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一眯,她忽然傻笑着开口道:“你真好看,其实我也不差,以后我们的孩子必然是继承我们二人的优良基因,定会迷倒一大片。”
连澈仍是笑着,他伸出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中。鼻端萦绕着她清幽的发香,他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浅浅,给朕生个儿子。”
忽的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清浅一把推开了他,开口道:“我不要。要生就要一次性两个,最好是龙凤胎。”
连澈笑而不语,再次将这个喃喃说着自己心愿的女子揽入了怀中。清浅依在他怀中,小手抚上了他胸膛滚烫的肌理。
指尖轻动之余,她能触到他胸口处的伤疤,他身上的这些疤到如今依旧是很明显。
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疤都见证着他为自己拼搏,甚至将性命置之度外的那份深情。
小手轻轻的在他胸膛盘恒着,她将他身上每一处疤痕都一遍一遍的细细抚过。
连澈垂下头,看着怀中一脸感伤的女子,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傻瓜。”
清浅伸手将他的衣裳拉得更开了些,他身上的疤痕虽浅淡了许多,但仍是清晰可见。指尖划过他胸膛处最为深长的那道疤痕,她喃喃道:“不知谁才是真的傻瓜。”
小脸微微一侧,她亲吻上了那道教自己指尖划过的疤痕。
怀中女子忽然而来的亲吻,让连澈的身子不觉紧绷了几分。
随着她的亲吻缓缓蔓延至他胸膛的各处,他只觉自己身子愈发的滚烫,气息也渐渐的沉重了起来。
这便是他的小妖精,他爱着的女人。只是这么纯然幽柔的亲吻,却也能让他身子各处对她的渴望叫嚣到极致。
下腹处的灼热紧绷让他的念想愈发的酸胀了几分。大掌抚上女子细滑的脖颈辗转而下,他指尖探向了她吉服的暗扣处。
挑进暗扣间,他狠力的顺着暗扣排列的方向朝下一拉。霎时间,女子从胸前到腰腹处的暗扣全数跳跃着从衣裳上蹦出。
悉数散落在了锦被和地面上,听到暗扣落地的声响,清浅抬起头,不满道:“你!”“乖,明儿让制衣坊重新定制一副暗扣。”连澈轻声哄慰着,滚烫的唇已吻上了她。
衣裳终是得以解开,他迅速的褪去了她身上那件扰他心神的吉服,大掌拢上她月白中衣的衣襟与火红肚兜的挂带处,他急切的将两件一并褪去。
待女子身上的衣物全数褪净被自己压倒在床榻上时,他的衣裳也已教身下女子褪去,抛于了床下。
见欺于自己身上的男人那眸中的火好似要将她湮没般,清浅忽的婉婉一笑,随即从枕头下摸出一袭火红的烟纱,撩上了自己的身子。
在烟纱的映透下,身下女子白皙的肌肤与随呼吸轻轻起伏的丰盈,那浅淡之绯蕴出的风情,让从眼而入的景致,好似妖娆红莲般令人血脉沸腾。
垂下头,隔着轻薄的烟纱,他咬上了她已被映成绯艳之色的胸尖。舌尖卷着烟纱将她已在自己口中绽放的花朵轻抵着,他游离在她身子各处的大掌,已感受到了身下女子的紧绷之态。
胸尖上陌生而又熟悉的触感,那麻痒撩人的湿热,让清浅不禁微颤着身子轻轻笑了出来。
听得女子嘤嘤的笑声,连澈用舌将她的胸尖从唇齿间抵出,抬头看向了她。
这种情景下,这女人居然能笑的出来。
清浅见男人神色似有不悦,她忙将小手圈上了他的脖颈,将他拉低了些,随即在他唇上轻啄了一记。
唇离开他,她仍是颇为灿烂的笑着。
他微砺的大掌原本摩挲着烟纱,揉捻着她如雪的肌肤缓缓朝她腰腹处滑去,如今这女子一笑,他便止住了动作,狠狠的将她的腰身捏了一许。
清浅痛得将身子一缩,颇为抗议的挣动一番。一手擒住她扭动的身子,连澈将大掌探向了她的腿间。
感受到大腿处的酥麻,她浅笑着,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双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背脊。
瑾妃,瑾之,木瑾,他是要让自己也融入他的一切。如此的话,他们二人将会缠绕得更紧密。
想到此处,清浅心中的甜蜜荡漾到了极致。
“你多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好不好?”她越爱他,便越想了解他更多。
