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眼前的男人,神色慵懒的仍是温温淡淡。她唇齿间的吸吮与缭绕,却是热情如火,似要疯狂的将他点燃。
即便是祭祖期间不可同房,但能如此腻在她深爱的这个男人怀中,便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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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黑影乘着夜色潜入了工部侍郎林元夏的府内,与他秘密交谈过后,黑影迅速出了林府,朝帝都街头巷内一间颇不起眼的民居闪去。
踏入幽暗无光的房间,黑衣人朝一名负手而立的男子一跪,低声道:“主子,正如许言所说,公主确是被软禁于了自己的寝宫中,且脚上被钉了锁链。”
男子微微颔首,淡淡应道:“嗯,办的很好。”他手轻轻一挥,黑衣人瞬间领命,退出了房子,潜于了夜色中。
尽管连澈临行时叮嘱清浅不要出重华殿,可铃香方才不慎被开水烫伤,重华殿的药坊却又正好没有了烫伤药,她便独自一人撑着灯笼去了一趟宫中的御药坊,替她拿了些治疗烫伤的药。
皎皎银月斜斜的笼至这九重宫阙上,将夜色映衬的格外明媚而清新。清浅提着小灯笼,一面欣赏沿途春夜的美景,一面缓缓行在返回重华殿的小道上。
眼眸深凝时,一抹身影忽的从她面前一闪而过。电光火石间,清浅心中轻轻一颤,她惊异的迈开步子,朝那抹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微喘着追至了一面露天花园处,那抹身影却不见了踪影。将小手抚上胸口,清浅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细细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却再也寻不到那抹身影的去向,一切就如他不曾出现过一般。
她低头抚了抚眉眼,再次向周围探去。方才那一瞥,让她的心脏差点从胸口跳了出来。
只因那人的侧脸,像极了颜铭。
清浅呆呆的在花园站了半晌,终是看了看闪着微光的灯笼,将手中的药品攥紧了几分,迈开步子,继续朝重华殿的方向而去。
景月宫。
宿谨正独自坐于床榻上,轻抚着钉于自己脚上的锁链。每个女人都会有脚链,或金光闪闪,或碧翠盈盈。而她的这条脚链,却是粗锈寒凉,且生生穿过皮肉,如枷锁般将她囚禁于这方寸之间。
幽怨的看着脚上的寒锁,她心中不禁涌出了一抹悲苦,原以为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切都会天衣无缝,却不知,仍是逃不过连澈的掌控。
“我尊贵的宿谨公主。”一道沉幽的嗓音缓缓从房中的黑暗处透来。
宿谨心中一惊,忙直起了身子,跌跌撞撞的翻下床榻,“谁?是谁在那里?”床榻旁昏暗的烛火,让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这忽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却是让她心中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艰难的朝前挪动了一步,那抹身影也正缓缓的朝她走近。待那人渐渐走入烛火前,宿谨终是将眼前人看清,她大惊,“是你。”
“主上派我来救你出去。”男子点了点头,将她全身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缓缓开口道。
宿谨眉目甚忧的瞥了眼自己脚上的铁链,幽幽道:“可是我脚上有伤,出这里容易,逃离皇宫便难了。”
男子淡淡的瞥了眼她脚上的锁链,将目光移向了锁链的源头,他俯下身子,将气聚至掌中,猛的一发力,锁链瞬间被震断了开来。
掏出怀中的小药瓶,他细细的替宿谨脚部的伤处撒上止痛凝结的药粉。
宿谨微叹了口气,心有不甘的开口,“好不容易潜入了皇宫,结果却被发现,功亏一篑。”
男子起身,眸光缓缓掠过她略显失神的眉眼,“还有什么?”
“那皇帝给了我三日时间考虑,但三日已过,他却并没有行动。”宿谨微垂了眼眸,淡淡应声。她并不打算把军报是假的那件事告诉他。
男子微微颔首,并未言语,眸中却是凝了一抹淡淡的思绪。
“我想马上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呆了。”宿谨目光环过这阴冷潮湿的内殿,略显心焦的开口。
“嗯。”男子一手扶上了她的手臂,搀着她朝殿外行去。
一出大殿,他迅速的带上了面具,扶着行动颇为吃力的宿谨朝宫门处踏去。
四下空无一人,二人顺利的来到了通往颐泰门的小道上,刚行出几步,前方忽的闪出了一抹人影,立在了小道中央,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宿谨公主,恭候多时了。”
这说话的男人,正是应连澈之命留守于宫中的温玉。男子顿住了脚步,静静的凝着眼前神色微凛的男人。
宿谨皱了皱眉,低声对身旁的男子道:“他只有一人,你可有把握过去?”
