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呢?我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继续陪着她。但若做这么伤害我们俩的事情,我宁愿不要你救。”
“为什么?她有什么好?她没你的时候。照样过得很好。她有亲人,有好朋友,她整天乐呵呵的,别人和她在一起,别人才会吃亏,她,明明那么坚强。”
哦,在简彤眼里,其实我有那么多好的地方。
顾睿摇摇头“你不了解她。她一点都不坚强。她依赖我,把我刻进骨血。没有我,你可以还是你,她却不再是她。她说,她这些年的存在都是因为我。简彤,你可以吗?”
“我可以。”简彤想要急于证明什么,立刻回答。
顾睿只是摇头。
“顾睿,我爱你爱了那么多年,那么卑微,生怕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努力让自己变强,就是为了能和你并肩站着,就担心你觉得我不够优秀。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抱歉,简彤,我没有感动那根神经。”
顾睿拒绝的还真是干脆利落啊。
“我不管,我不管。就算你说这些,我也不管。你不同意,林初夏不会同意的,她不会让你死在他手里的。”
简彤说完,转身就走了出来,而我还没来得及躲闪。简彤撞到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满意了,你永远是善良的,我永远是恶人。”
顾睿已经看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想我没有什么再隐瞒和犹豫的了。
我重新进入顾睿的病房,在他跟前坐下。把离婚协议书递到他跟前“顾睿,签了吧,我希望你活下去。”
“我不会签。”
“我求求你了,我当一回圣人,可以吗?我希望你活下去,不希望看到你死。你如果死了,我只好陪你一起,这是你愿意的吗?”
这句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顾睿怔住,没有说话。
“签吧,顾睿。”
顾睿垂眼看了一眼离婚协议书。
“你就这么忍心把我推开。让我和简彤在一起?”
我说“不是有位哲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吗,我的幸福就是能看着你幸福。”
顾睿问我“哪位哲人说的?我怎么觉得是句歌词。”
我说“那就算是吧。”
顾睿说“…所以你觉得我和简彤在一起会幸福?”
我点头“会的啊,她能救你一命。”
顾睿皱眉“夏夏,你的逻辑有问题。”
我说“我不和你谈逻辑,我今天出门没带逻辑。”
顾睿说“好,那我们谈感情。感情是没有逻辑可言的,你同意吗?”
我点头“我同意。”
顾睿说“所以,我只喜欢你,不喜欢简彤,这并没有逻辑。而我如果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自然不会幸福。”
我说“顾睿,你又在谈逻辑。”
顾睿无奈,问“你觉得你这样很伟大吗?”
我终于酸了?子“我不伟大,伟大特么的值几毛钱?可我没办法,只有她能救你。我要是能救你,哪里轮得到她,我要是能救你,你要几个肾我都给你。”
顾睿动容,伸出手想要拥抱我,我却退后了几步。他手上还插着针,没法再走近。
我说“还有位哲人说过,就算流着泪也要你快乐。我可能就是那种傻逼。”
他看着我半天,终于问”你会等我吗?“
我说”这世上没有谁非要等谁的。“
顾睿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知道了。“
我其实想说,顾睿,这世上没有谁非要等谁的,而我在等你。无论是一开始的十年,还是今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顾睿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我拿给简彤看,让她兑现自己的承诺。
简彤靠在墙上,对我轻蔑的一笑“林初夏,我其实原先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情敌,各方面都很磊落,你是真心爱着顾睿,一点一点融进顾睿的生活。可现在,我挺瞧不上你的,你因为段威离开了顾睿,现在你又因为他的病离开了他,你怎么那么轻易就能离开他,你爱他吗,有多爱。爱的那么随意吗?”
