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楚笙的存在,旁人不清楚,尺素却还是知道的。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心结,恐怕这一生都未必能够解开,如今这般相敬如宾的模样已经是极好的了,何必再要生出其他时段。
“太医只说,娘娘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了,再加上药物影响,故而出现了幻觉。”尺素倒也没说假话,只是却也不见得将真话全说了。
容启神色淡漠的看着尺素,了然点头,而后再问:“可是查出来了,是什么事情刺激的?”
昨晚上两人是一道出的宫去了,能够收到了什么刺激,是让人直接出现了幻觉,甚至是精神恍惚?
尺素左右想着,约莫也是跳不过昨晚的那盏落下来的天灯的。
乔楚戈昨晚上瞧见天灯落下时候的神色,还有那显得慌乱的脚步,终归是证明了那盏天灯对于乔楚戈而言,究竟代表着的是什么。
容启缓缓点头,也算是认同了尺素的这个说法。
昨晚上,乔楚戈究竟在哪天灯之下许了什么愿望,竟然是能够让她惊慌失措到这般底部,委实是叫人未曾想到。
“罢了,你下去准备晚膳吧。”容启摆了摆手,而后便是转身准备去看乔楚戈的。
乔楚戈这会儿是正坐在暖阁内看书的,说的是看书,其实到底有些精神不济,似乎是在沉思有大抵不过是在发呆,是什么人都说不清楚的。
容启看了乔楚戈一眼,而后便是踱步上前,走到的是乔楚戈的身边:“怎么在看书,不是说的身子不适吗?”
“原也就没什么大事,是尺素顾虑太多才有这般计较的。”乔楚戈却摆着一副不慎在I的模样,看着容启便是微微一笑,似乎当真不过是尺素想多了。
容启确实看着乔楚戈的目光带着不同神色的,尺素是乔楚戈贴身的人,尺素的话即便是她想太多了,却也不能够半点不放在心上的。
“别看了,陪着我说会儿话。”容启率先伸手取过了乔楚戈手上不知道看了多少翻阅多少的书册,是倒扣着放在一旁的。
乔楚戈神色略微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却也并未多说什么,是放任了容启的行为的。
“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情?”乔楚戈如是问道,不然容启有何至于在这里说什么说会儿话呢?若不是心中烦厌了,也不至于如此的。
“朝堂上能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过就是那些事情,繁琐了一些,看着叫人不耐罢了。”
乔楚戈低声一笑,是当真嫌少能够听见容启说这般话的,这会儿再听见当真是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
“你是天子。”乔楚戈低笑提醒道,而后便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容启的目光更加是笃定的神色,“你站在这个位子上,有些事情逃不掉的。”
“昨晚,你许了什么愿?”容启有些迟疑的看着乔楚戈,是希望知道乔楚戈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是什么,竟然会让乔楚戈失魂落魄到这地步。
乔楚戈略微一愣,却是没想到容启居然会突然之间来问这件事情,这会儿是当真被容启问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礼。
容启见着乔楚戈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无奈之下,却也并没有要强求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乔楚戈沉吟了一声,而后缓声继续说道,似乎是在思虑良多过后的下定决心,“想要的平安,却没想到,天灯却落了下来。”
倘若,乔楚戈往后当真知道,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却有人当真不平安了,她大抵也不至于会为了死要面子,而去说这个谎言了。
容启看了乔楚戈一眼,自然明了了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要的平安是什么人的,终归是有些许的失落却也能够明白。
“不会有事,这些日子的消息从来不曾断过,若是工程迅速,说不准的中秋也就回来了。”容启见着乔楚戈这般模样,到底是心有不忍,柔声安慰说道。
乔楚戈别过了头,却是不敢去看容启的目光都,抿紧了嘴唇。
她昨晚许下的愿望,是:“盼此一生,容启能平安欢乐,一世无忧。”
