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相却是冷哼,道:“你儿子已经打算支开我了!”
“什么意思?你刚刚想说的是什么?”涟太后骤然蹙眉。
“这次大战,他让我随行参加,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宁丞相冷笑道。
“随行参加…”涟太后沉了语气。
“涟漪,当年我们说好的,你为后,我为君,是你一时大意被那小子得了便宜,这一回,我劝你好自为之,这王位我可以不要,性命我还想留着。”宁丞相把话说开了。
“你去追人,我留守魔宫!”涟太后冷声,当机立断!
“人选已定,难不成你能说服昊天?”宁丞相冷冷问道。
“他不听也得听!往妖界找,那妖妃应该是妖界之人!”涟太后冷冷说罢,不待宁丞相答应,身影幻便往宸宫方向而去了。
她一样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昊天会有大动作了。
而宸宫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昊天并没有回宸宫,而是去了晴阁。
此时正一身无力地倚在暖塌上,微眯着双眸。
“怎么伤得这么重还硬撑着?”夕颜紧锁眉头,低声问道。
昊天没有回答,手依旧按心口上,额上早已冒出了冷汗。
被冰凤流凰穿心而过,能伤得不重吗?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涟太后知道!
“圣君,萱妃娘娘呢?怎么一直没见她,还有一一呢?”若离笑着问道,方才去宸宫是毛球总管接待的,他就纳闷了。
今天也没见琉璃和七七出宸宫呀。
昊天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淡淡道:“夕颜,这你这里修养一日,能挡得住涟太后吗?”
“我试试。”夕颜认真答道。
“我要的是肯定的回答。”昊天冷冷说道。
“可以!知道,主子,你不是该回宸宫去的吗?”若离有插了嘴,永远是那灿烂的笑颜。
夕颜手肘急急撞了撞若离,示意他闭嘴,端了热茶给昊天,淡淡道:“圣君,臣妾挡不住太后娘娘,若离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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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鱼尾巴】
晴阁中,只有若离夕颜和昊天三人。
对于昊天的伤口,夕颜根本就无能为力,而若离,还是那一脸没心没肺的笑,也不管昊天怎么样,正乐呵呵给夕颜炖鱼尾巴烫。
此时,昊天正躺在暖塌上,眯眼小憩,而若离和夕颜在别厅,围着火炉说话。
“若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鱼尾巴的?”夕颜淡淡问道,眉头紧紧锁着,一直担心着昊天的伤,她很清楚,若不是伤得重,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到晴阁来,更不会有求与他们夫妇二人。
宸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萱妃娘娘和七七呢?
这事情是不是同涟太后也有关系?
“你不喜欢吗?你都已经喝了好几天了。”若离笑着问道。
“嗯,喜欢,挺好喝的。”夕颜还是淡淡答道,心思都在昊天的伤上面。
这鱼尾巴烫,她怎么会爱喝呢,只是若离就莫名地每天都亲自去寒潭抓鱼,亲自给她熬,看她喝汤,他似乎就更高兴。
“喜欢的话,以后每天都给你熬。”若离一脸灿烂的笑,昊天的到来似乎对他没有多少影响。
“若离…”夕颜欲言又止,一脸纠结和为难。
“怎么了吗?眉头皱得跟老太婆似的。”若离说着,伸手温柔地抚平了夕颜的眉头,看着她,双眸里尽是温柔。
“昊天的伤,你…你能不能…”夕颜还是为难着,这几百年来,若离就动用过两次护体红光,第一是替她疗伤,第二便是为了琉璃了。
“替圣君疗伤?”若离倒是先说了出来。
夕颜连忙重重点头,“嗯。”
“傻瓜。”若离笑着,将夕颜拥入怀中,道:“若是可以的话,圣君早就开口了,圣君伤在心上,我看这伤口不会让别人动的,那是最致命的地方。”
夕颜身子一僵,她听得明白这话的意思,圣君并不完全的信任若离!
