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柳魍捋捋胡须,美滋滋地看向中间不语的人,“看来魅门要办喜事拉!还不止一桩,听说你把我那好徒媳找回来啦!”
闻言,细长的眉轻轻扬起,唇畔的笑更深了,“的确。”
“好啦!言归正传。”柳魍从腰间拿出一壶酒,骨碌碌灌下一口,挥挥手道,“我决定不帮皇上啦!”
“师父为何改变想法?”他可不认为师父是为了他这个徒儿考虑,才下此决定。呵,看来他没法找借口将独孤翊碎尸万段了。
“唉,别提了,皇上想立独孤翊,我当然要去视察啦,结果去南城府一打探,独孤翊根本就是个嗜血的魔鬼!”
心里隐约想起昨夜舞儿似乎说她怕独孤翊,“此话怎讲?”
“这段时间里,南城府每天都会死人,都是独孤翊亲手所为,消息虽然封锁的好,但是,你师父我是谁啊,啊哈哈,当然难不倒我,”雪白的眉毛一挑,颇有圣忆风挑眉时的风范,而后眉又搭下,冲到台上,轻轻地将圣忆风的头往旁边一推,“说来,这也和你有一半的关系!”
独孤翊杀人跟他何干,狭眸询问地望向身旁的柳魍。
“唉,说来那独孤翊也是个痴情种,他杨言你那宝贝丫头要是一天不回南城府,他就一天杀一个,直到你那宝贝丫头回去。还听说前段时间,舞园的一个丫环有一次不小心把你那宝贝丫头的东西弄碎了,独孤翊一气之下将那个丫环杀了。”
舞园,那是独孤翊为舞儿建造的,他听过。上次独孤翊也闯魅门,交手和对话时,他也知独孤翊变了,却不知道变得竟这么凶残,难怪舞儿怕他。
“你说说,你说说,这样凶残的人怎么能让他登上皇位,所以,老头我不干了!休假!”
“皇上可知?”只要师父不帮,事情就好办了。独孤翊啊独孤翊,可是自己将自己推上了绝路。
“不知道!我怕伤了他的心,还没告诉他,毕竟独孤翊是他最中意的一个。唉!”真是个苦恼的答覆,这要怎么说才好哇?!
柳魍咕噜咕噜又湛下一口酒,满足的拍拍肚子,“对了,我刚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啊?”
“柳曦向我下了战贴。”圣忆风望向椅上的柳魍,他想知道师父心中是怎么想的,毕竟是亲兄弟。
柳魍笑眯眯地眼晴蓦地睁大,粗糙的掌‘啪’地拍向身旁的桌面,一跳而起,“那个混蛋出现啦?!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师父…”
“不用担心我!你想怎么教训他就怎么教训,”柳魍噗通一声又坐回椅上,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最后…别让他死太难堪就好啦…毕竟兄弟一场…”
“徒儿明白。”圣忆风淡淡微笑,“既然你已经不帮独孤翊,可否请师父帮个忙?”
柳魍豪气地拍拍胸脯,大声道,“我乖徒弟的请求,师父肯定答应啦!说!”
“让皇上将独狐翊的兵符收回。”不然倒是他真的无法顾及两头啊。虽然已经让绝姒去拿兵符,他也相信绝姒为了不让独孤翊错的更离谱,不会骗他,但凡是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兵符?那个糊涂皇上居然把兵符给独孤翊了?!岂有此理,这个忙师父帮定啦!”
薄唇很满意的微微勾起,“那对于独孤翊,徒儿是否可以随便行事了?”
“这个啊,我的好徒儿,你那宝贝丫头都找回来了,你就别太难为独孤翊,他变成这样也是因那宝贝丫头啊,他本质并不坏,如果能好好调教调教,将来能登…”
轻轻地一瞥,让柳魍将话咽了回去,“哈哈…哈…我是说你那宝贝丫头一定也不愿意独孤翊就那么死了,毕竟他们两个…”
啊,又说错了,逃命要紧,“师父我先走啦!到皇宫享受美味去!徒儿你应战那日记得叫上我啊,师父帮你呐喊助威!哈哈——”
话还没有说完,人早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笑声回荡在大厅内。
丫头会在意独孤翊的死活?细长的眉不悦地向中间蹙起,“好了,你们先下去,将各自负责的地方都布置好,以防独孤翊派兵围剽。哪一处出了差猎,你们百条命也赔不起。”
“是!”
