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晓最后一刻,楚慕青还要为着自己的名誉再踩上他几脚,甚至预谋着杀掉他以绝后患,季舒墨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再吐出一口血出来…
萧晚垂眸轻颤道:“子青,别再提季舒墨了…我心里不舒坦…”
知晓这三年来萧晚特别地疼爱季舒墨,为了求娶他耗费了不少心神,如今却被季舒墨背叛欺骗,楚诗玉心中疼惜顿起,连忙上前安慰起萧晚:“表妹,你别太伤心了,这事我一定会帮你讨回个公道。那个夺去季舒墨清白的人,我会帮你好好调查,绝不会让这对奸妇淫夫逍遥法外!”
楚慕青头皮一麻,心中紧张。这时,为她回府取衣服的护卫返回了萧府。
楚慕青瞪了一眼护卫,头痛欲裂地穿上了衣服,并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尴尬地离开了萧府。
若是说萧晚科举上所展现的才华和赈灾上所表露的智谋让楚陌容刮目相看的话,那今日,这一场捉奸大戏让她对萧晚有了一次新的认识。
眸光微微一转,在看了一眼楚慕青后,楚陌容向萧玉容和萧晚告了辞。
弱冠之日,竟出了这种丑事,萧玉容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宴席,歉意地恭送各位宾客出府,并命人将昏厥的季舒墨遣返回季府。
结合萧晚曾经说过,季舒墨不可信,她必会休之,萧玉容心里似明镜一般猜出了前因后果。只是,她没想到萧晚会这么胆大,一同设局了当朝皇女,还在自己弱冠之日的当晚。
望着楚慕青的马车缓缓远去的身影,萧玉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晚儿不会无缘无故地设计人,更不会冲动地设计皇女让萧家和皇族丢脸。显然,季舒墨和楚慕青之间并非清白!所以晚儿才孤注一掷,做出了这个决策。
这样想着,萧玉容不由想起了萧晚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娘亲,我会保护您,保护整个萧家!”
见众人纷纷离去,捉奸大戏圆满地尘埃落幕,画夏望向萧晚,一时间得意地爽歪歪,开始邀功道:“小姐,你看我这次踹门踹得火候多好,正好在他们俩嗯嗯啊啊之时,一瞬间就被陈太公逮个正着~人赃俱获~”
没想到捉奸捉得这么成功顺利,画夏高兴地手舞足蹈,甚至惊奇地拍了拍萧晚:“当然,小姐装得更像,竟一脸凄楚地说了这么多揪心的话,还吐了一大口血,差点将我都骗了过去,觉得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啊,血!”
这么轻轻一拍,萧晚口中竟又溢出了一口鲜血。她面无血色,苍白的嘴唇流淌着暗红色的血迹,这么虚弱的神情和强烈的对比让画夏惊慌地缩回手,紧张地惊呼:“小姐,你…你不是在演戏啊…难道,你、你还舍不得那个季舒墨?他,背叛了你啊!”
云嫣眉头紧皱,连忙上前为萧晚把脉。但很快,她舒展了眉头,却有些不解地喃喃道:“这段时间,小姐一直郁怒忧思,仿佛有什么心事郁滞在胸。但现在脉搏平稳,似乎气血顺畅了不少…”
自重生后,萧晚的胸口似被人开了一个血淋淋的洞,仿佛整颗心都被掏走了,只余下刻骨铭心的恨意和熊熊燃烧的愤怒。
现在,虽被谢初辰的温柔一处处地填满了伤痕,但仍有一股名为仇恨的浊气憋在她的胸口处,咽不下吐不出,甚至每每看见季舒墨在她面前徘徊时,心口郁结难受。
但刚才,当这口黑血吐出时,当萧晚说出了那番一直压抑在胸口的话时,她整个人忽然轻松了起来,仿佛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光明似锦。
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萧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这时,一直被云嫣捆绑住的女子幽幽醒来。她一睁眼,竟瞧见萧晚目光冷骸得望着自己,立刻呜呜大哭了起来:“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眼眸微微眯起,萧晚微笑地问:“刚才,你用哪只手摸了初辰?”
女子冷汗淋漓。准备脱谢初辰衣服的时候,她可是两手并用啊…
萧晚冷哼一声,挥袖道:“画夏,将她双手废了,丢去衙门。”
画夏愤愤不平地问道:“那个云书怎么处置?这么恶毒,可要属下杀了?”
