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抬头看着他,稳稳地扯着他的手,而后人往前走了两步,挡在江御景面前:“他不聊。”
她穿着高跟鞋,脊背又刻意往上拔了拔,比面前的女人还要高出一截来,周身那种不容置喙的气场久违扩散开来。
江御景没动,任由她小小的手费力地想要包起他大手。
人站在身后,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只能听到熟悉的女声,一字一字,清晰缓慢地:“他不想跟您聊,也不想听解释,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伤害也已经造成了,不是解释和道歉这种毫无意义的话可以轻易抹去的。”
江御景没说话,长睫微动。
宫翮也好,苏立明也好,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你的母亲,她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可能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她解释一次,也许你误会了。
所有人都是这么跟他说的。
江御景不懂为什么。
明明事情是已经发生了的,难言之隐也好,有他不知道的缘由也好,明明无论当年她有什么样的苦衷,都不能够成为她抛弃自己的孩子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的理由的。
更何况,她没有。
从他有记忆起,她从来都没尽到过一个母亲的责任,他永远都是一个人上学吃饭睡觉,然后听着她凌晨醉醺醺的带着男人回来。后来她不再带人回来了,她走了。
她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丢下他,一句话也没有消失十几年,现在突然回来,肆无忌惮的找他,要他原谅,好像他就理所应当听她解释,接受她的道歉似的。
他凭什么啊。
黑裙女人和喻言对视片刻,偏过头去,看向她身后的江御景,似乎在极力压抑情绪,唇边扭出一个笑容来:“我跟我儿子的事情——”
“您儿子在哪呢?”喻言冷淡地打断她,费力地挺直了脊背拔高想把人藏住不让她看,“您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失去做为江御景母亲的资格了,阿姨,每个人做了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希望您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语气里藏着怒,带着冷冰冰的刺,江御景听着,又垂眸看着她笔直紧绷的脊背,突然就笑出声来。
她在生气,替他。
小小的身子挡在前面,想要保护他。
太可爱了。
男人手臂抬起,大掌按住她发顶,缓慢将人按下去了。
喻言一愣,回过头来看他,皱了皱眉。
江御景唇边含笑,被她紧紧捏着的手指张开翻了一圈,反手握住她的,拇指指肚轻缓摩擦了两下作为安抚。
喻言不满地抬手拍掉他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你干嘛呀。”
江御景手也不移开,顺势揉了揉她头发,几根碎发被他揉着乱糟糟的翘起来,他才满意收了手:“饿了,回家吃饭。”
他说着拉着她往前走,目不斜视和面前的黑裙的人擦肩而过,余光都没瞥过去一眼。
走了几步,女人不甘心的声音再度自身后响起:“御景!”
江御景脚步一顿。
她声音哀凄酸楚:“你不肯原谅妈妈了是吗,甚至连机会都不给妈妈一次吗?”
“我有很好的妈妈。”江御景缓慢出声,回过头去,看着女人熟悉的,被他继承下来的眉眼,“她早上会叫我起床,送我去学校,周末会带我出去玩,给我买我想要的东西。她知道我爱吃什么,讨厌什么,教我写作业,给我织围巾。她爱我,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一样。”
他眼神淡漠,声音平静,
“那个人不是你。”
喻言直到进了家门,还有点小心翼翼的。
她被江御景拉着跟在后面,进去以后偷偷朝外面瞅了一眼,才缓慢地关上门,犹犹豫豫“诶”了一声,转过身来,去拽他袖子。
身子刚转过来,被男人一把按在门板上,脊背撞击发出嘭的一声轻响,喻言吃痛,还没叫出声来,唇舌被封住。