待大厅的人多散去后,圣忆风才缓缓地将身体靠进椅后的软垫内,露出些许疲倦,“柳曦没有露过面,不知他的龙旋掌法练到哪种境界…”
高轩叶沉浸片刻后道,“恕属下冒昧,少主为何不练…那个所谓的神功?”
圣忆风勾唇,望着高轩叶,“既然知道是‘所谓的’,我还练什么?”
“少主的意思是神功真的不存在?”
“不,存在,只是早就毁了,‘绝’在,但‘魅’并不在,所以即使我已经具备所有练功的条件也无法成功。”救绝姒那次是他冲动所造成的,他不该把恨和怨出在绝姒身上,如果舞儿知道了会怪罪他么。
“不用担心,我一人足够对付柳曦,如果他不从中作梗。”圣忆风转向孤傲洁,“傲洁,你去将柳曦的行踪一一打探渍楚,看看他都和哪些人在联系,如果真的只有独孤翊,那我们就防好独孤翊就行了,师父那边若是解决了,事情就很简单。”柳曦大概猜不到师父突然撒手不管独孤翊吧,毕竟师父和先帝的关系不一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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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淡淡地撒进屋里,风吹动着纱幔轻舞飞扬。
圣忆风侧躺在舞儿身边,撑着额头静静地望着身边熟睡的人儿,眸光闪烁。她就这样躺在他身边,他甚至恍惚地以为这是一个太过美丽的梦,唯恐微微一点动静,这样美好的梦境就碎了,破了,消失了。
她瘦了很多,肉肉的脸变得削瘦,两只大眼晴在削瘦的脸上显得又大又黑,在尘家庄那一瞥,他就知道,这三年她过得并不好,却不愿多想,更不会料到她的憔悴是因他。
手轻拂过她脸颊上的发丝,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他的丫头,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他当年太愤怒她对独孤翊的保护,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当时的异样,他若可以理智一些,若可以清醒一些,他就不会失去她三年,他们也不会痛苦这么久。
还好,她回来了…
他的丫头回来了,这不是梦,她真真切切地躺在他身边…
他感到她一阵轻颤,大概是在做梦,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着,眉头也拧起,胸前的拳头攥地紧紧地,身体不住地颤抖,泪水自紧闭的眼角溢出,“师父…师父不要走…不要抛下舞儿…”
听着她的呓语,他心疼地搂过她,将唇轻轻地印在她出冷汗的额头,“丫头,师父在…永远不会再抛下你…再也不会…”
迷迷糊糊中,听到让她安定的声音,唇角勾起一抹满意地笑,逐渐地,身体不再颤抖,均匀的呼吸不一会儿又传出,她又睡熟了。
霉外的
一寸寸的流失,圣忆风依旧倒躺在舞儿身边,视线落在地娇酣的睡颜上从未移开过,他看着她,眼波温柔如流水,渐渐地变得迷离起来。
袖袍晃动,他抬臂将她拥进怀里,素白的手抚上她略显病态的双颊。
“唔…”感觉到脸颊上的温暖,舞儿在他怀里钻了钻,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他捏捏她尖俏的小鼻子,“丫头,该起了,你睡太久了。”从昨夜一直睡到今天傍晚,再不叫醒她,恐怕就睡到明天了。
她不满的伸手去挥骚扰她鼻尖的东西,手却被他反握在手里。
她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凑凑鼻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出现他模糊的俊颜。
视线开始由朦胧变得清晰,她逐渐看到一双漾满柔波的眼眸,心动,神动,眼神纠缠,情之一字霎时间铺天盖地朝她猛罩过去,细细密密地缠绕了她一身。
画面开始倒转,舞儿回想昨天的种种,终于发现,原来身边的人,真的是她的师父,这不是梦。
视线交织,干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他的手在她的脸颊摩挲,心中激荡不已。
“丫头,你可醒了。”薄唇勾起,他的脸缓缓俯下,“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点其他事…”
他的尾音湮没在她的唇间,在她迷迷糊糊想要发出声音的同时,他灵活的舌窜入她的口中,缠住那香嫩的小舌。她的芳香瞬间将他的理智瓦解,顾不得地还未痊愈的身子,狠狠地掠夺三年不曾碰触过的娇唇。
“等…等等”,舞儿在他怀里微微挣扎,半晌后终于轻轻地推开滚烫的身躯,舔舔干燥的唇,窝在他怀里羞涩道,“师父,我渴了,先喝水好不好?”
