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蹙眉看了他一眼,依旧不理睬,继续讲电话,道:“让阿虎带一票弟兄过来,死伤赔偿你给我处理到最低,多花一分钱所有费用你自付!”
经理和服务生听了这话,迟迟才反应过来,立马大急,经理连忙道歉,“白小姐,误会误会,全是误会,你买单了的!”
服务生亦是机警,连忙送上一章贵宾卡,道:“白小姐,真的是误会,这是我们的五折白金贵宾卡,你笑纳。”
白素冷冷扫了二人一眼,一句废话都没说,手提包往肩上一甩,大步离开。
人都远去了,围观的人还不少,玄北月仍旧径自低头拔虾,没理睬。
蝶儿这转过头来,低声道:“北月哥哥,那姐姐好厉害。”
“白家大小姐,身手一般般。”玄北月淡淡说道,似乎评判女人,或者是人,都是看人家的身手如何。
“你认识她吗?”蝶儿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在宴会上见过两回,跟他哥哥倒是有点交情。”玄北月说道。
“她好高啊。”蝶儿感慨到,这时一个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从她身旁走过,就坐在对面。
“你爸妈高吗?”玄北月问得很不经意,更是不经意地朝那小男孩看了一眼。
男孩亦是看向他,邪乎的唇畔泛起一抹冷声,即便是低着头,依旧难掩那一身尊贵气质,银白的头发,淡蓝色琥珀眼,粉雕玉琢一般的五官,一看便知是欧洲贵族出身。
“很高,我爹爹比那姐姐还高很多。”蝶儿连忙说道。
“那你长大了,也能那么高的,放心。”玄北月说着,却急急起身,坐到蝶儿这边来,将她护在怀里。
“你干什么?”蝶儿蹙眉,想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开。
“那边光线太亮了,我不喜欢。”玄北月说着,又捞了几样菜,嗅了嗅道:“果真是勾芡出来的汤底,我们换一家,带你去吃烧腊。”
说罢,也不管蝶儿愿不愿意,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蝶儿没有挣扎,安安分分的,因为方才那瞬间她察觉到了一枚暗器就从身旁飞掠而过。
玄北月买了单,便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而蝶儿趴在他肩上,注意到了方才那男孩,他就站在过道里,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脸不善。
蝶儿心下狐疑着,不敢问,只觉得这孩子同玄北月有点神似,至少,眸中那一抹高傲是完全一样的。
玄北月没有解释什么,又带着蝶儿进了一家餐厅,却没有让她独自一人坐,依旧抱着她,不慌不忙打开菜单,道:“喜欢吃什么?”
“那个人想杀你。”蝶儿低声问道,十分直接。
“是。”玄北月答道,还是没有多少神情变化。
“他很厉害?”蝶儿又问道。
“你打不过他的。”玄北月低声,抬头对服务员道:“这一页的全部来一份。”
服务员有些惊诧,并不是惊诧于他的出手大方,而是惊诧于他抱着蝶儿,这丫头看上去有点像他的妹妹,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呢?
“那你打得过他吗?”蝶儿又问道。
“废话。”玄北月不悦地回答。
“那你怎么不跟他打,你这是在逃跑。”蝶儿似乎故意即将他,总觉得这里头隐着什么秘密。
这话音刚落,蝶儿便惊呼出声,玄北月都快把她的腰握碎了。
“多事。”玄北月不悦说道。
很快便送菜上来,又是满满的一桌,蝶儿也不慌,慢悠悠地吃,夹了块白切鸡给玄北月,道:“我从今以后都不吃泡面了。”
玄北月原本绷着的脸这才松了下来,挑眉道:“那可不一定。”
蝶儿正要开口,却是大惊,只见那男孩跟了进来,朝他们而来。
这时候才真正注意到他,精致的五官,稚嫩的脸,蓝色琥珀般的眸子,尊贵的气质里隐着冷邪和玩世不恭,长大了定是个花花公子。
玄北月还是径自夹菜,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直到,这男孩在他面前止步,一脸无害地笑着看着他,唤了一声,“叔叔。”
“有事?”玄北月淡淡问道,夹了一块烧腊往蝶儿嘴里送,蝶儿乖乖接住,不敢说话。
“小事一桩,你先吃饭。”男孩笑着说到,轻轻一跃,坐到了对面椅把上,双手抱胸,一副小大人模样,口里还嚼着口香糖。
玄北月还真就没理睬他,同蝶儿慢悠悠地吃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餐后水果都吃完了,玄北月这才又开了口,道:“说罢,什么事情。”
“三亿,买你的命。”男孩说得很不经意,还是那一脸无害的笑。
【玄北月的身份(下)】
三亿,买他的命?!
