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公公,你听我解释!”红玉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拉住小札。
“扎公公,都是我给出的主意,娘娘都是听了我的教唆的,扎公公…”
小札狠狠推开了红玉,冷哼,“这种把戏你还想玩第二次吗?!”
“扎公公,你听我解释啊,真的是我教唆娘娘的!”红玉又是上前,亦是慌张不已,怎么会被小札发现了,这下子该如何是好了!
红玉根本拦不住小札,陈太医在一旁不敢做声,小札虽是个奴才,地位可不一般,这下该如何收场!?
“善柔,为什么要陷害我!”方才在门外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一直以来强压抑着的仇恨尽数涌出。
“说呀,主子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杀玉妃来陷害我和主子!我们哪里亏待你了!?”一把狠狠将善柔推去,几乎是怒吼!一直都把善柔当作自己人,同他和公主一起从月国而来,想都没想就是直接把她当作心腹一般看待的,从来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去的。
善柔跌坐在地,瞥见小札身后二人,却是没了先前那慌张,反倒是一脸的冷笑,嘲讽地道:“小札,你该感谢我让你成为真正的太监,你对穆紫萱那么好,就算当太监一辈子伺候她,又有什么呢?”
“你!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小札怒气涌上,正要将善柔拉起,却只觉得脑后一震,眼前顿时一黑,无力地前倾而起,晕倒了。
背后,两名侍卫早已赶到,齐齐下跪,“属下救驾来迟,娘娘恕罪!”
红玉连忙上前将善柔扶起,而一旁的陈太医亦这才定下心来,此事若是揭开了,他定是满门抄斩的!
善柔紧紧攥着的手终于放开了,心仍是扑通扑通地跳着,坐了下来,沉下双眸,谁都不敢开口,一室顿时寂静。
良久,善柔才抬起头来,对陈太医道,“你先回去吧。”
“娘娘,扎公公他…”陈太医迟疑了。
“做好你该做的事!”善柔厉声。
“是,老臣明白!”陈太医不敢多问,连连退了出去。
善柔这才朝晕倒在地的小札看了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奴婢不知,奴婢一路都小心翼翼的!”红玉连忙上前。
“娘娘,属下二人方才一直在宫门口把守,并没发现有人跟踪红玉。”侍卫如实禀告。
善柔一脸若有所思,“他轻功了得,怕是逃过了你二人眼睛了。”
红玉大惊,“娘娘,难道他真是跟踪我而来的?!那皇后娘娘是不是…”
“先关到暗房里去,看看皇后那边的反应。”善柔仍是紧锁着眉头,小札在公主心中的地位已经十分清楚了,本已经没打算动他的,如今却不得不冒险了。
“是!”两名侍卫恭敬答到,本是落霞宫的侍卫,得娘娘重用了便是绝对的服从,哪里顾及得了那么多厉害关系。
善柔才走出没几步,却又突然止步了。
“主子,怎么…”红玉连忙问到,依旧心惊胆战着。
善柔却是急急转身,追着两个侍卫而去。
“等等,赶紧把他送出宫去!越快越好!”秀眉紧紧锁着,慌了起来,穆紫萱有能耐大闹天牢定是有能耐把这后宫翻遍的!