男子轻轻瞥了眼说话的女子,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力道绷紧了些,他搀着她继续朝温玉踏去。
温玉却是眉目沉凝的望着眼前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二人,嗓音轻凝了几分,“莫再妄自靠近了,这四下,已埋伏了弓手,随时待命。你们是逃不出宫中的。”
听得他的言语,男子再次顿住了脚步,眉眼淡淡的开口,“你想怎样?”
“放开她,你留下。若乖乖合作,可免你一死。”温玉将双手负于身后,不紧不慢的应声。
男子并未应他的话语,只是透过面具神色沉凝的望着不远处的男人,就这样僵持着。
半晌,见男子仍无心归降,宿谨也渐渐露出了疲态。温玉负于身后的手暗地下了指示。
瞬间,一支银羽箭朝二人疾速飞来,男子眉目一凛,将身旁的女子朝自己身前一拉,那支银羽箭重重的***了宿谨的胸膛。
宿谨因突然而来的剧烈疼痛和箭的惯性,身子猛的一缩,紧靠上了男子的身前。男子缓缓垂下头,凑近她耳际,淡淡道:“以你现在的伤势,是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的。即便是死,也算是重于鸿毛。将来,我会为你报仇的。”
宿谨忽的瞪大了眸子,艰难的转过脸,望向那个隐去了容颜的男子,她沉痛的眸中闪烁的,尽是不可以置信的光芒。
男子轻轻将她的脸扭了过去,看到对面男人略显惊异的神色,他将宿谨朝前一推,提气几个纵跃,闪上了房顶,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缓缓倒地的,却是那个痛苦的阖上了眉眼,微蜷着身子,气息将要耗尽的女子。
正文 165165.再乱动就做
见男子跃上房顶,温玉迅速将手一挥,四下便有几名埋伏的精兵,施展轻功朝他追去。
温玉则缓缓朝倒地的女子走去,蹲下身子,他指尖轻轻探上了她脖颈处的脉搏,脉息已断。
片刻功夫,派去追寻男子的精兵返了回来,领头的男子朝他一揖,“温大人,那名男子轻功甚好,且对宫中的地形十分熟悉,已不见了踪影。”
温玉点了点头,吩咐道:“我去书信一封禀告皇上,你们继续在附近监视。”他示意身旁几人将宿谨抬回景月宫。
翌日清早,便有小太监将温玉的书信交予了连澈,对于宿谨突然身亡的事件。他对外宣布的是死于疾病突发。
幽黎国国王得知爱女不幸身亡的消息,悲痛不已。为表示对宿谨的重视与对国王的安慰,连澈命人用上好的和田玉,按宿谨生前的模样,让工匠不分昼夜的雕了一尊女像,派人送回幽黎国,以慰国王的思女之情。
而在苍玄国,连澈则命宫人以贵妃仪制为宿谨举行了风光大葬。
结束了在紫塘山十几日的祭祖,连澈一行人回到了宫中。清浅慵懒的躺在床榻上,神色悠然的哼着小曲,盯着窗外随风轻拂的海棠花,若雪的花瓣正在澄熙的暖阳下,盈盈轻逸。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这份闲雅的兴致,清浅用小手撑着,直起身子,套上绣鞋,朝门口踏去。
伸手拉开雕花木门,池宋正静静的立于门前。这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斯文沉稳的男子,正眉眼淡淡的看着她,“清浅姑娘。”
清浅忙朝他福了福身子,“池总管,你们祭祖回来了?”
