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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时间是无法阻挡的洪流,那么有时候我们则是随风漂荡的浮萍。
时值宋哲宗绍圣三年初春,我们一家人已经习惯了岭南的生活,而过儿则已经是位十七岁的青年了。正所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宦海浮沉虽然无常,然而能够一家团聚、得享天伦之乐,我们仍然感到快乐和满足。
我为子瞻准备好宵夜,耐心的等他回来品尝。自从上个月很多百姓患了疫症之后,子瞻便每日踏月而归,不辞辛苦的为百姓医治。很多时候我都想去帮帮他,然而他却从不让我接近病患。我明白他的担心,也便不再坚持。
“朝云,我回来了。”
听着子瞻熟悉的声音,我的唇边不禁染上了笑意。
“今天忙不忙?疫情控制得怎么样了?快坐下休息一下吧,吃些我为你准备的宵夜。”
“疫情总算控制住了,虽然很多百姓不幸过世,然而没有造成更大的灾难,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今天的确是忙碌的一天,但还好我精力充沛,不觉疲累…咦,红豆饼,桂花糕,杏仁酥,桃丝卷…你做点心的手艺越来越高超了!我真是有口福…”子瞻一边说,一边拿起了几块糕点往嘴里送。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不禁笑弯了双眼。这个家伙,我就知道他一定饿了。
“朝云,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觉得不舒服了?”子瞻一边关切的询问,一边细心的为我把脉。
看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做那个关于瑶姬的梦,梦中的翠屏姐姐对我温柔的笑。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这个梦了,为什么近来常常梦到这些陈年往事呢?我想不通,甚至也不愿去想。我近来的确经常头晕,但只是头晕而已,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看着子瞻日益凝重的神情,即使是迟钝的我,也隐约预感到似乎离分别的日子,不远了。
“子瞻,我没事的。我今天都没有头晕哦!你开的药我也有按时吃完,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轻轻的靠在子瞻宽厚的肩膀上,温柔的笑着。
如果这就是世人无法逃脱的命运,我不会害怕。只是,想到要暂时离开子瞻,我仍然觉得十分舍不得。
“子瞻,你会永远记得我的,对不对?”
“傻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轻轻一笑,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我听说一个人上了年纪,记性会慢慢变差,会忘记很多事情。”
子瞻笑着把我拥入怀中,“当我老了的时候,有你这个老太婆在我耳边唠唠叨叨,想不记得你也难。”
想到子瞻说的那个温馨的画面,我不由得噗哧笑出声。
“可是…”我突然想到另一个重要的问题。“还有那个难缠的孟婆呢?”记得上次她可没少难为我,而且还挨了我一拳。不知道她这次会不会翻旧账,找我和子瞻麻烦呢?
“我们的命运由我们自己决定,不由天!何况一个小小的孟婆?”
看着子瞻宠溺的笑容,我的心里却泛起一阵难言的酸楚。我赶忙紧紧的抱住他,用微笑来隐藏眼中的悲伤。
“子瞻,你接着给我讲你上次说的那个故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近来几天都很害怕睡觉。也许是担心会一梦不醒吧…
子瞻倒也没有强迫我按时入睡,反而由着我的性子,常常说故事给我听,直到深夜。
子瞻温柔的拥着我,轻言细语的说起上次未讲完的故事:“由于山贼把姐妹俩分别卖给了不同的人贩,可怜的两姐妹便被强行分开了。几经周转,姐姐被卖入一个姓苏的大户人家做丫头,苏家老太太待她不薄,总算能够三餐温饱,又不朝打夕骂的,算是过上了平静的日子。可惜妹妹就没那么幸运了,她被卖入了一家很有名气的青楼,从此便开始了迎来送往的日子。虽然身处青楼,然而她内心深处却无比向往皓雪的洁白,梅花的雅致幽香…”
“你…你…”听了子瞻的话,我不禁大震。“你说的,不会是香雪吧?”想到他讲的那个故事,竟然和多年前香雪和我提起的那个故事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难道世上真有这等巧合?