“好。”他轻叹一口气,压下愈来愈强烈的欲望,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而后拣开帐幔拿起水壶一饮而下,低头以唇封缄,将水喂入她的口中。
她先是一怔,随即双手环上他的颈,贪婪地从他口中啜饮着水,冰冽的水有了他的温度,不再那么冰冷,她无助地而虚弱仰起头,承受着他的舌反复探入纠缠,清水滑入体内,她急切地攀住他的肩膀,让自已紧紧地贴住他,感受着他的存在。
他的唇缓慢地沿著的她的脸颊移向她的精致的耳垂,薄唇濡湿,轻轻地含住细嫩的肌肤,模糊地吐出几个字,“还渴么?”
她软绵绵地窝在他的怀里,终于解决了自己的口渴,还未完全睡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翻身,趴在床上脸儿再次陷入柔软的枕头,呢哝道,“不渴了…”
他垂眸,望着脖子枕在他胳膊上的地,无奈地勾起一抹笑,柔声道,“这个时候你居然还睡得着。”
他的视线沿着她雪白的后颈一路而下,纤细的身段裹在艳红的丝裙下,景色美好的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轻笑逸出唇角,他魅惑地勾起唇角,“看来我还需努力…”
绛紫的袖袍拂过她的后背,指尖轻挑,缠在她颈后的红色肚兜带缓缓滑落…
忆风舞,情一诺_第一百九十九章
舞儿轻轻叹了声,感觉温热的鼻息洒落在她的颈间,而后因水而湿濡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后颈,轻轻吮吻着。
他的手沿着她雪白的颈下移,在腰间找到碍事的带子,轻轻一拉,艳红的衣裳顿时松散开来。他另一手探入她身下,将她轻轻抬起,驾轻就熟的脱落她的衣裳,只留一件绯色的肚兜散散的挂在胸前。
衣裳脱落而来的凉气让她轻喘了一声,终于从迷迷糊糊的状态进入清醒,本能的拉住绸被,想要盖住身躯,却被他从手里夺去,随后他滚烫的身躯再次覆上她的背,隔绝了空气中的清凉。
呃…师父这是在脱她的衣裳么?她的脸霎时间羞的通红,发觉自己身上竟只有一件完全遮不住她的肚兜,甚至连亵裤都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的吻沿着她的后颈逐渐下移,细密的吻落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他的指也随着他的唇而下,缓缓在她的腰间游戈,以她最难以抗拒的方式,或重或轻的挑逗。
“等、等一下…”她仓皇的轻吟出声,伸手去拉在她腰间徘徊的手,想要阻止他羞人的举动,却被反握在手中。
她青涩地反映,让他愉悦的笑出声,吐出的温热唇息全数撒在她后背,酥痒的感觉瞬间弥漫开来,“我已经等了三年多了,你确定还让我等么?”
音落,他的牙齿轻咬住腰后的肚兜带拉开,她身上的最后一根带儿也缓缓滑下。
啊,肚兜也掉,怎么办,羞死了!还好她趴在床上,不然岂不是被看光光了!舞儿暗自嘀嘀咕咕,羞窘她将脑袋塞进绵软的枕头,不想让他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咦?师父在拽她的肚兜?
“啊!”不行!不能再脱了!舞儿急忙伸手去拽紧肚兜,可他偏偏不肯,轻笑一声后,她身上最后一块儿布终于成功她与主人告别。
当肚兜滑过她丰盈的顶端时,丝质的冰凉触感惹得她粉色的蓓蕾轻颤,陌生而尖锐的欢娱窜入血脉,她几乎要忍不住呻吟出声。她紧张地甚至希望再次晕厥过去,那她就不需要面对这么羞人的画面了!
他将她羞涩的表情看在眼里,琉璃般的瞳眸变得深浓,唇移到了她腰间右侧,轻声道,“我要落款了哦。”
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落款’是什么意思,软软的后腰蓦地传来一阵轻微疼,一声难忍的呻吟,逸出红唇。
啊!师父居然咬她!