“嗯,我是奉皇上之命,特来通知姑娘,姑娘恢复了重华殿御前女官的职务,这会皇上正在殿内歇着。”
“是,多谢池总管,我这就去为皇上备上茶水与糕点送去。”清浅点了点头,淡淡一笑。
“姑娘是个明白人,我便先告辞了。”池宋微微颔首,随即转身,朝重华殿的方向而去。
清浅扬起小脸,望了眼那株在春风中轻轻摇曳的海棠木,唇角凝了抹浅浅的弧度。他来道别时,本说只去几日的,却呆了十几日才回。
这个多变的男人。
眸光转向茶坊的方位,她深吸了口气。迈开轻盈的步履,朝那踏去。
在膳坊悉心忙碌了一阵,清浅端上做好的糕点与茶水一道,向重华殿行去。
轻轻跨入重华殿,她缓缓朝内殿而去,掀开明黄的帐幔,她瞥了眼靠在软榻上小憩的男人,将茶水与糕点放于圆桌上。
“替朕更衣。”连澈缓缓从软榻上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清浅几步跨至了他身前,伸手拢上了他的衣襟,细心的将他一身月白的龙袍褪了下来。将朝服架上的明黄朝服捧至他面前,她动作熟练的替他穿戴起来。
静静凝着眼前轻闭着眼的男人,清浅细细的打量着他,似乎他的肤色比出宫之前要黑了点点。
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这样去想念一个人,想念到连这细微的差别,都能教她眉目深凝的察觉而出。
看着他淡薄的眉间,唇角微凝的弧度,清浅手上的动作缓慢而轻盈,眸光却是一刻不离的盯着他,从下颌到脖颈,从胸膛至轻垂而下的大掌。
她都一寸一寸的深深收入眼底。
“可有看够?”连澈仍轻闭着眼眸,淡淡开口。
清浅神色微微一僵,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替他将朝服穿戴好,随即整了整全身的仪容。
小手离开他的身子,她微低了头,咬了咬唇瓣,转身朝殿外踏去。
腰上突然一紧,连澈倏地伸手环上了她的腰身,将她朝自己的怀中一拉。候在大殿内的池宋见得这情景,忙无声的退了下去,顺便将殿内随侍的宫女太监都撤出了殿外。
清浅瞥了眼池宋,见众人都识趣的退出殿外,她轻皱了眉,心中生了一抹羞愤。小手抓上了连澈紧在自己腰间的大掌,她用力的掰拉着。
身子在他怀中剧烈的挣扎抗拒着,连澈环在她腰枝的手臂却是越收越紧,感受到怀中女子推拒的躁动,他低下头,嗓音轻凝了几分,“再乱动现在就做。”
清浅身子猛的一滞,连澈迅速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紧紧的扣在了自己的怀中。大掌轻抚上她小脸,缓缓滑至脖颈处,他低头吻上她。
十几天的分离,他竟有些想念她清甜的气息,唇齿间的纠缠绵延着他无尽的念想,大掌从她背脊缓缓抚至腰臀处,他用力的将她的身子压向自己。
只是这样贴合着她厮磨,她全身倾散而出的清幽气息与她并不丰腴的身子,却是让他下腹酸胀不已。
另一只手急切的履上了她胸前的丰盈,他大掌用力一收,狠狠的揉捻着。
清浅微眯着眼眸,任眼前的男人无尽疯狂的吸索着她的气息。她眼波轻漾着迷离之色,脑海中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现在不可能做,方才更衣前,他刚吩咐过池宋,一会要召见大臣。她脑子竟是迟钝了。
什么时候开始,遇上这个男人后,她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
被眼前男人蹂躏了一番后,他终是停下了手,唇离开她。他却仍是紧紧的拥着她,将脸颊深深埋入了她的颈窝,连澈灼热的气息缓缓喷薄在她颈项,“让我抱下。”
他轻轻闭上眼,用气息缓缓平复着心中强烈想要她的念想。
片刻后,连澈轻轻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印下一吻,直起身子,放开了她,径自朝大殿内踏去。清浅深吸了口气,端上了摆于桌上的茶水和糕点,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望着眼前男人高大秀挺的背影,她不禁感叹着他的沉着淡凝与收放自如。
连澈缓缓行至龙案前坐落,清浅则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和糕点。立于了他身后随侍。他让池宋将在殿外恭候的大臣,都宣了进殿。
众大臣都恭敬朝他行了跪拜礼,目光淡淡掠过立于殿中的大臣,连澈缓缓开口,“朕在回宫的路上接到了捷报,援军将幽黎国边境侵犯的部族逼退了多少?”
兵部尚书南羽上前一步,朝他一揖,恭敬道:“回皇上,敌方是当地的蛮夷部族,对当地的作战环境颇为熟悉,且使用的武器都是重型兵器,攻击手段野蛮残忍。我军虽装备精良,人员齐全,但因此地全是沙尘气候,我们中原士兵并不很适应当地的气候环境。所以尽管敌方士兵并不算多,却也让这场战役打的颇为持久。”
连澈眉间轻轻一拧,嗓音微沉了几分,“我军并不适合与他们打拉锯战,众位有何看法?”
