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渊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差,二爷直言不讳地刺得都是他的心病,他疼的天下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洛阳金家和江南吴家手里,金曲洛和金曲意都比他在她心里更重要,最让他想掐死二爷的,是最后那一句,就算知道是某人胡诌的,他也气,他还没忘记她说过的她和金家的那个婚约,要不是当初知道金曲洛是女的,他早就剁了她了,那个男人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身边长期呆着其他男人。
“你你你你,收回你的眼神,老子不需要冰镇。”二爷得瑟着手指,她在和端木渊叫板哎,好伟大。
端木浅白很负责任的在考虑明年今天要给二爷烧点什么,皎皎退到三尺外,看看他呆的都是什么幻境,比起凯特的惬意,差得远了。
端木渊越想越气,越气越翻旧帐,越翻旧帐越和自己过不去,越和自己过不去他就越想杀人。放下怀里的宝贝女儿,端木渊连暗卫都懒得出动的闪身到二爷面前,一掌狠狠扼住二爷脖颈,深紫眼眸中尽是疯狂的邪肆。信的事他都没和他们计较了,还来挑战他的耐心,掐死算了,死一个少一个。
“呃,呃,咳咳,呃,放手。”二爷垫着脚尖双手死掐端木渊的手臂,可惜端木渊肌肉紧张,她掐也掐不动。
“死了,咳咳,放手。”她错了刺激这男人真的是在找死。
“呃,呃,快,放手。”做鬼也不放过他。
端木渊狠狠的盯着二爷,咬牙:“说,墨墨是不是我的儿子。”
“是,咳咳,是啦,是你,儿子,呃。”
端木渊手臂一震,狠狠一摔,二爷很衰地白砸到地上了。
“你给我说清楚。”
二爷泪眼朦胧地咳嗽不止,她不玩了啦,来长安果然是错的,她要回小白身边啦。
端木渊拳头捏得咔咔响,他生气了,真生气了,他可以容忍金曲洛扣了他给她所有的信,他也可以容忍她三年来不给他一字一句,看着二爷狼狈的表情,他更生气了,他们都知道,都瞒着他,只骗他,她也骗他,骗了他四年。
“咳咳,墨墨,墨墨是你的儿子,儿子啦,咳咳,和浅浅,是双生的。”二爷喉咙灼痛的解释,她也是被逼无奈。
“还有呢?”端木渊怒斥,眼眸中翻腾着海啸,为什么瞒着他,为什么骗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啊?咳咳。”还有?还要什么。二爷被端木渊的眼神吓得瑟缩,艰难地吞口口水,戚戚道:“那个,那个,嗯,墨墨很好,今年三岁,很聪明,嗯,很有商业头脑,长得比较像白,那个,学什么都挺快的,嗯,现在在和飞天学轻功,嗯,嗯,嗯——”二爷越‘嗯’越小声,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了能不能给她点提示啊。
端木渊冷绝的扫过二爷的脸,甩手大步离开,他生气,气得想要杀人。她竟然敢骗他,她竟然私藏了他们的儿子,下一步,她是不是还准备不声不响的嫁人,是不是要他的儿子叫别的男人爹爹。眉心紧拧,他承认他爱的懦弱,爱得卑微,在知道她是江南吴家的主人后,他更感觉自己没有可以被她喜欢的理由,他能给的她都有,爱着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他日日看着浅浅,生怕他和她之间唯一的牵绊也被金曲洛抢走。他承认他爱得懦弱,他怕她对他所有的付出只是感激,他怕她对他说她不爱他,他怕她拒绝他的拥抱摇头拒绝。可是,他连选择不爱她的权利都没有,他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的爱着她,越来越无可自拔,只想她,只要她。
心尖疼痛,他悔不当初,他就不该默认她离开,他是成全了她的自由,却害的自己一日不得安生。思念成章,无望无期,四年,他等了四年,等到的结果不是她回来,而是她欺瞒他的事实,她带着他们的墨墨,是不是准备永远都不回来,是不是准备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耗下去,耗到他终于妥协接受他们的安排,放弃对她的执念。他做不到,不要放手,他死也不会让她和金曲洛的计划得逞。她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是他早已定下的皇后,她是他的女人,只能是他的女人,谁抢他就掐死谁。
鹤羽现身,跟在他主子身后,边走边报告端木泓出走的事。
端木渊更气的一掌拍在石头墙壁上,谁允许他擅自离开皇城,谁允许他去找她,和他玩离家出走是不是!