方才那么多的前戏,这女人竟然还在走神,连澈眉间微挑,唇角勾出了一抹轻媚的弧度,“朕本想今夜不要太累着你,看样子似乎你精神很好,那多来几次也应是可以的。”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不禁大怔,小脸上也蕴出了一抹红晕。
这男人的话不能信,他在二人的情事上向来霸道。如今夜已较深,每一次他总是要折磨自己到求饶才肯结束。
若是再多来几次,那还要不要人睡了,封妃后的第一日就不去给太后请安,这成何体统。
眉目一转,清浅开口道:“你明日可是要早起上朝的。”
连澈却是不以为然的倾下身子,凑近她耳际,低低道着言语。她呆愣了几秒,随即一把将他推开。
看着使坏的男人,清浅灵光一闪,也轻轻的挑了挑眉,唇角凝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意,小手开始在他身上不甚规矩的撩摸着。
眼底荡漾出一丝灼媚之气,她一颦一笑间,是极尽妖娆的媚骨之姿。轻启嫣红的唇瓣,她开口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用指尖探在连澈胸膛上有意无意的打着圈圈,她小脸一扬,继续道:“来便来,谁怕谁。”
见身下女子一副挑衅的模样,连澈凤眸轻眯,猛的一个挺.身,贯穿了她的身子。
尽管她嘴上说着各种不合时宜的话语,但进入她身子的一瞬,他便知道,其实这女子早已情动。
身子的反应不会骗人,她温热的包容紧致的纠缠着他,但却能进退自如。或许是忽的一下太过猛力,身下女子的小脸仍是微微的皱了皱。
轻扬了唇角,他开始撞击着她的身子。大掌抚上女子的腰身,他禁锢着她的身形,以可让每一次的撞击都深深的抵至她的敏感处。
她身子上轻撩而下的烟纱,正随着他撞击的幅度,在她肌肤上盈盈凝绕荡漾着。
薄云般火红的烟纱笼着她如脱兔般盈跃起伏的胸前,就似幻夜媚灵般,让连澈从视觉上便将各种感官之触燃到了极致。
随着他气息的愈发粗重,他撞击的幅度与力道也是更加的狂烈。身下女子也轻眯了眼眸,唇间轻逸而出的娇吟一次比一次缠绵醉心。
她本绾着髻的发丝,也教她自己辗转着蹂躏得凌乱不已,小手更是紧紧的攀着他的背脊,将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肌理中。
唇角轻凝,他忽的止住了动作。看着身下女子因情潮即将来袭,而全身微微泛红的肌肤。
连澈轻喘着,眼梢却凝出了一抹妖孽之气。
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一副邪魅使坏的模样。清浅红着小脸,眼睫轻颤了几许。
原本激荡在小腹处乱窜的那抹酸胀之感,忽的一下无处释放。她轻凝了眉,难耐的用腿蹭了蹭他。
这男人却似乎是铁了心,不达目的便不罢休。
清浅微微哽咽了几分,伸出小手将男人的双眼蒙上,不让他看自己现在这副情迷的模样。
咬了咬牙,她恨恨道:“混蛋,下辈子不会再爱你了。”
连澈眼瞳轻轻一收缩,他猛的捉上了她蒙在自己双眼的小手,将之禁锢于她的头顶之上,随即俯下身子粗暴的吻上了她。
随着唇上噬咬般的亲吻而来,身子里的撞击也更甚方才。小腹处的酸胀之感教他撩拨得更加难耐。
呜咽着在他唇间释放着自己的媚骨之音,她身子终在是他狠力的撞击下到达了极致。
而他,却似乎仍是神采奕奕,继续撞击着她身子的最深处。
良久,清浅软腻的趴伏在男人的胸口处,肆意的听着他跃动的心跳声。不远处的火盆中,炭火仍炽烈的燃烧着。
身上盖着锦被,她将手臂与香肩都露在了外面,却也并不觉得冷。连澈微砺滚烫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淡淡道:“往后帮人,也要量力而行,懂吗?”
清浅楞楞的抬起头,看向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将他方才的话细想一番,她一惊,莫非他已然知道自己在家宴上替伶妃和徐方开罪的事?
没想到这样的小事,他竟也知道。
轻咬唇瓣,她小心翼翼的探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不料男人却忽的张开了眼眸看向了她,如墨似夜的眼瞳,悬深似海。
“就你这点道行,莫不是还以为能翻了天?”
