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个屁。
江御景嗯了一声,回答道:“输了。”
表情非常淡定,仿佛空大的维鲁斯不是从他手上拿出来的一样。
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输了?”
“嗯,输了,2-0。”
“那你们为什么还这么开心?”
“不知道,今天打得开心,感觉和以前的比赛不太一样了。”
喻言一愣,以为这个男人终于完成了从单枪匹马一个人到一个团队的心理上巨大蜕变,在她刚想啪啪啪鼓掌庆祝MAK战队正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的时候,就听见江御景站在那里慢悠悠道:“可能是因为,今天我把小炮弹死了。”
“……”
哦,真是太高估你了。
男人还在那边美滋滋:“野区的这个爆裂球果,设计的挺好。”
“我觉得你就是想把小炮气走然后让我去把权泰赫挖过来。”
江御景眯起眼来:“你把他买过来,我就把他那眼睛给他开成三眼皮,叫什么?桃花眼?”
“景哥你好残忍啊。”喻言啧啧出声,又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你有一次,两只眼的双眼皮也开的很开的,很好看。就是德杯的那次,是不是因为没睡好,你那天几点睡?”
“不知道,不记得了。”他漫不经心。
喻言有点遗憾:“那你叫我出来什么事啊。”
江御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说。
喻言也不急,很耐心的等着他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看着她开口:“你回去吧。”
“……”
MAK战队夏季赛开赛以来的连胜战绩被QW终结,并且第一场双C位两个人全程都像在梦游一样,从贴吧到微博,小炮根本看都不敢去看一眼,整天面如死灰一脸的生无可恋。
江御景倒是百毒不侵,丝毫不被外界风起云涌的毒液喷射影响到,依旧喝他的草莓牛奶,练他那抠脚维鲁斯。
这边刚打开游戏,还没开始排,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旁边走过去的胖子:“德杯的前一天,我是什么时候睡的?”
胖子也配合他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好像没睡,你忙着跟SAN打架去了。”
江御景抿了抿唇角,不说话了。
喻言终于在第二天成功接到了喻嘉恩的电话,喻先生那边放着重金属摇滚,声音听起来就心情挺好的样子,一打过来就一声神清气爽的:“言言啊!”
喻言把手机举的离耳朵好远,声音开得小了点,才又放回到耳边,应了一声:“爸。”
喻爸爸:“你都好几年没回家了。”
喻言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我才两个多月没回去。”
“你还想多长时间回来一次?”喻爸爸不满意,“你再不回来你妈要把我丢出家门了,她连车库纸箱子都给我准备好了。”
喻言叹了口气:“行,那我下周回去。”
“几月几号,上午中午下午,都给我微信发过来打清楚了,我要截图给你妈交差的。”
喻言:“……”
她这边电话刚挂,SAN的脑袋就从店门后面冒出来了。
江御景他们这几天训练紧,FOI战队肯定训练也很紧张,喻言本来已经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的时候,他又跑出来刷存在感。
不过之前见他的时候还是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现在变成男朋友不喜欢的人,喻言抱着手臂,一脸‘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离我远一点’的表情。
SAN这个人非常敏锐,他显然也发现了,锐利眼角一挑,笑的邪里邪气的,还没说话。
店门再次被人推开,喻言坐在正对着门的方向,漫不经心扫过去一眼,视线顿住,人一呆。
江御景长身站在门口,双手插着口袋,漆黑眼睫懒洋洋耷着,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第40章 第四十颗糖
喻言心里咯噔一下。
江御景和SAN这两个人八字不合, 人尽皆知, 喻言也早就已经通过工作人员贴吧微博等等一系列渠道被科普过很多遍了。
这两个人有差一点三掉辅助the one的血海深仇。
这样一想, 其实她好像是个局外人, 感觉the one才是女主角。
喻言乱七八糟天马行空着, 江御景那边已经走过来了。
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性情大变怒发冲冠拉过衣领子就是一拳的画面出现,男人表情一如既往, 平静走过来以后看都没看旁边的SAN一眼,径直走到喻言面前,淡淡开口道:“走吗?”