这个愿望,原本是好的,可是如今,却也不好礼。
“这两天天气转凉,你且好生歇着莫要着凉了,有什么事情便吩咐了人去做就是了。这两日朝上事情多,我就不过来了。”容启看了一眼乔楚戈的起色,终归是站起身来,是准备离开的。
尺素这会儿已经备下了晚膳,这会儿原是想着让两人用膳了的,却没想到容启竟然是要走的。
“陛下不留在端宁宫内用膳吗?”尺素福了福身后,方才小心恭敬问道。
“尚且还有不少折子堆着,是得要去处理了才好的。”
“陛下勤政,是好事。”乔楚戈点了点头,而后便是准备起身。
容启量忙伸手拦下了乔楚戈:“知道你身子不爽利,不必起来了,歇着吧。身子是你自己的,还是得自己注意到才好。”
乔楚戈缓缓点头,却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容启现下的情况,如今所说的话,终归是让她心有不安。
容启是嘱咐再三之后方才离开的,更加上破了例的叫来了端宁宫上下伺候着的所有人,是要务必小心伺候着,莫要有任何散失。
乔楚戈坐在贵妃踏上,歪着头虽说是看不见乔楚戈当下到底是什么模样,却是能够听见声音的,便是想着都能够知道他这会儿是什么动作,面上是什么神色。
“可从未见过陛下对那位主子这般小心的。”尺素在乔楚戈耳边柔声说道,而后领着晴婷在一帮伺候乔楚戈用膳。
乔楚戈说不上来心里面这一份心悸到底从何而来,却左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些天乔衍的折子是两天一份的往都城这边递过来的,就算是想要出事,也出不了。
能是因为什么?
“这些日子,后宫可是太平?”乔楚戈看了一眼那边站着的尺素,低声询问道。
尺素便是点了点头:“后宫能有什么事情,昨儿个一个苏窈窕被罚的去了宫外礼佛,宫里头还有个箫贵人多行不义,也得是安生一段日子了。”
乔楚戈让这般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那萧觅如今的情景并不好。
“太医去看过了?”
“看过了,那护国侯府的夫人也过来闹了许多次,无力回天的事情。这会儿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怕是左右熬不过这两天了。”尺素这般说这,确实面上虽说一脸的平淡,但终究是有些黯然。
乔楚戈到底是让尺素说的有些许的沉浸,那萧觅虽说是多行不义,可到底是一条人命。
“娘娘若是在替那箫贵人伤感,还不如好好将养自己的身子。”晴婷在一旁忍不住的便是唏嘘不已,“那箫贵人如果不是自己小人之心,如何会有如今的下场。”
乔楚戈却是不认同晴婷说的这话的,萧芸是抓稳了萧觅绝不可能相信她的心里,这才将那方子一并送过去,恐怕萧觅有如今的下场,萧芸在里头究竟算计了多少,是得好好估量了的。
“娘娘这会儿想这些烦心事做什么?还是好好的养养身子吧,陛下都吩咐下来了的事情。”尺素看了晴婷一眼,是示意她不必再继续说下去了的。
晴婷虽说是不乐意听,可也算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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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启是神色匆忙的领着和顺往上书房去的,神色已然是没有了方才在端宁宫的平静,甚至说得上是有几分可怕的。
和顺也是没敢放慢了一丝一毫,那生怕自己一个不甚,回头便是火上浇油。
那上书房外已经有人在哪儿候着了,这会儿见着容启过来,是连忙上前行礼,怀里尚且怀揣着八百里的甲级文书。
容启看了那人一眼,不认得是什么人,确实看得出来是送了信来的。
“怎么回事?”容启冷着一张脸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肃州突发大水,那会儿侯爷正在巡堤,却没想到堤坝年久失修,当日便破了一个大洞,那是直接倾斜而下,侯爷在无所防备之下,被那洪水卷走了…”
【第228章】乔衍在肃州出事
容启是直接站了起来,再不能够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瞠目结舌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简直是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的。
“你说什么?!”容启疾步走到传信使面前,一把捏住他的衣襟,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乔侯爷,怎么了?”
