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都算不得什么罢了。

在秦家,拴在树下的大狗连叫唤都没有叫唤,直接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喘气。
除了主要的两人,其他人都坐在院子里等着他们出来。屋内,周醇良拥着他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的,父亲阿爹也需你悉心照料了。你这段日子一直不想太快成亲,现在我出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你可以好好透透气了,一年两年,你想好了,真心同我成亲了,仗就会打完,我也会回来了。”
不知为何,这声音变得温厚无比,轻轻柔柔的,说的秦桑心里涩涩的。他回抱住他,两人温暖的体温相互融合在一起,他喃喃:“我不是不真心跟你成亲…”
周醇良抚摸着他的发,他比他矮多了,在他胸口前的头顶让他低下来亲了亲。
“我只是…不知道跟你成亲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你能明白么?我不会,从来没想过,表面很镇定,可是我很慌。跟你成亲,不只是你会对我负责,我也要。你父亲阿爹,我的阿爹,我们,如果没有把握做好,该如何。”他索性把心敞开给他看。
一旦事情都成了定局,那么他就要走着他阿爹他们走过的路,他没有过信心会做好。这是难免的人生中的苦恼,周醇良温柔得不得了,笑容似春水一样能酥软人心,他在他嘴上用力的吮了下然后道:“怕什么,有我呢。我也没想过,我只是想着能娶你,和你成亲,后面的日子怎么过,我们一起想,平平常常的,哪怕你不做事都可以,你喜欢窜哪家的门都行,都有我,你别怕。”
他哄着他,温柔似水,满目星光都映着他的音容他的笑貌,所以,我那么喜欢你,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的想清楚,一年两年,你想多久仗就打多久,我就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在回来的时候,没让你一解心结的嫁给我。
“我啊,好喜欢你,从小时候起,好喜欢。”他感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借以吸取他身上的温暖,让暖流流进心中,等在离开的这些时光里,可以好好的想念。
秦桑闭着眼睛,睫毛点点湿润,他哽着嗓子道:“你比傻子还蠢,我以前不骂你,是觉得你不会不聪明,现在骂你,是终于知道你傻得不行了。蠢人。”他扯扯嘴角。
“你知道我傻就好了,别让我等太久。”他回他道。
院外,向诸终于等不及了,他亲自敲了秦家的门,开门的是秦耿,他朝他点头然后问道:“时候不早了,劳烦秦大哥你叫周醇良出来。”
“你急什么急,他们有好多话说你不要来打扰!”四喜飞快的走过来,后面的长辈看着他笨拙的动着身子都心惊胆战怕他摔着,秦耿忙转过去接住他:“你瞎掺合什么,肚子你的孩子还要不要,给我好好的坐着去,少添乱!阿爹,你看着他,别让他乱动。”
四喜红润的脸蛋气鼓鼓的瞪着秦耿,像在说他有多不服气一样。秦耿也不管他,把他交给他阿爹后,自己走到秦桑的房外,他对里面的两人道:“你们出来吧,哪怕是生离死别,也不应耽误太多时候。”他是个有责任的人,秦耿也不希望他二人因为感情的事停滞太久。
他想的不一样,就如他对从房里出来的周醇良说的一样:“你懂他的,世事太平后,他在百兴村与我们一起回等着你。你与他的婚约一直都会在,他不会跑。所以,你去吧,仗打完了,不负百姓也才能活的常乐。”
“我有分寸,大哥。”周醇良揉摸着他握着的另一只手的手背,然后跟在秦耿身后,三人一起走过廊檐来到院中。
众人看着他们,林若怀靠在周乾朗怀中已经掉了眼泪,他朝他招招手,周醇良走过去。他摸着他儿子的脸道:“你要对的起他,对的起等你的我们啊。”
“别担心阿爹,我会好好的回来。”他倾身抱了抱他在他耳边道。
离别的时刻太过匆忙,既让人措手不及又让人觉得宛如梦中,似假非真。村的村口站满了人,除了周醇良和叶凉秋,还有其他人,只是他们没有来,贺文博家的父亲对周醇良说:“你看到他了好好帮我说啊,只要他不出事,他以后打破天了我都不管他。”
临走时,叶凉秋把收拾好的东西连着花侑带到秦桑面前,他说:“我不在他身边,是真需要麻烦你帮忙照看了。”
他答应下来,目光看到周醇良,他朝他温柔笑,这时候宛如春风拂过,迷煞许多人的眼。而在这个时候,他们也将骑上马在所有的目光中远行。
也许来年,他们就能回来。
也许很快,春去秋来,花开花败,又将迎来更新的一年。然后,承载了许多人思念的风会飘得很远很远,来到同样思念和被思念的人身边。
世间万物,清风做使,替我传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剧情的确是我喜欢发展的趋势…-.- 它只是个过渡。。
下章是结尾~是结尾~

 


58

58、尾笔声 ...