这个吻和他压着她的力度不太一样,轻缓温和的磨着她唇瓣,舌尖探进去,划地盘似的一寸一寸舔舐。
喻言微仰着头接受这个绵长的吻,再次呼吸到空气的时候眼角已经有点红了,大眼水润润的,轻微喘息,哪里还有之前挡在他前面时的那股气势。
江御景眉眼全部匿在阴影里,低垂着看她,黑眸中有幽淡的光。
她拽着他胸口衣料,力度软绵绵的:“我刚刚有没有太……自以为是了。”
她有点不安。
毕竟算是他的私事。
江御景低笑了声:“没有。”
喻言听见,小小松了口气,手臂环着他的腰,脑袋侧着贴上去:“我就觉得好气啊,凭什么她说回来就回来,说聊就聊,说要解释你就一定得听啊,还要让你原谅她,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御景下巴搁在她发顶,手指一下一下摸着她头发:“是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喻言在他怀里蹭了蹭,而后仰起头来,下巴搁在他胸膛,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女朋友今天表现怎么样。”
江御景心软的像是深陷云层,手扣在她耳畔,垂头轻吻她额头,声线沙哑低柔:“女朋友今天很帅。”


第66章 第六十六颗糖
MAK战队打进夏季赛决赛, 他们最终的对手, 另一只队伍也将在FOI和BM之间产生,然后MAK要开始研究阵容, 看复刻,算算两支战队比赛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江御景唇瓣贴着喻言额头, 轻缓摩擦了两下:“过去吗, 看看FOI和BM谁赢了,顺便吃个晚饭。”
喻言一顿,抬起脑袋:“等下再过去, 现在不想吃晚饭。”她试探性提议道, “我们先看个电影?”
江御景挑了挑眉。
放在往常, 她应该是推着他往隔壁赶生怕自己会耽误到他训练的那种才对。
喻言皱巴着表情, 似乎又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 胳膊环着他的腰, 仰着脑袋亲他。
从脖颈到喉结,细白手臂伸出来揽着他脖颈往下勾咬他唇瓣。
江御景微眯着眼,扣住她耳畔毫不犹豫反客为主,手指从背后向上摸索着她连衣裙拉链,捏住,刺啦的一声轻微细响。
喻言点火的唇舌顿了顿,最终紧闭着眼视死如归似的伸手搭上他皮带。
于是,很帅的女朋友没能帅过三秒钟, 就被人直接按在门板上剥了个干净揉成团,一口下去吃了个干干净净。
事后,跪在浴缸里瘫软着的喻言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个人最近越来越过分,花领子多到令人发指,青天白日的,就这么肆无忌惮抱着她满屋子的换地方。
就老老实实的在床上是会怎么样啊!
她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手臂冲他张开:“膝盖痛。”
江御景无奈,长臂勾着把人捞出来,浴巾严严实实裹了两条,扛麻袋似的扛出去了。
喻言踢着腿儿拍他背:“你就这么纵欲下去小心以后肾亏啊你。”
江御景俯身把人放到床上,抽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玩儿似的揉着那颗摇摇晃晃的小脑袋:“不是你先勾引我的?说吧,有什么目的。”动作不太温柔,湿漉漉的长发被他擦的乱七八糟的遮着眼。
喻言“哎呀”了一声,没好气地去拍他的手,累兮兮地仰身摔回到床上,侧着脑袋去看墙上挂表。
用生命争取到的两个小时,她觉得自己太伟大了。
喻言撑着床面坐起身来,再次伸出双臂,半瞌着眼懒洋洋地对着面前的男人说:“行了,你退下吧,本宫要更衣了。”
“……”
江御景觉得这丫头每次事后的这种时候就好像什么都没在怕的,对着他完全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就好像是料定了他肯定不会凶她。
事实上,似乎也就是这么回事。
喻言懒趴趴地看着男人出了她房间,眼皮子唰的一下掀起来了,回身扑到床头掀开枕头找手机,没找到。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之前在比赛场地穿着江御景的队服外套的时候,手机好像就顺手,放在他那衣服口袋里了。
现在那件衣服在哪儿来着?
