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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阴沟里翻船？白琉月看着那人，眼睛一闭，虽不甘心，但是或许这一次。
“小心。”就在白琉月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只听到男子冷漠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白琉月闻声，惊讶的抬起头，就见到那薄唇凤目的少年，正一脸柔和的看着她。那眼中，充满了眷恋。
“你…”白琉月话没出口，就见到男子轰然倒在了地上。
“烟非墨？”白琉月忙将他扶过来，看着男子苍白的脸色，以及那腹部的七把长剑，眸光泛红。
“一剑七式，他是有七把剑的。下次若是遇见，定不要再大意了。”男子咳血，呼吸有些急促。
“你，你别说话。”白琉月脸色苍白，想要将他带走，却发现周围都是正在打斗的人，登时怒了：“都特么给老娘住手！在不住手我宰了你们！”
女子的声音急切而狠戾，不容怀疑的，她是真的想宰了这些人。
而本来，打的正欢的蓝清水，也是一惊。在那一瞬，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了去。
然后就见到白琉月正抱着快死了的烟非墨。男子脸色惨白，一看就是快死了的样子，而女子，则是眼泪落在脸上。
她哭了？
众人一看这场面，登时乱了起来。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个女人杀了我们少主，为少主报仇！”
“靠保护王妃！”蓝清水见这架势，自然也不敢怠慢。于是两边又掐了起来。
白琉月眨了眨眼，见这些人还是没人停下帮忙，登时杀意泛起。
“咳！没用的，这些人根本不会听你说。而且，这是我应得的下场。”非墨说着，脸色越发惨白了。
白琉月皱着眉，看着男子道：“别开玩笑！你是好人…我还欠了你的，你不能这么死了。”
“好人？我若是好人，又怎会答应表姐…我若是好人，早就该放你走了。嘘，别哭。虽然你不是她，但是我一直都盼望着，有朝一日，这张脸上，再也没有愁容。”
烟非墨摸着女子的脸，手指逐渐泛冷，最终，那双漂亮的凤眸，再无神采。
第397章：恨意滔天
男子的手颓然落地，随之落地的，还有白琉月那颗已经似乎千疮百孔的心。
原来，她还是会如此愤怒吗？本以为，在被楚云杀了的瞬间，谁是她此生最愤怒的时候了，原来，还可以比那个时候更伤心，更愤怒。
“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白琉月的声音冷漠，本精致可爱的脸上，只生冰冷。她凤眸冷对，提起一个山贼，问道。
那山贼闻言，则是闭口不言。似乎笃定了白琉月不会拿他怎样。
白琉月见此，笑了起来：“呵呵，还真是有骨气，既然如此，不如下地狱陪着你家主子吧。”话落，白琉月手上一个动力，碎了那人的骨头。
白琉月喜欢热兵器，再差也要冷兵器，她从不会有自己的手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可是今日，看着这些人，她心中恨意滔天。这些人，为何看着那个人去死，也不愿意暂时休战的来给他治疗？
因为怕被抓吗？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白琉月心想着，面上却还是依旧没有表情。她在这里，抓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只想知道那个和她动手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
而也毫不例外的，她动了手。
白琉月在做这些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与其说她是在生气，还不如说是在暴走。
身为统领的蓝清水，看着这一幕，心里虽说没有特别震惊，可却也为难。
王妃不是什么好鸟他早就知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请命。目的就是，尽量不让外界传出夜王和王妃都没有人性这种坑爹的传闻！
但是…看她今天的做法？别说是正常人了，就连他这个看习惯杀戮的人，都觉得有些震撼。
也不知，是该说她太重感情，还是，将人不当回事了。
“将军。这么下去怕是不太好。”蓝清水身边的参谋也是开口了。这些人虽然都是蓝家的人，可是万一人多口杂呢？