白驹过隙的三年后。
青山绿水,夏时季节,热风如浪潮般涌向人们。
这一年,秦桑的客舍早已经修好了。
这一年,四喜的儿子也已经两岁半。
这一年,他们听说边外战事就要停了,邻国兵败,徵国大胜一举拿下他们的国土。
然后,盛世是真正的要来了。
他们,也要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来。
百兴村的村口已经让人修成了石板路,两道旁生长了自然盛开的花,红的白的,一朵两朵的小小花影在野草中若隐若现,天然美景,让人觉得不负盛名。
这个村子因为青青客舍的关系,越来越多的游人过来了,望池山的荷花亭亭玉立,灼灼其华,多少人花重金买客舍的房间,只为远处赶来欣赏这被人越传越广的景色。
“春到长门春草青。江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小小稚童坐在雅意里院子的大树下,白纸摆在石桌上,他边念边照着写一遍。
南侧的书房里,一个成年男子抱着比他还小的孩子走过来,站在他身旁看着石桌上的墨迹道:“天气这么热,为何不在屋里练字。”
小孩在刺眼的烈日下眯着眼睑看他,肉呼呼的小脸甜甜的笑:“耿伯伯。”
秦耿“恩”声回应,越发像秦申的脸越来严厉,他对着小孩柔和的微笑。小孩说:“屋里不舒服,外面凉快。”
秦耿愣了,现在的天气,说屋里热的人怕只有这孩子了吧,谁不想都躲在屋里去不让太阳晒着呢。
“你阿爹呢?他又写些这个让你练了?”
那白纸上的诗,自从周醇良出征后,秦桑偶尔就会写下来,积积累累,就有一垒,被秦桑用写了就拿盒子收着,直到去年在客舍外面捡了面前这好看又特别的小孩后,每写一首诗就会被这孩子拿来抄。
小孩腼腆的笑笑他很听话,有着让人心疼的乖巧,他仰着自己的小脑袋,对这个看着跟大爷爷一样严厉的伯伯说:“这个是他刚写的,我想缠着他陪我玩,所以就让我找点事做。”
他六岁,被捡到的时候面容干净,神色稍带慌张却想要自己不要怕镇定下来,衣着整齐,款式不像现在的小孩童穿的那些普普通通的衣服,看着就像是哪家颇有钱的孩子,听他自己说,是偷偷跟下人一起来的,跟着他来的人不见了,现下就他一个人。
天色欲晚,秦桑便把他带了进来。不管这孩子说的是真是假,养他一个也不差,于是便让他住了下来。本想让着孩子的家里人来找他的,可是过了一两个月后都无音信,小孩乖巧懂事,来了秦家谁都会礼礼貌貌的喊上一声,特别是家里的老人,各个被他哄得好开心,怕自己被送走不再留他住下,也就一直巴着捡他回来的秦桑,平日里又一副小心翼翼他很懂事不添麻烦的样子,也便让人上了心。而后,秦桑便了认了他做儿子。
秦耿哄着自己怀里有些捣乱的崽,然后问他:“你阿爹呢?”
小孩擦擦额头上的汗,纯净的眼眸眨啊眨的道:“跟花侑叔在一起。”

那是他的屋子,有着花花草草,还挖了一条通向外面的水渠,里面有着小鱼苗四处游动,水渠里长出了白色的水莲,水车转动,还有铃铛作响。
这些是他布置的,在地上插了竹子把青瓜的种子都种下,开了花结了果,绿藤缠绕。
他站在靠着屋瓦的竹梯上,手上提着篮子,里面装满了刚摘下的花朵放在铺了竹席的屋瓦上干晒,竹梯下花侑等他晒完一篮便又挂上一篮:“你小心些,慢慢晒。今天晒不完可以明天再弄。”
强烈光芒下的秦桑着了白衫,袖口挽起,白净的脸微微泛红,薄薄的汗似粼粼波光。“我没事,还有多少?”
“就这一篮了,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些水来。”
“恩,好。”秦桑把空了的篮子递回给他,底下的花侑跟他一样,白肤染上了红晕,天气炎热,衣服只能少穿却不能脱。
花侑拿着旁边空空的茶壶去外面装水,这里是客舍的最里面的地方,要去到外面才能唤道下人过来,等他绕过几条长廊,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不禁奇怪:“怎么没一个人呢,平日不都有一两个过来的吗?”他叨念着,等他在转过一个长廊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人后,却发现那背着他的人看着有股心跳加速的熟悉。
待他紧张的上前几步后,那人像听见他的脚步声了,高大的身子慢悠悠的转过来,眉星俊目,一身豪迈气的人朝他微笑,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惊掉了他手中的茶壶,发出”砰“的一声响,然后是他颤抖又惊喜的声音:“凉秋!”