我笑着说“你说的对,也说得不对,现在你能这样和我说,不过是仗着你有一颗救他的肾,除此之外,我没什么输给你。好好保重身体,尤其是你那颗肾,顾先生他很需要。”
我带着最后一点骄傲转身离开,进入电梯之后,我终于蹲下来将脸埋在双膝上哭得歇斯底里。
接下来,是对顾睿和简彤的一系列身体检查,最终在两天之后,确定要手术。
手术定在下午的三点,我答应简彤,在这个时候见顾睿最后一次,就离开。
那个下午给我最后的记忆就是,一片巨大的沉默。顾睿他因为要手术,做了很多检查,吃了很多药,加上他身体很虚弱,根本不能说话。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看了看手中的空杯子,离开了病房。我没有看着顾睿被推进手术室,我走的时候,拜托顾雨桐,无论顾睿的手术结果如何,让她一定要告诉我。
回国之后,我去看了郭小双,她在家坐月子。她的儿子很可爱,取名梁涵。
我把在波士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郭小双。
郭小双问我“那你什么打算?等顾睿回来,你就离开?”
“我准确去实现一下我一半的梦想。”
“一半?”
“嗯,一半。”
“一半是什么意思?”
“一半就是一个的半边,ahalf。懂不懂?”
“夏夏,你特么是在逗我么?”
“我现在改逗你儿子了,你一点都不可爱。”
“说说你那一半的梦想吧。”
“就是阿根廷潘帕斯草原的牧场上看一次日落,在天寒地冻的挪威听一场绚烂的北极光,从维多利亚湖的上游走过整条尼罗河,可以穿过亚马逊平原,约旦河谷,戈兰高地,巴基斯坦,路过一次耶路撒冷,最后在阿尔卑斯山脉间遇到一场雪。”
郭小双哈着嘴看着我。随后说道“夏夏,你这一半的梦想光想想就够费钱的了吧?”
“所以我准备学习一下流浪者,一路穷游过去。”
“你准备从哪出发?”
“还没想好,等等啊,我要回去先看看世界地图。”
“靠,林初夏,就你这样,你能走出国门就不错了。”
“郭小双,你不要瞧不起人。”
“瞧不起的就是你。”
“我这暴脾气,你再说我就揍你儿子啦。”
“夏夏,你这就有点过啦。”
“我不敢打你。还打不过你那几斤重的儿子?”
“我儿子那么可爱,你下得去手吗?”
“闭上眼睛胖揍一顿,打的连你这个亲妈都认不出。”
郭小双听完赶紧让梁衍把梁涵抱出去了。
郭小双对我嘿嘿一笑“只要不欺负我儿子,我俩还是好姐妹。对了,顾睿有消息了吗?”
我摇头“顾雨桐还没给我消息。或许,又是简彤让他封锁了消息。但我觉得,没消息反而是好消息,顾睿或许已经在好转的过程中了。”
“也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免得一直在心里念念不忘。”
我问”又又,你觉得我自信吗?“
郭小双说”何止是自信,简直是自恋。“
我说”可有那么一个人,就算我自己很优秀,在很多时候,还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努力,怎么样加油,怎么样奋不顾身,才配得上他。“
郭小双看着我,让梁衍给我倒一杯比较烈的伏特加”喝了它,忘了他,爱的太深,不适合你。”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郭小双不知道,当你越想要忘记的时候,反而记得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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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单程旅行,我爱你,没有返程路可回。
我一直想要实行的一半的梦想因为苦于经费,所以一直没有实现。但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了顾雨桐的短信:嫂子,我哥回国疗养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找你。
我顿时脸都绿了,顾睿回来了,我就得跑了。
郭小双很给力,她因为喜得贵子,所以赞助了我一些日用品,比如化妆包,比如电动牙刷,甚至还贴心的给我买了维c和维e,生怕我徒步旅行的时候落得个营养不良。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郭小双的月子已经做完,整个人胖了两圈,我想要伸出手臂抱住她,已经不能把她整个身体围起来。
“又又,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恢复到以前的身材了。加油,你可以的。”
郭小双拍拍我的肩膀“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梁衍的意思是三年抱俩,所以我这里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就要准备着生第二个了,营养得跟上,根本瘦不了。”
“梁衍家这么着急?”