“他不是喜欢下药吗?”勾起冷冷的笑容,萧晚残酷地开口,“喂了春一药丢去窑子,一定让他欲一仙一欲一死。”
这样一想,萧晚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望向脸色惨白、抖如筛糠的女子,满是不怀好意的坏笑:“将这人也丢去窑子。去衙门简直便宜了她,说不定有喜好女宠的客人呢。”
为了伪装谢初辰红杏出墙,找来通一奸的女子自然不能太丑。而这项任务难度极大,不是亲密之人,季舒墨根本信不过。所以云书向自家公子推荐了自己的表姐,表示愿意帮助主子完成这项计划。
云书的表姐十分贪色,一听计划又能得财又能得色,立刻被云书骗得欣然前往。谁知,竟将自己逼上了死路。当然,她并不知道,若是这次的计划真的成功了,绝不是废去双手这么简单,而是会死得特别的凄惨…
萧晚歪了歪头,在女子惊恐的目光下,接着恶毒地补充:“据说喜好女宠的,都喜欢用些奇怪的道具,将女子折磨得不成人样…”
一阵不寒而栗的惊恐袭上背脊,女子哆嗦得直打颤。
贪色的她不知去了多少回窑子,那些道具同样烂熟于心,但若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那些恐怖的场景,女子两眼一翻,再度晕了过去。
没想到小姐这般邪恶,画夏抖了抖身子又问道:“可是将季舒墨也丢去窑子?就这么放他回季府也太便宜他了吧…”
凤 眸微阖,萧晚沉思了片刻,语气淡淡地开口:“季舒墨知道不少楚慕青的事,对于她背地里的产业一定知晓一二。如今,他被我休出萧府,对于楚慕青来说,季舒墨 已是一颗坏掉的棋子,她一定会暗中除去季舒墨,保守自己的秘密。但,楚慕青的秘密我来说十分有用,你们派些人暗中跟踪着季舒墨。一有消息,立刻汇报给我, 暂时先别动他。”
“是,小姐。”
吩咐完所有事后,萧晚有些疲惫得揉起了眉头,等待着宫里传来的消息。
这时,云嫣将谢初辰的锦盒递了过来,问道:“小姐,这是谢公子送的礼物,现在要拆开看吗?还是先收起?”
想到谢初辰为自己织了一条围巾,萧晚心里暖洋洋的,连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盒。然而打开后的一瞬间,她嘴角的笑意瞬间僵硬在脸上,整个人彻底地呆滞在了原地。
锦盒里赫然盛放着:壮阴健威丸、十全大补汤秘籍、一百道状阴食疗、牛鞭、鹿茸、以及若干张姿态诱人的春宫图…
一堆壮阴药物明晃晃地显露在她面前不足以让萧晚崩溃,最让萧晚风中凌乱的是春宫图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小字,笔画认真工整,但注解的内容让萧晚不忍直视。
“这个姿势妻主或许喜欢…”
“这个好像有些难度…”
萧晚一瞅,竟是男女六九的姿势,脸立刻燥热了起来。
“这这这…这实在是…太羞耻了…不过…好想试试…”
“居然可以用这样的姿势!但看起来好疼啊…”
“竟还有道具!”
一脑补谢初辰摆出图上这么诱人的姿势,萧晚呼吸急促,“啪”得一声连忙折起了春宫图,谁知目光正巧瞥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上,那段工整的字迹竟认认真真地评道:“所绘栩栩如生,画技竟如真人,不愧是珍藏版。”
鼻血哗啦啦地流着,萧晚看了七八页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这么刺激的画面,没想到谢初辰不但看到了最后一章节,竟还一张一张仔细地注解着,认真地分析着图上各种姿势的合理性。
不,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身为妻主,竟被夫郎怀疑自己不行?!
望着一堆壮阴药方,萧晚脸色阴沉,双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偏偏画夏看到后,大笑不止,火烧焦油地嘲笑道:“小姐,谢公子竟为您准备了这么多壮阴的药物作为您弱冠的大礼,您究竟有多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
萧晚“咔嚓”一声捏碎了瓶子,双眸熊熊燃烧着怒火,只觉得身为主子的颜面刹那间扫地。
云 嫣早就听昭儿嘀咕起这些,还被他偷偷询问过小姐是否真的有这方面的隐疾。如今见谢初辰一时慌乱递错了锦盒,她不禁含笑道:“为了小姐的健康,为了未来的小 小姐和小少爷,谢公子真是煞费了苦心啊…若是小姐真的有难言之隐,不妨告诉云嫣。属下愿为小姐多配几道补方,日后小姐一定能威风再——”
“闭嘴!”萧晚气得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赶往了梅园,决定向谢初辰问个明白!
