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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凄惨的惊叫顿时响彻整个顶楼!
“凤歌!”凤老太太什么都顾不上,急急扑了过去!
凤歌疼得满地翻滚,却怎么都不敢动脸上那利箭!
“头一回见有人逼着别人报仇的,我如你所愿,仇报了,你可以滚了!”瑶瑶还是那优雅的笑,淡淡说道。
凤歌不停的喊疼,不停地翻滚,哪里还顾得上回答瑶瑶的话。
凤老太太心下自是理亏,即便愤恨,也不好再多理论,这形势她只能退!
急急把凤歌扶起来,看了瑶瑶一眼,淡淡道:“瑶瑶,我们的缘分算是尽了,日后若有任何事,定不相让!”
“老太太,瑶瑶念你当初收留,一直卖你面子,今日事端是何人挑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日后再见,陌路而已,没有什么让不让的。”瑶瑶浅笑地回答,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凤老太太蹙眉,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得抱着凤歌离去。
人走了,在场的所有人却都还愣住,端木赐本想马上消失的,只是,好奇心驱使,还是留留下了。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有劳了…】
瑶瑶仍旧静静地站着,只是脸色却早已苍白。
大夫已经警告过了,她不可太过动气的,更何况是动武!
还不待穆子寒开口,整个便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这么直直倾倒而下!
“主子!”妮子大喊出声,急急而上,只是快都不如穆子寒快。
瑶瑶已经昏迷在穆子寒怀中了!
“大夫,快找大夫来!”端木赐大喊。
穆子寒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地骇人,二话不说抱着瑶瑶便下楼。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乱了!
穆子寒把瑶瑶抱到榻上,仍旧不松手,让她靠在他身上,视线不离她那苍白的脸。
有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夫很快便道了,见了这情形,立马呵斥,道:“还不让她平躺下!”
穆子寒连忙松手,小心翼翼让瑶瑶躺了下来。
妮子送来了护心丹,站在一旁,不停地给冰弦使眼色。
冰弦不明白,不得不挨近,低声:“怎么了怎么了?”
“看着主子!”妮子低声。
“我这不是看着吗,我又不是大夫,你急有什么用!”冰弦没好气答道。
“我是说穆子寒!看着他,别让他跑了!”妮子不得不把话说明白了!
冰弦一怔,立马重重点头,小心翼翼退到了穆子寒身后。
只是,穆子寒怎么可能还会走呢?
大夫把脉后,开了一帖药让妮子去抓,妮子却推辞给了其他婢女。
“怎么样了?”穆子寒终于开了口,有些小心翼翼,头一回被人凶,居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谁是她家人?”大夫不悦问到。
屋子里,有人看向了端木赐,有人看向了穆子寒,皆没敢多嘴。
这个时候的端木赐实在太可爱了,一言不发。
穆子寒一时间也没开口。
“谁是她丈夫啊!兄弟姐妹的?”大夫又问道。
“我是她…丈夫。”穆子寒终于开了口。
骤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而来,穆子寒面无多少表情,问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老夫最后一次警告你,千万不要再惹她生气,也不可让她动武,否则,你们也不用再来找我了,直接准备后事吧!”大夫厉声说道,一脸严肃无比。
“这病没办法根治吗?”穆子寒问道,那俊朗的眉头全头拢了起来。
“只能静心调养,只是,她估计从病发开始就一直反反复复动气,要调好是可以,只是没那么容易了,少说也得两三年吧!”大夫认真说道。
穆子寒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话。
大夫又交待了几句,这才离开。
这时候,一屋子都寂静了,穆子寒坐在瑶瑶身旁,牵着她的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了。
妮子很利索地送来了药汤,和护心丹搁在一旁,也没有让瑶瑶用,只不断同冰弦使眼色。
冰弦这下子聪明了,低声对端木赐道:“世子,咱们出去吧?”