“可不是么,梁琦抓进去了,梁家可就算只有他一根独苗了。”
“我说你这个嫂子厚道点,人梁琦还在牢里关着,又不是死了。”
郭小双白我一眼“你这个嫂子倒是厚道,现在不是落得个逃离的下场?”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分开了。我不想离别之际,我还有揍你的想法。”
郭小双眼眶一红“你一走,连揍我的人都没了。”
我跳开一点“想不到又又你还有这个癖好啊?”
“去你的,我那是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我爸妈那里还请你没事过去看看。”
“你放心吧。”
“那我就走了,帮我也和三水说一声,他老婆现在怀孕了,让他成熟点,对周文慧好一点。”
“这些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终于如愿的踏上了我的梦想,携带的行李还差一点超载要我付费,我忍痛卸了郭小双送给我的一只豆浆机这才勉强合格。
当我打开行李箱的时候,我看到了安静躺在里面的那双白色球鞋。
“给你。穿上。”那个时候,顾睿帅气清冷的把鞋子直接扔给我,帅的简直不像话,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算熟悉,至少他对我很不熟悉。
顾睿,你不知道吧,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比想象中要爱你更多更多。
数十天之后,我辗转在美国西部的一条公路上,放眼望去除了一条路。旁边什么都看不到。至于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想大约是我看世界地图的时候,没有怎么分清楚东南西北。
我背着重重的行囊,感叹于如今我竟然如此大胆。
地图显示,最近的一个小镇也要在一百多公里以外,我这双腿估计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我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我想着在路上拦一辆顺风车前往小镇,但是又担心起那些电锯惊魂的桥段在我身上发生,整个人真的是又累又怕。
好几辆车在我身边飞驰而过,我都不敢拦。最后竟然有辆越野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前走。车上的人放下车窗,探出头来喊我“夏夏。”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沐玺凡。在他国,我竟然遇到了沐玺凡,让我有些喜极而泣。
“你去哪?我带你一程。”
我赶紧上了车,不忘激动的说“稀饭,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你不是从天而降的吧?”
“我正开车环游世界,路过了这里。”
“顾雨桐呢?”
“她还在学校,这是我们商量的结果,等我完成这个梦想我们就结婚。你呢?你一个姑娘家,竟然跑到这里来,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点?”
我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话太长了,我也就不说了。总之能在这里遇见你,我十分,非常,verymuch的开心。”
沐玺凡偏头看我一眼“夏夏,许久不见,你英语有长进啊!”
“笑话,我可是当年英语成绩发挥最稳定的学生。”
“哦,四级考了三次那种稳定?”
“怎么这事你也知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和我谈了个恋爱,不就成了学校风云人物了吗?”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我的荣幸啊。沾了你的光。”
“顾睿已经回国疗养了,你知道吗?”
我表情微怔,随后点头,故作轻松“知道啊,所以我才出来的啊!”
“你在躲顾睿?”
“我是在逃。”
“逃到什么时候?”
“逃到顾睿不留在s城,和简彤结婚生了孩子。”
“他要是一直留着,并且等你回来呢?”
“你这人不要做这种无谓的假设。”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么敢爱敢恨的人,怎么还会有弃权这种行为?”
“敢于弃权,就是我们这种敢爱敢恨的人才做得出来的。稀饭,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酷?”
“你要是一滴眼泪都不留,我会觉得你更酷。”
“靠,谁和你说我哭了?”
“语桐啊!”
…竟无法反驳。
“我都从没看你爱过这么一个人。”
“败给他,你该知足了,我和他的感情有十六年了,你就是中间的一个小插曲,现在算不算死得其所了?”