秦桑快渴死了,他奇怪花侑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老实说从昨天知道仗打完了,该回来的人就要回来了的时候,他们两做事确实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像花侑差点采错了花,他走路不小心摔到了池水里,秦桑把篮子往屋檐上一放,自己顺着竹梯慢慢爬下来。
水车是他让人做出来排水渠里的水的,清澈透亮,秦桑把竹梯搬到离近点的地方再爬上去,那样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触摸到水车里的水,他施了水在手上,冰凉冰凉的感觉让他一阵舒爽。
他抹了把脸,任由水珠滑落进他的脖颈,打湿了白色衣衫,一头黝黑的青丝扎成一束拿发带绑着,他拨开挡在自己额头前被汗水和清水弄湿的刘海,然后听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的声音。
“花侑,你装好水了?快拿过来,我好渴了。”他未回头的道,用水车上的清水一遍又一遍的凉快他的皮肤。
“花侑?花侑,你怎么不说话。”秦桑又捧了一手的清水敷上脸颊,可是,进来这里的人却是一点声音也不发。
他闭着眼睛,发现周围都静静的,秦桑的手终于离开脸颊,他睁开眼,转过头去,然后,他看见了一生都会铭记的画面。
远征回来的人,一身灰扑扑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出现在他眼前。他就站在那儿,深深的注视着自己嘴角温柔带笑,他变得有些黑了,轮廓越发显深,眼睛更耀眼深邃了,身上散发着比以前更为强势的气息。
“你…”秦桑愕然的说不出话来了。是谁说的,他们要半个月后才能回到百兴村的?
他走了几步,看见他想念了很久很久的人就站在竹梯上,青丝秀发,纯洁白衣,露出一小节的手腕和小腿肚,烈日下看着极其刺眼的嫩白肌肤,他站在他的竹梯下温柔仰望着他,清艳美丽的人也呆呆的瞧着他。然后是夏季熏风,吹热了他心头的话:“我好想你,跳下来,让我抱抱。”他张开双臂,真挚的目光表达着他思念的感情。
秦桑忽然湿润了眼,滴下泪水,掉在下面仰望着他的人的嘴唇上,打湿了他微微发干的唇瓣,他依然用最真的感情对待着他,像是等待回抱一样,秦桑不再犹豫,他回给他一样等了很久的一直想给他看的春水般柔软的笑容。
周醇良,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之时,我一直以来构思的故事就希望正文的结局停在这里。
这种画面一直停留在我脑海里好多时候,我就想如结尾般,秦桑踩在竹梯上晒着花,细碎光芒,熏风吹荡,一个声音,一个回首,举手投足间,是周醇良思念万千的模样。
拖了很久也终于完结了,明天我就开学了,也是时候搁下笔认真备考了。
真的很谢谢收藏了我的文没删,也一直等我,支持我的姑娘。【要是不介意,就包养我到大学吧,哈哈

番外我会慢慢准备,H戏也在番外里,不要着急。
文完了,也准备弄定制印刷,在此想问下,有哪些姑娘要定的,麻烦把信息发我邮箱吧,准确的,我好统计一下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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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抱一抱吧大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我一直笑的很豪迈,捂脸。
那就这样吧,3 祝各位姑娘,心想事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福泽满天。


感谢会员 todayivy 补充番外1和2
1.
话说,白从周醇良出征回来后,新皇对他加官晋爵,他蜿拒不了,让现今新皇的大红人,乃至整
个徽国的红人向诸替他跟新皇讲了几番话,推了几次最终给他按了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做。
在战场三年,相思迫切,出了关便同叶凉秋一起骑着马日赶夜赶的归乡。累死了三两匹最好
的战马,路途休息的时间也不多,回到百兴村还坐了一段水路,亦是让这二人疲惫不堪。
可是,回来到底是回来了,见到最想念的人的第一眼起,世间什么模样他不晓得,只剩下眼
前的人温柔无比的笑意,暖入心脾。不像之前笑中总是对他有几分轻淡味道的感觉,那张脸那双
眼,他们之间,为清可诉,为清可有。
那日从竹梯上下来,被周醇良拥入坏中的秦桑只知道呼吸间者『是这个去了三年,变得更加高
大玉官越发深刻英俊的人身上的气息,安定安稳,像是兜兜转转了一圈,尘世漂浮终于有了着落
般,心清大慨就是这样吧。
他将头靠在他肩上,呼吸相缠,有风吹有化否还有炎热的夏日阳光,时间那么久,就为了等
此刻的重逢,然后过卜真不的农田生活,前有君郎,后有锄头,客舍将他们装在里面,就成了真
真正正的家了。
周醇良搂了他好久,片刻不肯离开,家里人者『得了消息到丁最呈边的院子,来看他儿子的林
若坏眼泪像水一样,留个不停。周醇良哄他,说了对于生父来说是天底下最好听的话才抹去泪
痕。
百兴村一直是个宁祥和谐的村子,从周醇良叶凉秋等人回来仁)后,家家合伙弄了一桌子的饭
给他们接风洗尘,有的青年人还白发的翻出家里过年时剩下的一点小年货,跑到村子口放鞭炮去
了。
“周醇良啊,回来了就好,打了胜仗人平平安安的,是我们村子山水的灵气护着的啊。”一
同吃饭的老一辈的人这样道,还给他倒了杯酒。
周醇良恭敬的接过来,对老人温和有礼的笑笑:“若不是叔公和其他叔伯们去庙里替我祈
福,醇良扮受有这样的福气。
话确实如此,白他打仗离开村子后,几个月后的书信传来军营,信上是他父亲周乾朗说,村
子里的人共同建了一座庙,用来信奉徽国的守护神,每日村子里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是空闲的便