“考虑考虑。”端木赐说道。
“世子,要不到外头去考虑,小的给你准备了上好的碧螺春。”冰弦又说道。
“我再观察观察。”端木赐又说道。
“世子,隐离现在在哪里呢?郡主要是醒还见不到隐离,铁定又跟你急的,这一急,又会动气了。”冰弦低声提醒,似提醒,实则是威胁。
听了这话,端木赐狠狠瞪了冰弦一眼,只是不得不离开。
他一走,整屋子的人便都跟了出来,留穆子寒和瑶瑶。
穆子寒静静看着瑶瑶,就这么缓缓跌跪在塌旁,修长漂亮的手微微缠着,轻轻抚上她那满是伤疤的脸。
定是满腹的担忧,满腹的关心,只是,依旧是沉默,默默地,一句话都没说。
就这么守着,也不着地守了多久,瑶瑶终于缓缓醒了过来。
眉头拢着不安,干涩的唇动了动,穆子寒就这么松手了,似乎有些慌张。
瑶瑶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双眸里有些复杂,却也没有说话。
“可以起来喝药吗?”穆子寒开始开了口,柔声问道。
瑶瑶静静点了点头,不语。
穆子寒起身,小心翼翼将她扶起,在后头垫了个枕头。
瑶瑶斜躺着,安安静静看着他把药汤喂到了嘴巴。
一口一口,她乖乖地接过,他静静地喂,两人皆是沉默。
很快,药碗便见底了。
穆子寒有些习惯地取过锦帕要替瑶瑶擦嘴,只是,这瞬间手又僵住了,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
瑶瑶看着眼中,什么都没说,连表情都没了。
又是沉默,曾经相对无言一整日都可以自然而然,现在,不过须臾的沉默,却是尴尬无比。
瑶瑶似乎铁定了心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倒是很想看看,这家伙究竟会怎样,会说什么话。
果然,还是穆子寒先开了口,依旧是柔声,问道:“还哪里不舒服吗?”
瑶瑶眸中不悦掠过,还是静静地摇了摇头,醒来至今都没有开口过。
“那…饿吗?”穆子寒又问道。
瑶瑶继续摇头,心下的不满越来越盛了!
“那躺着吧,好好休息休息。”穆子寒说道,想抚瑶瑶躺下,瑶瑶却是不动,面无表情,静静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不想躺着?那再坐一会。”穆子寒又说道。
瑶瑶看着他,却是突然笑了。
“穆子寒,你抱一抱我吧,只要你抱一抱我,咱们过去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不管谁对谁错了。”
这句话,瑶瑶自是说在心里的。
她不想求了。
已经不想再去求他做什么了。
这一路走来,似乎都是她在求着他做什么的。
她求,他一定会做。
只是,她不求呢?
笑了笑,终于开了口,淡淡道:“穆公子,有劳了,我没事了。”
穆子寒的手明显一僵,手心顿紧,紧地让他眼睛发酸。
“没事…便好,我就不多打扰你了。”淡淡说道,还是那么温柔的声音,他摸不透她的心思,什么都不敢多说多做,怕又伤了她。
静静退了出来,合上门,一转身却见院子里都是人,连隐离都回来,全都盯着他看。
【劝说&相敬】
当日,君随意仍旧照常营业,开业第二日,生意比第一日还要好。
顶楼本是仓库和几间房间,也不急着修葺,并不影响生意。
瑶瑶当日就回到了花为媒大院,端木赐显然是走不了,只能跟着。
似乎谁都有了默契,没有多理睬穆子寒。
穆子寒并没有走,一路跟到了花为媒,似乎有打算住下了。
屋内,瑶瑶仍旧倚在榻上,脸色明显好多了。
端木赐就低着头站在一旁,刚刚报告完其齐近齐远的事情。
“隐离身上还带着伤,你找谁不好,偏偏要找他?”瑶瑶不悦地说道。
“刚好身高差不多,也刚好遇上嘛。”端木赐一脸讨好的笑。
“王府那边,没被揭穿吧?”瑶瑶试探地问道。
虽然明明知道端木赐疼的是真正的端木瑶瑶,只是,这份疼惜,她不得不承受下来。
再最绝望的时候,也曾想过道出真相来。
只是,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最幸福的,她何必去破坏了端木赐如今这份心意呢?
