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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惊地瞪着他,想要开口狠狠地教训眼前这个狂妄的男人,不料却被他趁虚而入,而她相比之下小了一半的粉拳被他一只手牢牢地禁锢在她的身后,无法动弹。
他的吻绵软而强烈,让被动的她几乎窒息,只能任他捆着,慢慢地,一点点地,在他的温柔中逐渐沦陷。
他的吻愈来愈深入,愈来愈密集,她被他紧紧地捆在怀里,几乎要跟不上他的步伐,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对她强烈的欲望…
她蓦地一震,开始在他的怀里扭动,“嗯…”然而他的双臂却似藤蔓,将她缠得愈来愈紧。
“放…”喘息间才吐出一个字,便又被他的吻吞噬下去。
她更加用力的挣扎,她怕他逐渐膨胀的欲望会将她一起拉入深渊,再也无法翻身…
在她挣扎的最厉害的时候,他的唇缓缓退离开她一些。
她不住地喘息,还不忘用自己的眼神以示愤怒,但是这一瞪,却看进了他的瞳眸深处,那里有着曾经两人欢爱时他总会流露出的欲火与爱意…
这是一种自然的流露,无法掩饰,无法伪装…
但是,他不爱她的,不是么…
为何还有如此强烈的感情…
他俯身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以及独特的香气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耳边,在脸颊上氤氲一片桃花般的红云。
“感受到了么…”他一只手臂紧紧收住,另一只手向上捧住她的脸颊慢慢摩挲,在她耳边轻轻道,“我想要你…”
第157章
才说出这句话,他拥着她的手就松了几分。
他蹙起眉头,似乎对自己因她而起的欲望感到矛盾而挣扎。
他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她心里有满腔的怒火,却不知从何发起,只是气呼呼地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则是静静地望着她,既不松手也不开口,就那么看着她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
她终于动了动嘴,但什么都还来不及说,他展眉又道——
“不要再说嫁给别人的话。”
她蓦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脚尖突来的疼痛让他不经意间松开了手,抬眸去看她时,看到她脸上尽是得逞的快意。
他微微一叹,神情中还带着面对孩子般的无奈,“如果踩我能让你消气,我倒宁愿你多踩几脚。”他垂眸,手指绕动,利落的解开缠在他盘扣上其余发丝。
她终于夺回自己头发的自主权,急忙拢了拢发,不让多事的风再次吹散她的发。
他温柔地牵起她的一只手,用极尽低柔的语气慢慢道,“我们不要再怒目相对了,”看到她抬眸望着他,他轻轻地拨开她额前的发丝,“你说过,做不了情人还能做朋友。”
做朋友?
她激动地徒然变得神情,“做朋友?你追上我,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只是想要‘朋友’这样的结果?我没听说过朋友还可以随便亲吻的!那这样说,是不是我的所有男性朋友都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他的眉头因她这些话紧紧蹙起,沉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想到她说的那些画面,戳心入肺的痛楚令他几乎想要杀掉所有会碰触她的人。
她的情绪异常激动,双目直勾勾地瞪着他,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乱如麻。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而她在时间的流逝中等待着。
本想要听到不一样的答案,但是,她摇了摇头,慢慢地朝后退去一步。
她动了动嘴角,为自己刚一闪而过的想法而感到幼稚。即使他给了不一样的答案又如何,即使他愿意现在与她在一起又如何。
一个背叛过自己两次的人,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三次的出现…
想着,她的眉毛扬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我真傻,居然还在等…”
她移回视线,不再看他,而是拽起被草勾住的裙角,朝另一边走去。
他在她身后蓦地抓住她的手腕,一张似是由冰雪勾勒的俊颜上,是显而易见的挣扎。
她回眸望着他,迷惑了…
迷惑在他的行为之中,亦迷惑在他对她似乎从未离开过的感情中…
他拉住她,一手撩开她的袖袍,那晶莹剔透的镯子映着她白皙的肌肤,呈现在两人面前。
她发现他望着那只镯子沉思着,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他的指抚上冰凉的玉镯,慢慢摩挲,神情专注而认真,须臾,她看着镯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因为死物一般的镯子竟是有了生命般动起来,镯内好像灌注了水般汩汩地流动着,她甚至能听到水流撞击玉璧发出的叮咚声。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这镯子的美丽与神奇所吸引,同时在心底也浮现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他看到她的反应,这才满意地收手,反手握住她能比玉镯媲美的光滑手腕,凝注她的双眸道,“这镯子的故事你听说过的吧?”