蝶儿惊得没敢说话,很明显,这男孩是个杀手!
“三亿,北泽,你什么时候会接这种亏本生意了?”玄北月挑眉问道,似乎没有一点惊诧。
“不亏本,你死了,枯诺北亚家族的继承人便是我。”北泽笑着说道。
“你能保证,我死了,你那些其他叔叔们,不会同你争吗?”玄北月问道。
“这就与你无关了。”北泽说着,跃了下来,还是不动声色站在玄北月面前,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看蝶儿一眼,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
“独孤枭出的价?”玄北月问道,他最近的仇人便只有独孤枭了。
“是。”北泽毫不隐瞒。
这是枯诺北亚杀手家族的规矩,定要告诉被杀者他们是受雇于何人,一切恩怨与枯诺北亚家族无关。
他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你觉得这三亿,你吃得下吗?”玄北月又问道。
“试试便知道!”北泽说着,终于是亮出了他专属的武器,是一套银针暗器,就藏于十指之间,发于无形,无声无息便可以要了人的命。
枯诺北亚家族代代都是杀手,不论男女,三岁开始便入训练场,十五岁出来,每个人都有专属的技能。
家主之位的争夺,不分年龄辈分,亦部分男女,只要杀得了现任家主的人,便是下一任家主,这是一个残酷的家族,位于阿尔卑斯山脉主峰的南侧,宅邸即便占领整片山林,训练场便在那深山老林中。
如今的家主是玄北月的母亲钰姬,一个四十岁的女人。
玄北月看着北泽,突然冷了起来,道:“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同我决斗,想要家主之位,就去把钰姬杀了。”
冷冷说罢,抱着蝶儿其实就走,即便北泽拦在路中不动,玄北月亦是毫不客气一把将她甩开。
那个瞬间,蝶儿终于看得清清楚楚,不下百枚的银针齐齐朝玄北月射来,却丝毫都伤不了他,尽是落地。
这家伙的身体可不是什么铜墙铁壁,问题必定出在这身休闲的衣服上!
北泽还在身后跟着不放,也没有走得太近,亦没有在发起攻击,却是不离开。
蝶儿低声,“北月哥哥,他不会就打算一直跟着我们吧?”
“要不,你去杀了他?”玄北月问道,已经出了商场,往停车场而去。
“才不要,他又不是冲着我的来,你自己应付。”蝶儿说道。
玄北月没说话,惊是换了一部车,蝶儿都不知道这车子是什么时候停在这里的。
这还是跑车,地盘并没这么低了,玄北月还是抱着蝶儿,坐在驾驶座上。
“你害怕什么呢?”蝶儿突然开了口,自从北泽出现,他就再没有放开过她了。
“你死了,我哪里找那宝藏?”玄北月反问道。
“他会杀我吗?”蝶儿蹙眉问道。
“会。”玄北月很是干脆。
“为什么,我又跟他无冤无仇的。”蝶儿急急问道。
玄北月已经开动车子,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北泽的车也开动了,就在后面。
“因为你成为人质的潜力很大。”玄北月说罢,一踩油门,跑车瞬间飚车,往盘山公路而去。
蝶儿并不是第一次那么惊诧,倒是闲适地看着后视镜里那紧追不放的白色跑车,心下想着,何时自己也能这么飚一回,渐渐喜欢上这种速度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山顶,却箭一架直升飞机缓缓降落。
“我们打算去哪里吗?”蝶儿急急问道。
“先摔得那烦人的家伙再说。”玄北月说道。
“你怎么不杀了他?”蝶儿反问道,已经习惯了他们规则,只有四个字,你死我活。
“杀了他,还真没人继承家主之位了。”玄北月说着,停了车。
蝶儿狐疑不已,却还是不问,任由她抱着往直升飞机而去。
而迎面走来的并不是仆人,而是一个同玄北月差不多高的男子,一身休闲,黑色针织衫,牛仔裤,双手插着口袋同玄北月微微一笑,错身而过。
而这时候,北泽也下了车。
玄北月头也没回,上了直升飞机便懒懒斜躺着,拉来毯子,这才放蝶儿坐在一旁。
“安全了?”蝶儿低声问道。
“嗯。”玄北月应了一声,似乎就打算眯眼休息了。
蝶儿也没扰他,朝下面看了去,侧耳静静地听着。
底下两人,一大一小,相对而立,皆是双臂抱胸,看不到那男子的表情,只见北泽唇畔依旧勾着一抹邪惑的笑,小小年纪就这么,长大了定是个妖孽!