“你弟弟办事,你还不放心,易容术可是凌云阁的绝技,当初若不是我,妮子也不会被揭穿的!”端木赐开始大言不惭了。
“呵呵,当初是素娘给你报个信吧!”瑶瑶问道。
“算是你报的,不过要是她没报,妮子也撑不了那么久的!”端木赐还狡辩。
瑶瑶却只是笑了笑,不怎么愿意再多谈此事了。
“姐,那素娘先前不是待你很好吗?怎么会出卖你?你和穆子寒在蝶院成亲,她应该高兴的啊!”端木赐不解地问道,至今,很多很多事情他都纳闷着。
“小孩子,知道那么多作甚!”瑶瑶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端木赐却有些怔,静静地看着瑶瑶,不说话了。
小时候,他经常入宫,总是不知道府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来总是拉着姐姐问这问那,包括她和穆子寒那一场婚事。
姐姐都是这样回答他的,小孩子家,知道那么多作甚呢?
“怎么了?”瑶瑶蹙眉,显然见端木赐这神情。
“没什么,我也懒得知道了,爹和娘,其实心里都是疼你的,就是爹那老脸拉不下来,你多理解理解,我安排的那替身现在玩的还是妮子那招,谁都不理睬,也不说话,我估计着再过个三四个月,爹肯定先让步!”端木赐认真说道。
不管是什么矛盾,闹得多大事情,毕竟是亲骨肉,毕竟一家人啊!
瑶瑶安安静静地点头,没说话。
端木赐看出她的难受,急急转移了话题,一脸贼笑问到:“姐,你老实说,是不是还跟穆子寒藕断丝连?”
“藕断丝连?”瑶瑶却是冷笑,道:“休书都写了,休夫近两个月了吧,还有什么藕断丝连的呢?”
“真的假的啊?”端木赐一脸狐疑。
“小孩子假管那么多作甚,你又不懂!”瑶瑶没好气答道,懒懒在高枕上倚了下去。
端木赐却是大笑,道:“姐,我都成婚多年了,这种事情,你弟弟我还是了解的,女人嘛,就是需要哄也哄,再天大的事情哄一哄就铁定没事的!”
瑶瑶无奈,道:“你这算是在劝我吗?”
“不对不对,说得太顺了。”端木赐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话应该是劝穆子寒的吧!
“我没事了,你也该回去了,万一府上那替身出什么差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瑶瑶认真说道。
“我晚上再走,多陪陪你,不急的!出事了,我赖在你身上便是!”端木赐打趣地说道。
“你!”瑶瑶蹙眉。
“留着我这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端木赐还是没个正经,年少的时候喜欢同慕容汐月斗嘴,后来汐月当皇后,他可好些年寻不到个能玩笑的了。
“那你也歇着去吧,我也要休息了。”瑶瑶又是催促。
“我不累,你不是才刚睡醒吗?”端木赐问道。
而瑶瑶却是双眸骤沉,不悦道:“端木赐,你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该给我和穆子寒一些空间和时间吗?”
“哈哈哈哈哈!”端木赐骤然大笑,一直等着就是这话。
瑶瑶那小脸更是阴沉,一脸的伤疤配上这表情,不得不说,着实有些吓人。
“姐,你就认了吧!你和穆子寒重办婚礼后,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人,怎么说也当了人家十多年的妻子了,还说什么休夫不休夫的!”端木赐大喜。
“怎么了,你何时开始不讨厌他了?”瑶瑶挑眉问道。
“他若对你好,我便不讨厌他,他若是待你不好,只要他到百纳,我便尽我所能为难他!”端木赐毫不避讳地说道。
瑶瑶看了他良久,冷冷道:“那你还不出去!”
“我教你几招嘛,这男人就是要…要…”端木赐一时间还说不出,对付女人他还懂些,对付男人,没研究过。
“要怎么样?”瑶瑶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等着。
“要…姐,你就不能主动点吗?女生嘛,多是要主动的,脸皮厚点,幸福靠自己争取嘛!”端木赐说道。
瑶瑶却突然不高兴了,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这么情绪变化得十分明显,端木赐立马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
男人和女人,真真想法差异太大了。
无奈只得替瑶瑶倒了杯茶后退了出去。
然而,他没走多久。
穆子寒果然来了,端着一碗热滚滚的皮蛋瘦肉粥,安安静静地在榻旁坐下。
瑶瑶侧着身子,知道有人来,知道如此安安静静的,只会是他。
不动,面朝塌内,假寐。
其实拼命想让自己入睡的,这那么一动不动真的很难受。
只是,如何都睡不着,很清楚他就在身旁等着,偶尔传来轻咳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瑶瑶的手和腿都开始麻痹了。
心下早已咒诅过千万次,这块木头啊!
