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人便准备一直在这里跪着嘛?”岳如钩见着年桦走了,想来这会儿时候也差不多了,开了口冷声问道。
苏窈窕回眸看了岳如钩一眼,那眼底全然是一片的蔑视与嘲讽。
岳如钩如今所为,所有人看来都是心知肚明,如今无非不过是一个过场走一趟戏。
苏窈窕原本想着,自己尚且还防着一招,只是如今看来恐怕是被人防范了自己却不得而知,想来今日大抵是要折在这里了。
“如钩夫人是在记恨窈窕当日在御花园内的言语之失嘛?当日窈窕不过是一时心急罢了,夫人又何必耿耿于怀,如今非得给窈窕安上一个罪名?”
“现下这是证据确凿!你竟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当真是死不悔改!”
“如钩夫人记恨当日御花园之事,可是有假?如钩夫人如今要公报私仇,窈窕自然不敢多言。只是这妄传谣言,更加是扰乱朝堂,这罪名窈窕当不起!”
“苏贵人好大的口气,便是一句当不起,就能够将你所犯之罪责一笔勾销全做看不见了?”
乔楚戈倒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就在这里这么吵起来了,还真是万万没想到的。
不禁挑了挑眉,却也没有要立刻出手拦着的意思,到底是看着热闹呢,热闹这东西,谁都是爱看的。
岳如钩是咬紧了牙关的要说的证据确凿,苏窈窕便是死活说的岳如钩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时之间,竟是难下定论。
“皇后娘娘,这证据确凿却也有些说不过去。如今是只有人证,并未有物证,人证物证缺一不可吧。不然若是冤枉了好人,怕是不妥。”
顾月蘅在一旁坐了许久,见着这么吵下去是超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不禁是有几分郁闷,便是开口说道。
乔楚戈倒是没想,顾月蘅竟然是成了那个站出来说出啊的人了。
原还以为,顾月蘅不过是向着留下来看场戏的,没想到竟然成了那个替苏窈窕说话的人。
如今的苏窈窕是众矢之的,顾月蘅还要跑出来,为了一个苏窈窕这么一句话可算是把其他的人,都给得罪了。
糊涂买卖,竟然是出自顾月蘅之手?
“月贵人这话说的不错。”乔楚戈微微点了点头,便是看向了岳如钩了。
她今日要当的不过是这个中间人而已,自然是谁人有道理算谁的,只看是岳如钩怎么接招了。
“今日要定的,不过便是谣言一事。所谓谣言,是口耳相传,如何能有物证?”
宫未央如何也是坐不住了的,眼看着岳如钩是要败下阵来,这一趟她是同岳如钩一起来的,岳如钩输了便是她败了,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岳如钩落了人后的。
“没有物证,单凭人证,怕是不好定罪吧。”
“月贵人此言差矣,凡事终归讲究个因时而异,不能一概而全。若都要一个人证物证俱全,恐怕在此事上是强人所难了吧!”
“若是口头之言,成了谣言便是三人成虎,那些传递之人亦是同罪才是。苏贵人可是有推波阻拦?既是没有,又凭什么只怪罪于她?”
“她却是那第一人。”
“第一人便有错嘛?若是没有旁人口耳相传,会成了流言之势?”
这牙尖嘴利的,竟然还是顾月蘅的了便宜,倒是让乔楚戈刮目相看了的。
看着这几个人是快要争的面红耳赤了,乔楚戈最终也只能够无奈摇头,摆了摆手打断了几人之间的对话。
“如今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钩夫人,你可是拿得出苏贵人推波助澜的证据?”