“如果可以,他会开口的,别想这么多了,圣君没你想象中那么弱的。”若离还是笑着,不管谈什么事情,悲伤的、愤怒的、紧急的,他都是这样的表情。
先前,夕颜可喜欢他这样无忧无虑的笑颜了。
可是,自从琉璃一事后,她总觉得若离的笑假了,似乎太过于刻意。
夕颜还是没说话,点了点头。
“好了,趁热喝,别想这么多啦。”若离说着,将热气腾腾的鱼尾巴烫端到了夕颜面前。
“可以一会儿再喝吗?”夕颜推测了,没这心情,也没有这胃口,任谁天天和鱼汤都会腻的,除非是猫。
“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若离还是笑着,舀起一汤匙来,送到了夕颜嘴边。
夕颜无奈,小嘴紧闭,不知道为何拒绝。
“不喜欢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若离还是笑着,只是,手中的汤匙并没有离开夕颜的嘴。
“喜欢。”夕颜无奈,开了口,径自端过碗来,一口喝了个精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害怕他又一次不高兴?又一次皱眉?
“喜欢就好,明天还给你煮!”若离又笑了,很开心的笑。
“嗯。”夕颜点了点,唇畔亦是泛起淡淡的笑颜,而就在这时候,重重的叩门声传来了!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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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吞评…天,暖了些…
正文 【骗】
任由叩门声一声一声地响。
昊天依旧闭着双眸,苍白的俊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然而,额上沁出的冷汗却出卖了他。
“若离,你先等着,我出去。”夕颜认真说道。
“小心。”若离还是带着浅笑,点了点头,转身取了一块汗帕,小心翼翼替昊天拭去了额上的冷汗。
夕颜开了门,随即关上,如她所料,门外等着的,正是涟太后。
头一回见这太后到紫玄殿来,只身一人,没带任何婢女。
“太后娘娘,怎么突然来了,月妃娘娘没跟着吗?”夕颜笑着说着,上前搀扶住涟太后。
涟太后亦是不动声色,任由她搀扶着,挑眉问道:“怎么,不请我到里头坐坐?”
“若离昨夜醉酒,吐得整个大厅都是,现在都还睡在大厅里呢,太后娘娘,咱们到前面亭子坐吧,臣妾好久没同你说说话了。”夕颜说话说得心不惊脸不红的。
但是,她还真是第一次在涟太后面前说谎。
她和月妃名义上是涟太后的侄女,其实是千年前涟太后在宫外收养的,比起月妃,她更得涟太后的宠爱,却不似月妃那般娇纵。
“醉酒?若离也会有喝醉的一天,你们大婚那日,都没见他醉过。”涟太后笑着说道,并不动,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可不是嘛,我也纳闷着,昨夜在殿外喝得烂醉才回来,我就担心是被殿外那些个小厮们给灌的,太后娘娘,你也知道,若离就这性子,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经不起教唆。”夕颜无奈说道。
“呵呵,早知道他这性子,你还嫁给她,日后还有得你受苦的。”涟太后睨了她一眼,一副宠溺的样子。
“姑妈…”夕颜终是洒撒娇了,壮着胆子轻轻拽着涟太后便要往前方亭子去。
“呵呵,是不是被欺负了,本宫不跟你计较这么多,可不代表不跟他若离计较,差几个婢女过来收拾收拾,本宫就在这里等他醒了”涟太后的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
夕颜吓得手一松,不敢在触碰她,却还是解释,道:“姑妈,若离怎么会欺负我,我欺负他还来不及呢,可能昨夜真的是被灌醉的,姑妈你先回去,一会儿他醒了,我让他过去请罪!”
涟太后不说话了,意味深长地盯着夕颜看。
“姑妈…要不…你先到前面亭子里做回,我进去收拾收拾?”夕颜怯怯说道。
“夕颜,我待你不薄吧!”涟太后开了口,感慨着。
“姑妈的恩情,夕颜谨记于心。”夕颜急急回答。
“这圣后的位置,我是留给你的,你倒好,嫁给了这么一个侍卫,你对得起我的苦心栽培吗?”涟太后又问道。
“夕颜知错。”夕颜回答道,低下了头,只能尽量拖时间,希望若离能聪明点,带圣君走。
“知错就好,开门吧。”涟太后冷了声音。
“是。”夕颜点头,步步后退,心随着脚步声,惊颤着。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必定是大事。
正转身,门突然打开,只见若离依旧一脸精神而灿烂的笑颜,站在门前。
“醉了?”涟太后骤然厉声,凌厉的看向夕颜。
正文 【挡】
“醒了,嘿嘿。”若离一脸灿烂的笑,随手关了门,将夕颜护在身后,迎上了涟太后。
涟太后止步,挑眉看了他一眼,道:“若离,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当班了,擅离职守,你可知罪!”