清浅忽然想起孙悟空跳不出如来的手掌,更何况她还没有孙猴子的那般能力。如今被他吃得死死的,这家庭地位真心很低啊。
忽的坏坏一笑,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胸膛,而后挑眉道:“看你那拽样。”
男人瞬间沉了脸色,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接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之上,这男人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状态,可看她完全无法挣扎的模样。
正以为男人会有下一步行动时,他却是开口道:“你和徐方是何时认识的?”
虽然只是一瞬,他便从那个名唤徐方的人眼中读出了惊讶和诧异,那时徐方正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子。
清浅看向似在质问的连澈,这别扭的男人。
轻轻一笑,她开口道:“你还记得醉雪楼吗?就是偶然遇见的,因为他也认识山岚雀,所以聊了几句而已。”
“就是一面之缘而已。”
半响,见男人看着自己并不说话,她继续道:“你不信?”
“你说的,我便信。”连澈薄唇轻动,淡淡应声。
清浅忽的露出了一抹娇俏的笑容,“信就好。放开我的手吧,你弄疼我了。”
殿外,传来了清晰的打更声,估摸还有一会,他便该去上早朝了。
“一早我还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让我睡一会。若是我一副疲累的模样去见她,她定会不悦。”
连澈却并未放开擒在她双腕的力道,只是幽幽道:“明早母后便会启程去秋露山的寺庙上香,你不必去请安。”
大掌履上她胸前的丰盈,他揉抚着,而后缓缓向下,朝她的腰腹处撩去…
正文 266266.禁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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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便要到一年一度的新春之喜了。每到此时,便会有各国的使节借由恭贺新年之喜而来苍玄送礼朝拜,以求未来的一年里,两国的关系更加融洽祥和。
御茶房内,几名女子正在准备着茶点,欲送去给自家的主子享用。
前日,太后才从秋露山进香归来,后宫凡有品阶的妃嫔皆早起去给太后请安。如今刚回各自的宫中。此时正等着宫女准备暖热的茶水和可口的糕点。
颜妃与晴妃的两名贴身侍婢,珠寒和梦荷正围在一起准备着手中的糕点。
忙碌间隙,梦荷瞥了眼不远处的芙映,那女子正埋头忙着手上糕点的准备,也未同旁人说一句话。
转过小脸,她朝一旁的珠寒开口道:“这芙映果真是个闷葫芦,多余的话是一句都没有,又不善讨主子欢心,也就是她命好吧。能摊上个受宠的主子。这宫中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瑾妃宫中的奴才全跟着沾了光。”
梦荷压低了嗓音,继续道:“昨日我听说各国趁朝拜之际,送来了许多贡品。皇上便先亲自挑选了几件稀有之物赐予了瑾妃,并下令打赏云熙宫中所有的奴才。”
“这内务府里的东西,也都是谁得宠便给谁最好的。此前是伶妃,如今轮到这个瑾妃了。”
珠寒瞥了眼不远处的芙映,接着梦荷的话语道:“可不是吗,我家主子日盼夜盼,这可皇上已有数月没来过桐语宫了。从前还会来坐坐,如今竟是来也不来了。这宫中的女人没男人疼爱便老得快。若是这容貌再没有了,只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挑了挑眉眼,她继续道:“你说这瑾妃与伶妃当真关系如此好?这宫中的妃嫔,谁不想求得皇上的专宠,如今皇上独宠瑾妃,这伶妃还能毫不在乎地与瑾妃打得火热?”