不曾停过给庙里的神供奉香火,为此,秦家和周家在秦桑修建好的客舍里宴请了那些人好吃好喝
作为感谢。
吃饭地方,是在村里一个挺得尊敬的老人家的院子里。早前听说过这位老人家有着不凡的事
迹,做小辈的懂得分寸不会去问,家里的大人知道的者『有跟他们提过。更听闻,这老人家还会算
命。
“我是知道你命好,住后更是一帆风顺,桑仔是好福气,福气大日子者『会好过。你从外面那
么久,现在回来,就决点完婚我们都等着吃喜酒的。’老人自己噜噜喝着酒对他道。
有人附和打趣道
秦桑闻言无语,
是啊,别说我们等着的,桑桑泊是都等不住了。
坐在袖身边的周醇良一直温柔的笑着,“那就马上办吧,等久了他就不答应
了的。
扮受想过他竟然跟着开他玩笑,秦桑秀眉轻挑,桌子底下却是不留清的踩了他一脚。这般的秦
桑,比仁)胜更新鲜,让周醇良挪不开眼,挣不开身。
旁边的人者『不知道两人私底下的小动作,只是越来越多的声音打趣他们:“哪里会,你这君
郎,抢者『抢不来,秦桑是限不得工马跟你成亲的。
“对,你不在的三年里,不知有多少人来秦家说要让他同你退婚的。你白己若不陕点动手,
不知多少人排着队要娶他.”一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是呀,上次城里来的哪家少爷就跟来村子里在客舍住了半个月,等实在不能说动桑仔才被
人请了回去。
“还有,还有哪”
还有?竟然还有?在一些人七嘴八舌的说起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是无限乐趣的八卦时,原本扬
着嘴角温柔微笑的周醇良已经冷下了脸,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三年的风吹日晒的锻炼,让他的气势
更加压迫人,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生气起来,散发出来的冷光就让人心晾胆战。
秦桑对上他的视线,桌子下的手被人紧紧握着,他皱眉。瞪.瞪.瞪什么瞪,那些人他者『一
个一个回绝了,是他们白己缠上来的,他可是一点也扮影自慈手软的请他们回去,这人的醋劲怎地
这么大了。
一杯热齐放在他面前,秦桑不理会深深注彻着自己的目光语气温温道:“喝点吧,别醉了。
这一桌子的人,者『是很有辈分的,同他们一起吃饭,周醇良小喝胭是不可能的,而且还要喝
很多。秦桑给他茶,也是想让他对他的举动收敛些,那双桌子底下握着他的手者『摸上他的大腿部
了一
周醇良静静看着他,接着收回了手,只是借着去拿茶杯的姿势微微挪了点位子,用只有两个
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等晚上了,我再对你好好一解相思之清。
他话尾音像要迷惑他一样,说的令人心生遐想,仁)至于秦桑坐在凳子上的身子微微僵住。
果真,到了夜里,秦桑迎来的却是周醇良被许多人合伙灌得爵缥醇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桑桑”
“桑桑”
他高大修长的身躯板不稳当的朝他走来,俊脸泛红,一身的浓烈酒气。
秦桑此刻真真是无言,这人到底失了分寸就不知道白己是个大人了,竟然幼稚的踏着不稳当
的步伐,一边伸出手在周围捞他,看样子是想把他揽进坏里去。哪知喝醉的人眼前看不情什么,
想把隔了些距离的人捞进坏中可真不窖易。
“桑桑。’似是不满意手触到的地方者『是空气,周醇良醉的一塌糊涂,颇为委屈的唤他一
二口二
少。
秦桑顿觉好笑,喝醉的人像只大熊,身子笨拙站者『站不稳了,他连陀住前走了几步,周醇良
仿佛感觉到他的气息,在他靠近的那一爵间,伸出的长手就将人揽到坏里来了。
坏里的充实感让他异常满足,秦桑却被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熏的不行了,偏生周醇良还敢对着
他的脸乱亲乱舔。“你先放开,我领你去床上躺着去。’秦桑赶紧说。
“不放,不放,放了你走了的。’什么也不情楚什么神智者刚受有了的周醇良做出让秦桑膛目
结舌耍赖皮的手段。
“你,你陕放开。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去。’秦桑无奈的很,周醇良像只想获得主人宠爱的大
狗,拼命的讨好的蹭着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放开手。
秦桑头都晕了,被他全身的酒气熏着,他都要醉了。
“你不是累了么,你休息一下,我不走,好不好?’他哄道,放弃了在他坏里挣扎。
周醇良傻傻一笑,对着他的脸狠狠亲了几口,发出响亮的声音:“你你也一起,陪我睡
不然,不然你就别走。
秦桑只差捧脸了,这东西怎么被灌醉了就这幅德行了,平日里那高大冷模能吓哭小孩子的冷
峻样子去哪里了?可是,周醇良一直紧缠着他不肯松手,他看看外面星辰隐去,已经深夜里,今日疲乏他也是顶不住了的
这样想着,秦桑想陪他睡一觉吧。
“我和你一起睡,你先松开我好去关门。”
周醇良模模糊糊听见他这么说了,还是坚持的摇摇头,手劲一点没松。秦桑没办法,认命的
叹口气,算是包容了他的举动,于是两个人肉一贴一肉的去关门,又肉一贴一肉的倒向床上。
等烛光熄灭,床上的人紧紧相依,不离分毫,感受着身边的温暖秦桑才发觉,这人是真的回
来了。有心有肉,还有他的爱,从明日起,就认认真真的过日子吧。管他前世什么身份,管他现
在是什么人,锄田种栗,客舍开业,明日,就喊身边的人让他和他一起去给栗叶捉虫浇水吧。
安静的房间里,床上周醇良发出一声醉后的呢喃:“桑桑。”叫出的名字让躺在身边的人柔
柔一笑,更住他身边靠紧许多,像是谁构不能把他们分离一样,周醇良自发的把手捂在他的腰
上,大腿缠着他的腿,时辰渐渐过去,爱会变得更加浓醇和沉淀,下一天还有耀眼的阳光和块块
的农田等着他们去开垦,赚钱养家,一对农夫的生活从此开始。待有闲时刻,花下品酒,竹扇西
瓜,人生最不过如此惬意时候了。
而日后的年月里,也会越来越温暖,越来越充满乐趣,成亲生子,然后儿孙满堂,一家人.