她闹不明白,自己都还没和谢初辰洞房呢,初辰怎么就认为她不行呢?她身体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不行呢!她可是个正常的女子!
萧晚幽怨地冲进梅园时,谢初辰正在卧房里睡得香甜。乌玉般的长发披垂而下,轻轻荡在他俊美如玉的脸上。月光下,泛着醉意的双颊面染桃花,如同染了胭脂一般,灼灼其华。
原本想质问谢初辰的萧晚,立刻直勾勾地盯上了美人粉扑扑的睡颜。她的呼吸渐渐放轻,蹑手蹑脚地走近了床边,终究舍不得唤醒谢初辰。
刚才光顾着布局捉奸,胸口怒气萦绕,以至于萧晚没太注意谢初辰的变化。如今这么一瞧,许是之前春一药的效果,谢初辰桃红色的面颊多了几分妩媚妖娆。优美的唇形,红艳艳的,泛着清亮的水光,让萧晚有些晃得移不开眼睛,那一股子闷气瞬间烟消云散了。
想到此,萧晚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酥酥一痒痒的,令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偷偷吻上了这张微微启着的水色薄唇。又似是不满足般,在偷吻后,她的红唇顺着谢初辰的额头一路亲啄而下,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这么亲着亲着,萧晚半趴在床边,贴得谢初辰极近。被子半遮半掩着谢初辰白皙的肌肤,只见松松垮垮的白色丝袍下露出着精致的锁骨,肌肤娇嫩如玉,看上去分外撩人。
——这个姿势妻主或许喜欢…
——这个好像有些难度…
萧晚的心不禁热意融融,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各种一丝一不一挂的男男女女相叠相交、形态各异的春宫图,而谢初辰认真的注解让她浑身上下犹如烈焰燃烧,散发着炙热的火花,一只手更是缓缓地探入谢初辰的衣内不安分地游移着。
许是谢初辰睡着深沉,萧晚抛去了所有顾虑,对着谢初辰又摸又蹭又抱,狠狠地吃着初辰牌豆腐。就是这么爽歪歪的轻薄下,萧晚忽然感觉一个硬邦邦的灼热抵在了她的小腹处。
“…”熟读小黄书三百本的萧晚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呢。她偷偷瞥了一眼,见谢初辰轻闭着双眸,睫毛却在轻轻颤动着。
得知谢初辰在装睡,萧晚轻轻一笑,心想着谢初辰身体敏感,竟吹几口热气,亲吻了几下,竟起了反应。
萧晚是个正常的女人,绝不是那种面对勾一引就能十分淡然的柳下惠。之前一直忍着是因为谢初辰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三个月之久,后来又因为公务太繁忙,实在是无心顾及这些。
现在的她虽然十足地想要克服自己熊熊燃烧的异常反应,但锦盒里的各种补药又让她拼命凝聚的理智涣散了起来,令她瞬间把“美好的第一次必须留给彼此的洞房花烛夜里”的理念丢得一干二净。
月黑风高、良辰美景,又是她弱冠成年之日,简直是扑倒初辰的大好吉日!顺便以实力纠正谢初辰的错误观点,以正妻主的威风!