低沉的笑音传入她的耳中,她窘迫地一骨碌翻身,指责他的罪行,“师父,你、你、你干嘛要咬我?”要亲就亲啊,干嘛咬她!
她的小脑袋一团乱,盯着他的笑颜不知所措。
等等,师父在看哪?
她顺着他的视线下移,才惊觉自己一翻身竟赤棵棵地暴露在他面前。
“啊——”
他握住她胡乱挥舞想要遮住自已的小手,将她扯入怀里,薄唇堵住了那惊喊出声的小嘴。这个吻霸道而掠夺,他纠缠着她,罔颖她的挣扎闷哼,细细地品尝她柔嫩的丁香小舌。
他的掌沿着她的颈项蜿蜒而下,覆上她的柔嫩丰盈,轻轻掬握,而后温柔她爱抚,他的唇舌也随之而来,湮没在她的颈间到胸前,他轻吮她的冰肌玉肤,直到她不断地颤抖,在他怀里轻吟出声。
他移唇到她的耳边,魅惑地撩拨着她仅剩不多的理智,“告诉我,你看到的,是圣音还是圣忆风?”他滚烫的指尖揉捻着蓓蕾,感受着她剧烈的颤抖,胸前的花蕾在他的指尖绽放。
她的气息不稳,面色异常潮红,几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三年前的那次,她是中了毒,神智不清,并没有感受到太多,这这次不一样,她清清楚楚她感受得到他的欲望…
他的指尖不断撩拨着她,惩罚般地收紧手中的柔软,在她的颈间吐出气息,“告诉我…”
“…是师父…”她的脸色在他不断游戈的唇下更加嫣红,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不管是圣音,还是圣忆风,都是舞儿的师父…”
他满意她勾出一抹笑,低头含住她粉色的蓓蕾,舌尖轻转,轻咬着蓓蕾四周的肌肤。
她伸开双臂紧紧怀住他,发出低低地喘息。
他的唇无声地诱哄,在她意识飘渺中缓缓褪去本就随意裹在身上的紫袍,轻柔地分开她颤抖的双腿,挤入她的腿间。
滚烫的大掌,沿着她曼妙的曲线,一路往下挪移,直到她的腰下,毫不犹豫她往内探去,轻抚这她的柔嫩。
“一一师父!”她急急地想要阻止他,可他的齿却忽而咬住她的蓓蕾,紧接着,指尖便探入她最温暖的芳泽。
“丫头,放松…”他的唇重新上移,呼吸拂到她的脸颊上,指尖徐缓移动着,诱惑她缓缓地适应他。
“我…”她喘息着,想要告诉他根本无法放松下来,却发不出声。最私密的地方被他探索着,她显得格外无助,宛如处子般的紧致让她有些疼痛,而某种难言的快感却撩拨地她快要疯狂了。
她像只鱼儿,像是在水里,又像是在火里,同时被冷和热折磨著,双手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无意识地挺起纤细的腰,回应着他的爱抚。
“准备好了么?”
他充满迷情的指在她的体内流连,一直等到她轻而涩她应了声,他才毫不迟疑她让昂然欲望长驱直入,进入她的身体。
“呃…”她低呼了声,拧起秀眉,张开菱唇无助地咬住他的肩头。
他低笑,忍住难耐的欲望,一一吻去她眼角滴落的泪珠,再逗引地纠缠住她的唇,直到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不自觉地在他怀里蠕动起来,他才稍稍退离她,又再深入,缓缓地动起来。激起的微妙快感,逐渐冲淡了方才的疼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欢愉,他轻喘着,逐渐紧密的激情频率,将两人狂欢的火焰愈烧愈高,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已刻意的隐忍,一次比一次更加狂热,每一回空虚之后的盈满,全是笔墨难以形容的喜悦。
他深深吻住她,十指与她紧紧交缠,确定三年后她再次回到他怀抱的真实感。
清娇的容颜因他所带来的激狂而陷入迷乱,她闭上眼,再也抑制不住地省市吟叫出声。
最深的结合,一道暖流划出,一瞬间迸发出迷醉徇烂的花火,化为永恒。
徐徐吐了口气,他翻身退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替她拨开额前汗湿的发,在她香汗淋淋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还好么?”