“对对对,赶紧赶紧~!这会儿出宫最安全!”红玉亦是一下子明白过了。
187病发&失踪
夜已深,宫外。
马背上,独孤影将紫萱完全纳入怀中,下颌仍是靠在她肩上,紧紧地护着,不让她受丝毫的风寒,大手握着她那冰冷的小手,手背上尽是伤痕,明显能看得出方才一路的挣扎。
“放开我…”
多番挣扎,紫萱早已一身无力,过了泡温泉的时间了,更是强忍着一身虚弱,怕他觉察到不对劲,低声喃喃,无能无力。
“独孤影,你就放开我吧…”
“不放,可以吗?”独孤影亦是低声喃喃,咋一听仿佛是哀求一般,一身的伤口尽是裂开,一样的筋疲力尽。
“不可以。”紫萱淡淡答到。
“怎么就那么喜欢寒羽,你这个笨女人。”独孤影低声责备,却难掩话语中的宠溺。
“就是喜欢,不管你的事。”紫萱的话语中却是满满的不悦。
“你信不信我杀他?”独孤影威胁到。
“你敢!”紫萱骤然直起身子,只是又是一下子被他压了过去。
“骗你的。”独孤影无奈,吻轻轻落在了她长发上。
“我不相信你!”紫萱躲过,眸中依旧厌恶着这被迫的亲密,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之感,只是连她都害怕,不敢轻易去想这是为什么,怎么可以对寒羽以外的男人有这种感觉,这只会徒增那厌恶之感。
“你就那么相信他吗?”独孤影唇畔泛起一丝无奈的笑。
“我夫妻二人的事,不用你操心。”紫萱依旧是这句话。
“我就只是喜欢你而已,没有什么恶意。”独孤影说罢,吻又徘徊上她的颈间,很轻很淡,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不是狄狨的王,不是假寒王,就只是寒羽的侍卫而已,爱上了皇后,就不顾一切地掳走她,逃到天涯海角去。
紫萱仅存的一丝力气想挣扎,奈何手被紧紧握着,眼看着他吻来到了唇边。
这下子学乖了,紧紧抿着双唇,不敢再开口骂他了。
只是,独孤影却只是轻轻印了一吻,没再多为难。
“天快亮了,该回去了。”说罢,猛地挥起鞭,便急急朝宫门方向而去了…
一到宫门。
他便是侍卫了,替她牵着马,相安无事地入了宫门。
只是,一远离守卫的视线,她便冷不防地挥鞭而去,毫不留恋甩下他,地远远而去,不曾回头过。
紫萱一入栖凤宫便急急一路朝白玉凝脂池方向而去,只是不见小札,心中便觉得不对劲,方才宫门口的守卫说了,小札他们早回来了。
急急朝大厅而去,还没到门口呢,便迎面而来不是小札而是喜乐。
“主子,小札不见了,寻了一整夜了,都不见人影!”喜乐急得快哭了,平日里栖凤宫总是小札总是催促她们休息,自己最后一个睡的。
紫萱瞬间愣住,心中莫名地慌了起来,“怎么不见了,不是早回宫了吗?”
刘嬷嬷亦走了出来,蹙眉道,“娘娘,小札说去太医院送那清酒,结果去了大半日都没回来,刚刚德公公已经差人到处寻了,都没消息!”
若是一般的奴才,怕是失踪几日才会有人察觉吧,只是小札不一样,即便再晚都会回栖凤宫的。
紫萱顿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上回天牢里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不由得连连退了几步,险些跌倒。
“主子,外头凉,先进屋里去吧,德公公已经差人到处找了,说不定小札在哪里喝醉了,回不了了。”喜乐连忙搀扶,安慰的话语连自己都信不了,自从天牢一事后,小札便极少出栖凤宫了,更别说是到哪个宫里喝酒去。
“哎呀,这手怎么那么凉!”刘嬷嬷紧锁眉头,硬是将毫无反应的紫萱扶进屋去。
“我去找!我自己去找!”紫萱缓过神,正想走,却被刘嬷嬷紧紧拉住。
“娘娘,德公公已经差人满宫里搜寻了,定能找到的,你先别乱想了。”
“娘娘,先喝口热茶!”喜乐连忙端上茶来。
“嬷嬷,小札不会有事吧?他不会有事吧?!他从来没不回栖凤宫的!天都快亮了啊!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紫萱看向了刘嬷嬷,眼泪忍不住满上了双眸,仿佛孩子一般,求刘嬷嬷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会的,不会的,放心,一会就寻到了。”刘嬷嬷将紫萱拥入怀中,轻轻地抚拍她的背,双眸尽是复杂,然而紫萱却没有再挣扎了,仍由她抱着。
喜乐端着热茶不敢出声,映象中皇后娘娘就像个大姐姐一样,什么事都能解决得了,从未见过她如此无助过。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微微的颤抖,刘嬷嬷蹙着的眉头更紧紧锁,轻轻抚拍着紫萱,不由得低声安慰,“萱儿,放心,没事的,小札一会就回来了。”
只是,怀中的人却颤抖得更厉害了,一身瞬间冰冷,一脸苍白,仿佛失去意识一般,低声喃喃,根本就完全是个孩子一般。
“母后…小札不见了…”
“母后…萱儿好冷…”
“父王,母后…你们在哪里…”
刘嬷嬷的手突然僵住,这才发现了异样。
“嘭!”喜乐手中茶盏瞬间碎地。
“快,宣太医过来!”刘嬷嬷大惊,连忙抱起已意识全无的紫萱朝卧房而去。
难道又染了风寒?这回将比上一回在御书房还要严重,究竟怎么回事!?