殿内的大臣沉默了片刻,右相沈溢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臣以为,若要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结束支援。就必须加快战役的进度。”
连澈微微颔首,目光落向了立于殿中的一名男子,他眉目沉凝了几分,薄唇轻动,“柳将军,朕命你即日启程,前往幽黎国,助云将军一臂之力,加速完成此次支援战役。”
柳将军忙上一步,朝他一揖,朗声道:“臣遵旨。”
连澈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众大臣都退下。众人忙向他一跪,随即起身纷纷出了大殿。
入夜。
一袭黑影迅速的窜进了帝都的一户普通院落,在黑暗中朝一名负手而立的男子一跪,黑影低声道:“主子,那份军报是假的。”
男子缓缓转过身,眸光远眺向窗外,淡淡开口,“难怪会有捷报传来。”他嗓音深幽而又沉凝,仿若来自遥远的天际。
“主子,和部族那边的约定,现在该如何?”黑影微低了头,轻声问道。
“将计就计。”
男子忽然示意黑影起身,他侧过脸,缓缓凑近黑影耳际,嗓音低沉轻凝了几分,“我如今的想法是,把部族这边的信息提供给连澈,借他的手,加速灭掉部族。”
黑影眸光一闪,忙低头一揖,“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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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清浅替连澈沏了一盏养生花茶端至了龙案前。 连澈正静坐于龙椅上,专注的阅着手中的奏折。
门口一名太监微躬着身子端着木盘,轻轻踏了进来。行至龙案前,他恭敬的朝连澈施了个礼,将木盘递至了他面前。
自上次祭祖太后提过皇嗣的事后,她一回宫便命敬事房的太监,去给皇帝送牌子。
连澈抬起头,淡淡的瞥了眼木盘中的绿头牌,他干净修长的指嵌起一只木牌,轻轻的翻转了过去。
看着他如此淡然从容的翻转了惜妃的绿头牌,清浅心中不由的生了一抹闷堵,她轻轻别开了眼眸,不再看那让她灼眼烫心的两个字。
虽然她知道作为皇帝,临幸妃嫔是他该做的事,但为何从前她能淡淡的掠过那些印着各女子名号的绿头牌,如今却是觉得甚为堵心忧闷。
清浅微微皱了皱眉,将眸光缓缓挑向了殿内轻轻摇曳的烛火,那橘色的光亮正盈盈跳跃着。
今夜,她并未觉得那光亮轻暖柔和,而是一闪一闪的,颇为晃眼。
原来,在感情能够得到他的回应之后。
她想要的,却是更多。
敬事房的太监眉开眼笑的朝连澈一揖,“奴才这就去通知惜妃娘娘。”连澈垂下头,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太监低头朝他一揖,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大殿。
接到敬事房太监的通报后,兰翠欢快的踏入内殿,替竹烟沐浴了一番,换了一袭杏色的烟纱衣裙,细心的替她理了理裙摆,兰翠笑道:“这皇上最宠爱的还是娘娘,一回来便翻了娘娘的牌子。”
竹烟低头轻轻一笑,不禁想到了那日在他房间内的缠绵,虽然后来他只是轻拥着自己观阅奏折,但那种靠在他怀中安宁的幸福感,仍是让她沉醉迷恋。
轻倚着软榻看着手中书卷,竹烟却甚为无心,她小手轻抚上眉眼,将目光移向了窗外笼着淡淡烟波的月华。
夜已深,却仍不见连澈的身影,她不由的轻叹了口气,他总是如此的忙碌。微垂下眼眸,她将脑袋靠上了软榻,眸光直直的落向一处。
直到内殿响起轻雅的脚步声,连澈缓缓朝她走来。竹烟才恍过神来,忙起身朝他福了福身子。
他一手将她扶了起来,轻笑,“等了很久吧,看你都在发呆了。”
竹烟轻轻的摇了摇头,“是你太辛苦了,一直操劳政务到现在,赶紧歇息吧。”她伸手将他拉至了床榻旁坐下,随即亲自替他宽衣解带。
将他的靴袜除去后,竹烟径自爬上了床榻,将被衾轻轻拉开。连澈淡淡一笑,轻巧的将身子一转,躺进了被子。
竹烟替他将被子整好,自己也顺势钻了进去,轻轻挪至他身旁,她羞涩的笑了笑,将一只小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连澈手臂缓缓环上了她的腰身,拍了拍,随即轻轻阖上了眼眸休憩。她静静凝着男人完美沉静的侧脸,将小脸又朝前拱了拱。
她温热的呼吸正贴着他的脖颈氤氲而出,片刻功夫,她小脸周围缭绕的,尽是凝着淡淡馨香,且湿热浅潮的气息。
心中生了一丝躁动,竹烟轻扬了下颌,不由的将轻柔的吻落向了他的脖颈,她突然很想看看这个生性淡薄的男人会小憩到什么时候。