她蹙眉,“难道,它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故事?”
他看着她,浅色的瞳眸中似乎染上了淡淡得逞的快意,与一点点的笑意,“关于猛的故事,是真的。但它真正的主人,并不是花子絮。”
他眼底的笑意太过于明显,使得她内心的猜测不由得脱口而出,“难道是你?”话虽出了口,但是脑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颔首承认,过了半晌,她才恍然。
得知镯子的主人是他,她的心里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怒。
他说,镯子的故事是真的,那就是说,她这辈子都只能与他在一起…
但是——
“为什么要告诉我?”她不解,眼底闪烁疑惑,同时也闪烁着不确定。如果他不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明明不要她的,为何现在要来告诉她这些?
或者说,“你只是在同情我?因为负罪感,所以良心驱使你不得不告诉我真相?”她无法不这样想。
他握紧手心中的柔嫩肌肤,“我知道你会这样想,所以之前并不打算告诉你这件事。”
“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打算与她重归于好?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么?!
薄美双唇微微抿起,好似对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与思量。
他俊美的五官在树下光与影的交错中忽明忽暗,好似他心中此刻忽明忽暗的挣扎。如果为了他自己,他会毫不犹豫的说出真相,但是只要想到她知道实情后会有的悲伤,他就无法狠下心…如果是曾经的自己,或许可以做到,但是如今的他,早已被她化去了一颗冰冷的心,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残忍的事实告诉她…
绿林中除过偶尔的鸟叫与蒲扇翅膀的声音,静谧的宛如深夜的幽沉,但是她望着他,浮躁悒郁的心却始终得不到片刻宁静。
内心激烈的挣扎过后,他终于下定一个决定,而心也慢慢地冷静下来。
“萱萱,听好我的话。”他抚摸上她的脸颊,用曾经在爱与情浓时一样的深情注视着她,尽量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能准确的让她感受到,“在池月山上的决定我不后悔。”
她僵住。
他绝美的脸庞染上深深地忧愁,墨黑长睫轻眨间掩去眸间的苦楚,“虽然放弃我们的感情,是处于理智的考虑,我也以为,为了你,我能放得开手。但是,在我听到你答应嫁给柳锦后,才发觉自己并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我无法容忍自己再为了保护你的同时,将你推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我知道我自私,分明不能与你厮守,却仍旧用你对我的感情羁绊着你…”
她静静地听着,却越听越茫然,越听越无助,心底的起伏如狂风骇浪般涌起,无法平息…
她清楚的看到,也感受得到,他眼底的伤痛,丝毫不少于她有过的伤痛。
他的眸光定在她身上,深邃的幽光像是要穿过她的身体直刺向心底…
“保护我?”他清淡的眸色渐渐地变得幽深,面色却白得骇人,让她的心底不由得浮出不祥之感,“这…是什么意思?”