“皇上。”
“泓儿什么时候离开的?”
“三日前。”鹤羽等着挨批,是他管理不善,皇子殿下出走三人他现在才发现。
“走。”端木渊不打商量地往皇家马场冲,他要去洛阳,当面质问她,他不管了,就算她拒绝他,他也不会放手,死也不放手,让金曲洛,落尘煊哭死算了,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皇上,我们去哪?”
“洛阳。”端木渊头也不回。
鹤羽愣住,洛阳?现在去?那明天的早朝怎么办,堆积如山的公务怎么办,天下要怎么办。
“请皇上三思。”鹤羽说完就后悔了貌似他自己其实也很想去。
端木渊听不进去地当三思是狗屁,他培养的那些个朝臣都是干什么吃的,他失踪个几天,天下也不会乱成什么样,他现在只想着他妻子和他从未见过的儿子,谁也拦不住他。
一黑一白两匹快马一前一后飞驰出皇城,金曲洛的眼线还来不及回报便被守候良久的那位削断喉咙,御书房内,端木渊最得力的臣子聚集,为着帝王的一时任性忙得焦头烂额。
端木浅白收到消息的使劲跺脚,竟然不带她一切,当不当她是公主。二爷无限悲凉的趴在地上,她算不算死里逃生,她真的不是故意出卖白和墨墨的,她怎么那么命衰。
端木浅白双臂环胸低看着二爷,小脸一扬,傲气道:“小姨,我们也去洛阳。”
140 所谓缘分,重点是把握吧
白墨染摇摇晃晃地坐起,他睡得好饱。靠着凯特软软的肚子,吹灭一个泡泡,白墨染慢慢睁开眼睛,一双琥珀眸子还蒙着一层朦胧的水色,习惯性的嘟嘴,他开始做他睁开眼睛要做的第一件事,找他娘亲。
“娘亲——”白墨染再吹灭一个泡泡,软软的唤。
“她不在。”
白墨染微愣,不确定的望向生源处,他应该不是在做梦,可是他刚才似乎的确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惺忪着睡眼,白墨染抬起小手打个哈欠,眼角逼出两滴可爱的泪花,他没听错,的确有个男人坐在那里,白墨染没什么意见地扫过端木泓,小身子一歪,继续睡,不是他娘亲哎,那他再眯一会好了。
端木泓一眨不眨地等着白墨染爬起又躺下,他明明看到他了,他明明听见他说话了,竟然当他不存在地继续睡!端木泓对白墨染的印象从差跌成很差,他有阴影的最讨厌别人对他视若无睹,这小鬼竟然当着他的面直接无视他,端木泓不屑地从头到脚来回扫视白墨染,双手紧握成拳,很有将白墨染捏扁的企图。个子矮,长相一般,没看出来哪里像他姐姐,更不像他父皇,贪睡,懒惰,还流口水,端木泓眉心纠结地不想承认眼前的小男孩就是自己的弟弟,更不想承认他的父皇和她还有一个儿子。
凯特半眯着一双豹眼,斜睨着端木泓,他不动,它就不动。
白墨染耸耸肩头,他娘亲不在,不在?怎么可能不在!去哪里了?蹭地一下坐起,白墨染左顾右盼,他娘亲呢?他娘亲呢?视线再次落在端木泓身上,只不过这一次白墨染清醒了,也看清了。
“哇!”白墨染张圆小嘴,目不转睛的盯着端木泓的脸,哇!在紫色的眼瞳唉,哇!好漂亮的哥哥哎,哇!比弱水阁的楠木哥哥还漂亮哎,哇!这男人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白墨染瞬间看见金元宝扑扇着一对小翅膀在自己脑袋上打转,这不能怪他,从小长在忘川弱水宫,他也不是故意耳濡目染被荼毒的,他面前的哥哥这么漂亮,卖起来应该少说也有个几千万两吧。
“你叫墨墨?”端木泓斜倚着软塌,俯看着坐在地上的白墨染,没理由的为把被他认为是崇拜的眼神而感到自负。他的确有张好脸,羡慕不来的。
“恩啊。”白墨染被迷到的点点头,不过迷到他的不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而是端木泓身后影藏的价值,某小朋友思想很不健康地想着如何把眼前的男人骗去卖了。
“漂亮哥哥叫什么名字?”先查你户口。
端木渊忽略‘漂亮’二字,唇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媚笑,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抬杠的对象是个三岁小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叫什么,我们有不认识。”
白墨染咧嘴笑开,比太阳灿烂:“可是漂亮哥哥知道墨墨的名字啊,那我们就是认识啊,既然我们认识,漂亮哥哥当然要告诉墨墨你的名字啊。”
“噢,可是我不想让墨墨知道我的名字啊。”端木泓笑得像只狐狸,他就是不想如墨墨的愿。
