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公司各种群里都在八卦俞倾和老板的恋情。也扒出不少消息,比如,俞倾家境一般,在北京租房住,房东还是朵新一个经销商。
她靠美貌傍上老板。
还有人说,俞倾爱慕虚荣。买不起奢侈大牌的主打产品,就只能买一些几千块的小饰品,以此来显摆。
当然,她们就听听。
因为,她们也想虚荣,可是就连俞倾那些小饰品,她们也是不舍得买回来,一根工作牌的挂绳就要三四千。
一个钥匙扣要七八千。
当然,在袁雯雯眼里可能不算什么钱。
听说袁雯雯有个有钱的爹,来这里上班不过是打发时间,找点乐子,顺便再刷刷优越感。
所以对俞倾,她也没那么忌惮。
袁雯雯轻轻吹咖啡,还不忘睇一眼俞倾。
俞倾瞅瞅自己的鞋,微笑,“你还真说对了,的确有特别之处,这鞋子外头可买不到一模一样的,是这个品牌老板送我的。”
袁雯雯:“……”
俞倾看看袁雯雯手腕上,特意露出来显摆的那块手表,“你这块手表看着还不错,多少钱呀?”
她学着袁雯雯的语气问道。
袁雯雯嘴角勾了勾,言语间难掩炫耀,“贵也不算贵,八十来万。”
俞倾缓缓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笑笑,“难怪我没看过。低于三百万的手表,我从来不关注。”
袁雯雯:“……”
俞倾转身进了茶水间。
窗边的几个八卦女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袁雯雯气鼓鼓离开。
刚坐到位子,还没来及消气,就被周允莉叫过去。
袁雯雯快步去了主任办公室,肖以琳竟然也在。
她关上门,“主任。”
周允莉指指桌前面另一张空椅子,“坐。”她叹口气,无可奈何道:“雯雯,你怎么就一点记性不长呢?你说你跟俞倾较什么劲?”
袁雯雯一怔。
靠!
这才几分钟啊,刚才在茶水间的事就传到了主任耳朵里。
“俞倾跟您告状了?”
周允莉指指手机,“群里都传开了。行政部那几个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她们逮着个机会不恶心你一番?”
她恨铁不成钢,“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性子收着点收着点,你当耳旁风呢!”
肖以琳打圆场,“年轻气盛,我这么大时,也这样。”她感慨,“我们现在这样思前顾后,可不就是老了么。”
周允莉没再说教。
袁雯雯岔开话题:“主任,您找我什么事?”
周允莉抿口茶,“肖经理这边有个合同,你给调整一下。”
袁雯雯一头雾水,“调整什么合同?”
周允莉就没隐瞒袁雯雯,简明扼要,和盘托出,“肖经理还想考虑把北京这边的经销商换成卓华商贸。”
袁雯雯知道这事儿,当初就是为了换不换经销商,俞倾跟肖以琳开会时才有了冲突,现在这事连老板都知道了,她们还敢这么明白张胆违规操作?
“这怕不妥吧?”
周允莉脸上明显不悦,“你等我把话说完,不违约,继续跟钱老板合作。但也跟卓华把合同签了。”
袁雯雯不明白,“这跟之前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不解除合同,又新签合同?这跟一房两卖是一个道理。
最后还不是惹一身骚?
周允莉耐心解释,“区别大了。钱老板继续做他的总经销,给卓华商贸开成分销商。”
“可…分销商要从总经销那里进货,卓华那么大一个公司,能甘心从钱老板那里进货,让钱老板赚中间差价?”
周允莉看了眼肖以琳,这才说:“给卓华商贸单独开账户,他们可以直接打款到朵新账户,从朵新仓库发货,不用走钱老板那边。”
袁雯雯:“我好像记得,为了维护总经销利益,分销商不能单独开账户,不能越过总经销。合同里都有规定吧?”
虽然她没接触过朵新的经销合同,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
就像她爹,做某护肤品北京总代理,北京这边大大小小的专卖店都要从他爹这里拿货。
要是每家店都能直接从厂里进更便宜的货源,那她爹还赚个屁钱呀。
周允莉接过话,“合同里是有规定,所以不是让你过来调整嘛。”
袁雯雯看着主任,“怎么调整?”
