿后寝的结构。正门是前星门, 门内是第一进的院子, 有值房三座,客房一座。过了院子的北面的祥旭门,是正殿惇,东西各三间配殿, 这是太子与东宫属官议事的地方。
第三进院相当于普通人家的内院了。这进院子是太子的私属空间,东宫的属官不得入,太子的女人不得进的地方。东西两侧各有围房20间,围成两个院子, 正房都是对称的大三间阔朗结构。太子的书房在东面的院子, 藏书房等等也都在这边。西边的院子做了太子的库房, 里面放着太子生母——孝慧皇后的嫁妆,还有这二十年间太子的私存。
穿过这左右两个院子之间留出的穿廊,进到第四进院子,就是东宫的正殿,左右各有三间配殿。前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前檐明间开门,次间、梢间为槛窗,后檐明间接穿廊与后殿相通。穿廊面阔1间,进深3间,东西两侧均为槛窗。
前殿相当于主院,留给太子妃见女眷的,举办一些宴会的地方。
后殿面阔5间,进深3间,前檐明间与穿堂相通,次间、梢间为槛窗,后檐均为槛窗。
后殿如今装饰一新,这是用来给太子妃的居所。左右各有三间配殿,也空了出来,留给太子妃使用。
最后一进院子带后罩房的,也是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前檐出廊,明间开门,次间、梢间为槛窗,东西两侧厢房和耳房,与东西庑房转角相接。左边的正房住着太子的良娣,二个儿子住在东厢房。右边住着太子良媛,太子夭折的女儿,曾住在西厢房。
如今针线局的人,就在正殿左面配殿的侧厅里,安安静静地在等着太子,来试大礼服。这礼服从四年前,圣人定了太子妃,就开始准备,造化弄人,到如今才确定下来太子的婚期。
太子爷试穿顺利,还说了 “赏”。立即有内侍上前,按太子殿下的吩咐行事。针线局的管事姑姑,还想在太子跟前再说几句,被东宫的内侍,使眼色地拉住,遗憾地看着太子殿下又回去了书房。
“三德子,你?” 针线局的管事有些不忿。东宫的内侍,换的频繁,三个月,最多不过半年,就会换一批人。“莫非你以后就在东宫了?”
“我的好姑姑,”三德赶紧作揖打恭。“你哪里知道,殿下今早到现在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让你们在侧厅等着。您老人家不信,这东宫的任何一个,您随便问问。我三德子敢说半句假话,就罚我以后去涮马桶。”
针线局的人,都笑了起来,谢了三德子,领赏离开东宫了。
养心殿里,圣人活动下僵硬的脖颈,问站在一边梁九。
“太子大婚,都准备的如何了?”
梁九低头给圣人换了一盏热茶,退后三步半,才开口说话。
“回圣人,太子殿下上午才试过大礼服,都很好。还给针线局打赏了。太子这一日,都在东宫读书呢。”
今日官员休沐,圣人的事情不多。唯一的嫡子要大婚了,圣人是既欣慰,又有点酸:儿子以后,会和媳妇过的很好的,唉!
圣人一边喝着茶,一边暗自胡思乱想。殿外突然外面传来说话声。梁九得了圣人的眼色,赶紧出去看。又很快回来禀报。
“圣人,是是长春宫里的甄贵人,炖了一些汤水,派人送了来。”
“传进来吧。”
梁九把汤水呈上给圣人看了看,然后就端去了一边。有试毒的小内侍,小心地舀出几口喝了。
再端回来,圣人却突然不想喝了,摆手说:“赏你们了。”就继续伏案看折子。
天子试完礼服,就又回到了书房。这次,太子认真地读书。只看他把兵书从书橱里抽检出十几本,迅速地看了一遍,然后再换,再换,直到掌灯十分。
书房渐渐暗了的小内侍,悄悄地进来,点亮了书房所有的灯。
太子被眼前的遽然一亮,从苦读中惊醒,看看外面的天,丢下手里的书。
“三德子,什么时辰了?”
“酉时正了。”
“太子爷,可要摆膳?”
“摆,摆去偏殿的东边。”
太子起身,舒展下身体,起身去正殿东边偏殿吃晚饭。快进偏殿了,太子停住脚步。
“三德子,你叫内务府的人,在这偏殿东北角开个门。”
三德子卡巴眼睛,“太子?这,这开门?”