谢初辰是因为太热惊醒的,一睁眼,竟见萧晚抱着自己亲来亲去,他的心脏扑扑扑得狂跳着。很快,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立刻又小鹿乱撞的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流连,只听见萧晚略带蛊惑的声音徐徐响起:“初辰,你醒了?那我们做些事快活快活吧…”
“妻…妻主…?!”谢初辰不争气地舌头打结了起来,迷迷糊糊得搞不清楚状况。
萧晚笑得好不快活,忍不住在他脖颈和墨发间吹着湿漉漉的热气,出声逗逗他:“初辰,你不是准备着要今晚侍寝么?听说还学了不少伺候妻主的姿势…为妻特别地期待呢…”
谢初辰整个人石化在了萧晚的怀抱里,如同一只被饿狼扑倒的小白兔般哆哆嗦嗦道:“我…我…”
他声音轻颤着,心里却万分期待地妻主如小黄书里所描写的一般,将他抱在怀前狠狠地疼爱一番。由于太期待,反而口吃羞涩了起来,软绵绵的声音引得萧晚低低地笑了起来。
“毕竟你我都是第一次…”她细语着,将手臂倏然收紧,声音越发暗哑,“我们就从最普通的姿势慢慢练习吧…”
萧晚越说,声音越低,沙哑中透着丝丝暧昧。温热的气息扫过谢初辰的脸颊,令他瞬间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红。
见一双大眼湿漉漉地瞅着自己,眼中微微漾着期待和紧张,萧晚心里同样十分紧张,她伸出手,抬起谢初辰的下颚,望着他温软的唇瓣蓦地低头覆上。
不再是刚才的蜻蜓点水,萧晚缠绵的吻忽然变得霸道起来、她的身子越贴越近,几乎半趴在了谢初辰的身上。直到谢初辰透不过气来,萧晚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亲啄起了他的额头。
虽然萧晚是第一次,但毕竟曾熟读过小黄书三百本,关键步骤还是清楚明了的。
所以,在谢初辰迷糊喘息时,她一手轻轻解着谢初辰的衣衫,另一手隔着衣物轻轻地揉了揉小初辰,心里邪恶地想着等会一定要把初辰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唔…”正当萧晚满怀激情地要扑倒谢初辰时,只听耳边传来一道闷闷的轻吟,紧接着手指湿湿的…那抹灼热竟在她炙热的目光瞬间软了下去。
萧晚不甘心,又摸了几下,那灼热立马颤栗着挺翘了起来,但还没等萧晚脱一光衣服,谢初辰被刺激得浑身轻颤,忍不住舒服地又轻吟了一声。
来回几下,谢初辰被萧晚撩一拨得各种满足,如同飘在云端。最终,睡意朦胧的他浑身软绵绵的,舒舒服服又心满意足地紧紧抱住了萧晚,在萧晚怀里沉睡了过去。
萧晚却欲一火焚身,望着那个又迅速软下来的小初辰,以及自己才解了一半的衣服,幽怨地咬碎了一口银牙。
“初辰,你就是这么服侍妻主的!好,很好!”
比起萧晚享受着撩人的诱惑,楚慕青却是气得一肚子火。对着护卫一脚踹去,她大发雷霆道:“一群没用的人,连我为何会在季舒墨的房里竟都不知情,要你们何用!”
两名护卫颤抖得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
楚慕青的记忆只停留在萧晚的丫鬟带她去偏房,递给她萧晚的衣服上,之后就是醒来后发现季舒墨在自己的身边。中间的记忆宛如断了层,头痛欲裂却想不起来。
而她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酒量并不差,怎么就被萧晚灌得酩酊大醉了呢?难道萧晚在酒里下了药?
不,不可能,萧晚同样喝了那壶酒。
楚慕青百思不得其解,自然没想到最初的猫腻是出在酒壶里的。萧晚所倒的酒壶里暗藏着巧妙的机关,将酒水一分为二,给楚慕青所倒的自然是她精心加工过的酒水,自己喝的则是普通的冷水。所以楚慕青才会醉得那么快那么迷糊。
而 墨渊居的偏房早就被云嫣悄悄地点上了迷香,楚慕青一进去,这幅醉醺醺的身子自然抵挡不住满屋的迷香,瞬间就晕厥了过去。之后,云嫣和画夏分别使计调离看守 在门口的两名护卫,再悄悄地将完全昏迷的楚慕青脱一光了衣服,搬运到了季舒墨的房里,并给她盖上被子,伪装成萧晚的样子。
楚慕青再怎么警惕提防,也不会想到萧晚会在萧府上对自己动手,更不会想到,萧晚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下药将自己一步一步引入了她所布下的陷阱。
“殿下,不好了!”一名护卫急匆匆地跑来,惊慌道,“陛下唤您进宫!”
☆、第81章
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妻主的怀里,被妻主温柔地紧抱着。
谢初辰心里甜蜜蜜的,可一抬头却看见萧晚一脸幽怨的神情。他倒吸一口,惊呼道:“妻主,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眼圈那么黑…”
谢初辰不提还好,一提萧晚如炸了毛般,咬牙切齿道:“初辰昨晚睡得可真香啊,就是这样伺候妻主的吗?”
对于昨晚的记忆,谢初辰迷迷糊糊地只记得几个片段,似乎自己喝醉睡了过去,然后…
谢初辰一个激灵,连忙忆起,自己神志迷糊时,竟大胆主动地勾一引了妻主,但妻主不上钩!妻主那方面不行!
妻主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有那方面的疾病,所以心情不好。作为一个合格的夫郎,他一定要好好安慰妻主,帮助妻主共同克服难关!
见谢初辰一脸怜悯地望向自己,萧晚想起那一堆壮阴大补药,整张脸迅速青了起来。她恶狠狠地咬了咬谢初辰的耳蜗,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轻轻流连:“竟把昨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初辰,需不需要为妻帮你重温一遍呢?”