容启质问的声音带着更多地说难以置信,目光更加是凶狠无比。
送信使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那是没敢正视容启的目光的,只敢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达到:“乔侯爷,被洪水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容启握着衣襟的手不觉得捏紧,把人牢牢地捏在自己的掌心之内,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仿佛是在质疑他所说的内容。
和顺在一旁看着自然是胆战心惊,什么时候见过单丞是这般模样的,这简直就是叫人难以置信了都,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那送信使也是被吓的够呛,哪里知道自己也就是过来送个信件的,怎么就成了当下这般模样了?
这是再重复一遍的话,如何也不敢再说了,可是容启那捏着他衣襟的手上越来越紧了,难道还是要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成?
包铭自然也是接到了消息的,那送信使尚且还算是个有脑子的,进城伊始便已经叫人去通知了包铭,却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说是上书房内有劫难。
包铭自然不敢有任何的耽搁,管你上书房内有劫难的人究竟是什么人,那只要是上书房就不能够出了任何的事情。
却是万万没想到的,这是才刚进来呢,看见的就是容启那一副面色恐怖的样子,那下手的力气与动作,分明就是要杀人的意思。
这还得了了?
这里是上书房!要杀人的人是陛下!!这事情是如何都不能够发生的。
包铭自然是没敢顾及什么其他了,是立刻上前,二话不说的直接把人从容启手里头给救了下来。
也不管那送信使到底如何了,包铭是自知从容启手底下救人,这无疑就是在惹怒了容启,连忙跪了下来。
容启是没有要怪罪包铭的意思的,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包铭,是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是包铭过来拦下了自己。
包铭见着单丞亦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是恭敬询问:“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包铭足以用自己的向上人头担保,容启必然是做不出这种在上书房内杀人的事情,除非是出事了,触了容启的逆鳞了。
和顺在一帮是急忙同包铭使眼色的,这问题是万万问不得的,容启如今这般模样,谁要是在他面前提了这句话,恐怕是谁都逃不过一个死字的。
容启自然是听见了包铭的询问的,只是他当真是没有那个力气去回答了。
见着容启那是一脸的灰败,包铭即便是再傻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事情了,且是容启都不见得能够受的住的,当即便是有几分的傻眼。
“你说,出了什么事情?”询问容启无果,自然得是弄清楚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然又要如何才能够想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是密报,一个侯爷没了,如何也是不能够宣扬出去的。
故而,送信使也没敢包铭让说了就说了的,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容启一眼,是等着容启点头肯说了,才敢说的。
容启这会儿哪儿有心思说这个,他当即是叫着消息给弄得有几分惊慌失措来了的,脑子里面自然免不了的一团乱麻。
乔衍就这般没了?
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让乔衍去什么肃州的,不过就是赈灾而已,派遣了什么人去不是去呢?怎么就非得是让乔衍去的。
当初赫溪曲拦着不让去,自己不听,当初为何就不听呢?
不然,乔衍也不至于如此的。
还有,该是怎么与乔楚戈交代的,说过是要让乔衍平平安安的回来的,而如今…
容启是再无暇去估计其他的什么人了,跌跌撞撞的便是起身准备离开,是朝着偏室去的。
和顺原本想要跟着上去,这会儿想起容启那边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上自己的,包铭又还在这边跪着,故而便是想着还是得先安排妥当了包铭才好的。
包铭这人太过于冲动了一些,若是回头到了乔楚戈的面前,那是乱说话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和顺是等着容启那边没了动静了,方才小心走到包铭面前,低头凑到了包铭的身边:“包将军,肃州那边出事了。”
和顺也没敢大声说话的,那是凑到了包铭的耳边,小声嘀咕。
包铭在听到“肃州”两字时候便是知道大事不好,容启同乔衍之间的感情,恐怕是比亲兄弟还要再亲厚两分的。
还有那后宫里头的皇后娘娘,这出事的,可是皇后的亲哥哥。
“你这些日子就先不要出去了,我会安排了你的住处,好好在宫里头待着。”和顺看了一旁跪着的送信使,“也别怪什么人,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这趟的差事不好。不会亏待你,只是这事儿没过去之前你是不能离开的。”
和顺如是安排了那送信使的去处,是宫里头的私牢,并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地界。
“当真是乔侯爷?”包铭那是始终无法相信的,这就是这么出事了?这未免也太过于…上回不还说,刚传回来的消息吗?