“对,不然以后东宫属官在前院议事,太子妃在后院不得出东宫,或是出去了就不得回了。在这里开个门,与花园子连起来,以后太子妃去后宫,就走这个门。”
三德子听明白了,深觉得自家太子爷说的有道理。可就是这时间有些紧巴了。
太子用膳,琳琳琅琅地摆了一桌子,几十个菜。整只鸡摆上来,这是看的。这样的菜,就有八道,然后摆菜整个地再撤下去。不是白摆的啊,算是东宫的靡耗。
林夕哼了一声,吓得舀汤的小内侍,差点就丢了汤勺。
吃了七分饱,林夕放下筷子。
“三德子,过来。告诉膳房,以后摆菜取消。”
“是。”三德子的心里如惊涛骇浪,太子取消摆菜,膳房那些油老鼠,怕是要哭成狗了。
“殿下,内务府的人来了。”
“宣。”
内务府营缮司的官员,被三德子派人叫来的时候,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是给太子妃修缮的屋子,又让太子哪里不满意了,才招徕太子的诘问。听了三德子的话,营缮司过来的那官员一想,是啊,可不就是这样嘛。但觉得太子在先前营修宫室的时候不说,现在又提出来,皱皱眉头说:“这可不是小事情,得圣人准了才成。”
“秦主事,秦爷爷,秦祖宗,您自己和太子爷回禀吧。”
秦业赶紧掏出个荷包,“德爷爷,德祖宗,求您老人家,帮帮下官了。”
谁都知道,否了太子的提议,就是抹了太子的面子,轻了会叱责,重了会挨鞭子。别看太子对东宫的属官、对朝臣彬彬有礼,对他们这些内务府的属官,那就是依照家奴的方式对待的。
秦业战战兢兢地跟着三德子进去见太子。
“内务府营缮司主事秦业,给太子爷见礼。”
“起吧。三德子和你说清楚了?”
“回太子爷,三德子说清楚了。不过还是先让圣人知道好。”
“不用了,你今晚把开门的预算做出来,要多少人来拆墙,要几个人做门,做几天。你别告诉孤,内务府没现成的木料,要先去栽树。”
得,太子爷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尖刻。
“三德子,带秦业去算。”
没一会儿,三德子捧了一张纸来。太子接过来一看,气乐了。
“叫秦业过来。”
“秦业,这墙你们要十个人拆三天?你是要把东宫的围墙都拆了?还是十个人,一人一天只拆三块砖?”
秦业的汗就下来了。
“明天大朝会后,孤要看到,你把墙拆好了。给你二天时间做门,后天晚上要安好门。”
“太子爷,这时间太紧了。下官,下官…”
“是拆墙时间不够?还是做不完门?”
秦业俯身,“请太子爷恕罪,都不够。”
“三德子,你现在出宫,去承恩公府借十个能干的大力奴才,明早按尺寸拆好墙。让他们带俩泥瓦匠来,把门墙弄好。”
“秦业,你内务府有做门的合适木板吧?要不要孤去你们的库房翻检?”
“回太子爷,有,有做门的木板。”
“明天早朝后,把木板抬过来,再带四个木匠来。在这偏殿做门院子里做门,孤看着怎么要十天。”
“太子爷,那门要上漆的。”
“先装上,后上漆。”
秦业干脆地一跪,“请太子爷宽宥,下官明天早朝后一定拆好墙。后天晚上,把门装好。”
“行,你去吧。”
圣人早朝后,与内阁商议大事。太子作为旁听生,全程陪同。等午饭前,圣人倒出空来,梁九看看与圣人寸步不离的太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没敢上前。等太子爷和圣人一同用完午膳了,他想上前说话,太子先说了。
“父皇,儿臣昨日试大礼服,发现针线局的人,都是从前面由祥旭门进来。儿臣自己住东宫无妨,想以后太子妃和内务府的,出入都不便利。儿臣就让内务府在正殿的配殿角,往花园的方向开了一个侧门,以后内务府有事情找太子妃,就不用从前殿过了。”
这事儿,圣人想想也是的,遂点点头。不是什么大事儿,爷俩一说就完了。
太子说完事情,站起来给圣人端了一杯茶,惊得圣人简直要接不稳茶盏
“成贤?”
“父皇,有事儿?”