太医院当值的仍是陈太医,所幸红玉来时,院里留下的两位婢女都被他支开了,不过一句在药房配药什么都不知道,便躲过了德公公的查问,唯一没想到的是小札竟还在太医院留了东西,这下子又是牵扯不清。
好不容易定下心来,栖凤宫的人便来请了,皇后娘娘又染了风寒。
上回在御书房便是他给看的,记忆很是深刻,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一身的冰冷,仿佛徘徊在生死边缘一般,脉象却并无多少异样,不过是风寒而已。
一路往栖凤宫而去,本是清净的后宫,倒是因为小札失踪一事而喧闹了起来,即便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也不知皇上亲下的令,还是德公公偏袒了。
“陈太医,你走快点啊!”乐铭忍不住提醒。
“好好好!”陈太医缓过神来,连连点头,几乎是小跑了…
天已经大亮了,栖凤宫乱成了一团,落霞宫倒是安安静静。
垂帘内,善柔刚小憩醒来,懒懒而起,坐到了镜台前。
“主子,不再多睡一会儿?”红玉小心翼翼过来伺候。
“她回来吧?还真有本事,人都没回来呢,能让整个后宫都要闹了起来!”善柔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昨夜回来后才知道原来她们也出宫去了,穆紫萱和独孤影却迟迟未归。
“早回了,病倒了,又是染了风寒,是陈太医过去看的,听说现在还昏迷着!”红玉可是一宿没睡,心总是提着。
“小札有消息了吗?”善柔冷笑问到。
“没消息,就知道他去过太医院,但没人看到,倒是有太监和侍卫说昨夜遇到了小札,小札自己说皇后让他给皇上送东西。”红玉如实禀告。
“哎呀,这小札也真是的,定是躲哪里喝酒烂醉,忘了回来了!”善柔冷冷笑了起来。
红玉一怔,连忙附和,“就是就是!”
“皇上什么时候过去的?”寒王昨夜用膳后便走,似乎又是回凌华宫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没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德公公私自做主让侍卫门寻人的!”红玉一脸狐疑。
“皇上还在凌华宫?”善柔蹙眉,他竟真如此绝情了?昨日出宫自是稍稍试探过的,他却丝毫不提皇后。
“估计是吧,御书房也没见人。”红玉亦是猜测。
善柔唇畔浮起一丝冷笑,看着镜中的自己,亲自动手上妆,笑着问到,“一会是先去看望看望小札呢?还是先去看望看望公主呢?”
“娘娘,当然是去栖凤宫了,这会儿,咱还是少出宫为好!”红玉认真地说到。
善柔眸中掠过满意的笑意,不过是随意问问罢了,小札可是连夜被送出了宫,人都送出宫里,宫里才知道要找人,她就不信谁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红玉稍稍迟疑,还是问出了口,“娘娘,小札是杀?还是…”
善柔沉着双眸,蹙眉思索,迟迟都没有回答。
杀,还是,不杀?
清晨,事情越闹越大,宗人府亦开始寻人了,若无寒王的命令,谁人敢动用宗人府寻人?
独孤影才到凌华宫,德公公便来报了小札一事,不久后,紫萱病倒之事亦传来了。
只是,他却走不开。
凌华宫的书房。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戴着一顶白色昆仑奴面具,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份折子,一步一步朝独孤影走来。
他的身后是六部尚书,还有数名狄狨王族之后,皆面对白色昆仑奴面具,兵部尚书早有人替补上了。
独孤影沉着双眸,一动不动,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孩子脸上的面具上。
“王,请出兵,光复狄狨,为我族人雪耻!”小男孩跪了下来,高高捧起手中折子,稚嫩的声音在安安静静地书房里响了起来,有几个字都咬字不清晰呢?他明白自己所说是何意思吗?会来带什么后果吗?