“北月是我的客人,请回吧。”男子开了口。
“他做客到什么时候?北泽问道,似乎打算买这男子面子了。”
“这你得去问他,我当主人家的,不能赶客人。”男子笑着说到。
北泽那小脸瞬沉,道:“这个面子是卖个白家的,不是卖个你的。”说不转身就上车便走。
男子耸了耸肩,这才转身往直升机上来,蝶儿这才看清楚他的脸,那是同玄北月不同气质的脸。
一样的俊美无涛,肤色比玄北月白皙很多,玄北月是冷酷,他却是温柔。
只是,能让北泽止步,这温柔里必定是隐着残酷!
男子就坐在前排,没说话,也没多看玄北月一眼。
直升机启动,缓缓飞起,渐渐离开了山顶。
此时正值圣诞假期,整个香港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息里,本就漂亮的夜景此时更是美不胜收。
玄北月还真就眯眼睡了过去,蝶儿趴在窗户上,望着整个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满眼的惊叹,原来夜竟可以如此美丽。
突然,玄北月淡淡地开了口,“白烨,那东西就不能付现金吗?”
“五千两黄金,这是必要付的,至于我那份,你懂的。”男子笑着答道。
“五千两黄金折合成美金,一样的价值,何必折腾呢?”玄北月又问道,已经眯着双眸。
蝶儿看了过来,不太明白他们再说什么,似乎是在谈一笔交易。
“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过是代卖罢了。”白烨又说道。
“反正是你白家东西,你自然做得了主的。”玄北月又说道。
“是我叔的,不是我白家的。”白桦解释道。
“拿现金,我加一倍的价格,如何?”玄北月问道。
而蝶儿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怯怯低声:“北月哥哥,你要卖什么东西吗?”
“真品。”玄北月这才睁开眼睛来,神秘地说道。
【真品】
真品?
那名叫白桦的男子这回过头来,笑着看了蝶儿一眼,似乎这才真真正正注意到了她都存在,道:“你何时做起保镖工作了?”
“保镖?”玄北月挑眉看了看白桦,又看了看蝶儿。
“这孩子是个公主吧?”白桦又问道,阅人无数,自是见过不少皇室贵族的,一眼就看出蝶儿的气质不凡。
“我新手的徒弟。”玄北月淡淡说道,将一旁的毯子一扯,朝蝶儿身上扔去,夜深了,气温骤降。
“徒弟?玄北月,你什么时候也会收徒弟了?难不成是打算收山,金盆洗手了?”白桦说着,又认真地打量打量蝶儿。
“那东西究竟能不能用现金买,多一倍的价格,难不成你那姑姑还不答应?”玄北月问道,昨日才差人发布了消息,方才白桦的电话就过来了,他居然有货!
白桦这大少爷是个业余探险者,他得的消息定然是真,看样子是没必要再去找独孤枭了。
“那东西我一直惦记着,只是我姑姑说什么也不给,也不知道怎么着的,我说有人在寻那东西了,她就出价了。”白桦认真说道。
“你叔的东西,难不成是他自己得到的,要不还不是出自你们白家的!”玄北月问道。
“是我奶奶给他的,似乎是传家之宝,我爹一向忌讳有历史的东西,所有那铁盒子就落在他手上了。”白桦说道。
“什么,铁盒子!”蝶儿骤然大惊,脱口而出,听了大半日都没听出什么来,却没想到他们说的竟然是那铁盒子!