喻言眨眼,点点头, 有点意外。
旁边的SAN在愣了一下以后回过神来,哟地一声, 难以置信地样子:“这不是我们 SEER吗?”
声音有点大, 引得临近的几桌也有人抬起头看过来。
江御景用眼角瞥了他一眼。
男人表情阴测测地,假惺惺拍了两下巴掌赞叹:“我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怎么回事啊,我们这位老板娘真的不简单啊, 是我低估她了。”
他话音落, 江御景也眯起眼, 周身气压开始变低:“谁是你们老板娘, 关你屁事?”
SAN不为所动,笑眯眯的看向喻言:“你怎么拿下这人的,你教教我啊,让我长长见识。”
喻言也不想给他面子, 几乎是没用思考的一秒站好队做出反应,挑着眉梢:“你很闲?”
SAN磨了下牙,危险周身危险因子开始躁动。
江御景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喻言面前。
SAN和喻言两个人坐着,他站着,人高出一截来,只低着头,没说话。
喻言被挡在后面,眼前全是他的腰背,看不见是什么表情。
男人穿着一件奶白色卫衣,料子很薄,一看就非常柔软,近在咫尺的距离,有淡淡的洗衣液和肥皂的味道。
宽肩窄腰大长腿,高挺鼻梁小内双,皮肤白的过分,袖子卷着,露出小臂肌肉。
店里有一些小姑娘开始视线频频往这边瞧,落在江御景身上黏糊糊地,移不开。
虽然知道现在时间不太对,但是莫名的,有点不高兴。
也没管不知道为啥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就在那边眼神交流了差不多快半分钟的两个人,手从他身后伸过来,抓着男人薄卫衣边,又轻又缓的扯了扯。
江御景回过头来,黑眸里还带着没来得及隐的戾气。
喻言微怔,眨了下眼。
男人看着她,那股煞意从眼底云雾般浅淡缓慢散去。
女生坐在他身后,仰着脑袋看着他,杏眼黑白分明,安安静静地。
细白柔嫩的小手捏住他上衣边缘一点,力度轻轻小幅度拉着,像是在撒娇。
江御景眼神不易察觉地软下来,反手拉住她扒着他衣角的小手。
他手很大,指尖稍微有点凉,手掌上有薄茧,蹭到她的手背,有一点点痒。
喻言紧张的心怦怦跳,攥成小拳的手心里有一点汗,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走吗?”
江御景抿了抿唇角:“走吧。”
SAN看着面前两个人明目张胆的动作,挑着眉,没说话。
两个人出了门,江御景这次倒是开了车来,喻言站在车门口,正纠结着要怎么办,江御景绕到驾驶位那边,打开车门,抬起头来:“坐前面。”
喻言原本准备去开后门的手缩回来一半,哦了一声,跑到前面去了。
她在副驾驶坐好,扣上安全带目不斜视一言不发等着江御景开车。
顺便发问。
上车以后,男人果然安静坐了一会儿,半晌,才发动了车子,把着方向盘打了个转。
他把方向盘的时候也有个小动作,会卡着虎口,食指微抬,漫不经心敲一下。
就像他每次打游戏之前,都会下意识的把一下耳麦,修长好看骨节明晰的手,扣在黑色耳麦上,表情淡漠侧脸线条分明,每次镜头给到这个动作的时候,都会引来现场迷妹的一阵尖叫。
只不过,这个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但是他把着方向盘的时候,只有她能看得到。
喻言美滋滋想着,有点得意。
“你还挺高兴?”江御景开着车,瞥她一眼。
喻言装傻:“什么?”
男人情绪莫辨哼了两声,车子平稳驶进小区,拐进车库,熄火。
喻言坐在车子上,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慢吞吞问他:“景哥,我能问个问题吗?”
“我还没问呢你先问上了?”江御景拔了车钥匙,食指勾着,“你说。”
“你之前为什么不让我坐副驾驶?”