“哎！我知道了。”蓝清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硬着头皮走到了白琉月的面前。
刚想说话，却对上了白琉月那双红了的眼睛，一时间，所有的话，有噎了回去，无声的抱住了她。
或许，此刻的她，和当初的王爷，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他们都是一样的脆弱，一样的…想有个人能够在身边安慰他们一下，因为，他们并不想做坏事。
明明什么错也没有，明明只想守住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可是到头来，罪恶加身。
“没事了，王妃。”蓝清水的声音微微沙哑，那双总是上挑的眼，第一次，微垂。
白琉月没有说话，浑身冰冷，身上的血腥味，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生活。
她不曾改变过，只是遇到了不同的人。
“我想改变。我想做一个好人。”白琉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哭腔。
蓝清水闻言，心头只觉得砸上了什么。
他不喜欢白琉月，因为这个人会害了夜王，可是，看着这样的白琉月，打死他他也说不出不喜欢来。
这些日子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白琉月是个怎样的人。
她虽狠，可却有着一个底线，她总是会找一些奇怪的理由，然后给别人帮助。
她会在遇到一个明明第一次见面的人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疼，也会毫不留情的宰熟人。
她做事总是随心所欲，却还是口口声声想要自由。对他来说，这个女人很矛盾。
正如他的心一样矛盾。
他不希望这个人留在王爷身边给王爷惹麻烦，可也不希望她就这么走了。
因为这个人或许和王爷真的很配。
如今女子如受伤的小兽一样。在他的怀中，却是成了他一生的执念与梦。
他想，让这个女人开心。哪怕…要付出所有。
“传令下去，寻找那个想要刺杀王妃的黑衣人。不惜任何代价。还有今日一事，若有谁敢传出一句，本将军灭谁九族，挫骨扬灰！”
蓝清水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决然。
他们的将军是认真的！
众人在察觉这一点之后，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因为，认真起来的蓝清水，实在是可怕！
他们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正是为了救出白琉月，如今，白琉月救了出来，自然是该回去了。
蓝清水只留下了部分清扫凤凰山的人，便带着白琉月回去了。他思量再三，决定将今日的事情隐瞒下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里的一切，却早已被人收入眼底。
身为一个皇帝，拥有三宫六院，三千佳丽，乃是正常。身为一个皇帝，他可以任性，可以残暴，谁人也不敢忤逆。身为皇帝，他金口玉言，谁都怕他。
溟礼无数次的想过，他作为皇帝，一没有任性，二没有三千佳丽，三没有残暴不准忤逆。那么，他为何要做皇帝的呢？
凤凰山战场附近的一棵古树上，男子站在其中一支枝桠，看着下方的一片狼藉，鹰眸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陈吉，你说，人为何想做皇帝？”
陈吉闻言，不知自家皇帝陛下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中规中矩道：“皇上，末将没做过皇帝，也没想过做皇帝，所以不知道。”
“朕也不知道。”溟礼似乎心情不错。
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果然是想做什么吗？陈吉心生警惕。
然后，就听见他们的皇帝陛下道：“我曾以为，我做皇帝是为了得到什么，可是当做了皇帝之后我发现，我就算做皇帝也什么都得不到。天下，是百姓的，皇位冰冷，还有点儿硌得慌，我不喜欢。”
呵呵！皇上，您的龙椅要哭了。
陈吉此刻才是真的要哭了，所以说，皇帝陛下又怎么了！
皇上你有话直说别吓我啊！万一真的不做皇帝，我陈吉不就是千古罪人？
陈吉心中祈祷着，然后就听到溟礼又道：“很多时候我都很迷茫，为何而为帝，不过今天，我想我明白了。我之所以为帝，大概就是为了遇见她吧。”