一大家子的人,百兴村的青青客舍会是外面的人最想来的地方。
2
夏夜蝉鸣。
一座田园味道浓厚的宅邸的大树下周醇良袍着秦桑坐在袖的坏里一只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衣服里乱摸。
锁骨被手轻轻的抚摸过胸前的两粒红点也被不轻不重的揉捏秦桑睁开闭着的眼睛,微皱的眉头突然紧的更厉害他猛地伸出手把衣服里面对他的身体图谋不轨的东西给揪出来。
“爪子给我收好了。’他出声警告。
周醇良笑而不语,在外人面前冷模孤傲的神清此刻却化成了一滩春水,柔情的不得了,让在他手下做事的人看见了打死也不会相信他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讨好的用鼻子蹭蹭秦桑的脸颊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像只温顺的动物想讨得主人的欢心。感谢派派会员 todayivy 补充番外1和2
兀的,秦桑白玉般的脸庞泛上淡淡的红星,自两人成亲之后.周醇良就像多了一个性子一样,有时会表现出不合他本性的行为,就像现在的撒娇手段,光明正大熟手熟练,仿佛对他做过几百遍了。
不过,也不知道他是好运昵还是摸透了秦桑的性格,总之只要他做出那些讨好的行为,都能让他心软上几分。
“桑桑’带着诱惑气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只爪子又在他的背后来回抚摸,还轻柔的画着圈圈挑逗他,炙热的呼吸令秦桑白曹的耳朵也变红了。
这个人,这个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总想着花心思把他拐上床去。秦桑禁不住被挑逗的颤栗,坐在袖的腿上腰身软了一半,屋里的靠着周醇良宽厚的胸膛。
大慨不知他自己这副模样有多纵丽春清吧,秦桑咬了咬牙躲过他又凑上来讨好的蹭他脸颊的脑袋:“不行。明天,明天我起不来的,我还要去山上采山药。他总不能日日与他厮涅吧,虽然周醇良辞官了,除了管理家业还有大把时间休息外
想到这里他皱眉,这日子过的都有点小白脸的感责了,周醇良现在就想让他什么也不干的养着他,吃了睡睡了吃,还要伺候这人给他暖床暖被窝,明明他开的客舍能赚很多钱啊。除了平日里的开销,周醇良都用的他的,不让他存着给自己买东西这也算包养口巴?秦桑叹气。
周醇良见他这副模样便停下不知不觉中褪下他一半衣衫的手,问: 怎么了?
秦桑幽幽的看他:“我好像一个被你养的小白脸。
小白脸是什么周醇良不懂,可他听懂了前面那句话。“不好吗?他挑眉
养着自己爱的人他责得非常满足和开心,他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们彼此沾上了对方的味道.标记。这相濡以沫,你中有我的生活是周醇良认为他这一生中最值得拥有的。
不好吗?秦桑听得一愣,对视他的目光。眸光深处,在夜色中更显深沉。好吧大不了以后多买些衣服给他,做好吃的给他,那用另一个角度上来说算是包养他好了。
偶尔有点小无耻的秦桑这样想,秀雅情美的玉官突然生动起来,眯着眼笑的人根本不知道抱着他的人已经因为他夹然绽放的笑颜而呼吸不稳起来。
秀色可餐。
周醇良顿时觉得,月色这么好,情风这么舒服,坏里的人比什么都都计袖神魂颠倒,此时不吃更得何时?他勒紧他的腰身,凑上去在他脖颈见又啃又咬,令秦桑措手不及。
“周醇良,你的爪子唔。’又摸到他胸上去了,啊,还敢住下摸,还敢住下摸.秦桑有点喘不过气来,因感官上的刺激过干激烈而承受不住的扬起白曹的脖子上面还存在着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
周醇良已经完全哑着嗓子,声音透着浓厚的清欲喊他:“桑桑,桑桑。
小红粒被人咬了一下又用舌头吸裹住,秦桑倒吸一口气,额上出了层蒲汗,脸上无尽纵色,他猛地揪住在他胸前不断作匡的人的头,谁知周醇良一手摸进他的裤子里套住他的根部,激的他受不了了仰头大口呼吸,胸膛起伏
哈啊,周醇良你这个老流氓。
老流氓任他骂,又抽空亲亲他的手温柔的有些无耻,回应他
我们一起好了。’说完,对他一笑抽出手将他揽腰袍起
我们进屋去,到屋里变老,一刻也不分离。
秦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刚想要驳他的话就被人飞陕的帝进屋中,扔上床。
“你,唔唔唔啊’混蛋。他的脑子一片混沌,失神的看着周醇良想要说的话被覆盖上来的人封锁在唇齿间,蝉蝉寡夜,总残留着春意褪去后的点点痕迹。缠绵悱侧。月华真的如水般波光粼动,涅合着树叶的沙沙声,不时传来比春水还酥比糕点还甜的呻吟,屋门虚掩,墙壁上,人影交合。
61

61、【番外之生死.】 ...