“我看只怕是目的也不单纯吧。再则,像皇上这般男子,即便是不论身份地位,只论样貌气度,又有哪个女子会不动心。”
梦荷笑了笑,轻哼,“这瑾妃也真是够傻的,只怕是那日被卖了,还全然不知。”
一面道着言语,她一面将泡好的茶水放入雕花食篮中,刚将食篮拿起,她的手腕竟是猛的一抽,食篮一斜,里面的茶水与糕点瞬间朝地面落去。
霎时,茶盏碎片与糕点便零碎的散落了一地。
见得此情景,珠寒大惊,“你这是怎么了,若是教内务府巡视的人发现,你还要不要活了,还不赶紧收拾。”
梦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立刻蹲下身子,开始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你也快来帮我收拾收拾。”
珠寒忙退后了几步,“这可是你自己不小心打碎的,与我何干?我还要给我家主子送茶水糕点,你自己收拾吧。”
话音刚落,她便径自挽着手中的食篮朝门口踏去。
一旁的芙映瞥了眼正蹲在地上捡拾碎片,早已花容失色的女子。
唇角勾出一抹浅笑,她将最后一碟糕点放入了雕花食篮中,随即挽着出了御茶房,朝寒香宫而去。
此时,清浅正在秦暮云的宫中。
这是她来到这个异世过的第二个冬季,清浅俯身趴在窗台上,看那从天幕飘散而落的轻薄之雪。
伸出小手,晶凝如羽的雪瓣,轻轻旋转着缓缓飘落至她掌心,触及到肌肤的温度,便渐渐融成一抹水滴。在微暖的浅阳下,泛着盈透的光耀。
苍玄国帝都的冬日并不很冷,只须穿着一件稍厚的棉衣便也够了。但连澈却仍是命人为她准备了数件漂亮的貂毛小袄。
清浅怔怔的看着窗外,院内的植物花草上都已履上了一层浅薄的雪色,屋顶的飞檐菱角上,偶尔会有一两滴水珠盈盈而落。
殿内的秦暮云命人将火盆中又加了些许木炭,直至火盆中的炭火燃得更旺了些。她才转至鸟笼旁,纤细的指轻捻起鸟粮,给笼中的山岚雀喂食。
眸光一转,她看向了独自趴在窗台上,神色略显呆滞的清浅。犹豫了片刻,她开口道:“今日太后娘娘所说,开春便为皇上甄选秀女的事,你如何想?”
因沈溢外戚专权和小皇子一案,沈家算是彻底一蹶不振。目前在朝中任职五品以上的沈氏一族官员,已然全无。
沈溢已被革职查办,而与沈如月合谋一事,目前已是证据确凿,皇帝已下旨,将其打入大牢,终身囚禁。
这后宫没有了皇后,因此在选秀一事上,太后自然是倍加关注。再则,连澈的后宫相较于苍玄历代的帝王而言,并不充盈。
清浅将小手朝窗外伸更远了些,唇角微凝,她淡淡道:“暮云姐姐,这就好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秦暮云微微一楞,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鸟粮,行至了她身旁,“这是何意?”
看着一脸悠然,还将手伸向窗外玩雪的女子,她继续道:“你怎么对此事毫不在意?”
清浅将小手收回,指尖轻抚上湿凉的掌心,她直起身子,朝殿内踏去,“我知道姐姐是关心我,只是这事,并不是我说了,便能做主的。”
她虽淡淡的道着言语,但隐隐间还是透出了一丝无奈之气。
行至鸟笼旁站定,她唇瓣轻动,用飞禽之语逗弄着笼中的山岚雀。这段时日里,清浅跟着秦慕云学习了如何驯养鸟儿。
如今,她已能通晓一些简单的语言信息。
将小手伸进笼中,她指尖轻撩,与山岚雀玩逗着。鸟儿则用嘴轻啄着她指尖,惹得她小手不断传来阵阵微痒。
“原本便应我封妃一事,太后娘娘至今与我和皇上的关系都一直不冷不热的。如今这件事又是太后娘娘亲自提出,若是我反应激烈,只怕又会将关系恶化不少。”清浅凝着笼中的鸟儿,不紧不慢的开口。
秦暮云眉眼淡淡的看着鸟笼旁的女子,未想到她竟是考虑了如此多,她似乎与二人初识之时,有了较大的不同。
“若是你同皇上说说,兴许有用。”清浅看了眼她,轻笑,“我信他,所以不想因为这事去让他为难。即便是和他说了又有何用,这甄选秀女本就是太后娘娘同内务府一手操办的。”
秦慕云看了眼逗弄鸟儿的女子,随即将目光挑向了窗外,轻轻笑开。
也罢,倒是自己白担心了一场。只是,这三年一次的选秀,秀女人才倍出,个个进宫还不就是为了争夺皇帝的荣宠。
如此的话,不免会有行为激进之人。而这二人好不容易才交心,真正走到一起。若是因此引出什么是非便不好了。
话说回来,这女子真能看得如此豁达?她才不信。
清浅转过身子看向她,眸光朝殿内一环,奴才们都在大殿外。
见殿内并无外人,她不禁开口道:“暮云姐姐,你还要等那人到什么时候?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你,就这样将最美好的年华耗在宫中?”