子瞻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是香雪姑娘,你说的没错。只是,你还说漏了一位故人。”
“还有一位故人?到底是谁呀?”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子瞻却笑着没有继续往下说。
真是怪了,到底是谁呀?子瞻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他很少和我玩这种猜谜游戏的?啊!难道是…
苏家,老妇人,姐姐…难道他说的那个人,是红衣?难怪!难怪!原来如此。
“红衣就红衣喽,难道到了今天,我还会乱吃这种飞醋呀?”我娇嗔的看了子瞻一眼,脸上依然挂着甜甜的笑容。“没想到她们竟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看来香雪当年果然没有告诉我故事的全部,这的确是饱经忧患、心思细密的香雪会做的事。怪不得红衣常常说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原来,她就是要寻找她的妹妹呀…”
“是呀,说起来,他们能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骨肉团聚,不能不说是种可遇不可求的奇迹。不过多亏了她们身上与生俱来的红色胎记,否则,也不太容易找到彼此,毕竟已经过了几十年…”
听着子瞻详细的讲述,我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红衣的胎记,似乎是长在胸口上的…”
听着我酸溜溜的质问,子瞻无奈的摇了摇头:“呃,是我不好,说错话了。我也只是想你听到香雪的消息会很开心,所以才和你提起这件事。既然你不喜欢,我不再提起她就是。”
“什么她呀?红衣就红衣喽。你怎么能不再提起她呢?那也太绝情了。我不喜欢这么无情的人的!”
“呃…”子瞻笑的更无奈了。“你呀…”
“子瞻,我给你弹琴听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弹琵琶曲么?”
“好是好,但是不要累到自己…”
“放心啦,我一点都不累!”
子瞻取来我钟爱的琵琶后,依旧坐回我身边,轻轻的拥着我。随着轻盈、灵巧的琵琶曲在屋里轻轻流转,子瞻温柔的视线似乎染上了湿润的颜色。我轻轻对他微笑,他也对我微笑,明亮的笑容里却有着难以隐藏的悲伤。不知道为什么,子瞻的笑脸竟然有些模糊…莫非是我流泪了?我不会这么没出息,又违背对他的承诺了吧?我的头越来越沉,甚至连眼皮的重量都在增加。我无奈的把头依在他的肩上,子瞻,我有些困了…我就睡一小会儿,只睡一小会儿…
时间,是一个陷井…
“懒猪,快起床啦!再不起来,上课要迟到了哦!”
我无奈的起身,依旧睡眼朦胧。“不要这么大声嘛,过生日的人不是应该有特权,可以多睡一会儿的嘛!”
可惜方彤一点都不给我这个寿星面子,说话依旧像往常那样不客气。
“快走啦,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可是你期待已久的苏博士讲的第一节课,你总不想迟到吧?都21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呢?”
听了方彤严肃的训斥,我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方姐姐,你这玩笑可开的有些过火了哦。我明明过的是20岁生日,你怎么多说了一岁呢?你以为我真的失意呀?我可不是《失意女友》中的女主角哦!”
方彤无奈的看了看我,眼中竟然流露出少见的同情和怜悯。“唉,这孩子,还没睡醒呢。你不会是昨晚又忙着做那个关于神女瑶姬的梦了吧?不过你梦到连自己多大都不记得了,也太离谱了吧?”
“什么巫山神女的梦?我没有做什么梦呀?我看是你还没睡醒吧!哇!你不是梦游吧?”
“安馨!够了!你给我马上起床!你如果不想过生日还没饭吃的话,就给我马上起来!!!”