“没有。你歇着去吧。”
“是,儿臣告退。”
圣人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儿子,恭谨地与自己施礼。行礼的动作,是那样地赏心悦目,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挑不出半分的瑕疵。行礼后,又稳稳地后退了三步,还向自己微微一笑,才转身离开。每次看儿子这样微笑,都难免会想到妻子——孝慧皇后,成贤与孝慧像了五分呢。
唉,要是妻子活着,看着儿子要娶妻了,该是多么地高兴啊。
能把儿子养的高大健壮、教导的文武双全,以后也能坦然去见她了。
第299章 废太子3
太子殿下回到东宫的书房院子,三德子赶紧过来禀报。
“太子爷, 门墙、门框都已经弄好了。泥瓦工留话说:要等门墙干透了, 才好把侧门装上去。做门的木匠说:赶赶工时, 今晚就能把门做好。”
太子爷是个凡事追求完美的性子。给东宫干活, 谁都晓得要精益求精的。但内务府就一点不好,喜欢拖,什么事情不拖延十天半个月, 好像就没显示出他们干的活有难度。
“嗯, 你盯着点。晚上在那儿,多安排几个值夜的。这时候不冷不热的,上下夜分开了。”
“是, 太子爷放心,奴才一定把人安排好。”
三德子看太子没别的吩咐, 行了礼, 就悄悄地退下去了
阳光暖融融的,太子的脸色,就如这天气。至于林夕的内心, 呵呵, 老族长知道, 不愿意、不高兴、委屈、不甘心、郁闷、气愤又如何, 等林夕到了自己的位置, 就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意了
——天狐一族的后辈越来越少, 任何一个有希望能过了千年大劫的, 都不能放弃。
太子殿下还是坐在书房里读书, 读到掌灯时分。
“太子爷,摆膳吗?”
太子经过做门的地方,见七八个木工已经把侧门做好,在收拾工具。有几个清扫的内侍,在一边忙着打扫。这些人见了太子经过,都放下手里的活,低头跪下。
“赏。”
“谢太子爷。”
今晚的摆菜撤了下去了,太子看看还是满当当的一大桌子菜,默不作声地用了晚膳。
“三德子,圣人那边晚膳是多少道菜?”
“这个,奴才不知。”
“让膳房以后按圣人的一半上菜。”
有了昨天撤摆菜,今天太子再裁减,三德子就不觉得突然了。他早听膳房那些油耗子念叨了,太子的每天靡耗,比圣人的乾清宫还多呢。
嘁,太子一人能吃多少,还不是那些不安好心的,打着太子的名头,划拉钱进自己的荷包了。
“太子爷,陈良娣请太子爷有空去看看大哥儿。大哥儿念叨着想父王了。”
“走吧。”
吃饱了,往后院溜达溜达,权当消食了,也见见太子后院的那些个女人。
陈良娣刚刚二十出头,比太子大了快两岁,长的比较高,头发油亮浓密,柳眉笑眼的,偏鼻梁挺秀,嘴唇略厚,唇色红润,看起来是个温柔可信的北方佳丽。听闻太子爷过来了,立即就迎了出了。
“给太子爷请安。” 陈良娣恭恭敬敬地给太子行礼。
一院子的奴才都跟过来行礼。
“起吧。”
“给太子爷请安。”黎良媛也过来见太子。
黎良媛穿戴一新,嫩嫩的鹅黄宫裙,交衽的窄袖粉红小袄,零散地绣着三五朵一簇的、或盛开、或半开、栩栩如生的桃花,和整个人一样,有如春日毛毛雨后的朵朵鲜艳的桃花。
黎良媛比太子小了三岁,将将十七岁。个子娇小玲珑的,团团脸,娇俏地笑起来的时候,像惹人怜爱不忍放手的小女娃。她一笑,脸颊就出现二个小酒窝,非常地甜美。当初圣人为太子选太子妃的时候,要一起指了两个人到东宫来服侍。黎良媛因为年纪小,差点被搁了牌子,还是太后说话,说这孩子的笑的好看,看着就是个喜庆的,才被留了下来。
黎良媛大概是因为长的小,发育的也略慢吧。相对来说,十六岁半的年纪,生第一个孩子也不算早了。可就是这样,那个小女娃也没有站住,一个多月就夭折了。她很伤心了几个月。现在东宫要迎进太子妃了,黎良媛收拾了失去女儿的伤心,从年后就鼓足了精神,殷勤了许多许多。
太子领头往第五进的正间明堂走。等太子落座了,黎良媛手脚伶俐地接过宫女的茶,捧给了太子。
“太子爷。”黎良媛略略低头,红宝石的耳坠子,在颈侧晃动,前面衬着黎良媛笑出来的酒窝,侧后衬得白腻的后颈如凝脂、似象牙,闪着温润的光。
“坐吧。哥儿呢,把哥儿都抱过来。”
陈良娣笑笑,吩咐人去把二个哥儿都抱过来。
大哥儿自己刚能走稳当,说是三岁,和他这个太子爹一样,生日小,实际也就是十五个月。
“父王。儿子给父王请安。”一句话完整说完,然后,然后就给口水噎到了。跟着的奶娘,好一阵子忙乎。
太子把大哥儿叫到跟前,伸手把孩子抱起来。也不管周围惊诧的目光,掂了掂孩子。嗯?这么轻!这可不像是十五个月的男孩子了。怪不得总生病,以后还夭折了呢。
“想父王没?”