188他的选择
单纯的孩子,什么都不明白,只知道很快他就可以回到冰雪高原去了,那一片广阔的天地,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大喊大叫,不似躲在宫里这般,遮遮掩掩,偷偷摸摸,找个玩伴都不容易。
小手捧着着他不知轻重的密函,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眸直直地盯着王上看,他的手都酸楚了起来了,王仍是一动不动。
“王,请出兵”稚嫩的声音又起,一遍又一遍。
“王,请出兵。”
“王,请出兵。”

独孤影阴沉着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丝情绪,抬起头来,缓缓伸手接过了那折子,看都不用看,便知这是拟写好了的布兵密函,需要他的印章,独孤王族的印章。
十一岁入钟离皇宫,那还是肃亲王把政的时候,接下来便是萧大将军掌权,如今萧氏兵权散了,一切都如计划一般,可以说他就要完成光复大业了,只是,如今,他却沦落到一而再受族人如此逼迫。
“王,因为一个女人,要属下如此逼迫你去光复狄狨,属下即便忤逆王,即便死罪难逃,亦要杀了她!”吏部尚书见王上仍是犹豫,狠下心,上前跪了下来。
独孤影却是冷笑了起来,他确是沦落到了要下属逼迫自己去光复狄狨了,这可曾是他一辈子唯一要做的事情。
“请王上抉择!”众人下跪,齐声道。
“好!”独孤影说罢,展开那密函来,取出了一枚狼头印章,重重地印了下去。
“王上英明,属下愿誓死追随!”众人齐声,皆是大喜不已,唯有那孩子,清澈清澈的双眸里满是好奇,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王上若收了那折子,他就可以回家乡去了,那儿地广天高,好玩的事儿可多了。
“送南疆去,一切按原来的计划。”独孤影将手中密函扔给了兵部尚书,冷冷说罢,扫了众人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那夜挨了萱儿那数十鞭后,便该彻底狠下心了,无奈,依旧拖延了,只是,终究还是要做决断的。
女人和江山。
女人,不是他的女人,她爱的一直是寒羽,只是,她不知不觉牵绊住了他的脚步,消磨了他的果断与锐气。
江山,不是他的江山,是钟离的山河,只是,承载着狄狨族人的深仇大恨,复国大计。
总该抉择,否则,他亦要迷失了自己。
当年的记忆,也许从此该隐去了,她既然一心喜欢寒羽,喜欢地如此卑微,那么,好,他会成全她的!
离开了凌华宫,偌大的后宫却不知该往何处去了,仍是习惯地又往栖凤宫而去,不一会儿便悄无声息地落在她房门口了,突然止步,不该再来见她的!
德公公已经来报了,又是染了风寒,太医已经看过了,现在应该睡着了吧。
收回了手,无奈一笑,他不是对她狠,倒是对自己狠了。
这时,青奴端着药远远而来。
独孤影看了她一眼,连忙转身要走。
“少主子!”青奴急急开了口。
独孤影还是止了步,淡淡道:“皇后怎么样了?”
“还没清醒,身子很凉。”青奴如实回答。
“药还没喝吗?”独孤影顿时蹙眉,那么久了,太医不是看过了吗?
“还没喂呢,同上回一样,重风寒,怎么都醒了不!”青奴话音一落,独孤影早已推门而进了,怎么又这样了?
卧房内,四个暖炉都点燃了,一室温暖,待久了甚是会有些闷热了。
只是,床榻上的人儿依旧不醒人事,小脸上尽是苍白,双眸紧闭,泪迹尚在,一身依旧冰冰凉凉。
陈太医已经看过了,还是和上回一样,是染了风寒,虽然很严重,却也只是风寒而已,并去其他病灶。
折腾了一整夜了,小札至今依旧消息全无,下人们都先歇息去了,喜乐却是同乐铭又出去寻小札了,唯有青奴和刘嬷嬷仍是忧心忡忡地伺候着。
门咿呀着又关了,青奴小心翼翼地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来,才大绕过屏风,刘嬷嬷连忙起身上前,只是,正要接过来,却见独孤影就在后头,俊朗的面容上带着疲倦,焦急和担忧掩盖不住。
“你带她去哪里了,一回来就病成这样!”刘嬷嬷厉声。
独孤影沉着双眸,接过那碗汤药,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视线不离紫萱那苍白的小脸,淡淡道:“你们都出去吧。”
又是风寒,今夜在宫外他怎么可能让她受一丝丝风寒呢?这女人身子怎么越来越弱了?