看来方彤的忍耐力是极其有限的。我飞快的跳下床,迅速的穿衣吃饭。毕竟苏老师的课,我还是很期待的,何况他讲的是我最喜欢的唐诗宋词。
飞扬的眉,明亮的眼,英挺的鼻,浅笑的唇…苏老师果然如我想象中一般儒雅俊逸,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怪不得一向挑剔的若曦都对他赞不绝口。
“今天我们讲苏学士的词。众所周知,苏学士是北宋著名的学者,诗词书画无一不精,尤其词开豪放一脉,以词言志,极大的提升了词在文学作品中的地位,至此,词已经不再是坊间流传的香艳游戏之物,反而成为文人墨客钟爱的抒怀文体。”
我呆呆的望着苏老师,心中不由得感叹,上天真是不公平,同样是人类,怎么相貌差这么多呢?明明已经拥有一副人人羡慕的俊朗面孔,怎么还会有这样一副足可以迷惑众人、颠倒众生的嗓音呢?能当他的学生,真是有福气。既可饱眼福,又可饱耳福。
苏老师的嗓音不哑不尖,磁性十足,真是百听不厌。看来同学们的看法和我一样,整个教室里的学生都乖乖的竖起耳朵细心的听苏老师讲课,不但没有打瞌睡的,甚至连走神的都没有。
“人人都言苏学士的《赤壁怀古》闻名天下,千古流传,开创了豪放词的先河,然而,我却恰恰喜欢发掘尚未被众人所注意到的璞玉。其实,苏学士不仅长于豪放词,他的婉约词也十分出色,丝毫不逊色于秦观、柳永。如: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又如: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他还有一首词,虽然不为大多数人所知,却情真意切,是我最喜欢的作品之一。那是他晚年的作品,这首词是这样的…”
苏老师并未念下去,而是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几句词。
断弦试问谁能晓?
七岁文姬小。
试教弹作辊雷声,
应有开元遗老、泪纵横。
“苏学士平生的词作中,有五首写到琵琶,全与朝云有关。最后一首作于绍圣四年岭南。当时循州太守周彦质任满回朝,特意绕道惠州,看望苏学士,身边还带着个擅弹琵琶的七岁女童。苏学士听那女童弹奏之后,写下《虞美人?琵琶》,刚才我写下的为词的下阙。苏学士听一个陌生女童弹琴,之所以不禁眼泪纵横,是因为与他朝夕相伴的知己朝云已在一年前病逝。若不是思念故人,这么小的女童,任凭她的琴艺如何高超,也不会让他潸然泪下。
或许,来自惠州朝云安葬地的一则古老的传说,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苏学士为什么看到少女弹奏琵琶便会不仅泪纵横:朝云仙逝以后好长一段时间,人们经常见到一个身穿长裙、手抱琵琶的女子在墓地松林下踯躅徘徊,时而翩翩起舞,时而用纤纤十指弹奏琵琶,那萧瑟凄婉的声调,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令人听之肝肠寸断,暗自凄然。因此,朝云墓也叫还魂地,墓前为朝云所建的六如亭又叫还魂亭。苏学士虽然才华横溢,然仕途坎坷,时常颠沛流离。幸有知己朝云,不离不弃,万里相随…
一自坡公谪南海,天下不敢小惠州。苏学士虽然是被贬谪之人,但仍在惠州整修西湖、增建桥梁、引水济民、推广秧马、扶困救危,既铸就了一个个熠熠生辉的文化遗迹,也给当地百姓留下了一串串娓娓动人的故事,而朝云的墓,则是他心爱之人的生命遗迹,上面沾染着苏学士的挚情和泪水。知己不在,苏学士郁郁寡欢,在朝云病逝一年后,苏学士也染病辞世…”
“喂!喂!你怎么了?”方彤瞪大了眼睛盯着我,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你不是吧?你真的很没用耶!听课而已,你哭什么?”