和顺也只能够是点了点头,不然还能够说什么?
“皇后娘娘那边?”
“刚到的消息,想来皇后娘娘那边还不知道的。”和顺也左右不过能够做下这点决定罢了,剩下的便是不知道了的。
容启这幅模样,自然是不好见什么人,有些事是需要时间去消耗的。
“和顺,几天了?”容启手上拿着书册,却是有一没二的看着,断断续续的实际上是什么都没有看下去的。
和顺手上端着安神静气的汤药:“陛下,三天了。”
容启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这些天是无心朝政,却也是在处理的,只是到底有几分力不从心。
“肃州那边呢,有消息没有?”容启扭头看了和顺一眼,沉声问道。
和顺这趟却是不说话了。
容启见着和顺这般模样,也就知道了是什么结果,便也不再多问了,了然点头过后才说道:“没有消息,或许是好消息。”
“陛下说的即是。”和顺连忙附和。
容启斜了和顺一眼,到底是摆了摆手:“你也就会随声附和。”
和顺笑了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容启这会儿是有精神同自己说笑了,想来是已经好了许多了。
“陛下今晚可是要去后宫的?听闻皇后娘娘身子好了许多了。”和顺将汤药在容启面前递上,小声说道。
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容启微微蹙眉却也稍纵即逝:“不去了,尚且不曾想好该怎么与她说的,当日天灯一事…”
容启便是停顿了下来,低叹了一声,自己当日怎么就不曾有所察觉呢。
那天灯落了下来,许的愿望便是不能够实现了的,乔衍便当真出事了。
和顺不多问话,是躬身下去准备铺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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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笙连夜来找到韩枕香,韩枕香还在房中炼药,这会儿见着乔楚笙连夜过来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大大方方的便是敞开了放在这乔楚笙的面前。
“你倒胆子不小,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寝宫内。”乔楚笙忍不住的便是一声冷笑,对韩枕香到底是有几分佩服。
韩枕香是不甚在意,又是坐了回去继续炼药的,将所有的东西都仔细的拾掇好了,而后便是坐在那里继续弄自己的东西。
“我是香妃,每日的炼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何会有人怀疑?”韩枕香挑了挑眉,看向乔楚笙的目光便是有几分的轻蔑。
乔楚笙是懒得同她计较的:“你这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要害他,当真是下的去手。”
“他母亲蛇蝎心肠,害我一家惨死,这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天定的命术,谁也逃不掉的。”韩枕香冷笑了一声,并不在意,“我生来,便是为了为家人报仇的!”
乔楚笙才没那闲工夫同人理论,这到底是错还是对。
“陛下这两天病了,说的是偶感风寒,实际上是心病所致,有了这么个借口,你想要接近他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乔楚笙是没想到的,这韩枕香要办事,竟然是连由头都已经事半功倍了。
韩枕香略略挑眉,她心知容启的身体,风寒根本无足挂齿。
“若是能够瞒得住我一辈子,你便继续瞒着。”
乔楚笙微微一愣,倒是明白了这韩枕香为何当初离开蜀州的时候,容臻要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务必保住她,原来并非没有原有。
韩枕香是足够聪明的,不然也不至于能够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乔衍在肃州出事了。”乔楚笙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这会儿便是急急忙忙的过来通知了韩枕香了,委实是这也的确是个不错的消息。
【第229章】香妃炼香阁有请
韩枕香不觉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回头到底显得几分难以置信:“乔衍死了?”