好像在她家楼下厨房流理台上铺着,上面应该还沾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
喻言苦着脸磨了两下牙齿,想了想,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拉开衣柜换了套衣服,然后光着脚蹬蹬蹬跑出了房间下楼。
她一下去,就看见江御景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正倚靠在厨房吧台边玩手机。
他那件沦为两人战斗牺牲品的队服外套被他一根手指勾在手里,袖口蔫巴巴地拖着地。
喻言走过去,垂头看了一眼黑色衣服上的痕迹,红着耳朵抬起头来:“我手机好像还在你外套里。”
江御景点点头,从旁边吧台上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淡声道:“小炮给你发微信了。”
喻言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等想好怎么说,就听见他继续道:“说准备完毕,现在可以过去了。”
“……”
“你为了拖时间,这个代价付出的倒是还挺惨烈的。”
男人舔了舔唇角,低垂着眼看着她缓慢地笑了一声,“腿酸不酸?”
喻言:“……”
百度百科上江御景的资料缺失的不少,包括生日出生年月什么的全没有,只有个坊间传闻的处女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喻言也只隐约记得好像谁跟她说过他生日在八月底,具体知道是今天,还是苏立明偷偷摸摸的跟她说的。
MAK队员几个人和几个工作人员暗搓搓地拉了个微信讨论组,起名叫——MAK战队队宠22岁生日研讨大会。
喻言的任务则是在比赛结束回到基地以后,尽量拉着江御景拖个一小时的时间,让其他人有充足的时间做出准备。
她在这个群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而事实上其实她这个任务完成的也确实挺圆满的,忽略她这个前锋战士的奉献与牺牲不谈的话。
两个人出了家门,走到隔壁基地门口,按开密码锁,江御景瞥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口,扭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人:“你先进。”
喻言:“?”
江御景道:“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门后藏着泼我一桶水什么的。”
喻言:“???”
“那你就让这一桶水泼在我身上吗?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她一脸难以置信。
江御景抬手,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她头发:“如果真的泼了,我会帮你洗澡的。”
“……”
谁要你帮我洗澡啊!
喻言深吸口气,想着反正也不会真的有从天而降的一个水桶什么的,干脆往前迈了两步,压开门,一步迈进去了。
漆黑一片的客厅,喻言眯着眼,还没等适应黑暗的光线,一个清新带着淡淡甜香味道的怀抱直接把她圈住了。
喻言吓得嗷的一声,下意识去推,还没等推开,她身后江御景拉着她手臂把人给拉回来了。
冲过来抱上去的小炮也吓到了,手臂接触到的触感不太对,温软的,还带着沐浴露的味道。
小炮松了手,后退了两步,点亮手机屏幕。
幽幽的蓝光从少年下颚映上去,配合着他错愕的表情,颇有点鬼故事的气氛。
喻言一脸惊恐抱住江御景的胳膊,脑袋埋进他怀里。
江御景单手揽着她,长臂伸出,啪叽一下拍开客厅灯。
小炮身上套着个蛋糕型睡衣,头上戴着的帽子上面还有一根蜡烛形状立着,手里捏着个手机。
苏立明手里捏着个大横幅,因为做的有点长,他不得不嘴巴咬着一边竖着拉开,红色的底子白字,上面写着‘SEER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浪味仙和the one头上戴着个小丑的帽子,一人手里拿着个彩炮站在门口两边。
the one没什么表情的拉开手里的彩炮,嘭的一声响起,斑斓彩条从他手里跳出来,蹦跳着冲到半空中而后在众人面前洋洋洒洒散落下来。
刚巧这个时候,听着外面信号响起的胖子推着个点满了蜡烛的大蛋糕从会议室推开门拐出来,胖胖的脸上笑呵呵地,澎湃激昂开口唱道:“祝你——”
刚唱了两个字,他敏感的察觉到气氛好像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停在原地闭嘴了。
一片寂静中,The one面无表情接道:“生日快乐。”
“……”
喻言捂住了脸。
这帮直男到底准备了些什么东西啊!就是这么用她辛辛苦苦争取到的两个小时的啊!