凉秋,煮酒扫叶。有这一年,周醇良生病了。
被家里人以小名称作周小大和周小小的哥哥、弟弟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床沿上,白嫩嫩的肉呼呼的小身子裹了好几件衣服,两人小手拉小手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们的父亲。
“阿爹哦,爹爹什么时候可以起来带我们骑马哦?”周小小一张白嫩白嫩可爱至极的包子脸,眉眼没长开,跟他阿爹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皱了皱小鼻子问。
这几年越来越温柔雅意的秦桑捏了捏他肉肉的腮帮子,轻声说:“很快的。小小和哥哥不要急哦。”感谢会员 todayivy 补充番外1至4
屋里烧了暖炉,门掩的紧实,室内暖烘烘的。火光闪烁跳跃着,映衬着坐在他们身边的秦桑更为明亮柔和,让认真的望着他的周小大周小小神情痴痴呆呆的。
“阿爹哦。”周小小往他那边挪了挪屁股,凑过去撒娇。
秦桑温柔笑,抱住他圆鼓鼓的小身子。周小大有一副跟他父亲学的严肃的表情,紧紧盯着他好看的不得了的阿爹,又看看抢先抱住阿爹的弟弟,也跟着把屁股挪过去,还把脸凑上去,依然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
等了片刻,见他阿爹还不行动,周小大诧异的眨眨眼睛,接着伸出手点点自己的脸蛋。
秦桑笑笑,乖乖的往他严肃的包子脸上亲了一口。
周小大扯扯他的衣袖:“还要。”
终于,秦桑笑了出来,点了他的小鼻头一下:“小老头。”
周小大缓和了脸上严肃的表情,给他阿爹亲亲腻腻的笑了下,摸摸他阿爹的脸:“给你香香。”说着,就在秦桑脸上大“叭”了下。
“我也要香香,阿爹,阿爹。”周小小蹬着小腿想站在床上,抓住秦桑的衣襟把他的头往下拉。
秦桑摸摸他:“好。别急,阿爹在这里。”
周小小很闹腾,一连“叭”他阿爹好几口,只差弄出印子来。哥哥周小大“啪”的一下打在他翘翘圆圆的屁股上,板着脸道:“不许‘叭’了,你香的好多了。阿爹还要给爹爹‘叭’的。”
周小小被哥哥打,本来想大声哭嚎的。可是听到还要给父亲,于是咽住要哭的声音,睁着被染湿的大眼睛看着他美美的阿爹,瘪嘴可怜道:“哦,那就给爹爹‘叭’哦。”
两小孩,一个小大人,一个未断奶。秦桑又掐了把周小小粉嫩的肉脸,亲了一下:“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他抱住自己经历撕裂痛苦生下来的孩子,紧紧的,声音却小了又小的道。
周小大蹭蹭他:“阿爹,不伤心。爹爹会好的。”
他们都伸出自己短胖的手去回抱他,父子之情,骨肉之暖。秦桑把脸藏在他们肩上,却不小心落下一滴眼泪。
湿湿的。
他们都晓得,他是最任性,表面看上去最温和最明理最斯文最淡雅的一个人。可是,只有身边的现在却躺在床上沉睡生病的人知道。他其实很骄气,宠他,溺他,容他,忍他,哪里有过分毫怨言?
他说的情话,长此以往总比他多。他不知好歹,总以为他会一直在,他有着高大健朗的身体,比他这个小男子的纤瘦要好的不知多少倍,稍稍一抬眼,就能看见他在他面前,挡风挡雨,什么都行。
然后,有孩子,子孙满堂,桃花依旧笑春风。如今,怎么突如其来的一场病就让他倒下了呢?
回忆起那天,当时的秦桑都傻了。他推开了站在他身边的所有人,来到他的身边掐着他的手,看着他发青的脸色,什么时候流泪了都不知道。他以镇定的让人害怕的行为吩咐人去找大夫,去抬人,把两个小孩带走。
然后他守在他的身边,不敢把他的手掐的太狠,就只能掐自己了,青青紫紫,疼的他都麻痹了。
不记得,大夫说什么了?
是中毒?他生下孩子后身体一直有些不好的地方,需要医治。那些大夫弄的药不能随意吃,需要有人试。
没人愿意,他也不答应。然后呢?大夫还说什么?