她将脸埋入他的胸前,不敢抬头看她,扭捏了半天,才闷出一个“嗯”字。
他望着她埋在胸前的小头颅,温柔的眸子似是快要溺出了水,疼惜道,“对不起,是我…太急了…应该等你病好…”
“没关系…”她在他怀里又钻了钻,在他以为她生气的时候,她才抬眸,吻吻他的下颌,“舞儿也想师父。”
高轩叶走到惊风苑外的拱门处,看到在外徘徊的婢女,再看那托盘上已经凉掉的饭菜,“怎么又端出来了?”
“呃…”小丫鬟倏地她红了脸,头垂到了胸前,嗡嗡道,“少主和那姑娘昨天清晨开始就没出来过…奴婢不敢敲门…”少主特意吩咐让厨子做了一些清淡小菜,她这才有幸第一次能接近惊风苑,可是谁知从昨早开始,主屋的门就没开过,她不敢上前打拢,只得在外徘徊等待。
高轩叶朝苑里望了眼,根本听不清婢女的话,又问道,“什么?”
“那个…少主屋里的门,昨天清晨起就没再开过。”小婢女终于鼓起勇气,抬高了声音,也让高轩叶听得一清二楚。
“哦。”原来这样,怪不得放了他们的鸽子,害他们午时在大厅等了仵久,不见通知他们开会的人来。黑眸闪过一抹笑意,“你下去吧,不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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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月隐,星稀。
夜未央。
蜿蜒曲折的回廊,被一路的琉璃灯点缀,在晚风中摇曳不熄,暖暖的荧光一直在回廊上延伸,直到淹没在一座假山之后。
假山之后便是惊风苑,在静谧的夜中悄然、无声。
惊风苑的主屋内,五个暖炉袅袅她冒着轻烟,和着檀香的味道弥散在屋内每一个角落。
屏风背后放着一个宽敞的软榻,上面辅着雪白的狐皮,圣忆风倚在榻上,披散的青丝以绝妙的姿态,在榻上及绛紫的衣袍上披散开。
他半垂着眸,看似养神,实则视线一直落在以他双腿为枕的那颗头颅上,那颗头颅的主人闭着眼,睡相娇憨,唇角漾着甜美的笑。
高轩叶立于软榻旁,视线同样落在圣忆风腿上的人儿身上,欣慰的笑起来。他们两人,终于在一起了,只是,未来还是个未知数,我最近总有不好的预感,少主要铲除柳曦,恐怕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的事。
更何况,最近出现在南城的人,让他更是不安起来。
高轩叶收回视线,“少主,你听说过南城最近新来富商么?”
“富商?”圣忆风轻悠的声音响起,伸出指间将舞儿脸颊旁的一缕青丝撩到耳后,“我们在南城的生意,出现什么问题了么?”
魅门上上下下,有成万的人,若不经营生意,是无法养活这么多人的。因此,在十三年间,魅门旗下的丝绸生意已遍布龙国各地,上至都城,下至小城镇,尽是他们琼珠绸庄的踪迹。
圣忆风隐隐觉得事情不寻常,因为那些生意向来是四阁主打理,他不常过问,今日轩叶刻意提起,看来真的是出现异常了。
“恩。”高悬黑眸微微闪烁,“这家绸庄名为追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在南城迅速占有一席之地,而最近,势头越来越大,这个月,抢了我们两成的生意。”
圣忆风滑下舞儿肩头的摊子轻轻拉上,掖在舞儿下颌出处,轻若柳絮的声音缓缓道,“这富商的名宇是?”
“溪孟安。”
圣忆风没开口,像是在想什么,高轩叶顿了一下道,“少主认识溪孟安这个人么?”
“溪孟安…溪孟安…”圣忆风如温玉般的指划过舞儿的脸颊,低低念着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始终没有回答高轩叶的问题。
高轩叶继续道,“此人到目前为止都是在幕后,还没有出现过,但是以追忆绸庄发展的速度来看,似乎并不惧怕我们,甚至有点挑衅的味道。”
似乎被对话吵到,怀里的舞儿轻轻蠕动了下,翻过身,一把搂住圣忆风的腰,再次安然入睡。
圣忆风宠溺地笑着,声音浅浅道,“我确定没听过这个名字,既然是冲着我们来的,想来最终目的应该是魅门而不是绸庄吧。”
毕竟,商场上没人敢跟魅门抢生意,这个溪孟安,有来头。
“是,我会再查查。”如果真的是冲魅门,那么他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也许会与独孤翊或柳魍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