他凝着她,渐渐地松开了握住她的手腕的力道,冷静地缓缓开口,“我们,有可能是亲兄妹。”他几乎数不清,究竟做过了多少挣扎与反复的决定,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什、什么?”因为阳光过于刺眼,所以晕眩间产生幻听了吧…
她怔怔地扯了扯嘴角,想要笑着对他说,不要开玩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是她听错了吧,一定是的…
薄唇再次抿起,他似乎有些哽咽,但还是轻声再次说了遍,“我们有可能是亲兄妹…”
“是我听错了,对不对?”她抬手抓住他的胳膊,紧紧地,紧紧地,直到她涂着蔻丹的长指几乎连带衣料陷入他的肌肤,她仍旧无法感觉到他的真实,“你再说一遍…”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唇也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犹如晚风中不断飘落的桃花,在最后的残阳中摇曳,凋零…
“萱萱…”他就知道,她会这样,所以才选择放弃…
“一定是我听错了…”她退了一步,睁大眼睛看着他沉静的双眸,以及脸上显露出的痛楚,“一定是我听错了…”
她蓦地侧过身,不去看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只会让她更加肯定那句话的真实性。
“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开玩笑…”她双手捂住耳朵,“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逃避的反应没有动。
她侧对着他,捂着耳朵不断挣扎,不断地对自己说同样的话,但是,当她念叨已经麻木之后,却发现她的心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说服…
良久、良久。
她颓废地垂下双手,缓缓侧首望着他,胸口不住地起伏,整张脸上都是挣扎过后的疲倦,“既然你知道,为何还会吻我…你明知道…”
这个问题,似乎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问得小心翼翼,又问得缓慢,好怕这句话过后,便是无尽深渊,掉进去就再也无法翻身,再也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
他望着她,所有的感情都哽咽在喉头,千丝万缕地缠绕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一个字也不能说。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地抬步朝她走去一步,避开她充满泪水又怀着希冀的双眸,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
她双手紧紧地攥住他,“不是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不起…”他的声音轻轻渺渺,仿佛穿过万重迷障,才飘到她的耳边。
他带着哽咽的声音,像是催泪剂般让她的泪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地倾泻而出。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拥在怀里,他才能感受得到她的温暖的体温,才觉得不再那么冰冷,不再那么孤独,“如果你不那样逼我,或许,我还可以控制得住自己,不会做出继续错下去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悲恸的哭声却无法隐藏的从他的胸前传出,一下下地震荡着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她紧紧地搂着他,却依旧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明明是可以追逐的美好,最终却只是梦幻一场…
即使在她的心底已经对‘兄妹’这个真相有了认识,却依旧无法相信…
为何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会是兄妹?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一双柳眉笼着愁烟与哀痛,“你从小住在迟月山,怎么会…”才刚说出口,她蓦地用手捂住唇,睁大了眼睛,“你父亲曾经是国师!”
“那…”即将说出口的话,太难于启齿,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他们究竟是同一个母亲,还是同一个父亲?
他知道她对端木蓝的感情,也知道端木蓝有多疼她,因此,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地开口,“这件事很复杂,现在说还太早。毕竟事关皇上皇后,若是猜错,无论对谁都不好。”他顿了顿,“我进宫的一个原因,是阻止你与柳锦的婚事,另一个原因,就是找出真相。”
她腿蓦地一软,他急忙伸手揽住她,“虽然我们…”想到两人的关系,他的胸口仿若被大石狠狠地辗过般沉重地无法喘息,调整呼吸后,他慢慢说,“虽然我们是兄妹的猜测,可能性很大,但也可能不是…”
她涩然,“如果可能不是,你当初在迟月山上会放弃希望么?”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当初都不会放弃…
她笑,“如果有希望,你当初就不会放弃的,不是么?你说可能不是,只是在安慰我,安慰自己而已…”
她失魂落魄地松开他的扶持,感觉身体的重量都被外界的一股力量所抽空,整个人轻飘飘地使不出半分力气,就连转身离开,似乎都要聚集许久的力气才能办得到…
“萱萱…”他惆怅地望着她,伸出的手僵在她面前半晌,终究是没能落在她的肩头,而是收了回去,紧紧握住。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是站着。
天空中的阳光,渐渐地被漂浮的白云遮住,洒在树缝间的暖阳淡了很多,风携着绿树的清香淡淡吹拂,还带着凉意。
她攥紧拳,深深吸了几口气,恍惚间闻到淡淡的绿树香,这才稍微感觉到自己仍旧活着,对外界仍旧残有着一些的知觉。
她的身子不稳地晃了晃,避开他伸来的手,自己扶住一旁的树站稳身子,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朝前走了两步,“给我点时间,我现在还没发接收这个事实…”
他没有回应,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渐行渐远,眼看就要被层层的树枝遮住时,心底的惊慌徒然而升,感觉她一旦走出了他的视线,他就再也无法触摸到她…
突来的强烈恐惧,让他顾不得伦常,提气飘身而去。
他没有落于她身前,而是轻轻地落于她身后,落地时银发白袍均被风轻轻地扬起,一片雪白之中,唯有他的表情能让人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
她听到动静,没有回眸,依旧缓慢地朝前走着。
她没有回眸,所以也没有看到他眼底被绝望撕扯的痛楚。
突然有风吹过。
扬起她的墨发红裙,亦扬起他的银发白袍,在日光斑点的绿林中形成一种极尽唯美且悲伤的画面。
默默地,他牵动唇角开了口——
“你、还要嫁么?”