“生死不明,至今没有消息。不过,多半是活不成了。”乔楚笙面色无常,半点没有这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的自觉。
“恩,多谢乔姑娘赶来告知。”
“这趟若是弄不死他,你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好好把握吧。”乔楚笙看了韩枕香一眼,终归是留下了这般的一句话后,便是转身离开了。
韩枕香等着乔楚笙离开了,没了任何的动静了之后,方才如同虚脱了一般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忍不住的便是上扬了嘴角,却是笑得满脸的苍茫。
“你终归还是能够为了她,做尽一切,不管不顾,甚至是连自己的生死都弃之不顾。”韩枕香自言自语的呢喃说道,确实满脸的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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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启三日后便是恢复了早朝,倒也同当初传来的消息是一样的,偶感风寒,这会儿病愈了,自然是要恢复的。
这脸色算不上太好,倒也是符合说法的。
终归是足有三日不曾上朝了,这等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商议结束了之后,早就已经过了晌午了。
“陛下,可是就在这偏殿用膳的?”和顺俯身上前,轻身询问。
容启手上,尚且还拿着折子,这会儿听见和顺的询问,便是抬头看了一眼。
“方才皇后娘娘宫中的人来问,说是陛下今晚是否过去端宁宫用膳。”
容启略微蹙眉,有些奇怪的看着和顺,乔楚戈是从来不找人过来问这些类的事情的,今天怎么会突然之间过来问这个?
和顺让容启这眼神看的心里面多少是有点没底的,这哪里是能够承受得住的?
来自于一个帝王审视的目光,更何况还是和顺这样的人。
“当真是皇后过来问的?”容启冷着一双眼睛看着和顺,对于和顺说的话说不信任的。
和顺当即是因为容启说的这句话给吓的跪在了地上,趴伏在地,颤抖着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是奴才自作主张来替皇后娘娘问的…”
容启便是冷哼了一声,放下了折子:“你倒是挺有本事!”
和顺哪儿还敢回话呀,趴在地上是不住的颤抖的,他那里想得到容启竟然突然之间会这么这么问。
“罢了,去穿膳吧。”容启也知道,这和顺顶多也就是关心你自己同乔楚戈之间的关系罢了,只是事到如今,乔衍尚且一点消息都没有,容启委实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乔楚戈的。
虽说心里面也是明白的,即便是如今不想面对,往后还是要面对的。
终归还是心里面有所愧疚,所以说能躲着也就躲着了。
和顺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是半点不敢再有所耽搁的,连忙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是准备去传膳去了的。
容启将手中的折子又重新拿起,是想要再看看里面的内容的,可是却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叫和顺这般一提起,容启自然是想起了乔楚戈的,这会儿想起谁得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乔楚戈了的。
也不知道乔楚戈独自一人在端宁宫如何了,身子可是有曾出现过什么问题…这厢便是越想,心中越发的混乱不堪了。
和顺带着人传了午膳过来,见着容启那一副在哪里深思熟虑的模样,便是静候了片刻才缓步上前:“陛下,该用膳了。”
“去回了端宁宫的话,说是今晚在端宁宫用膳。”容启这般说道,也不理会和顺那一脸错愕的神色,直接起身来。
和顺这心里面多少是有些奇怪的,这容启分明是知道的,那端宁宫是没人过来传话的…
方才是想到了这一点,和顺便又想的明白了,这容启说都是去回端宁宫的话,可是心里面也清楚的很方才端宁宫的人并未过来问话。这会儿这般说,无非是不想要失了这个面子罢了。
“是,奴才这就过去传话。”和顺也是片刻不敢再有所耽搁了,当即便是行礼,而后匆匆忙忙的准备离开了。
容启自然听见了和顺的动静,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和顺这是方才出了上书房的宫门,便叫外头等着的人给拦下了。
“你是何人,拦着杂家去路做什么?”和顺这会儿还是着急的,想着得赶紧过去端宁宫那边传话,是担心耽误了时辰回头有什么错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