蛊惑低沉的嗓音一阵一阵地在耳边响起,当萧晚温热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离起来时,谢初辰噤若寒蝉,那些羞羞怯怯的画面不断不断地拥入了他的脑海里,使他满脸羞红,几乎滴出血来。
见萧晚的手越摸越下,谢初辰惊得不敢动弹,乖乖地缩在萧晚的怀里。在昨日之前,谢初辰根本没有尝试过欢一爱,更没有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碰过那个地方。一想到昨日自己丢人的举动,谢初辰在萧晚的抚摸下,轻轻地喘着气,一脸不知所措地慌张。
没想到自己竟这么不中用,还没和妻主洞房,还没满足妻主,就…泄了…还自说自话地自己舒服地睡死了过去…这和书上说得完全不一样啊!
“想起来了?”萧晚默默咬牙,幽怨地望了望他的下面,“伺候妻主怎么说也要半柱香的时间吧,谁知你一眨眼就过去了,竟连半盏茶都坚持不了…你说该如何惩罚!”
一眨眼…原来他这么差劲…
听到妻主这么贬低自己,谢初辰撅起了嘴,眼角有些泛红。
见谢初辰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潋滟的双眸泛着一层汪汪的水光,柔顺的发丝间露出浅粉的耳尖,乖巧得如同一只纯良的小白兔。这么委屈的模样在萧晚看来媚态横生,简直想将眼前的少年狠狠地压在床上蹂一躏一番,来满足她昨日未能满足的饥饿心情。
这样想着,萧晚的贼手偷偷地溜达了过去。但见谢初辰拉耸着脑袋,一脸无精打采、信心受挫的样子,终是不忍心再欺负他了。
她轻轻拍了拍谢初辰的脑袋,故作生气地哼哼道:“大婚那晚,可不会这么简单就饶过你的…你做好准备吧!”
“大婚?”见谢初辰一脸迷糊,萧晚敲了敲他脑袋,受挫道,“你这个小笨蛋,难道忘了吗?我赠你玉佩的时候,曾经说过,等我解决了季舒墨,必会热热闹闹地办一次大婚!”
先前,萧晚一直担忧自己和季舒墨的事牵扯到谢初辰,让他遭受到百姓的非议,才迟迟不敢举行大礼迎娶他过门。
但现在,季舒墨已被萧晚休出了萧府,成为了红杏出墙的弃夫。相反,谢初辰却在赈灾中重振了名誉,一雪无才无貌无能的前耻,得到了不少百姓的拥护。若是被立为萧家正君,也绝不会再遭到萧家长老们的反对了。
眼看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得,萧晚迫不及待地想要举办大婚,尽早给谢初辰一个名分。
“等会和我一起去挑选吉日吧。”牵起谢初辰修长的手指,萧晚轻轻地吻了吻手背,笑着道,“待选好吉日,我就堂堂正正地迎娶你过门。告诉所有人,我的正夫是你。”
对于迎娶初辰的这次大婚,萧晚激情澎湃,全部一手操刀,简直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迎娶季舒墨的那番场景。
原本想在初十的吉日就办上喜事,但准备太过匆忙,别说布置新房了,连拜帖都没完全发完,而往后挪上十日又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冬至前后。心急火燎的萧晚只好含恨咬牙,又往后推迟了几日,于十二月二十五日迎娶正夫。
心想着绝不能委屈了谢初辰,萧晚下定决心,定要将这场婚事办得比上次更加风光!
萧晚要迎娶正夫、重办婚事的事热热闹闹地传遍了整个京城。在祝福两人的同时,众人免不了地闲谈到了萧晚的第一次婚礼,那个她曾经挚爱却狠狠背叛她的主人公——季舒墨。
这些年来,季舒墨一直以温润如玉、谦谦自立的才子形象享誉整个京城。美如冠玉、颜如舜华。出口成章、妙笔生花、更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直是不可多得的才色双全。
这么一位风华正茂、德才兼备的少年,引得京城众多贵族小姐前扑后涌地争相讨好。但他,却在半年多前,答应了京城草包女萧晚的求娶,令所有京城人士大跌眼镜、扼腕可惜,只觉得这么好的一朵娇花竟插在了萧晚这坨牛粪上。
五个月前,谢初辰在季舒墨的大婚之日插足逼婚,令季舒墨的维护者们十分不满,认为名声极差的谢初辰竟使出了这么卑鄙的手段!更有人认为萧晚花心,竟在娶季舒墨的同一天,也让谢初辰过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