“丫头,你也想要那东西?”白桦挑眉看着蝶儿,眸中里有了些兴趣,却不说她究竟是不是玄北月收的徒弟,单单是玄北月这么带着她,便说明这丫头不简单,要知道玄北月向来连仆人不带的!
玄北月却是将蝶儿拢了过去,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淡淡对白桦道:“关于那盒子的传说,你白家定如是知道的喽?”
“都不知道,这东西本就神秘,我那妹都不太清楚,我也是偶然听到我叔叔提起一直再找这盒子的主人,才知道这事情的!”白桦说道。
“主人?”玄北月蹙眉,显然这事情里有玄妙,而蝶儿没敢在开口,几乎是屏住呼吸,认认真真地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这事情得问我叔叔才知道,反正东西传给他的,我奶奶交待了什么他最清楚,我只知道,这东西白家代代相传,一直在等着主人来取。”白桦说道。
“关于他的传说,你知道多少?”玄北月问道,他这完全是替蝶儿问的,知道这丫头急了,因为她的手就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都掐进肉里去了!
“你也了解,向来藏宝图的传说就非常多,真真假假,我又不打这东西的注意,也没多查那么多。”白桦说道。
蝶儿看着他,就这么相信了。
心下想着,这大哥哥定是北月哥哥的好朋友吧,什么都说,纳闷坦诚。
只是,玄北月却是懒懒开了口,道:“我也没打南非宝库那藏宝图的主意,只是,传说和史料倒是得了不少。”
白桦还是那一脸温柔而无害的笑,道:“公主坟是在业内传得最盛的一种,说那是一个神秘古国的公主坟,里头常藏着无数黄金,坟墓共有七层,每一层都这公主亲自下了诅咒,但凡入坟者无一生还。”
“假的!”蝶儿就这么忍不住脱口而出了,这才发现这两个男人就像两只老狐狸,一只比一只奸诈狡猾!
玄北月不悦瞪了她一眼,很明显,不想让白桦知道太多。
“你倒是有点常识,这确实是假的。”白桦没注意到玄北月的眼神,笑着说道。
“还有呢?”玄北月又问道。
“还有一种说法,是最近才传出来的,似乎是有人寻到了假的铁盒,关于那座宝库的由来就藏那铁盒里,还附带了一张地图。”白桦又说道。
“说来听听。”玄北月又说道,依旧是替蝶儿问道,这丫头的手一用力,他便得开口了。
“呵呵,这说的是,这是一座国库,那神秘古国一代帝王轩皇过世后,便将陵墓修于国库内,生前所有藏富都藏于这帝王陵中!”白桦说道。
“轩皇?国号是什么?”玄北月这才有了些认真。
“月国,国号轩徵。”白桦认真说道,似乎他也多多少少相信了这传说。
“在史书上寻得到这古国的记载吗?”玄北月问道,说着拿开了蝶儿那早已紧紧掐住他的小手。
“没找到,只隐隐听说是在内陆东北部,也不知道真假,我估计并不是是少数民族,存在时间不长,否则不该没有记载的。”白桦说到。
“我卖到的消息也说是在内陆。”玄北月淡淡说道。
“这故事也是假的,国号和人物可能是真的。”蝶儿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怎么说呢?”白桦连忙问道,精明如他,自然是察觉到了这孩子的不一般。
“一代圣君,如何会把陵墓修建在国库内?这明显夸张,但是,这国号,和皇帝名号不好捏造,若真不存在,不可能凭空而来,若是要捏造,完全可以捏造为历史上存在过的,史书上有记载的,这样的误导岂不更有效果。”蝶儿认真说道,分析地很有道理。
玄北月看着她,眸中一抹欣赏掠过,不动声色。
“呵呵,玄北月,这孩子卖给我如何?”白桦十分直截了当。
玄北月大笑,看着蝶儿道:“你听到没有?”