十分钟后,MAK战队基地大厅,江御景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小炮身上还穿着那套大大的,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生日蛋糕棉睡衣,头顶帽子上的那一根蜡烛已经耷拉下来了,连带着少年的声音也蔫巴巴的:“我们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江御景手里捏着个气球,指尖按在两段转:“然后你上来就抱着我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小炮委屈巴巴:“我明明发了微信说让让景哥先进来的……”
“……”
江御景沉默了。
喻言撑着下巴坐在旁边,手里捧着块蛋糕,边吃边晃悠着脑袋啧啧出声:“明明是某人的锅,结果还要我们小炮背哦。”
胖子捏着叉子把蛋糕上的水果挑起来一块,放在自己的纸盘子里,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炮炮,黄桃快没了啊。”
小炮看着近在眼前的蛋糕就被几个没良心看热闹的分食,眼见着越来越少,又扭过头来,大眼水汪汪看着江御景:“景哥……”
白毛少年也生着一双大杏子眼,就用那种莫名熟悉的眼神巴巴瞧着他,江御景抿了抿唇边,抬手敲了下他脑袋:“吃你的蛋糕去。”
小炮高举双臂“耶”了一声,嘿嘿笑着跑过去切蛋糕,边切边煞有其事:“景哥,二十二岁生日好重要,我们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喻言眨眨眼:“为啥好重要,又不是整数岁的生日呀。”
“非也。”胖子冲着她摇摇手指头,“二十二岁,对于男人来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尤其是有妹子的男人。”
苏立明一脸怅然:“二十二岁啊,我都过了多少年了,真惆怅啊。”
浪味仙慢悠悠推了下眼镜:“然而你还是没有妹子,更惆怅了。”
“国家男性法定结婚年龄,过完这个生日可以去民政局领驾照了。”
“是信仰之年。”
“人生完整。”
the one淡声说:“成熟的象征。”
喻言:“……”


第67章 第六十七颗糖
一群男生嘴巴就像加特林一样围坐在沙发一圈探讨着队宠的人生大事,而队宠本人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逼逼甚至还一副很是受用挺开心的样子, 偶尔跟着吐槽两句。
喻言坐在旁边翘着腿吃蛋糕, 此时大家已经聊到了婚礼礼服话题。
小炮一手举着盘子拍大腿:“鱼尾啊鱼尾!鱼尾好看啊!”
“抹胸啊, 婚纱的灵魂。”
“别了吧, 抹胸我们景可能要暴走,开着w对着婚礼现场所有男性同胞狂喷一顿。”
“景哥不是那么小气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
喻言看着他们津津有味的讨论, 觉得这方面男生的战斗力好像一点也不输给小姑娘的。
她舔了舔嘴角的奶油, 扭过头去, 看向身边男人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江御景“嗯?”了一声,侧过头来:“都好。”
喻言歪了歪脑袋,也皱着眉想了想:“抹胸和鱼尾我都喜欢, 那就都要了吧。”
看着她很认真的这么说着,男人视线蓦地变得深了些,凝视了她半晌, 突然勾起唇角:“你已经准备好嫁了?”
喻言理所当然道:“我不嫁啊。”
“……”
江御景:“?”
喻言踢着腿儿说:“我才二十一岁啊景哥哥, 你就打算把我送进婚姻的坟墓了,你好残忍, 我拒绝。”
“……”
江御景不想跟她说话了。
胖子在那头好半天没说话, 翻着手机突然啧啧两声, 摇摇头, 清了嗓子拔高音量:“兄弟们, FOI赢了啊,3-2,决赛对手。”
小炮仰天长笑摩拳擦掌:“老子终于不用被金在孝gank了!”
苏立明笑了声:“然后你会被FOI中野gank。”
少年是不服气的, 二话不说放下盘子拉着苏立明SOLO去了。
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都燃了,胖子提议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大家干脆换位置打个娱乐五黑什么的玩。
中单在跟教练SOLO,胖子双下巴抖了抖,看向旁边坐着的喻言,笑眯眯:“喻妹来不来啊,四缺一啊。”
喻言一下就来精神了,挺直了腰板举起一只手来:“我打AD!”
顿了顿,她又另一只手抓住江御景的手腕,也高高举起来:“景哥辅助!”