“……”
“后来你为什么又让我坐了?”
“……”
江御景不太想搭理她,径直下车。
“这是一种认可吗?”喻言也跟着啪嗒按开安全带,扣开车门,跟在后面继续追问,“因为我的LOL现在打的太好了?”
江御景终于忍不住了:“你怕是活在梦里。”
“你不要不承认了,是不是当时我就已经打开了你的心门?毕竟我是天赋型选手,长得还好看,我妈说我幼稚园的时候就有小男生偷偷拉我的手。”
江御景一顿,没表情的转过头来:“哪只手?”
喻言牛逼吹到一半,没有想到真的能得到对方的回应,眨眨眼:“什么,我不记得了啊,你要去找人打他吗?”
“不是,我准备把你被他拉过的那只手剁了。”江御景阴阳怪气道,语气和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刻薄。
“……”
喻言强压下心底的怪异感:“景哥,你这个假男朋友。”
江御景低着头看手机,头都没抬。
“你根本就没有让我感受到来自男朋友的如沐春风般的爱意。”喻言再接再厉。
此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基地门口,江御景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是吗,那你感没感受到我的杀意?”
他开门进去,喻言秒变严肃脸,话也不接了,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脸灿烂的和同样一脸灿烂冲她走过来的小炮打招呼。
“言姐!好久没见到你了!”小炮超热情。
“……”
江御景沉着眼没说话,不爽的磨了下牙。
男人随手把手机丢在沙发上,走过去开电脑坐下,喻言那边从苏立明那要了赛程表和之前的BP记录,坐在沙发上看。
看了一会儿,她旁边江御景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喻言瞥了一眼,是条微信消息,她抬起头来喊客厅另一头的男人:“景哥,有你微信。”
江御景握着鼠标懒洋洋靠进椅子里,转了半圈,嗯了一声:“等会儿。”
她也没再管,直接把他手机放到旁边,结果屏幕一直亮,微信提示一条一条往外蹦。
“……”
喻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景哥,你业务好忙。”
江御景掀了掀眼皮子,从客厅那边远远看过来。
喻言没什么表情:“你微信一直在响。”
听见这话,小炮开始狂咳嗽,挪了下椅子划过去,压低了声音凑近:“景哥,你的小女朋友还没断?”
江御景冷淡瞥他一眼,推开椅子走过去,站在沙发旁边,弯腰俯身拿起手机来翻看。
喻言仰着头,就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可怕,越来越可怕。
然后倏地,扬睫看向她。
两人视线对视十秒,喻言看了一眼客厅另一边的几只,确定大家都在很投入的沉迷召唤师峡谷,重新仰起头来,冲他眨巴着眼睛,企图眨出一点抛媚眼的感觉来。
江御景冷淡的看着她:“你沙眼了?”
“……”
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
喻言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重新看手里的东西。
MAK战队下场比赛打FOI,这也是两支战队夏季赛第一次相遇,德杯的时候在SEER和SAN双双缺席的情况下,MAK2-1拿下比赛,打的也不是很轻松。
而从这段时间看下来的复刻录像来说,SAN这个中单转型半路出家AD给出MAK这边的压力还是非常的足的。
至少下路对线期再想要拿到优势很难了。
一叠东西翻下来肚子有点饿,她抻了个懒腰,准备看看可以弄点什么东西吃一点。
打着哈欠站起来去洗手间洗手,喻言掰开水龙头放出水流,浸湿手后挤了一点洗手液,慢悠悠地把它们搓出泡沫来。
细细密密的白色沫沫一点一点出现,带着一点水果香,喻言细细地搓了搓手指头,刚打开水龙头准备冲水,一个白色人影闪身进来。
她回过头去,刚好看见江御景进来,顺手还带上了洗手间的门:“你怎么不关门?”