白墨染眼角一挑,漂亮哥哥不告诉他名字哎,小眼儿弯弯,没关系,楠木哥哥原来也不一定叫楠木啊,凯特原来也不是叫凯特啊,他可以帮漂亮哥哥取个花名嘛。白墨染拨打着如意算盘,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没关系,没关系,那墨墨能不能问问漂亮哥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他是一做事很严谨的孩子。
“我吗?”端木泓换个姿势,依靠向塌上的小几:“我啊,我是不小心迷了路,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真的吗?”白墨染做惊讶状,这人连慌都不会说,看来也不是很聪明嘛,不错,很好,很好被他骗去卖。
“当然是真的啊。”端木泓一脸良善,他都没说他是天神降临呢,不过估计这孩子的智商,他说得再离谱,他都会相信。
“那漂亮哥哥就在这里住下来吧,墨墨会把漂亮哥哥照顾得很好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白墨染邪恶了。
“好啊。”住下来,他横着走都没人敢动他,照顾他,那他就给他照顾,他倒要看看他是怎么照顾他的。
“那墨墨先带漂亮哥哥去找住的地方吧。”白墨染笑得比花儿甜美。
“我不可以住在这里吗?”
白墨染摇头:“不可以,不可以。”当然还是去弱水阁比较有市场嘛。
“凯特,我们走。”白墨染手脚并用地爬起,穿上小鞋子扯扯衣裳,天真地笑着去拉白墨染的手。
端木泓也不扭捏任他拉,懒懒站起,用身高去鄙视白墨染。“好吧,那我就跟着墨墨走。”他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张小脸,很有心情一起玩,只不过说不定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扔水里去了。
白墨染仰着头,丈量着端木泓的身高,似乎,似乎矮了那么一点哪,小眉头皱皱,不过没关系啦,不影响商品质量,他可以适当地让让价格啦。
“漂亮哥哥,走,我们走。”
白墨染兴奋的拉着端木泓往外走,端木泓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悠闲的走着,他怎么可能被一个三岁牵着鼻子走,笑话。凯特迈开优雅的步子,跟在两人身后,它主人不在,它也看他们撒野。
白墨染努力平复着自己想要仰天长笑的冲动,他捡到宝了哦。白墨染不紧不慢地不表现自己的急切,他有耐心,很有耐心地等兔子慢慢放松警惕。
“漂亮哥哥,那里是我们的花园,一年四季都有很多漂亮的花哦。”白墨染很主人的做导游,瞬间意识到眼前的男人美得像花,于是擅自给端木泓改名花儿。
“嗯,不错。”端木泓没什么兴趣地扫过精致的花园,幽冥鸢尾,千年骨兰,金花茶,十八学士,蔷薇,紫藤,迎春,以及那大片的西域莲,皇城里也有,而且他父皇这几年对植花种草的兴趣明显比毒后宫的女人们大,不比这里的差。
“漂亮哥哥,这里是弱水阁,前面是忘川宫。”白墨染尽责地一一指点,很怕端木泓迷路的样子。
“嗯。”端木泓心不在焉的和白墨染走如弱水宫,恶趣地考虑怎么把眼前这鼓噪的小鬼吓哭。白墨染笑着恣意,他顺利地将兔子送到了狼的面前,就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牵着自己的商品招摇过市,他就捡人多的地方走,议论吧,他要的就是舆论,嫉妒吧,他要的就是造势,白墨染不自觉地跳着走,他那个高兴啊。
端木泓一路看过,傻子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端木泓看着身前小小欢快的背影,也很配合的继续玩。
“墨墨,弱水宫是做什么的啊?”他也是装的高手。
“娘亲说未成功和弱水宫都是风月场所,二爹爹是最大的老鸨。”白墨染天真了他真不知道具体含义。
端木泓嘴角抽抽,想起每次抱着自己又亲又啃的某母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她是做这个的啊。
“漂亮哥哥,墨墨带着你去弱水宫的楠木哥哥,弱水宫都归他管,一般大家都尊称他楠木大人,漂亮哥哥就和墨墨一样,叫他楠木哥哥吧。”
“噢。”楠木大人,笑死他吧。
白墨染带着端木泓转入一处僻静的院落屋瓦白墙的楼阁,仿的是江南的建制,满园都种着粉白色的绣球花,大簇大簇的花球压弯茎干,甜香馥郁。
“楠木哥哥。”白墨染扯着嗓子号,他带来了好货色。