“她？”陈吉不解。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人，做坏事的时候，简直…”男子话没说完，树枝断了。
溟礼面不改色，飘落在了地上，陈吉随后。看着溟礼，心中恍然。
看样子，这夜王妃，是真的入了皇上的眼啊！如此，就算是他以死相逼，皇上也绝对不会改一点儿决定的！而最重要的是！回去之后，他会被那群老不死的逼死啊！
第398章：正式迎娶她
“陈吉，朕决定了，朕不抢走她。”就在陈吉郁闷的时候，溟礼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吉闻言，只觉得是幻听。他他他，他听到了什么？
“皇上，您逗我？”陈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溟礼闻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朕是认真的。”
“皇上英明！”陈吉激动的快晕过去了。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忽然想开，但是想开了就好！
夜王妃再好，那也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了，皇上带回去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吗？
“朕要等东溟铁骑踏平西岳的那一日，正式迎娶她。她值得朕如此。”溟礼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兴奋。
呵！呵！皇上你还是现在就把王妃带回去，让天下人笑话吧！
等到踏平西岳？然后你丫的就为了娶一个女人才踏平西岳？那群老不死的绝对要被你气死啊！
还有若是真有那一日，王妃不是应该跟着夜王一起赴死的吗？
皇室之人绝对不留，这是东溟的规矩啊。
陈吉心想着，是否该给溟礼提醒，不过，显然溟礼不会在意这些，到时候，这人绝对会气死一群老不死。
想到这儿，陈吉也就释然了。又和他没多大关系，他才不管呢！
“走吧，我们也回去。”看了热闹，又感慨了一番，很满足的溟礼淡淡的吩咐道。
陈吉闻言，忙追随而去。
而另一边，白琉月被带回去之后，便直接被蓝清水送到了王府的书房。
“末将完成使命，现在要回去复命，王爷，王妃便交还给您了。”蓝清水一脸严肃。然后将白琉月丢在了夜无珏的书房，就走人了。
夜无珏眨了眨漂亮的丹凤眼，看着白琉月，惊喜的扑了过去，将白琉月抱了个满怀，紧紧的抱着她，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终于…终于见到你了，我再也不会把你丢掉。”
“喂喂，你快点放开我，不要命了吗？”白琉月被夜无珏这亲密的态度吓了一跳，忙推开他，生怕他因为情蛊真的死了。
夜无珏见她这样害怕，笑的没心没肺：“若是能死在你的怀中，我也值了。”
“开玩笑，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死的。”白琉月皱眉，对于夜无珏这无所谓的态度，心生不满。
“我信你，我的命都是你的。”夜无珏语气温柔，不过随后，有些迷茫的问道：“刚刚清水似乎态度很不好，你得罪他了？”
提起蓝清水，白琉月眸光一闪，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一路上都很和谐。”
“如此就好。”夜无珏松了口气，而后正色道：“那么，王妃是否可以告诉本王，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是南宫蝶干的你信吗？”白琉月看着夜无珏，问道。
夜无珏闻言，一愣：“本王告诉你，南宫蝶在当天身受重伤险些死了，你信吗？”
“我信。”白琉月脸色难看，真没想到白琉月会对她自己那么狠！
见白琉月这样说，夜无珏又笑了起来，这笑灿烂妖娆，他看着女子，语气是那么的深情：“我也信你。”话落，夜无珏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神色一黯。我信你，却未必能一直陪着你。
只是这一句话，便让白琉月将心中的不安给彻底消散了。
夜无珏抱着白琉月，语气低沉而带了一丝犹豫：“我…我与明珠郡主的婚期快到了。”
白琉月闻言，脸色一白，不过却还是勉强一笑：“是吗？安心，我不会闹的。”