奶白色的卫衣衬着他看起来更白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衣品怎么可以这么好,眼光完美的不像个电竞宅男。
“不用关啊,我就洗个手。”喻言手上的泡沫还没来得及冲掉,手臂高高举过去冲他摆了摆爪子,“你先出去。”
江御景长睫垂着看她,缓慢地“嗯”了一声,人往前走了两步。
“我先亲你。”
字还没落地,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扣着她脑袋带到身前来,俯身低下头去。
唇片上毫无预兆的就贴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有点凉,软软的触感,带着草莓牛奶和他的味道。
第41章 第四十一颗糖
凉凉软软的唇片和她的触碰, 没有下一步的动静, 就那么贴合了几秒。
两个人都没闭眼, 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和男人双眸对上, 漆黑幽暗。
洗手间空间狭小, 逼仄,温度攀爬, 热气升腾。
江御景舌尖顺着她上唇中间唇珠的位置一路向侧,绵长的舔过去,缓慢滑到嘴角。
喻言骤然僵硬,浑身开始发软, 几乎站不稳。
他一手按着她后脑,一手捞住纤细腰肢, 把她整个人往前带, 柔软的身体顿时全压上来。
她手上还沾满了泡沫,不敢去推,只得软绵绵伸出去,身体没着力点, 依附在男人身上, 感受着他生涩小心, 又莫名有点暴躁的舔舐。
喻言脑子里乱糊糊的, 像是一锅被搅拌的糖浆,熬炖至浓稠,咕嘟咕嘟冒着甜丝丝的泡泡,微微透明的琥珀色, 舀起一勺来,拉着丝。
软绵绵的舌尖也小心翼翼伸出一点来,试探性地舔了他一下。
江御景动作一顿,眸光一寸一寸拉暗,毫不留情咬住她蹭过来捣乱的舌尖。
刺痛感传来,喻言唔的轻叫一声,轻微挣扎了一下。
男人置若罔闻,直接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抱在怀里搁到旁边洗手台上,咬着她舌尖的动作没松,软嫩一点拉进口里含住,细细吮吸。
她身体和脑袋一起下意识往后缩,拉动舌尖痛感更剧,脊背紧紧贴着瓷砖墙面,冰凉,身前的人却带着她燃起不断攀升的热度。
直到她呼吸开始急促,杏眼里泛起一点水光来,他才停下动作松了口,身体微微往后撤离了一点。
江御景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将她整个人圈在他和墙面之间,弓着身子看着她,黑眸里带着某种陌生的侵略感,像是极具攻击性的大型猫科动物。
“喻言。”他也在喘,沙哑着嗓子缓慢叫着她名字,“我忍你很久了。”
喻言还没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有点乱,露出一半锁骨,柔软胸脯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晶莹红肿的唇片微张着一口口吐气,茫然无辜看着他。
被她这样看着,江御景浑身热度开始往下窜。
喉结滚动,强压下身体里燃起的燥意,他平稳了下呼吸,缓缓开口:“你店里那两个男的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
“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SAN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
“他刚刚还特地发微信给我,让我跟你说,很喜欢你。”他压声咬着音,“原来你们俩这么熟?”
江御景有点躁。
一点点的别扭和小不爽从那天去店里找她开始沉淀,包括这几天以来,除非他去接她否则完全不主动去找他,在基地里明显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个人关系的遮掩,再到今天看到她在跟SAN说话。
他没怎么明说,她也没在意没察觉,所有的这些,统统都没有得到解释和解决。
最后,终于在收到SAN发过来的那几条微信的时候,小小的细微情绪慢慢地,一点一点累积起来,变成了一个不开心。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打得喻言有些措手不及,眨了下眼,说不出话来。
她坐在洗手台上,有点呆的看着他,突然明白过来:“所以你这几天都对我很凶。”
没想到会得到她这样的回复,江御景微愣,又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对你很凶。”
“有的。”喻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点头,掰着手指头给他一样一样的数,“你说你要卸了我的腿,剁了我的手,还要给我开三眼皮。”
“……”
“我没说过要给你开三眼皮。”他反驳。
“反正就是,很凶残,超可怕。”喻言总结。
这次,男人没话可说了,半晌,才吐了口气出来。
声音很低,还有点不易察觉的赌气和无奈:“谁让你气我。”
她眨眼:“我哪气你了。”
“你这几天主动找过我?哪次不是我去找你?而且——”他眯起眼来,“你很怕被发现和我在一起?”