她腕上的锁情环,注定了她此生只能嫁于他。
而他们两人身上的命运,又注定了此生不能相守。
她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第158章
他问她,还会嫁么…
她只记得他问了那么一句,而后自己既没有停步,也没有开口,无声地渐渐离去。
她合起双眸,轻飘飘地迈着步子,仿佛周身都被一团气体所笼罩,雾蒙蒙的,连带她的眼、她的心都是迷迷蒙蒙的,没有任何知觉,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还能做出什么决定…
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无力、那么纠痛,她反应了好久,才肯定那声音是出自往日清傲的他之口。那声音里再也没有威仪,留下的只是纯然的脆弱与凄冷。
这么多年来,她对他的感情五味交织,有爱也有怨,可是到头来,她根本无法恨他,想恨,却恨不了。
中间空白了三年,纠纠缠缠地过了这么久,他与她终究是无法分开…
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是三年的空白过后,她依旧恋上了当初的他,对他的渴望与依恋日复一日的加深。
当她以为他的疲倦令他放弃她,备受痛苦的煎熬时,他居然告诉她,一切都只是误会…
而这个误会,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她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彩袖在她身后不停的唤着,她置若罔闻,只是一味地让自己沉浸在突来的打击之中,失魂地走进厢房,反手将门关上,隔绝一切噪音。
突来地一阵风将窗吹开,窗棱拍打墙壁的声音蓦地将她惊醒。
再次回归现实,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幽幽地朝窗外望去。
园中那片烂漫的桃花林,是三年后他们两人重逢的地方,那个时候,纵使对他的记忆已经不复存在,她仍旧被他浑身所散发出的清冷卓绝气质所吸引。
命运,难道就是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又残忍的拆开么…
真的很累很累,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心。长久以来的患得患失,那种惧怕失去的悲哀,那种生怕转眼间他就消失的恐惧,早已折腾得她心力交瘁,现在却还要强迫她接受这样一个根本无法接受的事实!
靠着屏风,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微微合了眸子,渐渐睡去…
门外的彩袖老远就看出端木萱萱的失魂落魄,而端木萱萱脸上那种同三年前如出一辙的绝望,更是让她心惊。她站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转圈,却又不敢冒然地喊出声,或是冲进去,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要是霓裳在就好了,她总是很有办法…”彩袖焦急地跑到窗前,看到坐下地上睡着的端木萱萱以及脸上布满的泪痕,吓了一跳,霍地跳起来,朝红雨苑外跑去。
彩袖本是去找褚临静,却发现那根本找不到人影,在回红雨苑的路上,意外碰到正欲出宫的柳锦,才松了口气,急忙让柳锦去瞧瞧端木萱萱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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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箫凤跟…”黑卫轻抬眸,看了眼倚着亭柱的花子絮,不知到底该把跟在箫凤身边的那个女人称作什么,想了想,还是咬牙叫了名字,“箫凤跟许紫忆目前在瞿塘酒楼落脚。我问过老板,说大概会住个几天。”
花子絮薄润的嘴角牵起一个傲然的弧度,望着桃园的桃花,在浅笑中渗透出淡淡的讥讽。
箫凤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如今居然在瞿塘酒楼这种江湖人经常聚集的地方落脚,看来不只是在给他警告,同样也是在给其他人警告。
魔宫右使一出动,这江湖想必又要波动一阵了。
但,箫凤将许紫忆留在身边,真的只是在给他警告么?或者说,许紫忆对于箫凤来说,还有其他作用?