“太后娘娘,您什么时候有这闲情管起紫玄殿的事情了,您应该太久没有到紫玄殿来了吧,忘记了这里是圣君说得算的。”若离还是笑着,很单纯的笑颜,不讽刺也不讨好。
“放肆!”涟太后却是大怒,不想多跟这两个人废话了。
“太后娘娘,大驾光临,有事吗?”若离依旧笑着道,夕颜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如果这一战免不了,也不得不若离出手了。
至少,事情到这个份上了,保住圣君才能保住他们夫妻俩人,
“昊天呢?让他出来!”涟太后冷声问道。
“圣君?圣君怎么会到我这小庙来,太后娘娘您老犯糊涂了吧,该到宸宫去找人的。”若离一脸的没正紧,同涟太后那严厉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不讽刺。
涟太后沉默,不再多废话,步步逼近。
然而,若离却是寸步不让,就正正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让开!”涟太后厉声,怒意滔天。
“呵呵,太后娘娘,我都说了,您找错地方了,圣君不在晴阁。”若离又说道。
“本宫让你让开!”涟太后声落,骤然扬手,就这么一巴掌狠狠朝若离脸上扇去。
“啪…”地一声清脆之后,便是沉静了。
只一巴掌而已,妖红地骇人的鲜血就这么从若离唇畔靡靡而下。
夕颜惊了,拉着若离的手骤然一紧,正要上前,若离却反倒拉紧了她,带血的唇畔,依旧勾起灿烂如阳光的笑,道:“涟太后,晴阁是圣君赐给我,不是你说想进去就可以随便进去的。”
涟太后激惹得眼角的鱼尾纹尽是显现,骤然一把揪住了若离的衣领,冷声,“你找死!”
然而,正随即将他甩出去的时候,若离是冷不防口出火焰,朝涟太后迎面而去。
涟太后下意识地松手,急急后退,骤然蹙眉,心下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也知道这小子来自修罗,却怎么都查不出他的身份。
妖红的火很快就凭空消失了,涟太后冷哼一声,一手寒冰袭,一手寒光流,一道寒气和一道白色流光骤然从袖中窜出,交缠在一起朝若离袭来。
若离急急推开了夕颜,自己高高凌空而起。
涟太后冷哼,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径自快步而前。
只是,正要推开门,一道妖红的红色流光流窜而下。
夕颜大惊,知道若离认真了,魔道和修罗皆可以召唤出红光,只是,修罗召唤出的其实是火光!
妖界各色流光最次,而后是魔道的红光。
而魔界的白色寒光,和修罗的红色火光,各自有高低等级,从未分出过胜负。
当然,妖界里也不乏修为高的能者。
而魔道、修罗之上,还天外有天。
“本宫今日就收了你!”涟太后一不做二不休,止步,双手结印,一时间风云汇聚,周遭地上所有的冰雪都开始朝她头顶汇聚,渐渐地成了形状,是冰凤!
冰凤展翅,凤眸紫光乍现,听得涟太后一声“吞”!
随即长大嘴,迎着那火光流而去,竟是将火光接连吞入了口中,直直朝高高凌空的若离而去。
夕颜看着心惊胆战,小手紧紧的攥着,泛出了寒气来。
涟太后冷笑着,似乎很有把握一样,双臂环胸,也不急着寻昊天了,仰头冷冷看着冰凤吞尽了火光,到了若离面前。
夕颜大惊,手中白光寒流竟是悄无声息朝涟太后的脖颈而去。
另一边,若离开始逃了,疾疾下坠,而冰凤紧追不放!