喻言有点呆,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之前好像也有过好几次,生病的时候,在医院的时候,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占有欲强,没安全感又粘人,任性幼稚起来像个小朋友。
喻言放轻声音解释:“这几天你们都在练新阵容时间很宝贵啊,不想让你分心。”她歪着脑袋,“而且,你不觉得就这么虐狗太过分了吗?”
江御景哼笑一声:“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喻言呆了:“你说了吗?”
“没有。”
喻言松了口气,放心了:“那他们肯定不知道了,你最近几天都对我那么刻薄,他们看不出来的。”虽然也有苏的时候。
后面半句话,她没说出来。
江御景不自然的抿着唇,转移话题:“那黄毛咖啡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也没有问我了。”
“我都改名叫原谅绿了,你没懂?”
“……”
你让我怎么懂。
洗手台上有点硬,硌的她屁股疼,喻言低下头,满手的泡沫已经几乎都消失不见了,手上感觉黏黏的。
她犹豫着抬起头来:“你能先让我洗个手吗?”
他没有让开的意思,直接直起身子来,一手抬开水龙头,一手拉了她的手过去,仔细冲洗。
冰凉的水流划过手掌手心,他细细的帮她冲干净每一根手指。
喻言觉得有点别扭,往回抽了下手:“我自己洗……”
男人瞥眼看她。
喻言鼓了下嘴,觉得还是不动不说话的好。
江御景关了水,又从架子上抽了条毛巾出来,低头认认真真把手上的水珠给她擦干净,动作轻柔,垂着的睫毛看起来柔软又温和。
满分的全套服务结束,他把毛巾随手丢到一边,抬起头来,冷淡垂眼:“说吧。”
哦,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江御景。
喻言点点头,一本正经开始编瞎话:“那黄毛有喜欢的人了,在意大利。”
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总会有的。
“天天跟你一起做蛋糕那个。”
“他喜欢我闺蜜!”喻言马上接话,心里默默为沈默和季夏虔诚道歉。
江御景沉默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缓缓弯下腰,倾身往前靠近了一点,亲她唇角。
眼睫垂着,唇瓣开合蹭着她唇边,有点痒,声音压的低低的,丝丝缕缕,一字一字地钻进耳膜:“你是我的。”
小炮的大嗓门就在此时从门外适时响起:“景哥!你便秘吗!”
江御景动作一顿,没准备理他,咬着她唇角正要继续,少年又在外面喊了一声:“言姐怎么不见了?她回家了吗!”
“……”
喻言差点笑出声来。
江御景烦躁的啧了一声,直起身来,把人抱下洗手台。
喻言觉得自己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婴儿。
双脚终于落了地,她站稳了以后先是轻轻跺跺脚,然后抬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声音轻轻:“你别扭的时候唯一的表达方式就是嘴巴更毒吗?”
他没说话。
“景景,你很过分。”
你才过分。
江御景想说。
但是他说不出来,因为做的不对的好像确实是他。
他垂着眼安静站在那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阴影,看起来无端有点可怜。
喻言轻叹口气,踮起脚尖来,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江御景微怔,抬睫看她。
“以后你都要和我说啊。”喻言歪着头,眉苦恼皱起,“你什么都不肯说,就在那里一个人别扭,是谈不好恋爱的。”
良久,就在喻言以为自己等不到回应的时候,江御景才缓缓开口,“好。”
“以后都和你说。”他淡声说。
三天后迎来MAK战队和FOI战队的比赛,喻言前所未有的紧张,特地和苏立明说了一声让他到时候帮她留个前排的位置。
苏立明奇怪:“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后台看的啊。”
喻言一本正经地拒绝:“那气氛不一样的,我要亲临现场去感受粉丝对我们战队狂热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