思及此,花子絮不自主地想到目前都在寻找玉麒麟。箫凤不会留无用的人在身边,或许,许紫忆与玉麒麟会有什么关系?
想着花子絮径自缓慢地摇了摇头,不会,许紫忆是他带回的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怎会与镇国之宝有关。
见花子絮没有做声,黑卫继续道,“我们派去魔宫的眼线很久没有音讯,想必已经被箫凤灭口了。”
花子絮温润的眉逐渐扬起,冷冷地讥讽道,“还有什么更坏的消息需要我知道?”
花子絮冰冷的音调让黑卫微微一颤,“属下无能。”只是,箫凤太难以捉摸,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神秘地不似常人,行事作风又狠历无情,要埋伏在箫凤身边又不被觉察,简直比登天还难。
花子絮盯着垂首的黑卫,良久,慢慢地敛起所有情绪,淡淡道,“柳锦那边呢?”
“还是老样子。柳大人似乎是铁了心要娶公主。”
花子絮没有传唤其他人,而是自己走到桌前,斟了一杯茶,自得地浅啜起来,“柳锦那边不急,毕竟嫁公主是大事情,不会仓促行事。”他也不怕突发的意外,“只是,许紫忆这边要抓紧办了…”
花子絮喃喃自语,视线落在眼前石桌上方才没有下完的棋局上,左手执黑子,沉思着放下一颗,这才悠悠地抬眸看向满园桃色,“看来,需要我亲自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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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双双轻轻的推开屋门,看着满园绿意花色,一双清晰的眸渐渐地变得恍惚迷离。
前几日她情绪失控后的那轻轻一吻,本以为会为两人间的关系带来些什么变化,但是,今日清晨听到第一声鸟鸣的瞬间,她的头脑才渐渐地清晰。
他是褚临静,她怎么会在认识了他十多年后忘记了他是谁这个事实。
如果是他不在乎的人,他不会动任何感情,即使连生气他也不屑。就如他对那一吻的态度,完全的忽视。
她宁愿他冲她发火,那样最起码代表她能够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但是,他对她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仿佛那一吻不曾存在过。
他一定知道这样更加令她难堪,所以才以此惩罚她的越界…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在惩罚她!
不远处的房门吱呀声悄然响起,带给她几丝期盼。
她将视线从美丽的景色上收回,急忙侧首望去,如预期般,在那扇门前看到他修长的侧影。她近几日都有留意,他每天都在清晨的这个时候出门,几乎一直到傍晚时分才会回来。
她拢起衣裙,唇角挂上她招牌般淡然的浅笑,朝他悠悠走去。
见他正欲离开,她急忙开口,“要出门?”
他已走下石阶,并未理会她,直到她紧随他的步伐而来,他才停住,用清冷的眸子淡淡扫了她一眼,“出宫。”
他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也不好追问出宫做什么,但是见他并未抬步离去,她疑惑地看了眼他,见他轻启唇畔,微微眯起了眼,“你还没向皇后提及过你母亲的事?”
裘双双心一跳,而后慢慢平静下来,微微笑道,“正准备今天说。”
“不要故意拖延时间,”他似乎看出了她心思,冷冷道,“十年来都无法改变什么,靠短短的几个月更不可能。”
他如此直接地撕开她鲜血淋淋的伤口,让她顿时僵在那里,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