这时,肖以琳开腔,“之前跟钱老板签的合同,里面有一条款规定,不许分销商单独从朵新进货。我想跟钱老板再重签合同,把这条改一下,反正我们合同这么多页,他也不会关注这一条。签了后,就算他打官司,我这边也会有理由,就说他当初答应签这份合同,是为了保留经销商资格,公司也是给了他情分,才留下他这个经销商资格。”
袁雯雯:“……”
那以后北京这边就有两个经销商,虽然卓华商贸名义上是分销商,可他们跟总经销享有的权利是一样的。
以卓华商贸的实力,岂不是能很快吞掉钱老板的市场?
到时钱老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白纸黑字的合同在那,也是他签了字盖了章的。
他自己不看合同内容,或是看的不仔细,也不能怪别人。
这招,真他妈狠。
“可好好的,突然说要重新签合同,你拿什么理由去说服钱老板?让他没有任何防备之心,就把合同给签了?”
她看向肖以琳。
肖以琳笑笑,“这个简单。就说我们朵新这边开户银行有调整,反正朵新好几个开户行,再换个之前钱老板不知道的开户行。他为了打款进货,自然而然就把合同签了。”
她稍微停顿下。
“所以要麻烦你换岗后,把电子版合同里的那条给改掉,再打印出来走流程。”
肖以琳该说的都说了,她感谢一番周允莉,起身告辞。
袁雯雯下意识咬咬唇,她感觉,自己在助纣为虐。
明明,钱老板什么都没做错。
可朵新联合着另一个经销商想要搞死他的市场,还不用一分钱的赔偿。
她突然就想到,这跟渣男骗老婆假离婚有何区别?
说是为了在老婆名下买房,花言巧语骗老婆离婚,可离婚后,渣男再也不愿复婚,拿着房子和钱跟小三双宿双飞去了。
原配基本净身出户,一毛钱没拿到。
然而,法律却不管你假离还是真离,反正你离了。
这操作简直又骚又毒!
“发什么呆呢!”周允莉在桌上敲两下。
袁雯雯吓一跳,回神。
“主任,我觉得这样搞,不太合适吧?”她现在仿佛有点理解当初俞倾为什么要跟肖以琳吵架。
弄得她也想跟肖以琳吵一架。
“不合适?”周允莉反问,“哪儿不合适了?”
不等袁雯雯张口,周允莉接着道:“你当初顶替俞倾岗位时,你怎么不说不合适了?你写的法律意见书不合格时,让俞倾给修改,你怎么不说不合适了?你进傅氏法务部还是你舅舅托的关系,你怎么不说不合适了?”
袁雯雯:“……”
她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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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俞倾接到周允莉电话,通知她,朵新侵权案子交给别的律师,让她一心一意跟进投资科技领域的那个项目。
“谢谢主任。”
周允莉不咸不淡‘嗯’了声。
俞倾知道,周允莉还在生气,气她把法律文件书直接推给她完成。
挂上电话。
俞倾看着手里的文件若有所思,让她头疼的乐檬案子,不需要她过问了。
只有一个可能,傅既沉的安排。
正走神时,俞倾接到傅既沉消息:【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
俞倾:【你今天这么早下班?】
傅既沉:【去爷爷家。】
原来如此。
俞倾收拾好,直接乘总裁专梯下去。
坐上车,她打开她的期货账户瞅一眼。
白天忙了一天,忘了登录。
傅既沉看到了她屏幕界面,“你现在账户里只剩能买一手的钱了吧?”
俞倾点头,“原本我账户里有不少钱,前几个月跟我爸闹矛盾,气得忘了关注账户,正好那段时间,我买的期货合约临期,又遇上暴跌,被强行平仓,那次血亏。”
默了默,傅既沉提醒她,“你想让我一周,就是五个工作日内给你赚两百万,也不是不可能,但你得给我本钱。你账户里那点钱,想要赚个两百万,等于痴人说梦。”
他想知道的是,“你是怎么打算本金的?”
关于本金,俞倾早有打算。
“傅总,杠杆收购,你肯定很熟悉,对吧?”