就不知道要先开口吗?
就不知道要主动点吗?
男人要主动,要果断,要有勇气,要霸气,甚至可以霸气,厚脸皮。
这样才对嘛!
奈何,她遇到的这个男人不是。
遇上了,有什么办法呢?
世上总是有一类男人是这样子的。
你若不主动,极有可能同他错身而过。
甚至,你喜欢他喜欢到心疼,却永远都不知道他同时也是喜欢着你的。
幸运一点,譬如她,还有机会。
瑶瑶咬了咬牙,准备开口。
谁知穆子寒起起身,放轻脚步朝门外去,似乎真以为瑶瑶睡着了!
瑶瑶终于是果断的转身,故意弄大了声响。
穆子寒这才止步,急急转身走了过来。
瑶瑶那小脸有些发红,伤疤遮着,并不明显,她自己却是感觉道整个脸都烫了!
“醒了?”穆子寒柔声问道,又坐了下来。
“穆公子这不是废话吗?”瑶瑶淡淡问道,话语里明显有挑衅。
“饿吗?”穆子寒笑了笑,星眸映着床头的灯火,很是明亮。
瑶瑶却是避而不答,起身来,淡淡道:“穆公子来者是客,这些事情怎么让你做了?”
穆子寒亦是避而不答,取过披风来,淡淡道:“披上,别着凉了。”
“穆子寒有什么事情找我吗?”瑶瑶问道。
沉默了良久,穆子寒才开了口,道:“想在花为媒留几日,不知道尧老板答应吗?”
这话一出,瑶瑶立马沉眸,若是可以怒,她怕早有病发了。
“几日呢?”瑶瑶还是淡淡的语气。
“若是可以谋个差事,一直留下来也不妨。”穆子寒答道,话里藏话,小心翼翼试探着瑶瑶。
瑶瑶却是笑了,道:“我这小庙怎么能容得下你这尊大神呢?穆老板,你玩笑了。”
“我认真的。”穆子寒认真说道,直视瑶瑶,只是,再认真又怎么样,都不及一句霸道的话。
瑶瑶隐隐一声,叹息,道:“花为媒也不缺人手,穆公子若一心想留下,我断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至于差事,你去问问妮子吧。”
穆子寒这才点了点头,见瑶瑶那一脸淡然,“多谢”二字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不客气!”瑶瑶眯眼,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几日,穆子寒真就留在花为媒了,妮子暂时寻不到好的差事,只能把他安排在策划部,专门负责活动现场布置。
几日下来,花为媒里谁都不敢多话,也不敢过问关于这两人的什么事情,硬生生看着两个人相敬如宾,都比快急死了。
一起用膳的时候,穆子寒很是礼貌,瑶瑶却是比他还要客气。
而,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便是穆子寒每日早上都往瑶瑶屋里送粥。
这日清晨,穆子寒又如常往轻轻敲了敲瑶瑶的门。
只是,良久却不见人开门。
隐在一旁的妮子实在看不下去,跑了出来,道:“主子,郡主很早就出门了,很冰弦相亲去了!”
穆子寒点了点,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妮子却是急急拦住,道:“主子,我是说,主子去相亲了!”
“嘭…”
瓷碗落地,撒了一地热粥,穆子寒终于听明白了。
不是瑶瑶带人去相亲,而是瑶瑶去相亲了!
【瑶瑶相亲】
瑶瑶并不知道古人都是怎么相亲的,估计连相亲都没有吧,直接媒婆和父母定了亲。
前几日就一直不动声色准备着了。
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又长得丑,又不高。
怎么说也得趁早寻觅个好婆家了,不是?