“这里。”慵懒的声音飘了过来,一只手出现自花丛中扬起,随意地摆了摆。
端木泓跟着白墨染走入花丛,乱花渐渐退散,淡淡地酒香窜入鼻息,女子的笑声一闪而逝,待白墨染的小手拨开花屏,便看见一白纱薄衫的男子侧卧玉席,银发披散,容颜俊朗,衣衫凌乱,性感迷人。
“墨墨。”楠木不着痕迹地掩盖自己一瞬的惊艳,对白墨染招招手:“过来。”
“楠木哥哥。”白墨染松开牵着端木泓的手,迫不及待地扑到楠木身边咬耳朵,他今晚就想把他捡来的花儿卖了。
楠木一边听白墨染说,一边笑,时不时的还暧昧的看一眼站在一边的少年。端木泓很没感觉地看着,他是有点惊讶那男人的银色头发啦,不过也没什么,长得还挺妖孽,但是他对美人一向不来电,还不如他回家照镜子。
“你叫什么名字?”
“花儿,人如其名。”楠木拍拍白墨染的脑袋瓜,卖这样的孩子,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端木泓忍着没吐地站直了,他忍受的了金曲洛,也忍受的了楠木,可是难道忘川弱水出来的男人都这样,端木泓无声地帮白墨染哀悼下,环境啊,真不如浅浅的好。
“喝酒吗?”楠木执起一只夜光杯,提起银壶斟上一杯葡萄酒,“主上刚赏下来的,尝尝。”扬手,手握着夜光杯递出。
端木泓无谓地笑笑,一步一步走近,抬手去接那只盛着葡萄美酒的夜光杯,手腕剔透,指骨精致,指间似无意地滑过楠木的指节,端木泓手臂一收,带回夜光杯,仰头,倾杯饮尽,还不算明显的喉结轻轻滚动两下,很是撩人。
白墨染眨眨眼,楠木低眉拈起一朵绣球花放在鼻下,掩去嘴角的坏笑,他们都等着看戏。
视线模糊,端木泓摇摇头,脚步也有些踉跄,手中的夜光杯遗落花丛,他呢喃:“这酒——”
楠木笑言接过话头:“有些烈。”
楠木说完,端木泓脚步不稳的跌倒,眼皮沉重的闭合,沉沉睡去。
白墨染眨眨眼,堆起一俩得逞的笑楠木一指点在白墨染额头,宠溺的很:“说好了,七三分账,你七我三。”
“没问题。”白墨染挑眉,他的银子啊!
状似被迷晕的端木泓躺在地上晒太阳,心底轻叹一声,都是演技高超的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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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唉声叹气,她要怎么跟她哥交代,她要怎么和白交代,她要怎么和墨墨交代。她哥会气到面瘫的,白说不定就不理她了,她记得她其实还是蛮记仇的,还有墨墨,她家可怜的墨墨,要在接受突然冒出来的父亲,她的墨墨啊,那幼小的心灵。
乔装的端木浅白懒得管二爷的想法,只是不停的催若兮快一点,再快一点,她们坐着马车,本就比她父皇慢很多,她只想快点到洛阳,快点见到她的娘亲。
四匹白马拉就的马车疾驰在朱雀大街上,若兮甩开长鞭,满耳都是端木浅白的絮叨,她也很想再快点啦,可是一共一十六条腿,两个轮子,她能有多快。
花葬面无表情地敲打着手中的铜锣,提醒人们迅速散开,情况紧急,需要快速通过。
二爷窝在最里面,哀叹自己命衰,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她能不能再倒霉一点。
于是,悲剧了。
朱雀大街与游府解相交的十字路口,不懂长安交通规则的白象依旧悠闲地横穿马路,若兮惨叫一声,死命地拉紧手中的缰绳,四匹白马刹不住地扬起前蹄,仰头长啸。
街口一时混乱,端木浅白没有安全防护地被抛飞出去,二爷
一头撞在马车后梁上,顿时眼冒金星,差点么昏过去,若兮继续惨叫,花葬扔飞手中的铜锣,闭着眼抱紧若兮,也叫。
人群惊呼,白象吓到地踏碎路边的摊位白象背上的林释雨抓紧一边的柱子,兴奋地哇哇叫,刺激啊,太刺激 了。
端木浅白飞刀最高点的时候,六名暗卫已经聚集在她周围,十名暗鬼一趴在她恐怖掉下来的区域,做人肉软垫,另有四名南诏国武士飞身去救,结果发现自己根本白忙。
林释雨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好拉风。
端木浅白毫发未伤的落地,一张小脸,靠,耽搁她时间。
二爷从马车里爬出来,哭嚎着抱住安然无恙的端木浅白,吓死她了,真的吓死她了。
“浅浅,浅浅,吓死我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浅浅,我的浅浅哦。”二爷捏捏端木浅白的小脸,动动端木浅白的小胳膊小腿,脸色苍白的确定端木浅白的完好。
“我没事啦。”端木浅白拍拍二爷的背,她容易吗她!