傅既沉不解:“怎么扯到杠杆收购上了?”
“我想说的是,跟它有同工异曲之妙的,借鸡生蛋。”她微笑着,“我想借只鸡生个蛋。”
“问谁借鸡?”
俞倾没吱声。
答案已经很明显,问他借。
傅既沉看她,“你问我借钱,然后用我的钱给你赚钱?”
俞倾连连点头,“我是这么打算的。毕竟,你是我最依赖的人。”
傅既沉:“你接着做梦。”
俞倾往他那边挪了挪,伸手抱住他,眯上眼,装作说梦话,“诶呀,傅总,你干嘛给我两千万呀!啊?两千万只是我一个月零花钱?是不是有点多?什么?以后在两千万基础上每个月百分之十递增?好吧,那我收下了,不然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受挫,这样我就罪过了。”
傅既沉:“……”
被她气得哑然失笑。
到了公寓楼下,俞倾下车,傅既沉直接去爷爷家。
俞倾目送汽车离开。
到家,她去了楼上书房,刚坐下来,鱼精给她打来电话。
“喂。”
俞璟择没说话。
话筒里传来的是父亲的声音。
“俞璟择,你说说你想干什么!俞倾她都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了,你还敢替她瞒,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还是你觉得你有本事把这事儿给平息了?嗯?”
俞倾手上动作微微一滞,鱼精这是偷偷给她通风报信,父亲知道了她的事。
纸包不住火,因为秦墨岭横插一脚,父亲知道,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父亲的声音接着传来,“我没想到,季清远跟你同流合污了!”
季清远,她姐夫,俞璟歆那个没说过几句话的老公。
俞璟择的声音插进来:“爸,这你就不要怪季清远了,他跟璟歆也是刚知道,顶多比你多知道一晚。”
“爸,俞倾既然这么不想结婚,您别逼她了,成不成?”
“你懂什么?你们总觉得父母做什么都是害你们,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明白了。”
“行了,你忙去吧,我找俞倾算账去!”
俞倾挂了俞璟择的电话,等着父亲打进来。
是祸躲不过。
两分钟后,电话如约响起。
俞倾开了免提,顺手拿过电脑旁的《失恋后成为更好的自己》。
电话接通,半晌没声。
俞倾像没事人一样,看自己的书。
俞邵鸿气得快要发心脏病,“俞倾,你说你胆子是有多肥,你跑去傅氏集团上班,还跟傅既沉在一块儿!”
他给女儿下最后通牒,“我给你一星期时间,你把你工作辞了,跟傅既沉之间做个了断。”
“要是我不呢?”
“你要是照我说的做,我会考虑傅既沉面子,暂时先不公布你跟秦墨岭的婚事,你回来就和秦墨岭领证,等明年办婚礼时再公布你们婚讯。”
俞邵鸿把所有后果都说给她,“你要真一点都不为傅既沉面子着想,我现在就公开婚讯,到时傅氏集团上上下下,会怎么背后议论傅既沉,你心里应该有数。”
俞倾抬头,对着手机:“威胁我?”
“你亲爹威胁你,总比有天秦墨岭拿来威胁你好。我是你爸,凡事好商量,等秦墨岭要决定公布了,那可真就没有回头路。”
俞倾翻了一页书,再翻一页。
又翻一页。
俞邵鸿那边,是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刺耳声。
俞倾还在翻书,快翻到中间页,一个字都没看。
“爸,我是律师。”
“嗯。知道你嘴皮子不饶人。”
“这都是小意思啦。”
俞邵鸿:“……俞倾,你别油嘴滑舌,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以为这事你嘻嘻哈哈两句,就能过去?”
越说越气,“要不是秦墨岭放你鸽子,混账在先,这事我都没法跟秦家交代。现在两家长辈只有一个想法,你们这对半斤八两,赶紧结婚!”
“结婚,不可能。公布就公布,无所谓。”
俞邵鸿以为她没辙了,给她台阶:“你回来吧,什么话都好说。”
俞倾合上书,“爸,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我是律师,我怎么会让自己被威胁到呢?”