“我就说你当初走的那么决绝呢。”沐玺凡无奈的一笑“林初夏,你果然一直都很酷。”
“以后酷姐带你混,别怕。”
沐玺凡煞有介事的点头,随后又问“那你爸妈呢?你不管他们了?”
被沐玺凡这么一提,我就有点想念钱钟淑女士和林玄清男士,但我又很快硬了心肠。自己要完成的梦想,跪着也要走完。
“稀饭,你是猴子派来说服我回家的吗?你再说,我就跳车了啊!”
沐玺凡赶紧投降“我不说,我不说,那你下一站准备去哪?”
“我想去阿根廷来着,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
“你去阿根廷,结果跑到了美国西部,林初夏,也就你能干出这种事。”
“我就当你是在恭维我了。”
“好吧。”沐玺凡轻笑了一声。
“你先开着,我睡一会儿。我实在是太累了。”
“好。”
我靠在车窗很快睡着,沐玺凡把我喊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沐玺凡这一开就开了六个多小时,这得已经开出多少公里了?
“前面是个机场,趁你睡着,就把你去阿根提的机票买好了。今晚我们就在这边上的一家旅馆住一晚,明早我等你上了飞机,我再走。”
我点点头,接过沐玺凡手里的机票。
沐玺凡又把手缩了回来。看着我“林初夏,我就那么轻易的拿着你的证件买了机票,你一点没察觉,你这样能到阿根廷吗?”
我把机票一把夺了过来“能啊,我到了那边给你发几张照片。”
“你这样真不令人放心。”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别不放心了,最坏的结局不就是被人拐卖了么?那边应该对我这种黄种人,又是干瘪的黄种人不感兴趣吧?”
沐玺凡手指放在下巴处,打量着我“不好说,有些人还是兴趣特别的。”
“靠,稀饭,你别吓我。”
“完全不是危言耸听,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不然和我一路也行。”
“算了吧,我和顾雨桐好不容易冰释前嫌,何况你有你的梦想,我有我的路要走,咱俩明早就分道扬镳。”
“既然这样,你以后当心点,有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但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顾雨桐,也不能让顾雨桐再告诉顾睿。”我的行踪不能被他们知道,顾雨桐的性格我了解,一旦她知道,顾睿就必然知道了。
“好,我答应你。”
缘来何以爱情 096 我找了你很久
第二天,我和沐玺凡分别,顺利前往了阿根廷。但我在阿根廷遭遇了一些意外,我的钱包直接被偷,好在护照和身份证都在。迫于生计,我只好在阿根廷的一个酒吧里当服务生,而且一待就是大半个月。
酒吧的楼上有住宿,老板娘是个很和蔼可亲的大婶级别的人,但她的穿着打扮谈吐都像是时髦女郎,之所以我能和她如此和谐的相处,是因为她是个华人,会说普通话。这一点,相当完美。
我时常会想起顾睿来。
也会想起分别那天,简彤骂我的话。我大概是真的习惯了,遇到问题就逃避,好像对顾睿的离开显得那么的轻而易举,而又表现的理直气壮。
舞台上有不知名的歌手弹着吉他,唱着我听不懂的歌,我只知道是首悲伤的歌,因为听得我想起了家,想起了顾睿,甚至有点想哭了。
外面刚刚下了场大雨。让酒吧内的氛围显得更加的有格调。
酒吧的门推开,突然来了个客人,衣服上还沾着雨水,湿了大半。他一直坐在吧台喝酒,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我只是觉得他的背影有点像顾睿。我心有些慌了,却一直没有上前。我一直站在角落里,担心我的担心会成为现实,顾睿他会不会找过来了。
后来那个男人起身走了,我不怎么了,就跟过去了,鬼使神差,我大概只能这样形容了。
男人摇晃着身形进了一家酒店,我再次鬼使神差的跟了进去。
我从电梯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我把人跟丢了。我四处看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推,抵在了墙上。
一个男人在我眼前,眼神凛冽的问我“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你谁啊,你先放开我。”虽然我此刻有点紧张,但我已经看到这个人不是顾睿,但他和顾睿棱角有几分相似。
男人放开了我,看了一下我的打扮“你是rain酒吧的服务员?”