岳如钩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遭的,自然是不曾有过准备,也不敢这会儿在这里死咬了牙关的认下来,只能够是摇了摇头。
“虽说是没有,可到底如今这谣言四起委实难看,终归是得有个人站出来的。”
便是说,还是得有个人受着罚的,自然也就只能够是苏窈窕了,要怪却也只能怪苏窈窕自己倒霉。
“这说话的第一人是苏贵人,苏贵人,这罚你可是认了?”乔楚戈看了苏窈窕一眼,苏窈窕倒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
想来也是明白,左右是逃不过去了,还不如是乖乖的认下来。
现下的情况,却也好过了刚才,无心之言同谣言到底是不同的,所谓不知者不怪。
“臣妾知错。”
“知错就好,既然是错了,终归是得有个责罚的。”乔楚戈手中拿着杯盏,垂着眸子是一副深思熟路的模样。
“臣妾甘愿受罚,往后再不敢胡言乱语了。”苏窈窕连着便是三个响头,摆着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
乔楚戈缓缓点头:“既然是说错了话,便该罚些有用的。罚你去寒山寺日日诵经,以求福泽天下,直到肃州湖州两地灾情控制,你可是愿意?”
这有哪里是苏窈窕自己愿意或者不愿意的事情?除了答应,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臣妾愿意。”
“既然如此,那过了七夕就过去吧。”
如此一般,便是定下了罪状了。
待到了所有人都离开,尺素方才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今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都赶在一块儿去了。”
乔楚戈将手中的杯盏放回到了小几上:“新人进宫,终归得有几分热闹的,只不过是赶巧罢了,都凑在了一起而已。”
尺素倒也明白,这话乔楚戈往前也说过,这段日子后宫不得安宁,这几日也算是看出来了。
“对了,苏窈窕是有备而来的,是不是你在背后捣乱呢?”乔楚戈回头看了尺素一眼,不然苏窈窕一开始也不应该是那一副样子的,分明是有备而来却是失望而归。
怕是救兵,没来吧。
尺素点了点头:“奴婢见着苏贵人那副样子,便让包将军去了一趟关鸣阁,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你同包铭关系倒是不错,还能够劳动禁军统领了。”乔楚戈调笑着看着尺素,却是尺素同包铭的关系心知肚明。
“那可不,娘娘是不知道包将军手底下的那些个将士都是怎么喊尺素姐姐的。”晴婷在一旁便是来了兴致,之类抽热闹的事她是顶喜欢的了。
乔楚戈便是看了晴婷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些将士,背地里都管尺素姐姐喊嫂子的呢,您说她和包将军是什么关系?”
晴婷那是笑的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尺素是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急红了一张脸,只能够是瞪了晴婷一眼不说话了。
乔楚戈倒是没火上浇油的,但终归该说的还是得说道:“回头包铭过来回话了,你且打听打听那关鸣阁内有什么如意算盘的。”
虽说是就此打住的话题,也没让晴婷继续调侃下去,可还是拿着调侃的目光,滴溜溜的围着尺素转的。
心里头自然是向着,是自己开口好呢,还是等着包铭上来要人才好。
只是,乔楚戈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晴婷又是艾奈不住了,兴致勃勃的念叨着。
“娘娘?明日便是七夕了,可是要准备什么?”晴婷是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如今既然翻过篇儿了,那就是翻篇了,是多说无益的。
乔楚戈叫晴婷这般提醒着,便是想起了这事儿,方才还念叨着的事情呢。
“原本说是要放孔明灯祈福的。”这事儿原本是同容启说过,可是这段日子叫病痛耽搁,又是谣言四起,一下子反倒是给放到了一旁了。
“放孔明灯?”晴婷双眼放光,那是满脸的跃跃欲试。
却是尺素,在一旁全然一副忧心忡忡:“明日晚上便要放的东西,如今这个时辰,会不会太晚了?”
“那又如何?”乔楚戈低笑了一声,反问道,“终归不过是一个孔明灯的事情,你且吩咐下去吧,过节到底是得有一个过节的样子。”
“娘娘这吩咐要是下去了,不知道得忙坏了多少人。”尺素哭笑不得,却还是领旨下去了。
终归,这段日子乔楚戈吩咐下去的事情,都是师出有名的。那都是为了肃州和湖州的百姓着想,即便是有所怨怼,却也只能够是默默埋怨。
说了出来,那便是你这人心中没有这家国天下了。
各宫要做,端宁宫自然也不能少,故而容启过来的时候,见着的便是乔楚戈带着晴婷再哪里一同瞎忙。
乔楚戈倒是算不上多么的手忙脚乱,终归还有个扎灯笼的手艺在哪里,到底活学活用。
晴婷在一旁上蹿下跳是半点没有办法,哀嚎遍野也只能够是看着乔楚戈一人在哪里上下翻飞。
“娘娘,这又得散架了!”晴婷一声尖叫,那原本都快要成型了的东西,一下子有散落了一地,当即什么都没剩下。
【第213章】这是要他的命啊
乔楚戈看了晴婷遗言,便是哭笑不得:“你那就是个豆腐渣,与你说过几次了要精准的,你自己耐不住性子瞎叫唤什么?活该你扎不起来!”