“想父王了。” 大哥儿吸溜下口水。
太子抽出帕子,给大哥儿搽拭嘴角。
“陈良娣,以后你每天带大哥儿,多去小花园走走,多晒晒太阳。再一个,也该给他喝点粥了。”
“是。”陈良娣站起来应了。相对黎良媛的娇艳装扮,她只穿着极其普通的蓝色宫装,头上不见点缀,只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松的堕马髻,插了一个绿松石的步摇,配着绿松石的耳珰。
以前小花园的门,开在前院里的,怎么好去呢。不过听说今儿个在后院,也开了一个门。
“回太子爷,妾身要给大哥儿加粥,嬷嬷说大哥儿要喝奶,说要喝到三周岁的。”
“嗯?”太子的眼睛扫去和奶娘站一起的嬷嬷。
“太子爷,大哥儿金贵。奶水比粥好,喝奶水,好过吃粥的。”
m的,什么理论。
“依你这么说,太后、圣人、还有孤,也得改喝奶水了?”
嬷嬷脸一白,跪了下去。
“送回去。”太子把脸一沉。
“太子爷,太…”嬷嬷立即跪地求饶。皇长孙的嬷嬷,被送回内务府,能有什么好?!自己是猪油糊了心了,应下这状蠢事。
两个内侍上来,拉了嬷嬷往外走。那嬷嬷还想说话,被堵住嘴了。
“大哥儿会走了,每天添点白粥,慢慢添加。”
“是,奴婢遵命。”二个奶娘应了,把太子递出来的大哥儿,抱了回去。
二哥儿还不到百日,长的胖乎乎的,玉雪可爱。太子接过来抱抱,逗了几下,这么大还不会认生,二哥儿咧着嘴笑出声。大哥儿从奶娘的怀里往这边挣,黎良媛也凑上来逗趣。二哥儿突然间凝神不笑了。
太子暗说一声不好,还没等他动作,就感到怀里热乎乎的了。
怎办?挺着呗,小孩子撒尿的时候,可不能惊着了。
然后,二哥儿一泡大尿,结结实实地全透过尿布,浇到太子手上、怀里了。
二哥儿尿完了,然后又咧开嘴,露出无齿笑容。
边上的陈良娣和黎良媛,还有围着的奶娘,都发现二哥儿尿了太子一身和一手了。
陈良娣赶紧示意奶娘接孩子,口里呐呐。“太子爷,二哥儿还小,不懂事。”
太子抱着二哥儿,与他对对鼻尖,“嗯,臭小子,你要看父王识交不识交吗?”
二哥儿张大嘴,啊,啊地乐得蹦。
太子好笑地在二哥儿的嫩脸上,啜了一口。然后把孩子交给奶娘。
“带下去好好给他洗洗,臭小子。”
陈良娣和黎良媛看太子爷亲了二哥儿一口,才放下心来。太子有轻微的洁癖,不经他允许,谁也不能碰他的身体。如今给儿子尿了一身,没发脾气,真是老天开眼了。
有眼色的、手脚勤快的,这一会儿,已经端来了水盆,太子洗手。
黎良媛就说,:“太子爷,这衣服也换了吧,不如今日早点洗澡。”
陈良娣满脸的歉意,弯弯腰笑着说:“太子爷。先换了衣服吧。”
太子的袍服,前面湿了一大片。
“算了,我回去前面换。你们早点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