江御景:“……”
小炮电脑没开,现在用数据分析师的电脑在SOLO,喻言干脆坐到他的位置,深吸口气:“好紧张,好紧张,我第一次五黑。”
江御景在她旁边坐下,开游戏:“别紧张,你平时怎么躺这把怎么躺。”
“我觉得你的表述有点问题。”喻言提出异议,“我一直都是用我精妙的操作征服对面的。”
江御景哼哼笑了一声,没说话。
喻言差不多将将能摸着个国服黄金的小边边,胖子一边开直播进行了一段解说念白,由于SEER打辅助这个噱头实在是太足,直播间人数暴增,甚至贴吧已经开起了直播帖。
游戏开始,胖子红BUFF开局,边打边在那边没完没了冒骚话:“我们景嫂英雄池深不可测,知道什么叫太平洋吗,知道吗,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景哥跟嫂子不能比的,连维鲁斯都不会玩——”
江御景在那边不耐烦敲鼠标:“下路蹲一波。”
喻言拿了个大嘴,用了那个哈巴狗的皮肤,小心翼翼在江御景的娜美旁边补着刀。
而整局游戏打下来,MAK所有蹲在胖子直播间的粉丝,都觉得自己不是来看他们五黑娱乐SEER打辅助的,是来吃狗粮的。
整个不到四十分钟里,下路双人组的画风都是这样的——
“我要死了!江御景你奶我一口!”
“milk!milk!”
“我又要死了。”
“江御景!!!”
“奶我!你这个奶量对得起你那么大的胸吗!!”
“我要死了,我跑了。”
SEER:“嗯,我挡着。”
SEER粉:……靠。
娱乐五黑结束后,喻言偷偷摸走了江御景的手机,用他微博发了条微博——
【MAKSEER:我电竞小软妹,风琴星娜璐,样样都会。】
这条微博后来被SEER本人发现,据说肇事者是被从基地拽着衣领挣扎着拖回家的。
生日过去,MAK战队重新进入地狱模式训练阶段。
喻言第二天中午回了个家,高三已经开学了,喻勉没在,喻嘉恩倒是意外的在家里。
喻言人一进门,喻妈妈就伸着脑袋往她身后瞧,直到看见自家女儿人进来了关了门,才把头收回来。
喻言看着觉得有意思,没忍住笑了,问她:“妈,你看什么呢?”
喻妈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看你那个情深意切的小男朋友呀,你们两个这个相爱的,搞的我像个故意要拆散你们的老巫婆一样。”
喻言笑嘻嘻地:“我妈妈哪是老巫婆,是美少女战士。”
“同意你们在一起就是好,不同意就是老巫婆,我是看那孩子确实还不错,才勉强同意你们先谈谈看的。”喻妈妈做了一个幼稚的,撇嘴巴的表情,“怎么没把人带回来呀?”
喻言把包丢在茶几,人窝进沙发里:“他忙,下个礼拜总决赛了。”
“总决赛?”
“嗯,全国总决赛,这次打完就可以代表中国去打世界赛。”
喻妈妈不接触这个,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还真打进总决赛啦?”
喻言狂点头,一脸‘我男朋友棒吧厉害吧快点夸奖他’的自豪表情:“赢了就是全国第一,再往后面进化进化就是世界第一。”
一直没说话的喻嘉恩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来:“还可以,我女儿有个世界第一男朋友。”
喻言笑嘻嘻地,刚要说话,就听见喻嘉恩继续道:“如果没赢,那就分手吧,不是世界冠军还有时间谈什么女朋友。”
喻言:“……”
当天晚上喻言没走,直接在家里呆了一晚,喻勉放学回来看见他,也是整齐地四处瞧了一圈,没看见人,才扭头问她:“姐夫呢?”
少年这一个称呼脱口而出,太过自然,喻言惊了:“江御景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倒戈的这么快?”
喻勉面色平静背着书包往楼上走:“他说以后带我上分。”
“……”
你就这么容易被收买了?说好的姐姐是你一个人的呢?
喻言翻了个白眼,给某人发微信:【今天不许通宵了。】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男人才回:【嗯。】
【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喻言拿着手机走到厨房,从冰箱里翻出根冰淇淋出来往楼上走,嘴巴里叼着打字:【不知道啊,中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