“娘娘,奴婢这都够伤心了,您就不能行行好别调侃了嘛?”晴婷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瞥了乔楚戈一眼。
伸手去捡拾桌子上散落了一桌子的东西,嘴里面自然是念念有词。
“你家娘娘是这方面的行家,自然是比你厉害的。”容启看着乔楚戈那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便是觉得好笑,忍不住的调侃了一句,“她什么手艺,你什么手艺?”
谁人都不知道容启进来了,抬头看了一眼,那和顺是跟着过来的。
自然是不可能再跳窗了。
“陛下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曾听通报的?”忍不住的便是嘀咕着询问了一声。
乔楚戈连忙是放下了自己手上的东西,行至容启面前,正准备行礼却又让容启给拦下了。
“未曾叫人通禀,原本是想来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这是在做什么的,却没想到竟然是瞧见了这般…”容启看了一眼这暖阁内的场景,简直是算得上乱七八糟了。
“这原本便是动手的事情,乱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乔楚戈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陛下可还曾记得,臣妾曾说过的,七夕时候放孔明灯的事情?”
容启略微一愣,才想起来乔楚戈说的孔明灯便是天灯。
“自然是记得的,祈福嘛,咱们的皇后娘娘心中系着的是黎民百姓嘛。”容启搂着乔楚戈的肩膀走到了这边工作台前,看了一眼已经成型的,“看起来倒是比花灯要简单一些?”
“可某些笨蛋,却还是做不好!”乔楚戈忍不住的回头,又是念叨了晴婷一句。
晴婷那是争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争了,轻哼了一声,这回倒是没敢顶嘴了。
容启哭笑不得的看着乔楚戈那一副,是要与晴婷仔细一番计较的模样,委实不知该说这人什么才好了,怎么就有这么爱计较的人呢?
“明晚具体如何安排,可是有了头绪?”
终归不可能只是一起放个天灯便算了事了的,终归是要好好的合计合计,比如用膳如何的。
乔楚戈如今这是一心一意的扑腾到了这做天灯的事情上,如何是有时间去搭理容启的,便是幽幽的哼哼了一声,而后一扭头便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了。
容启这一下,可当真不知该拿着乔楚戈怎么办了,这般任性撒娇模样,是舍不得错过的。可是不说清楚是怎么打算的,这也不好商量接下来要如何是好的。
尺素这会儿进来了,正好是听见容启再问的,她原本便是去安排这些事情去了,故而这会儿她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娘娘是想着放个天灯便算了事儿了的。”连忙答道。
容启如何能够想到,竟然就当真这么放个天灯就没了?
“不然陛下以为?”乔楚戈抬头幽幽的看着容启,沉声问道。
乔楚戈到也想好生的动作一番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呐,她大病了一场之后便是没剩下几天了。
偏偏这宫里头是什么流言四起,更加是没人去关心那个什么七夕节该怎么过了。
今日越不是晴婷提起,乔楚戈是要将这件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的。
却也不能够怪乔楚戈的,她原本便是被今日这么多的事情弄得头疼不已,哪里还有心情去记这是什么日子,这得怎么安排怎么过?
容启让乔楚戈这么一问,倒是一时之间的有些回答不上来的。
“吃过晚上之后,去放了天灯便回来了?”容启问的仔细,是生怕自己问的有所错落,明日得错过了。
乔楚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是低头继续自己手上的物件了。
容启倒也不再多说,只是看着乔楚戈那一副神色认真的模样:“夫人也替为夫扎一个,如何?”
“不是自己扎的,哪儿来的心意?”乔楚戈凉凉斜了容启一眼。
“你那儿不是已经完成了一个嘛?这个又是做什么的?”