我点点头。
男人抱歉的和我一笑“不好意思,这一带有时候不太平,我怕遇到些麻烦。你是中国人?”
“废话么,不是中国人,和你这么流利的对话么?”
男人再次抱歉的说“看来我刚才的行为惹怒了你,能否给个机会赔罪?”
“不必了,我们俩不认识,刚才你也只是出于警惕,就此别过了。”
我刚要走,男人说道“我叫陈野,你呢?”
“尼古拉斯赵四。”
“谁?”
“亚洲舞王。”
我没再理会他,又回到了酒吧。我收拾完东西准备回楼上的宿舍,却又在酒吧里意外的看到了陈野。
陈野晃了一下酒杯和我打招呼,出于礼貌,我走了过去“你如果真的要来道歉,不必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来跟踪我的理由。”
我觉得陈野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人,所以还是告诉了他“看到你很像一个人,所以我就跟过来了,但我不是跟踪狂,也知道你不是他,我只是觉得你像他。你可以当我疯了。”事实上我的确疯了,明知道他不会是我的顾先生,我却还走了一条不该走的路。
陈野笑了笑。他的笑和顾先生的一样暖,因为脸上清瘦,所以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皱起两三道深深的纹路。
我说“你别笑,明知道不是他,你笑起来还是有点像。”因为陈野的那三分相似,我确信我今晚会想顾睿想的睡不着。
陈野大概没见过我这么霸道的人,跟踪了不说,还限制他表情的自由。但他脸上并没有展露什么不悦,反倒听了我的话收起了笑意。他问我“要陪你喝两杯吗?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
我本来应该说不用,我们根本不认识。我经过了不到三秒的慎重考虑,竟然同意了。于是我鬼使神差的点了头。还鬼使神差的上了他的车,鬼使神差的跟着他回了酒店。事后想想,我没有被他直接扒光扔床上,实在是他太君子,或者是我长的难以下咽。
陈野从柜子里拿出两瓶红酒,两只酒杯。
我们席地而坐,一杯接一杯。
我喝酒的时候,总会想起来别人劝我不要喝酒的话,也会忘记以前喝醉酒之后干过的荒唐事。但这一次,我异常的久久没有醉。
陈野是个浪子,他浪迹天涯,经过了很多地方,睡了很多女人。
我夸他“你在中国睡过了五十六个民族,你在世界就睡过了二百二十四个国家,你丫牛逼,我服气的很。”
陈野笑笑,举杯和我干杯。
陈野和我说了很多风流韵事,我像个渴望知识的学生,听得非常有劲。
末了,陈野却说“小姑娘,这些故事也就编来骗骗你的,你看我这样,像是有这么多女人要吗?我说我同时有二十几个女人追,这话说出来你也信?
我看着陈野,很认真的回“怎么不能信?虽然你又穷又丑,但女人又傻又笨,所以很正常啊。”
“…呵呵,你妹啊。”
我突然兴起,站了起来高呼“陈先生,我们唱歌吧?”
我打开播放了一首莫文蔚的《爱情》,前奏响起的时候,我就哭的难以自已。喊着“顾睿,你这个坏蛋,你总是让我成为小狗。”
第二天,我安然无恙的在陈野的大床上醒过来。
我和陈野成了朋友,他在这个小镇待了七天。他是个浪子,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不会为了为了谁停留。
陈野在五天内说完了他的故事,在第六天的时候他开始询问我的故事。作为礼尚往来,我愿意和他说一些。但我和他说,我是个没有太多故事的女同学。
那一天,外面下着雨,酒吧里很冷清,没有一个客人。陈野坐在离吧台很近的一个位置。桌子上点着蜡烛。耳边还有优美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