他瞒着他,自己去试药。一次两次,药也是毒,积的多了…他就病了。
秦桑轻柔的抚摸过他英俊冷峻的眉眼,在他的唇边印下一个吻。但愿你,“长长久久不老,百百岁岁健康。”所以,起来吧,别生病了,看看我吧,我爱你啊。
有风的那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树叶凋落,树干光秃秃的。
周小大和周小小穿着厚厚的衣服,像两个小圆球站在他们阿爹身边不肯走。
“要阿爹,要阿爹,不走。”周小小巴住他的腿,朝想拉开他的人挥舞自己的小拳头。
秦桑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的中间,不复往日的温和。
大夫说,周醇良的毒,怕是解不了。
秦桑不信。当着人的面,第一次露出与他不合,隐藏之久的冷酷面容:“治,多久都治。你治不了的,再叫人来。”
他真不信,周醇良敢在他前头死。发狠的掐着自己的肉,不论都疼都抿紧唇,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进进出出,给他弄药给他看病。
到最后,没人有力气了,他就去做。
药方子什么的,草药认识不认识,他都去学,一天两天,没人愿意了,他就自己来。
是谁说过他用情不深?自己吗?而现在,已不是当初了。能无动于衷,偶有悲鸣的看着不多生机躺在床上的他吗?
恨不能给苍天跪下,除了救他,他还求什么?他不任性了,真的。所以,让他活过来吧。
直到有一天,家里人冲过来要拉快疯了的他,他的孩子哭着抱着他的腿乱蹬一气,想要其他人走开。
“桑桑,阿爹不求了,不求他好了,只求你现在让自己和孩子好吧。你看看你啊…你不吃不喝都几天了啊?”林若怀让人扶着红着眼睛道。
秦桑瘦了的狠了,原本纤瘦的身子肉就不多,现在更厉害了,像风一吹就能让他不见了。
他绕过拦着他的人,依旧按照自己固执的心去做。谁说他没救了?没人来,他来!他自己救!别人放弃,他不放弃!
冷冷淡淡的一张脸,让人看着觉得越发荒凉。
孩子被带走了,带回他阿爹那里给人照顾,在独立的院落中,除了那些从外面地方找来的大夫,就只剩下秦桑和周醇良了。
有时,大夫说的需要的药材没有,他就亲自去买。买不着的,他就去山上好远好远的地方采。下雨,泥泞的路,跌倒了也不要紧。只要药没丢就好。护着那能救命的东西,他一刻也不耽误的冲下山,不小心撞在树干上,头顶到了石头也没关系,快点,再快点,能让周醇良活下来,怎样都没关系。
秦桑发现,时至今日,他就那么点愿望了。
那天,他满身污泥的从山上回来,天已经黑了。跌跌撞撞,身上不知添了多少道伤口,把药材给大夫,他连清洗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先进去屋子看他怎么样了。
“去洗洗吧,你这样子岂不是让他担心。”同村的贺大夫叹息道。
秦桑摇头,伸手接过碗:“他若是担心,就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躺着了。”张开口喝下一口,然后包在嘴中俯下头,哺给昏迷中的人。
早已看过不知多少回的大夫默然,什么药都试尽了,按说身体里的毒素应当都快清尽了,不知怎么,人就是不醒过来。
于是,跪在床边的人就每天去山上采新鲜的草药回来,不管打雷下雨,他都会到山上去,那些难找的生长在最危险的地方的草药都背他带了回来。
而床上的那个人,为什么还是不醒?
喂完药,秦桑把碗递给贺大夫。
“还是去休息一下吧,你身子…受不住啊。”
他摇头不语。只是走到一旁装水的铁盆的架子边洗手。然后拿了条干净的布巾沾了热水,掀开被子给周醇良擦拭身子。
从脸到腰间,他擦拭的仔仔细细的,过于集中的注意力因为这些日子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他的脑袋发晕,像里面有人敲锣打鼓一样,震的他发疼。
砰的一声响…他打翻了铁盆,身子软软的站不住脚了。
贺大夫连忙扶着他往旁边坐下:“你就休息一下吧,床上的人没好你就也想倒下么,孩子怎么办呢?”
秦桑一怔。
门推开,他走出去了。
贺大夫看着他走了,满室烛光,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你就真忍心,看着他为你劳累,用光他半生的力气?”他对着床上的人道。
外面吹风,不在屋里就会被刺骨的凉风给冻的全身发疼。
被子下露在外面的一只手在烛光中仿佛动弹了一下,再看去时却毫无变化。
…第二日。
秦桑把周小大周小小哄走了以后,从药房里接过大夫煮好的药走回屋子给周醇良喂去,床上的人气色好了很多了,青紫的颜色退去,变回了以前的样子,除了有点苍白外。
他还是没有醒,秦桑哺了一口又一口给他,直至整碗汤药喝完。
他静静的看着他,轻轻擦拭他嘴角的药渍:“你的毒解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不醒?你很累吗?你要是累,睡久一点也没关系。一年、两年,我守着你。可是你不要太久…太久,我不知道怎么办…”
他用脸摩擦他的脸颊,感受他身体的温热。
幸好,天大地大,总有医术高明的人。不管他有多辛苦,他终究救回了他的命。多苦多累都不在乎,只要这人有气,什么都好。
怔怔的描摹他的眉眼,秦桑起身拿着碗出去。他转身的瞬间,并未看见床上的人颤抖着睁开了双眼,久违的眼眸里盛满了幽光…
桑桑。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特别送给一直追文不弃、定制锄头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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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62、【番外之洗澡.】 ...