容启的脸上全然嵌着的都是调侃的笑意,仿若就是在说乔楚戈的,说的她的口是心非。
“臣妾想放两个,陛下有意见嘛?”是被看破了心思了,便是如何都要死活不承认的。
容启看着乔楚戈这么一副磨着牙口咬牙切齿的模样,也不好再继续逼迫着了。
伸手去拿了散了一桌子的东西,看了一眼乔楚戈的方向,原是向着自己动个手的吧,可是这脸从何下手都不知道的。
委实是不能怪他,他是当真从来没做过这个玩意儿的。
乔楚戈看着容启那么一副怎么笔画都不对劲儿的模样,忍不住的便是一声一声的低笑,一双眉眼儿弯弯的看着容启,看着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
容启到底是被乔楚戈笑话的觉得有些面上无光了,干脆是直接丢下了手上的东西去折腾乔楚戈了的。
“笑的什么呢?嗯?笑话我?”
“哈哈哈,你放开我,哈哈啊呵呵…”
“谁许你笑话的呢?无法无天?”
“放、放开,我的天灯…!”
“可是知错了?嗯?还笑不笑?”
“不笑不笑了。”
乔楚戈这一身的痒痒肉,落在了容启的手上,那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的。
两人不自觉间便已经抱作了一团,乔楚戈笑的眼底是连泪水都下来了,看着容启自然是满脸的愤慨,怎么能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容启虽说这手上没留什么情面,但也担心伤着乔楚戈的,故而也是小心翼翼的双手把人护着。
最终是乔楚戈连连告饶之下,容启方才搂着人坐在了一旁贵妃榻上。
因为方才打扰,乔楚戈是止不住的直喘气的,看着容启的目光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容启也是无奈,这世上敢这般同他甩脸色的人,也就只有乔楚戈这么一个了。
可偏生,又是对她最是舍不得。
笑得太过之后,便是喘不过气来,即便是这会儿停了下来,仍旧是大口大口的呼吸。
面色苍白不佳了许久的人,这会儿倒是红润了些许。那双时而凌冽时而含笑的双眸,带着水汽,这会儿正湿漉漉的看着自己,似乎带着几分嗔怪。
容启忍不住的便是俯下身来,含住了乔楚戈的嘴唇。
是情不自禁,是一时失控,再也不记得如今这是什么地方,也忘了这会儿暖阁门还开着,和顺还在边上。
乔楚戈闭上了双眼,轻颤着羽睫,略有几分不安,而后便是放下了抵抗,任其攻城略地。
两人是嫌少有这般情动的时候,自然几分新奇,更多的还是缠绵。
和顺刚给容启当贴身伺候的人时候,往前的太监那是耳提命面的与他说过的。
“这太子爷往后是要当皇帝的人,你是贴身的人,往后这些个亲亲热热的画面是常有的事情,你且是放宽了心便是了…”
往后啊,和顺也想过,回头要真喷上了可得如何是好。
可惜,和顺是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没登上的,容启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挺正经的。
结果,今儿个这是突如其来呢,和顺当即便是傻了眼了。画面来得太快,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表现的淡定自若,那是看起来不过眼观鼻鼻观心,天晓得和顺这心里头多么的正经。
安分了这么多年的陛下,如今这是终于正常了?
尺素原本是想着进来说一声,是可以用晚膳了的,却没想到方进门瞧见的便是这般场景,这是连门都没关的。
心里头暗暗叹息,也是幸好这进来的人不是晴婷,不然还不知道得是如何的咋呼模样呢。
和顺看了一眼那边进来了又推出的尺素,心想着自己这是跟着出去呢,还是继续在里头留着。
尺素看了一眼还在哪里站着不动弹的和顺,连忙是招了招手。
“娘娘脸皮子薄得很,若是一会儿反应过来了,发现叫你看的个一干二净,回头必然有你好果子吃。”
尺素说这话,便是反手将房门给关上了,顺带着还不忘记张望了一眼。
和顺忙是谢过了尺素的提醒,尺素到底是乔楚戈身边的人,这乔楚戈的性子如何还是尺素知道的多一些的。
“也幸好方才进去的人不是晴婷,不然得闹得谁人都知道了。”尺素不觉松了一口气,而后看了和顺一眼,“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的。”
可不是,这两个人啊从来都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人物,怎么突然之间便是如此这般的干菜烈火了?当真是叫人看不明白。
和顺也想知道呢,可是谁又说的清楚?