不会闹，却不代表不在意。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你在外面千辛万苦，回到家里夫君给你塞个女人进来，更加心塞？虽然说这并不是夜无珏愿意的，可到底…怎么想她都没办法一点也不在意。
夜无珏自然也明白白琉月的心思，不过，他身为王爷，也有自己应该做的事。
他有他的下属，有支持他而选择放弃一切的人，如今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争夺皇位势在必行，成王败寇，赢了的人，赢得一切，输了的人，便什么都没有。
他输不起，尤其是在此刻，他大概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他将未来给了眼前的女子，那么，他便要将现在，奉献给那些帮了他的人，以及…已经去世的母妃。
想到这儿，夜无珏也便冷下了心肠：“在她入王府后，或许，我会对她很好。”
“这算是什么？通知我？”白琉月被夜无珏逗笑了。
“这不是通知…是道歉。当初承诺了你的话，或许，无法兑现了吧。”夜无珏眉头皱着，漂亮的丹凤眼里，划过一丝无奈。
“如此，也好。”白琉月何等聪明？夜无珏这话一出，她也就明白夜无珏的心思了。这个人，怕是想要放弃了吧。放弃对她的始终如一。
不过想想也对，她不曾给过这个人唯一，又怎么能让这个人…心想着，白琉月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常道：“那么王爷，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安心，之后关于平妃入王府的事情，我自然会帮着操办。”
“这个就不必了，这件事，本王会交给南宫侧妃来做。”夜无珏再度否定了白琉月的话，看着她，面容依旧是那般温柔。
“这是要架空我的权利？”白琉月挑眉。
夜无珏闻言，却是一笑：“我只是不想绑住你。”夜王府的一切，终究不适合你。若不是我的过错，你也就不会差点儿遇险了吧。
如果一定要在与你一起，和让你幸福之间选择，我果然，无法选择前者。
“从今日起，你是自由的。”夜无珏看着白琉月轻声喃呢着。
白琉月闻言，心头一颤，声音低沉而缓慢道：“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回来的？又是为何而回来？”
“被蓝清水带回来的，至于为何？我不知。”夜无珏语气很轻，心中却也有些疑惑。
因为白琉月有多想离开王府，他太清楚了，如果她想走，蓝清水根本不可能阻拦，那么，她为何而回来？
“不知？”白琉月笑了，笑的嘲讽：“你到底还是从来没信过我爱你。”
“因为想与你一起，所以我回来了。因为放不下你，所以我放弃了离开的机会。可是你呢？”
“我…”夜无珏想解释，不过，白琉月可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夜无珏呆呆的看着那呼扇唿扇的门，一脸茫然。她…原来是真的喜欢他？
第399章：果然坏事儿了！
虽然每次这个人说喜欢的时候，他也信，不过，却没信过她不会离开。
原来是真的吗？
呵！他总觉得，这个人不曾相信过他，原来，真正不曾相信人的，是他啊。
只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他已经没有任何改变的理由了。甚至，连重新将她抱住都没办法。
“咳！咳咳咳…”夜无珏皱起眉头，捂住了嘴巴。咳嗽声不断溢出，鲜血顺着细长的手指流出。他松开手，看着自己的手心，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王爷，您该吃药了。”门外，一身黑衣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这女子，模样冷清，若是白琉月在这儿，一定会惊讶，因为这人，正是之前的红莲。
“药放下吧。”夜无珏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吃。
红莲见此，眼中浮现出了担忧之色：“王爷，您不吃药的话…”
“红莲，你随着王妃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什么样的人？”
“王妃？”红莲一愣，没想到夜无珏会忽然问起：“王妃她爱憎分明，只不过，却似乎是在防备着所有人吧。奴婢随着王妃那段时间，王妃从来不曾暴露过软弱的一面在奴婢面前。她，不信任奴婢。”
“是吗？红鸾那边之前出了乱子，你回去照顾她吧。”
“可是…”红莲眸光闪烁。
“去吧，不必让她信任你，你还是老样子，做好监视她的工作。”夜无珏有些厌烦道。
“是。”红莲恭敬，不过心中确实迷茫，王爷为何如此？之前不是已经放弃坚持王妃了吗？