“既然你们选择釜底抽薪,我就只好鱼伤网破。如果是您公布,我立马找媒体,凭着我精湛的演技,我会在媒体面前哭诉,我跟傅既沉相恋多年,您是如何棒打鸳鸯,非要拆散我跟傅既沉,让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要是秦墨岭敢没经过我允许就擅自公布婚事,我分分钟让他变成男小三,把他钉在耻辱板上这辈子都下不来!”
“你…!”
“我什么?爸,您是不是想夸我,反应敏捷,处事冷静,特别像您年轻那会儿?”
俞邵鸿:“……”
他深深呼口气,好半晌才出声,“俞倾,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那这就深奥了,要从遗传学和生命科学说起。”俞倾微笑:“您现在有时间吗?我可以免费给您科普一下这方面的相关知识。”
俞邵鸿直接挂了电话。
第26章
老爷子的别墅, 离公寓这边有二十多分钟车程。
傅既沉上次过去, 还是两周前。
老爷子刚练完太极, 穿着练功服, 精神矍铄,正站在梯子上, 修剪院子里葱郁的乔木。
这是今天不同寻常的地方。
老爷子平日里只修剪花花草草和灌木, 至于乔木,任其生长。
汽车停稳, 傅既沉下来。
“爷爷, 您今天怎么有这个兴致?”
‘咔嚓’一剪刀。
树枝落下。
“十几年没修了, 你看看,这个张牙舞爪。”
傅既沉明白,爷爷借喻,十几年没管他,任由他肆意妄为。但终究影响了整体美感。
老爷子把剪刀合上,交给管家, 他下梯子。“听说,你放弃了一块地的竞拍。”
“嗯。俞倾给我提了醒。”
爷爷既然让他来, 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俞倾的事, 瞒不过爷爷, 也就没必要再遮着藏着。
老爷子便直言不讳:“俞家那丫头,不是一般能花钱。最高日消费,三千四百多万,定了两辆跑车, 买了四块手表,八个包,还有多少瓶香水来着,这个我记不得了。”
傅既沉接过话,“她也是偶尔才这么花一次。”顿了顿,“我赚的钱,够她花。”
“呵呵。”
老爷子脱了手套,踱步去茶盘前,夹了一小杯热茶。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开始护短了。”
老爷子嘬口茶,“你跟秦墨岭,你们游戏人间,没想到碰到了一个超级玩家。”
傅既沉:“……”
老爷子示意傅既沉看整个院子,今天下午他带几个工人一块修剪,院子里角角落落的花草树木,都理了一遍。
“这下看上去整齐多了吧?”
“没有规矩,到底不成方圆。”
傅既沉没应声。
他双手插兜,随着爷爷手指的方向,视线一一掠过。
暮色一层层加深。院里的路灯亮了。
老爷子放下茶杯,“走吧,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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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既沉到家,书房灯亮着。
俞倾侧趴在桌上,眯着眼,一动不动。
他以为她又在跟他玩闹。
走过去,低头含住她耳垂,亲了下。
俞倾一个激灵,吓得猛地抬头。
闷闷的一声撞击。
傅既沉一手捂着自己被撞的鼻子,另一手揉揉她额头。
俞倾恍惚了一瞬,才知道自己在哪。“你刚回来?”
“嗯。怎么在书房睡着了?”
“想事情,后来觉得没劲,就睡着了。”
俞倾还有点迷糊,这会儿不管是脑子还是心脏,都处在低谷。
她靠在傅既沉身上,缓了缓。
跟父亲打完那通电话后,她想了很多,也想到很多人。想外婆,想到了许久不曾联系的母亲。
想回忆一下,上次跟母亲见面是什么时候。
努力想了又想,没记起来。
可小时候,母亲因为怨恨父亲,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的那些言语和画面,深深刻在脑海里。
哪怕当天晚上,外婆握着她的手哄她睡觉时,说那是母亲生气时瞎说的,但她依旧没能忘记。
她还又想到了俞家。其实那只是给了她一个姓氏的地方,不是家。
“你打个盹还有起床气?”傅既沉垂眸看她,她额头抵在他小腹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俞倾回神,“对我来说,只要是眯上眼再睁开来,就有起床气。”
她起身,打个哈欠,径自走出去。
“睡觉了?”