今日一大早就同冰弦出门了,一路往花为媒在城南的一家茶楼而来,冰弦是昨夜临时被通知的,至今还是一头雾水。
“主子,小的是不是听错了,你是来监督的吧!”冰弦怯怯问道。
“监督?我没这么没职业道德,相亲是两个人的事情,确保双方安全则是侍卫的事情,我监督什么?”瑶瑶没好气说道。
“那你今日…真的…真的是…”冰弦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问。
瑶瑶甚是认真地说道:“就是来相亲的,我把花为媒这些年来,一直压箱底的几分档案都翻出来了,这一整日下来,应该能相个五十个吧!”
“主子,咱回去吧,小的经不起玩笑的!”冰弦都快哭了,世子临走前还特别交待了,这消息要是传到王府去,他岂不要遭殃?
“怕什么,世子威胁你了?”瑶瑶还是一脸玩笑,今日出门特意没戴面具,只戴了蒙面,一袭白衣,甚至柔美雅致。
夏天到了,钟离也开始热了。
“主子,其实穆子寒他已经…”冰弦正要开口,见瑶瑶那警告的眼神,立马闭嘴。
花为媒里,是男人的,都觉得穆子寒是个难得大好男人了,又温柔,又无微不至。
而是女人的,都觉得,穆子寒这么个大男人怎么一定都不爽快呢?
很快便到了茶楼,瑶瑶特地选了个雅座,临窗而坐,静静地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这茶点里的人认不出瑶瑶,只认出了冰弦,以为冰弦接了什么活,要赚外快呢!
婢女很是勤快地送了茶和糕点来,笑着对冰弦道:“冰大哥今日又有活了?”
冰弦点了点头,没说话。
婢女却很不识相,低声又道:“这女子是什么人,见这打扮应该出身不凡吧?一会来的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富家弟子吧!”
“去去去,烦不烦!”冰弦没好气赶人。
瑶瑶在一旁,并不在意,取出一本画像册来,静静地翻开着,今日准备相的五十个人的画像都在这里了。
她可是顶了时间,平均下去,一个时辰见五个人,分了时段约人。
不一会人叩门便传来,婢女低声,“客人到了。”
冰弦亲自开了门,一见来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被花为媒压箱底的人都那么…那么的…差?
只见那男子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玄色大褂,皮肤很是黝黑,侧脸一颗大黑痣,一脸的严肃。
瑶瑶稍稍抬头看了他一眼,结合画像参考了下,便小心翼翼再画像写下了“装深沉”三字。
接手花为媒的日子并不长,但是,也算的上阅人无数了!
深沉男静静坐了下来,看了瑶瑶一眼,便低下了头,眉头仍旧紧锁着,一脸沉思。
冰弦无奈走了过来,礼节性介绍二人相视。
“这是沈公子,姓沈名深,帝都人氏,三十又二,家里有一双父母,无兄弟姐妹,在不夜街经营一家食杂店。”冰弦说得很是官方。
而内行人如瑶瑶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在不夜街经营一家食杂店,这说的便是这男子是不夜街巷子里的摊贩。
沈公子这才抬头,朝瑶瑶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
“这位是肖姑娘,姓肖名瑶,也是帝都人氏,二十又六,家中只有她一人,织布维生。”冰弦介绍了瑶瑶后,便自觉退到一旁。
瑶瑶同沈公子笑了笑,对冰弦道:“你们花为媒的规矩,冰公子是要在场的吗?”
被这么一问,冰弦又是尴尬又是为难,不得不退到门外去。
门重重关上了,瑶瑶才笑着开了口,道:“沈公子平日里喜欢做什么事呢?”
“姑娘你呢?”沈公子反问道,还是那一脸凝重。
“我看沈公子是很喜欢思考吧。公子都思考些什么呢?这么一脸深沉。”瑶瑶还是笑。
“我在想,姑娘为什么一直蒙面,似乎少了点诚意。”沈公子说道。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蒙面呢?”瑶瑶问道。
“依据我的判断,姑娘定是个美女!”沈公子说道。
瑶瑶心下无奈,并非看不起这摊贩,方才他的反问,她还以为这家伙有点内涵呢,为何竟是故弄玄虚罢了。