细碎的吻从连澈的脖颈处缓缓移至了喉结,她直起了身子,伏上了他的胸膛。目光落向他沉凝的睡颜,竹烟唇角噙了抹浅浅的弧度,垂下头,她的唇再次朝他的喉结处落下,尽管生涩且羞怯,可好在他是闭着眼的。
大婚前,嬷嬷教授的一些取悦男人的手法,听的她面红耳赤。可如今,趁着他小憩的空当,她却也想试上一试。
舌尖的舔吻,顺着他喉结处轻颤着下移,她小手探进了他月白的中衣内。指尖轻撩着他精硕的肌理流连向下,连澈的中衣教她全数拉扯了开来。
而细密的亲吻,也随着指尖的轻抚,缓缓朝下蔓延。温腻柔软的唇,带着无尽的潮热,辗转来到了他紧实的腰腹处。
她娇柔的胸尖早已在与他身子有意无意贴合的厮磨中,傲然挺立。每轻触一次他滚烫的肌肤,她的身子便不由的轻颤几许。
正待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下时,连澈大掌忽的擒上了她的手臂,将她朝上一拉。他仍轻闭着眼,却将身子侧躺了过去。
将她的身子朝旁边一转,大掌撩起她的衣裙,环上她腰枝用力一收,竹烟光洁的背脊,瞬间紧贴上了他灼热的胸膛。
伸手将她的单裤褪掉,他大掌托着她的小腹向后移了移。顺着她大腿内侧滑至了她身子的柔软处,他修长的指尖缓缓的探了进去,一番灵活的折磨过后。身前女子已开始轻轻的颤抖,而热流,则顺着他指尖蜿蜒而下。
将修长的指从她身体里抽离,连澈扯低了自己的单裤,轻轻分开她的腿,昂扬抵在她柔软处就着热流的湿润,他缓缓推了进去。
身体忽然被他的硕大填满,竹烟身子微微一僵,轻轻蜷了起来。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反应,连澈低下头,细密的亲吻落向了她的后颈。而环在她腰间的大掌则是缓缓上移,履上了她胸前的丰盈,轻轻揉捻着。
见她身子不再微绷僵硬,他开始了轻缓的动作。
随着他撞击的幅度越来越大,怀中女子的呼吸也渐急,伴着她颇不平稳的气息浮动,开始有娇喘声,从她唇间荡漾而出。
良久,直到连澈将灼热的滚烫埋入了她的体内,他才缓缓张开了眼眸。
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他轻抚上她额际微湿的发丝,淡淡道:“睡吧。”怀中女子将被衾拉好,转过身子,将小手圈上他脖颈,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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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连澈都翻了竹烟的绿头牌,中途虽去过皇后宫中几次,却也只是坐坐便走了。
这日,碧兰替清浅送来了浣衣局浆洗干净的朝服,见皇帝并不在重华殿,清浅便留了她一道同自己整理朝服。
接过她整开的衣裳,清浅细致的将之展于了朝服架上,轻轻的延展着衣袖上的褶子。
姐姐听说了没,都在说咱们皇上如今宠爱惜妃娘娘到极致了。”碧兰在方塌上铺展着朝服,径自开口道。
清浅突然用力的扯了扯朝服的衣袖,狠狠道:“爱去哪里都是皇上的自由,那容我们这些奴婢在此说三道四的。”
听得她语气颇为愤愤的言语,碧兰微微一楞,“姐姐怎如此火大,可是有谁得罪你了?”
清浅忽的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忙解释道:“这毕竟是在宫中,莫要随便在背后议论皇上和妃嫔的事,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再添油加醋的重新描述下传出去,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流言可是不利于自己的,这丫头还是太单纯。
“姐姐提醒的是。”碧兰点了点头,神色略显慌张的瞥了眼她。
清浅小手拢上朝服的衣襟,整了整,恨恨的咬了咬牙。心想自己又不是他的谁,她才管不了那么多。
内殿门口忽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清浅忙转头,望向了来人。连澈正负手立于她们身后不远处,眉眼淡淡的打量着二人。
她忙垂下头,也不知方才她与碧兰的对话可有落入他耳中。碧兰见皇帝来了,忙朝他行了个礼。
连澈点了点头,示意她先退下。清浅瞥了眼她离去的背影,也打算退出内殿。
她朝连澈施礼,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抬头看了眼负手而立的男人,却察觉他竟是一脸的不悦。
清浅低了头,轻咬唇瓣。她究竟是保持这个行礼的姿势,还是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