小脸转向殿内,秦暮云看着神色微忧的女子,轻轻一笑,她视线略略模糊了几许。
碰上了那个人,爱上了他,她愿意就在这山中等他一辈子。
然而,却是事与愿违。她并非是一介孤女,若是,倒也好。父亲只是帝都的一名七品典仪,他为了讨好巴结袁将军,竟在某一日带着一大帮子人强行绑她。
父亲竟是这样一个生了她,又遗弃她的男人。如今更是想要利用她去讨好袁将军,作为交换条件,以换得更高的职位。
面对着一群强势霸道的男人,她无能为力,只得用刀尖抵着自己的脖颈,冷漠地说,若是我嫁给一个比袁将军更有权势的男人,你会放我自由吗?
与连澈相识多年,抛却各自的身份,她第一次求了这个男人。
皇帝的国丈职位都不会低,他如愿以偿从正七品晋升到了正五品,当上了分管佐领。而她,则是博得了一个等待心爱男人的机会。
她与那人在山中相遇,原本她想与世无争地在山中呆一辈子,等着他。然而现在她想通了,只要心中有他,在哪里又有何区别?
如此想,她也是如此告诉清浅,只要心中存了那个人,自己身处在哪又有何区别。
因为自她爱上那人起,她的心便被禁锢,再无自由。
清浅微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再说什么好。
此时,芙映正挽着装有茶水与糕点的食篮踏了进来,“娘娘们,茶水糕点到了。”
抛开略显烦恼的思绪,秦暮云将眸光转向了笑靥如花的芙映,开口道:“这芙映丫头也只有对着清浅妹妹时,才会笑得这般灿烂。”
待芙映将装茶点的食篮置于圆桌上后,清浅行至她身旁,伸手轻轻拍下了她肩头轻薄的雪花。
“我的丫头,自然是和我最亲的。这芙映可是云熙宫里的全才,万灵丹。”拉着一旁的秦暮云在圆桌前坐下,她浅笑开口。
一面品着茶水,一面用着糕点,二人坐在圆桌旁颇为惬意的聊着。
片刻后,池宋从大殿跨了进来,朝二人行跪拜之礼。
清浅见他来了,诧异的开口道:“起来吧,皇上已忙好了吗?”
池宋起身,朝她一揖,“回瑾妃娘娘,皇上命奴才来告知娘娘,不消多时便能结束。一会将与娘娘一道用午膳。”
清浅微凝了眼眸,继续道:“幽黎国的使者还在觐见?”
“正是。如今幽黎国国王病危,国内一片混乱。大王子与六王子的王位之争,使国内爆发了内战。上月总算是平定下来,六王子剿灭了大王子的军队。”
“事实上,这老国王是有意传位于六王子的,但却由于被大王子控制起来,这传位的诏书也被一同藏匿,后是等到查抄大王子府邸的时才找到。”
“目前这老国王尚未恢复意识,便已驾崩。而六王子则是顺利的继承了王位,成为了幽黎国的新任国君。这继位后的首要之事,便是搞好与临近各国之间的关系。”
“嗯,本宫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清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池宋忙朝二人施了一记礼,随即退出了寒香宫的大殿。
每到这时辰,秦暮云便有个习惯,会悠然的坐在敞开的窗棂前,肆意的弹着琵琶或瑶琴。
将瑶琴架与雕花琴台上,她在跟前婉婉落座。随着她指尖灵活而动,那清幽的琴音便盈盈从琴弦上荡漾而出。
清浅坐于圆桌前,小手托着腮,静静的聆听着这来自天籁的美妙之音。
殿内的香炉上,薄烟袅袅,四处都倾散着凝雅舒心的檀香之气。
芙映将目光探向窗外,不禁叹道:“这雪似乎比方才下得更大了些,可是寓意着瑞雪兆丰年?”
听得她的言语,清浅眸光一转,那窗外的飘雪教轻风吹得纷纷扬扬,交错飞舞间,竟是有一种别样的极致之美。
婉转的琴音让她脑中呈现出了一许与曲子相依相衬的凌波之步,看了眼眉目专注的女子,她起身,朝瑞雪纷飞的院中行去。
正文 267267.说你在乎
在院中站定,晶凝的雪花随风盈盈扬至她小脸上,带着点点冷凉之意。 衣袖轻轻撩过脸侧,她手腕灵动的一拨,将衣袖忽的朝身后的方向绕去。
足尖微点,她身子一撩,开始轻旋而舞。
顷刻间,四下飘扬的飞雪便随她的灵舞之姿流转出了一袭幻美的弧度。
此时的清浅,全然沉浸在雪舞风灵的意境中,完全不知有一个人缓缓朝她而来。
轻阖眼眸,她肆意的感受着轻薄之雪撩上她脸颊的清冽之触,与随她姿影而动的翻飞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