“小札的事有头绪了吗?”刘嬷嬷问到。
“洛德在处理了。”淡淡说罢,喝了口汤药,仍是如同上回在御书房那般,急急以口哺喂她,旁人无人。
刘嬷嬷见他这小心翼翼的认真模样,顿时烦闷不已,明明心疼、宠爱地紧,事情却偏偏落到如此地步,早已不想多劝说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青奴一眼,便转身离去。
青奴连忙跟了出去,眸中掠过了一丝心急,终于不用伺候了。
小札,你到底去哪里了?!
待门合上后,一切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一碗热呼呼的汤药很快便见底了,轻轻吻去她唇畔地残汁,才缓缓抬起头来,微微一声叹息,心疼地抚着她那苍白的小脸。
“穆紫萱,你给我记住了,照顾好自己,别在生病了,我真的不想再以寒羽的身份见你了!”轻声说罢,缓缓退去了衣裳,紧紧拥她入怀,取下扣在耳廓上的两枚黑银针,熟稔地变幻了成她最喜欢的容颜,埋首在她颈脖间,疲倦地闭上了双眸,大手将她那冰冷的小手包住。
还是那么的冰凉,夏天到了,紫萱花开,你的手就暖了吧,夏天,一切顺利的话,夏天钟离便正式易主了。
他会告知她一切,会还给她一个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做过,不曾伤害过她丝毫的寒羽,一切都是他做的,罪大恶极剥去了她心爱之人近十年的年华,夺了他的江山。
一辈子心里只有寒羽一人,那么,就一辈子恨他,留在他身边当人质吧!
189搜查
已是中午时分,宫里关于小札失踪一事谣言早已四起,失踪甚久的独孤影大人终于有了消息,并未见其人,却是奉了皇上的命,追查小札失踪之案,各大宫门口的守卫皆一口咬定昨夜未见小札出宫,而宫里大大小小的院落寝宫皆被彻底搜查着。
落霞宫这边,待善柔梳妆打扮整齐,打点好一切后。
红玉终于问来了确切的消息,皇后娘娘依旧是受了风寒,至今昏迷不醒,皇上已经过去了,小札还是消息全无,而宗人府也插手了此事。
先前几个案子,宗人府虽然都未曾查出过最底层的真相来,善柔却也依旧忌惮着,心里隐隐有些慌了,自己虽未作案的动机,却也逃不了嫌疑,本就想对穆紫萱收手了,等着寒王对付她,没想到就这个时候被他给撞上了!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他跑太医院做什么去!
主仆二人正要出宫门便迎面装撞上了一群侍卫,红玉一下子就紧张了,不由得退了几步。
为首的侍卫连忙上前,恭敬道:“卑职参见柔妃娘娘。”身后一干侍卫皆亦皆是恭敬。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消息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就给失踪了!?”善柔却是一脸焦急。
“禀娘娘,昨夜至今,都把宫里能翻的都翻遍了,至今尚未有任何消息。”为首的侍卫如实禀告,心中却是大大为难,这凭这柔妃娘娘和小札公公的交情,这时候搜查落霞宫似乎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宗人府那边呢?查到什么了没?”善柔蹙眉,认真问到。
“属下不知,估计也还没有消息。”宗人府今早已经扣留了昨夜太医院当值的所有奴才和太医了。
“那还不快去,还愣着干嘛?”善柔急了。
“娘娘,属下…”为首的侍卫不知如何开口。
“要搜落霞宫?”善柔挑眉反问到?
“属下奉命行事,娘娘恕罪!”为首的侍卫低着头,不敢看善柔。
“谁的命令,怀疑到本宫头上来了?”善柔佯作一脸怒意。
“回娘娘,是独孤大人的命令,独孤大人没怀疑娘娘,就是下令属下彻底搜查,宫内任何一处皆不能放过,就连冷宫也包括在内,还望娘娘恕罪!”前几日见过独孤大人一回,便又是好几日未见了,命令是德公公代传的,也不知道这位大人在忙些什么,这几个月来都嫌少露面。
“独孤大人?”善柔心中隐隐纳闷,都快把这位大人给忘了。
“正是正是。”侍卫连忙点头。
“既然如此,你们自便吧,本宫还急着去见皇后娘娘呢!”善柔也不多为难,她倒是很乐意他们来搜,说罢便踏出门来,带着红玉朝栖凤宫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