蝶儿有些不高兴地沉着脸,对白烨道:“白哥哥,我欠了北月哥哥一大笔债,要不你替我还了?”
白烨自是一下子就听出是玩笑话,亦是明白,这笔买卖成交不了,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玄北月一眼,便又转过头去了。
他们这是往泰国而去,白烨的叔叔就在那里等着。
玄北月亦没有开口,又是眯眼准备睡觉,睡眠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蝶儿却是怎么都不睡着,想问,又知道不合时宜,寻思来去,便凑近了玄北月,问起了他的身世,低声道:“北月哥哥,北泽是你的子侄,为什么会让人收买来杀你呢?”
玄北月睁眼看了看她,随即又闭眼,侧身背向她,不知理睬。
蝶儿撅了撅嘴,径自裹着毯子,往下面看了一眼,已经离那繁华的都市很远很远了,依旧在海面上,黑漆漆一片。
安安分分地窝在座位上,只是,灵动的双眸还是一直骨碌骨碌转。
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她的坏习惯…】
翌日。
当蝶儿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早已下了直升飞机,此时正身处酒店。
蝶儿一睁开眼睛就条件反射一般弹坐了起来,脱口而出,“北月哥哥!”
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这个大哥哥了!
下了床,整个屋子找了一遍,都不见玄北月。
心下突然大慌起来,急急打开门,门外却是一条空荡荡的长廊,两边都是房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北月哥哥!”
蝶儿骤然大喊,赤着脚,也不敢一身睡袍,一直朝前方走,边走边喊,“北月哥哥,你在哪里!”
“北月哥哥,你出来呀!”
“玄北月,你出来啊!”
已经走到了长廊尽头,还是没有人回答他,甚至不见任何一间房间有人出来。
蝶儿一脸的慌张,本也是个倔强坚强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轻易给哭了呢?
她只知道自己到这个世界来,第一个遇到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虽然他有时候很凶,有时候很绝情。
只是对她还是真心的好,至少到现在不曾真真正正伤害过她什么。
如果,他就这么走了,她该怎么办。
完全陌生的世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家在哪里都寻不到,身无分文,她该怎么办?
“玄北月!”
“玄北月!”
“玄北月!”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终于,一阵脚步声急急从长廊的另一处传来,只见是四五名酒店的服务生小跑了过来。
这层楼全部被包下了,自然是不会有其他客人。
“小妹妹,你怎么了?”一个中年妇女小心翼翼问道。
蝶儿却是一脸戒备,厉声:“玄北月呢?”
“小妹妹你是要找你哥哥吗?”中年妇女又问到,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包下了这层楼,只知道是个男士。
“他在哪里?”蝶儿这才有些冷静。
“我们也不知道那先生在哪里,目前他不在酒店,小妹妹,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吧。”妇女小心翼翼劝说道。
“知道他手机号码吗?”蝶儿急急问道,似乎想起了什么来,连忙往房间里去。
一群服务生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也急急跟了过去。
“小妹妹,那先生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账是先结的,我们真的找不到他。”中年妇女如实说道。
蝶儿放下了电话,愣愣地看着那父女,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小妹妹,你饿了吗?要不…”
这中年妇女话未说完,蝶儿却是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皆是惊诧,迟迟才缓过神来,追了出去。
蝶儿却是一路往楼下去,到了楼下的茶餐厅,就这么穿着睡裙,站在门口,看着满茶厅的人,有男有女,有欢笑着的,有低语着的,也有一言不发,静静喝咖啡的。
“小妹妹,你…你找人吗?”一个服务员端着壶咖啡走了过来,很是礼貌地问道,这里是曼谷最顶级的茶餐厅,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衣衫不整站在这里呢?
很快便陆陆续续有人朝蝶儿看了过来。
蝶儿看了那服务生一眼,就这么冷不防仰头掀翻了他手上的咖啡壶,随即一个翻身落在一旁空的桌子上,挑衅味道十足,道:“怎么,我不可以站那里吗?”
“你…你怎么这样,莫名其妙!”服务生急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所有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这孩子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