“我,我…”我胡乱的擦了擦眼泪,鸭子嘴的狡辩:“我才没有哭呢。只是不小心迷了眼睛而已。”
是呀,真是奇怪,我并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泪腺向来十分迟钝,怎么今天竟然会在课堂上流眼泪呢?而且止都止不住!惨了,我不会是花粉过敏吧!不对呀,这教室里哪里有什么花呀?!真是太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雨打新菏
“安馨,你不是还在发呆吧?!自从上完苏老师的课以后,你就一直怪怪的,你不是哪里不舒服吧?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医生?”方彤一边关切的询问,一边仔细的打量我的气色,并不住的抚摸我的额头,检测我是否发烧。
我轻轻的挡开方彤的手,无奈的笑笑:“你不用担心嘛,我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健康的可以去献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了苏老师所讲的苏学士那首关于琵琶的词,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不舒服?不是这么快就单相思了吧?”
听着若曦揶揄的玩笑话,我更加无奈了。
“你们这些家伙也太过分了,竟然这么说自己的姐妹?!我是这样花痴的人吗?而且,苏老师也就是文采好了点儿,长的好看些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手中又没有爱神的箭,谁说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哈哈,还嘴硬呢?如果不是对苏老师有好感,你为什么拿着《中国古代文学史》一直在看苏老师讲过的那几首词呢?”
面对若曦的调侃,我却渐渐有些无言以对。
的确是有些奇怪。
我以前尽管对宋代文学很感兴趣,但也不至于听课听到落泪呀?而且…看看,我这都对着这页纸发了半天的呆了。说起来,这首《西江月》苏老师也就在快下课的时候提了一句而已,都没仔细讲解,我竟然还巴巴的找来细细研读,真是有些过于认真了。“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看起来,这个朝云应该是位很有魅力的女子,不然怎么会令诗才惊天下的苏学士如此难以忘怀呢?
唉,还是算了。毕竟是别人的故事,我那么费心研究做什么?还是好好想想明天第一天去旅行社实习要准备些什么吧。
按照学校的教学进程,接下来的两周是留给同学实习的,但是实习单位需要学生自己联系,目的是为了让同学们进一步了解社会,增加阅历和经验,为毕业后正式走向社会做准备。我所选择的是一家旅行社,因为出于兴趣,我在大一的时候就已经考取了导游证,因此面试的时候便没有任何悬念的得到了这个实习机会。这个旅行社的经理是一位幽默风趣的女士,姓许名畅,乐天派的性格使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轻许多,我至今仍不能相信她已经是两位中学生的母亲了。也许是我畅游天下的宏伟志向与她的心愿不谋而合,因此我虽尚未上班,却已赢得了她的重视和好感,承诺我如果有兴趣,寒暑假的时候也是可以来实习的。
想到我多年的心愿马上就能变成现实,我兴奋不已。如果能够先去杭州一趟就更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杭州对我而言,总是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俗语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而且,杭州又是最多文人墨客流连忘返的地方,我怎么能错过呢?
我带着对杭州之行的畅想,微笑着进入了梦乡。
然而,事情并未如我想象中那么顺利。早晨刚到公司,我便被许经理请进了办公室,通知我和这里最有名的导游林茜带一个旅行团去迪拜。许经理告诉我,由于最近选择到国外旅行的游客特别多,因此公司也新增了几条国外旅行线,而其中一条便是去往迪拜的。想到世界闻名的七星级酒店——伯瓷,我也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这个被誉为世界上最奢华的酒店,究竟有着怎样的风情呢?20世纪50年代,迪拜还是阿拉伯湾一个不起眼的海滨小镇,可到了90年代以后,它却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在霍尔河畔迅速崛起,让人误以为自己到了美国的纽约。这是一个极度奢侈的国家,这里有世界上最贵的酒店,这里有各界名流频繁光顾。在枣椰树的婆娑身影中,在时尚宏伟的建筑中,处处洋溢着纸醉金迷的气息及神秘的异国情调…各种旅行期刊和网络上早已对这座城市介绍得非常详细,然而未身临其境,终究不能感悟真正的迪拜。
可惜迪拜虽然迷人,但终究不如杭州令人神往。我向许经理解释说我经验尚浅,还是先带团去国内的城市比较好。但是许经理却说这次机会很难得,而且公司里英文好的几位导游都已经安排了带国外的旅行团,因为一位同事突发急性阑尾炎,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因此需要我填补空缺。
既然经理已经下达了命令,我也不好驳回。而且,刚刚上班第一天就推脱经理安排的工作,总是不太好。哎!杭州,还是再等我一段时间吧。
和我同组的林茜是位十分美丽的女孩,明艳靓丽的脸庞、迷人的微笑十分招人喜欢。她比我大三岁,对我十分照顾。和她同组的这些天,我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