尺素略略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想来安安分分的人,到底也有出格的时候不是?
“和顺公公,这晚膳已经备下了,您看着时辰便提醒一声…耽误了时辰,饭菜凉了便不好了。”说完,尺素便是头也不回的跑了,直接将苦差事丢给了和顺了。
【第214章】何必抚陛下兴致
和顺当即便是傻了眼了,这会儿里面尚且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干菜烈火呢,让他进去,这不是要他的这条小命了嘛?
“饿了?”容启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乔楚戈面色微红,却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并非应为方才的激动,而是这肚子不合时宜的一阵闹腾。
这正是兴头上的时候呢,却突然之间一阵咕噜声,当即是将这满屋的涟漪之色吞噬的一干二净,半点不剩下。
容启多少有几分哭笑不得,只是将人放在怀里,伸手替她整理着因为自己的激动而有些凌乱了的衣服。
乔楚戈微微别开了头,是不好意思的,只是回头时候却发现这天色都已经晚了,暖阁里头亦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方才在这儿的人呢?
乔楚戈一愣过后,当下反应过来了,这刚才是房门打开的,而且还是当真和顺的面的。
忍不住的便是回头瞪了容启一眼。
容启让乔楚戈瞪得是莫名其妙,可不是的莫名其妙嘛?
这无缘无故的瞪他做什么?
“下回若是再这般不知收敛,便让你好看!”乔楚戈说的是咬牙切齿,摆明了便是一副要同容启算账的架势。
容启也不放在心上,笑了笑,却也没说话。
这情到深处呢,情不自禁的事情,谁人又能够控制得住?
看着容启那一副神色,乔楚戈便是明白了这人是怎么想的,当即是冷哼了一声,没好意思的笑骂了一句:“下回若是再这般的控制不住,本宫便剁了你为非作歹的源头!”
容启连忙的伸手遮掩住了自己的要害,却也幸好是别人不曾瞧见的,不然这皇帝陛下这幅样子,委实也太难看了一些。
容启低笑了一声,看着乔楚戈的目光带上了些许的笑意,而后便是伸手我折乔楚戈的手:“走吧,出去吃饭了。”
。
“陛下,该起身了。”和顺看着时辰,小心翼翼踱步走到床榻之前,以免因为自己而不小心将床榻之上睡着的人给弄醒。
容启小心翼翼的护着乔楚戈,仔细观察着乔楚戈的模样,昨晚上可辛苦她了。
和顺见着容启不曾说话的模样,倒也不觉着有何不妥,是早已经习惯了的事情。
“吩咐下去,今日不早朝了。”容启柔声应了一句,而后便是转身不再多说了。
等到了和顺离开之后,方才还安安稳稳的在这儿休息的乔楚戈,这会儿却已经睁开了双眼。
“恐怕,我这忠良之后得背上妖媚惑主的罪名了,可当真是…”冤枉的很哪。
容启低笑了一声,看着乔楚戈这幅模样,自然是得宽声安慰的,如何也不能够让乔楚戈有这般自知的。
“那也得是我甘愿才行,要怪便怪我这帝王不够坚定吧。”容启这话也并说笑,他是的确这般觉着的,“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嘛?”
乔楚戈闷笑了一声,倒是不再多说了,反正是容启说的不再上朝了,乔楚戈自然也不会赶着这个时候跳出来让容启去的,更何况…今儿个可是七夕啊。
“陛下今日不上朝,可是有什么打算?”乔楚戈思来想去的,容启也算不上是什么不务正业的人,要说他突然之间便偷懒不上朝了,多半都是有缘由的,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容启一早便想到了乔楚戈是会有这么一问的,故而也不曾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笑了笑便是幽幽说道:“今日可是七夕啊。”
那又如何呢?
乔楚戈,满脸狐疑的看着容启,想不明白容启究竟是怎么想的。往年也没听说轮到了七夕,容启便是想方设法的换着法子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