感谢会员 todayivy 补充番外1至4

周小大跟周小小今年四岁。会念点小书,写点小字,还会念诗唱歌…最主要的是,学会自己洗澡了。
大夏天里,爷爷会让人端来一个好大好大的木盆子在树底下,然后周小大和周小小就会自己连脱带扯的弄掉身上的衣服,光着胖乎乎的白嫩嫩的小身板,一个小蹬腿,跳进木盆子里玩水去了。
周小大有时候会不好意思,当着爷爷的面脱光光,所以只留了一条开裆裤蹲进去。
“小大,脱裤子。”爷爷拍拍水面。
周小大摇头,严肃着张脸:“阿爹说,在人家面前脱裤子,是耍流氓。”
爷爷拍水的手停了,指着盆子里玩水玩的不亦乐乎,嘴里吹起泡泡的周小小:“你弟弟也把裤子脱了,你怕什么?”
周小大不干,抓着裤腰怕爷爷扯他裤子:“弟弟小!”
爷爷很无语。
“你不脱怎么让爷爷给你洗干净?你看小小多快乐,他哪管什么流氓不流氓啊?”
“爷哦,阿爹说我还小,不算耍流氓。哥哥比我大,是男子汉!”周小小玩着水里他父亲找人给他用木头做的小小的鸭子,一边嘟着红红的嘴道。
周小大摸摸弟弟,打算待会儿把今天找四喜叔要的吃的多分一点给他,算是弟弟帮他说话的奖赏。恩,这么决定后的周小大咧牙一笑,跟着跳进木盆子里,溅了好些水。
“小小,把屁股挪过来,爷给你洗洗。”
“哦。”周小小乖乖把屁股挪过去,他爷一巴掌轻轻拍在他小背板上:“抬起来,不抬起来爷怎么给你洗。”
周小小不干了,把屁股往里收了收,撅起红艳艳的小嘴:“自己洗啦,自己洗啦,阿爹说屁股要自己洗,别人洗的话会吃掉它的啦!”
爷爷一脸黑线,伸过去的手停在空中:“你会洗屁股?你洗的干净?”
周小大在旁边接口:“能。弟弟能洗干净,不洗干净会有虫咬的,他怕。爷,让弟弟自己洗啦。”
周小小听了,对他爷他哥笑的像朵花一样灿烂。
爷爷对哥哥说:“他自己洗,那你呢?让不让爷给你洗?”
周小大把屁股挪到盆壁处抵着,淡淡的眉头皱着,白嫩的包子脸很认真的跟他爷说:“自己来。”
很坚定的声音拒绝他爷给他们洗屁股。
爷爷很伤心,画着水面的圈圈:“爷给你们洗不好么…”
周小小好舍不得他爷伤心的样子,连忙凑过去亲了亲,甜腻腻的说:“爷哦,小小长大了,屁屁要自己洗哦。”
爷爷回亲了一口乖孙:“那爷给你擦背?”
周小小思考了下,擦背不是洗屁屁,好像也行哦。于是,小家伙很听话的把白背板留给他爷。
爷爷又看向周小大,意思在问,你让不让爷擦?
周小大很大人的看着他爷:“不给小大洗屁股哦?”
爷爷嘴角一抽,认命道:“你自己洗就自己洗好了,没洗干净,照样跟弟弟一样有虫咬你。”末了,不忘威胁一声。
爷爷好想好想跟孙子们亲腻哦,可是明明两个小乖孙没多大就要学着他们父亲阿爹,什么事都想自己来了,一点做爷的乐趣都少的可怜了。
找个时候,得好好跟他们说说去,至少,也要他们做老人的,好好宠宠乖孙吧。
于是,周小大周小小五岁的时候,某一天某个午后。
树底下,一样是他们正脱衣服洗澡,热风吹拂,微凉的水让他们极其舒服。
爷爷说:“小大、小小,爷给你们擦背好不好?”
哥哥、弟弟齐摇头,挪走屁股和背板:“要自己洗哦。”
“不让爷擦会有虫吃你们的!”爷伤心的恐吓道。
可是,一个低下头玩鸭子,一个在水里晃腿玩弹弓,根本就关心那句威胁的话语。
爷爷好伤心好伤心:“那爷给你们洗头好不好?”
“一次哦。明天我们就自己洗啦。”周小小笑嘻嘻的说。
周小大在旁点头。
爷爷这次揪着一旁闷不吭声下棋的大爷爷,委屈又不甘心的说:“这次你一定要跟他们说说,再不能让他们这么小就自立了,至少要让我这个当爷的有个乐趣吧!”
大爷爷慢吞吞的从棋盘上抬起头,看看木盆子里的两个小家伙,恩…玩的挺好的嘛,像极了他们的父亲阿爹,那就,找个时间说说吧,爷爷的嘴角微微扬起。
天很蓝,风很轻,亲情很温暖,人在平安。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