林释雨催促着仆役要下去,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林释雨一手按在胸前,害怕心脏跳得太快会一不小心跳出来,她找到了她的真爱,她寻到了她的良人,她要定他了,什么皇妃,什么大景皇帝她都不要了,她就要他,好帅,好有型。
“浅浅——”二爷抱着浅浅就想大哭,她要会洛阳了,长安和她不对盘啦,浅浅要有个三长两短,她也可以自行了断啦。
端木浅白翻个白眼,瞪向领头的暗卫和暗鬼,救就救吧,至于那么大阵势吗!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公主啊。合作良久的两位首领缩缩脖子,瞬间闪人,都知道各自的主子将这小丫头宠上天,她要有点不高兴,估计他们也不用混了。
“好啦,好啦,我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她急着去洛阳,很急。
林释雨走近,神情的看着二爷,那马车,那阵势,绝对非富即贵,还有个女儿,不错,很漂亮,以后也可以嫁给好人家,再看那张脸,绝对的极品果然长安的月老庙比较灵,她才求了一支上上签,,就遇上了她的良人,她的神啊,顺便让这男人爱上她把。
端木浅白嘴角抽搐的看着一脸傻笑的异族女子,二爷抹抹眼泪,抽抽鼻子,亦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林释雨。
“姑娘,有事?”
“你娶妻了吗?”林释雨贴向二爷,最好没有,有也毒死她。
“没,还没。”她要怎么娶,不过她一直有个盛传多年的绯闻女友,浅浅她娘。
“那太好了。”省了。
“太好什么?”二爷抱住浅浅退后两步,眼前的人不太正常的样子。
林释雨黏上:“好巧我也还没假呢!”
“哈,那,那真是太好了。”
“公子,既然男未娶,女未嫁,不如——”你就从了奴家吧。
“释雨。”含着笑意的一声唤,玩味继续:“嫁给她,你会后悔的。”
林释风从白象背上跳下来,本是想来为妹妹善后,没想到竟然遇见他最想见的人,长安的月老庙果然很灵验。
“啊,为什么?”林释雨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她的良人啊。
二爷抱紧怀里的端木浅白,警觉的后退一步,她的霉运已经发展到巅峰了,遇见了她最不想见的人,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单曲榜看着对她微笑的男人,小脸一别,她不是随便的女人。
“好久不见。”林释风盯着端木浅白的脸,她的女儿,为什么眼瞳是紫色的?她嫁人了?
“不好意思,赶路,麻烦让让。”二爷摆出冷脸,不想和快要娶妻的人多啰嗦。
“我若不想让你走呢?”林释风轻笑,隐隐有暴风雨前的诡异她竟然敢给他嫁人了,还生了个女儿,当他不存在吗!
“你以为你想就可以吗?”二爷冷笑,抱着端木浅白转身就走,也许爱,但她无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一颗心,她有她的骄傲。
141 无题
林释风收了笑意,错步挡在二爷身前,想走,没那么容易。
二爷敛眉,脸色不善地看着林释风,这算什么:“好狗不挡道。”咬住舌头努力维持着冷冽的表情,可惜,真的没有。
林释风看过二爷,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端木浅白脸上,他就是在找,找哪怕一点和自己相像的地方,可惜,真的没有。
“她是谁的孩子?”指间刺进手掌,林释风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小丫头看起来三岁左右,算算时间,她在离开他之后就已经和别人在一起,那他等的这四年算什么,她从来就没把他当做爱人,那缠绵的一夜也是他乘人之危,可是,还在为什么不是他的,为什么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