王妃才被山贼放回来，怎么就？
红莲心中不懂，而夜无珏心中才是真正的迷茫。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激动的白琉月。
是了，白琉月今天面对他的时候，实在是太激动了。那么，这份激动，是否也代表了她的软弱？
想到这儿，夜无珏眉头皱起：“来人，把蓝清水叫来！”
蓝清水本就没走远，刚刚从外回来，自然是找了一处地方歇着，于是王府的人毫不费力的就在附近的一家酒馆找到了正在喝酒的蓝清水。
“王爷您叫我？”蓝清水被带到了夜无珏的书房后，血腥味散在鼻息间，男子的脸色也越发苍白。看着这一幕，蓝清水心道：坏事儿了！
“王妃她之前发生了什么？”夜无珏看着蓝清水问道。
“之前？”
蓝清水一脸不解。
“那凤凰山上！”夜无珏再道。
果然坏事儿了！蓝清水暗暗心惊，以为是夜无珏知道了白琉月在山上的事情，于是忙跪下道：“属下有罪，没能保护好王妃在。”
“本王不是让你认错的。刚刚…本王对她说了本王的决定，她似乎很激动。”夜无珏有些尴尬。
“王爷终于下了决心了？”蓝清水闻言，欣喜不已。
夜无珏白了他一眼。
“咳！王妃也许是因为太爱王爷所以才会受了刺激吧。”蓝清水也是尴尬，有些心虚的说道。
“你当本王会傻到相信你的说辞？”夜无珏冷哼。
“王爷相信与否，属下并无任何可报告的。”蓝清水的态度决然。
之前的事情，他已经决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了。哪怕是王爷，也不成。
那种样子的王妃，便留在他的心里好了。如修罗一般疯狂，又如妖精一般妖娆。蛊惑人心，他或许是那个被蛊惑的，但是，她与王爷一样，都需要人为之守住秘密。
当年的王爷无措的站在蓝家军面前，一如今日的王妃，无助的在他面前。想到这些，蓝清水叹了口气。
“你当真不说？”夜无珏看着蓝清水，知道他是有事情没有禀告。
“有些事情，不能说。”蓝清水严肃。当时的情况太乱了，不管是那烟家的公子，还是事情牵扯了太子妃，一旦说出去，王爷再一激动，可就真的要乱起来了。
“是吗？那你下去吧。”夜无珏是相信蓝清水的，既然他不能说，那么他也不会逼迫。
蓝清水意外夜无珏会如此轻易的略过此事，不过转瞬也了然了。
王爷既然已经想通了。那么势必要放开王妃的。虽然不知道在他去凤凰山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结果对他来说，非常好！
王爷是要君临天下的，而王妃，大概给她自由，便是最好的结果。
这样想着，蓝清水看着男子道：“属下告退。”
当蓝清水下去之后，夜无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白琉月想过在她回来之后，夜无珏对她的千百种态度，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之前还想要与她一起走过那座大桥的他，为何会忽然如此。这一切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王妃，请用膳。”门外，女子徐徐缓缓走进来，并将饭菜摆放。
“放下吧。”白琉月有些无精打采。
红莲闻言，示意自己身后随着来的丫鬟都退下，然后道：“王妃，您怎么了？”
“红莲？”白琉月抬头，微微惊讶的看着对自己说话的人。没想到，失踪了这么久的红莲回来了。但是反之恍然大悟，忍不住嘲讽一笑：“他这是不再信任我，所以派你来监视我了吧？”
“王妃误会了，王爷只是担心您会出意外。”
“是吗？”白琉月嘲讽依旧。
红莲见此，终究还是没忍住：“王妃，请恕奴婢直言，王爷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为了这个决定，王府上下，包括蓝将军他们，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奴婢有幸知晓，本是死都不能透露出一丝一毫的，可是，看王妃如此，还是忍不住。”
“恩？”白琉月微微疑惑。
“自从王妃入了王府，王爷便面临着抉择，是要王妃，还是要皇位！王爷想为皇，必然是要有健康的身体，有足够的时间，以及，有势力。王爷这些日子，举棋不定。如今，虽不知为什么，却是定下了结果。王爷放弃了他自己，选择用短暂的时间，谋定天下。故而，他要娶明珠郡主。”
“你的意思是？”白琉月声音发颤。
“王爷已然是抱着必死的心，所以，奴婢恳请王妃不要再动摇王爷，也不要给王爷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