“不睡,别动我电脑,我还要接着加班。”
俞倾去洗手间用冷水洗脸,清醒片刻,回到书房。
傅既沉靠在桌边,视线迎着她进来,坐下。洗过脸之后,她又立刻精神满满,嘴角有个浅浅的弧度。
“有什么开心事?”
“我天天这么开心呀。”俞倾晃动鼠标,休眠的电脑屏幕亮起来。“除了工作时间,我生活里只有自嗨和怼人两种模式随机。”
她手托腮,笑笑,“现在就随机到了自嗨模式。”
傅既沉:“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俞倾顿了下,摇摇头,“从来没设置过这种模式。”
傅既沉俯身,贴着她的唇,“也对,你们鱼都是没心的,记忆不超过七秒,用不着不开心模式。”
靠太近,两人气息缠绕。
俞倾反驳他,“知道大海为什么是咸的吗?”
她自问自答,“都是鱼的眼泪。”
傅既沉再次吮着她的唇。
俞倾搂着他,“甜不甜?”
“都是鱼腥味。”
俞倾:“……猫不是就喜欢偷腥?”
“嗯。”傅既沉捧着她侧脸,“我只吃自家的腥。”
吻加深。
之后,傅既沉抱她回卧室,期间,唇没分开,身体也没分开。
俞倾喜欢被傅既沉这样抱着,感受他的力量和力道。
两人最大限度贴合。
洗过澡,俞倾清爽不少。
她扯下浴巾,拿了睡袍穿,袖子穿好一只,另一只还没来得及伸进去,傅既沉从浴室出来,瞅着她:“穿睡袍干什么?”
“加班。给我们傅总卖命去。”
俞倾把睡袍带子随意系了下,搭在腰间松松垮垮。
曼妙身姿,半隐半现。
不过,比她的露背睡衣又保守一些。
“快十二点了,睡觉。有什么工作明早起来再忙。”傅既沉没让她去书房,顺手关了卧室灯。
俞倾拿手机照亮,“我不困。”
“我困了。”
“那你睡你的呀。”
傅既沉把她拽回去,“你待会儿悉悉索索的,影响我。”
俞倾脱了睡袍,去找睡衣,被傅既沉直接带怀里,拉被子盖好。“什么工作,这么着急加班?”他问。
俞倾简单说说,“我推给周允莉了,不过我自己也想做一份,别人写的法律意见书,我不放心。”
她纳闷,“你们的目标公司,为什么没有新建科技?”
新建科技的实力和团队都不错,也经历过资本市场的洗礼,大浪淘沙,最终安然无恙。
“我个人挺看好新建科技。”
傅既沉问她,“新建科技的老板,你知道是谁吧?”
“乔维铭。”
俞倾后知后觉,“是不是跟乔洋家有什么关系?”
“乔洋二叔,我的网球老师。他不懂技术,不过他管理运营有一套。”
俞倾明白了,“你是为了避嫌,怕到时投资了新建科技,其他股东会怀疑你利益输送?”
她觉得大可不必,“其实,你们这种关系,也不算要避嫌的范畴。照你这么说,金融圈里绕来绕去,几个不熟悉?那都避嫌,还怎么投资。”
“不一样。新建科技的幕后老板是我,我是最大股东。”
“隐名股东?”
“嗯。”
俞倾突然有了兴致,靠近他,枕在他胳膊上。
万不得已,她从不枕他手臂。
都是肌肉,硬邦邦的,没柔软的枕头舒服。
傅既沉侧躺着,把她半压在身下,“你要不要这么现实?知道我身家多了,立马跟我套近乎。”
很难得,俞倾没怼回去,跟他说正经事,“傅氏集团高层知不知道新建科技是你的?”
“不知道。也没几个人知道。”
傅既沉见她兴致颇浓,就跟她多说了几句,“当初我创业,是乔老师无条件给我天使投。后来新建科技遇到困难,乔老师都有了申请破产的打算,我拿钱盘活了,后续砸了不少钱进去,这才有你看到的新建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