当夕颜的白光寒流攀上了涟太后的脖颈之时,早已察觉到的涟太后不过是随手拽住了那白光寒流朝夕颜这边丢来。
就这么一丢,就让夕颜承受不住,重重跌坐在地上。
若离亦是落地,冰凤收起双翅,直冲而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只是,若离竟然是站在不动了,看向夕颜,眸中一丝无奈掠过,稍纵即逝,谁都没有察觉。
“本宫很早就告诉你了,不要找死!”涟太后冷笑着,见若离不动,以为他放弃了抗争了。
然而,就在她话音一落,一朵巨大红莲烈火从她脚下冷不防冒出,须臾而已,火光便冲天而上。
涟太后一时间一身上下都是妖红的火焰,衣裳都被点燃了!
而就在涟太后身上着火的时候,冰凤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夕颜惊着,目瞪口呆,涟太后惊呼出声,“修罗王!”
正文 【他的故意】
夕颜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敢相信。
她一直都是若离并不是一般人,也知道若离很厉害,只是,从来都不知道原谅他这么强悍,能瞬间召唤出红莲烈焰烧了涟太后,他定是修罗王族血脉!
而涟太后,任由烈火焚身,静静地看着若离,眸中尽是复杂。
昊天究竟是从哪里找到这小子的,又是怎么制服他!
方才那一招“平地起火”,从魔道的紫光一样,只有王者才能拥有的!
修罗凌王她见过,年纪和相貌同若离相差太多了,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火,还在涟太后身上烧着,看得烧得热烈,其实根本没有伤到她。
她是花影,本身就是影子,若离这红莲烈火,还伤不了她。
夕颜很快就缓过神来了,急急站了起来,正要朝若离走去,然而就在这时候,若离却突然高高凌空而起。
涟太后唇畔勾起冷笑,这才真正警惕起来,却是朝夕颜而去。
夕颜一惊,转身就逃。
“臭丫头,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涟太后冷笑,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朵如影子一般的雪莲花,冷不防朝夕颜射了去。
夕颜侧身,面前躲过,随即翻身跃起,凌空而上,朝同她飞来的若离而去!
涟太后冷笑,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又托起了一朵影子一般透明而虚无的雪莲花,足尖轻点,一样是凌空而上。
“自己小心。”若离还是笑着,没有任何一丝战斗的严肃和紧迫感,将夕颜护在身后。
“你也小心。”夕颜却是一身紧绷,紧张无比。
“小子,你有这能耐,却甘心在紫玄殿当一名侍卫,未免太没出息了吧!”涟太后笑着问道。
“所以,你一身本事,想谋朝篡位了?”若离笑着反问道。
“不杀你,必定是日后大患,你就不该护主心急的。”涟太后冷声,手中雪莲花影顿时朝若离他们二人接连飞射而来。
若离护着夕颜,一躲再躲,还是那一脸漫不经心,看得涟太后越发的愤怒,身影一幻顿时化成无数个人影,将他们二人团团困住。
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一个个影子,从四面八方不断地双手结印,幻化出白莲花影,一朵朵朝他们袭击而来。
夕颜手中握出了白色流光长剑,不停地斩杀,而若离亦是取出了腰间的匕首,接连不断斩破那花影。
“啊…”
突然,夕颜凄然大喊一声。
若离急急转身,却见夕颜肩上落了一朵白莲花影!
“疼!”夕颜挣扎地,手不停地挥打,却怎么都挥不下这朵花影!
而周遭,四面八方的花影还接连不断地袭击而来,若离终于是受了那笑颜,身影一幻,竟是化成了一道火光,直直朝其中一个影子流去,这正是涟太后的真身所在!
夕颜什么都看不清楚,直直下坠,声声喊疼,肩上的花似乎生了根,窜入到她的皮肉中去。
而空中,所有的人影都瞬间支离破碎,随即消失不见。
若离就止步在涟太后面前,几步同她鼻目相对,并没有动,身后一双流火的翅膀如影一般,若隐若现,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而涟太后却是目瞪口呆,喃喃开口,“你是故意的。”
方才那瞬间,若离明明可以杀了她的,为什么他停手了呢?
若离眸中一丝阴鸷掠过,手亦握紧运力,一口鲜血随即喷出,脏了涟太后的脸。
一句话都没有回答,直直往下坠!
他故意的!
为什么?