一转眼,我们已经在迪拜住了三天。我们为客人提供的是四星级的酒店,同组的十五位游客玩得十分开心。迪拜,的确是座美丽的城市。然而,走在迪拜宽敞的街道上,吹着湿润的海风,我却有种好山好水好寂寞的感觉。我不禁有些怀念起我和方彤、若曦三人在校园里嬉笑打闹的甜蜜情景。人离开家久了,总是会想家的,我现在对梁漱溟先生在《中国文化要义》中对家的解释理解得更为深刻了。方彤、若曦,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她们当成了我的家人。作为旅行的目的地,迪拜的确是个好去处,但是,在这里,我却找不到家的感觉。
晚上,当所有人几乎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我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还是出去散散步吧,也许走累了,回来就比较容易入睡了。
我刚刚走出酒店的门口,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便走过来向我问路。说实话,我也刚到迪拜没有几天,而她说的那个地方我又没有听说过,我只好用英语告诉她我没有办法帮她这个忙,建议她到酒店里找服务员问一问应该能找到答案。她听到我的回答,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笑着说谢谢我的帮忙,并握住了我的手。我不禁一愣,莫非她看出了我是中国人,所以用中国的礼仪向我表示感谢?还未等我想明白,便觉得掌心一痛,随即感到一阵晕眩,身体好似失去了所有力量,只能顺势靠在那位金发美女的身上。她不但没有推开我,反而搂住了我的腰,带着浑身无力的我向一辆黑色的轿车走去。我不禁有些害怕,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绑架?我想问她想要带我去哪里,想要大声的呼救,可惜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而且更糟糕的是,我发现自己正在陷入昏迷。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金碧辉煌的房间,就连家具仿佛都镀上了一层金色。我揉了揉眼睛,挣扎着想从身下这张大得不可思议的床上起来,尚未起身,便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醒了?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喝口水?”
我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我猛然回头,发现在床边站了一个人,二十余岁的模样,典型的东方面孔带着友好的微笑。那是一张在上天眷顾下生成的面孔:完美无暇的脸庞,精致迷人的五官,再配上修长匀称的身材,恐怕再苛刻的人也无法挑出眼前这个男人的缺点。莫非他就是想要绑架我的人吗?他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递给我一杯水,为我解答心中的疑惑。
“你不要害怕,绑架你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伤害你。”
我仔细的瞧着他脸上的表情,想要从中找出狡诈的神色,可惜却一无所获。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幽幽的光亮闪烁其间,除了关怀、好感,却找不到一丝敌意。我又低头看了看杯中的水,尽管毫无破绽,我也是不敢喝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笑着看着我警觉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我对你不怀好意,早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恐怕你就已经出事了。”
听了他的话,我的戒备心理略微减轻了一些。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的确还在,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衣服…衣服!我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愣愣的盯着我身上穿的黑色小礼服,低低的领口,贴身的剪裁,很漂亮,可是,这却不是我原来所穿的蓝色连衣裙。
我惊慌的从床上跳下来,后退了好几步,“你…你…还说没有动手脚?我原来的衣服呢?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如果我有心伤害你,你的衣服怎么会完好无损呢?的确,你之所以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我难辞其咎。有几个自不量力的人以为用这种手段能够获得我的欢心,达到他们的目的,可惜我生平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了,尤其对女士。”
我侧着头想了一会儿,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又加上我确实十分口渴,便坐下来喝了几口他递过来的水。
“嗯,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谢谢你。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你,或者我现在已经遭遇不测了。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如果我的朋友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我送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