涟太后满腹的狐疑,戒备更甚,身影一幻在门前落了下来。
而已经落地的若离,根本再没有任何动作,趴在地上,似乎受了重伤,一动不动!
正文 【撑】
涟太后这一回警觉了,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若离,并没有马上转身去开门,而是等了许久。
夕颜早已疼得晕厥了过去,若离就躺在离她不远的后方,清俊的脸贴在雪地上,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一点动静。
涟太后还是不放心,方才若离那一双隐隐出现的流火翅膀,让她更是肯定,这小子定是修罗王室的直系血脉!
这一战,即便没有受伤,她也动了元气,原本白皙温润如少女的青葱玉手渐渐地变得瘦骨嶙峋,就是一层满是皱纹的暗黄色皮抱着骨头。
就这一双老手,却开除了一朵朵白莲花影,美得极不相称。
很快,这花影又开始接连不断朝若离飞去,渐渐地落满了他的后背,渐渐地在上面扎根。
见若离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涟太后这才放心下,恢复了原本那雍容华贵的高姿态,慵懒转身,轻轻地推开了门…
屋内,偌大的大堂干干净净,并不是夕颜所说的狼藉凌乱,一室寂静,飘满了淡淡的青茶幽香。
左侧暖塌上,昊天慵懒着半倚着,神态自如,慵慵懒懒,修长得很漂亮的手,端着青玉茶盏,白衣玉带,不染纤尘,一脸闲适,犹如谪仙一般,见涟太后进入,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
涟太后就站在门口,心下一怔,随即便是戒备。
“儿子,你还真好闲情。”笑着开了口,步步走近。
“母后才是好闲情,到紫玄殿来就罢了,还伤了我的人。”昊天淡淡说道。
“你的奴才不懂事,我替你教训教训罢了。”涟太后还是笑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怎么,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昊天的语气依旧淡漠,听不出一丝丝情绪来。
“就是同你商量件事情。”涟太后开了口。
“什么事情,用得着母后这么急着同我商量呢?”昊天问道,似乎有了兴趣,这才懒懒起身,坐直了,揽着袖子,动作优地替涟太后倒了一杯茶。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让宁丞相去追玄默那么一伙人了。”涟太后说得无关紧要,端着茶杯来,一样动作优地啜饮着。
“不碍事,那这才大战,就劳烦母后亲自出战了。”昊天说得比涟太后更是无关紧要。
“本宫老了,不中用了,万一战败了,岂不丢了圣君的颜面?”涟太后笑着说道。
“丢了本王的颜面不要紧,丢了魔道的颜面就不好,你把若离打伤了,这前锋没了,我看这一战也不用打了。”昊天淡淡说道。
“就是给点教训而已,夕颜的夫君,我怎么舍得责罚太重呢?”涟太后反问道。
“呵呵,除了这件事,母后还有其他事情吗?”昊天又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咱们母子俩很久没有这么坐下来好好聊聊天了,怎么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涟太后笑着问道,柳目慈眉,一脸慈爱。
昊天瞥过她那尚且还未恢复的手,淡淡道:“也没有什么大事,这宁丞相走了,是不是还得挑个人来呢?不知道母后可有什么能人举荐?”
“能人呀,魔道能人颇多,只是,这一时间,还真是想不起来,这样算来,若离为前锋,还差两名吧。”涟太后说道。
“就差一名,本王不想打第三局。”昊天冷冷说道,似乎把握十足。
“儿子呀,你就这么有把握?”涟太后笑了。
“母后,你看箬大将军如何?”昊天开了口。
涟太后听了名字,双眸骤然一沉,果然,宁丞相猜的没错,这小子不安分了!
她如今最有势力的党羽也就宁丞相和箬大将军了!
“我看不妥。”涟太后说着蹙起了眉头。
“怎么不妥了,宁丞相不能出征,有这资格替代他的,朝中唯有箬大将军一人。”昊天说道。
“百年才有的机会,还是留给小辈们吧,我看左右二使也不错,该见见大世面,锻炼锻炼了。”涟太后说道,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昊天。
“这人选一事,还是明日早朝再行商量,母后还是别多担心了。”昊天说着,并没有伸出接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